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大风刮过作品皇家二掌柜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杜小曼不吭声,绿琉忧心地看着她,碧璃狠狠地瞪了时阑一眼,曹师傅打了个哈哈:“鲶鱼片好吃吗?我还以为姜放多了,呵呵…”

时阑咽下一口鱼肉,接着道:“其实客人不敢上门,可以体谅。谢少庄主在酒楼里进进出出,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这家酒楼是被白麓山庄罩的,所以掌柜的你开张许久,从没人敢来找茬砸场。但月圣门的人昨天在这里吃饭的情形,很明显是对掌柜的你另眼相看了,白麓山庄又是月圣门的宿敌,不管月圣门是想拉拢你,还是要与白麓山庄正面交锋,这座酒楼都已成危险之地,平常的老百姓不敢再来凑热闹。”

原来如此,怪不得酒楼重装之前那顿饭没事,这顿饭却有问题了。

时阑这样把话挑明了说,堂中的尴尬气氛却消退了很多。

杜小曼无奈:“可是我们没生意做怎么办?”

这次时阑却不说话了,曹师傅又打哈哈道:“人总是健忘的,过几天就好,呵呵…”

吃完饭,杜小曼没精打采地到空荡荡的二楼坐着,时阑挑起纱帘,拿着一块软布擦琴:“掌柜的,这家酒楼反正你也不会开下去了,何必在意这两天的生意?”

杜小曼一惊,猛地抬头:“谁说的?”

时阑截住她的话:“掌柜的你被月圣门和右相同时盯上,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杭州,恐怕曹师傅他们都要重新找事做了。”

杜小曼捂住额头:“我不想。”

对,她连逃到外国去都想过,但是这家酒楼是她花了心血一点点做的,也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家。

相处了这些天,曹师傅他们都像她的家人一样,她不想丢弃。

想当初她雄心壮志开了酒楼,梦想着能够赚大钱,好好做生意,却原来梦想只是梦想。现实就是一根冷酷的大棒槌。

时阑弯着桃花眼,笑嘻嘻地说:“其实,眼下有一个好办法。谢少庄主与掌柜的看起来郎情妾意,假如你嫁给了谢况弈,自然证明你不恨男人,那么月圣门就会放弃你,宁右相也不会盯着你了,岂不两全其美?白麓山庄在杭州城有不少生意,掌柜的你做了少庄主夫人,可就不只是这一家酒楼了,你想开多少家玩,就开多少家。”牙齿露得更多了些,“说不定,区区还能混到一个二掌柜做做。”

杜小曼感到头顶有乌鸦飞过:“哦,哈,哈,你还能更扯一点么?”

她和谢况弈只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什么时候郎情妾意这么猥琐了?

时阑正色:“我说真的,你一个孤身女子在外面,总不是个办法,总要找个男子做依靠。”垂下眼帘,手指一拂琴弦,“谢少庄主,挺不错的。唉,我可是卖身给你了,如果你总不嫁人,很可能我就是候补啊。”

为什么女人非要找个男人做依靠,难道就不能靠自己?

杜小曼懒得和他辩解,站起身:“放心吧,我嫁过人,还没离,再嫁就是重婚,不会残害你这良家少男的。”

你不是应该猜到我是唐晋媗了?还假惺惺废什么话。

她眼前一花,蓦然多出一堵人墙。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的时阑,居然挡在了她面前。

“掌柜的嫁过人?”他低头看她,桃花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我看不像。”

杜小曼打了个哆嗦,汗毛直竖,猛地后退一步,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嘈杂声。

二楼的隔音效果如此好,还能传到楼上来…杜小曼不及多想,快步奔到楼梯处,楼下的大厅中,站着几个衙役打扮的人。

“少废话,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杜小曼脑子嗡地一响,两手发凉,慢慢走下楼梯。

为首的官差抬头看见了她,横着眉毛问:“你就是酒楼的老板杜晓?”手中的镣铐一扬,“和我们回府衙一趟。”

杜小曼听见自己的声音僵硬地说:“几位官爷为什么抓我?”

那为首官差道:“朱宝桂朱员外,你认识么?”

杜小曼点头:“朱员外是我们的老客户,经常来吃饭。”

那官差冷冷道:“昨天夜里,朱宝桂暴毙在家中,疑似被害,杜掌柜,和我们走一趟吧。”

杜小曼的脑子一懵。

朱员外…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没了的事情。一时间不能接受。

杜小曼其实一直挺喜欢朱员外,他只是有些附庸风雅,但付钱爽快,从不挑三拣四,也不拿架子,不对小伙计使脸色,比一些文绉绉的老爷好伺候的多。他一到店里,小伙计都争着去服侍他那一桌。

怎么会好端端的就…

那官差看了看僵住的她:“另外,你们酒楼中,有位琴娘,是哪一个,我们也要带她回府衙。”

杜小曼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身后时阑的声音道:“几位官爷,弹琴的是区区。”

几个官差的神情都变了变。时阑走到杜小曼身边,恭恭敬敬一揖:“因店中一时没有找到琴娘,故而先由区区弹琴,以纱帘遮挡,许多人以为区区是个女子,实则谬误也…”

那官差不耐烦地一挥手:“什么蛐蛐蝈蝈的,一起带回衙门!”

