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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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过了礼,又问了这夫人几句话,终于将来龙去脉推算了七八成。

原来,这就是他要替她解决身份的办法…

容家小焕忍不住觉得有点扯淡。

这桩婚事若要戌荣帝点头,首先要做的,便是给容焕一个合理的出身。不知顾长惜从何时开始转这个念头,竟将这朝中各路非余相党羽的官员家眷探了个彻底。说来也巧,一来二去,便查到了太傅夫人的头上。

当今朝中余相一党一头独大左右朝政,戌荣帝早已不爽久矣,奈何其势力太过于庞大,拔出萝卜带出泥,便也不好下手。而今唯一能与余相抗衡的,便是刘太傅与九凰王两派,若这两方能结成亲家合成一脉,于余相定然是个极大的打击,戌荣帝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这是一条双赢的计策,顾长惜很快与刘太傅通了气,双方便开始杜撰这个计划。

太傅夫人嫁给太傅之前,曾是兵部尚书侍妾所出的庶女,而那个侍妾幼时便久居伏霞村,她们那个族的习俗便是在腰间挂这种小锁,每个姓氏雕刻的小锁都不一样。虽然容家小焕出生时,伏霞村已经没有那个族的存在了,然太傅夫人的娘亲中年染病,死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回乡,至于她有没有在路上或是村中再产下一女,后来那孩子是不是丢了,又是否嫁给了一户姓容的人家,那便没人能说得清了。

时年重男轻女之风甚厉,不过是一个侍妾所出的女儿,这许多年来不加寻找也不会有人挑出什么不妥,而如今认回,也不过是大街之上的“偶遇”——嗯,满街百姓作证。

“其实我和太傅一开始,是计划将你变成遗落的女儿认回来,这样更加名正言顺些,”太傅夫人笑了笑,“可惜如此一来,定然要委屈你不认亲生爹爹,王爷便否决了,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容家小焕听得叹为观止,这条计策说是杜撰,处处细节却都对得上号,只怕有人去查都不一定能找出漏洞。难得顾长惜如此心思,生生给了她一个太傅表小姐的出身,联合刘太傅打压余相党羽,又迫得戌荣帝不得不应这桩婚事。这般布局,真可谓是一箭三雕了。

不愧是顾三儿,狡猾啊忒狡猾。

神王庙祭祖之行就此作罢,车夫调转马车,一路加急赶回了京城。

太傅夫人看起来柔弱,哭起来却着实声势浩大,容家小焕亦是一个老戏骨,两人哭号着进了府,让人瞧着忍不住叹息血浓于水情不自禁。

刘太傅下朝后便准备好了在家中相迎,一口一个“回家了就好”,说得跟真的一样,果然为官再清廉,在朝中混久了,做戏还是手到擒来的。

待下人一遣散,他立时一改长辈模样,恭恭敬敬地对容家小焕施了一礼:“今后太傅府与九凰王妃一荣俱荣。”

容焕赶紧还礼,就见刘太傅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竹筒,她立马就认了出来:这是血凰卫的飞鸽传书。

“王府待容姑娘真是没的说,”他捋了捋胡子笑道,“人还没到呢,信就先来了。”

容家小焕乐颠颠地接过来,也顾不得太傅两口子在场,便急不可耐地拆开了。

她瞄了一眼,顿时涨红了脸,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细长的纸条儿上只有四个字:抓紧长肉。

看来以后一定要习惯顾三儿这种独特的甜言蜜语了…

第50章

第二十章 赐婚

太傅府多了个失散多年的表小姐,京城沉寂久了,忽然得了这么一桩好八卦,直传得天

花乱坠。

事情已过去了一月有余,便在余热将过之时,忽然又生出一件事,在京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件事便是:九凰王对太傅府表小姐一见钟情,短短三日已交换了庚帖。

在群众的热情关注下,一桩前些日子的旧账又被扯了出来,说这根本不是一见钟情,早在表小姐还是神农谷的神医之时,九凰王便差人前去下过聘,整整三百二十一抬聘礼,豪奢得令人咋舌。能令神仙般的九凰王这样痴心,教人不得不遐想这位表小姐究竟是何人物。

大街上小巷里,处处都在谈论此事,其中也包括京城有名的满座茶馆。

说书的先生在台上口沫横飞,将这段故事添油加醋讲得荡气回肠,就在他说到容焕掉下悬崖捡到了一本易容秘籍时,角落里一个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引得数人侧目回望。

那儿坐的是两位公子,年轻的白皙俊俏,年长的儒雅风流,坐在一起很是赏心悦目。

“行走江湖,引人注目是大忌,”尚风悦不满地瞟了她一眼,“一会儿有人认出你怎么办?”

