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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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景宗皇帝看着沈子斋,沉默了一会儿。
他一直喜欢三儿子沈永泰,当年碍于长幼有序,因没有立三儿子为太子,及至三儿子死了,他又移爱在孙儿沈子斋身上,接了他进宫,亲自教导。那一阵,甚至把太子等人放到一边,只宠爱着沈子斋。
至沈子斋出宫建齐王府,没多久中毒,他也怀疑是太子下手的,只是此事干系太大,不好细查,只让方御医去医治沈子斋。现沈子斋病情好转,他自也高兴。
如今见沈子斋为一个小娘子失了分寸,自是暗暗摇头。不过一个私生女,值当这样求来求去么?也罢了,谁叫孙儿喜欢呢?且还要靠着这位小娘子喂奶治病,还真不能让她嫁给别人的。虽如此,孙儿是齐王,怎能娶一位私生女当正妃,给皇室脸上抹黑?
景宗皇帝挑着眉,孙儿想要的小娘子,朕自然要赐给他。但是这娘子不思量自己的身份,却肖想正妃之位,还借着宇文鲜求亲,逼得孙儿求娶,少不得要教训她一番。
众人不意沈子斋会开口求娶夏仲芳为正妃,都略为呆了呆。
夏仲芳话说了一半,听得沈子斋开口,也是呆在当地。
方御医御前求娶,言语发之肺腑,她又怎能拒绝?但她对方御医只有感激,并无爱意,选方御医,不过形势如此,不得不选。如今沈子斋开口,她到底是松了口气,一时悲喜交加,只又怕沈子斋不过是逼于形势,不得不开口,未必是真心想求她为正妃的,过后指不定又后悔了呢!那么,到底还要不要选他呢?
宇文鲜极是不满,这会嚷道:“王爷,你怎么出尔反尔,都说了是求娶侧妃,现下见仲芳娘子选别人,你又来反悔,说什么要求她当正妃了?你这不是真心的,这是故意要抢人。仲芳娘子别信他,也别选他!”
夏仲芳整理着自己的心情,一时复杂难言,是的,她就是放不下沈子斋,但这一刻,沈子斋的言行,又确实让她不是特别有信心。
简太傅和太傅夫人却只看着景宗皇帝,心下认为,皇帝是没可能答应沈子斋要求的。夏仲芳,只怕还真得嫁给方御医。
沈子斋见景宗皇帝不语,又求一句道:“孙儿对芳娘是誓在必得,请皇祖父成全!”
景宗皇帝面无表情,不答沈子斋的话,隔一会朝殿中的人道:“简氏娘子只有一位,但求娶的人却有三位,朕居然想成全自家孙儿,又不想让另外两人觉得朕做事不公正。朕有一个主意,便是你们三人比较一番琴棋书画,谁个胜出了,谁就娶走简氏娘子,这样可好?”
太傅夫人是明眼人,总觉着沈子斋被逼着求娶夏仲芳为正妃,只怕日后要懊悔挑刺。又想着景宗皇帝答应得太快,有些蹊跷,一时便希望方御医胜出,把夏仲芳娶走。
简太傅也在奇怪景宗皇帝的态度,怎么可能答应得这样爽快的?
方御医和宇文鲜听得景宗皇帝说道想成全沈子斋,一时便误会他的意思,只以为他这是准了沈子斋求娶夏仲芳当正妃的,一时又怕他们不满,方才提出比试,自是齐齐道:“皇上英明!”
朕自然是英明的!景宗皇帝点着头,已叫人搬来案几,让一众人坐下,道:“第一回,是比试乐器,你们擅长什么就表演什么,自有乐官来评判优劣。”
沈子斋暗喜,祖父果然是在帮助我的。方御医一心迷醉医术,平素没有见他弄过别的,只怕于乐器一道,水平一般般。至于这宇文鲜,看着粗人一个,晓得什么乐器了?第一回合,定然是本王胜出的。
宇文鲜也暗喜,因先时暗慕景国文化,只请了景国老师,刻苦学着琴棋书画,据老师说,自己这水平,已是不错了。这齐王病了几年,纵晓得这些琴棋书画,只怕荒废了。至于这位方御医,他年纪轻轻却是名医,有空儿自是钻研医术,哪有时间学什么琴棋书画?自己定然会赢的。
方御医不动声色的,心下暗道:本御医不单晓得医术,还通晓琴棋书画,怎么着的?等会儿看你们不认输?
