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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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世腾瞪着小鹿,长久的不说话,于是小鹿慢悠悠的踱到了他的身后,又开了口:“屁股倒是不小,和你爸爸一样,很结实,很白,很翘,是个好屁股,再大一点儿就更好了,我喜欢大屁股。大屁股摸着好玩儿,打着也痛快。尤其是用鞭子抽它的时候——”他用手背蹭过了程世腾的一侧屁股蛋:“它就扭过来——又扭过去——”

  随即他笑出了声音:“很好看的。”

  抬手拍了拍程世腾的屁股,小鹿意态悠然的又转回到了他的面前,口水津津的低头喝了一口茶,他继续说话:“你看,被我喜欢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至少屁股是要受苦。但你好像是爱了我很多年,爱我爱得要死,既然如此,想必这一份苦,你是不怕的了。”

  对着程世腾一歪脑袋,他微笑着一抬睫毛:“是不是?”

  程世腾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看了片刻,最后声音很低、也很清楚的答道:“好,你随意,我不怕。”

第一百七十二章

  程世腾生平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摆布,但是因为他认定了小鹿是自己的人,自己也是小鹿的人,所以颤巍巍的背对着小鹿弯下腰去,他并没有难捱到了羞愤欲死的地步——从小在一个被窝里睡到大的,谁没见过谁的光屁股?要看就看,他浑身上下处处标准,没有怕看的地方。

  今天天气不好,他右小腿的骨头疼,疼得不剧烈,是钝刀子割肉式的疼法,上午还不觉怎的,到了下午,这条腿就使不上力了。双手扶着膝盖深深的低了头,他保持平衡站稳当了,此刻的分分秒秒都很难熬,但他同时心有所感——毫无预兆的,他尝到了一点怨恨的滋味,不是他的怨恨,是小鹿的怨恨。

  双腿叉开来,小腿肌肉有一点哆嗦,让他想起去年夏天在张家口,自己从南京回了家,看小鹿拖着两条腿在走廊里走,腿分得很开,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蹭着移动。

  身旁响起了脚步声,他抬起头,见小鹿迈步走向门口,弯腰从衣服堆下抄起了手杖。转身对着程世腾一笑,小鹿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这个东西好,我还没有用过。亏你想得周到,否则没有合适的家伙,还真是玩不痛快。”

  然后他握住手杖中段,意态悠然的走向了程世腾,一边走,一边活动手腕,让手杖在他手中灵活的转了一个圈。程世腾垂下眼帘,想这疯疯癫癫的人是小鹿,是小鹿的话,那么无论他干了什么,自己都可以不记恨,都可以容让。因为他们是天作之合,是比翼鸟,是连理枝。这是天注定了的,谁也不知道,小鹿也不知道。

  他未卜先知,所以不和小鹿一般见识。

  正当此时,小鹿走到了他的身后。抬手拍了拍他结实的屁股蛋,小鹿随即后退一步,瞳孔中透出了愤怒狰狞的光——喜欢喜欢,你以为只有你喜欢就够了?你会喜欢,我也会喜欢!

  手杖高高举起,劈空抽出了响亮的风声,在抽上皮肉的那一瞬间,程世腾猛然一抬头,从喉咙挤出了一声哀鸣。而这一声哀鸣未停,手杖复又抬起,更加狠厉的打了下来。

  起初,小鹿只是抽打他的屁股,然后抽着抽着就乱了套,小鹿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开始对着程世腾劈头盖脸的混打。程世腾始终是不叫也不躲,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膝盖,他两条腿已经打了弯,须得调动全部的精神与力量,才能支持着不跪下去。

  忽然间的,暴风骤雨一般的杖刑中止了,小鹿气喘吁吁的走到了程世腾面前。一手握着那根手杖,一手抓起程世腾凌乱了的短头发,他迫使对方仰起了脸。随即上前一步,他将程世腾的脑袋摁向了自己的下腹部。程世腾猝不及防的眼前一黑,整张脸全埋进了他的裤裆。小鹿居高临下的垂了眼帘,用下身狠狠磨蹭了程世腾的面孔,坚硬裤扣滑过鼻梁,程世腾在半窒息的痛苦之中想要扭脸躲避,然而小鹿手上猛一使劲,几乎扯伤了他的头皮。

  这样痛苦的时刻并不很长,在程世腾将要忍无可忍之时,小鹿放开了他。

  头顶传来了小鹿的声音,那声音是冷而硬的,并无欢愉的成分:“我的裤裆是湿的,你知道,我在高兴的时候,也会有一点儿反应。刚才我喜欢了你,太喜欢了,喜欢到要尿裤子。当然,我没有真的尿,因为我既不想尿进马桶,也不想尿在地上。”

  握着手杖的右手背到身后,小鹿缓缓俯身,用左手抬起了程世腾的下巴:“我想尿到你的嘴里,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我说过,我是讲道理的。”

  程世腾全身都在抖颤,但是坚持着不肯倒:“坏坯子,你闹够了没有?”

