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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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萦想起那些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酷刑,瞬间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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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

楼心月打听的汪直晚上要进宫赴宴,让蓝爵装扮成小厮,事先吩咐他见了人不许说话,带他来到西厂提督府关押犯人的地牢。守门的两个衙役认得她,见了她嬉皮笑脸地问好,其中一人还毛手毛脚占她便宜,问跟在她身后的蓝爵是谁。楼心月一脸怒容,瞪着他冷冷说:“关你什么事,让开!”那人拦住她说:“不说清楚,可不能放你们进去。”

楼心月指着他鼻子骂道:“我的人你也来问,瞎了你的狗眼!”

另外一人忙拉住同伴,息事宁人地说:“得了,得了,让他们进去。人家如今可是及春馆的妈妈了,今时不同往日,有一两个跟班有什么稀奇的。”

过了一道铁门,沿阶而下,走了几十级台阶,拐过两道弯,迎面是一扇嵌在墙里重逾千斤的石门。旁边有一间小屋,一个值守的衙役正坐在里面吃饭,桌上摆了一个酒葫芦。楼心月说找上官萦,示意他开门。那衙役喝了口酒,就着一碟子酱萝卜,嘎嘣嘎嘣嚼得脆响,慢悠悠说:“上官萦?前几日被督主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个?她这会儿不得空,里面有人呢,你们等会儿吧。”

楼心月很惊讶,“谁?”有人来看上官萦不奇怪,她惊讶的是来人竟有神通能进到这种地方,可见身份不低。

他摇了摇头,兀自喝酒,“我不清楚。”

楼心月带蓝爵来本就心虚,怕碰上人,传到汪直耳朵里那就不好了,说:“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等吧。”

蓝爵一听上官萦受了折磨,暗自着急,拿出一块碎银递到那衙役手里。楼心月冷眼看着,并未阻止。那衙役收了,拍着他肩膀笑嘻嘻说:“小兄弟年纪不大,倒是很会办事。来来来,这里又阴又冷,我请你喝酒。”蓝爵并不喝酒,打听出什么事了,又问上官萦伤得怎么样。

他夹了一筷子萝卜,含含糊糊说:“既然来了这里,多多少少总要受点罪,还能活着,已是万幸。”

蓝爵听得又是担心又是怜惜,只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上官萦才好。就在他坐立不安、度秒如年的当儿,厚重的石门从里面打开了,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身穿皂衣的衙役,另一个却身穿锦衣华服、头戴玉冠,俨然一副公子王孙的派头。

蓝爵待他走近才认出来是陆松名,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他曾说上官萦是他的未婚妻,心里登时满不是滋味。他递给旁边那个衙役两张银票,出手大方之极,说:“一张给你,另一张给大伙儿买酒喝,去去寒气。”那衙役点头哈腰收了,交了钥匙,一路将他送出了地牢。

在小屋里当值的那衙役见二人走远了,方拿了钥匙开门,只听石门摩擦地板发出“滋滋滋——”沉重滞涩的声音。蓝爵忙跟在他后面,楼心月仍坐在椅子上,懒洋洋说:“你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她对接下来“执手相看泪眼”的场面半点兴趣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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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

上官萦窝在墙角发呆,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陆松名去而复返,没好气说:“你又来做什么?我想好了自然会叫人通知你——”回头见是蓝爵,不由得愣住了。

“通知什么?”蓝爵眸中闪过一抹忧色,“你答应他什么事了?”

上官萦见到他立马想起自己豁出一切示爱却惨遭拒绝一事,心中仍是又羞又恼,气怨难平,重重哼了一声,侧过头去不理他。

蓝爵讨好地喊她的名字““萦——”,见她不为所动,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旁边的衙役,示意他开门。那衙役开了门,自去外面守着。上官萦见他朝自己走来,干脆挪过身子背对他。蓝爵陪着小心说:“听说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我这里有我师弟独家秘制的金疮药,疗伤效果是极好的,还有祛疤膏,涂在伤口上可以不留疤痕。”说着递给她一白一蓝两只小瓷瓶。祛疤膏是他特意从乐今朝那里要来的。

