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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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陈娇歪头看向那契书,发现那是一张宅子房契,卖方是王家,已经按了手印,买方是……陈娇。

  “按了手印,这宅子就是你的。”虞敬尧歪着身体,伸手敲了敲需要陈娇按手印的地方。

  陈娇笑了,这人还真以为靠银子就能收买她的心?

  她抓起房契,三两下撕了稀巴烂,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以慵懒姿势半靠在桌子上的虞敬尧,忽然猎豹般跳了起来,从后面抓住陈娇手腕,再往后一扯,就将陈娇拽到了怀里。陈娇被迫贴上了他胸膛,高大威武的男人就像一座长了手的山,牢牢地钳制着她,叫她挣脱不开。

  “不跟我过,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虞敬尧单手攥住她两手反到陈娇身后,再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不悦地问。

  陈娇愤怒地瞪着眼睛,突然一抬下巴,又呸了虞敬尧一口。

  虞敬尧闭上眼睛,睁开时,看着陈娇愤恨的样子,他也不生气,抹了把脸,忽的毫无预兆地低头,堵住了小女人喜欢呸他的红唇。

  陈娇怎么会老老实实给他亲,躲不过,她就咬他。

  虞敬尧一点美人滋味儿都没尝到,上下嘴唇先被咬破皮了,他不得不松开陈娇的嘴唇,左手依然紧紧勒着她的小腰,虞敬尧用右手抹下嘴,呵,蹭了一手心的血。再看怀里报了仇般瞪着他的小女人,哪里有病西施的影子,分明是,娇小的母老虎。

  虞敬尧又气又笑,罚舍不得罚,想搂在怀里宠,她又不稀罕。

  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的虞爷,真的想不明白。

  帮陈娇抹掉她唇上的属于他的血,虞敬尧心平气和地问:“到底我要怎样,你才肯给我?”

  陈娇咬牙道:“你死了我就跟你过!”

  虞敬尧笑,声音反而温柔了,食指弹弹她肩膀,仿佛那里有灰似的:“别说气话,道士为我算过命,我会长命百岁。”

  面对男人这张死皮赖脸,陈娇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越骂,他好像越高兴!

  “说,只要你开口,我肯定能办到。”虞敬尧是真想把怀里的小美人哄心甘情愿了。

  陈娇看他一眼,讽刺道:“我要你三媒六聘娶我过门,你能办到?”

  虞敬尧看着她冷漠而白皙的小脸,叹道:“若你早两年来扬州,我娶你又有何难?只是我现在有婚约在身,对方是知府齐大人,你要我去退婚,太过强人所难。”

  虞敬尧答应给陈娇姨娘的名分,并非他看不起陈娇是孤女,觉得陈娇配不上他,而是妻位已经定了出去,他无可奈何。

  陈娇扭头,冷声道:“我不管,反正我陈娇绝不给人做妾。”

  虞敬尧笑,哄道:“不做妾就不做妾,这宅子你收了,我给你安排下人伺候,以后你就是这宅子的正房太太。”

  陈娇又不是傻子,虞敬尧的意思,是把她当外室养,论名声,还不如妾!

  “滚!”她狠狠地推他。

  虞敬尧的脾气也被她推出来了,猛地将人打横抱起,就朝东屋走去。

  “放开我!”陈娇大叫,一边挣扎一边喊双儿。

  双儿急得要冲进来,却被张管事伸手拦住了,张管事瞅眼东屋,低声提醒双儿:“你家姑娘傻,你也是傻的不成?我们老爷乃扬州首富,你家姑娘从了老爷,往后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种时候,你去碍什么事?”