“对不住,一时没忍住…可是实在太离谱了嘛。”顾君乔忍住笑低声道,“别那么紧张嘛,这里是京城,又不是九凰,没那么多人认识我的。”

尚风悦故意肃了面孔:“你忘了在九凰答应我什么了?”

“记得记得,”顾君乔往他身上凑了凑,粉面含春道,“只要你肯带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尚风悦默默扶额:阿满这货嘴上答应得快,只是过一会儿她便全忘记了,只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从九凰到京城一路惹下不少事端,难为他潇洒如风快意恩仇的剑神大人,还要为这拖油瓶各种善后。

他面上虽不耐,目光中却携了一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后面几个姑娘瞧得咬起了手帕:好不容易遇见两个上等货色,哪只他俩竟是一对儿!真是暴敛天物啊暴殄天物。

另一半,八卦的核心容家小焕刚刚用过膳,在湖中心的亭台间吹着小风闭目养神,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冰镇的瓜果点心,一副惬意得不能再惬意的模样。

说起来,她倒是将顾长惜“抓紧长肉”的四字箴言贯彻得淋漓尽致,在太傅府好吃好喝的滋润下,短短数十日,容家小焕已然丰润了一圈儿,就要赶上当年体重的巅峰时期了。

太傅和太傅夫人显然觉得,这是一个结交九凰王的大好时机,便将家底儿都毫不吝惜地翻了出来,唯恐容焕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种日子虽好,但过久了难免会觉得无趣,尤其是她想见的人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便颇有些百无聊赖了。

湖面吹起一阵微风,柳梢拍打着清水,荡起阵阵涟漪。

忽地一声轻响,不知从哪儿弹出一粒石子,稳稳击中了容焕身后婢女的睡穴,她甚至什么都未感觉到,便软软地靠坐在廊柱间昏睡了过去。

容焕一惊,刚刚站起身来,便见亭台边缘倒挂下两颗脑袋。

男声道:“哟,原来这就是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傅府表小姐。”

女声道:“啧啧,日子过得这样骄奢淫逸,浪荡啊忒浪荡。”

容家小焕霎时露出笑容:“郡主!尚前辈!你们怎么来了?”

“才几天不见,你便摇身一变成了太傅府的表小姐,如今京城最红的人物,”顾君乔咯咯笑了数声,被尚风悦抱着跃下亭台,复又道,“等了那么久不见你想我寻我,我就只好自己找上门来啦。”

她刚一落地,便几步奔上前与容焕抱作了一团。尚风悦却不靠近,他抱着双臂倚在柱子边,眼睛极快地瞥过容家小焕腰间的药袋子,显然心有余悸。

两个姑娘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坐在一起叽叽喳喳互诉衷肠,顺便还吃着小点心。过了不多时,也不知顾君乔说了什么,便见容焕惊呼一声,捂了嘴道:“你居然…你居然自己吃了!可有效用?”

“还成,只是特别热。”顾君乔垂下头,羞答答地瞄了尚风悦一眼,“效用嘛,我倒觉得跟下在他身上也差不多…”

饶是尚风悦风流成性,此时也不禁微微有些脸热,他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容家小焕一脸暧昧地笑起来:“原来如此。那尚前辈几时来提亲?”

“我们不打算成亲了,”她握住容焕的手,一脸认真,“阿焕,这次来我便是想告诉你,过些日子我就要和他离开九凰,这一走便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了。”

“什么?”容家小焕吓了一跳,“你要走?好歹也成了亲之后…”

“我仔细地想过了,他无心驸马之位,又不喜被困在一个地方,我便是喜欢他这无拘无束的样子,又何必让他为娶我而强迫自己改变?”顾君乔微微弯起嘴角,那笑容竟然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我什么都不求,只愿随他天涯海角。谁说这样不算成亲?”

容焕微微一怔,心中忽然为顾君乔涌上一股骄傲之意。

这么多年过去,那个执著而勇敢的姑娘终于实现了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从今以后,睁开眼便是心尖上的人,出了门便是肆意闯荡的天下,这样自由自在,对影成双,当真是神仙眷侣一般了。

她还未言语,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阿满”,尚风悦显然从来没有听过顾君乔说这番话,此时便忍不住有些动容。

顾君乔没有回头,仿佛自己在说一件平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容家小焕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日起我才真正认识了昭满郡主,小小女子,气度却比那些江湖侠客还要来得豪迈大气。”

一席话夸得顾君乔微微红了脸,她嘿嘿笑了笑,随即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低“啊”了一声道:“怎么不见容老伯?我听闻他如今可是九凰城北六条街的大东家,被外面传得神乎其神呢。”

