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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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托眼前一亮,如醍醐灌顶:“或许是……”
“图伦与褚英密谋,遗书之类要么涉及家人,要么涉及密谋之事,但是,正如你所言,阿木沙礼当年不过是个弱质女童,她的生死,与褚英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岳托心中一动,知道上位者的眼光和心胸不是他们这小一辈的人生阅历可比,身居四大贝勒之位的皇太极更能体会到褚英的想法。难道说,其实阿木沙礼和他们三个人被算计,其实和褚英密谋造反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关联?自己从一开始着手查证的方向就是错误的吗?
皇太极见他面露思索之色,想到自己接下来所要提的要求,索性再卖他一个好,提点道:“与其困死在褚英囚禁了阿木沙礼这条线上,不如回想一下,当初你三人可曾做过些什么,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得罪了什么人。”
岳托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呢喃道:“我竟从未这般想过。”一时懊悔,“这么些年过去了,怕只怕很多线索早就断了,更难查证。”
皇太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提点你去彻查,不过是不想因为这件糊涂事让你心里落下疙瘩,影响你一辈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侄子,你和杜度一样,都是我所信任和喜爱的侄儿,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我不希望你们栽在这么一笔糊涂账里。”语气一厉,深邃的目光沉沉逼视过来,岳托只觉得心中一晃,油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果然,皇太极没有任何犹豫的,直剌剌的说道:“兰豁尔血统不明,念着她好歹是我爱新觉罗的血脉,她可以继续活下去,但是不宜再留在你身边抚养。”岳托张口欲辩,皇太极一挥手,直接把他的话给阻断在他腹中,“你除兰豁尔之外,尚有一子二女,如今你内宅无人,这三个幼子尚无人照料,你当务之急赶紧续弦娶妻进门,让这三个年幼丧母的孩子有所依靠。过几日你便把兰豁尔送到我家来,兰豁尔的明面上依旧是你的女儿,其他的不用对外人多提及,只说我念你抚养孩儿不易,接一个长女来代为抚养。”
岳托不愿答应,可皇太极字字句句说的中肯,他想拒绝,可一对上皇太极严厉中透着关切的神情,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这般犹疑间,皇太极已是劈头厉喝:“你这般优柔寡断,难道要学你阿玛不成?!”
岳托如遭雷击,浑身发抖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既是如此,自当好好去考虑如何寻一个贤惠之人聘为福晋,如何抚育丧母的幼子成人,而不是成日里只挂念着一个血统不明的奸生女……你莫忘了,兰豁尔的生母如今可是国欢的福晋。国欢顾念与阿木沙礼的青梅竹马之情,娶之为妻是一回事,但若知晓自己的妻子当年尚有女儿存世,且兰豁尔生父不明……”
“别说了!”岳托激动的喘气,满脸颓败,“别说了!”他不敢去赌那个可能性,国欢和阿木沙礼就住在八叔家隔壁,八叔能觉察到这样的隐秘,难保国欢不会同样觉察到,他根本不敢去想象兰豁尔的存在被国欢或者杜度知晓后的后果。
阿木沙礼当年下场如何凄惨,他历历在目,他不愿这样的女子再被揭开伤疤,不愿无辜的她再因此受到牵连,毁了她现有的平静生活。
“八叔!”他忍着不舍之情,颤抖地说,“兰豁尔……就拜托八叔了。她从小就调皮,只是本性良善,如果有什么事做错了,你……你让八婶多包涵。她……她……这孩子极为重情,穆图尔贺生前虽待她做不到视同己出,却也是对她有求必应的……她没受过什么委屈……”
第四十五章
皇太极摆手道:“难道我还会让兰豁尔受委屈不成?我家小孩少,豪格如今大了,常住军营,你且放心,兰豁尔来了我家,必是掌上明珠,不会比在你家差上分毫。”
岳托黯然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额涅,你与我说句真心话,那稳婆说我生下的女儿是活着的,那孩子最后究竟是死是活?”
莽古济不敢直视女儿:“生下来虽是活的,可是……”
阿木沙礼尖叫道:“我不信额涅下得去手杀自己的亲外孙女。”
莽古济心魂一颤,险些儿当场失态,幸而乌吉见机快,抢答道:“福晋虽是心疼外孙女,可与自己的亲闺女比起来,还是大格格的前途更为重要。福晋也是不得而为之,若非如此,如何保全大格格。”
阿木沙礼只是不信,事已至此,她或许只愿相信自己心中所愿相信的事,其他一概不管,只是执拗的拉着莽古济的手摇晃道:“我不信额涅如此狠心,那孩子必然还活着,额涅!额涅!”
