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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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卫泽靠在五色珠帘前,带着薄茧的手指拂过一颗颗打磨光滑的玉石,“驿馆确认过他们的身份,袁茂亲自去问的,那个叫钱九郎的,是钱妃的同胞弟弟。“

周瑛华不动声色,“这么说,他是我的亲舅舅?“

卫泽走到周瑛华身后,替她拆开发鬓,双手慢慢往下,盖在她的肩膀上,“我准备封钱九郎为长乐侯,他是你的舅舅,不能委屈了他,阿素觉得如何?“

周瑛华放下象牙梳篦,“全凭皇上安排。“

她眼眸低垂,沉思片刻,褪下腕上戴着的镂刻花卉纹金花钏,放在折枝莲花纹妆盒里,“正好学馆月初就要开始招收学生,袁茂是南吴才子,南吴人士肯定会慕名前去学馆应征,只缺一个北齐国的名士,我舅舅既是北齐国的望族之后,才学应该还是有的,让他去帮袁茂的忙,或许能吸引一批北齐国学子……“

卫泽一言不发,看周瑛华一双红润樱唇中吐出一长串冷静的谋划,眸色越来越深。

“让袁茂带钱家人进宫,我要亲自和舅舅……“

脖颈间的气息越来越烫,铜镜里映出少年眼中熊熊燃烧的缠绵之意,周瑛华终于还是说不下去了,耳根酥麻,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只能屏住气息,轻轻喊了一声:“阿泽……“

卫泽却没应声,吻依旧停留在周瑛华的鬓角耳际,双手顺着滑腻雪白的胳膊,慢慢往下,直接将她一把抱起。

周瑛华把惊呼声压在舌底,下意识反手攥住卫泽的胳膊,发髻披散开来,脸上腾起一阵嫣红的烟霞之色,手心又黏又湿。卫泽的体温透过轻薄的春绸锦袍,弥漫到她的身上,越来越烫,烧得她眼前一片迷茫朦胧,几乎分不清明亮的烛光和银色的纱帐。

卫泽拨开珠帘,直接把周瑛华抱到西边暖阁的拔步床上放下,回转身,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从容态度,一根接一根,依次吹灭房中所有烛火。

室内一时陷入幽暗,纱帐轻扬,称心和如意早就悄然退下,屋里静得出奇,周瑛华甚至能够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卫泽吹灭最后一根灯烛,皂靴踩在金砖地上,脚步声在朦胧的黑暗中显得分外清晰。

他走到拔步床边,轻笑一声:“听袁茂说,舅舅是崔家的孟老太太着人送到驿馆的,孟老太太似乎和舅舅很投缘。“

夜色中看不清卫泽的神情,月光从窗棂间斜斜撒入房中,纱帐犹如流动的水波,潺潺的纹路间,月华亦跟着流动。

他站在周瑛华面前,石青衣袍和夜色融为一体,整个人也像是融化在月光中,冷寂,清寒。

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周瑛华眼眸低垂,浓密的眼睫像蝶翅般幽幽扇动,“或许这就是舅舅的缘法吧。“

卫泽沉默不语,放下揽在金丝铜钩里的垂纱床帐,簌簌几声,脱掉身上穿的春绸锦袍。

周瑛华暗叹一声,闭上眼睛。

一双滚烫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划过脖颈,一颗接一颗解开雪白衣领上的金纽,脱下她的黄地凤穿花纹鸳鸯锦氅衣。

“你在发抖?“

耳边一声轻叹,带着薄茧的双手停在半敞的衣襟前,战栗的身体落入一个瘦削但是温暖的怀抱当中,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将她彻底淹没。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缱绻,仿佛刚才那个面容冰冷、语气生疏的人是周瑛华的幻觉。

卫泽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嘴角,一点一点吻干她不知不觉间撒下的泪水,“阿素,你不该瞒着我的。“

