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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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惜嗤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方才那人虽没怎么用力,可上面也压了一圈浅浅的红痕,看得她一下就皱了眉。

那人也看了一眼,但听了她这话之后,却沉默了良久,最后反问了一句怪异到极点也带着些许笑意的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从没碰过你呢?”

“……什么意思?”

陆锦惜一怔,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问了一句。

男人见了她这反应,却是再一次没有忍住,大笑了起来,竟然也不再回答她,一面摇头,一面笑着,从这屋内走了出去。

他步子不大。

可约莫是因为这难得放声的大笑,使他的背影看上去多了一种气吞万里的狂放。仿佛不是在这荒山野岭小破屋里,而是在旌旗招展的黄沙场中。

第126章 惊觉

“吱呀”一声,那门被人从外面合上了。

陆锦惜却半晌没回过神来。

若说对方前面的那些话里,都有一些隐隐的蛛丝马迹,能让她获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刚才那一句就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总不至于对‘奸尸’有兴趣吧?”

莫名就想歪了一下,她嘀咕了一句,心里面却被自己这想法恶寒了一把。

于是连忙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不要乱想。

对方似乎有意戏弄她,这一句应该也只是跟她开玩笑,要引她心下猜疑和忧虑罢了。

正如她一开始对对方说的那些,都是陷阱。

她说自己是大将军夫人,一开始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怀疑他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他的反应有一点让她不理解的奇怪,也让她没办法准确判断,但第二个陷阱他没逃开。

那就是盛隆昌。

她与盛宣合作的事情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可她在提到盛隆昌的时候,对方却没对她和盛隆昌的关系与合作提出任何的疑问。

这就证明,他熟知他们合作的内容。

既然连这个都能打探到,他必定是已经查过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其次,不管是提到将军府,还是太师府,对方竟然都一清二楚。比如将军府的大将军夫人在家守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如太师府的大公子顾觉非平素不近女色。

前者倒也罢了,后者又有几个人知道?

就是陆锦惜自己,也是那一日去太师府赴宴,才从定国公夫人的那没有遮拦的口中知道。

要知道,外人只传顾觉非才华盖世,风流倜傥,几乎下意识就以为他算是“风流才子”那一挂的人了。

几个知道他不近女色?

对方却偏偏脱口而出……

人对待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般会下意识地默认旁人也知道,所以在与人交谈的时候,其实会说出很多别人其实不一定清楚的事情。

反之同理。

总而言之,对方对京城,或者说这些高门显贵的了解,已经不仅仅是“熟知”二字能形容的。

陆锦惜甚至怀疑,他知道得比自己这个恶补过的还要多。

至于方才推测的第三点,就更毋庸置疑了。

同样的人数情况下,他们的人竟能打得过贺行他们,且那浑身的给人的感觉,绝不像是什么刺客暗卫之流,是那种坦荡荡的浑厚与阳刚。

算来算去,除了战场上砥砺过,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只是……

猜出来这些有什么用呢?

那身份神秘的男人,虽然在不知觉间踩了她的陷阱,暴露了一些东西,但在最关键的目的上,却始终没露出破绽。

她先后试探过两次。

第一次是刚醒的时候。

她直接猜测对方是因为盛隆昌的事情所以才盯上了自己。

可对方并未对此做出什么回应。

第二次是谈条件的的时候。

她告诉对方,自己可以保证让盛宣放弃保定盛隆分号,以换得对方放过自己。

这一次对方虽然有了回应,可其实一点也不重视,显得漠不关心,不紧不慢,也不慌不忙。

那种感觉,让陆锦惜格外烧心。

就像是被凶悍残忍的豺狼或是虎豹按在了爪下,可偏偏一点也不着急着吃,只好整以暇地在瑟瑟发抖的猎物面前舔舐着自己的爪子,完全让人猜不透——

他何时会下口,又会从何处下口!

