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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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用浴巾包裹着送到自己的床上,沈子靖站在床边笑问:“还想不想回楼下那间冷屋子里了?”
沈嘉礼自然是摇头。
沈子靖脸上的笑容不稳定,闪闪烁烁的,总像是要演变为冷笑:“那跟我睡?”
沈嘉礼环视身边,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了“窝”,不禁生出了一种无依无靠的恐惧感:“我带着子期睡。”
这时浴巾一角散落下来,露出了沈嘉礼的半边身体。沈子靖盯着他腹部的一大块烫伤疤痕,忽然皱着眉头转移了话题:“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年是怎样对待我的?”
沈嘉礼低了头,因为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回忆,所以索性不言语。
沈子靖终于是自嘲又自怨的冷笑了出来:“结果怎么样?结果现在还不是我救了你一命?我养活你和你那儿子?如果你还略有一点人心的话,我倒是想听听你如今的见解!”
沈嘉礼垂下眼帘,无言以对,同时意外的发现自己那左侧乳头竟是缺了一小块肉。
往日沈子靖与沈嘉礼对吵,永远是落花流水的失败一方。纵算他沉默投降了,沈嘉礼也还会恶狠狠的抛出几句冷嘲热讽来巩固胜利成果。今天他有意重整旗鼓,再和这位三叔对阵一次,可他这瘦骨嶙峋、周身斑斓的三叔却是痴痴呆呆的蜷成一团,不肯回应。
他有些沮丧,有些恼火,可凭沈嘉礼的体质,又不值得他动手一打。他无可奈何的在楼上找到一间通着暖气管子的房间。搬出房内的家具摆设之后,他照例是往那地上扔一床被褥,随后再把沈嘉礼扔到了被褥上。至于沈子期,也被勤务兵送进来了。
待旁人都走净了,沈嘉礼坐起来,因为周身洁净温暖,所以心里也有点高兴。沈子期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光着屁股在褥子上来回打滚,口中又在含糊的乱喊。沈嘉礼捉住他的一只小脚,送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心想这是多么活泼的一个好孩子啊,只是自己如今落到这般地步,不知这孩子是否有命长大了。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沈子靖过来,将沈嘉礼那胳膊腿儿又狠抻了一通。沈嘉礼叫的惊天动地,险些疼晕过去,沈子期也被吓的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将一泡尿撒进了裤子里,又上前去,在沈子靖的小腿上打了一巴掌。
第三天,沈嘉礼在看到沈子靖之时,立刻就开口讨了饶,并且企图藏进“窝”里去。然而沈子靖很轻松的把他拎出来,这回险些掰断了他的骨头。
第91章 语言的锋刃
时光易逝,转眼间,便是年关将近的时候了。
沈嘉礼略略胖了一点,因为每晚都要被沈子靖按到浴缸中痛加涤荡,所以皮肤日渐洁净白皙起来,瞧着倒是顺眼了不少。
好日子过的越长久,他那头脑越清楚,逝去岁月的碎片在他眼前轮番闪现,他时而心思通亮,时而又懵懂茫然;身体上的伤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他并没有对往事太执着。
沈子靖到了春节临近之时,彻底的清闲下来。
自从把沈嘉礼父子弄回来后,他的家,北平沈公馆,彻底失去了往昔的静谧。白天,沈子期会不知疲倦的从早吵闹到晚;夜里,沈嘉礼又开始死去活来的咳嗽。后来他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冲到那对父子面前大大的咆哮了一场。
咆哮的效果是很显著的,沈子期被吓成了一只小奶猫,喵喵的藏在了沈嘉礼怀中。而沈嘉礼可以忍痛,可以忍饿,唯独没法忍住咳嗽。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彻夜的静坐,又用棉被一角堵住了嘴。
他怕沈子靖——现在他见了人就怕,谁都怕,唯独不怕沈子期,因为这孩子完全属于他。房间的门从来没锁过,他也从来没有主动爬出去过,不知是因为身心虚弱,还是自惭形秽。