第80章 80

燕西所想的第二个计划,不能到外边去,还是在家里开始筹划。家里向男子一方面去筹款谁也闹饥荒,恐怕不容易,还是向女眷这一方面着手,较为妥当。女眷方面,大嫂三嫂翠姨,大概均可以借几个。母亲那里,或者也可以讨些钱。主意定了,也不加考虑,便先来找翠姨,走到院子里,故意把脚步放重些。一听翠姨一人在里面说话,大概是和人打电话。燕西便不进去,在院子里站着,听她说些什么。只听翠姨操着苏白说道:“触霉头,昨涅子输脱一千二百多洋钿。野勿曾痛痛快快打四圈。因为转来晏一点,老头子是勿答应格。”燕西一想,这不用去开口了。她昨晚输了一千多块线,今天多少有些不快活的。这样想,便来找他三嫂王玉芬。这一排屋,三个院子,住的是他父亲一妻二妾,这排后面两个院子,是大兄弟夫妻两对所住。中间一个过厅,过厅后进,才是燕西三个姐姐和老三金鹏振夫妻分住两院。

燕西由翠姨那边来,顺着西首护墙回廊,转进月亮门,便是老二金鹤荪的屋子。一进门,只见二嫂程慧厂手上捧着一大叠小本子,走了出来。一见燕西,抢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老七,我正要找你。”说时,把手上那一叠小本子,放在假山石上。另外抽出一个本子来,交给燕西道:“你也写一笔罢。”燕西一看,却是一本慧明女子学校募捐的捐簿。便笑着说道:“二嫂,好事你不照顾兄弟,这样的事,你就找我了。我看你还是去找父亲罢。”程慧厂冷笑道:“找父亲,算了罢,别找钉子碰去!前次我把妇女共进会章程送上一本去,还没有开口呢,他就皱着眉毛说:这又是谁出风头?保不定要来写捐。我有钱不会救救穷人,拿给他们去出风头作什么。我第二句也不敢说,就退出来了。”燕西一面说话,一面翻那捐簿,上面有写五十块钱的,有写三十块钱的。五姐敏之六姐润之,都写了五十元。程慧厂自己独多,写了二百元。便笑着说道:“从大的写起,不应就找我,应该找大哥。从亲的写起,也不应先找我,应该找二哥。”慧厂道:“我本来是去找大哥的,碰见了你,所以就找你。”燕西道:“二哥呢?”慧厂道:“他有钱不能这样用,要送到胡同里去花呢。”说时,燕西二哥鹤荪,在里面追了出来,说道:“我没有写捐吗?我给你钱,你把它扔在地下了。”慧厂道:“谁要你那十块钱?写了出来,人家一问,叫我白丢人,倒不如你不写,还好些呢。”燕西本也想写十块钱的。现在听见二哥写十块钱碰了钉子,便笑道: “两个姐姐在前,都只写五十块。我写三十块罢。”慧厂笑道:“老七,你倒很懂礼。”燕西笑了一笑。慧厂道:“不是我嘴直,你们金家男女兄弟,应该倒转来才好。就是小姐变成少爷,少爷变成小姐。”鹤荪笑道:“这话是应该你说的,不是老五老六,多捐了几个钱吗?”慧厂道:“他们姊妹的胸襟,本来比你们宽阔得多。就是八妹妹年纪小,也比你们兄弟强。”鹤荪对燕西微笑了一笑,说道:“钱这个东西,实在是好,很能制造空气哩。”燕西急于要去借钱,不愿和他们歪缠,便对慧厂道:“二嫂,你就替我写上罢。钱身上没有,回头我送来得了。”说毕,就往后走。走在后面,只见王玉芬穿了一件杏黄色的旗袍,背对着穿衣镜,尽管回过头去,看那后身的影子。他三哥金鹏振,在里面屋子里说道:“真麻烦死人!一点钟就说出门,等到两点钟了,你还没有打扮好,算了,我不等了。”玉芬道: “忙什么?我们怎能和你爷们一样,说走就走。”鹏振道:“为什么不能和爷们一样?”玉芬道:“你爱等不等,我出门就是这样的。”燕西见他哥嫂,又象吵嘴,又象调情,没有敢进去,便在门外咳嗽了一声。玉芬回头一看,笑道:“老七有工夫到我这里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必有所谓。”燕西笑道:“三嫂听戏的程度,越发进步了,开口就是一套戏词。”玉芬笑道:“这算什么!我明天票一出戏给你看看。”燕西道:“听说邓家太太们组织了一个缤纷社。三嫂也在内吗?”玉芬对屋里努一努嘴,又把手摆一摆。说道:“我和他们没有来往。我学几句唱,都是花月香教的。”燕西道:“难怪呢,我说少奶奶小姐们捧坤伶有什么意思,原来是拜人家做师傅。”玉芬道:“谁象……”鹏振接着说道:“得了得了,不用走了,你们就好好地坐着,慢慢谈戏罢。”玉芬道:“偏要谈,偏要谈!你管着吗?”燕西见他夫妻二人要出去,就笑着走了。燕西一回自己屋里,自言自语地道:“倒霉!我打算去借钱,倒被人家捐了三十块钱去了。这个样子,房子是买不成了。”一人坐在屋子里发闷。过了几个钟头,金荣回来,说道:“已经又会到了那个王得胜。说了半天,价钱竟说不妥。”燕西道:“我并不一定要那所破房,我们就赁住几个月罢了。可是一层,不赁就不赁,那两幢相连的屋,我一齐要赁过来。”金荣道:“那幢房子,现有人住着,怎样赁得过来?”燕西道:“我不过是包租,又不要那房客搬走,什么不成呢?”金荣想了一想,明白了燕西的意思,说道:“成或者也许成,不过王得胜那人,非常刁滑,怕他要敲我们的竹杠。”燕西不耐烦道:“敲就让他敲去!能要多少钱呢,至多一千块一个月罢了。” 金荣道:“哪要那些?”燕西道:“这不结了!限你两天之内把事办成,办不成,我不依你。”金荣还要说话,燕西道:“你别多说了,就是那样办。你要不办的话,我就叫别人去。”金荣不敢作声,只得出去了。