  双儿不听,双手推搡张管事要进去,却被张管事捂住嘴,连拖带抱的弄到了拐角的走廊里。

  东屋内室,虞敬尧将陈娇丢到床上,他站在床边迫不及待地脱衣服。

  陈娇一骨碌爬到最里面,回头看到虞敬尧已经脱了外袍,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就像一条狼。

  陈娇躲不过,她也没想躲,笑了笑,陈娇取出藏在袖子里的剪刀,然后在虞敬尧惊骇的目光中,她将剪刀尖抵上了自己的脖子:“虞敬尧,你有钱有势,我是躲不过你,但你想要我,就等我死了再要吧!”

  她的手一点都没抖,摆明了是真的宁死不屈。

  虞敬尧一身的火都被她气灭了,左右走了一圈,“嘭”的一拳砸在床柱上,冷冷盯着陈娇:“我虞敬尧哪里配不上你?”

  陈娇无畏地回视他:“虞爷家缠万贯,哪里都配得上我,只是我陈娇此生就一个心愿,那就是嫁一个对我死心塌地的男人。虞爷想要美人,只要您开口,扬州城内必定有无数佳丽争先恐后自荐枕席,您又何必强迫我一个孤女?”

  虞敬尧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我只看得上你。”倾慕他的美人多得是,但他只要自己喜欢的。

  陈娇不信,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那你娶我啊,你敢娶,我就敢嫁。”

  虞敬尧不说话了,得罪堂堂知府的代价太大,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美人去冒险。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反正我有的是功夫陪你耗。”重新穿好外袍,虞敬尧看眼床角的小女人,忽然不气了,还朝陈娇笑了笑:“下人我都为你安排好了,你安心住在这边,我有空就来看你。”

  陈娇只握着剪刀,防备地盯着他。

  虞敬尧系好腰带,转身往外走,路过镜子时,他脚步一顿,旁若无人地凑到镜子前,看嘴上的伤。一共破了两处皮,虞敬尧摸摸嘴唇,再偏头看眼陈娇,这才离去。跨出东屋时,虞敬尧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张管事见了,猜到主子没能如意,紧张地低下头,怕被当成出气筒。

  “好好伺候着。”虞敬尧留下这一句,直奔宅门口而去。

  张管事小跑着去送,双儿早就冲向东屋了,见自家姑娘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头发散乱,但衣裳还算整齐,双儿眼睛一酸,哽咽着问:“姑娘,你没事吧?”

  陈娇回神,看看双儿,她摇摇头,至少,今晚的威胁是解除了。

  双儿扶着她去梳头。

  陈娇心里乱乱的,梳完头,忽听外面有个妇人道:“姑娘,虞爷安排我们几个伺候您,我们来给姑娘请安了。”

  陈娇不要见。

  双儿出去看看,发现院子里站着三个婆子四个丫鬟,张管事以及两个小厮。其中两个婆子负责看守侧门,一个婆子负责做饭,两个丫鬟负责洗衣打扫,剩下两个一个叫四儿、一个叫六儿,说是奉命保护陈娇,只要陈娇出门,她们俩就会跟着。

  陈娇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什么保护她,分明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张管事就不用说了,是虞敬尧安排给陈娇的总管事,如果陈娇想找虞敬尧,找张管事传话就行,那两个小厮就是负责替张管事跑腿的。

  陈娇很累,厨房做了晚饭,精致的江南小吃摆了满满一桌,陈娇一筷子都没动,连床都没下,闭着眼睛躺在上面,心烦意乱。

  整个宅子都被虞敬尧看起来了,她也被他的丫鬟密切盯着,陈娇想不到任何逃离的办法。而且,她一个貌美扎眼的孤女,身边只一个双儿,就算能逃,逃到哪里又能真的高枕无忧?这世上太多好色之徒,扬州有虞敬尧,别的地方就可能有李敬尧、张敬尧……

  没有对策,陈娇莫名想到了菩萨,菩萨安排她回来时,有没有提前预料到这种结果?如果有,虞敬尧这么个混账,已经好心到给她改命机会的菩萨,为何不提醒她一声?

