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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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昨夜听到过的声音,带着一种格外刺耳的匈奴那边的怪异强调,只是这一次,他说的不再是匈奴话,而是汉话!

“请问,兰大人在哪里?”

就这一句,之后便一下没了声音。

陆锦惜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的幻听,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兰,蓝,岚?”

兰大人?

蓝大人?

还是岚大人?

“大人”这种称呼,可从来不会用在山贼的身上。

只这么三个字,她就一下有些确信自己先前的猜测:匈奴人,破坏议和,要算计顾觉非,且不是什么小人物。

兰大人……

她忽然之间想起来的,竟然是议和大典当日,永宁长公主在跟她说匈奴的时候,提及的那一位拜了一汉人为先生,且为自己取名为“兰渠”的公主。

兰,是巧合吗?

这所谓的“兰大人”,指的应该是那个劫持了她的山匪头领无疑了。

用过饭后,陆锦惜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

她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想起来时陪自己的那些人,想起还不知关在何处的青雀,也会想起顾觉非……

也不知躺了多久,那意识已隐隐有些模糊。

陆锦惜觉得自己差不多快睡着了。

但没想到,这时候,外面竟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笛声,悠远悠长,在这冷寂的夜晚,被沾染上几分别样的凄凉。

是羌笛。

她一下就辨认了出来。

双目睁开,那有些破洞的窗纸上是银白的一片。

昨夜下过雨,今夜月亮却出来了。

陆锦惜听着那笛音,虽是从未听过的曲调,也细细地绵长,可它本身的音色却是忧郁的,悲怆的。

犹豫了一下,她终于还是起了身,走到了窗边,轻轻将那破败的窗户支开了条缝,朝着外面望去。

山月高悬,枝寒雀静。

破屋数间如星列,不远处左侧一间屋的屋顶上,竟坐了一道昂藏的身影,正执着那细长的笛,远望西北,静静吹奏。

银辉洒落满身,又了无痕迹。

月光下只能看见他手指之间那已经有些老旧的羌笛上,散射而出的粼粼碎光,还有那几乎要与周遭黑暗融为一体的轮廓。

陆锦惜看不见他神态,只能看到那线条冷硬的侧面。

西北。

匈奴。

羌笛。

吹奏人。

也不知是此人此刻的姿态太过深暗寂冷,还是这冷夜寒月里下的笛声太过凄清悲凉,她心里面竟幽幽地响起了一声低叹。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

玉门关。

第133章 开价

羌笛本就是边关上外族的乐器,与中原的笛有很大的区别,音色也极为独特。

这人来自匈奴,会也不稀奇。

只是陆锦惜实在不知道,在这样的夜晚,如此断肠的吹奏,这一位“兰大人”此刻在想什么,又在看什么。

毕竟隔得还远,且又不熟,更不用说他们本质上还是“绑匪”和“人质”的关系,所以陆锦惜半点走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她只是在窗前默立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

那人吹了一曲,又一曲。

到了第三曲过半的时候,院子外面便有人进来了,从房后的阶梯上走过去,凑到他身边去,附耳说了什么。

于是那笛声停了。

他沉吟片刻,吩咐了几句。

来人点了点头,便领了命退开,依旧只留他一个人坐在屋脊上。

这时候,陆锦惜以为他会继续吹奏。

但没有想到,他竟然调转了目光,侧过头来,看向了她所在的屋子——

两人的目光,就这般猝不及防地,隔着这冷寂的虚空相撞了。

他坐在屋脊上,她站在陋窗前。

一般的月光照着不同的他们。

对方没有说话。

陆锦惜也忽然屏息。

只因为她所接触到的目光,既不凶狠,也不凌厉,而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坦荡荡的寂寞与伤怀。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只是可惜了……

她先遇到了顾觉非,而且眼下碰到的这个肯定不会在她面前剃掉这满脸的络腮胡。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陆锦惜唇角一弯,面上的神情倒是少见地柔和了几分,只是眼底是一般没有波动的平静与冷淡。

往后退一步,隐入阴影中,抬手便关了窗。

不过是对方偶然一吹,自己偶然一听,再偶然望见罢了,无法对眼下他们两人的关系造成任何的改变。

他清楚,她也清楚。

这一夜,羌笛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陆锦惜也奇异地不感到焦躁了,一整个晚上睡得竟然格外地安稳,仿佛放下了一切的担忧与疑虑。

第二天一早起来,气色都好了不少。

依旧是那男人端了粥来,依旧是连门都不敲一下。但不同的是这一次陆锦惜才刚起身,正在穿衣服。

她僵硬了片刻,又恢复正常。

毕竟在她看来,这还算不上什么大场面,且里面又不是没穿,便淡定地在对方注视下把衣服穿好了才走了过来。

人往那桌旁一坐,已经轻车熟路的将粥碗挪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对他道:“看来是有什么消息了。”

毕竟昨夜有人从外面来,还上了屋顶,将消息通报了他。

她随便问问,反正不吃亏。

万一,来的消息与顾觉非有关呢?

