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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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字数好多,不想断断续续了,一次性写完!
新年快乐~\(RQ)/~啦啦啦新年也更哦,不要走开哦,看春晚,和亲人聊天,游玩之余要来摸摸我哦。
今天到字数都有分。
爱你们!
chapter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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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打算离婚?”官哲哲用勺子慢悠悠地舀着面前的一盅血燕,声音轻轻的。
“缘分到尽头了,好聚好散是最好的方式。”何蔚子说。
“你恨他吗?”官哲哲反问。
“恨吧,现在,此时此刻都是恨的。”何蔚子老实作答。
“你倒是不矫情,敢承认现在对他还有感情。”官哲哲说,“我理解你,你爱他太久了,又朝夕相对这么多年,这样深厚的感情一时半会收不回来,我们不是机器人,拔掉插头就可以停止运作了。既然你做出了决定,我不会干涉你的,你好好把握以后的人生就好。”
“你呢,你和老肖怎么了?”何蔚子转移了话题。
官哲哲轻哼了一声,懒懒道:“老样子。”
官哲哲和肖竞权好了六年了,两人一直未决定结婚,何蔚子每次象征性问她和老肖怎么样,她都恹恹道老样子。老样子三个字透出了她感情上的疲倦。
“我们在一起六年了,他都没有向我求婚过,我看希望是渺茫了,大概我在他眼里已经和生活中的一个茶壶,一块肥皂一样,虽然是必需品,但完全可以替代,搁在那里平时也不会多注意。”官哲哲说,“五年前,他一无所有,现在他银行账户上的数字有七个零了,他准备冲刺第八个零,哪有时间成家呢?”
“你们两个都太骄傲了吧,哲哲,你不妨坦白和他说,你需要一个家,你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官哲哲哈哈地笑:“天啊,这话太那啥了吧,我可说不出来,说实在的,我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他现在就算拿着钻戒向我求婚,我直接一脚踹过去,说你早干嘛去了!”
“这有必要吗?你们都在一起六年了,这话谁开口不一样啊?”何蔚子笑了。
“其他事我不无谓,但求婚,我真的没这个脸皮向他求婚。”
期间,何蔚子起身走出包厢去洗手间,沿着金碧辉煌的走廊,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突然一个胖墩墩的男人从一个大包厢里冲出来,手里握着手机大声吼着说听不见,她被这个体积庞大的男人撞到,那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不好意思,然后快步走到另一边专心打电话。何蔚子停步,低头看着被男人踩了一脚的软皮鞋,黑黑的一圈。
包厢里传来莺声燕语,她自然地侧头一瞟,就瞟到了熟悉的人。
叶斯承和几个男人同坐在包厢的丝绒烫金沙发上,他穿着烟灰色的衬衣,冷峻的侧脸上光影绰约,一手夹着烟,一手把玩着打火机,而他边上依偎着一个穿着紧身旗袍的女孩,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轻轻软软地搭在他的大腿上,身子也大胆地贴向他,那凹凸有致的曲线看起来很动人。他没有看那女孩,也没有挪开她的手,只是对边上几个生意人说话,那几个生意人也同样依红偎翠,各自身边都伴着一个漂亮水嫩的女孩。
室内烟雾缭绕,红酒和香槟,以及女孩们浓烈的香水融合在一起,很是刺鼻。
何蔚子淡淡地扫了他们一圈,正准备收回视线,叶斯承的目光突然转换方向,往门口看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她。
何蔚子快步离开,还未走几步,手已经被后面的人强有力地拽住了。
“蔚子,那是我的几个朋友,我们在谈工作。”叶斯承说,“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我也只是过来吃东西,不是来监视你的。”何蔚子说,“你回去吧。”
“蔚子。”叶斯承突然从她身后抱住她,灼热的胸膛贴近了她的身体,一股烟酒混合的,说不上好闻的味道扑入她的鼻子,她蹙眉,用手肘去顶他,示意他放开她,他却从她身后伸开手箍住了她的腰。
何蔚子最厌恶的就是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那更难看,她任由叶斯承抱着他,冷声道:“好了吧,我要上洗手间,放开我。”
叶斯承这才松开她,低头说:“你来这里吃东西?和谁一起来的?”