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在哪里,就算是她脑子够用,也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去思考。

这一瞬间,陆锦惜有些头疼。

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趁着这没人的机会,仔仔细细将这屋子重新打量了一遍,便瞧见了角落里简单到了极点的陈旧衣柜,里面放着她这一次带出门的衣物。

眸光不由闪烁了起来。

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懒得去思考自己的衣裳到底是谁给脱下来的,只是在这片刻间担忧起了青雀与贺行那一帮人。

尹平应该是跑掉了,只是不知其他人现在如何。

侧头向床边看了一眼,空空如也,并没有摆着一双鞋。

陆锦惜心里便暗骂了一声。

她起身来,赤脚走在了潮湿冰冷的地面上,打衣柜下面找了一双绣鞋随意地垫在了脚下,这才屏住呼吸,悄悄向着门口的方向靠去。

雨声很大。

躺着的时候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待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外面那嘈杂喧嚣的声音,便变得真切了起来。

除了雨声之外,她几乎听不见别的任何声音。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雨声里静默了。

有风从门缝里吹进来,让那一股潮湿的冷意扑到了她脖颈间。

陆锦惜瑟缩了一下,只怕自己体弱兼撞了脑袋,一会儿再冻病了就更麻烦,所以心念一动,便准备撤回来。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瞬间,耳旁忽然多了一点细碎的声音。

是有人在说话。

只可惜,这声音离得太远,且中间有层层的雨声覆盖,实在是太模糊了,让人根本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她只能隐约分辨出音色。

一个应该是刚才跟她说话的神秘男人,另一个却全然陌生。

而且那腔调太奇怪了。

不管是吐词发音,还是抑扬顿挫,都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完全听不出是哪一个地方的方言。

只不过,在凝神听了一会儿后,诡异的熟悉感忽然就涌了上来。

双瞳中,瞬间充满了骇然!

陆锦惜脑海中,竟是浮现出了当日匈奴与大夏议和大典上的那些自夷狄而来的使臣,还有他们说话的腔调——

匈奴人?!

第127章 请君入瓮

外面说话的人,竟然在用匈奴那边的语言交谈?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陆锦惜诧异之下,差点都要惊呼出来,只觉得心跳都瞬间停滞。

风声在雨声中呜咽,片刻后,那些声音便被掩盖,再也听不见了。她无法判断是他们走得远了,还是已经停止了交谈。

为防被人发现,她强行镇定了下来,悄悄走了回去。

人往那床榻上一卧,脑子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这些日子以来的谜团和线索,全都在记忆里浮现,相互交织,却怎么都整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议和。

使臣。

匈奴人。

盛隆昌。

山匪。

打劫。

单独看上去,每个人,每件发生的事情,都好像正常到了极点,也不觉得它们之中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可在判断出外面人说的是匈奴话之后……

一切便变得不寻常起来。

盛隆昌盛宏盛宣两兄弟到底为什么闹分家?

南盛隆昌又怎么会跟这些说匈奴话的人有关系?

以及——

他们劫持了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隐隐然之间,那种让人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陆锦惜睁着眼睛,竟是怎么都睡不着。

她隐隐觉得自己是漏掉了什么特别关键的东西,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竟都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屋内的油灯很暗,让这荒山野岭间更添幽冷。

屋外面很冷。

一如陆锦惜所怀疑的那般,说话的人已朝着更远处的走廊而去。

夜里没有什么亮光,所以周遭有些模糊。

但即便是如此,也能看出这一片是一座很陈旧的宅院,应该是当初某些富户上山避暑所留,只是年久失修,早没人住了。

屋檐墙面,全都破败不堪。

先前在屋内与陆锦惜说话的那个神秘男人,此刻便顺着那滴滴答答漏雨的走廊朝前面走着,后面则跟了两人。

一人是先前的青衫文士,容色镇定;

一人却穿着一身匈奴的袍服,沾着血污,面色惨白,神态中还有未消减下去的惊惶与恐惧。

其他两人且不说,最后这人,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月前随匈奴议和使团一道进京的使臣呼延奇。

虽然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背后发冷,两股战战——他距离阎王爷,可就那么半步的距离啊!

“呼延大人,您可好些了吧?”

那青衫文士走着,侧头看了呼延奇一眼,似笑非笑。

呼延奇赶忙低头,诚惶诚恐道:“好些了好些了,多亏您与兰大人神机妙算,公主早有防备,才让小人免遭此灭顶之灾。小人感激不尽,万死不能报答……”

前面被称为“兰大人”的男人没有回头,只道:“也不过是凑巧了,本是要将与盛隆昌合作的事情通报与使团这边,却没想到竟顺路救下了你。”

“是,是,是。”

呼延奇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听着这话,眼皮狂跳。

谁能猜到他遭遇了什么?

匈奴的使臣才离开了大夏京城没两日啊!半道上竟然就遭遇了截杀,护送的官员和匈奴的使臣,差不多死了个干净。

只有他运气好,恰好遇见兰渠大人的人赶来,这才保下条命。

只不过,呼延奇依旧有疑惑不能解。

他悄悄抬眼看了看男人的背影,只觉整个人都被放到了油锅里,张口犹豫了好半天,才战战兢兢问道:“兰大人,这一次来截杀使团的人绝不一般,看着不像是什么寻常山匪啊。两国议和,使团将回之际,在大夏境内出了这种事。到、到底是何人所为啊?”

