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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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两年的分别时间,而是期间发生的一桩一桩如滔天巨浪一般的洪流往事,他们早已换了几重身份,历了几经生死,他变成了一个国家的高级政要,一个女人的丈夫,她变成了他杀父仇人的女儿,成了一个失去至亲满目苍夷的背叛者……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是满目的憎恶。

她这一刻竟然身在此地,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荒谬到了什么地步。

杜柏钦政务繁忙,以前他们住在康铎时,他常常留宿的就是城中的肯辛顿花园公寓,不曾见过他未婚妻在泛鹿山庄出现,想来那里才是金屋藏娇之地。

蓁宁阻止自己再往下想。

六月份的康铎常常有暴雨,雨水落到露台分外动听,蓁宁贪睡,拉紧卧房的窗帘,从下午一直睡到天黑,光怪离奇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她梦到杜柏钦在书房审阅文件,桌上堆积起来的墨国机要文件,他从容不迫地翻开,一份一份都是拍摄下的父亲的死前的惨状,一团焦黑的肉块,五官已经毁坏,唯有眼睛仍然不屈地睁着,怒目圆睁带着死不瞑目的愤然,蓁宁看着父亲的脸,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小声地啜泣着叫他:爸爸……爸爸……

蓁宁满头冷汗,辗转不安,噩梦纷至沓来。

她在梦中挣扎,感觉到有人按住她的手背,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蓁宁。”

蓁宁自噩梦中苏醒过来。

房中一片漆黑,她看到床头站着一人,杜柏钦掌灯,微微蹙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蓁宁惊魂未定喘息着从床上爬起来。

此人行踪神出鬼没,他不知何时归来。

蓁宁低着头,想到梦中情景,忍不住簌簌落下泪来。

杜柏钦按亮壁灯,含蓄地轻轻道:“我听到你在喊叫。”

蓁宁忽然就张大双眼,望着眼前的人,泪水浸润过的眸光灼灼发亮:“杜柏钦,我爸爸最后怎么死的?”

杜柏钦淡淡地答:“你不是在现场吗?”

蓁宁问:“他死去的时候,是不是全身焦黑,被炸得人肉模糊?”

蓁宁开始发起抖来。

杜柏钦默默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你需要喝一杯酒,镇定一点。”

他转身往起居室的酒柜走去。

蓁宁拽住他,崩溃地尖叫起来:“杜柏钦,你都敢做,你有什么不敢告诉我?!”

杜柏钦反手拉开她,蓁宁一头从床上栽了下去。

杜柏钦伸出手臂抱住她,蓁宁全身发软。

杜柏钦将她拦腰抱起,走出她的卧房,穿过走廊,走进了尽头他宽大的主卧室。

蓁宁被摔在宽大的床上,她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杜柏钦恢复了平日的那种神态,嘴角是刀锋一般的冷酷,杜柏钦俯身拉开床头柜,取出了厚厚一份文件,面无表情地递到了她的跟前。

蓁宁接了过去。

她低头看手上的文件,跟梦境中一样的情景,杜柏钦的专属文件,墨撒兰国防部的专用纸笺,上面盖着的是直属国防大臣的机密徽章。

蓁宁打开,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熟悉的英文单字似乎都在旋转,阅读变得吃力,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纸张。

杜柏钦返身坐入床边的宽大的扶手椅上,慢吞吞地探手从桌边的烟盒中取出一支烟,他看着床上的那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苍白的脸颊,咬着唇却无法抑制的微微发抖,迟早要让她面对的,那是詹姆斯最后一份工作报告,自他从医院苏醒之后开始,他看了无数次,连页脚都微微有些磨损,最后一次他从书房拿出,锁在了床头柜里。

时间似乎过得很久,久到他们都几乎要凝固在了这片寂静之中。

时间又似乎过得很快,快到他指边的一支烟都还未燃尽。

蓁宁抬起头,脸上有脆弱的平静:“所以,他是在爆炸中身亡?”

杜柏钦平平地陈述:“他一人断后,护了三人出去,已经算是成功。”

蓁宁笑了笑:“那么,既然我已经暴露了身份,你为什么不干脆杀死我?”

杜柏钦微微嘲讽:“束蓁宁,你以为你和你受伤的二哥,还带了一具尸体,这般轻易逃得出墨撒兰?”