“不需要向你汇报吧。”何蔚子说,“叶斯承,你要搞清楚状况,我们现在是准备离婚,可能会闹上法庭的一对怨偶,你不需要向我交代你的工作还是寻欢作乐,我也不需要向你交代我的悠闲活动。”
叶斯承沉吟片刻后说:“至少目前为止,你还是我太太,我想我没有做超出权利范围的事情。”
何蔚子有些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快步去了洗手间。
她回到包厢,发现桌子上又多了几道精致可口的点心,官哲哲正用筷子夹其中一个翡翠饺子放到嘴里,嚼着说:“来来来,继续吃,这些都是叶斯承为我们点的,他还结账了。别怪我贪小便宜啊,既然他对不起你,吃点他的钱也无妨,他固然可恨,但这些可爱的小点心却很讨人喜欢。”
何蔚子坐下,拨了拨头发,一点胃口都没有:“行了,你吃吧,吃不完你打包回家。”
官哲哲朝她咧嘴一笑:“放心,我不会帮他说好话的,这点东西贿赂不了我,刚才他进来我狠狠骂了他一顿,说他是精虫上脑的猪头,说他是负心汉,陈世美,他没回击我,任我骂了个痛快!姐妹,我为你出气了!”
何蔚子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只求利达的资金赶紧进来,这个项目签约后她就申请离婚。
她回家的时候,叶斯承的车跟在她后头,不紧不慢,始终隔着一百米。
都是成熟的人,没必要做出很幼稚的争吵,她没有躲避叶斯承,让他上了楼,进了门,再一次开诚布公地谈,她说了很多,一条条地摆出来,而叶斯承坐在沙发上只是听,偶尔喝一口绿茶,没有反驳没有接话,眼眸很深也很亮地盯着她看。
何蔚子突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口渴了,直接下了结论:“你如果不同意,我就走诉讼路线,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你不可能赢的,这世界上还没有离不了的婚,到时候闹得难看就难看了,我无所谓。”
她说话的时候,窗外打响了两个雷,那声音像是撕扯开什么东西一般,令人心慌,她抬眸一看,天气阴沉得不行。半分钟后暴雨骤降,她走到窗口将窗户关上,回来的时候看见叶斯承已经双手枕着后脑勺,闭上眼睛在睡觉。
“你可以回去了。”何蔚子说。
“这么大的雨,开车不安全。”叶斯承闭着眼睛,声音又慢又懒,“我就在你这里将就一夜。”
“只不过是雷阵雨,等会就会停了,你必须给我走。”何蔚子提声。
“我看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叶斯承睁开眼睛,眼眸里是淡淡的笑意,“你信不信?”
果真被叶斯承料准,这雨下了很久都没有停歇的势头,且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像是要穿透进来,听得人非常心烦,何蔚子低头看杂志,偶尔瞟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叶斯承,他就那样双手枕着后脑勺,闭着眼睛,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似乎这真的是他的家。
过了一会,他脱下了西服,解开衬衣的扣子,何蔚子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催促道:“你回不回去?”
叶斯承脱下了西服,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袖管紧贴着他的手,他缓缓摘下飞陀轮,郑重搁在桌子上,说:“蔚子,我知道你很厌恶我,巴不得我从这个世界消失,我知道我很可恨,没道德,没人品,但是我必须逼你,如果不逼你,我会立刻失去你。”
“所以你要的不过是掌控全局的快感而已,凡事对你而言都一样,你要征服,要主宰,要操控。”何蔚子顿了顿,说,“叶斯承,如果你对我还有点感情的话,就放开我吧,让我别这么纠结,别这么痛苦。”
她说完转身去了洗手间洗脸刷牙,进了卧室换了睡衣上了床。
雷雨交加,何蔚子睡得不舒服,耳畔总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整个人都有些闷热,她的手习惯性地发颤,感觉心跳很快,翻了个身,伸长腿却碰到了一个东西,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见叶斯承就坐在她的床上,占了大半个床,认真地看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何蔚子大惊。
她话音刚落,叶斯承整个人朝她倾压下来,一手扣住了她两条纤细的手臂顶在床头,一手从她宽松睡裙下摆探进去,抚摸她细腻的肌肤,攻城略地地到了她的胸口,顺势低头,唇落在她的脸颊,耳畔和脖颈。她挣扎,要伸腿,他的大腿已经将她两腿牢牢压制住,力气前所未有的大,磕得她腿骨头疼。
他身上是一股复杂的味道,热烘烘的呼吸,凛冽的烟酒味,男人肌肤腠理间的浓烈味道,以及属于他的某种刮胡水的冷香,交织成一块,将她的嗅觉占得满满的。他的手解开了她内衣前扣,轮流着重重揉捏把玩她的两团丰盈,那久违的柔软触觉让他眼眸越来越热,呼吸微急,他低头将她睡裙下摆猛地向上拉扯,推至她的胸口,低头含住了她嫣红的一枚娇嫩,用冷齿啃噬了一下。她反抗无效,整个人被他扣得死死的,被他肆意掠夺。她知道他的怒气和征服欲在此刻爆发了,用一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证明他的胜利。
等他解开自己裤子皮扣,金属声音撞击的时候,她倒吸一口气,说:“你要强|暴我?”