旁边的青衫文士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神色有些莫测。

前方那一位“兰渠大人”却是悄无声息地笑了起来:“议和乃是两国都希望的事情,可这一场截杀却出现在大夏境内。匈奴可还没有这能在大夏境内杀人的本事吧?所以这屠杀,必定是大夏这一边做的。只是奇就奇在此处了,议和之事既定,他们,或者说凶手,为什么一定要动手?”

对啊,这就是他要问的啊。

呼延奇有些傻眼。

他憋得难受,隐约之间还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因为他想起了某一个人,某一个很危险、很危险的人。

不防备间,前面那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呼延奇又吓了一跳。

一抬头,他发现,对方竟然回过了头来看他,那一双漆黑幽暗的眼眸里,带着一种摄人的压迫与怀疑。

“做这件事的人,要么是想挑起战祸,要么就是想……”

他徐徐开了口,注视着呼延奇,慢慢一笑,续上了那惊心动魄的四个字——

“杀人灭口!”

呼延奇只觉得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棍。

他额头上的冷汗又不断地冒了出来,眼神闪烁间,之前在京城与那一位交谈时候的种种场景再一次回闪到了眼前,让他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一下看上去更是像张纸!

青衫文士在旁边轻笑:“哎呀,看呼延大人这么紧张,该不会是知道点什么吧?”

呼延奇腿一软,竟没站稳。

也不知怎么,“咚”地一声就坐到了地上去,目中露出无限的惊恐与后怕,口中却一下叫喊起来:“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慌乱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看着他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只向着不远处走廊上隐藏在黑暗中的一道身影摆了摆手。

那边立刻有人过来,架了呼延奇往房中去。

人走了,青衫文士才挑了挑眉,不怎么看得起地嗤笑了一声:“这也太不中用了,还没让他受什么伤吃什么苦头呢,就吓成这样。不过也好,现在将军不用担心了,这一计一箭双雕,两个目的都达到了。”

“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

男人却不很在意,也没对文士那“将军”二字的称呼表露什么意见,仿佛早已习惯。他只是转过身来,看着黑暗中的雨幕,目中变幻莫测。

“先生,你说,我们那一位‘大敌’,会如何应付?”

顾觉非?

青衫文士听了,沉默半晌,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您出事之后,这一位便跟顾太师闹翻了,算是被太师大人逐出家门吧。在雪翠顶一住六年,前阵子才下山,如今正管着议和之后番邦之事。属下觉得,夫人此次出现在保定,可能……”

话说到这里,忽觉得有些忌讳。

他抬眸看了前面看雨的人一眼,也不知怎么,便停了下来。

谁敢说下去?

六年前被个什么都不是的顾觉非算计得差点丢了命,逼得他假死远遁匈奴不说,早已经筹备了多年的大计更是直接胎死腹中!

眼下好不容易得了良机,大夏匈奴之间又要议和!

若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

毕竟怎么说,这都是薛况与顾觉非之间的立场和目的不同,算是公;可如今,顾觉非这虚伪狡诈之辈,收了薛迟为学生也就罢了,竟还与夫人牵扯不清!

这是人能忍的事吗?!

所以过了一会儿,他才补道:“若知道夫人出事,他应该是会来的。只是此人诡计多端,怕也不好应付。”

男人没什么反应。

顾觉非的智计,他早已经领教过了。

六年前那一场惨败,他至今都记在心里。没有明争,只有不见硝烟的暗斗。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都,这一位出身太师府的大公子,下手竟会狠辣到那种地步……

为达目的,当真是不择手段的。

“且等等看吧。”

他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收回了看着雨幕的目光,慢慢向另一侧的屋子踱步去了。

青衫文士原地站了一会儿,面上却是少见地凝重了起来。

下雨的夜晚,总是喧嚣里带着沉寂。

即便是繁华的京城,入了夜后,在这样一场少见的暮春豪雨之中,也不得不收敛起了那火树银花,星桥铁索。

太师府,别院中。

时辰已然不早,顾觉非却还未歇下。

桌案上都置着明灯,照得外间亮堂堂的,琴台上摆着一架琴,看模样是新制的,他正调试着琴弦,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出点断续的声音。

