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义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觉了陈自谨坐在沙发上。杜义走了过去,跪在地板上,伸手握住了男人垂在膝上的手。轻轻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陈自谨的手动了动,试图从杜义宽厚的掌中抽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你去了医院?”“恩。”杜义沉默,将脸埋进了他的掌心。他自从回来之后,日夜守着重阳,几乎没合过眼,熬得也够呛,现在在他的身旁,闻到了熟悉青草混合着烟味的气息,身体放松下来,便觉得疲惫万分。“重阳的状况很不稳定,医生说她心理上剧烈的失衡,还是有强烈的自杀倾向。”杜义顿了顿:“阿谨,我现在真的不能放下她,或许我一放手,她就彻底的毁了——”“阿谨,我们不能这样的自私,不是,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的错——”陈自谨抽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他浓密的发,杜义的头发有些硬,扎在手中,痒痒的。“我知道,事情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