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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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是我没用,早上我收拾屋子时还闻了闻那几盆花,竟然都没察觉。”梅香磕头认错。

兰香也跟着磕头,她也看那几盆花了,闻到淡淡香味就当成了花香。

傅容心里乱着呢,见她们哭哭啼啼的,她没好气地训斥道:“行了,有后悔委屈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自证清白,许灵呢,你带人去搜她们两个的屋子,不管有没有搜到都先关到柴房里去,什么时候抓到真凶再放她们出来。”

兰香惊恐地抬起头。

梅香却笑了,磕头道:“王妃教训的是,我们一定会好好闭门思过的。”

兰香反应慢一拍,听她喜滋滋的,她很快转过弯来了,咧嘴傻笑。

这事暂且只能这样安排了。傅容高声喊来一直在外面守着的两个二等丫鬟,吩咐她们摆饭,又派人去如意斋那边传话,命琴香先回来伺候一段时间。

姐妹俩单独用饭时,傅宣打量傅容神色,小声问道:“姐姐心里有怀疑的人吗?”

傅容摇摇头。

肃王府没有疑凶,昭宁宫那边傅容不知道那些菊花之前都经过哪些人手,只有婆母才能查出来。

~

昭宁宫。

温嬷嬷进宫时,淑妃跟崔绾刚用完早饭不久,崔绾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只是下午才出宫呢。

因此温嬷嬷低声回禀肃王府的事情时,崔绾也在场。

“四嫂没事吧?”她情不自禁攥紧帕子,着急地问,“我在医书上看过,说孕妇最碰不得麝香的!”

淑妃平静地拍拍她手,儿媳妇真有事,温嬷嬷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得到温嬷嬷肯定的回答,崔绾松了口气,随即眉头紧锁,看向淑妃:“姑母,这事分明有人存心陷害四嫂啊,竟然还敢在姑母送四嫂的菊花上动手脚,其心可诛!”

淑妃颔首,这个侄女生来聪颖,又从小在宫里长大,能想到其中的关键并不意外。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吩咐身边的大太监岑公公:“将花房所有伺候的人包括今日前去肃王府送花的人都押起来,一一审问,搜查其房间是否藏有麝香,再去请太医,检查花房其他花盆里有没有麝香。”

岑公公低头领命。

“等等!”崔绾突然喊道,转而在岑公公疑惑的目光里对淑妃道:“姑母,那些花是我陪您一起挑的,那么我也有嫌疑,姑母让岑公公把我那边也搜查一番吧,我知道姑母信我,但这事必须查个清清楚楚,我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将来才好见四嫂。”

温嬷嬷赞许地点点头。

亲手养大的侄女,淑妃当然不会怀疑,不过崔绾的话确实有道理,便示意岑公公照崔绾的话去做。

崔绾瞅瞅自己身上,走到温嬷嬷身前道:“嬷嬷去屋里搜我的身吧,我跟那些宫女都有怀疑,理该经受同样的搜查。”

淑妃皱眉,“你这丫头怎么还钻起牛角尖来了?”

崔绾扭头,眼里带着泪光:“四嫂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难受,姑母抓住真凶还好,没有抓住,那我恐怕会成为四嫂第一个怀疑的人,我不想跟四嫂疏远,就必须彻底证明我没做过,姑母就别劝了,我知道您信我。”

她这话合情合理,淑妃叹口气,随她去了。

温嬷嬷领着崔绾去了内室,将崔绾全身上下检查了遍,再派人将她身上的香囊送去岑公公那儿。

一个时辰后,岑公公过来回话:“奴才已经彻查过了,在今日随李姑姑去王府送花的秋荷房中搜到一包麝香香粉,王太医仔细检查她双手指甲,发现她虽然将手洗干净了,指甲缝里依然残留麝香味道。”

秋荷是昭宁宫的三等宫女,淑妃有些印象。

“其他人都放了吧,继续审她,务必查出她是从何处得到的那包麝香,又是受谁指使。”

“这……”

岑公公抬头看她,声音低了下去,“回娘娘,奴才派人去搜查时,秋荷已经服毒自尽了,太医看过,猜测秋荷是昨晚没的……”

