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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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君堡主同意让女儿安上别的姓氏吗?”传闻那男人俊美绝伦,也高傲非凡。

“这个小王会努力,现在小王是拜托首领给诗霖一个尊贵的蒙古姓氏,可以吗?”

按陈自嘲地一笑,“这怎么不可以呢,简直就是我按陈家族的荣幸呀!平时想和君堡主、小王子攀都攀不上呢。”

忽必烈笑了,温柔地唤回诗霖,让诗霖双膝跪在按陈的面前,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喊“义父好!”

按陈欢喜得嘴都合不拢,想到日后就是小王子的岳父,那将是多么大的荣耀呀!慌不迭地喊了夫人出来,一同见见义女,拿出传家的珍宝,送给诗霖做见面礼,一边吩咐佣仆摆宴席,庆贺按陈家喜得贵千金。

按陈的夫人自己没女儿,突然有了这么个象花朵似的乖女,一下就疼得心坎中去,抱了诗霖就四处显摆去了。

忽必烈和按陈又考虑了一下,给诗霖起了个蒙古名字,叫“察必”,根据按陈长子的女儿之名“南必”而起的,很合按陈家的族谱。(呵,笛儿在这里插一句,这位南必就日察必皇后死后,忽必烈续娶的另一位皇后,具体的用意亲们自己猜吧!)

太阳还没落山,整个弘吉刺族都传开了,草原上又多了一位尊贵的察必小郡主---------日后尊贵的忽必烈王妃。

这一晚,弘吉刺族的草原上火光冲天,牧民们载歌载舞,一直狂欢到天明。忽必烈按照蒙古族的习俗,新女婿上门,豪饮十八杯佳酿。

他何止喝了十八杯,心中一块大石放下,他放开心怀,只要有人敬酒,他便一饮而尽,按陈在一边心疼,为他挡了几杯,但这样,他还是喝醉了,醉得满面含笑,俊目如星,把草原上的姑娘看得失魂落魄、芳心乱颤,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

真正的主角,新新出炉的察必郡主,则在吃了一碗蒙古地道的手抓羊肉后,便歪倒在按陈夫人的怀里,睡熟了。

一天的马程,对于一个孩子来讲,实在太累。

睡梦中露出甜美笑容的她,还不知她的命运已经从此改写。

番外二:皇家童养媳(八)

因按陈一家的盛情邀请,忽必烈与诗霖又在弘吉刺族住了十多日。这十多日里,部落里的孩子察必、察必地叫个不停,诗霖渐渐也习惯了这个名字。她身体里活泼、好动的天性在蓝天白云下,自由自在地释放。从早晨一睁开眼,就撒开腿在草原上嬉闹,到天黑才回到帐蓬中。

“这孩子就该是草原上的绽放的花朵。”按陈看着那个象小粉蝶似的在羊群里飞来飞去的小身影,激动地说。

忽必烈露出深情款款的微笑。

诗霖有按陈夫人的照顾,忽必烈由按陈陪着,借此机会拜访了附近的几个部落。几番交谈,部落首领们讶异小王子年纪不大,却有着雄伟的抱负和宽广的胸襟,不禁大加赞赏。言语之间,充满了对忽必烈的钦佩和尊重。

回弘吉刺族的路上,按陈悄声说道:“小王子,你如此信赖按陈,按陈无以回报,说来,我们现在也算是家人了。日后小王子若有什么打算,派人送个信来,这几个部落首领们的工作交给我,想信他们一定会尽力拥护小王子的。”

世事难料,机会这事非常奇妙,谁也不敢太笃定,有时候上天想到你了,机会也就来了。想当年全蒙古的人都以为成吉思汗会把汗位传给监国两年的拖雷,谁曾想是一向低调的窝阔台最终坐上了汗位,而拖雷四十刚出头就过世了。按陈说这番话,确是好好思虑过,也是想对忽必烈表达一下自己的忠心。当然如果蒙古的风水转到忽必烈这一边,按陈家族跟着平步青云,他哪里会不懂这些道理。

忽必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郑重地对按陈抬了抬手。

按陈感叹,小王子心机可不是普通的深呀。

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弘吉刺族中有头有面的全体出动,相送小王子与察必郡主。诗霖和按陈夫人处出了感情,赖在按陈夫人怀中不肯松手,惹得按陈夫人泪水涟涟的,不过,忽必烈一张开手臂,诗霖乖巧地扑进他怀中,把众人都逗笑了。

带着按陈让人备下的一袋猎物和一些送给察必的礼物,两人上路了。诗霖回味无穷地一再问忽必烈,什么时候还能再回到弘吉刺族,忽必烈笑着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至少一年会回来一趟。

诗霖眨巴眨巴眼,她的家不是飞天堡吗?