早两月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小奶狗,这时候已经长大了不少。大约是因为它那与它同名同姓的主人喂得好,看上去软软胖胖,毛茸茸的。

此刻顾觉非在那边调琴,它便懒洋洋地窝在他脚边上。

一人一狗,看上去倒有一种格外的契合。

躬身站在屋里的黑衣男子已经将情况禀明,等了许久,也没听见顾觉非发话,一颗心顿时忐忑了起来,额头也见了薄汗。

他有些疑心对方是不是听清楚了他刚才所禀。

于是悄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顾觉非还在调琴。

那面上不咸不淡,不显山也不露水,看不出什么深浅来。

过了许久,直到那一根琴弦调好了,他才抬了头起来,看了黑衣男子一眼,淡声问道:“你是说,你们去的时候,匈奴使团的人都已经死光,只跑了一个呼延奇?”

“……是。”

不知为什么,男子回答的声音颇有些艰涩。

当时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他们奉了大公子之命,本是想一路悄悄跟着匈奴使团,在过了边境之后下手,按着大公子的计划完成任务。

可谁想到,第三天就出了事!

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些个匈奴使臣全死了个干净,沾满鲜血或者被砍残了四肢的尸体就横倒在道中,直如人间地狱!

看伤口与出手的狠辣,绝非善类所为。

一开始他们以为人都死了,可对过了名单,才发现众多尸体之中独独少了一人。

那就是呼延奇。

无巧不巧,正好就是他们本要去杀的那个人!

这下好了,大公子交给的任务没完成不说,还发现了这种匈奴使臣被人屠杀一空的情况,简直是小事没办好,还招来了一桩大事!

议和使团在大夏被杀,简直是要捅破天了!

现在这消息还只有他们知道。

但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他们是回来得早,待经行之人发现此事,报回京城之后,会掀起怎样一场惊涛骇浪!

议和之事好不容易才落定,如今又将陷入怎样的危局?

这样简单的道理,死士都明白,顾觉非又怎会不明白?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修长的手指勾住了琴弦,扯出一声有些刺耳的琴音来,心里面已是一片压抑的阴霾。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死士不敢吱声。

又过了一会儿,顾觉非才道:“你下去吧。”

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关键时刻竟有人先他一步下手,救走了呼延奇,还直接在大夏境内灭掉了匈奴使团……

这分明是宠着他顾觉非来的。

脑海里的念头不断地翻转,又翻转,最终化作了一种近乎不可能的猜测!

他陡然睁开了眼。

灯盏光亮映照下,竟像是燃起了一场大火!

顾觉非十指一下离了琴,直接起身,向外面喊了一声:“孟济!”

“吱呀”一声,门开了。

孟济进来,与方才退出的死士擦肩而过,抬眼瞧见顾觉非神态,只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锋芒显露,可又隐约凝重。

他有些奇怪:“大公子有事吩咐?”

顾觉非只道:“派几个得力的哨探,速去保定。”

第128章 漠然

天亮了。

陆锦惜醒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只觉得睁开眼的时候脑袋还在隐隐作痛。

也不知是因为头上的伤,还是没睡好。

雨停了,外面有鸟雀的叫声。

若不是身处的这间屋子依旧简陋,陆锦惜甚至会有一种自己还在将军府里面的错觉,平静而且安宁。

抬手按着自己额头坐起来,她有些口渴,便起身下床穿了鞋,想要走到桌旁去倒水。

没料想这时候门竟直接开了。

陆锦惜听见那声音,几乎一个激灵,差点就吓得丢掉了自己手中的粗陶茶壶!

“你……”

转头过去一看,竟是昨夜坐在她床边与她说话的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这一时间便怒从心头起。

“进门不会敲门的吗?”

“敲门?”

依旧是一身的黑袍裹在身上,手中还端了一碗热粥,步伐平稳。可在听见陆锦惜这话之后,他却古怪地笑了一下。

“你凭什么觉得,我进来,需要敲门呢?”

表面上听着,这话像是在说陆锦惜不过是他的阶下囚,并没有任何与他谈条件和拒绝他的资格。

可是……

那笑容总让她有一种芒刺在背的不适感,就仿佛这话里藏着什么。

陆锦惜微微皱了眉,看了一眼他端着的粥,要笑不笑道:“倒也是,我险些忘了,如今我不过是案板上那任人宰割的鱼肉。只是不知道,您到底想怎么宰割我呢?”

男人将粥碗搁桌上了。

但他也没走,就随意地坐在了那桌旁,俨然将这屋子当成了自己的地盘,笑着道:“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

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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