  陈娇好委屈,也好头疼。

  改命,改命……

  陈娇突地睁开了眼睛。

  她要改的命,不仅仅是国公府贵女要惨遭殉葬的命,也是她前面七世的命。第一世她虽然年纪轻轻守了寡,却有个孝顺儿子,吃穿不愁地活到老寿终正寝了,改命只是改姻缘,所以让韩岳死心塌地的过程,并不算很难。

  第二世不一样啊,第二世的她体弱多病,又死在如花年纪,需要改的不但是姻缘,也包括寿命,会不会因为这样,这辈子她让男人死心塌地的过程,也会变得很难很难?

  果真如此,难道,恶棍虞敬尧就是她必须驯服的那个新相公?

  虞敬尧有婚约,虞敬尧有两个可能害死她的母亲与妹妹……

  陈娇呆呆地望着床顶,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除了虞敬尧,这世对她来说就是个死局。

  床顶仿佛多了一个棋盘,她是棋盘上弱小如芝麻的白棋,对面那颗庞大如猪蹄的,就是虞敬尧。

  棋盘消失,陈娇狠狠地咬了咬牙。既然躲不开,她就努力炖烂猪蹄吧,只要最后能让虞敬尧对她死心塌地,能顺利完成这一世,为困于皇宫的她积一世的福,那么,她给虞敬尧啃几口,也算不上吃亏了!

  第35章

  虞敬尧嘴唇上被陈娇咬破的两处伤口,位置特别巧,一处在上嘴唇左边,一处在下嘴唇右边。

  昨晚他假称外面有应酬,回府晚避开了家人,睡觉前虞敬尧还涂了药,希望快点好,没想早上一看,伤口是愈合了,但两块儿颜色深的地方更扎眼了,一上一下一左一右,莫名地滑稽。

  虞敬尧看着镜子,气笑了,第一次想要个女人,竟然是外娇内悍的母老虎。

  可不知为何,想到陈娇那双怒气冲冲的大眼睛,虞敬尧反而更喜欢了,如果不是现在的样子太滑稽,虞敬尧今天就去那边找她,就算一时上不了手,看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也很有趣。

  对着嘴唇出了会儿神,虞敬尧唤刘喜进来伺候。

  刘喜聪明地低着脑袋,一眼都没看自家爷的脸。

  虞敬尧衣冠楚楚地去永安堂陪家人用早饭了,他是个大忙人,一个月在家的时候不多,有时间,虞敬尧会尽量多陪陪母亲、妹妹们。

  三姑娘虞澜好奇地盯着兄长的嘴。

  四姑娘虞湘不留情面地笑了,打趣兄长:“哥哥昨晚应酬吃了什么好菜,蚊子都专叮你嘴?”

  谢氏虽然是个妇人,但她与早死的虞老爷也没玩过什么花样,没有对儿子的伤产生什么联想。

  虞敬尧神色如常道:“吃鱼时与人说话,不小心扎了两下。”

  说完,他瞪了一眼笑个不停的四妹。

  丫鬟们摆上饭菜,一家四口围坐在桌子旁,虞敬尧默默吃饭,谢氏闲聊几句,突然又将话题扯到了刚搬走不久的陈娇身上,语气十分不屑:“又是开铺子又是赁宅子,花的还不是咱们家的银子?我看她就是贪财,怕咱们收回去,赶紧从你们表嫂那骗了银子逃了,这要是我媳妇,我早把她休了,就你们表嫂人傻,天天觉得她好。”

  虞澜奇道:“她跟表嫂要了银子?”

  谢氏道:“可不是,要了整整五十两!早知道你表嫂管不住钱,我就不给她那么多了。”

  虞湘撇嘴,不赞同地道:“娘将银子送给表嫂,那银子就是表嫂的银子,表嫂愿意给谁就给谁,表嫂都没心疼,娘就别操心了。”

  谢氏伸手就弹了女儿一个爆栗:“叫你顶嘴!”