“你是指婚内强迫性行为?据我所知,法律对此是不管的。”他声音很轻但很沉,像是石头落深水,眼眸凛冽,神色冷峻之极,但眼底藏着一种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欲,像是志在必得。
她突然冷笑:“你真是长本事了,只会欺负女人了?用这样恶心的方式…”说话间,她的薄内裤被他拉到脚踝,随即感受到一阵痛,双腿被他的膝盖用力迅疾地分开,她的瞳孔本能地缩了一下,有一种无力反抗的挫败感。
“对,我就是喜欢欺负女人。”他冷冷的声音透着一丝狠戾。
他已经呈亢挺状态,凶物烫得如烙铁一般,欲往她软软的美妙的地方冲进去。
“随便你,你要就要吧,我就当一回小姐,被你强|暴一次。”何蔚子气喘吁吁,“记得完事后给我钱。”
叶斯承突然一怔,低头看着衣衫凌乱,眼角有些湿意的何蔚子,愤怒狂乱的情绪顿时收敛了,自己除了逼她欺负她还会什么?他松开了她的手臂,发现她的手腕被他勒出红红的一圈,心里一惊,低头拨好她的头发,轻轻地说:“蔚子,我不是真的要欺负你的。”
他微微吸了口气,将她落在脚踝处的内裤拉上去,帮她穿好,又扣好她的内衣前扣,拉好她的衣服。她至始至终用一种很冷,很陌生的眼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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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
chapter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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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斯承开完会议接到了何灿的电话,何灿说有事和他说,他看了看腕表,说那就中午吧,我请你吃饭。
何灿找叶斯承自然是为了姐姐何蔚子的事情,虽然徐豫一再和她说不要过多干预他们的感情问题,但她还是忍不住来找叶斯承。
叶斯承请何灿在恒鑫对面的一家做简餐的餐馆吃中午,做主帮她点了一个大套餐,等待上菜的途中,何灿就忍不住开始指责叶斯承,她对姐夫一直是崇拜和敬佩的,平日里常常会笑着叫他姐夫,今天她忽略了姐夫两字,直接你开头,说了一堆话,句句都指出他的不好和不对,且越说越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这家餐厅没有分有烟区和无烟区,隔壁好几桌的男人都在抽烟,何灿被烟熏得不行,眼角都泛红了,忍不住咳咳了两声,叶斯承点了点她手边的大麦茶:“你喝点水再说吧。”
何灿一愣,随即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姐姐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她那么好,哪方面输给别人,就这样你还不珍惜?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叶斯承沉吟片刻后说:“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你姐姐离婚,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何灿犹豫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很怕自己出馊主意,说实在她来找叶斯承的原因自己都不太清楚,也许只是纯粹将内心堵塞的地方开个口子,或者是为何蔚子抱不平,但说到离婚,她觉得是一个很深刻很沉重的话题,虽然这几天她在家里总是和徐豫说等到姐姐姐夫离婚后要撮合姐姐和徐湛在一起,但她也知道这是孩子话。
“灿灿,我向你说对不起。你骂得都对,我对不起你姐姐,你要打我也可以。”叶斯承说,“给你做了坏榜样我很抱歉,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和你说,我不赞成和你姐姐离婚,她态度很坚持,如果可以,希望你不要支持她这个决定,即使你很讨厌我。”
…
何灿回赛格尔的路上觉得非常郁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该怎么安慰支持何蔚子,离婚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实在太沉重,她内心是有些回避这两个字的,也不希望看见何蔚子孤单单的一个,她知道何蔚子比她聪明太多了,对此事一定有了决定,她的建议是没什么用的,就如同从小到大,家里的大小事情,父母都会和何蔚子商议,而不是和她商议。她每次抗议却都无效。
她插着口袋,慢慢走回赛格尔,听到自己肚子在咕咕叫,刚才她忙着骂叶斯承都没来得及吃多少东西,此刻可耻地饿了。
低头走进写字楼,她就被人叫住了。
“何灿?”一声称呼带着疑问和不确定。
她抬头一看,招待台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穿着藏青色的职业套装,皮肤很白,人很瘦,她楞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的长相非常熟悉,立刻启动大脑记忆,搜索了一遍,有些想不起来,但能确定的是她见过这个女人。
女人立刻起身,拎着包走向何灿,微笑地说:“是何灿吧,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程锦真,我们以前一块吃过饭。”
“哦…是你。”何灿想起来了,程锦真是程嘉烨的姐姐,当年她和程嘉烨好的时候,程锦真在澳大利亚读研,有一年夏天回来抽空和何灿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
现在程锦真来找她是什么事情吗?何灿的脑子转得飞快。
“你有时间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程锦真温和道。