她的镇定自若,显然有些让对方惊讶,但接下来的就是欣赏了。

男人也坐到了她旁边,就看她一勺一勺慢慢地喝粥,既没有嫌弃这火候,也没有嫌弃这味道。

“你看上去,半点也不像是娇生惯养的闺秀。”

嗤。

这话说陆氏肯定是没问题的,但用来形容她么……

陆锦惜笑:“看上去不像,可我的确就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怕是饿极了,就算你端给我一碗米糠,我也得咽下去呢。您说是吗?”

到底与她是不一样的……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面上,也看着她细微的神态和用粥时候的手势,淡淡道:“你猜得不错,是有点消息了。”

“跟顾觉非有关?”

陆锦惜继续大胆猜测。

那男人便笑了起来:“是与他有关。素闻这一位顾大公子乃是女色不近,没料想一旦近了女色,竟是个痴情种。不仅是连将军府的寡妇都敢勾搭,还为了这姘头带着一队暗卫直接出了京城,往这边来了,当真是情深义重啊。”

话里不无讽刺。

陆锦惜听得出来,只觉得心里面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虽然明知道顾觉非会来,会跳进这个陷阱,也相信他不会毫无准备,可真当知道他要来了的时候,她竟还是觉得压抑,像是心上压了一块石头。

男人便在她旁边,审视着她的神情,一点也没有放过,然后道:“既然他要来了,不知依夫人之见,我该向他开个什么价呢?”

“……”

搅动着碗中粥的勺子,一下就停了下来。

陆锦惜慢慢地抬眸,与他对视,沉默了许久,问出了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问题:“这就要看,你觉得我——到底值多少了。”

京城往南偏西方向六十多里处。

天色已经大亮,太阳也已经钻了出来,简陋的客栈里,顾觉非早早便醒了过来,只是眼圈下有一层青黑,明显是没有睡好。

派出去打探的哨探和暗卫统领崔涂都在。

“查得怎么样?”

顾觉非压着自己的眉心,坐了下来,眸底难免有些阴沉。

哨探头子叫徐晖阳,名字很阳刚,但身形极为瘦削,个子也不是很高,但腰上撇了一把尖刀,一看就很厉害。

他与崔涂都是顾觉非养起来的,对他忠心耿耿。

听得他问,徐晖阳便严谨地答道:“放远十多里都大致探过了,这一片乃是京城与保定之间少见的山峦地形,较为复杂。在尹平所指的事发处八里开外,属下找到了一处叫做雁翅山的地方,山前自成一葫芦谷,背靠崇山峻岭,易守难攻。且入口处,有看到两个人影,该是在放哨。”

“具体有多少人能探知吗?”

顾觉非喝了一口客栈里面的粗茶,润了润嗓子,又问。

徐晖阳便摇了头:“暂时不能探知。但属下看这些人,确如尹平一开始所言,绝对是身经百战,只怕即便是府中的暗卫,要对付他们都很吃力。大公子若要硬闯硬拼,凭我们带来的这点人必定不够用。”

“方少行到了吗?”

徐晖阳说的,顾觉非心里还是有数的。

而且若尹平说的是真的,这一伙“山匪”的可怕之处,还不仅仅在身经百战上,而在于他们的排兵布阵的策略上。

单单从劫走陆锦惜时所选择的地点和现在他们选择的盘踞之处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提着一把刀就开干的莽夫能做得到的。

这一点他在出发之前就有预料了。

所以后手也早就留过了,只要京城那边按照他的安排和计划走,应该不成问题。

在这里面,方少行非常关键。

显然,这一位昔年在薛况手底下大放异彩且有青出于蓝之势的白袍小将,是顾觉非早就派他们一直关注着的。

他一问,徐晖阳想也不想便答道:“昨日京中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方大人子时末出的城,算算顶多再有半个时辰也该到了。”

方少行当然会打着“剿匪”的旗号来。

但知道的人不会很多。

顾觉非临走之前给萧彻上过了一道奏折,他若还有点脑子,就该照着自己的计划去安排,若让方少行大张旗鼓地来,可能不仅救不回陆锦惜,他们这些人也都要全部折在这里。

顾觉非想起这一位运气极好就登上了皇位的萧彻时,内心其实多多少少还有些担心,但这已经是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他能想到、能采用的最好的办法了。

但愿萧彻别被刺激过头,做出什么糊涂的决定来。

他想了想,只道:“派人继续盯着,京城方向有什么消息都立刻来报我。”

“是!”