莽古济气恼地摔开她的手:“你要我如何答你?你想要我如何答你方称心如意?那孩子死了也就罢了,活下来你想做什么?去抱了来承欢膝下?你以前脑子还灵光些,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年岁大了,怎的反而糊涂了。”
阿木沙礼心乱如麻,有些事,有些道理,她都明白,可心里却依然放不下,就像这眼泪一样,酸涩得止都止不住。
“额涅,如果……如果我和国欢和离呢?”
“什么?!”莽古济惊得跳起,只觉得脑后一阵头皮发紧,眼前金星乱坠,“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阿木沙礼眼中有惊惧,一双含泪的双眸如小鹿般楚楚,面对莽古济再度的暴怒,她却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可正是这种骨子里倔强的眼神让莽古济觉得心颤,忍不住哭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生你这样的……你是真心要气死我啊。”
乌吉也急了:“快将你想的那些念头丢开,方才不是已经跟你细细分辨过了,国欢阿哥并不是……他的身子怎样,你与他夫妻多年,你应该最是清楚,并不是我们胡乱拿话诓你,你怎么还想不开?离了国欢,你想要过怎样的日子?你妹妹今年八岁了,转眼就到了说亲的年纪,你要是不和国欢过了,回家来住,不说让你阿玛、额涅面上无光,只是你以后还能再找怎样的称心女婿?”
莽古济用帕子擦着眼泪,只觉得哭得脑仁疼,指着阿木沙礼骂道:“家里并不是养不起你,可你是女儿家,哪怕是和离归家,最后归宿也得再找夫家改嫁。你不想想你的年纪和身份摆在那里,如今你郭罗玛法和蒙古人交好,你和国欢闹和离,惹恼了你郭罗玛法,到时候他随手一指,你就得嫁去荒漠草原住帐篷吹风吃沙。”莽古济到底还是偏疼这个大女儿的,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她门儿清的很,国欢虽建不得功业,可男人少了争强好胜,后宅里便也少了许多不必要的为了利益而捆绑联姻的女人。阿木沙礼看着是个聪明的,性子却被养的越来越娇气,不过白长了一张糊弄人的脸蛋罢了。若她真和国欢闹翻,以后还能嫁给谁去?“你若是有孙带的一分精明,能够轻易拿捏住男人,我便是随你爱改嫁几回都不用操碎心。”
莽古济和乌吉两人加起来的阅历,岂是年纪轻轻的阿木沙礼能够企及的,两人怕她一时冲动,便轮番上前劝说,直口干舌燥地说了一上午,最后阿木沙礼的犟嘴顶撞越来越少。莽古济只当总算劝住女儿回心转意了,松了口气道:“别去胡思乱想,好好回去和国欢过日子,你赶紧生个孩子,日后你的心思便都放在孩子身上了……说来说去,你是闲得慌才容易胡思乱想。这日子搁清贫百姓家,主妇们忙着伺候公婆,生儿育女,一家子的温饱年成,早已是脚不沾地的……阿木沙礼,你该惜福。不要把好日子折腾没了,日后再要后悔就迟了。”
阿木沙礼缄默不语,莽古济和乌吉嬷嬷又劝了两句,留她用过午膳后,见她当真不哭不闹了,便让奴太被马车送她回家去。
没想到阿木沙礼一口拒绝:“不用马车,我坐冰床回去。”
乌吉道:“这么冷的天,还是马车好些,路上走慢些,不急。”
“不,我就坐冰床回去。冰床速度快,而且吹吹风,正好让我冷静下来,多想点儿事。”
莽古济观她神色,条理清晰,口齿清楚,果然恢复正常了,不由笑道:“来时天塌地陷般,去时倒又归心似箭了。”调侃两句,发现女儿也没特别抗拒的意思,这下方才心定了,让乌吉准备了些年节的吃食带上,“这个年过得太紧张,家里没准备什么,等回头我让庄子上送些你爱吃的,再给你送去。”
阿木沙礼在额涅殷切关爱下,平安返家。到家时,噶禄代正在下狠劲发落屋里的丫头仆妇,讷莫颜和门莹首当其冲,被扒去外头的大袄,仅着中衣,绳子捆缚了,双双跪在了庭院的积雪堆里,用牛筋做的鞭子一鞭鞭的抽笞。
阿木沙礼踏进正院时恰好看到两人满身血肉模糊的样子,讷莫颜身子弱,挨了三十几鞭后,又冻又怕,在疼痛交加中昏死过去。
“主子救命!主子救命啊!格格……格格救命!”门莹是个聪明的,一开始挨打并不怎么求饶,因为知道自己落在老福晋手里,怎么求也是白求。讷莫颜刚挨打时还因为哀泣惨叫又惹恼了噶禄代,结果挨了两巴掌。门莹本已抱着不死也脱层皮的决绝心思,没想到赌气出门的阿木沙礼居然会回家来,真犹如救星突临。
“呵——你还知道回来?”国欢垂危,噶禄代哭得快撅过去止不住心上的剧痛。好容易憋着气儿守着廖太医一番急救,用了一个多时辰方才把人救了回来,她憋在胸口的这股气下不去,便将丫头抓来审问。这一审,难免就问出个夫妻吵架,妻子弃病重的丈夫,赌气离家的事来。
第四十五章
噶禄代本意是要教训阿木沙礼的,一时找不到阿木沙礼,便抓了她身边的两陪嫁丫头来出气。说起来,讷莫颜和门莹这回算是代主受过了。
噶禄代看到阿木沙礼进来后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气得心口愈发犯疼,有心摆出婆母的架子来,可谁想阿木沙礼一双眼轻轻扫了门莹和讷莫颜一眼,居然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两个丫头是我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额莫克趁我不在,把她们打成这样,这是打给谁看呢?”