  虞湘赌气地放下碗,跑了!

  女人们嘴碎,虞敬尧只听,一句都不搀和。

  谢氏生了会儿气,突然问儿子:“要端午了,今年给齐家送什么礼?”

  儿子没见过知府家的齐六姑娘,谢氏去那边做客时见过几次,模样算不得多出挑,屁股也不大不小,但能与知府家结亲,对儿子来说是好事,所以虽然齐六姑娘要为嫡母守孝耽误了她抱孙子的大事,谢氏还是很看重这门婚事的,逢年过节的节礼都很上心。

  虞敬尧随口道:“按去年的来。”

  

  端午前一日,虞敬尧以准女婿的身份去了知府府邸。

  齐知府与儿子齐文轩热情招待了虞敬尧。

  齐知府看上的是虞敬尧的财力与手腕,这人不但生意做得好,官场上他遇到麻烦,找虞敬尧商议一番,虞敬尧也能想到妙计。而齐文轩除了喜欢准妹夫的钱,他也很欣赏虞敬尧豪爽不羁的脾气,两人经常一起吃席享乐。

  男人们在前院觥筹交错,知府后宅,尚未出阁的齐七姑娘、齐八姑娘、齐九姑娘都来找齐六姑娘玩了。

  四个同父异母的庶出女其实都订婚了,齐家只剩两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还没谈婚论嫁。

  七姑娘的未婚夫是齐知府的一位同窗,家里也是当官的,此时她就特别羡慕地对六姑娘道:“姐姐命真好,虞敬尧是咱们扬州城的首富,姐姐嫁过去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呢。”

  八姑娘的未婚夫是位书香世家的公子,她也羡慕地对六姑娘道:“而且虞敬尧大姐姐十岁,听说年纪大的丈夫特别会疼人,姐姐嫁过去,肯定会被他捧在手心里。”

  九姑娘的未婚夫是个当官的鳏夫,她同样羡慕六姑娘:“都说虞敬尧命硬克妻,可是他家里没有姨娘孩子啊,少了多少烦恼。”

  三个姑娘听着是羡慕,其实都在幸灾乐祸呢,虞敬尧再有钱,都是商贾,普通百姓或小官的姑娘或许高兴嫁给虞敬尧,但对于知府家的千金们来说,就算是庶女,也以嫁给虞敬尧为耻。

  齐六姑娘同样是这么想的,强颜欢笑敷衍了三个妹妹,三个妹妹一走,她就气得扑到床上哭去了,都怪她的姨娘最不受宠,父亲才会单单从姐妹里挑了她去配那个劳什子虞敬尧,一个二十七岁的克妻老商贩,谁愿意嫁?与其嫁过去后被一众姐妹嗤笑,她宁可被虞敬尧克死!

  齐六姑娘哭得可伤心了。她多希望自己守孝的这两年里,虞敬尧要么外出横死要么赔了生意,只要他死或他穷,父亲肯定会悔婚,重新为她挑一门更合适的婚事的。

  

  虞敬尧并不知道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的想法,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这门婚事,他与齐知府各取所需而已,女人怎么想的,不重要。

  从知府府邸回来,虞敬尧回了自家。

  刘喜一边陪他往上房走,一边低声禀报道:“爷,三姑娘与谢公子正在荷苑赏花。”

  虞敬尧脚步顿住,然后,摆手叫刘喜下去,他单独去了荷苑。

  虞家后花园分为春夏秋冬四处赏景园子,其中荷苑最适宜夏日来赏了,靠近荷苑时,虞敬尧刻意放慢脚步,走到一处翠竹丛后,透过竹枝,虞敬尧瞥见荷花池畔的凉亭里坐着两人,虞敬尧便隐在翠竹丛旁,默默窥视。

  凉亭里坐着的,当然是三姑娘虞澜与一身白衫的谢晋,从虞敬尧的角度,他能看到妹妹的背影,与谢晋的正脸。十八岁的谢晋,长得确实俊美,尤其是那一身儒雅书生的气度,最容易吸引年轻少女的喜欢了。

  虞敬尧负在背后的双手,手指轻轻地动了动,陈娇迟迟不肯从了他,莫非是因为太喜欢谢晋?