“为什么要改名字?”四王妃讶异地看着忽必烈,他说从今往后,王府中的上上下下都要唤诗霖为察必小姐。

“没什么,诗霖住在我们王府,有个蒙古名字比较不会惹朝中有心人的好奇。”忽必烈轻描淡写地说道。王府中没有人知道他和诗霖去过弘吉刺族,在诗霖还年幼时,他不会声张,这是为诗霖着想。

四王妃半信半疑,听着是有点道理,要是让窝阔台知道他们收留了君问天的女儿,可能真的会起疑心,可是谁会去注意一个深居在王府中的小女儿,会不会小题大作。

“烈儿,关于亲事,娘亲劝你还是先考虑下吧,今天宗亲们聚会,他们又提起这件事,要不,我们先定婚,暂时不成亲。”四王妃迂回地说道。

“他们说由他们说去吧,等我做出一番事业来,他们自然就会自动噤口。”忽必烈的口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一般的男子在发育之后,对异性的神秘总充满了一些好奇。有些都等不及成亲,就和府中的丫头偷偷摸摸苟且过,一旦尝到了男女情爱的滋味,就乐此不疲。蒙哥的长子就是府中的丫头所生,二王子、三王子也都是早早成亲的,妾室都立了几位了,为什么烈儿会这么不同呢?四王妃不知是自己是该骄傲还是该悲伤。

她什么样的心情,忽必烈没兴趣知道,他依然我行我素。

外人不知,他其实并不是清冷的不懂情爱之人。每天晚上,和诗霖共浴过,一同上床,他边替她拭着湿湿的长发,边把军营里遇到的一些事说给他听。那种默默流淌的温馨和恬静,远胜过肉体的欢爱。它是一种从内往外的喜悦,是爱的升华。能有几人能象他这样,在妻子还年幼时就伴在身边,夜夜相拥,交心相对,这是一种可遇而不可及的幸福。那些一时的野合,让身体疲累后,能让心灵满足吗?

而他满心满怀的快乐,都快溢出体内了。

真正高贵的人,只会和自己心爱的人生下自己的孩子,那才是爱的结晶,忽必烈在心中暗暗想着。

诗霖在小院中栽下的果树结果了,累累的挂在枝头,佣仆们在诗霖的感染下,也喜欢上了这份农家乐。小院今年收成不错,种植的蔬菜,小院都吃不完,送给王府的厨子,把个厨子喜得直咧嘴。院中盛开的鲜花,在府门外就闻到了。其他院中的王子和郡主眼馋地站在院外,羡慕地看着那一院的芳草如茵、花木扶蔬。诗霖又开始尝试种棉花,要丫环们学着织布。佣仆们不知她哪来那么多的点子,时不时就冒出个念头,不过,那些念头都是些新鲜的小想法,让人很好奇。

转眼二秋过去,诗霖五岁了,侍候她的丫头已经不太抱得动她,她也不要别人抱,除非那个人是忽必烈。

忽必烈带兵出去了打了几次仗,战果卓然,现在窝阔台对他格处欣赏,他的锋头都快超过蒙哥了,军营中上上下下对他也更是另眼相看。

这样的成绩没有让忽必烈开心,相反,他在王府中越来越孤单了。蒙哥一见到他就是冷嘲热讽,二王子、三王子看他也是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就连四王妃也一再婉转地暗示他要收敛一点,他主要的工作应该是辅佐大哥。

听到这些,忽必烈只是一笑置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父母生人是有长次之分,但没有规定谁一定要唱主角。

