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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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修斯脸白了白，过了一会又可疑地泛红，他矜持道：“当然，我是级长，我必须……”

　　“那个时候你还不是级长。”凡妮莎环着他的脖颈道，“你那个时候四年级。”她笑了一下，又沉下了脸，“那一年你订了婚。”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压抑，卢修斯垂眸睨着身下的女孩，凡妮莎的手缓缓抚过他的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逐渐变成她曾经最讨厌、最害怕成为的那种人。

　　她自嘲地笑了笑，轻声道：“就是这样矜贵冷淡的脸，把我迷得颠三倒四，没有理智，没有自尊，也没有底线……你知道吗？几乎全霍格沃茨的女生都喜欢你，我那个时候真恨不得自己能重新投一次胎，光明正大地告诉你，我也是爱你的。”

　　卢修斯愣住了，完全没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说那个单词，他瞳孔一点点放大，凡妮莎抬起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说：“你还在等什么？”

　　没什么可等的了。

　　箭在弦上，如果不发，还算是男人吗？

　　卢修斯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就凡妮莎一个女人，他真怀疑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对他用了迷情剂，让他为她几乎做尽了过去他不屑、也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做的事。

　　他根本无法拒绝她。

　　她对他来说，就像Philter一样，具有不可抵抗的吸引力。

　　卢修斯粗鲁地扯开凡妮莎的巫师袍，她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

　　卢修斯嘴角抽了一下，麻木道：“你早就想好要这么做了。”

　　凡妮莎笑得开怀：“当然，否则你以为呢？”她偏开头，望着他放在她脸侧的手说，“今天被睡的人不是我，是你，马尔福先生。”

　　这简直是挑衅。

　　卢修斯都不想用手完成下面的步骤了，他直接用无声魔法把凡妮莎的裙子撕得四分五裂。

　　凡妮莎心疼地看着裙子碎片道：“该死，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睡衣，你弄坏了我又要买新的，你不知道我很穷吗？”

　　卢修斯低头咬着她的脖颈，他在唇齿间呢喃着：“我很有钱。”

　　凡妮莎直接笑出了声：“有钱也不是我的，才不会花你的钱，做梦去吧。”

　　做梦有什么不好？

　　至少做梦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和他一起掌管马尔福家族的人，是她。

　　凡妮莎是早上离开马尔福庄园的，一样是通过门钥匙。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卢修斯还睡着，铂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沙发上，和她金色的发丝混在一起，她分了很久很久才分开。

　　她低下头，亲吻他的脸庞，手抚过他薄薄的唇，叹了口气，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离开。

　　在她消失在书房的一瞬间，卢修斯睁开了眼睛，望着空荡荡的身侧，缓缓坐了起来。

　　“多比。”

　　他声音还有些低哑，带着刚醒来时独有的磁性，多比揪着胸前的茶巾出现在他面前，眼中充满了恐惧，卢修斯在他看来，似乎是个恶魔。

　　“收拾好这里。”卢修斯站起来，随意地披上衬衣，系着纽扣，面无表情道，“如果别人知道今天的事，我会再让你体验一下之前的惩罚。”

　　多比吓坏了，尖叫着保证绝对收拾干净，不告诉任何人，卢修斯烦躁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一走出书房，就看见了靠在走廊里的纳西莎，她穿着墨绿色的长裙，黑色的大衣，点了根烟，正在慢慢抽着。

　　卢修斯皱皱眉，满脸的不赞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纳西莎手里的烟就消失不见了。

　　她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直起身道：“她走了？”

　　卢修斯不在意地点点头：“早餐准备好了？”

　　纳西莎颔首道：“是的，准备好了，不过，你现在有心情吃吗？”她意味深长道，“不需要再去找她温存一下，一起用个早餐什么的？”

　　卢修斯望向她：“你想说什么。”

　　纳西莎收起笑容道：“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们的约定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你提到的是哪个。”

　　“关于继承人的那个。”纳西莎一字一顿道，“记住，只有我才能生下马尔福家的继承人。”

　　卢修斯用飞来咒将外套从书房里招来，披在肩上说：“知道了，我现在可以下去用餐了吗，夫人？”

　　纳西莎笑了：“当然，先生，我亲手为你做了早餐，你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我想也是。”冷淡地说完，卢修斯先一步离开。