之前一直都很淡然的淑妃,此时终于震惊地站了起来,眼里是罕见的犀利。

她今日才知,她这昭宁宫竟藏了一位心机深沉的高人,利用完秋荷,当日就悄无声息地灭了口。

☆、第 165章

????昭宁宫那边查出来的消息很快就由温嬷嬷带到了肃王府。

傅容傅宣姐妹俩一起听着。

“娘娘花房里的 其他菊花盆中都没有搜出麝香,连一起选出来的那几盆也没有,可见王妃这边的九盆是在出宫路上或来王府的路上被人动了手脚。李姑姑跟搬运菊花的几个宫女都称 她们出宫时菊花没有换过人,到了宫门装上马车,四个宫女回宫,由李姑姑领着秋荷四个宫女赶来王府。两辆马车,李姑姑跟秋荷同乘一辆,负责看管九盆菊花,李 姑姑作证秋荷确实每盆菊花都瞧过,只是菊花太过好看,秋荷赏花也不奇怪……”

傅容皱眉,插言道:“麝香味道浓郁,马车里空间狭窄,加之秋荷先后拿出九盆菊花所用麝香,李姑姑难道没有察觉?就算没有闻到香味差异,秋荷将麝香埋到花盆里也会露出痕迹吧?”

温嬷嬷叹口气,伸出手给傅容看。

傅容傅宣姐妹一起看过去,就见温嬷嬷手上托了几个比米粒还小的灰色颗粒,瞧着像是泥。

“麝香就藏在这里面,娘娘派人试过,只要遇水,麝香外面这层灰色的东西就会化掉,没有浇水时,有这层东西掩饰,麝香香味散发不出来,摆到花盆里也难以引人注意,所以秋荷只需装作摸摸菊花叶子,再趁机将小颗粒丢到花盆里……”

傅容默然。对方将麝香制成如此模样,果然心思巧妙,如果不是妹妹敏锐,冬天景色枯燥,她肯定会去赏那几盆菊花的,或许她不会在菊花前停留太长时间,但每盆都闻一闻,每天都闻一闻,用不了多久她的孩子就会受影响。

简直是杀人不见血。

“那秋荷背后的人查出来了吗?”傅宣神色凝重地问。

温 嬷嬷面现愧色:“秋荷恰好一个人住一间屋子,据其他宫女称,昨日秋荷晚饭前表现地跟平常都差不多,用完晚饭就回房去了。第二日正好轮到她休息,她没出屋也 没惹人怀疑,直到岑公公去查,发现她茶水里有毒。搜房后除了一包麝香香粉,还发现一包这样的灰色粉末,她指缝里残留麝香,应该是她自己搓的麝香泥。”

“秋 荷是孤儿,没有出宫探过亲,然她性子和善爱笑,在宫女里人缘极好,李姑姑常常派她出去打听一些消息,可能就是打探消息时被人趁机收买了。”温嬷嬷沉着脸 道,“可惜她人已死,屋中再没有任何线索,娘娘也束手无策,只能继续盯着昭宁宫大小宫女太监,看看是否能发现其他蛛丝马迹。”

谁都知道秋荷身后肯定有主使,但对方手段干净利落,灭口之后,彻底断了顺藤摸瓜的线索。

傅容看看妹妹,对温嬷嬷道:“嬷嬷跑了一天辛苦了,快回去歇歇吧,万幸今日有惊无险。”

温嬷嬷点点头,告辞离去。

真凶肯定在宫里,傅容先让许灵将梅香兰香两个放出来。

“姐姐,这事你怎么想?”傅宣扶傅容到榻上躺着,一边轻轻给傅容捏腿一边低声问。

妹 妹体贴,傅容没客气,看着她道:“秋荷能在娘娘临时起意送花给我时迅速出手,可见她早就被人收买了。娘娘当初生女时难产,女儿死了,她也没有再生的可能, 那么对方收买秋荷,还送麝香给她,足以证明对方目的就是除掉我的孩子。若秋荷被收买的时间早于我有孕或我嫁给王爷,那么对方针对的便不是我一人,而是要除 掉肃王的孩子,除掉将来肃王府的每一个子嗣。娘娘身为婆母,赏赐儿媳妇是常事,对方心思缜密,总能抓到空子。”

