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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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巴巴贴在囚笼栅栏前的左流,正聚精会神看对战呢。旁人不知道见愁的身份,他还能不清楚吗?

早在看见那一柄割鹿刀的时候,他心就已经完全放下去了,半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哪里想到,现在竟看见善行一个掉转头,又朝着自己来了!

“娘了个去诶!”左流简直目瞪口呆,脱口便直接爆了一句粗,“不是吧?又来搞我?!”

“……”

这一瞬间,所有人听见这语速极快的一句话,都有些懵。

不是因为左流忽然爆了粗口,忽然说话,而是因为——这货的口气,听上去怎么这么不在意呢?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要来取他性命,以算计见愁投鼠忌器,是一件没有什么大不了,也根本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

就是善行都没有想到。

齐眉长棍已经高高举起,疲惫身体里仅存的佛力,已经尽数灌注其中,幻化出无穷无尽的棍影来。

可在这万千棍影笼罩之中,左流的脸上,竟没有半点惊慌。

善行从半空中俯视下去,只在这电光石火的一个刹那,对上了他那一双染着无限怜悯与同情的眼神——

像是,在看个傻子!

心头忽然一悸,一种极端不妙的感觉,忽然袭上了善行心头。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个刹那,世界仿佛都是静止的。

明朗的天光,照耀着四四方方的白银楼,恍如天上仙宫一般剔透。宽阔陈旧,满布着斑驳痕迹的隔岸台,就置身于楼中,却比周围低下来一线,如同一只平放的巨碗。

可此时此刻,却有一股气,从这碗中腾起,直冲霄汉!

携裹着无尽的怒意,与杀意!

谁也不知道,那一道几乎覆盖了小半个隔岸台的金色虚影,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所有人只能看见,它在见愁立身之地凝聚而出,隐约间竟有些像是……

一条腿?!

它的出现,就仿佛是个巨大的旋涡。

整个白银楼,甚至白银楼之外的灵气,都在这一瞬间,朝着它疯狂地汇聚,很快成为了它的一部分,也让它散发出的气息更为恐怖,更为磅礴!

毁天灭地!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被这一股气机锁定,善行只感觉自己连动都没办法动一下!

更不用说,从看到这金色虚影,到被这恐怖的攻击击中,前后不过一个闪念,哪里有他反应的时间?!

“轰隆!”

犹如万丈狂潮,轰然降落。

身处于这冲击之下的善行,本就是强弩之末,这一刻,只如同一只孱弱的蝼蚁,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直接被撞得抛飞而起!

血洒长空,划过一条艳丽又冰冷的痕迹,整个人如同破铜烂铁一般,竟砸在了顶楼一雅间的窗上!

“砰!”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竹帘都颤抖了起来。

薛无救顿时为之一惊,神经紧绷之下,险些一掌轰出去!

便是正好同站在窗前的曲正风,也不由得眼角一跳,完全没有想到善行竟然会朝着这里砸落……

巧合?

无从验证。

他只是一下想起了昔日崖山藏经阁上出现过的那一个恐怖的破洞,也想起了昔日仅有筑基修为,却傲立于拔剑台上的身影。

片刻间,便与此刻隔岸台上这一道身影,毫无缝隙地重叠到了一起。

汇聚成翻天印的无尽灵气,在轰然击破了善行之后,便如退潮一般,四散奔流而去。于是,原本被遮挡在后面的身影,也就清晰了起来。

见愁站在原地,其实一步都没有移动过。

这一刻,无数目光聚焦之下,也不过平静而冰冷地收回了那一条修长而笔直的腿:“承让了,下一个!”

第337章 名号

如此的轻描淡写,甚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仿佛自己刚才一腿扫开的,不是什么闻名星海的穷凶极恶之徒,而是一块破石头,一块毫无价值的朽木……

根本不值得多看上哪怕一眼!

“……”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除了囚笼里左流望着恶僧善行掉落方向,发出的假惺惺的“啧啧”惋惜之声,这一刻的白银楼,有如一座死寂的坟墓。

在场所有的看客,都已经被这样出神入化的一腿给震惊了。看向见愁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敬畏,甚而恐惧!

就连贵为潼关驿大司马的沈腰,此刻坐于窗前,也只觉惊心动魄!

“这一击……”

微微颤抖的声线,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一双美眸里,更是闪过了几分难言的惊疑不定。

“怎么这么像……”

但是怎么可能?