上官萦不接,冷冷说:“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蓝爵不知该拿这样任性使气的她怎么办,心里暗自嘀咕,莫非她又变成了蝠,所以脾气才这么坏?扯了扯她胳膊,说:“来,我瞧瞧你伤好了没。”

这番动作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上官萦疼的大吸一口冷气,甩开他的手,用力瞪他:“谁让你动手动脚的。”蓝爵见状把脸一沉,像教训乐今朝一样教训她:“都伤成这样了,还闹脾气,还不快躺下。”

上官萦被他这么一吼,倒是不抬杠了,拧着脖子,任由他掀开半边衣衫查看背上的烙伤。蓝爵见伤口处皮肉外翻,深可见骨,上面流着黄色的脓水,周围皮肤已转为紫黑色,衬着别处雪白无损的冰肌玉肤,越发显得狰狞可怖,心里一痛,定了定神,忙拔开瓶塞,将药撒上,又撕了一截衣服下摆包扎。从她胸前绕过时,尽管他目不斜视、老僧入定般,仍是不小心碰到她柔软的胸部,手上一颤,脸不由得红了。

上官萦本来是垂着眼睛的,哪知缠到一半,布条从他手里溜了下去,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见他面红耳赤,一只手仍尴尬地停在那里,捡也不是,缩也不是,狠狠剜了他一眼,“我以为山清水秀之地养出来的人,都是淳朴可靠的,没想到你也这么滑头,趁火打劫,占人便宜。”俯身捡了布条,自己胡乱打了个结。

蓝爵被她说得讪讪的,道歉不是,不道歉也不是,只好赔笑问:“陆松名他来做什么?”

“你管他来做什么,横竖不干你蓝爷的事儿!”

“我对陆松名了解虽不深,却也知道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对你早就不安好心,你别听他花言巧语,上了他的当——”

“哼,我如今这样,就是想上他的当,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

蓝爵急了,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一脸严肃说:“就是因为你落难,他才有机可趁,咱们别自乱阵脚,中了人家的圈套。你且宽心,我定会想法子救你出去。”

第十五章(3)

上官萦推了他一把,撇过头去,“谁跟你是咱们?我可高攀不起!”

蓝爵一时情急说漏了嘴,颇为尴尬,心里又惦记着陆松名对她图谋不轨,真是又急又忧又无可奈何。他见上官萦无论自己说什么,只是一味不理他,一下子没了主意,想起小时候哄师妹的那些招数,拿出一枚铜板放在右手掌心,示意上官萦看。上官萦不知他在捣什么鬼,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当着上官萦的面收紧拳头,轻轻吹了口气,再伸开时,掌心的铜板不见了!上官萦虽然听说过这些骗人的把戏,却从来没见过,顿时被吸引住了,好奇地盯着他的手心看,指着他左手说:“在这里。”

蓝爵伸出左手,空空如也。

她不服气地指着他袖口说:“在袖子里。”

蓝爵站起来抖了抖袖子,什么都没掉下来。

上官萦较上劲儿了,“我就不信真的凭空消失了,一定是你刚才趁我不注意扔地上去了!”说着低头翻找。

蓝爵拉住她,摇头笑说:“地上没有。我说出在哪里,你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她仍嘴硬地说:“我生不生你气,你又不在乎!”终是抵不过好奇心,问:“你到底藏在哪儿?莫非吞进肚子里去了?”

蓝爵眼中全是笑意,把右手伸到她跟前,示意她仔细看。他食指和中指指缝间露出一截铜板来,原来她遍寻不着的铜板就藏在她眼皮底下呢。上官萦想起自己戴的那对钥匙耳坠,饶是西厂的人其诈似鬼,不是也没发现么。可见最平凡无奇才能最出人意料。

这么一闹,上官萦的气稍稍平些了,开始诉苦,将汪直如何拿烧红的烙铁烙她、如何逼她交出聚宝盆、如何被人打了四十大板一一说了,边说边哭:“你不知道,那死太监拿着烙铁靠近我的时候,我吓得浑身发抖。我最怕痛了,当时恨不得咬舌自尽,也好过受这般酷刑。我原本以为我这次死定了,连血书遗言都写好了——”她拿出一方帕子,上面横七竖八鬼画符似的也不知写了些什么。