“但她的动作未免太快了。”傅宣平静道,“姐姐也说了,娘娘赏花是临时起意,就算秋荷绝顶聪明,立即想到这等妙计然后在娘娘前往花房选花时马上回屋捏麝香泥,她如何笃定李姑姑一定会选她出宫送花?她不是花房伺候的,李姑姑选她完全是巧合啊。”

傅容嘴角翘了起来,“是啊,这也是整个计划里唯一的疑点。秋荷指甲里留有麝香味道,是想证明那泥丸是她亲手捏的,但捏的太快反而惹人怀疑。我猜她不是心甘情愿服毒自尽的,应该是有人悄悄在她茶水里下了毒,等秋荷死了再栽赃嫁祸。”

“栽 赃嫁祸,便是说那些麝香泥不是秋荷放的,她只是一个替死鬼。”傅宣笃定地道,“不是秋荷,按照温嬷嬷的描述,就只剩下李姑姑了,她是昭宁宫大宫女,悄无声 息杀死一个宫女再简单不过,而且她熟悉娘娘性格,应该能料到娘娘多半会赏花给姐姐,不是今日往后也会赏,因此提前制好麝香泥以备不时之需。姐姐,你说娘娘 有没有想到这点?”

傅容毫不怀疑:“娘娘在宫里住了那么久,咱们两个能想到的,她岂会想不到?不过李姑姑为人到底如何,只有娘娘心里清楚,这次娘娘罚了李姑姑半年月例,兴许是信她,兴许是别有打算,咱们看着就是。”

李姑姑在昭宁宫,她们鞭长莫及,也只能交给淑妃了。

姐妹俩又聊了一阵,聊到傅容乏了,傅宣替姐姐盖好被子,轻步走了出去。

门帘落下,傅容慢慢睁开了眼睛。

妹妹还是少考虑了一点。

除了李姑姑,还有两人碰过那九盆菊花,一个是淑妃,一个是跟她一起选花的崔绾。

淑妃当然不会害自己的孙子,崔绾……

崔绾有下手的机会,真是她出手的话,目的又何在?

傅容想不到理由,但她记起了徐晋对崔绾的态度,或许,徐晋心里更清楚李姑姑同崔绾两人谁的嫌疑更大?

~

夜深人静,昭宁宫。

淑妃靠在榻上,岑公公跪于榻前,手里拿着美人捶一下一下地替她敲腿。

温嬷嬷跟李姑姑都是淑妃的陪嫁,最得淑妃信任,岑公公是淑妃当年进王府时被拨到她身边伺候的,二十几年下来,同样是淑妃信任的心腹。

一片沉寂中,外面传来二更梆子响。

岑公公悄悄抬眼,就见自家娘娘望着窗台上的菊花发呆呢,自打下午表姑娘不情不愿地出宫后,娘娘便沉默了下来,晚饭都没怎么用,饭后一直这样怔怔的,对花出神。

“娘娘,夜深了,奴才服侍您歇下吧?”他放低了声音劝道。

淑妃视线终于从那盆菊花上移开了,扭头问他:“你觉得到底是谁?”

岑公公心中一凛。

娘娘这样问,显然跟他想到了一处。

这事乍看是秋荷受人指使动了手脚,细思之后李姑姑跟表姑娘也都有嫌疑。

谁的可能更大?

李 姑姑嫌疑最大。娘娘进宫后身边发生过两件大事,一是肃王爷中毒大病一场,二是娘娘生公主时意外难产,当时都处置了一批人,但谁能保证那些不是替罪羊,谁能 保证昭宁宫没有旁的叛徒或他人眼线了?如果昨日之事真是李姑姑所为,那之前的两桩案子都可以归结于李姑姑身上。

至于表姑娘……

如果是表姑娘出手,那就得有个理由。被人收买?崔家荣辱全都挂在娘娘跟两个皇子身上,表姑娘没有那么蠢。单纯想害王妃的孩子?表姑娘小小年纪,有如此深的心机?就算有,她又是为什么?