随着上古今古之交,不语上人得道飞升,传说中的“翻天印”便伴着青峰庵隐界的隐匿而消失无踪。

十九洲上,再也看不到这能翻覆天地的一掌。

即便是她,费尽心力,千辛万苦,夺来了这“潼关驿大司马”的宝座,统摄整个妖魔三道,得到了阅遍所有典籍的机会,也不过只了解了“翻天印”的皮毛!

可现在……

她仅知的这一点皮毛,却与隔岸台上这女修施展的一击,有着惊人的吻合!

自称崖山门下,却身负奇诡的炼体功法,还使用着龙门从不外传的“龙鳞道印”。现在,更是拿出了极似昔年不语上人翻天印的奇术!

要知道,不语上人当年杀人无算,险些血洗星海!

这女修的身份……

有些隐隐的猜测,却又实在不敢确定。

说不是崖山失踪的那一位,那左流忽然转变的态度,未免显得太过放心,太过熟稔;说是那一位,这修为也实在高得太离谱了。

什么人六十年能有这样恐怖的突飞猛进?

疑惑,在心底盘旋。

两道蛾眉轻蹙,沈腰艳若桃李的面容上,无法自制地划过了一抹深深的忌惮,但目光始终无法从见愁的身上移开。

“非为挚友,必吾生平劲敌矣……”

一声叹息,却是一种由衷的欣赏与浓烈的战意,一种来自冥冥之中的预感,一种天机最神秘的暗示……

雅间内的几名随侍,仿佛已经习惯了沈腰偶尔的呢喃,此时都未出声。

场中,在过了初时那一片过度震惊导致的静寂之后,则终于开始有了点声音。一开始只是低低的一片,但很快就嘈杂了起来,甚至隐隐有种压不下去的趋势。

“老子刚刚看到了什么?”

“看瞎了,看瞎了!”

“这他娘还是元婴中期?老子这么多年的修炼难道都修到野狗身上去了?”

“怎么可能这么强?假的吧?”

……

见愁方才那一击的可怕,越是修为精深的人,体会越深。

只是体会是一回事,理解和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几乎所有人都想不通——

明明是恶僧善行算计在先,动手在先,甚至与左流之间的距离也是最近。相反,见愁距离左流很远,动手也在后!

在那一刻,没有一个人觉得她会安然无恙!

要么救左流,要么牺牲自己,不会存在第二种可能。

可他们看到了什么?

根本动都没有动一步,站在原地一抬腿,就已经勾动了风雷之势,顷刻间让这一股恐怖的气息席卷整个白银楼!

标准到令人窒息的“后发先至”!

明明是如此磅礴的攻击,却偏生拥有令人绝望的速度!

一个元婴中期修士啊,竟然就这样击败了一个元婴后期修士!

而且观其神态,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分明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分明是手中还有底牌,留有余力而未尽全力啊!

还承让?

承让个娘西皮!

只庆幸恶僧善行现在已经摔下了隔岸台,早已经被打得没了意识,不然听见见愁如此高贵冷艳的一句话,怕是侥幸没死都能被气死过去!

崖山门下?

但怎么用的是龙鳞道印?还有这刚才的一腿,攻击力奇高,但着实有些不伦不类,从没听说崖山有过这一门奇术啊。

这女修,到底他娘的什么来头啊?

无数的猜测,无数的不解,在这一战之后的片刻间,席卷了每一个人。

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见愁的身份,猜测见愁与左流之间的关系,猜测她拥有的底牌,也猜测着……

下一战的结果!

清风拂过,卷起了隔岸台上一片狼藉的灰尘。

见愁收腿之后,便极其自然地肃立在了原地。方才那一柄被投落在地的割鹿刀,此刻正正好就在她脚边上,只需她轻轻一伸手,就会飞来。

但她的目光,并未落在刀上,而是轻轻移向了斜前方。

一身黑色劲装的梁听雨,自始至终站在隔岸台这个角落里,不管战况有多激烈,都未曾移动一步。

冷漠且安静,犹如黑夜里一场冷雨。

眼角那一道有些狰狞的伤疤,破坏了她原本勉强清秀的一张脸,给人极不舒服之感。

谁都知道,夜航船与白银楼之间的关系。

今日这一场擂台,开得甚是古怪,但没有人怀疑过夜航船派出来这三人的实力。无论是夺命镖冷光,还是恶僧善行,放到外面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只不过今日运气不好,撞上崖山的修士,已经一一落败。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梁听雨。

近些年来,不曾听闻过她名字的人极少。毕竟她是夜航船新进上位的人里面风头最劲的一个,直接被提拔成了三大祭酒之一,地位仅次于掌管夜航船的那一位神秘的堂主。

而且其修为,在元婴后期修士中,也绝对是排得上号的。

此人的两把鸳鸯钺,在星海的名气,可绝不低于杀手冷光的金钱镖,更不低于恶僧善行的齐眉棍!