  就在此时,虞敬尧看见他的妹妹从果盘里捏起一颗葡萄,朝谢晋递去。

  谢晋要躲,但最后还是没躲,微红着脸吃了虞澜亲自喂到他嘴里的葡萄。

  虞敬尧冷笑,若非那是自己的亲妹妹,他真想说点难听的。

  虞敬尧从翠竹丛后走了出来。

  谢晋最先看见他,做贼心虚,立即站了起来。

  虞澜回头看看,想到兄长可能看到她刚刚的举止了,也有些紧张,她就是要与陈娇抢谢晋,虞澜不怕陈娇撞见,却怕被兄长责备。

  “表叔。”

  “大哥。”

  虞敬尧跨进凉亭,谢晋、虞澜先后行礼道。

  虞敬尧径自坐在一方石凳上,扫眼桌上的果盘、茶水,他对着池里的粉嫩荷花,淡淡道:“大晌午的,你们不去休息反而在此赏花,真是好雅兴啊。”

  这话大有深意,虞澜双颊红透,羞愧地跑了。

  虞敬尧这才看向谢晋,目光严厉。

  谢晋也想走,但他不敢,虞敬尧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他像一个等待被夫子训诫的学生,紧张不安地站在那儿。

  虞敬尧敲敲旁边的位子,道:“坐。”

  谢晋心神不安地坐了,短短的功夫,他白皙的额头居然冒出了一层细汗。

  虞敬尧开门见山,盯着他问:“你喜欢三妹?”

  谢晋噌地站了起来,连道不敢。

  虞敬尧皮笑肉不笑:“据我刚刚所见,你们俩似乎已经情投意合。”

  谢晋涨红了一张脸,却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虞敬尧再次让他落座,想了想,叹道:“其实你虽然叫我表叔,叫三妹表姑,但咱们两家是远亲,按理说你喜欢三妹,我与母亲不会不同意,只是,你小子现在有一门婚约在身,人就在扬州城住着,你既不去退婚,又来纠缠三妹,难不成想让三妹给你做小?”

  谢晋的心,先是因为听说虞敬尧会支持他与虞澜而惊喜,后又因虞敬尧的猜测而惶恐,起身保证道:“子淳绝对不敢轻贱三,三姑娘!”

  虞敬尧“哦”了声,仰头问他:“这么说,你打算与陈姑娘退婚了?”

  谢晋张了张嘴,说话之前,脑海里忽然冒出他与娇妹的点点滴滴。娇妹初来谢家,只是个五岁的女娃娃,她很认生,与父亲母亲都不亲,躲在乳母后只敢好奇地瞅着他。后来,陈家二老病逝,娇妹哭得嗓子都哑了,还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说:“晋哥哥,我想回家。”

  七岁的他,握着女娃娃的小手道:“娇妹不哭,以后我家就是你的家,晋哥哥会保护你。”

  晋哥哥与娇妹,一晃就过去了十一年。

  谢晋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或许早在答应陪虞澜赏花时,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但这一刻真的来临,谢晋很难受。

  他不想伤害娇妹,他怕看见她哭,娇妹有一双最漂亮的杏眼,她望着他哭的时候,他……

  谢晋攥紧了双拳。

  虞敬尧坐着,抬眼就能看见书生的拳头,收回视线,虞敬尧从果盘里捏出一颗葡萄摆在石桌上,再捏了一颗西瓜丁放在葡萄旁边,相隔一尺左右,然后语重心长地道:“子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以后要在官场行走,会面临更多今日的处境,表叔希望你做个聪明人。”

  谢晋闭上了眼睛。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谁能告诉他,到底谁是鱼,谁又是熊掌?