他的话更少了,年轻英俊的面容上也很少见到笑意,只有在跨进小院时,把诗霖抱在怀中,他才会舒展眉宇。

诗霖总是先掏出帕子替他拭去脸上的灰尘,拉着他去净手,然后让他坐在门廊前,对着一院的瓜果,颠颠地给他端上茶、送上点心,这些事自她五岁后,就不假以人手了,有些点心还是她亲自做的呢。

忽必烈很捧场地把她端上来一切吃个精光,诗霖就会奖赏地噘起小嘴,和他印上一吻,也不懂这动作有多暧昧,院中还有多少双眼睛在飘着呢。

院中的佣仆见多不怪,心照不宣视若不见。

忽必烈院中的这些佣仆口还是紧的,主要是忽必烈很会笼络人。这几年,小王子与察必小姐同浴同床,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心中明白这二人迟早是要做夫妻的,只有院外的一干人还蒙在鼓中罢了。

人家小夫妻秀恩爱,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些情窦初开的丫头,不由自主还是脸红了。

今天八月中秋,没有月光,大都城中却照旧灯火辉煌,把喧闹的街道照得如白昼一般。处处人有人提灯笼,处处飘笑语。灯笼圆圆的,一点一点的微光,在夜里显得特别风流,像一痕一痕划过地面的流星。

忽必烈抱着诗霖一同逛街市,诗霖好兴奋地指着不同形状的花灯,小嘴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两人躲闪着扑涌的灯火,眸光中布满了笑意。

路边有卖糖葫芦的,忽必烈给诗霖买了一根抓在手中,诗霖刚咬了一口,大大的眼睛突然定格在前面迎面行走的几个人身上,小脸陡地一黯,糖葫芦也不咬了,扁着嘴,象是受了无限的委屈。

忽必烈讶异地看过去,点点灯火中,君府的王夫人怀中抱着一个不到二周岁的女娃娃,她疼爱之极地俯望着,不时还低头逗一逗。君仰山的遗孀朱敏千娇百宠地走在王夫人的身边,一幅大户人家少奶奶的派头,后面还有几位诚惶诚恐跟着的家人。

忽必烈的阔目瞬间一细,他爱怜地拍拍诗霖的后背,“察必,乖,看着烈哥哥,和烈哥哥在一起不开心吗?”他小心地轻抚爱伤的心田。

诗霖落莫地低下头,喃喃说道:“开心!”她抬起眼,看着王夫人怀中抱着的小娃娃,当她向祖母伸出手时,祖母为什么没有象这样对她呢?诗霖对当初在飞天堡突失父亲与仕林的一幕,是深深刻在心中了。

祖母不要她了,是不是爹爹和娘亲也不要她了,她以后真的没有家了吗?

她不禁抱紧了忽必烈,小小的身子颤栗着。

忽必烈抿紧唇,肃容,抓紧诗霖的双臂,诗霖异常的表情令他担心得蹙起眉头,细细审视她空洞失神的大眼睛,他突地抱着诗霖迎上前去。

“王夫人,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忽必烈咄咄地瞪着王夫人。

王夫人被两人突然挡住去路,吓了一跳,等看清是谁时,雍容华贵的面容一抖,干干地笑道:“托小王子的福,老身过得不坏。”她有些不安地看着诗霖,对上诗霖受伤的眼神时,神情更窘迫了。

“诗霖,来,祖母抱抱。”她把怀中的娃娃递给一边敌视着诗霖的朱敏。

诗霖摇摇头,转过脸,把头埋在了忽必烈怀中,不再看向她。

“这孩子,就是这样不懂事,也没个礼貌,小王子,让你见笑了。”王夫人有些难堪,也点光火,诗霖当着人面让她下不了台。

忽必烈黝黑的眸子直直盯着王夫人,看得她象无所遁形似的,“诗霖是小王一手带大的,小王从没觉得她不懂礼貌。不过孩子总是孩子,忘性大,太久没见到夫人你,她可能以为你是个陌生人。而小王告诉她,对陌生人不需要太多礼。”

王夫人娇白的脸一下有些挂不住,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小王子这话她可是听明白了,他在指责她对诗霖不够关心,好象要近二年多,她没去四王府看望了,最多过年过节时,差君总管送点衣物过去。要不是今日碰到,她都差不多忘了诗霖的存在。问天离开近三年了,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不想总回味过去那些个伤心的事。看着诗霖,不由自主就想起诗霖的娘亲,而那是她最不愿意碰触的往事。

“呵,是这样啊!三夫人怀孕,生下无忆,府中忙得一团乱,老身正准备这两日去王府看望诗霖,没想到今儿碰到了。诗霖,你想吃什么,祖母给你买。”

“三夫人?”忽必烈挑挑眉,心中一惊,君问天回大都了吗?