在见愁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同时,她的目光也落到了见愁的身上。

两名女修的视线,就这样撞到了一起。

见愁的一双眼,是平和而深邃的。

梁听雨的眼底,却满布着沉沉的阴云,隐隐之间闪过几分怀疑,却又有些不敢确定。当日夜航船地牢之中的一幕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是你?”

是你?

这算是什么问题?

梁听雨这平白无故的一句话,一下引得无数人深思:这两人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过节和旧怨?

见愁闻言,却是眉梢一挑。

前阵子夜闯夜航船,除了劈出那近乎顿悟的一刀之外,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痕迹,一直隐匿在风中,梁听雨没道理会认出自己。

唯一的可能,是对方对自己的气息有隐隐的察觉,所以出言试探。

这是在诈她呢……

只不过,见愁可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眼底多了一分玩味,她轻轻一招手,割鹿刀便听话地自动从地上拔了出来,落到她掌中。

出口,只有意味深长的两个字:“是我。”

是你?

是我。

完全没有她想象之中的遮遮掩掩或者矢口否认,眼前这女修如此干净利落,承认得大大方方,甚至是堂堂正正!

这一瞬间,梁听雨都不由得愣住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偏偏让她这个知情人品出了一股非凡的自信!

那惊艳恍如神梦的一刀啊……

仿佛能宰割天下,统御万界!

自打那一日在地牢之中得见,便盘旋于脑海,几天几夜都难以忘却。甚至直到站在隔岸台上的此时此刻,她还能回味出那一刀留下的可怖阴影。

那是能与那地牢墙壁之中的“祂”匹敌的一刀,绝非此刻的她能抵挡……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梁听雨的心底,忽然涌上了万般的复杂。

偌大的十九洲,她为了追求强大,无所不用其极,这里面就包括投靠夜航船,以得到那一种超凡脱俗的力量。

但到了眼下,面对着眼前这个女修,一切的努力,好像都不曾存在。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见愁的实力——

此战,她必败无疑!

甚至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就此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哪里是一场简单的擂台?

简直是一场生死的对决!

淡金色的鸳鸯钺上,流光浅浅,仿佛跟随主人的心意而变化。

在见愁简单的两字回答之后,梁听雨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慢慢地收拢了五指,素来不近人情的一张冷面上,首次出现了几许钦佩。

“此战乃死战。我梁听雨,不死无名辈刀下。”

“轰!”

此言一出,整个白银楼都差点炸开了锅!

梁听雨好歹也是一方人物了,还没开打就说这样的一句话,竟然像是已经确信自己会败于对方之手了?!

就是见愁,也不由诧异了片刻。

她凝望着肃立于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这名女修,目光在她眼角的疤痕上停留了片刻,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惋惜的感觉来。

也许,她也有自己的故事吧?

只不过,天下修士,各有各的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背道而驰,各自陌路,也就成了寻常事。

手中割鹿刀轻轻一转,已经刀尖向下,刀柄朝上。

见愁持刀之手,泰然地往身后一负,略略颔首,则疏离有礼,平淡开口道:“崖山门下,见愁。”

第338章 故族

太平静了。

她这一句话,说得实在很不起眼。没有过多的矫饰之词,神态间又不见半分的骄矜与自负,浑然一副名门大派出身的气度与涵养。

以至于,在这名字出口的瞬间,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叫见愁啊……”

直到……

忽然有人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

“操,她说她叫什么?!!”

“不、不会吧?!”

“见愁?!”

犹如一颗恐怖的惊雷,投入了幽暗的深海。在片刻近似于虚无的静默之后,终于彻彻底底地爆炸!

那一瞬间,所有曾听闻过这名字的修士,都觉得眼前发花,耳畔轰鸣!

梁听雨那一张不近人情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一种难掩的震骇;

震道人张大的嘴巴已经足够塞下一个鸡蛋;

沈腰一双美眸中亦出现了几分愕然,但随即便迸射出一种强烈的光彩;

艮山间内的薛无救,忽然想起了曲正风先前说“崖山门下没有用刀的”,终于没能忍住,爆出了自己生平第一句粗口;

……

整个白银楼,在片刻的死寂之后,立刻陷入了一种嘈杂甚而沸反盈天的骚乱!

所有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场中左流那得意极了的笑声,显得如此清晰刺耳:“哈哈哈,一群傻货!让你们打老子的主意……”

欠打!

这姿态,这声音,这口气!