  耳畔是馋馋的流水声,周围是虞家景色优美的花园,他身上穿的,也是虞家的绫罗绸缎。

  “表叔放心,节后,我会与娇妹说清楚。”

  离开凉亭之前,谢晋无比沉重地道。

  虞敬尧叹了口气,嘱咐他道:“陈姑娘千里迢迢随你过来,也不容易,晚上我让刘喜去找你。”

  谢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晚上,刘喜果然叩了谢晋的房门。

  谢晋开门见客。

  刘喜从袖中取出十张百两银票,低头道:“爷说,这些够陈姑娘衣食无忧了。”

  谢晋看着那整整齐齐的银票,却一点都无法替他的娇妹高兴。

  “晋哥哥,你别着急,等我及笄了,就可以嫁给你啦!”

  “晋哥哥,我这里还有二两银子,你拿去用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要买的。”

  “晋哥哥……”

  第36章

  虞敬尧没来找她的这几天,陈娇过得不好也不算坏。

  端午那日,陈娇出了趟门,双儿她肯定是带着的,虞敬尧给她安排的四儿、六儿主动跟着她,两个丫鬟还算老实,无论陈娇做什么她们都不管,也不会露出什么表达赞同或否定的情绪,大概只是来盯梢,防着她逃跑吧。

  端午百姓们都吃粽子,顺子的粽子生意卖的很不错,陈娇远远地站在巷子口,看顺子卖的那么带劲儿,看百姓们开心地吃吃喝喝,又有江南独特的小桥流水如画卷般日日呈现在眼前,陈娇胸口的憋屈渐渐也消散了些。

  她是带着目的回来的,目的完成就可以离开了,有些事该计较,但也不必看得太重。

  但宅子里的日子太闷了,陈娇去买了几盆花草,还买了一只白毛狮子狗,刚三个月大的小狗崽儿,浑身毛色雪白,黑眼睛又大又水汪汪的,鼻头也黑乎乎湿润润,特别可爱。

  “姑娘,咱这狗叫什么名呢?”

  回了宅子,狮子狗在院子里撒欢乱跑,陈娇坐在房檐底下看,双儿笑着问。

  陈娇笑了,看着狗崽儿道:“叫富贵吧,这名字吉祥。”

  双儿心一惊,他们刚到虞家时,就被人提醒了,说虞爷原名叫富贵,长大后的虞爷极不爱听旁人说出这俩字,整个虞家的下人们都把“富贵”两字当忌讳。双儿知道后,曾把这事当乐子说给姑娘听,现在姑娘管一只狗叫富贵,摆明是要气虞爷啊。

  “姑娘,还是换个吧?”双儿担心地说。

  陈娇就不换,她就是要恶心虞敬尧,恶心得他再也不想跨进这院子才好!

  陈娇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让狮子狗记住了“富贵”这名字,陈娇在院子里逗狗,唤一声“富贵”,旁边的张管事就要哆嗦一下,孙子似的求陈娇改名。

  陈娇一概不理,自得其乐。

  五月初八的黄昏,陈娇正在与双儿下棋打发时间,张管事突然来报,说谢晋来了。

  陈娇好奇谢晋的来意,穿鞋去了堂屋。

  堂屋里,谢晋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陈娇一身绿裙从外面跨了进来,不知是不是夕阳太过灿烂,竟照得她平时苍白虚弱的脸,好像都带了几分红润。以及,谢晋早就发现了,娇妹眼里的怯弱与对他的依赖一样,都不知因为何故,悄然消失了。

  这样的娇妹,就像池里新开的荷花,粉嫩灵动。

  “谢大哥坐吧。”陈娇客气地说,自己先坐在了主位上。

  谢晋走向座位,左边袖口有些沉,提醒着他的来意。

  但谢晋还是先问道:“王家新换了位管事?”上次他来,王家的管事还是另一人。

  陈娇相信,虞敬尧脸皮再厚此时也不敢承认他买了这宅子,便敷衍道:“是啊,前几天换的。”