她语气尚算平和,可一字一句竟是比刀剑还犀利。
噶禄代面上一臊,竟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憋的怒火愈旺,只可惜阿木沙礼根本不看她的脸色。
婆媳二人站在正屋的廊庑下对峙,屋内有个声音适时的惊喜叫道:“二爷醒了!”
噶禄代趁此机会冲进屋里,化解了方才的尴尬。
阿木沙礼指使人将门莹和讷莫颜松绑,讷莫颜瘫倒在地上,跟头死猪一样昏迷不醒,门莹却是挣扎着爬了起来,给阿木沙礼磕了个头:“福晋您快进去瞅瞅爷吧。”言下之意不外乎是,婆婆大人来了,你若还这般怠慢,难免惹恼了婆婆,当主子的不怕得罪人,就是跟着的奴才只怕又要被当成池鱼殃及。
阿木沙礼冷笑:“方才救命喊格格,这会儿倒又改回来了。”撂下这一句,看都不看跪了一地的奴才,甩手进了正屋。
门莹冷汗从额上顺着脸颊滚落,一半儿是伤口疼得,另一半儿却是被阿木沙礼吓出来的。刚刚主子的样子,虽然语气淡然,可那眼眸清冷得叫人心底发寒,明明只这半日光景,怎的她现在一点儿都看不懂主子了呢?
屋里依旧烧着火墙热炕,焦灼发闷的空气里夹杂着淡淡血腥味,她很不喜欢这种味道,更不喜欢这屋里哀哀凄凄的哭声。
她就站在靠门口的地方,不远不近地盯着架子床看,那床上挂的流苏是她亲手打的络子,她还记得她当时坐在南炕上低头打络子,国欢坐躺在边上拿着一本书静静相陪。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即使她低着头,却依旧捕捉到了国欢游离的目光——那样美好秀气的少年,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手里捧着书册,眼睛却偷偷地窥探着她。他的眼眸清澈一如晶莹透亮的冰玉,他的眼神暖得犹如冬日的煦阳。
他总是爱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她,偶尔的四目相接,起初他会将目光仓促闪避,时至今日,五年夫妻,他已将那道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牢牢系在她身上,毫无迟疑的回应她的凝眸相对。
因为这样的目光,让她觉得他是深爱着自己的。
因为这样的目光,让她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即便他不容忍,他最后依旧会选择包容……
只是,她不曾知,这样的目光里,除了爱意之外竟是还包含了一层歉疚的。
所以他起初才不敢看自己吗?
原来竟是这样……
眼泪无声无息地缓缓落下,随即便被她擦去。
她容许自己再为他,以及他对自己的爱,流两滴眼泪。
但也仅止于,两滴。
“阿木沙礼……”国欢精神不济,面色透着灰败,他的衣襟半解,裸露在外的脖子、胸口、胳膊上扎满了银针。
廖太医一脸痛惜的制止他挣扎欲起的动作,噶禄代更是哭得泪流满面:“你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醒来了,有什么话不能等休养好了再说,何至于急在一时?”
国欢目光执着的盯着房门口的妻子。
噶禄代回头看了眼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阿木沙礼,气道:“你还不快点过来,难道真要等国欢起来请你吗?”