一时乐官来了,沈子斋挑了萧管,宇文鲜挑了笛子,方御医却是挑了古筝。
沈子斋一箫在手,闭了眼睛吹着,心头忆及和夏仲芳相处点点滴滴,倒是吹出了绵绵情意,到后面,又是软音相求,似在求情人不要离开。
一曲终,乐官品评,给了一个优。
宇文鲜吹笛子,却是一派大漠好风光,携美走在残阳下的风景。
一曲终,乐官也是给了一个优。
到得方御医弹奏古筝,却弹出高山流水,知音相伴,和乐美满的曲子。
一曲终,乐官交头接耳,最后评了一个优等。
第一回合,方御医胜出。
众人讶然,万万想不到方御医深藏不露,居然弹得这样一手好筝的。
夏仲芳之前听过沈子斋吹萧,萧音美妙,只以为沈子斋必然胜出的,现下是方御医胜出,也是意外,只想着还有三场比试,却还是看好沈子斋。
太傅夫人见了夏仲芳的神情,自是知道,她这是一心想嫁沈子斋了。因一拉她道:“也别忧心,还有三场呢!话说回来,若方御医赢了,也不错的。”
夏仲芳低头道:“方御医确实不错,可是孙女对他一直只有感激,并无其它想法,比不得王爷他……”说着咬唇,“孙女没有出息!”
太傅夫人无奈道:“只盼你异日不要后悔才好。”
说着话,场间已是开始比试下棋了。
第一局,沈子斋和宇文鲜下,一局下来,沈子斋赢。
第二局,宇文鲜和方御医下,是方御医赢。
第三局,方御医和沈子斋下,沈子斋再赢。
这一回合,沈子斋连赢两人,胜出了。
夏仲芳雀跃,和太傅夫人道:“王爷赢了一局。”
太傅夫人淡淡道:“还有两局呢!”
第三回合比试书法,极是意外的,却是宇文鲜胜出了。
沈子斋是病了几年,手腕无力,写的字虽自成一格,奈何笔力有些虚,输了一筹。方御医是写惯了药方,一向龙飞风舞的,写的字帖却有些乱,也输了一筹。
看看三人各赢一局,输赢只在第四局了,众人不由紧张起来。
景宗皇帝倒是笃定,别的还罢了,这画技一道,是朕亲自教导过孙儿的,他没道理会输的。
待得内侍摆好画纸,请了宫中画师出来等着品评,沈子斋三人便各各走到画纸前,悬腕画了起来。一时画好,各各搁笔退开。
令众人再次意外的是,他们三人画的画儿,却各有千秋,难以评出优劣。
几位画师为难着,抬头道:“皇上,三幅画实在论不出高低来。”
景宗皇帝下了御榻,负手去看三幅画,看完也叹息了,果然没法分出高下的。他一时去看方御医和宇文鲜,倒生出惜才的感觉。
沈子斋本来自以为必胜出的,不想方御医和宇文鲜半点不输他,一时收起小觑的心,准备和他们再战第五局。
宇文鲜体力足,却是不惧再战的,只想着,比较的时候越长,于自己越有利的,因信心十足起来。
方御医也不怕再战,只他是大夫,一直医治着沈子斋,却知道沈子斋体力不够,只怕坚持不住,因去看他,略有些担忧。
夏仲芳也暗急着,沈子斋身子才好转,今日比试三场,耗了不少力气,他还能再比么?
太傅夫人却想着,方御医胜出才好呢!堵了其它两人的嘴。且另一方面来说,芳娘服了这些时候的催奶药,谁知道有没有损着身子的?她嫁了方御医,方御医自然为她调理,倒不必忧愁。
景宗皇帝见他们神色各异,却是开口道:“比了四场,既然分不出胜负,再比也没意思了。这样罢,抓阄吧!”
众人愕然,皇上,您又有新招了?抓阄?
景宗皇帝道:“没错,抓阄!朕准备三张纸条,一张写着简氏娘子的名字,另两张空白,揉成团放在瓮中,你们先后来抓,谁抓到那张写着简氏娘子的纸条,就可以娶简氏娘子。”
再比试的话,三人也并无十分把握胜出,抓阄么,凭的是运气,倒是……,且皇上开了金口,自然要应承了。
眼见三人齐齐点头答应,景宗皇帝便令人去准备纸条。
沈子斋笃定,景宗皇帝这是见他体力不支,要设法帮他赢这一局了。
另两人见景宗皇帝一派公平公正的模样,却是感叹,果然是明君,半点不偏心齐王的。
内侍准备好三张纸条,景宗皇帝接过,执了笔去写夏仲芳的名字,写完揉了纸条,一一放进瓮中。这才道:“朕一向公平,这纸条,先摸的,摸中的机率更高,所以,宇文皇孙,你先来摸吧!”
宇文鲜大喜,忙忙上前去,伸手向瓮内摸了摸,摸出一张纸条,略有些紧张,当着众人的面展开看,见是空白纸条一张,不由失望极了。就这样失却了与美人的机缘。
景宗皇帝早喊方御医道:“现下只剩下两张纸条了,有一半的机率摸中,方御医来摸罢!”
方御医手心全是汗,一时在衣摆下擦了擦手掌,这才上去,伸手进瓮内,摸出一张纸条来,屏了呼吸展开纸条,这一看,见同样是空白纸条一张,不由也失望了,自己和夏娘子,还真是有缘无份呀!