岑公公低着头,脑海里突然闪过几幅场景。

肃王爷未出宫之前,常常跟六皇子一起来昭宁宫请安,岑公公记得,表姑娘小时候更喜欢跟肃王爷说话的,肃王爷亦待之如亲妹,颇有关照。直到王爷十五岁出宫,兄妹俩见面的次数少了,八岁的表姑娘才开始跟六殿下走得更近。

表姑娘对肃王爷有意?

岑公公觉得不太可能,小时候的亲近应该只是兄妹情,而表姑娘十岁那年肃王爷对表姑娘的态度就冷下来了,表姑娘情窦初开时身边有青梅竹马的六殿下,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对她冷漠疏离的男人?

淑妃也是这样想的。

侄 女养在身边,两个儿子对表妹的态度她很清楚,长子是始终把表妹当亲妹妹看的。侄女十岁那年,她发现长子对其态度大变,见面连句话都不说,还纳闷问了他一 回。儿子告诉她,说他发现六弟不大高兴他同表妹说话,因此开始避讳。淑妃挺欣慰的,次子年少无知,只想着争抢表妹的注意力,长子早就为兄弟情分着想了。

而她的那个侄女,十岁的小姑娘懂什么,发现表哥态度变化后委屈地同她告状。淑妃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说儿子脾气古怪她也不懂,侄女委屈一阵也就想开了,四哥过来她照样笑着打招呼,乖巧懂事。

淑妃没看出来侄女对长子有男女之情,也不相信侄女会被旁人收买下药谋害四嫂。

那就剩下李姑姑了。

淑妃闭上眼睛。

在这天底下情分二字最靠不住的皇宫里,身边这些人,到底哪些人可信?

“明日开始,你暗暗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果真是她,以后肯定还会再出手。”

半晌之后,淑妃幽幽开口。

~

崔绾出宫第二日,谢氏领着女儿前来探望傅容。

傅容在床上躺着,两人一进屋,她虚弱地赔罪:“舅母妹妹来看我,我本该出去相迎的,只是这两日身子不大舒服……”

“你快好好躺着,那事绾绾都跟我说了。”谢氏快走几步赶到傅容床前,关切地询问:“身子没事吧?”

傅容柔柔一笑:“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太医已经开过安胎药了。”

“那就好那就好。”谢氏眉头舒展开来,扭头将崔绾叫到一旁,好笑地跟傅容道:“你妹妹听说是她选的那几盆菊花出了差错,内疚地不得了,跟她姑母赔了半天不是,昨晌午回家后也一直提不起精神,今儿个一大早就拉着我过来要负荆请罪呢。”

她刚说完,崔绾眼圈就红了,“四嫂……”

小姑娘面色苍白憔悴,确实像是寝食难安的,傅容笑笑,抢先劝道:“妹妹快别这样,你一哭我也跟着难受,这事分明是旁人想害我,现在真凶没有抓到,咱们亲戚倒互相猜忌了,岂不是正合了对方的意?”

崔绾低头抹泪,“可是我……”

谢氏点点她额头:“别可是了,你四嫂心里清楚着呢,没有你想的那么多疑。哼,依我看啊,这事准是那边捣的鬼,他们一直都看老四不顺眼呢。”说话时朝东边扬了扬下巴。

傅容目光一黯,委屈又无奈地咬咬唇:“无凭无据的,舅母还是别说了吧。”

谢氏跟着叹气,拍拍傅容手道:“好,咱们不说那些晦气的了。老四呢,这都初十了,老四有说何时回来吗?你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他回来,有他在身边陪着,你多多少少都能安心些。”

提到丈夫,傅容眼睛亮了亮:“上次王爷寄信过来,说是小年前应该能回的。”

刚说完,兰香兴奋地走了进来:“王妃,王爷回来了!”

