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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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述句，不是问句，就好像笃定我不会拒绝一样。
我让伊森先上了车，正要回答他，手机就响了。
我拿起电话抱歉道：“稍等，接个电话。”
斯塔克点点头，坐在车里安静地等着，也不关车门，任由几个躲在暗处的记者拍来拍去，只是把玩着腕间的手表，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显得慵懒而闲适。
送传票的美女拉里·金见任务完成，告别后也离开了，我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再看看她的背影，最终决定接这个电话，但我稍稍走远了些，保证斯塔克听不到才按下接听键。
“你到底想干吗？”贾斯汀汉默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一定不是闲得找骂。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直接道：“出来吃个饭？”
“不……”
“别急着拒绝，你应该见过金小姐了吧，这招怎么样？我觉得很不错，你说如果我成功的话，斯塔克企业会是什么下场？股票会跌多少？”贾斯汀打断我到了嘴边的拒绝，语气听起来胸有成竹，“我知道也许我过去做的错事太多，所以你现在觉得我做什么都不可能正确，也不会成功，但我至少可以让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他说得对，我的确有这个感觉，但我知道他会成功，因为现在已经到了钢铁侠2的剧情，而他就是剧中直接为最大的反派伊万·凡科提供一切财力和作恶机会的源头。
“你想怎么样？打电话和我说这事是还没对我死心，打算让我和你合作？实话告诉你吧，我对斯塔克的技术一无所知。”我忍不住皱起了眉，一方面是因为想到今后那些糟糕的剧情而感觉无力，一方面是因为斯塔克已经等不及走过来了，“没其他事我就挂了，再见。”
“你必须来和我吃这个晚饭。”贾斯汀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噱，“否则我不介意将一切计划提前，我就不信了，我连这么一个机会都抢不过他，至少我可以替他送你回家。”
这话说得我毛骨悚然，好像有人在身后盯着我似的。我摸了摸手臂，只觉背后冒凉风，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你在哪？”
“你的南北方向。”他这样说道。
我看了一眼已经走到我面前的斯塔克，下意识望向了南北方向，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低调地停在阴影下，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也不怪没人注意到它。
“谁的电话，说这么久？”斯塔克紧蹙眉头盯着我，见我凝着一处发呆，也跟着望了过去，然后脸色变得黑沉沉的，在昏黄的路灯之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呃，这个……我……那个……”我支支吾吾，电话那头的贾斯汀却一再紧逼，“来不来你自己决定吧，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一切对我来说只是早晚而已，如果你过来，说不定我会为今晚赢了一筹而将计划推迟，这样说不定你回去之后可以提醒他多做防范呢。”
“不去。”我果断拒绝，“我不去也可以做到这些。”
斯塔克的眼神有些疑惑，悄悄后撤身子意图看清我电话上的名字。
我用屏幕紧紧贴住脸颊，贾斯汀汉默爽朗的笑声有点太大了，斯塔克明显听见了：“哈哈哈哈，是啊，这么说也对，不过你不觉得你就算说了他也来不及做防范嘛，而且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你就来吧，来了就有机会知道更多，我保证我不是骗你，你来了我就将计划推迟一个……哦不，半个月，最多半个月，这顿饭只值半个月。”
合着他就是想看斯塔克吃瘪啊，我若有所思地看看斯塔克，沉吟片刻，挂了电话对他说：“你先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我待会自己回去。”
“这么晚了你要怎么回去？这里很难打到车。”他不赞同道，“那个人是谁？”他指着不远处的兰博基尼。
贾斯汀汉默好像生怕斯塔克不知道是他在那，直接将车开了过来，打开车窗很欠扁地说：“嗨斯塔克，我来接贝比，这么巧你也在。”
“……”斯塔克的表情很精彩，比当初我在阿富汗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精彩，表情帝！
“上车吧。”贾斯汀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得瑟地坐在驾驶座对我一扬下巴。
我有些不安，但想了想我现在和斯塔克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大家只是朋友，他可以泡妞我就可以找男人，我并不需要觉得尴尬，可就是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那我先走了。”我冲斯塔克点头告别，绕过他走到车子另一边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透过贾斯汀那边的窗户对他说，“你早点回去吧，谢谢你的好意，再见。”
斯塔克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在贾斯汀发动车子准备离开时才从嘴里勉强吐出两个字：“再见。”
他说这话时表情有些勉强，但还是很有风度地跟我们告了别，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脸部线条拉得很紧仿佛随时会崩塌。
贾斯汀看见斯塔克仿佛若无其事地上车离开，有些不甘心地捶了捶方向盘，咬唇瞪着后视镜。
“开车的时候最好还是看着前面，不然出车祸的话死得可不是我一个人。”我闲闲地提醒道。
贾斯汀回神，幽怨地望了我一眼，将视线转到正面专心开车，但嘴上仍然不饶人：“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觉得自己吃了亏，这笔买卖不划算，全都是因为你，我以前从没这样过。”
“因为我？”我吃惊地看向他，“你被斯塔克刺激的次数还少吗？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一个从没吃过亏上过当的人，怎么就栽在我手里了？还是栽在斯塔克手里比较有面子吧？”
贾斯汀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真无趣，这个时候女人应该学会温柔地安慰男人，难怪斯塔克不要你，是我我也不会要你，虽然我现在暂时没斯塔克强，但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差他多少，你对我稍微友善一点会死？”
“会死。”他的某句话戳到了我的逆鳞，我纠正道，“是我不要他，不是他不要我，并且我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你，你要的安慰不应该从我这里找，你需要的是解决你的脑容量问题。”
“……”贾斯汀似乎被我气到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停地侧头看我，次数异常频繁，我有点担心自己的小命恐怕会交代在这条马路上，却又不好说什么。
“总有一天我会向你们这些人证明我并不比他差。”良久，贾斯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开始不断踩油门，车速一度飙到180。
我抓紧了安全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情，确定他只是有些激动并不打算寻死之后稍稍安下了心。
“怎么，这就放心了？好戏还在后面呢。”贾斯汀不知何意地勾了勾嘴角，意有所指地说，“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会见识到这一天的。”
我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中国还有句俗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记住。”
“为什么要我记住？”
“因为你是马。”
骆驼也得记住。我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就没再理他，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建筑物，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有的没的，不一会就感觉车子停了下来。
他居然带我到了一家中餐馆。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贾斯汀，他好像没看到一样直接走了进去，我跟在他身后，沉默了一会说：“这顿算我请吧。”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不想欠他的。
贾斯汀回头看我一眼：“不要，我是个有骨气的人，不受嗟来之食。”
……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瞪了他一眼，点了一碗最便宜的打卤面，坐在他对面闷着头吃懒得看他一眼。
贾斯汀也点了和我一样的，拿着叉子看了看我拿着筷子的手，慢悠悠地说：“不过呢，如果你好好和我说的话，我还是会接受的。”
“……您还真是能屈能伸。”我正了正脸色，放下筷子，“说说正事吧，和你吃完这顿饭，你那些小动作就会搞慢点，你在电话里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差不多是吧。”他喝了一口这里贩售的红酒，皱了皱眉，但还是强忍着又喝了一口，接着直接一口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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