对待沈嘉礼,沈子靖不只是咆哮,也有善待的时候。
这天晚上,他照例为沈嘉礼洗了澡,又用浴巾把他裹起来抱到了自己的大床上。笑模笑样的找出指甲刀,他颇为仔细的为沈嘉礼剪了手指甲。
沈嘉礼很不安的接受着对方的照顾。他的手并不脏,可是沈子靖狠狠的剪下去,把他那指甲修理的短到不能再短。他觉得疼了,想要把手收回来,沈子靖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把你收拾的干净一点,免得太讨人厌。”
沈嘉礼的体面与自尊,正在随着他的健康一点一点恢复起来,所以听了这话,他心里难过了一下,因为知道对方所言非虚。
沈子靖继续闲闲的问道:“三叔,抄家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这问题触及到了沈嘉礼的致命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那财产的具体详情,然而笼统的知道那数目一定相当可观。他从来不敢去想这件事情,就好像他不去想,事情便不会发生一样。
沈子靖瞄着他那变幻的神情,微笑着收起指甲刀,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赤脚:“今天去军部,弄到了一份抄家清单。”他将一只手摸进裤兜里,掏出了两张叠好的信纸:“知道你阔,没想到你这么阔!你那两年的警察局长,可真是没白当。”
他欠身挪到沈嘉礼面前坐下,慢条斯理的将那信纸展开:“要不要我读一遍给你听?”
不等沈嘉礼回答,他看清第一行字迹,清晰利落的念了起来。
在沈子靖那清朗的声音中,沈嘉礼畏寒似的,渐渐蜷缩起来。
清单是长篇大论的,仿佛有始无终。沈嘉礼的身体开始颤抖,眼圈也隐隐红了起来。哆嗦着抬手捂住脸,他轻声打断道:“子靖,别念了,别念了……”
沈子靖翘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将那信纸翻过了一页:“学院胡同房屋一处,南河沿大街房屋两处,三座门大街房屋一处,朝鲜银行存款七十万元,正金银行存款一百三十万元……”
沈嘉礼哽咽出声,转身要向床下爬去。沈子靖见了,一把将他扯过来抱在了怀里,又很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三叔,不要这样激动,千金散尽还复来,对不对?”
然后他一抖手中信纸,把嘴唇凑到沈嘉礼耳边,继续一字一句的朗读起来。沈嘉礼咬紧牙关忍住泪水,也知道自己哭起来是不像话的,然而自从受过电刑之后,他的精神似乎已经难以完全控制住身体了。
强撑了不过半分钟,他像个吃奶孩子似的偎在沈子靖胸前,不可抑制的呜呜哭出了声音。沈子靖低头看着他的脸,暂时闭了嘴。
他哭的很伤心,虽然自己都是九死一生才得了活命,但还是要为那些被掠去的财产做出更深切的哀悼。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事实,然而还是无法接受沈子靖口中那条理清晰的说明。
当沈嘉礼的哭声稍稍降低之时,沈子靖清了清喉咙,心旷神怡的继续念了下去,念着念着,他插话笑道:“嗬!还有这么多英镑。三叔,你以为把钱存到英国银行就万事大吉了?你没想到日本人敢向英国人开战吧?”
一鼓作气读到最后,他把信纸随手放到一旁,然后将怀中的沈嘉礼向上托抱了一下,又掀起浴巾一角,为他擦了擦涕泪:“三叔,别哭啦。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都没搂到这么多钱。你也算是威风过了,对不对?”
这句话劝出来,沈嘉礼哭的更加哀恸了。
于是沈子靖又补充了一句:“小件的古董和金条银元,就没有登记;衣物家具什么的,也不算数了。”
沈嘉礼听到这话,心痛的险些当场死了过去。
沈子靖心情愉悦的搂抱着沈嘉礼,隔着浴巾与一层衬衣,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战栗。他了解三叔的弱点,知道今天自己这一番言论,足以刺激的对方呕出心血来了。目光轻飘飘的横掠过去,他看到沈嘉礼从浴巾下面露出了两条疤痕累累的小腿——腿细而直,皮肤虽然是偏于斑斓了,然而依旧紧绷着透出光泽,可见那本质还是好的。
当沈嘉礼的哭声再一次低落下去时,他忽然起了兴致,笑道:“三叔,是不是该锻炼身体了?”