  小鹿垂下睫毛,做了个认真思索的姿态,随即对着程世腾一抬眼,一本正经的答道:“还没有。”

  程世腾喘息了一声:“那你继续!”

  小鹿手指用力一捏程世腾的下颌,迫使他张开了嘴。向他嘴里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小鹿随即对他一笑,然后放了手直起身,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口水很脏的。”

  说完这话,他绕到了程世腾的身后。程世腾上至后脖颈,下至大腿,全被他抽成了紫红斑斓的颜色。抬手将金光闪烁的杖尖点上微凹的脊梁骨,小鹿让杖尖缓缓的下滑,最后一直陷入股沟,抵住了那一处紧密入口。

  对着下方红痕斑斑的宽阔后背吹了一声口哨,小鹿攥紧手杖,冷不丁的向前一捅。而程世腾痛叫一声,这回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顺着那一捅的力道仆向了前方。

  “咕咚”一声趴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一只穿着马靴的脚从天而降,沉重的踩上了他的脊背。后庭处的激痛让他拼命的背过了一只手,可杖尖已经深深插进他的体内,手杖把柄则是被小鹿重新握进了手中。他攥住了一截手杖,拔不出推不开,越是要动,越是疼痛。

  小鹿低头看着他,看他像一条上了岸的活鱼,摇头摆尾、痛苦不堪。

  “大哥。”他低声说了话:“你看,我其实是这个样子的。我的欲望,只有这么干才能发泄掉。是不是和你想象的很不一样?”

  他抬了脚,也松了手,看手杖缓缓的歪下去:“想和我在一起,就要受我的作践,就要让我快乐。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我这样的喜欢,你还要吗?”

  迈步走到程世腾面前,他轻轻踢了踢对方侧枕着地面的脑袋:“嗯?”

  程世腾没理会他,单是费力的背过手,抓住手杖拔了出去。包金的杖尖上,染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然后以手撑地翻成了仰面朝天,他龇牙咧嘴的坐起了身。双手捧着脑袋镇定了片刻,他抬头望向了小鹿:“喜欢完了?”

  神情痛苦的蹲了起来,他一点一点的往直了站:“你喜欢完了,该轮到我了吧?”

  说完这话,他猛的一闭眼睛,僵了动作半天没动。及至胸中一口气慢慢的呼出来了,他才又活了过来:“他妈的,骨头折了也没这么疼!”

  然后他慢慢的向后退,一路退到了大床边,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双手抓着床单垂下头,他咬牙又忍了半天的疼痛。感觉周身那种火烧火燎的痛意稍稍麻木一点了,他抬起头望向小鹿,开口说道:“你不正常。”

  小鹿笑了一下:“你可以直说我是个疯子,我不会介意。”

  程世腾没接他的话,只自顾自的又说了一遍:“你不正常,很不正常。”

  小鹿做了个饶有兴味的等待姿态,要听程世腾接下来还会发表什么高论。然而程世腾定定的望着他,声音平平的继续说道:“你不正常,我有责任。”

  眼睛盯着小鹿,他的神情痛苦而又庄重:“你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现在长成这样儿,是我没把你养好,我有责任。”

  说完这话,他的心疼了一下。这一刻,他对小鹿几乎是生出了父性——当年,一个幼稚残忍的小父亲,把更小的小鹿摧残了。

  很简单的事实,很严重的后果,他花了很多年的时间,直到今天,才领悟了。他先前还以为小鹿只是怀恨,只是倔强。

  程世腾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回小鹿面前,开始穿衣服。

  他身上的伤全是不见血的,穿戴整齐之后再梳梳头发,看着也就还和先前一样。小鹿靠着桌边半站半坐,一直是在闷声不响的喝热茶,心里很平静。

  他感觉自己和程世腾之间的那笔烂帐,这一回就算是算清楚了。这是一笔感情账,所以不大需要语言,也没有明确的数字。程世腾所给他的那些难堪、屈辱、疼痛,如今被他一次全还了回去。程世腾一直像是听不懂人话,但是这回,小鹿想,他应该是懂了。

  小鹿又想原来这账也并不是很难算,不必见血,不必杀人,不必声声泪字字啼。只要两个人能有一瞬间的心意相通,这账就结清楚了。

  茶是平常的茉莉花茶,非常的烫也非常的香,喝得小鹿微微出了汗。喝下最后一口热茶,他放下杯子,扭过头时,正看到程世腾从卫生间中走出来,头脸都收拾干净了,倒是依然丰神俊朗。

  小鹿开口说了话:“我要走了。”

  程世腾很艰难的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走吧。”

  小鹿迈步走向门口,在他伸手开门的一刹那间,程世腾又开了口:“夏天,我去看你。”

  小鹿背对着他一摇头,然后扭开暗锁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鹿下楼之后,迎面第一眼看到的,是武魁。

  武魁很紧张的仰头盯着他,身后站着几名军装卫士,也都是刚刚赶过来的人马。眼看小鹿从头到脚一丝不乱,是个气定神闲的模样,武魁搓了搓手,同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师座,您这是??完事儿了?”