几个官差一拥而上,往杜小曼和时阑身上套上锁链,推搡出门。

绿琉和碧璃扑上来阻拦,被官差们推倒在地。

杜小曼第三次踏进杭州府衙,却是第一次上公堂。她跪在堂上,心中百味陈杂。

为什么朱员外会死?为什么她会变成疑犯?凶手到底是谁?难道和月圣门有关?

时阑昂然不肯跪:“吾是读书人,可见官不跪。”捕快在他的腿弯处踹了一脚,正要把他按到在地,鼓声三下,周围衙役高呼威武,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人从屏风后转出——知府大人升堂了。

时阑到底还是被按着跪倒在杜小曼身边,杜小曼偷眼去看那位知府大人,吃了一惊,脱口道:“原来未成年也能做知府。”

端坐在堂上的红衣官员,官帽之下,赫然是一张无比年轻的娃娃脸。长眉明眸,玉肤红唇,脸虽然绷得紧紧的,仍尤带稚气,看起来最多十六七。

啊啊啊,这个朝代太彪悍了吧,惯出美男神童的吗?一个美青年右相,还有个美少年知府,皇帝的眼光太好了!

时阑悄悄用手肘撞撞她,低声道:“牛知府年已近而立。”

杜小曼倒抽一口冷气,两眼发直地看着牛知府。不可能吧,这张脸说十八都嫌大,居然快三十了?

时阑再小声说:“谨慎,谨慎,牛知府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看起来小,你我要倒霉了。”

堂上的牛知府神色又冷峻了几分,一拍惊堂木:“堂下二人,哪个是不二酒楼的掌柜杜晓?”

杜小曼连忙说:“是我。”时阑悄声提点:“知府大人面前,要自称草民。”

牛知府冷冷向他一瞥:“本府未曾问话者,不要叽叽咕咕。”

时阑一脸恭敬:“学生时阑,知错了。”

牛知府无视了他,又皱眉问堂下的捕快:“本府让你们拿不二酒楼的琴娘,为何没带来,却有个不相干的人?”

捕快答道:“禀大人,那个男的,就是琴娘。”

牛知府的眉皱得更紧:“据本府查得,朱员外每天去不二酒楼,是听一名女子弹琴。”

杜小曼指向时阑:“那名所谓的女子就是他。我,草民,为了赚钱,让他在纱帘里弹琴,如果知道了他是男人,还是我店里本来就有的小伙计,来听曲的人就没那么多了,所以…我们就没有说他的性别,是朱员外把他当成了女子…”

时阑接着说:“杜掌柜所说,句句属实。全酒楼的人都能作证。”

牛知府的双唇动了动:“来人,验看他是否是男子。”

几名精壮衙役走上前,把连呼不要的时阑拖出了公堂。

约二十分钟之后,时阑又被拖了回来,头发稍有凌乱,衣襟微敞,衙役们肯定地禀报:“大人,小的们把他扒光了仔细查过,的确是个男的。”

杜小曼同情地看了看时阑,牛知府微微颔首,俯视堂下:“昨天晚上,你二人身在何处?”

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判案都要问疑犯这些问题,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有没有时间证人。

杜小曼底气十足地说:“昨天草民的酒楼没什么客人,很早就关门休息了。全酒楼的人都是我们的证人。”

牛知府冷冷道:“酒楼中的人,皆是你的伙计,他们的证词,不足以让本府相信。除此之外,还有无其他人证?”

有…萧白客。问题是,要怎么联系萧大侠?

牛知府看着杜小曼呆滞的脸:“那就是没有了?本府看你脸色黯淡,眼中有红丝,眼外有黑晕,可不像很早就睡了。”

杜小曼道:“我失眠了。”

牛知府冷笑一声:“还有那时阑,你脸上的伤,应是斗殴留下的瘀伤,痕迹清晰,伤不过两日,伤从何来?”

杜小曼张了张嘴:“那是被谢…”

牛知府截断她的话:“本府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杜晓,你与那月圣门,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杜小曼急了:“知府大人,我真的和月圣门不熟!她们来我这酒楼吃过两顿饭而已!你们官府把月圣门惯得在杭州城横着走,人人都怕,喊她们仙姑,仙姑登门我哪敢不招待?我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赶客人?这也有罪?”