沈嘉礼立刻打了个冷战,然而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沈子期依稀听到了爸爸的惨叫,就心意相通似的哇哇大哭起来。哭了两声,他忽然想起了沈子靖的咆哮,便又怯怯的咽下了眼泪与嚎啕。然而他尽管是安静了,沈嘉礼那边却是仍然在哀鸣不止。
沈嘉礼也知道自己既然不死,就该活出个人样。可是他不希望自己这样一丝不挂的被沈子靖拖到地上蹒跚学步。他的膝盖与脚踝似乎全受了损,一旦用力便痛如针扎。光着屁股半蹲在地上,他进不得退不得,骤然就渗出了满头满脸的冷汗。
沈子靖看了他这副惨相,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从后方托住了他,让他不至于跪倒在地:“这就不行了?三叔,侄子这么孝顺你,你也该打起精神来嘛!”
沈嘉礼迷乱的摇头,带着哭腔嘶声说道:“不……不……我不走了,我要回去。”
“回哪儿去?”
沈嘉礼勉强抬起一只手,指向旁边墙壁:“我、我回房去……”
沈子靖听到这里,就温柔又爽朗的笑道:“噢,原来是回房去。我还以为你长了志气,要回家去呢!”
沈嘉礼涕泪横流的垂了头,呜咽着要瘫软下去:“我没有家了……你知道我没有家了……”
沈子靖看他实在是支撑不住,便弯腰把他抱了起来:“哈哈,你这么厉害,还怕没有家?把你当年欺压我的本事拿出来,东山再起就是了。”
然后他把沈嘉礼送回床上坐好,又抓过浴巾为他满脸胡乱擦了一通:“三叔,哭什么呢?侄子对你可是够不错的,你还委屈了不成?”
沈嘉礼的确是挑不出沈子靖的错处,可是他受不得对方的语言了。沈子靖的话像刀子一样,在他心上一刀一刀的割。
第92章 过大年
大年三十那天上午,沈嘉礼忽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孩子他娘呢?”
沈子靖给他送来了一双新皮鞋,并且亲自为他穿了上。他坐在地面褥子上,迟迟疑疑的发出了这一桩疑问。沈子靖想了想,笑着告诉他:“她和小梁跑了。小梁,你还记不记得?”
沈嘉礼记得小梁。眨巴着眼睛想了想,他认为这两位的行为完全合理,心里一点儿也不嫉恨,并且觉得杏儿挺厚道,毕竟是把沈子期留给自己了。
然而随即沈子靖就继续笑道:“亏得我赶到及时,把孩子给你夺了下来,否则你就得绝后了。”
说到绝后,他忽然挪上前来,压低声音笑问:“我很纳闷,你是怎么和女人鼓捣出孩子来的?”
沈嘉礼没有回应,单是目光下垂,盯住了自己的双腿。房里热,腿上只穿着单裤。裤子是新的,裤线笔直,这对他来讲,是很难得的体面穿戴——不是说沈子靖在衣裳上亏待他,是他自己不争气,熬不住疼痛,时常偷懒在地上乱爬。所以,即便有好衣裳给他,他也穿不出好来。
沈子靖将一根手杖塞到沈嘉礼手中,然后把双手插到他的腋下,用力将人托了起来。沈嘉礼哆哆嗦嗦的拼命站住了,因为双腿使不上力气,所以恨不能将全部体重都压在手杖上,然而手腕又是同样的不中用。斜着身子靠到沈子靖胸前,他觉出自己是要向下溜了,连忙抬手抓住了对方的衬衫,同时又急切的唤道:“子靖,子靖……”
他的本意是求援,可是沈子靖却还非要多此一举的探过头来,非常诚挚做出答复:“啊?”