想起那一袋子地契,容家小焕忍不住默默扶额。

半月前,因她想念爹爹,容老爹便在顾长惜的安排下顺利住进了太傅府。

继容老爹认可了顾长惜这个王爷女婿之后,也全盘接受了那一袋子地契。然可惜的是,他显然没那么容易接受一夜之间富可敌国的现实。

如今的容老爹,因着身份和地位的改变,日子也与往常天翻地覆起来。作为一个清贫了大半辈子的普通农民,忽然让他一个早上吃八个小菜,六种点心,喝参片和雪莲熬制的补粥,连漱口水都是泡了柠檬片的…委实有点太过于梦幻了些。

说起来,这父母俩都是一个性子,见不得浪费,也闲不下来。在过了几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之后,容老爹只觉浑身都不舒服,便强烈要求回到神农谷继续做他的药农去。

容家小焕强拗不过,也就随老人家去了。

她将这其中缘由与顾君乔说了一通,面色便有些黯然。顾君乔心知她想爹爹过好日子,便安慰她道:“由俭入奢易,你日后多接他去九凰住住,早晚会习惯的。”

两人又八卦了些子桑的状况,聊得兴高采烈,不知不觉竟已是日落黄昏,中间那婢女醒了过来,被容家小焕胡乱找了个借口打发了。眼见这二人有在太傅府用晚膳的架势,尚风悦无奈地打了个哈欠——这两个货一不饮酒,二不切磋,三没有妹子…不对,她们自己就是妹子…是怎么做到聊上一下午的?!

可怜他一代风流剑神,曾经多少潇洒肆意,如今居然沦落成为跟班的,还一等就是一下午,当真是可悲可叹。

正在尚风悦忧伤地望天时,远处湖面忽然荡起一道微波,倏地便闪了过去。他立时来了精神,随手拈起一粒石子运气顺着那方弹过,却听不到入水的声音。下一刻,清隽的身影翩然落在亭台边上,带起一阵温暖的风。

顾长惜内着如意锦缎,外批一身孔雀蓝色长衫,乌黑的青丝只用一根玉簪绾起半数,衬得整个人慵懒又绝丽。他丢掉那枚石子,弯起嘴角道:“想不到二喜客人不少。”

即便湖畔光线昏暗,却仍教他这一笑映衬得亮堂了几分。容家小焕又惊又喜,还未言语,尚风悦便率先一步凑了过去,面上神色十分委屈。

“长惜,你找的好媳妇!居然算计到为师头上去了!”他毫不犹豫地告状,“用软骨散也就罢了,还给阿满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他边说边回头偷瞄,顾君乔尴尬地咳了一声,容焕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却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药袋子。

尚风悦背后一毛,赶紧向顾长惜身后藏了藏:“罚你将麒麟核给为师戴几年。”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看来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容家小焕不由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顾长惜瞧了一眼顾君乔,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尚风悦,唇边弯起一个冷诮的笑。

以容家小焕对自家顾三儿的了解来看,每当他这么笑的时候,接下来一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可惜尚风悦没有察觉,仍然眼巴巴地望着宝贝徒弟,手还状似无意地捋了捋腕间。

顾长惜从腕上摘下麒麟核,干脆道:“好啊。”

容焕大为意外,尚风悦一脸欣喜,作势便要伸手去接。

“权当我给你和老二的贺礼了…姐夫。”

尚风悦的手顿在半空,顾君乔羞涩地低下头:“这么快就叫了,真是的。”

容家小焕一时没忍住,“噗”了一声。

尚风悦目光一转,从容焕看到顾长惜,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聪明狡猾的货是穿一条裤子的吗!

默了半晌,他犹不死心,颤抖着嘴唇道:“你…你叫我什么?”

顾长惜慢条斯理地叫道:“姐…”

“夫”字还没出来,便见他猛然后退一步,甩袖卷过顾君乔的腰,几个旋身起落便去得远了。

大约是心情起伏过大导致运气不稳,他踏过的亭台边缘在过了片刻后,忽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瓦片,如同剑神大人此刻碎掉的心。

容家小焕摇头叹道:“太傅府得修这亭子了,劳民伤财啊劳民伤财。”

她刚刚说完,忽觉腰间环上一双手,身体落去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顾长惜的乌发垂在她耳畔,又香又痒。容焕微红了脸:“你忽然来了也不走正门,身子已全好了吗?”

两人自九凰一别,已数十日未见了,自然思念得紧。容家小焕上次见到顾长惜,他还是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如今一身踏柳飞湖的功夫利落漂亮,大约已好得差不多了。她心中一宽,只觉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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