第二日,金荣又约着王得胜在大酒缸会面,特意出大大的价钱。开口就是一百五十元,赁两处房子。说来说去,出到二百元一月,另外送王得胜一百元的酒钱。王得胜为难了一会,说道:“房钱是够了。可是冷家那幢房子,我们不能赁。因为东家一问起来,你们为什么要包租,我怎样说呢?”金荣道:“你就说我们为便利起见。”王得胜道:“便利什么?一个大门对圈子胡同,一个大门对落花胡同,各不相投。现在人家赁得好好地,你要在我们手上赁过去,再赁给他,岂不是笑话?”金荣想着也对,没有说话。王得胜忽然想起一桩事,笑了一笑,对金荣道:“我有个法子,你不必赁那所房子,我包你家少爷也乐意。”如此如此,对金荣说了一遍。金荣笑道:“好极,就是这样办。”王得胜道:“房钱不要那许多,只要一百五十就行了。不过……”金荣道:“自然我许了你的,决不缩回去。照你这样办,我们每月省五十,再补送你一百元茶钱得了。但是我们少爷性情很急,越快越好。”王得胜道:“我们屋子,摆在这里,有什么快慢。你交房钱来就算成功。”金荣见事已成,便回去报告。燕西听说也觉满意,便开一千块钱的支票,交给金荣去拾掇房子,购置家伙。限三日之内,都要齐备,第四日就要搬进去。金荣知道他的脾气,不分日夜和他布置,又雇了十几名裱糊匠,连夜去裱糊房子。那房子的东家,原是一个做古董生意的人,最会盘利,而今见有人肯出一百五十元一月,赁这个旧房,有什么不答应的。那王得胜胡说了一遍,他都信了。