太他娘的欠打了,简直有种活生生的小人得志之感,让人恨不得跳下去一把掐死这货——可他们,终究没敢!

为什么?

之前恶僧善行的下场没看到吗?这小子这么嚣张,完全是因为大腿来了,靠山来了啊!

娘西皮的,这“崖山门下见愁”,不就是传说中那个女修吗?!

如果是在十日前的星海,你提起这名字,大多数人多半都没听过,或者仅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知道是崖山几十年前一个天赋十分出众的女修就了不得了。

毕竟,即便是加上“崖山”两字,这名字也很生僻。远远无法与“剑皇曲正风”“大司马沈腰”甚至是“夜航船祭酒”这样的名号相比。

可在今时今日,此情此地!

若是提起“见愁”你都不知道,那你来白银楼是打酱油来的吗?

——要知道,场中这个女修,才是今日一切风云事端真正的根由所在!

自打白银楼抓到左流的消息传出后,谁还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正是因为她的失踪,才有崖山与昆吾这六十年以来看得见的嫌隙;正是因为她与昆吾谢不臣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才有所有人对青峰庵隐界另一失踪之人左流如此的关注;正是因为事关她的行踪,今时今日的白银楼,才会聚集起这一场际会的风云!

传说中的种种,终于在此刻,慢慢的与眼前切切实实的真人重叠起来,众人的意识,一时都有些恍惚。

“崖山,见愁啊……”

六十余年前,崖山那一名璀璨得令人惊艳的女修!

虽是初初入门,却偏偏顶了大师姐的名号;

紧随昆吾谢不臣“十日筑基,十三日第二重天碑第一”之后,以“十三日筑基,身负天盘”的超凡潜力,名扬中域;

不久后的左三千小会,则力压群雄,从新辈诸多天才修士中脱颖而出,登顶一人台!

不管是毫不留情对战剪烛派许蓝儿,还是空海鏖战千钧一发之际突破金丹,无一不使人眼前一亮。

至于最后一战,另一端坐白骨王座的见愁惊现云海,就更是疑云重重,令人骇然且津津乐道了。

可以说,在去青峰庵隐界之前,尽管她还只是个金丹期修士,但所有人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感知到——

不管天赋还是心性,这个女修,绝对是崖山新一代修士第一人!

假以时日,恐怕又是一巨擘级的人物。

这样一个人,平白无故就失踪了,岂能不引起关注?

更不用说,在其失踪之后不久,西海广场上第四重天碑上一时引起轰动,且令人费解的“异象”了。

那时候,第三四重天碑上,一前一后,几乎推同时,亮起了“见愁”二字!

并且第四重天碑上的名字亮起之后片刻,便消失无踪;而而第三重天碑,名字虽没消失,但眨眼就被原本的金丹期第一了空的名字压了上去。

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以天碑的规则来推论,便是见愁在天碑变化的短暂时间内,修至了金丹巅峰,突破到元婴。并且在刚突破元婴的瞬间,战力便可以碾压十九洲所有同境界修士!

如此,才能让两座天碑几乎同时亮起她的名字!

尽管随后见愁的名字就从第四重天碑上消失了,多半意味着这种战力未能保持下去,但元婴初期就能横扫整个同境界的修士,还不够恐怖吗?

而且,那时候她才修炼多久?

不超过五年!

寻常修士五年结丹都是天才了,五年元婴意味着什么?

就是当年崖山扶道山人、昆吾横虚真人,甚至禅宗三僧之一的雪浪禅师,都没有这样的速度!

堪称是丧心病狂了!

是九重天碑出错?

还是失踪这段时间有了什么奇遇?

还有青峰庵隐界,作为素来与昆吾交好的崖山门下,她与昆吾那新一辈天骄谢不臣之间,又有怎样不为人知的恩怨纠葛?

……

一切一切的疑云,在当时便引爆了一场热议,如今伴随着左流悬价消息的传出,自然又是重重猜测,只不过所有人都知之甚少,哪里又能猜出什么来?

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一个活生生的见愁,就这样站在他们面前!

一身月白的长袍,在白银楼上方天光的照耀下,染上苍穹的颜色。

周身那一层璀璨的淡金色龙鳞已经褪去,露出其下雪白的肌肤,配上那精致的五官,竟是一种难掩的风华。

清风撩起了她的衣摆,却更显出她此刻的不动如山。

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已经拥有了元婴中期的修为,并在方才轻而易举地碾压了元婴后期的恶僧善行,此刻,面对近日来风头正劲的梁听雨,也凛然不惧!

“谢师弟,和她?”

层楼之上,一身墨绿长袍的王却,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低低地念了一声,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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