徐晖阳干净利落地应了。

顾觉非摆摆手让他退出,便想要与崔涂再说上两句。

可没想到,还没准备开口,外面忽然便传来了高喝之声:“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俺,俺是来送信的……”

接话的是个怯懦且年幼的声音,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问给吓住了,话语中都带了一点哭腔。

顾觉非眉头顿时皱了一皱。

接着就听外面一阵动静,很快敲门声起,徐晖阳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公子。”

“进来。”

他喊了一声。

徐晖阳又重新进来。

这一次,他手中竟然捧了一封信。

普通的信封,上头一个字也没写,顾觉非接了过来,拆开来便取出了内中一张平平无奇的信笺来。

上面的字迹也是陌生的。

他以前从未见过。

只是上面的内容,却一下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也燃起了焚城烈焰,让他瞳孔瞬间紧缩。

字不多。

寥寥几行。

意思却极为清晰,甚而嚣张、挑衅。

“雁翅山葫芦谷,限期两日,黄金十万,带钱拿人,不给便杀!”

第134章 夜遇

对方的开价,到底是多少呢?

陆锦惜没有问,虽然她的确很好奇。但看那男人临走之时奇怪的笑容便知道,对方绝对开了一个会让顾觉非瞠目结舌的价。

而且他并不想告诉她。

所以何必自讨没趣呢?

事情临到头,逃也逃不了,干脆看看这两个人之间的较量最后会走向怎样的结局好了。

陆锦惜很淡定。

早饭用过,照旧出去溜达了一圈,但也没有找到青雀的踪迹。

到了中午用饭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时间,还是那神秘的男人来送的,于是她便问了自己那可怜的丫鬟的行踪。

对方只道:“该放你们走的时候,自会放你们走。还是说,你非要丫鬟伺候不可?”

那神情,似笑非笑,饶有兴趣。

陆锦惜觉得他下一句很可能就会说出“你若需要人伺候,看我行是不行”这种话来,所以略略思考片刻之后,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如是便又是无聊的一整天。

院落就那么大,远处的风景再好,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花来,她在屋里面倒头睡了一个下午,晚上用过了饭之后反而睡不着了。

这一夜也没有羌笛的声音。

她在榻上辗转反侧,睁开眼来,到底还是决定去外面走两步。

月明风清。

这几天的天气都还不错,所以即便是晚上出来也不觉得有多幽暗,反倒觉得满世界铺满了暗银。

纵使这破败的走廊上依旧有人守着,陆锦惜也舒坦了不少。

那些穿黑衣的人明显已经是轮换过,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半点没有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但陆锦惜也不在意。

那些人看见她了,虽觉得她大晚上出来转悠不大好,却也都没说话。

于是就这么信步走了下去。

这两天她已经知道这地方原来不小,过了一座破旧的垂花门,后面还别有洞天,修着一座小园子,虽没人打理,倒也有一种天然的意趣。

陆锦惜穿过了垂花门,便想随意找个没人的台阶坐下来。

可没想到,才绕过那残破的半条抄手游廊,前面竟有隐约的水声从夜色里传了出来……

“哗啦,哗啦。”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前面的水池里翻动。

陆锦惜吓了一跳,虽没惊叫出声,可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啪嗒”一声,枯枝破碎的声音顿时在寂静中响起。

前方传来的水声立刻就停了。

那水潭引的乃是山上的活水,就在这小园子的西南角上,距离陆锦惜有一段距离。

她都还没闹清楚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那边便传来了一道没有什么波澜起伏的声音:“是你?”

是那个人的声音。

原来不是什么“东西”啊。

陆锦惜松了一口气,心里面腹诽了一句,便顺着那台阶走了下来:“是我,晚上……”

“随便出来转转”几个字,忽然就卡住了。

这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很倒霉的感觉。

因为距离的缩短,先前还不大看得清的水潭之中的情况,一下就变得清楚了:竟是那男人脱光了衣袍,赤身裸躯地浸在水中!