“哦,这位是问天新娶的三夫人,这是他们的女儿,君家二小姐君无忆。”王夫人慈爱地摸着小娃娃的头,小娃娃对着她张开小嘴,笑得口水直落。

“君堡主现在府中吗?”忽必烈冷然问道,抱着诗霖的手一紧。

王夫人神伤地摇摇头,“没有,自三年前离开飞天堡,就没回来过。”

忽必烈迥异地打量着朱敏,君堡主不在府中,那这位三夫人是怎么个新娶法呢?这位二小姐又是打哪冒出来呢?他都有点好奇了,不过,这是君府的家事,他不便过问。但他对王夫人冷落诗霖有点生气,诗霖是君堡主和姐姐生的宝贝,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关爱。而王夫人显然搞不清状况,有点本末倒置了。

“是吗,那恭喜三夫人了。”忽必烈讥诮地倾倾嘴角,“小王和诗霖不打扰你们的游兴了,诗霖想吃什么,小王会为她买的,不需王夫人操心。告辞!”他昂起头,倨傲地从她们身边越过,感到肩头一片潮湿,诗霖哭了。

“这都什么事呀,诗霖不是问天的孩子吗?怎么弄得我到象个外人似的。”王夫人直眨眼,嘟哝着。

“婆婆,你没看出来吗,那孩子已经有外心了,再也养不家了。”朱敏别有用心地说道,让怀中的君无忆对着王夫人,“还是我们无忆乖,来,喊祖母好,说无忆要吃糖葫芦,让祖母买。”

小娃娃要样学样,话说不周全的复述着,王夫人听了眉开眼笑,一下就把刚刚见到诗霖的不愉快扔在了脑后,“好的,无忆,祖母给你买糖葫芦去。”君无忆从在娘胎之中,到生下来,慢慢长大,整个过程,王夫人都是陪着经历的,而诗霖在碧儿腹中时,碧儿一直住在外面,生下来后,问天亲自带,不让她碰,这份感情自然而然不同,何况诗霖现在和她一点都不亲。王夫人向来只有别人讨好她的份,她可从来不屑于去讨好别人的,哪怕是自己的孙女。

一行人慢慢融入了满街花灯之中。

深深浅浅的灯光同时也照射在诗霖一张哭湿的小脸上。

这一晚,诗霖破天荒地没有讲话,很乖地蜷缩在忽必烈怀中,睡梦里一直在喊爹爹、娘亲。

第二天,忽必烈对院中佣仆吩咐,从今以后,无论君府中什么人还有君问天的友人来,一律说小姐不在王府之中,出去玩了,不允相见。

既然他们不疼诗霖,那么就让他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诗霖,不容任何人分享。

番外二:皇家童养媳(九)

君诗霖毕竟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虽然也很懂事,忽必烈又极疼爱她,小院中的佣仆对她的照顾又周到、体贴,但内心仍然感觉最最亲的是爹爹和仕林,就连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娘亲也是她非常美好的回忆。她没忽必烈那样会分析事,直觉地认为爹爹又生了一个小妹妹,再也不疼她了。这太伤她的心了,她足足从秋闷到冬,过了年,树木吐芽、泛青时,花儿含苞时,她的小脸才绽开了一丝笑意。

那一缕嫣然轻笑,让整个小院突地春光明媚。要知道,这几个月,可把小院中的佣仆愁坏了,小姐不开心,小王子就捏着颗心,那他们还不是小心翼翼捧着颗心,唯恐哪里吓着、惊着小姐,事情就更大条了。

不知诗霖是想通了什么还是选择遗忘,以后再没提起家里的人,象只勤劳的小蜜蜂整天忙个不停,她对忽必烈贴得更亲更近了,仿佛知道他才是自己一生相依相偎的那个人。

忽必烈乐见其成这样的结果,但他想着还是要为诗霖多考虑,失去父母的疼爱,将会是诗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一道阴影。