景宗皇帝一下盖了瓮道:“好了,剩下一张纸条,自然是有名字的那一张,子斋不必摸了。这一回,子斋赢了!”
沈子斋又惊又喜,上前谢恩道:“谢祖父成全!”
景宗皇帝一时看向夏仲芳,夏仲芳忙也上前,站在沈子斋身侧,拜下去道:“谢皇上成全!”
景宗皇帝拍拍手边的瓮,其实吧,得谢谢这个瓮。宇文鲜和方御医摸了空白的纸条,便以为剩下一张,必然是有字的。但朕适才不过虚笔,并没有真个在纸条上写字,因此三张纸条皆是空白的。先摸的两人哪,自然是输。
这儿既然没有宇文鲜和方御医的事了,自有内侍引了他们下去。
简太傅对景宗皇帝深有了解,只疑惑着,莫不是皇上做了什么手脚,令得宇文鲜和方御医只摸了空白纸条?
夏仲芳这里才谢了景宗皇帝,不想景宗皇帝说出另一句话,一时呆在当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伸手要花花!
☆、第61章
简太傅心中“咯当”一声,暗叹道: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样顺利,皇上不可能这样答应齐王的要求,让他娶芳娘当正妃的。
沈子斋不意景宗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也呆一呆,因道:“皇祖父,这不妥罢?”
景宗皇帝哼一声道:“朕说话,什么时候不妥了?”
沈子斋待要再说,眼见景宗皇帝板起脸,只得吞了话。
夏仲芳心中只回旋着景宗皇帝适才的话,“拟旨,赐封简氏仲芳,王氏瑜娘,苏氏玉叶,共三人同为齐王侧妃,择日成亲,异日谁个生下长子,便晋升为齐王正妃。”
她,到底还是只能当侧妃,而且还是和王瑜并苏玉叶一起当侧妃!
景宗皇帝之前,却是想为沈子斋定下苏玉叶为正妃,王瑜为侧妃的,现下见沈子斋放不下夏仲芳,且说出誓在必得的话,这才助着沈子斋,让宇文鲜和方御医落败而走。
景宗皇帝之所以急召回王星辉,又换下梅长亭将军之职,改封了韦清耳为将军,说到底,是为着护往沈子斋。
他想着自己年事已高,一个照顾不到,沈子斋只怕得死在太子手中,因只得为沈子斋谋划一二。只要沈子斋娶了王星辉之女王瑜,凭着王星辉的能力,再加上韦清眉哥哥韦清耳手握重兵这一条,太子顾忌着,自然轻易不会动沈子斋,说不定还会交好沈子斋。
至于苏家,既是苏淑妃娘家,又有财力,一旦苏玉叶为王妃,整个苏家自然就和沈子斋缚在一处,有了这一条,太子同样会顾忌着。
待得沈子斋病好,他再把景国几处紧要的财政交给沈子斋掌着,那时,纵他驾崩,太子登位,也是不能动沈子斋了。
景宗皇帝为了沈子斋,是费了一番苦心的,这时打横出来一个夏仲芳想当王妃,他如何容得?现只得封了三人为侧妃,至于将来谁当上正妃,沈子斋自己自然会晓得安排,难道还要他来教?
夏仲芳这会呆站着,犹自不甘心,可是对方是皇帝,金口玉言,她如何敢开口抗旨?
至此,简太傅也知道事情不可挽回,夏仲芳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只能当这个侧妃了,因朝太傅夫人看一眼。
太傅夫人也暗叹气,一时只得上去拉了夏仲芳,让她谢恩。
夏仲芳木木跪下谢恩,爬起来时,眼睛涩涩的,心底喃喃:皇家的人,果然都是狡猾的。和他们在一处,是与虎谋皮。
沈子斋也知道夏仲芳定然心中有刺,这会不顾殿中人多,皇帝在座,只对夏仲芳道:“芳娘,本王当着皇上和太傅的面跟你保证,一定对你好,将来你生下长子,自然能当王妃了。”
夏仲芳深感受了欺负,听着这话,却有泪意,因忍着,低声道:“皇上适才还说会成全我们呢,到最后,奴家还不是要当侧妃?”
嗬,居然敢指责朕?好大胆!景宗皇帝意外夏仲芳敢说出不满,莫名的,却没有恼怒,反有些欣赏,若不是私生女,凭这样的相貌和性格,其实当王妃,也还能说得过去了,可惜啊!
太傅夫人听得夏仲芳指责皇帝,不由大惊,忙忙去扯她袖子,一时手都发颤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皇帝的威严处。
景宗皇帝倒想解释几句,因道:“朕适才是说要成全你们,可没说要让你当正妃。现让你当侧妃,又不是一辈子当侧妃,你赶紧给子斋生下长子,不就可以当正妃了?”
夏仲芳气结,又不敢再反驳景宗皇帝,只垂头暗恨。
景宗皇帝还要叮嘱夏仲芳道:“这阵子不许矫情,不许对子斋甩脸色,要好好喂奶治病,知道么?”
夏仲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