　　纳西莎耸耸肩，达到目的，她也不在意这些，跟着他下楼吃早餐。

　　二月十四号，情人节准时到来，就连圣芒戈这种医院里都洋溢着暧昧的气氛。

　　有不少病人床头都摆着一支魔法玫瑰，凡妮莎如今已经是正式的治疗师了，也是圣芒戈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解咒师，连最强傲罗阿拉斯托·穆迪都好几次夸奖她。

　　“梅森，我必须要称赞这个小姑娘，她解咒的功夫实在不错，未来可能会超过你，你可要想想怎么保住地位了，老伙计。”穆迪喘着粗气坐在病床边，正由凡妮莎用魔法包扎着伤口。

　　梅森治疗师站在一边道：“哦，当然，阿拉斯托，我会早早准备好自己的铺盖卷的，希望到时候你能收留我。”

　　穆迪笑起来，满口答应，凡妮莎被他们说得有点窘迫，不自在道：“梅森先生，我和您还差得很远，您千万不要这样说……”

　　梅森拍拍她的肩膀说：“别紧张，姑娘，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和阿拉斯托经常这样。”

　　奥古斯都不知何时来了这里，附和道：“是的，凡妮莎，千万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因为被这两个人戏弄才转到生物伤害科去的。”他摊开手，“不得不说，那边比这里清静多了。”

　　凡妮莎会心地笑了，感激道：“谢谢。”

　　这句道谢不单单是对奥古斯都，也对梅森和穆迪，自从她工作以来，他们给了她不少帮助，还总是鼓励她，能遇见这些同事，大约是她目前最幸运的事之一。

　　“对了，穆迪先生。”凡妮莎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望向穆迪道，“我想请问，邓布利多教授最近忙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他说，不知道写信过去会不会打搅。”

　　其实她想问会不会安全，穆迪是老油条了，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跟她说：“当然，你可以随时写信给邓布利多，女孩，我保证他会给你回信的，如果你需要我传个口信，我也可以帮你。”

　　这位相貌看起来很吓人的傲罗，其实也是个好人，凡妮莎笑了笑说：“怎么好意思麻烦您，我写信给邓布利多教授就可以了。”

　　梅森好奇道：“你找阿不思有什么事呢，凡妮莎？”

　　凡妮莎神神秘秘地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梅森治疗师。”

　　她这么一说，梅森更好奇了。

　　邓布利多收到凡妮莎的信时，正在霍格沃茨。

　　今年霍格沃茨的情人节过得鸡飞狗跳，格兰芬多的四个学生跟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在学校走廊发生魔咒大战，斯内普重伤进了医疗翼，格兰芬多的四个学生也都挂了彩，但他可不敢再让他们住在一起，他们受伤不重，他便让庞弗雷夫人为他们简单处理了伤口，赶回寝室去了。

　　合上凡妮莎的信，邓布利多挥舞魔杖，召唤出守护神，银色的凤凰穿越墙壁，很快来到凡妮莎的住处。这会儿是傍晚，她刚下班，她一看见那只凤凰，就知道是邓布利多回信了。

　　“凡妮莎，我已经短暂开通了你家到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壁炉，欢迎你来和我面谈。”

　　银色的凤凰传达完邓布利多的话，便消失不见了，凡妮莎看了看自己的魔杖，心里想着，下次她也要使用守护神传达消息，这样比较安全。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身衣服，凡妮莎通过壁炉到了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这是毕业之后，凡妮莎第一次回霍格沃茨，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堡，她内心情绪复杂。

　　“亲爱的孩子，欢迎你，坐吧，要来点奶油薄荷糖吗？我最近非常喜欢。”邓布利多看见凡妮莎就露出和蔼的笑容，失去了母亲的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长辈的关爱了，一时有些失神。

　　邓布利多温和地注视她，凡妮莎回过神，抱歉道：“对不起校长，我走神了。至于糖就算了吧，今年您生日的时候，我会给你寄健齿魔药的。”

　　邓布利多惊喜道：“哦！真的吗？那我也会给你寄生日礼物的。”

　　凡妮莎咕哝道：“希望不是羊毛袜。”

　　“羊毛袜多好啊，孩子，为什么不喜欢羊毛袜呢？”他的语调几乎有些哀怨。

　　邓布利多是个智者，他打败了第一代黑魔王，正准备打败第二代，只要他在，魔法界仿佛就是安全的，虽然凡妮莎不是格兰芬多，但看着邓布利多，也会不由自主产生安全感。

　　或许她也并不是个纯粹的斯莱特林吧，毕竟她也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学院里格格不入。

　　“我来找您只有一件很简单的事要说。”凡妮莎开门见山道，“校长，我想加入凤凰社。”