  谢晋想嘱咐她一人在外要小心点,可又觉得,他已经没资格说了。

  谢晋低下头,右手碰到左边袖口,好像突然被凝固似的,无法移动分毫。

  陈娇耐心地等着。

  终于,谢晋缓缓拿出那一叠银票,低着头放在桌子上,对着她的裙摆道:“娇妹,我,我对不起你,我另有了想娶之人,咱们的婚事,作罢吧,这,这些银票你收下,你孤零零的一个人,需要倚仗。”

  断断续续的,谢晋终究是说出来了。

  一边是青梅竹马是良心,一边是前程似锦是贪婪,谢晋既已选择,就没脸再看对面的姑娘。

  陈娇很意外,谢晋的退婚,比记忆中的提前了几个月,再看那银票,陈娇眼里掠过一丝讽刺,除了虞敬尧喜欢拿钱收买人心,还能有谁?

  陈娇很想骂谢晋一顿,替可怜的原身骂,但陈娇觉得,谢晋已经做出这种事情了,他肯定也不怕挨骂,或许她骂了,正好满足了他对她的歉疚。

  “你,你想娶谁?”陈娇学谢晋那样,低下头道,不让谢晋看清她的神色。

  她声音低低的,像是要哭了,谢晋不忍地抬起头:“娇妹……”

  陈娇背过去,掏出帕子挡住脸,哽咽道:“你都要与我退婚了,还是叫我陈姑娘吧,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三姑娘。”

  谢晋的脸,仿佛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原来娇妹都知道,所以她不再依赖他,不再叫他晋哥哥。

  看着她单薄的肩膀,谢晋慢慢起身,朝陈娇跪了下去:“是,我,对不起你。”

  陈娇背对他抽搭了两下,苦涩道:“你是对不起我,我也早就看出来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要搬出来?谢晋,我,我不会强人所难,我答应与你退婚,但你记住,我恨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谢晋耷拉着脑袋,突然自己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是我配不上你。”

  陈娇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问:“伯母知道了吗?”

  谢晋低声道:“今晚,我会告诉她。”

  陈娇猜也是,谢晋连一个人面对母亲的勇气都没有,指望她同意退婚后一起帮着劝杜氏呢!

  “银票我收了,明日伯母来找我,知道我有银票傍身,她才会放心。”陈娇非常配合地道。如果她不收这笔银票,杜氏肯定要劝说很久,陈娇不想再与这娘俩纠缠。至于银票,回头她会还给虞敬尧,反正她留着也没用,何必叫虞敬尧得意。

  谢晋想到母亲,更沉默了。

  陈娇偏头看了他一眼,在谢晋抬头前又转了回来,恨声道:“你走吧,以后我都不想再见你,我,我只希望你负我一人就够了,将来你金榜题名官袍加身,记住当初你对我说过的那些抱负,别变得像给你银票那人一样,眼里只有铜臭。”

  那话如鞭子一样准确地甩在他的良心上,谢晋无地自容,狼狈而逃。

  陈娇转过来,对着门口发会儿呆,然后数了下银票,十张,一千两。

  陈娇只想笑,虞敬尧不愧是扬州首富,挥金如土。

  第二日,如陈娇预料的那样,杜氏带着儿子登门负荆请罪来了,要谢晋当着陈娇的面收回昨日之言。

  前世杜氏坚持要两个孩子成亲,主要还是因为原身想嫁谢晋,不肯松口,如今陈娇摆出一副愿意成全谢晋与虞澜的态度,又拿出她收下的那一千两银子,杜氏就傻了眼。陈娇、谢晋双管齐下,杜氏哭得伤心极了,虽然不甘,却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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