沈嘉礼的膝盖已经要打弯,慌里慌张的转而去搂沈子靖的脖子。可是手臂刚刚搭上对方的肩膀,他那膝盖失控,不由自主的贴着沈子靖跪了下去。
沈子靖无声的笑了一下,心里是非常的愉悦。当年他在沈嘉礼手下,永远都是身不由己;现在他翻身做了主人,终于也可以去操纵沈嘉礼的喜怒哀乐了。
他没有在物质上虐待沈嘉礼,只偶尔在精神上刺激刺激对方。沈嘉礼在受了刑以及失去财产之后,已经彻底没了精气神,顺带着也丢掉了往昔的精明与刻薄。他觉得三叔这样就很好,起码是看起来不那么欠揍。如果沈嘉礼再敢跃跃欲试的向他讪脸,那也不坏,他可以趁机把这家伙打成一盘猪头肉。
沈嘉礼跪在地上,因为沈子靖不去扶他,他也就没法子自行起立,可那思想却是颇活跃,没头没脑的便开口说道:“子靖,派人去天津瞧瞧你二叔家吧。你二叔没了,留下你二婶和那几个孩子……小淳又没了音信,不知道淑仪那一家子能不能帮助他们……”
沈子靖知道他最顾念沈嘉义,可是自己对沈嘉义并没有感情,并且觉得沈嘉礼夜里咳嗽,白天唠叨,十分烦人,于是就不耐烦的做出回答:“这关我屁事?你闭嘴吧!”
沈嘉礼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咽了口唾沫,果然闭嘴了。
沈子靖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便把沈嘉礼摆在面前坐好,然后唱歌似的将他讥讽谩骂了一顿。他是跟着聂人雄发达起来的,学得满口的污言秽语。而沈嘉礼垂着头,则是完全的沉默。沈子靖骂完了,又把他放倒打了两巴掌,越发心情舒畅,感觉自己是弄回来了一只绝妙的出气筒。
至于沈嘉礼,心里自然也会愤慨,但是没办法,他得忍着。千古艰辛唯一死,他有他的求生欲;况且沈子期活蹦乱跳的,就算是真到了难忍的地步了,他一看到喳喳乱叫的小儿子,满怀的黑暗中也能透出一线光明。
大年夜里,沈公馆中因为住着不少小勤务兵,所以把那烟花爆竹燃放的十分热闹。一个小兵抱着沈子期站在院内旁观,沈子期乐颠了,扯着嗓子又笑又叫,闹的疲惫不堪,最后在那小兵的怀抱里就睡着了。
沈子靖却是没有过大年的兴致。尽管外边的鞭炮声响此起彼伏,如同开了锅似的,他可是不为所动。醉醺醺的喝足了酒,他把沈嘉礼拖到自己房中,开始关上门找乐子。
烈酒助了他的兴,并且让他暂时忽略了沈嘉礼身上的疤痕。他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对方的衣裳,下腹那里隐隐生出了一些暖意——这可是少见的好现象。
抱住沈嘉礼胡乱嗅了嗅,熟悉的气味让他那性致更高昂了一些。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在“性”这一件事上,沈嘉礼是他的启蒙者、导师。在他离开沈嘉礼、并且又尝过了许多新鲜滋味之后,他依然对沈嘉礼的身体念念不忘——只有在这位三叔身上,他才最能使得上劲。和别人在一起,似乎总是差着点儿什么。
然而脱下裤子放眼一看,他发现那股暖意还不足以让他如愿以偿。自从被沈嘉礼踢伤了下身后,他在床上就成了个半废的男人。隔三差五的,他也能硬上一次,然而那样马马虎虎的硬度,显然是不足以让他播种丰收。而且即便是勉强快活一次,事后也会落得卵蛋疼痛,直要闹上一两天方能恢复。
把沈嘉礼拉扯过来,他将自己那半软半硬的玩意儿送到了对方的唇边。沈嘉礼面无表情的向后躲了一下,随即很认命的张开嘴,含住了他的命根子。
沈嘉礼吮吸良久,可并没能使沈子靖振起雄风来。沈子靖的头上冒了汗——忽然抽身而出,他发怒似的把沈嘉礼压在身下,开始乱咬乱掐,又掰开了对方的两条大腿,在那下身又抓又抠。沈嘉礼疼的哼出声来,极力的想要合拢双腿,然而未等他将力气运到腿上,不想后庭骤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当即哭了一声。
沈子靖气喘吁吁的,从对方的体内抽出三根手指,手指上已经带了血丝。
盯着沈嘉礼的面孔愣了愣,他随即再一次将手指狠狠的硬捅进去,仿佛是要把沈嘉礼撕成两半:“哭什么哭?你把我害成了这样子,你还有脸去哭?”