虽然杜绝君府的访客与诗霖见面,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君府现在发生的事。飞天堡是白一汉管事当家,并主管所有的生意往来。君问天走了三年,但蒙古首富的地位不可撼动。窝阔台对堡主夫人的逝去非常内疚,蒙古军营所需的铁块、铜块仍与飞天堡接洽,不过,在蒙古,也找不到第二家能比飞天堡更好的铜、铁矿了,除非你愿意出更高的运资向北求购。君府这边还是老夫人过问一切,但三夫人朱敏的地位扶摇直上,大有很快把君府大权易主之势,她还欲插手飞天堡的业务,幸白管事防卫有效,她无从下手,但却一月中有几天要去飞天堡行使主母职责。

忽必烈听到这些消息,俊眉蹙得紧紧的。君堡主精明过人,对商海如鱼在水中,到底是怎么让他舍下这一切,还丢下疼如珍宝的诗霖,一走就是三年呢?所谓去找寻姐姐的说辞,那些是善意的谎言,哄诗霖开心的。他带兵操练,路过飞天堡,还特地去了草原中心湖边的那座木屋,肃静的地下室中,碧儿姐姐静静地躺着,面目如生,不知这世上有没什么灵丹妙药,能让姐姐服下去,并起死回生。他突地一愣,难道君堡主找寻灵药去了?

日复一日,草原上的草木又开始枯黄了,皇家围猎的赛季刚刚结束,忽必烈又荣登和世族子弟之首,窝阔台喝得醉醺醺的,不吝言辞大加赞赏,座中的贵由和蒙哥脸拉着长长的,忽必烈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多少达官显贵探听到小王子还没成亲,一个个巴巴地跑到王府,恨不得把府中的适婚千金双手相送。

忽必烈的亲事一直是四王妃的心病,这眼瞅着都十八啦,放眼全蒙古,除非家境贫穷的子弟,再无象他这样的。四王妃让几位兄长帮着相劝,蒙哥眉一竖,冷笑道:“四弟眼高着呢,非天上的仙女配不上他。”二王子、三王子在边上讥讽地扯扯嘴角。

虽是同胞兄弟,但成了竞争对手,这心中就疙疙瘩瘩的,而且忽必烈最年幼,又处处占着上风,这让做兄长们的脸往哪搁呀!

四王妃思来想去,一咬牙,不管了,只能让宗亲们来施压了。

忽必烈这阵被窝阔台派往漠南兴修水利,实际是为攻打南宋而预先勘察地形,他忙得焦头烂额,大部分时间要住在军营之中,根本不知王府之中的事。

“小王子!”一天早晨,他照例早早起来,到工地上视察一番,一个负责在外打探消息的士兵一身平民打扮,急匆匆地骑马过来,见到他,跳下马,忙施礼。

“有什么奇怪的事吗?”忽必烈见那士兵眼眨呀眨的,欲言又止。

士兵吞了吞口水,“关于南宋的状况,到没什么特殊的消息传来,一切如常,只是属下听到一个怪异的事情,这两天在草原上传得很快。”

“呃?”忽必烈瞪大了眼。

“前晚草原上飞天堡被一把怪异的大火烧成了灰烬,一座城堡夷为平地,大火之后,飞天堡…。。逝去的夫人突然死而复生了。”士兵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忽必烈整个人呆住了,揪住士兵的衣襟,“你说姐姐,不…堡主夫人真的活了?”

士兵脸胀得通红,忙不迭地点头,“千真万确,飞天镇上许多街民都见过,飞天堡的佣人也证实。”

“备马!”忽必烈松开士兵,心怦怦乱跳,不行,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一定要回大都看个真实,如果姐姐真的活了,那君堡主一定也回来了,他们一定要来接回诗霖,哦,诗霖,想到诗霖要离开自己,忽必烈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

忽必烈一刻不敢停留,快马加鞭地往大都赶。漠南与大都也有上百里路,等他赶到大都时,都已是午后了,他顾不上梳洗,急匆匆地跑进客厅,只见娘亲脸板着,气鼓鼓地坐在厅中。

忽必烈一下便感到情况异样,心一沉,“娘亲,有客人来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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