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激灵了下,想起先前劝解她的话。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不能正视的是曾经拿於滇生祭了海眼,而他不能回望的,是流失于他剑下的生命,还有她临终前憎恨的眼神。 他伸出手,把她的眼睛蒙上了,“长情,别这么看着我。” “怎么?陛下也有害怕的时候?”她拽下他的手,讥嘲道,“其实你不用怕,只要你杀心不改,就什么都不用怕。” 是啊,不对任何人动情,便没有软肋。他本以为自己不需要那种无用的情感,可是就像命中注定,曾经有多唾弃,现在就有多沉迷。他已经搞不懂,究竟是爱情迷惑了他,还是她对他来说是劫。缘起缘灭无药可解,她还没有入局,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有些自暴自弃,怅然说:“我对你,恐怕再也下不了手了。” 她的眼眸在灯下璨然,“为何?万年前陛下可毫不手软。” “我杀的是祭司兰因,不是你。” 他自欺欺人,她偏不让他如愿,“我就是兰因,哪怕只剩一缕残念,我也是兰因。你杀我前世,就不该来奢求今世。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天帝陛下为什么会喜欢我,究竟是你太天真了,还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