他一边说一边搅动了指头,并且试图再加一根进去进行扩充。沈嘉礼那两条腿,本来是最虚弱无力的,这时也本能似的在床上蹬来蹬去。沈子靖压制住了他的挣扎,继续怒气冲冲的低声道:“沈嘉礼,我饶不了你!你让我断子绝孙吗?好的,没关系,我不在乎。你不过比我年长四岁而已,你来陪我一辈子,想必我也不会孤单寂寞!”话说到这里,他猛然拔出血淋淋的手指,而后一口咬到了沈嘉礼的胸膛上。沈嘉礼痛哼一声,同时鲤鱼打挺似的猛然扭动了一下。
沈子靖将沈嘉礼摁在床上,肆意玩弄了许久,最后他见自己那命根子似乎是真正站起来了,便也俯身压下去,籍着鲜血的润滑乱捅了几下——然后,他又无可救药的软了下来。
他心中恼火,恨的不知该怎样去惩罚沈嘉礼。将人胡乱搡进了床里去,他劈头盖脸的施展起了拳脚,踢的沈嘉礼蜷成一团,随着他的殴打满床滚动。窗外响起新的一波爆竹声响,雷鸣一般铺天盖地,而沈子靖在这辞旧迎新的好时节里,气苦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沈嘉礼一度深爱沈子靖,一度深恨沈子靖,又一度将他完全淡忘。他记得自己曾经残忍的踢打摧残过这位侄子的身体,但是因为当时没有疼在自己身上,所以印象并不深刻,甚至有些满不在乎。
现在他挨了顿痛揍,同时知道了沈子靖已然不能算是个真正的男人。双方的痛苦相叠加,他那心里倒是还算平衡。再说就凭他这个废物样子,无处可去,难道还能因为挨打受气就自寻生路去吗?
然而他可以自行想开,沈子靖却是不能释怀。一把将他拉扯过来,沈子靖伸手摸向了他的下身。
他半闭着眼睛,毫无反应的任凭对方揉搓。作为一个在日本人的黑牢里熬过了小半年、并且受过两次电刑的人,他不疯不傻就已经是幸运。而作为电刑的后遗症,失去生育能力几乎是必然的。
沈子靖攥着沈嘉礼的家伙,不厌其烦的撩拨了许久,末了他放开手,很凄惨的笑出声来:“三叔,我以为我是废了,没想到你还不如我。这就是现世报吧?”
沈嘉礼完全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想道:“我有儿子,怎么会不如你?”
沈子靖随即又恍然大悟的叹道:“噢……你这只老兔子,你用不上这东西,对不对?”
沈嘉礼在周身的疼痛中不言不动——他现在的确是落魄了,完蛋了,但是毕竟得意过、享受过、威风过;纵算是现在一无所有了,精神上还有个沈子期作为寄托。所以他永不艳羡沈子靖,因为沈子靖活的别扭,阴暗,不痛快,好像一直在和命运拧着干。
因为沈子靖的一时兴起,导致沈嘉礼在褥子上直趴到了正月十五。沈子期见惯了父亲满地乱爬,所以现在很是诧异:“耶?爸爸!”
他撅着小屁股,像只大老鼠似的噌噌爬到房门口,随即转身坐下来,用小手拍拍地面:“爸爸,来呀!”
爸爸不来,于是他就又四脚着地的溜了回去,用小手抚摸沈嘉礼的脑袋,口中疑惑道:“爸爸?”
沈嘉礼费力的翻身仰卧过来,对着儿子微笑:“爸爸病啦。”
沈子期哩哩啰啰的说了一句话,表示“怎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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