傅容大喜,撑着床就要坐起来,谢氏想扶她,被一直守在旁边的许灵抢了先。

崔绾目光变了变。

谢氏倒是没在意,反正她也只是客套一下,领着女儿让开地方,看许灵梅香二人一起服侍傅容穿衣裳。还没穿完呢,徐晋风尘仆仆闯了进来,一身墨色衣袍,面容冷峻,带来一室清寒。

☆、第 166章

????怀安距离京城比信都还近一些,不足五百里,昨天早上傅容派人送信给徐晋,侍卫乘西域进贡的良驹快马加鞭,才过晌午就把信送到了徐晋手中。

此次暴雪赈灾,上辈子徐晋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赶在小年前回的京城。这辈子,家里娇妻有孕在身,徐晋归心似箭,又有上辈子赈灾的经历,知道哪些官员堪当大任,清楚哪几个村镇受灾情况最为严重,应对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没有傅容的家书,徐晋也准备回来了,跟傅容说小年返程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眼下得知家里出事,徐晋耽误半天功夫将一些琐事交待清楚,今早天未亮便急急往回赶。

进了内室,徐晋没看谢氏也没看崔绾,目光直接落在了坐在床上正要穿鞋的傅容身上。

傅容看着他笑呢,眼眸明亮,脸色却苍白。

徐晋心中一沉,快走几步将想要站起来的傅容重新扶到床上,旁若无人地训她:“身上不舒服还乱动什么,乖乖躺好。”然后头也不回地吩咐芙蕖院的三个丫鬟,“送客。”

谢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掉了。

她知道这个外甥一直都不待见自己,却没料到徐晋连句舅母也不喊就要直接撵人,失礼之极。

崔绾扯扯她袖子,笑着劝道:“娘,四哥四嫂月余没见了,四嫂身子又不舒服,咱们就别打扰他们说话了,改日再来吧。”

“是啊。”谢氏拍拍女儿小手,转瞬又恢复了和蔼的模样,同傅容打声招呼,领着崔绾走了。

娘俩上了马车,崔绾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再次回想许灵不许母亲靠近傅容的动作,低声同谢氏道:“娘,你看四哥跟她是不是怀疑咱们了?”

谢氏神色一变,提着心问她:“为何这样说?”

崔绾悄声道:“娘想扶她起来,还没碰到她人就被丫鬟拦住,我猜是她先吩咐过丫鬟防着咱们。还有四哥,他以前对咱们再冷淡,也没有这样不客气过啊。”

谢 氏握住女儿的手,仔细想了想,笑道:“绾绾太多心了,真凶没找出来之前她都轻易怀疑不到你头上,现在真凶都服毒自尽了,她又怎么会疑你?她的丫鬟拦我是人 之常情,我怀你们哥俩时,也嘱咐过丫鬟们小心再小心,今日换成你二姑母,许灵照样会阻拦。至于你四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心里正有火呢,看她脸色不好他一 担心,自然没心情跟咱们客套了。”

是这样吗?

崔绾半信半疑。

见女儿面现忧愁,谢氏眼里闪过一道惋惜嫉恨:“天赐良机,让咱们想到如此巧妙的法子,可惜叫那个六姑娘坏了好事。”

她那个大姑子命好,先成了嘉和帝的宠妃,后又生了两个儿子,徐晋更是文武双全深得嘉和帝器重,器重到虽然嘉和帝登基时就立了皇后的嫡长子为太子,徐晋依然在朝臣里赢了很高的声望。有声望却又不遭嘉和帝忌惮,怎么看徐晋将来都有机会坐上那个位子啊。

那么女儿嫁给徐晋,现在是王妃,将来可能就会成为皇后。嫁给徐晧,那就只能当王妃了。

女儿才貌双全,有家世也有亲戚关系,完全配得上徐晋,唯一的遗憾是女儿跟徐晋年龄差了七岁,后来老六死缠烂打瞎搅合,致使徐晋开始疏远女儿。

谢氏不认命,女儿也不认命,只要徐晋一日不成亲,她们就还有机会。去年徐晋成亲了,若女方大有来历,她们或许也就放弃了,但傅容只是个侯府庶子的女儿啊,傅品言再有本事,身世都是一项弱点,那么就算女儿屈居侧妃之位,傅容也不敢跟女儿摆正妃的威风。

侧妃又如何?