　　邓布利多意外地望着她：“哦……这真是……让我惊讶。”他轻声说，“我原以为你来是想问关于卢修斯的事，我没想到你会提这个要求，孩子。”他停顿了一下，“这是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吗？”

　　凡妮莎点点头说：“是的，这是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我知道凤凰社里大概没有我这样的斯莱特林，但我想，我总不能永远像现在这样被动，靠感情和脸来完成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她垂下眸子，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在圣芒戈时曾为奥里先生整理仪容——您应该记得，他逝世那天我也在。”说到这，她仰起头，坚定道，“他的牺牲震撼了我，我一直在想加入凤凰社这件事，不是一时兴起，也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我受够了躲躲藏藏，要人保护，那姑且能安全一时，可不是长久之计。我想参与到行动中去，虽然我资历尚浅，但我也能帮上忙。”

　　邓布利多的表情有点复杂，他过了一会才说：“但是凡妮莎，你知道凤凰社里的人……他们大多是格兰芬多。我不确定你是否可以融入进来。我知道阿拉斯托很欣赏你，但这可能仅限于你是圣芒戈的治疗师，如果你加入了凤凰社……”他犹豫道，“我不确定你是否能接受他们的质疑——信任需要一段时间，你能明白吗，孩子？”

　　凡妮莎微微颔首：“这些我都想过，我也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些，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邓布利多望着凡妮莎，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等她开始紧张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道：“那么，给我们彼此一个考虑的时间，我会尽快答复你的。”

　　凡妮莎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被直接拒绝，不是最坏的消息，那就是好消息了。

　　最后和邓布利多道了别，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带走了一些奶油薄荷糖，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还没吃饭，有点饿，看看袋子里的糖，她拿了一颗试探性地放在嘴里，缓缓合上的时候，味蕾瞬间被甜腻味占领。

　　“梅林！”

　　凡妮莎低呼一声，快速吐了糖，喝了好几口水。

　　叹了口气，靠在桌子边，凡妮莎反应了很久才把那种甜味遗忘掉，她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到二楼卧室，坐在床边想了想，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几乎快成古董的双面镜。

　　她其实没抱什么期望，然而，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镜面的时候，卢修斯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

　　凡妮莎惊讶地望着他，他淡淡地看回来，问她：“什么事。”

　　凡妮莎不可思议道：“你竟然在？”

　　卢修斯古怪地沉默了一会，说：“为什么不能在。这是我的镜子不是吗，我不能带在身上吗。”

　　“……你能。”凡妮莎抿抿唇，问他，“一切还好吗？”

　　他已经过去十来天了，看他的模样，可跟在伦敦的时候不一样了，哪里还有什么一丝不苟，铂金色的长发随意披着，衣衫不整，神色疲倦，周围一片黑暗，偶尔可以借着月光看见帐篷的顶。

　　“好，好得很。”卢修斯咬牙切齿道，“我这辈子，哦，不，我祖祖辈辈，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他指着身后，“你真该在白天的时候找我，我会让你看看这鬼地方是个什么样子。”他显然忍耐了很久，终于有人能发泄了，有点收不住，“你知道我今天看见了什么吗？一只龙！一只匈牙利树蜂！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匈牙利树蜂会跑到这种地方？真感激梅林给了我优秀的魔力，否则你现在已经看不见我了。”

　　凡妮莎似乎瞥见了他白衬衣后方有血迹，愣了愣立刻道：“你受伤了？”

　　卢修斯一怔，马上说：“没有，我没受伤，我很好，但那只龙就不太好了，我用它练习了一些黑魔法，很好用。”

　　“……不要跟我开玩笑，也不要转移话题。”凡妮莎冷着脸说，“给我看你的左肩后面。”

　　卢修斯：“……”

　　“快，否则我……”

　　“否则你怎样？”

　　这一问倒是把凡妮莎问住了。

　　她能怎么样？

　　她失神地望着镜子里男人瘦了不少的脸，卢修斯快速道：“我累了，你早点休息，对了，差点忘记祝你节日快乐，虽然我今年依然没有收到你的节日礼物，但很感谢你在今天拿出了我去年送你的情人节礼物。”

　　卢修斯说完话就切断了联络。

　　凡妮莎焦急于他的伤口，可不管她再怎么点双面镜，他都没反应了。

　　混蛋。

　　凡妮莎气愤地站起来，忽然听见窗户被敲响了，两只普普通通的猫头鹰结伴而来，她走上前打开窗，为它们准备了食物，拿下了上面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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