牛知府再冷笑一声:“是吗?”屏风后忽然闪出一个蓝衣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在牛知府耳边低语了几句。

牛知府神色越来越黑,最终冷冷一瞥堂下,一拍惊堂木:“今日先审到这里,且将这两人暂时收押,退堂!”起身匆匆走向后堂。

时阑和杜小曼被衙役们牵着,到了州府的大牢中。牢里阴暗潮湿,一股股恶臭让杜小曼几欲作呕,她心中无限苦逼,无限凄凉。

这几天咋就这么倒霉呢?接二连三出状况,这回好了,成了杀人嫌犯,还坐牢了。看那个牛知府一脸“凶手就是你”的样子,说不定就这样给她定罪了,她就要变成架空版的窦娥了。

这是什么糟烂的命运啊!肯定是北岳帝君在天庭使绊子!玄女娘娘,拜托你和小仙女们给力点啊。

就算不会做怨妇鬼,我也不要做冤魂回到天庭!

衙役把杜小曼和时阑推进最尽头的一间空牢房中,杜小曼满心悲愤,忍不住发牢骚:“朝廷选官员,就不能不看脸,选几个实干的吗?又不是搞偶像团体,要美男有个鬼用,一个个只会判冤假错案!”

宁景徽、牛知府,一个两个都看不清事实,只会想象脑补!看看萧白客,多么睿智的伯伯!眼神和分析能力,还是要岁月的沉淀和磨练!小白脸,不行。

时阑被那道检查打击得很深,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牛瀚古,是个意外,朝廷本来也不想的…”

杜小曼发现,时阑和游戏里的NPC一样,有爱讲八卦的癖好。

比如现在,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到草堆上,又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她讲牛知府的八卦。

“当年,一个宁景徽少年得志,十几岁被点为状元,升迁又快,许多大臣都有非议,那些读书读到胡子都白了的人也说,朝廷爱少年,他们寒了心,所以皇上打算提拔些年岁稍长的人,做做均衡。唉,像我这种年轻的读书人,就这么开始倒了霉。”

宁景徽中状元之后的几届科考,皇帝都吩咐审卷的官员,挑选那些笔迹成熟,文字沧桑的卷子,凡事字里带着稚气,文中透着青春的,一概弃之。

在某一届,审卷官奉命择卷,发现了一张字迹特别旧派,文章尤其陈腐的卷子。论证有据,调理清晰,引经据典,无不古板,似乎还透着一股经年不得志的愤愤之气,遂大喜,当即把这张卷子呈到御前。皇帝打开,顿觉一股老迈沧桑之气铺面而来,打开封条,见卷子上的名字叫牛瀚古,亦充满了老学究的气息,立刻提起朱笔,亲自点选。

到了殿试的时候,皇帝发现,一群沧桑的中老年里,居然站着一个嫩嫩的少年郎,不禁大惊:“你是何人?”

那少年端端正正答道:“淮南郡试子牛瀚古。”

杜小曼不禁说:“真是个悲剧。”

殿试的时候,皇帝稍微安慰地发现,这个少年虽然长得嫩,其实已经及冠了,还有一颗沧桑的心,一派陈中带酸的言辞,居然压倒了大多胡子大把的中年。最终,皇帝不得不叹服地给了他个榜眼。

时阑叹了口气:“那牛瀚古是命好,像吾这种既不迂腐,也不古板的少年才子,就只能郁郁不得志矣。”

杜小曼怎么听,这句话里都含着深深的嫉妒。

她安慰时阑:“不要紧,人总会老的。再过几十年,你就有机会了。”

时阑一脸悲愤地看了看她:“对,掌柜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肯定不会在牢里呆太久,宁景徽既然怀疑你,对你的动向了如指掌,就一定会派人暗中监视酒楼,你昨晚有没有出去杀人,他最清楚。”

杜小曼不解:“那为什么牛知府还抓我?”

他难道不是宁景徽的手下?难道不是宁景徽命令他在户口问题上放她过关?既然宁景徽知道她昨晚没有离开酒楼去杀人,为什么姓牛的还要把她抓到衙门审讯加蹲监狱?

时阑再叹了口气:“牛知府的脾气和他的姓很像,那位宁右相,可能不大能拿得住他。”

牛知府去年年底刚刚调任杭州知府,之前一位知府疑似与月圣门有勾结,被朝廷找个借口撤了,调来了作风凌厉的牛瀚古。但是,现在朝廷可能有点后悔,因为牛瀚古激进且不服从上级调派,常常自作主张,还质疑朝廷太放纵月圣门,据说已经磨刀霍霍,准备端掉月圣门的老巢。

裕王、十七皇子、宁景徽三巨头一起秘密驾临杭州城,大约也是为了压制蠢蠢欲动的牛瀚古,让他不要打草惊蛇,坏了朝廷的灭邪教大计。

  如果觉得皇家二掌柜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大风刮过小说全集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龙缘山海纪之龙缘皇叔桃花债,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