到了第三日下午,燕西坐着汽车,便去看新房子。那边看守房子的王得胜,也在那里监督泥瓦匠,拾掇屋子。燕西一看各处,裱糊得雪亮。里里外外,又打扫个干净,就不象从前那样狼狈不堪了。王得胜看燕西那个风度翩翩的样子,豪华逼人,是个阔绰的公子哥儿。便上前来对燕西屈了一屈腿,垂着一双手,请了一个安。金荣在一边道:“他就是这里看房子的。”燕西对他笑了一笑,在袋里一摸,摸出一张十元的钞票,交给他道:“给你买双鞋穿吧。”王得胜喜出望外,给燕西又请了个安。回头对金荣笑道:“那个事我已经办好了,我们一路看去。”说着,便在前引导。

刚刚只走过一道走廊,只听哗啦哗啦一片响声。王得胜回头笑道:“你听,这不是那响声吗?大家赶快走一步。”走到后院,只见靠东的一方短墙,倒了一大半,那些零碎砖头,兀自往下滚着未歇。墙的那边,是人家一所院子的犄角。接上那边有人嚷着道:“哎呀!墙倒了。”就在这声音里面,走出来两个妇人,一个女子。内中一个中年妇人,扶着那女子,说道:“吓我一跳,好好的,怎样倒下来了?”那女子道:“很好,收房钱的在那边,请他去告诉房东吧。”说着,拿手向这边一指。王得胜早点了一个头,从那缺口地方,走了过去,说道:“碰巧!我正在这里,让我回去告诉房东。”那中年妇人道:“你隔壁这屋子,已经赁出去了吗?”王得胜笑道:“赁出去了。”那中年妇人道:“那就两家怪不方便的,要快些补上才好呢。”王得胜道:“都是我们的房,要什么紧?人家还有共住一个院子的呢。”他们在这里说话,燕西在一边听着,搭讪着,四围看院子里的树木,偷眼看那个女子,正是自己所心慕的那个人儿。这时,她穿一套窄小的黑衣裤,短短的衫袖,露出雪白的胳膊,短短的衣领,露出雪白的脖子,脚上穿一双窄小的黑绒薄底鞋,又配上白色的线袜,漆黑的头发梳着光光两个圆髻,配上她那白净的面孔,处处黑白分明,得着颜色的调和,越是淡素可爱。那女子因燕西站在墙的缺口处,相处很近,不免也看了一眼。见他穿了一件浅蓝色锦云葛的长袍,套着印花青缎的马褂,配上红色水钻钮扣,戴着灰绒的盆式帽,帽箍却三道颜色花绸的。心想,哪里来这样一个时髦少年?一时之间,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人,只是想不起来。燕西回转身来正要和王得胜说话,不觉无意之中,打了一个照面。那女子连忙掉转头,先走开了。王得胜对燕西道:“金少爷,这就是冷太太,她老人家非常和气的。”燕西含着笑容,便和冷太太拱了一拱手。王得胜又对冷太太道:“这是金七爷,不久就要搬来住。他老太爷,就是金总理。”冷太太见燕西穿得这样时髦,又听了是总理的儿子,未免对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因为王得胜从中介绍,便对燕西笑了一笑。燕西道:“以后我们就是街坊了。有不到的地方,都要请伯母指教。”冷太太见他开口就叫伯母,觉得这人和蔼可亲,笑道:“金少爷不要太客气了,我们不懂什么。”说时,又对王得胜道:“请你回去告诉房东一句,早一点拾掇这墙。”王得胜满口答应:“不费事,就可以修好的。冷太太这才自回屋里去。一进门,他的女儿冷清秋,便先问道:“妈,你认识那边那个年青的人吗?”冷太太道:“我哪里认得他?”清秋道:“不认识他,怎样和他说起话来了呢?”冷太太道:“也是那个收房钱的姓王的,要他多事,忙着介绍,那人客客气气的叫一声伯母,我怎能不理人家?据姓王的说,他老子是金总理。”