谢氏得意地扬眉。

徐晋小时候很照顾女儿的,现在碍于老六避讳女儿,一旦女儿进了王府,徐晋无需避讳了,肯定会对女儿好,淑妃那边呢,她再喜欢傅容,也不会比女儿多的。也就是说,女儿成了侧妃后,立即就能把傅容享有的丈夫宠爱婆母疼爱都抢回来。

女儿明年及笄,谢氏打算想办法成功让女儿搬进王府。既然傅容本人不必惧怕,她们要做的,就是不让傅容先于女儿生下徐晋的长子。徐晋的第一个儿子,必须出自女儿的肚子,先占了长子,将来再缓缓谋取肃王妃甚至皇后的名分。

“绾 绾别担心,咱们先看看她生下来的是什么,真是儿子,也不代表他就一定能顺利长大。”谢氏将神情恍惚的女儿搂到怀里,在她耳边低语,“绾绾你要记住,沉得住 气才能成大事,现在昭宁宫肃王府都防的紧了,咱们短时间不好再出手,不如好好琢磨明年如何嫁给你四哥,年后我家绾绾也是大姑娘了。”

“娘……”崔绾轻声撒娇,只是想到徐晋对傅容的看重,对她的视若无睹,心里还是一阵苦。

她想嫁给他,除了嫁给他能站得更高,也是真心喜欢他这个人啊。

如果没有傅容多好,如果没有徐晧,该多好。

闭上眼睛,崔绾苦涩地咬了咬唇。

~

芙蕖院。

徐晋提前归来,傅容惊喜极了,拉着他手问:“王爷不是说小年前回来吗?怎么今日就到了?”

徐晋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打量靠着床头的妻子,怎么看都看不够:“不放心你,就先回来了。浓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敢情信上报平安是骗他的吧?

傅容摸了摸脸,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有不舒服,我跟孩子都好好的,王爷别担心。”说着将旁边的帕子递给他,“你去帮我弄湿了,我擦擦脸。”

徐晋不懂她为何突然想到擦脸,但还是起身去了,回来后歪坐在床上,亲手帮她擦。

擦掉一层白白的香粉,露出里面白里透红的脸庞。

徐晋茫然地看着她。

傅容垂眸道:“昨晚睡得不安稳,早上陪妹妹下了几盘棋就又困了,快要睡着的时候舅母跟表妹来了,我,我想偷懒,便趁她们进来之前让梅香给我涂了粉,装病呢,没想到把王爷也骗了。”

一回来就撞见她使坏,徐晋忍不住笑,低头亲她肚子,“没事就好。”

他面朝她轻轻贴着她肚子,傅容伸手过去,摩挲他瘦了的俊脸。

其实她昨晚睡得很好,谢氏母女过来之前精神也不错,只是懒着跟她们娘俩客套才躺回床上装病的。但她不能跟徐晋说她不喜欢谢氏娘俩啊,那是徐晋的亲舅母亲表妹,傅容敢说她怀疑徐晋的亲人吗?

换成任何跟徐晋无关的人,傅容都敢直言,涉及徐晋的亲人,傅容便不敢试探徐晋会帮谁了。她跟徐晋难得走到这一步,傅容不想因为他这边的亲戚再惹徐晋不快。

但她得试探试探徐晋对谢氏母女的态度。

傅容忐忑地看他侧脸:“我对舅母不敬,王爷不生气吗?”

徐晋正感受耳朵下面孩子轻微的动静呢,听到这话想也不想回道:“你是我的王妃,她算什么?浓浓真不想见,不用装病,直接让人撵她们回去就是。”

傅容震惊极了。

徐晋见她露出这副傻模样,示意她往里面挪挪。傅容明白他有话说,掀开腿上的被子道:“王爷把腿放进来吧,暖和暖和。”

“不用,我不冷。”徐晋怕冰到她,脱完靴子一双长腿就搭在了被子上,伸手搂住傅容,摸摸胸口衣裳,感觉不凉才让她靠过来,边亲她脸庞边小声问道:“浓浓想过秋荷背后的主使是谁吗?”

傅容料到徐晋会这样问了。

她也在装蠢和实话实话中间犹豫过,最后想到那年设计报复齐竺时母亲并没有在父亲面前掩饰她的心机,傅容觉得她也该适当地在徐晋面前表现的聪明一点,毕竟她得为将来提醒徐晋躲避危险铺路啊。

“我,不瞒王爷,我觉得那麝香泥不是秋荷放的,秋荷只是替人背了黑锅。”

徐晋愣住,意外地看她。

傅容便将她关于这点的推断说了一遍。

徐晋笑着赞道,“没想到浓浓这么聪明,不愧是我的王妃,那你觉得是谁动的手脚?”