她扑在蓝爵怀里,呜呜哭道:“蓝大哥,我怕——”心中却想:蓝爵这块木头,呆是呆了点儿,难为他这样低声下气讨好自己,看来他对自己也并非全无情意嘛!偷眼看他,那俊俏的模样儿,手忙脚乱安抚自己时的温柔神情,还有身上传来的充满男性气息的味道,顿时心痒难耐,原本死去的心又被他撩拨活了。

蓝爵最受不得她哭,上官萦扑过来时,他浑身僵硬的手脚都没地方放,见她哭得满脸是泪,忙捡起那块血帕,用干净的一面给她擦眼泪。他等上官萦哭声渐止,情绪冷静下来,拿出一个包袱,说:“里面是给你的换洗衣裳,还有一点碎银子。”

上官萦打开来,见内衣亵裤这些贴身衣物都一应俱全,脸上一红。蓝爵怕她误会,忙说:“这些都是我师妹的,你且将就着用。”

她听的脸色微微一变,“你师妹?”

第十五章(4)

蓝爵浑然不觉,“是啊,她是女孩子,比我知道你需要什么。说起来我能进到这里来看你,还多亏了她呢。我这个当师兄的,真是没用得很。”上官萦听的心里满不是滋味,转过头去不说话。

提起乐今朝,蓝爵想起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解药一事来,先问她“相思”之毒有没有发作。她叹了口气,一脸死灰说:“唉,解药倒是按日子给的,还不是想以此来控制我,好替他们卖命。”随即发狠说:“总有一天,我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这毒给解了!”

蓝爵好半晌默然无语,硬着头皮问:“萦,蝠的事,你知道多少?”上官萦见他眉头微蹙、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认真想了想,也不瞒他:“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过多多少少还是能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

“那天在崇王府的竹林里——”

上官萦见他提到这事,又嗔又恼地瞪了他一眼。他清了清嗓子说:“当天晚上,蝠来找我,她认为我始乱终弃,双方打了一架——”他咳了一声,“她一时气恼之下竟对我下了‘化功散’的毒——”

“什么,你中毒了?”上官萦大惊。

蓝爵点头,“如今我内力全失。‘化功散’的解药配制十分繁琐,药引又不常见,我想问你知不知道解药在哪儿。”他顿了顿,又加了句:“蝠说她有解药。”

上官萦眼睛惊疑不定的在他身上搜寻了一遍,脸上神情一点一点冷了下来,“你排除万难进到这里,不是为了看我,而是为了蝠的解药?”

蓝爵一脸呆滞看着她,心想这算什么问题?他来这里,自然是因为想来,因此便没回答。

他这样子落在上官萦眼里,自然是以为他心虚了。刚才那点欢喜甜蜜顿时烟消云散,原来他跟陆松名一样,全是因为别有所图才来看她!她忽然想起一事,问:“你怎么进来的?”

“楼心月楼姑娘带我来的。”

上官萦听的语气都变了,“她?你们——不要脸!”你们竟然勾搭在一起!

楼心月见蓝爵去了许久没回来,进去催他,刚好听到上官萦骂自己不要脸,又瞧见她脸上鄙夷、愤怒的神情,心中不免动怒,推开铁门冲进来,大吼:“我倒是想听你说说,我怎么不要脸了?”

上官萦气苦地看着她跟蓝爵,眼里滚动的不再是伪装娇弱的泪水,而是实实在在的心酸苦楚,却偏偏不肯掉下来,硬是逼了回去。

楼心月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哪不明白她这样子是为了什么?冷笑一声,故意气她说:“我就不要脸怎么了?你能耐我何?”

值守的衙役听到动静跑进来,拿着钥匙赶人:“吵什么吵,还不快走?”