第81章 行刺

是夜,西宁后宫,洗池别院。

卫文帝喜好风雅,擅长山水画,生前常常在御花园洗池旁挥毫泼墨,这座二进殿宇便被宫人们称作洗池别院。

月光如鲛丝织就的丝绸一般明亮柔软,于深蓝碧空之中流泻万道清辉,映衬着蓊郁丛林中一汪碧绿池水,波光潋滟,冰滑冷凝。听涛亭飞翘的亭角挂着几盏七彩琉璃灯笼,微风袭来,灯火迷离闪耀。

九曲桥下有一道小瀑布,静夜中细流水浪冲刷着岸边堆砌的雪白石头,水声潺潺。

万籁俱寂之中,苍蓝的天空忽然落下一道金光闪闪的灿烂霞光,恰似雷霆闪电一般,直直劈向洗池别院。霞影五光十色,拖着一道长长的白边,顿时半边天空映得雪亮,整座洗池别院恍如白日一般。

北风狂躁呼啸,天边隐隐有雷鸣响动。

霎时只闻别院内一片惊叫尖鸣,戍守的宫女侍卫乍见异象,震惊不已,四处逃窜。当值的小黄门提着铜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奔跑着敲锣示警,人声鼎沸,一片嘈杂,轰隆隆的钟鸣鼓声中,夹杂着一阵阵马嘶狗吠。

倒霉的钱九郎从冰冷的池水中挣扎着扑到岸边,啃了一嘴巴的湿泥青草。他像只小狗似的吐着舌头爬上岸,呸呸几口吐出口中污泥,趴在岸边掬了几口清水漱口,还没等他捧水洗干净他那张糊满水草淤泥的脸蛋,就听到周围一片高声惊叫,顿时灯火通明,有人像是被掐着脖子似的发出一通长鸣尖叫:“各位大人,刺客在此!”

紧接着,一只马靴带着一股猎猎风声,踹在钱九郎的后背上。

钱九郎心口俱裂,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被踢碎了,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仓促的气音,身子往前一扑,咕咚一声,又掉进池子里去了。

身着缁衣、腰配弯刀的禁卫军宿卫统领站在洗池别院门廊前,神色怔忪,伸手摸了摸玉白栏杆上悬着的两枚五角铃铛,铃铛已经多年没有换过了,受了空气中的水意浸染,早已暗哑无声。

一名小黄门气喘吁吁跑进来道:“侍郎大人,陛下传唤。”

宿卫统领点了点头,跟着小黄门转过假山,穿过花堂,一路分花拂柳,来到木樨林下。

大冬夜里,新帝卫泽散着一头长发,仅穿了一件素色里衣,趿拉着一双木屐,静静站在木樨树的阴影中,神色仓皇而沉静,一双眸子犹如云霭般乌墨暗沉,正怔怔望着远处含章殿的方向出神。

显然卫泽是从睡梦中惊醒,亦或是才刚要睡下,听到洗池别院的响动,未及披衣梳洗,便直接赶过来了。

侍郎注意到卫泽脸上有道鲜红的巴掌印,看印子,似乎是某个女人打的,眉峰一皱:后宫中何人如此大胆,敢掌掴皇上?

内侍阮伯生捧着斗篷衣帽,喘着粗气,从含章殿一路颠着小碎步,追到木樨林前,“陛下,先穿衣吧,您出来得急,什么都没穿,若是冻坏了可怎么是好。皇后娘娘她……”

卫泽一言不发,仍旧看着含章殿发怔。

阮伯生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内殿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半夜里,皇上忽然披头散发跑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而公主把殿中所有槅门锁上,不许任何人进去伺候。

称心和如意都说皇上进去的时候两人还好好的,没听见里间传出吵架的声音,那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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