  小鹿总感觉武魁说话不伦不类,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对着武魁一点头,低声答道:“完事儿了,咱们走。”

  武魁见了他的平静模样,心中反倒有些发虚,怀疑小鹿是不声不响的在楼上把程大少爷宰了,然而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能,因为小鹿身上此刻没有杀气。武魁活了二三十年,先是杀猪,后是杀人,对于“杀”这个字,他是有研究的。

  出门坐上汽车,小鹿一言不发的回了赵公馆。下车之前,他特地对武魁说道:“天还早,你回去坐不住,就自己出去找些乐子吧!玩的时候规矩点儿,别闯祸。”

  武魁一直在悄悄的瞄着他,听闻此言,他先是一点头,随即望着小鹿的眼睛,他声音极低的问道:“师座,您??没吃亏吧?”

  小鹿先是一愣,然后把这话放到脑子里转了转,随即变了脸色:“混账!我能吃什么亏?”

  武魁一看他这个精神头,当即推开车门,伸出一条腿作势要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您有没有和他动手——我怕您打不过他。”

  小鹿登时瞪了眼睛:“武魁!”

  武魁见势不妙,当即把另一条腿也迈出去落了地。手扶车门弯了腰,他对着小鹿惶恐一笑,然后扭头一路小跑,逃了个无影无踪。而小鹿气冲冲的向后一靠,心想:“都知道了?是小张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小鹿不管武魁,自顾自的回了赵将军那座小楼里去休息。先前他喝了一肚子热茶,如今又吃了几块点心,肠胃里倒是熨帖舒服。很闲适的坐在小客厅内的软沙发上,他闭目养神,心里什么都没想,整个人静成了水潭旁的一块磐石,仅有的一点动静也是来自周遭,他自己是心也不动、身也不动。

  这一趟到北平来,他与程世腾的几次相遇全是彻底的意外,可同时也像是命中注定,若不如此,程世腾在他心目中就总像是死后还魂,是衔恨的鬼,不是活人,并且依旧听不懂人话。

  现在好了,双方两次相见,互相袒露了个淋漓尽致。他有好些话,一直想要昭告天下偏又说不出口也没有听众的,这回也痛痛快快的全说出来了。他的欲望日益强烈,非得强烈的刺激才能让他如愿的发泄;这场袒露对他来讲,也是一种刺激,并且因为直接刺激了程世腾的灵魂,所以格外美妙。

  他心满意足了,明天、或者后天,就该启程回东河子了。

  赵将军听闻小鹿要走,并没有感觉如何不舍。他认为自己是喜爱小鹿的,但是动没动感情,他真不确定。小鹿不来,他不想;小鹿要来了,他却又十分兴奋。和小鹿在一起,他时常感觉自己是吃了芥末,本来是可吃可不吃的,但是摩拳擦掌的一定要尝一尝,尝过之后落了个涕泪横流,非得半天才能缓过来。

  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之中,赵将军让人给小鹿单挂了一趟专列,临走前还给了他一方好砚台,以长辈的口吻,让他回去多写写字,多读读书。说完这话,他偷着瞟了小鹿一眼,正好小鹿也抬眼看了他,于是他老脸一红,不言语了。

  小鹿上了专列,这一趟来北平,虽然从头到尾也没住几天,但他和胡秘书全都完成了任务,堪称是不虚此行。武魁则是比他们两个都更快乐一些——武魁没有再往八大胡同里钻,因为感觉那里面的姑娘太斯文,不合自己的胃口,于是他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在北平城里吃了十家馆子,有名的饮食被他尝了个遍,上火车时他还在打饱嗝。小鹿问他一句话,他紧跟在小鹿身后,一张嘴就是咕咕嘎嘎,话没答出来,饱嗝先打了一长串,熏出了一包厢的炒菜味道,气得小鹿当场做了个向后转,抬手狠狠一搡他的大脑袋,同时咬牙切齿的怒道:“滚出去!”