傅容挨着他胸膛蹭了蹭,垂下眼帘道:“那日有机会下手的只有娘、表妹还有李姑姑。娘跟表妹肯定不会害我,我有点怀疑李姑姑,但娘只罚了李姑姑半年月例,王爷你说,到底是我多心了,麝香泥就是秋荷放的,还是娘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你以为娘会没有你聪明?”徐晋转过身,捧着她脸亲,“李姑姑确实有很大嫌疑,娘没有拆穿她多半是想留着她,将来等她跟她的主子联系时再一网打尽,不过浓浓你说错了,除了李姑姑,崔绾同样有嫌疑。”

“怎么可能?”傅容惊骇地问了出来,“表妹为何要害我?”

“受人主使吧。”

徐晋重新靠到床头,仰首看床顶:“李姑姑伺候娘二十多年了,她可以背叛娘,崔绾同样可以,只是现在咱们没有证据。浓浓,我告诉你是让你小心提防崔绾,你先别跟娘说,免得她伤心。等将来我抓出真凶,无论是谁,我都会让她生不如死。”

真是崔绾的话,她害傅容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但不管为了什么,一旦查出是她,他绝不会姑息。

唯有六弟那边……

徐晋摇摇头,这些都是凭空猜测,还是等许嘉的消息吧,现在最重要的是……

“浓浓,想我没?”

他搂住身旁的妻子,抬起她下巴去寻她嘴唇,“我想你了。”

他突然转了心思,傅容还没跟上呢,唇就碰上了他的。

想没想?

当然想了,习惯了两人睡一起,一下子只剩自己,被窝跟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久违的温柔,傅容乖乖靠着床头,任由徐晋尝完她唇,再顺着她下巴渐渐往下。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他唇还有些凉,落在身上带起不同于往日的战栗。

“王爷,不行,这会儿不行了……”漫长的亲昵后,眼看他放完纱帐又要脱衣服,傅容红着脸劝道。母亲说过,生前三个月是不能乱来的。

徐晋动作一顿,目光扫过她鼓鼓的肚子,落在了她白皙纤细的小手上。

他抬眼看她,无赖地将裤子褪了下去。

☆、第 167章

????“好了吗?我手酸……”

“你觉得呢?”

昏暗的纱帐里,妻子声音娇羞,丈夫理直气壮又无赖,还伴随着轻微的奇怪声响。

傅容在这事情上没有徐晋脸皮厚,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索性闭紧眼睛,一心帮他。

徐晋稍后要进宫复命,虽然不舍,却没有真闹傅容多久,很快就抓着傅容的小衣凑了过去。

傅容气得打了他一下,每次都要用她的衣裳擦拭,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徐晋看着她笑,搂着傅容平复片刻,扯过被子替她盖好:“浓浓你先睡会儿,晌午等我回来一起用饭。”说完神清气爽地下了床。穿衣时随意朝床上瞥了一眼,见傅容红着小脸看他呢,徐晋情不自禁地笑,“舍不得我走?”

傅容轻轻点头,目光温柔似水,似有圈圈涟漪漾了过来,将他萦绕,叫他的心跟着湿了软了。

徐晋移不开眼了,摸索着系好腰带,重新坐到床上,俯身亲她。

缠绵的吻,难舍难分。

“浓浓睡吧,我很快就回来了。”艰难地离开她唇,徐晋贴着她额头道。

傅容不说话,望着他的美眸含情脉脉,勾着他的魂。

徐晋无奈地捏捏她鼻尖儿,香了好几口才放轻脚步离去。

人走了,纱帐里全是他的味道,傅容虽然难为情,却也没办法,将徐晋裹好的一身衣裳丢到床下,掩好纱帐后喊梅香她们进来收拾。梅香兰香对此见怪不怪了,进屋后瞅瞅纱帐,梅香收拾地上,兰香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里衣,拿到外间榻上用汤婆子暖过再送进纱帐。

“我服侍王妃穿?”她忍笑问。

“去你的。”傅容娇声斥道。

兰香偷笑着出了屋,迎面瞧见傅宣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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