“额涅。”国欢冰冷的手抓住了噶禄代的胳膊。
噶禄代看着儿子憔悴不堪的脸,他虽没力气说话,可母子连心,她哪里读不懂他未出口的意思,无非是不愿见到自己为难阿木沙礼。
噶禄代又气又伤心,用帕子擦干眼泪,红着眼道:“好好好,你俩这是……敢情只有我做了恶人。我管不着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从小到大,无论你要做什么,额涅都依着你了,对你,额涅从来没什么过高的要求,只求你身体康健,你活蹦乱跳的跑额涅跟前胡闹任性,额涅哪样不依你?”说着,眼泪又滚落,她从床沿边起身,招呼一屋子的丫头,“走吧,都站到外头伺候着,这里留给福晋侍疾。”
一屋子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廖太医不敢走远,站在次间门槛边挨着墙站着,松汀知道老人这是忙了一天一宿累坏了,便端了一只绣墩过来让老医生坐着歇脚。
两人挨着门口近,突然就听见方才一直寂静沉闷的房间里,传出了笑声。
廖太医和松汀面面相觑,二人相视片刻,不由莞尔一笑,皆是松了口气。
阿木沙礼在笑,笑声如黄鹂啼鸣般清丽悦耳。可就是这样欢悦的笑声,挂在一张冰冷阴恻的脸上,透出来的诡异和森寒让人全身不舒服。
国欢痛苦地看着阿木沙礼,身上尚未拔去的针灸银针随着肌肉自发的抽搐而不停的颤动着。
她慢慢侧坐在床沿上,神情极为认真的注视着国欢,戴着指套的手轻轻摸向国欢光裸的胸膛。
国欢的肌肤白皙,因为刚刚退了高热,皮肤极为敏感,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去,白皙的肌肤上便留下一长条的粉红印横。
国欢微喘,胸膛起伏加剧。
她的手未停,从胸口沿着腹线滑到肚脐,未做任何停留,直接移到了他的下体。
“听说……你这里,在六年前,是不行的。”
国欢脸皮一抽,因为猝然的疼痛令他倒吸一大口冷气,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栗。
肌肉绷紧,银针停止了震颤。
阿木沙礼出手飞快,一针针的将银针尽数拔出。她望着手里尖细的针尖,叹道:“我真想戳瞎自己的眼珠。”
“咳!”国欢轻轻一个抽搐,喉咙里喷出一口血沫子。额头逼出一层豆大汗珠,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方才吐了一句心里憋了许久的话,“我……宁可你……戳瞎我的眼珠子,如果……你觉得解恨……的话。”
她又是一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说的甜言蜜语?不过……国欢哥哥,其实你并不欠我什么。”她歪侧着头,一脸的认真,“你早就不欠我的了,以前我觉得是我亏欠了你的,到如今看来……我们俩扯平了。”她自嘲的摇头笑了笑,“我们扯平了!”
“你……你别叫……哥哥……了。”每次她像从前那般叫他国欢哥哥,那个打小促狭又爱恶作剧的小女孩儿的样子便鲜明的浮现出来,可时至今日,在她早已脱去少女稚气的现在,她娇憨的喊的那声“国欢哥哥”,只会令他心生惧意。
他熟悉她的每一个时期,从稚龄到少女到少妇,熟悉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欢喜,她的嗔怒,她的怨恨……却唯独从来没有见过此刻这般决绝的她。
他不想见到这样一个她!
更不愿听从这样的她口中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国欢哥哥!”她俯下身,趴在他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的肌肤,耳畔清晰地传来孱弱的心跳声。“你知道么?你的阿玛之所以会逃出高墙,是因为……”
“不……”
不要说!不要——说。
他不愿听。
“……我去过高墙,两次。”她缓缓吐气,冰冷的肌肤下,心跳声在加剧,她甚至听到他肺管里粗重的气流声,她感觉到了他的抗拒与挣扎,于是她笑了,笑得愈发灿烂,“国欢哥哥,我们扯平了!就按你解释的那样,不是凶手,不是主谋,只是无辜的帮凶……所以,我们扯平了!两、不、相、欠!”
挣扎,停止。
紧贴的冰冷肌肤下,因为过度紧张而紧绷的肌肉,慢慢地……慢慢地,松散。
(第二卷·完)
番外
第一章
天命五年的春节过得异常热闹,因去年里不仅收复了叶赫部,使得大金疆域终于一统女真各部落不说,还顺带的教训了不太听话的蒙古喀尔喀的扎鲁特部,一扫被娶走所聘女子的耻辱的努尔哈赤虽然没有为了一己之私杀死介赛,他的两个儿子大贝勒代善、四贝勒皇太极却没少让身为阶下囚的介赛大吃苦头。
介赛如今带着扎鲁特不敢再对大金三心二意,至少现阶段已被乖乖打服,不敢再做墙头草。
今年的天气不错,春日来得较早,冰融春暖的季节里,作为汗宫的大福晋阿巴亥喜爱上了出游,从年节下招待各部族来使,置办宴会的忙碌中脱身开来,阿巴亥换上了新裁制的春衫,对镜细细点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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