男人的身体她不是没看过,眼前这人的身材也不是说不好,但问题是,看的时机不对,看的人的身份不对!

危机感立刻涌了上来。

陆锦惜敏锐地住了嘴,脚步一转,便想要避开,往回走。

可才一转身,她背后那人便淡淡道了一声:“站住。”

陆锦惜只好站住,有些无奈:“我不过夜里不大睡得着,所以出来转转,没料想搅扰了你,实在是万分抱歉。”

她以为道个歉就行了,但后面那人依旧不搭理她,甚至连声音都没点变化,只道:“帮我把衣服递过来。”

他以为他是谁?

说实话,在听见这一句吩咐的时候,陆锦惜有一种懒得搭理他,干脆直接走掉的想法。可转念一想,又知道这人不是善类,不惹怒他才是比较聪明的做法。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又走了过去。

随着脚步越近,看得也就越清楚。

那水潭有一半出露在月光中,那男人却站在暗的一半之中,但潭面上的水波反射着月光,也能映出他的身影。

精壮的上身,肌肉的线条极其流畅。

肩膀是宽阔的,胸膛是结实的,还有那水面上的腰腹,有水流慢慢地滑落……

若非身上的伤疤太多,甚至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眼前这一具躯体应该算得上是极好了。

陆锦惜倒不是故意要看,就那么扫了一眼而已。

她看到对方的衣袍都落在潭边放着的几块湖石上,便弯腰将其抱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捧到了水潭边,准备放下。

整个过程中,对方都只是看着。

但在她将衣袍放下准备起身之时,对方竟毫无预兆地直接伸出手来,拽着她手腕一拉!

猝不及防之下,陆锦惜根本站立不稳,更不用说那人力气极大!

只这电光石火之间,她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跌入了水潭之中,被灌了一大口水,也将那还未出口的惊呼给呛了回去。

冰冷的潭水立刻浸湿了她稍显单薄的衣裙。

她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你,咳……”

潭面上水光摇晃。

陆锦惜白皙的脸都呛红了。

对方见了她这般模样,非但没有感觉到半点抱歉,甚至直接笑出了声来,胸腔震动间,却是直接将她一把捞到了自己身前。

“没有人教过你,晚上不要随意出门吗?”

到这时候,陆锦惜反而镇定了。

她又咳嗽了几声,只觉得喉咙里呛进去的水像是炭火一样,让她烧灼地疼着,但说话却是半点也不慌乱。

“看上去,您现在似乎想要教教我。”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

但这一刻,他竟觉得自己的确无法否认这一句话。

鹰隼一般犀利且具有压迫感的目光,半点也不遮掩地从她呛红的面颊上、因被潭水浸湿了衣裳而曲线毕露的躯体上掠过,但最终还是抬了起来,注视着这一双格外镇定的眼眸。

从没有在那软弱女人眸中见过的眼神。

即便身在这样的处境,也临危不乱,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架势。

她聪明,狡诈。

可又很善于伪装,有时候你会错以为她温和又温婉,但偶尔针锋相对间的言语又能让你窥见那一点隐藏的爪牙。你不得不因为她紧张、防备,甚而……

亢奋。

对他而言,这是一种极为新奇的体验。

于是他慢慢地笑了出来:“我似乎有些相信,顾觉非是真的对你情根深种,而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份了。”

第135章 危险的失控

她似乎有些发现了。

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藏着深意, 都让她听得懂, 又听不懂。

“我有什么身份?”

不过是一个眼见着没落的将军府的寡妇, 已故镇国大将军薛况的妻子罢了,这个人怎么会觉得堂堂太师府且还是名声远播的顾大公子会因为她的身份而与她有什么纠葛?

这是显而易见的疑问。

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只怕都不觉得她与顾觉非登对吧?即便曾是京中三大美人之一。

所以陆锦惜觉得自己这个回问很正常。

可对方没有回答她。

他只是抬起手来,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触她柔软白皙的耳垂,目光渐渐变得莫测:“如果我告诉你, 我现在的确是想要‘教教’你呢?”

她现在的姿态,其实算是半压在对方身上。

当然,不是她有意的。

对方的手就压在她背后,迫使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所以陆锦惜的手掌只能压着对方的胸膛, 来使自己不必与对方肉贴着肉。

但即便如此小心, 这情况也十分窘迫了。

第一, 她不是没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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