  武魁是个膀大腰圆的身量,比小鹿高了不少,眼看小鹿为了能对自己施以全力,已经一脚前一脚后的摆出了顶牛架势,他没敢笑,捂着嘴火速退出了包厢。

  小鹿转身走到车窗前,打开窗户吹了一阵寒风,直到把面颊耳朵都冻红了,他关上车窗,这才感觉包厢内的空气又清新了。

  小鹿等人乘坐了半天一夜的火车,然后下火车上汽车,在这日的上午时分,回了东河子。

  他回家的这一天,正好是小年。张春生忙而不乱的操持家务,不但提前将偌大的宅院打扫得窗明几净,而且连年画灯笼都预备齐全了。在小鹿进门之时,李国明正在他那屋子里吃麻糖。麻糖冻脆了,吃着倒是并不粘牙。李国明坐着吃,小全在他旁边站着吃。小全已经换了一身缎子面小棉袄,然而依然是怯头怯脑。李国明吃糖太多,齁着了,舔着手指头发号施令:“去!给我端杯茶过来!”

  小全一声不吭,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开骂:“呸!淡得跟水似的,这也叫茶?去厨房拿开水,要滚开的,给我沏壶浓茶,别用这屋里的茶叶,师座屋里有好茶,你去从他那茶叶罐子里拿点儿!”

  小全倒是不怕跑厨房要开水,但是让他去小鹿屋里偷茶叶,他是真不敢。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李国明,他苦着脸不肯动,李国明见状,立刻竖起了眉毛——然而未等他开口说话,忽然有个小勤务兵隔着窗户喊道:“李副官,师座回来啦!”

  李国明听闻此言,一个高蹿起来,也不骂人了,舔舔嘴唇擦擦手,他那脸上现出喜色,一路蹦蹦跳跳的就跑了出去。

  李国明跑到正院之时,小鹿已经进了堂屋。他立刻也进了去,只见小鹿刚刚脱了外面的大衣服,正在和张春生说话。见他来了,小鹿向他笑了一下,笑完之后转向张春生,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日本人?还认识我?”

  张春生把他的大氅和帽子全交给了身边的小勤务兵,然后答道:“他是昨天上午到的,说是您的老朋友。听您去了北平,他就说要等一等。丛参谋长给他安排了个住处,您不用着急,等到闲了再见他也行。”

  小鹿抬手又摸了摸脑袋:“他叫什么名字?”

  张春生想了想,随即黑脸有点红,因为感觉自己失了职:“我??我忘了。”

  小鹿一摇头:“没关系,见了就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小鹿让张春生给自己剃头,张春生剃的时候,武魁来了。

  他先是一本正经的向小鹿敬了个礼,然后恢复原形,笑嘻嘻的说道:“你下手别那么狠,给师座多留点儿,要不大过年的,成和尚了。”

  张春生懒得看他,低着头答道:“师座短惯了,略长一点儿就不舒服。”

  武魁见李国明站在一旁,正用两根手指捏了一根灶糖吮吸,就对着他笑了一句:“你这是练什么功呢?”

  那灶糖又黏又软,嚼着沾牙,所以李国明钳住灶糖一端,让它在口中出出入入,以便自己舔得痛快。听了武魁的话,他心思一转,随即变了脸,恶狠狠的瞪了武魁一眼:“练成了也不往你身上用,你管得着吗?”

  武魁被他顶了一句,也不生气。眼看这屋子里的人似乎都不大待见自己,他很识相的退了出去,出去之后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了这么个事实:他和小鹿共用过一个兔子,而且三个人谁也没瞒谁——这关系可是不浅啊!

  可惜,现在李国明不大招揽他了。

  张春生给小鹿剃了头,又给他预备了一浴缸热水,让他进去洗澡。自己带着那一套剃头的家伙走进院子里,他就见武魁被一帮副官围着,正在口沫横飞的讲述北平见闻。

  张春生看了武魁一眼,感觉他此刻的烦人程度,还在自己的容忍范围之内,故而就没干涉,自顾自的回屋去了。

  小鹿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他恢复了精气神,便坐起身,命人去给丛山传话,让他把那个日本人带过来。

  不出片刻的工夫,丛山乘坐汽车真来了。小鹿听闻那日本人号称认识自己,不禁越想越是好奇,及至丛山把人领到他面前了,他起身瞪着对方的脸:“你?”

  来客是个西装打扮的青年,生得细眉细眼薄嘴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肤也是细白如瓷。上前一步走到小鹿面前,他对着小鹿张开双臂,兴高采烈的大喝一声:“哈!”

  小鹿抬手摸了摸脑袋,满脸狐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青年一把搂住小鹿,随即抱起他原地转了个圈:“我是为了你来的!”

  小鹿落地之后推开了他,显然是有点傻眼——这位日本来客先前所言非虚,的确是他的熟人,确切一点讲,是他在陆士的同学。此人名叫真锅美太郎,其父真锅翔太郎是一位汉学家,美太郎家学渊源,也能说一口磕磕绊绊的中国话。而他本是个骄傲活泼的人,进入陆士之后放眼一瞧,他一眨他那细长的单眼皮,五分之四左右的同学就被他从眼睛里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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