蓁宁心底的寒意涌上来,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发麻,她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僵硬的笑容:“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殿下的不杀之恩?”

蓁宁缓缓地道:“我的父亲,政治翻云覆雨之间不过充当了一枚棋子而已,殿下权力通天,难道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

杜柏钦看了看她的面色,收起讥讽的神色,淡淡地说:“蓁宁,上一代是上一代的事情。”

杜柏钦在烟灰缸中熄了烟,面容是安详平和的,带了不易掩藏的悲茫:“蓁宁,我亦不过是收拾残局,尽些人事而已,人总要为自己的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令尊浸淫此间多年,想必也早已知晓个中道理。”

蓁宁想了想,神色平静得可怕:“如此关键人物,未留下任何口供,殿下也未必胜算多少。”

杜柏钦扯出一个含义不明的笑:“所幸他还有个好女儿。”

蓁宁被电触到一般狠狠打了颤栗,下一刻,她手中的文件就被狠狠地摔到了对面人的脸上。

杜柏钦躲闪不及脸上被打个正着,正抬手接住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那沓文件,蓁宁已经骤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踉跄着扑了上去,杜柏钦慌忙架住她的身体,蓁宁疯了一般扯过他手中的文件,一页一页地将纸张撕得粉碎。

杜柏钦恼怒地叫:“束蓁宁,住手!”

蓁宁置若罔闻,红着眼仿佛那是她毕生的仇敌。

杜柏钦冷笑一声:“我有数十备份,统统取出来让你撕个够。”

蓁宁将撕碎的纸张摔到他的脸上,看着他那张英俊得嚣张的脸庞,新仇旧恨又涌上心头,只觉得心里的恨如鲜血一般一篷一篷地溅出,杜柏钦抓住她的手腕,一只手却没有扶稳她悬在半空的身体,蓁宁已经一脚踹向了他的小腹。

杜柏钦忍着痛按住了她的手,蓁宁奋力地挣扎,拼了命地对他拳打脚踢。

杜柏钦怒从心头起,看着她的涨红的脸庞,如一只伸开了利爪的猫,他忽然就疯了一般,掀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蓁宁大脑轰鸣一声,血液都往下落,所有动作瞬间停止。

唇齿之间的甘甜的滋味是如此的熟悉而美好,杜柏钦扶住她的背,深深地吸吮她的嘴唇,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动手解开她的衣服。

蓁宁耳边嗡嗡的鸣响,脑中凝固的血液开始流动,她剧烈地挣扎:“杜柏钦,放开我!”

怎奈将她拥在怀中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刚硬,杜柏钦力气大得几乎将她的骨头都压碎,他将她推到在床上,迅速地制住了她双手的反击,蓁宁被他紧紧地拥抱着,肢体的缠绵让她无力,全身肌肤都在发烫,却泛着酥软,蓁宁徒劳地挣扎着,直到男人长贯而入的那一瞬间,她全身抖了抖,连灵魂都飞出了体内。

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听到窗外的雨声淅沥,树木婆娑,夏夜是如此的安静。

身畔的男人衣衫凌乱,趴在她身上,微微地闭眼靠在她的肩窝,脸上有微微虚脱的满足。

蓁宁一脚踹开他的身体,一把扯起他的短发,扬起手对着他的脸庞就要甩下去。

饶是在此情此景之下,杜柏钦的反应仍然是千分之一秒的敏捷,他架住了她的手,微微眯起眼看她,脸上是毫无意外的平静,只有声线有一丝沙哑的性感:“蓁宁,我说过我不喜欢太放肆的女人。”

蓁宁气得牙都要咬碎:“无耻!”

杜柏钦笑笑道:“你不是一直急着要献身?”

蓁宁气得浑身直哆嗦,却无可奈何,她下床默默蹲□去,从地上拾起撕破的衣衫,心头思绪一阵一阵地涌来,屈辱,惊吓,愤怒,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太多情绪交杂而来,她本来就是从下午睡到晚上,连饭都没吃,刚刚经历了这么一场激烈的□,头昏脑胀,又激动,站起来时眼前一个黑差点晕了过去。

杜柏钦脸色微变,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他返身从沙发上拾起他一件干净衬衣给她穿上,将她抱回了床上。

☆、26

司三吩咐人将晚餐送到了起居室外的桌上,杜柏钦将候在外的佣人都打发了下去,蓁宁还坐在房间里,她刚刚被杜柏钦抱着从浴室出来,脸上还有一点茫然。

杜柏钦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头晕?”