现在不到一点,众所周知是休息时间,何灿推辞不了,本能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找个地方说好吗?”程锦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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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灿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徐豫发了短信说今晚要迟一些回家,让她自己解决晚饭,她没有心情在外打野食,回到家就空着肚子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茫然,回想着刚才程锦真对她说的话。
“何灿,虽然现在说这些也是徒劳,但我还是必须替嘉烨解释一下。当年你父亲的确找过他,但是他百分之百没有收你父亲一分钱,他是个很骄傲的男人,我想你比谁都了解,是不可能收你父亲的钱的。你父亲找他谈话,态度很鲜明,不会允许他和你在一起的。他是出于爱护你的目的才离开你的,你知道当时我们家发生了变故,我父亲因为经济犯罪而入狱,还牵扯出了一票官员,这样的情况下,你父亲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嘉烨的,这对他的仕途是很有影响,当然我并不是指责你父亲的为人,平心而论,我很能理解他的态度,我们家已经乱七八糟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嘉烨不想让你在他和你父亲之间为难,他知道那样的情况下让你陪他受累受罪对你是不公平的,而且他也清楚你身边还有更好的人选,比他条件好很多,他就放弃了,为了让你彻底死心,他假意收了你父亲的钱,后来托人转交给你父亲的秘书了,不知道你父亲有没有和你说清楚,但我想大概是没有。”
“我们父亲入狱不到是一个月就吞汤匙自杀了。”
“他离开S市后就去深圳了帮他叔叔打工,他叔叔在深圳是做餐饮生意的,他在那里担任市场策划部经理,但好景不长,他叔叔的儿子对他很敌视,总给他使绊子,你知道以他的性格脾气是受不了这些暗地的手段,他硬撑了一年离开了深圳去b市一家电子科技股份公司工作,后来辗转又回到了S市,这些年他为了还家里的债没日没夜地工作,还兼职给小游戏公司写程序赚钱,落下了胃病和肝病,身体很差,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了,他本就不善交际,喜欢独来独往,现在更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休息日就关在家里看书,别说女朋友了,连同性朋友都不来往,我真的很担心。”
“他现在有些心里话也只会对我说,他告诉我他又碰到你了,你结婚了,气色很好,看起来过得不错。我看得出,虽然他语气平常,但心里很难受。我知道你们是绝对不可能了,我来为他解释不是为了挽回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和他谈谈,让他的心结打开,我怕他再这么封闭下去就不对了。还有我不想你误会他,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很单纯也很有责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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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灿的眼睛湿湿的,其实她早该想到以程嘉烨的性格是不可能收她父亲的钱的,只是那时候他家出了事,她本能猜测他为了还清家里的债,衡量得失下选择了放弃她。事实是这样的,他没有放弃她,而是她放弃他了,这事她父亲知道,他竟然欺骗了她。
她觉得很难受,有种被欺负的感觉,有种很强的错失感。程嘉烨在学校里就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除了她之外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她曾试图让他开朗一点,他每次都说我不会开朗啊,我真没心思搭理别人。他也是一个学习工作起来没日没夜,只知道吃方便面和面包的人,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可和她恋爱之后,他还学会做咖喱牛肉炖饭,知道她喜欢吃甜草莓,还会很温柔地用牙刷将草莓的刺刷掉,在盐水里浸泡过一遍然后再拿出来放在盘子里。
更重要的是,他很尊重她,爱护她,在最爱恋最炽热的时候,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克制住不碰她。
现在呢,她也离开他了,他的世界完全封闭了,她心里一阵悲痛,觉得心被揪得很紧。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何灿感受到有双强有力的手从她背后绕过来,抱住了她,她睁开眼睛,低头一看,腰上是徐豫的手。徐豫正在亲吻她后颈,很温柔很缱绻。
她侧了侧头,他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立刻问:“做噩梦了?”
她摇头,心里像是被针扎得疼,就在刚才背着徐豫她想了很久的程嘉烨,那种强烈的感觉在徐豫身上似乎没有感受过,她嫁给徐豫是众人看好的,但对徐豫,她一直是像对一个大哥哥,甚至一个长辈一般,更多的是依赖和信任,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不是爱情。她觉得自己很无耻,无论程嘉烨当年有没有放弃她,现在已经嫁给徐豫了,怎么样都不该再去回忆过往的恋爱。
“徐豫,你娶我有没有后悔过?”她似无意地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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