蓝爵仍想说什么,刚喊了声“萦——”,楼心月便一个劲儿地推着他往外走,口里说:“你别连累了我。”他回头看了眼上官萦,似有许多话未说。那衙役说督主快回来了,催逼着他离开了。

楼心月临走前又妒又羡说:“你以为人家真喜欢你啊?人家不过是同情你罢了!一日为妓,终身为娼,你以为你是干净清白的么?”

上官萦一收刚才的伤心自苦,说出的话锋利如刀刃——“你比我还不如。”

楼心月气得脸色铁青,扬手扇了她一巴掌,直把她扇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上官萦等众人走后,埋头哭了一会儿,一想起蓝爵,只觉万念俱灰、肝肠俱断,心里说不出的苦痛,怨恨冲动之下做了个决定。

第十五章(5)

宫里贵妃娘娘下了一道懿旨,着上官萦快快献上聚宝盆。汪直不明白怎么会下这样一道旨意,只得将上官萦放了,派了两个得力手下张思齐和赵三平押着她前往嘉兴周庄寻找聚宝盆。一行三人乔装打扮成平民百姓,刚出京城便遇上了几个拦路抢劫的强盗。

那些强盗蒙着面,人人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样子凶神恶煞。赵三平勒住马车,拔出藏在包袱里的佩刀,怒道:“反了你们,抢到你祖爷爷头上来了,也不看看我们是谁!识相的快给我滚,不然别怪你爷爷心狠手辣,杀你个片甲不留!”他们西厂的人,素来只有抢别人的,何时被别人抢过?

张思齐年纪稍长几岁,性子沉稳,做事圆滑,按住赵三平,冲劫匪拱了拱手说:“诸位大哥若是为生活所逼,落草为寇,兄弟这里有几两碎银,不妨拿去。若是见财起意,贪心不足,那就休怪兄弟不客气了!”他满以为自己这话配上赵三平亮出来的佩刀足以吓退这些小毛贼,哪知对方理也不理,冲上来一刀刺进马腹,以防他们逃走,接着挥刀朝两人砍来,动作干净利落。

两人拔刀迎击,跟众人战作一团。几个回合下来,张思齐骇然,对方人多势众,武艺不凡,己方根本不是对手。他以一敌三,把躲在马车里的上官萦拽下来,示意赵三平带她先走。上官萦双手反绑在身后,被赵三平拖着跌跌撞撞往路边的树林里跑去。对方见状,竟然扔下张思齐,提刀追了上去。

上官萦被眼前血战的场面吓得脸白唇青,腿都软了,哪还跑得动?赵三平带着她刚冲进树林里,后面的人紧跟着追了上来,没两下,赵三平便成了刀下亡魂。上官萦眼看逃脱不得,只得眼睛一闭,倒在地上装死。一哭二晕三寻死向来是她的拿手好戏。

一个劫匪凑到她跟前看了看,说:“晕过去了。”领头的劫匪踢了踢赵三平的尸体,确定他死了,做了个“鸣金收兵”的手势。上官萦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来,心中暗暗叫苦:莫非这些劫匪想押她上山做压寨夫人?

上官萦被扔进刚才的马车里,听的外面有人问:“人呢?”

“中了一箭,滚下山去了。”

“嗯。”

马车重新被套上马,摇摇晃晃往前走。期间并无人进来,连掀开帘子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上官萦从帘缝里偷偷往外看,依稀是回城的方向。众劫匪换了衣服,堂而皇之进了城,左弯右拐来到一座白墙青瓦的小院前。

上官萦在车上听的一个熟悉的声音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俨然是陆松名。前后一想,顿时明白了,暗暗心惊,没想到他胆大包天至此。

一人低声说:“神不知鬼不觉。”

陆松名大喜,“诸位兄弟辛苦了,这是一千两银子,给大家买酒喝。”掀开帘子进来。上官萦忙闭上眼睛。陆松名横抱起她,穿过庭院,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犹不忘替她脱鞋盖上被子。他在一边看着上官萦睡着时的姣美容颜,越看越爱,喜不自胜,心想从今以后这心心念念的可人儿总算是自己的了!

第十五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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