蓁宁挡开他的手:“没有。”

蓁宁陪他晚餐,毫无胃口,只瞪着盘子发呆。

杜柏钦看了看她的神色,脸上有些不满:“这么不高兴?”

蓁宁心里不舒服,口气也不好:“殿下管得未免也太多了。”

杜柏钦看了看她,皱皱眉头忍住了脾气。

蓁宁没有听到他的回话,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投射到他身上,脸上微微一楞。

刚刚在黑暗中她慌乱之中无暇注意,此时杜柏钦刚刚洗了澡,衬衣的扣子没有扣完,蓁宁看着他起身替她铺开餐具,白色衬衣深处的胸口有纵横数道疤痕。

杜柏钦看到她的视线,坐回座位上,不动声色地扣上了衣服的扣子。

蓁宁动了动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动手术的伤口?”

杜柏钦非常敏锐:“你如何知道我受过伤?”

蓁宁反应也很快,淡淡的嘲讽的掩盖了自己的心情:“殿下功勋卓著,南部一役胜得荡气回肠,我拜读过贵国媒体报道。”

杜柏钦无欲再谈起这个话题:“好了,不是没吃晚饭么,哪来那么多气力说话。”

蓁宁还是忍不住朝着他的胸腹之间多看了几眼,她最清楚不过,她当时亲手包扎过的伤口,血出如浆,不停不歇,整个胸肺之间都是弹孔,枪伤不知会对他的身体器官会造成多大的损害,哪知道他如今竟像没事人一般。

蓁宁依然记得当时他的血,灼热的,粘稠的,当时手指上触感和慌天漫地的害怕,她忽然就沉默了。

杜柏钦默默地凝视她的神色:“怎么了?”

蓁宁却抬起头,笑了笑道:“殿下对我的服务可还满意?”

杜柏钦看尽她眼眸深处,仿佛正细细剥离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蓁宁觉得后脊梁都是起麻的凉意,对面的男人终于还了她一抹似笑非笑:“还行。”

蓁宁暗暗松了口气,故作轻浮地道:“谢谢殿下。”

杜柏钦不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只对她说:“吃点东西。”

饭吃到一半,蓁宁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杜柏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眉宇之间泛起薄薄的怒意,蓁宁却是毫无惧意,定定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杜柏钦压了压额角,仿佛有些不胜疲倦的冷淡,他搁下了手中的汤匙,取过桌边的丝绸手帕擦了擦嘴,点烟,才温和地说:“蓁宁,失败者是没有资格提条件的。”

蓁宁看了看他,终于默默低头,不再说话。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对着一桌华美的杯盏佳肴,却仿佛是面对着一个无形的死结,空气中有袅袅的烟雾,他以前明明不太爱抽烟,不知他什么时候也开始会抽这种雪茄烟,微微清冽气息,仿佛在这样沉默的空间,有点别的什么,也是好的。

一会儿司三来,站在起居室外低声禀报:“殿下,一楼书房,外长急电。”

杜柏钦在水晶花盏烟灰缸中熄了烟,掩门出去。

蓁宁默默地吃完了盘中的食物,起身要请佣人收拾碗碟,这才发现他随手一关,门已锁上,她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杜柏钦这间主卧室的门锁和安全系统,发现泛鹿庄园不愧是墨国国防部的第二个枢纽,安全警卫体系几乎是无懈可击,蓁宁琢磨了好一会儿,她也并非没有办法,但着实不用如此大动干戈,蓁宁想了想,还是回房间里呆着,她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后来模糊着打盹了。

杜柏钦回到房间来,看到她在起居室的沙发中睡着了,衣服都没多穿一件,他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只留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倚在床头,看她的睡着的样子。

也许是他真的把她折腾累了,她睡得分外的沉,模样娇憨,还在被子中拱了拱,自动贴住了他的身体,脸上依稀有温暖的依恋。

杜柏钦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脸上有捉摸不定的阴沉表情,迟疑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伸手抱住了她,好像已经隔了一辈子那么长,空虚着的怀抱终于被填满。

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夜。

☆、27

七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蓁宁登上回国的飞机,杜宅的司机送她去机场,由两位长官护送着她登机,蓁宁的怀中一直紧紧地抱着一个小型的行李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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