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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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是在思虑周全之后才得出这个主意的,没想到却被段提沙归为“疯话”。颇为不满的挑起一挑眉毛,他蜷起四肢缩成一团:“我没有疯,只是想让我们过几天好日子,山里连医院都没有。”
段提沙犹豫片刻后翻身仰卧了,控制着激动情绪解释道:“老虎,爸爸和你不一样。你生下来就是将军少爷,小时候不愁吃喝,长大了自然有兵有枪;可是爸爸进国民党军队里牵马时,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笼裾,连枚刀片都没有!我从小就长得快,个子大,参军之前都不懂得什么叫做吃饱。国民党有钱,他们的兵吃干饭,我第一次混进去填肚皮时,高兴的手都在抖!爸爸白手起家,几十年来不容易啊!”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斩钉截铁的继续说道:“泰国人和缅甸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投降?我不投降。我的心血都洒在了这片土地上,我不去外国!”
段珀其实也不是坚定的主降,只是心中怀有这个想法,忍不住要说出来而已。看到段提沙那样明确的表示出了反对,他隐约感觉自己是想错了也说错了,伤了爸爸的心,故而就羞愧的低下头,极力的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段提沙的确是有点伤心——他觉得段珀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事业,不知好歹的野种老虎!
段提沙发现儿子的才能似乎只局限于海洛因世界里,丝毫不懂治军;故而在经过长达一个月之久的自怨自艾之后,他见自己并没有立即瘫痪,就打叠精神振作起来,从段珀手中接管回了军队事务。而段珀,因为常年的崇拜段提沙,所以当他的思路与段提沙发生分歧之时,不由自主的就要做出让步,甚至干脆放弃。
其实他不是很清楚“白手起家”与“急流勇退”之间有什么矛盾。而且现在军费开支巨大,段提沙热衷于购置先进武器,“以毒养军”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了。
段珀不知道自己到底为父亲赚了多少钱——天文数字,不好计算。不过尽管如此,他感觉自己的生活和“奢侈”、“享受”之类的字眼并无关系。先前他很喜欢去清迈逛夜市场,可现在他身份敏感,也不能公然的在城市大街上散步了。
段珀的心情有些忧郁——他越想越觉得父亲不是全对,自己也不是全错。但是没办法,段提沙此生的至高理想就是在这里做土皇帝,才不打算效仿马泽去国外做寓公。
如此又过了两三个月,这日段珀忽然接到消息,说是有个美国女记者,想要进山来为段将军作一篇专访。
段珀不了解新闻界,只听说这个女记者在世界上很有名气,想必不会是国际肃毒组织派出的间谍。他有心让女记者进入帕加村——反正村子里一片太平,连根罂粟苗都没有,不怕外人看;顺便自己也和这些人交流一番,探一探外界对自己这边的态度。
可是段提沙没有兴趣接受采访——他现在财大气粗,武器库里唯一缺少的也就是原子弹,所以懒得再从舆论上下功夫,况且他实在是很讨厌美国人。段珀这回和他又是志不同道不合,索性不理睬他,自行就下达命令,确定了采访时间。
在女记者到来之前,段珀特地让帕加村内的山民们各自打扫房屋,又每户发了十斤大米,想让这帮家伙在吃饱喝足之余,能够营造出一种喜乐祥和的好气氛。
时光易逝,转眼间就到了采访日期,那女记者在段家军地界乘上吉普车,一路颠颠簸簸的进入了帕加村。
段珀因为今天是要正经的会见客人了,所以早上特地洗了个澡,然后穿上浅蓝色运动裤和白色体恤,将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
双方在总司令部的一间空房内见了面,段珀就见那女记者能有个四十多岁,金发碧眼,不施脂粉,眼角皱纹很多;而女记者放出目光打量段珀,脸上却是露出了惊讶神情。
段珀向那女记者双手合什问了好,女记者也很温和的回了礼。双方隔着一张桌子坐在木制椅子上,开始通过翻译进行交谈。
. 女记者见段珀生的白皙漂亮,面貌又十分的年轻,无论如何不像一位毒枭,就心生好奇,询问了段氏的家庭情况。段珀并没有提起坤信,只说自家只有父子两个,今天自己是代表父亲来接受采访的。
女记者看他和蔼可亲,眉目间并没有戾气,便产生了友好轻松的感觉。她询问了段家父子生活中的一些琐事,预备将其作为材料放进文章中,届时再加油添醋的渲染一番,定会妙趣横生。段珀很自然的一一回答了,神情和悦,两只手在下面却是汗津津的交握在了一起。
接下来,女记者就要触及到敏感问题了。
段珀在这上面,和段提沙往昔的言论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掌控并垄断了这一地区的海洛因制造业,他也不承认段家军队拥有一流的武器装备。他只说自己经营的乃是茶叶和玉石生意,段家军队也都是可怜的缅甸难民。另外他还额外感谢了泰国政府,容许他们在这山区中拥有一片立足之地。
女记者听到这里,就用英文问道:“你对于泰缅两国的联合军事行动,抱有怎样的看法?”
段珀很无奈的一撇嘴:“我们总是挨打,因为两国政府军都说我们是反政府武装。其实这种论调很愚蠢,因为我们从来没有主动向政府军发动过任何攻击。我们拥有武器,只是为了自保。如果我们当时听了泰国人的话,乖乖卸下武装,那早在前年年初,我们就被泰国人全部屠杀掉了!”说到这里他抬手做了个手势:“八二年年初,在泰国军队的大轰炸之前,我们并没有接到任何最后通牒。”
女记者微笑着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是愿意与政府讲和的了?”
段珀重新交握住了两只手:“当然。政府也应该感谢我们的存在。如果没有我们驻守在这里,缅共和泰共也许就能立刻会和了!”
一个新的敏感问题出现了——女记者问道:“你们会和缅共或者泰共合作吗?”
段珀大摇其头:“绝对不会!我们并不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们只是缅甸难民,想过一点太平日子。”
女记者点了点头,又说:“我刚才在来的车上,看到了路边有大片的罂粟田……”
段珀立刻回答道:“我们从山民手中收购鸦片,然后在转卖去香港的药厂里。手续全是合法的,绝非走私。而且山民们也愿意和我们做生意,因为我们的军队从来不打欠条,都是当场给现金。”
女记者持续的点头。
这场访问持续了将近大半天,最后段珀又请女记者留下来吃了一顿迟来的午饭。
女记者虽然对段珀的所有回答都半信半疑,不过段珀本人的确是个美丽的青年,言谈举止不但不粗鲁,偶尔还有些羞涩,这一切也都让她很觉喜欢。
女记者想要为段珀拍一张照片,到时和文字一起登载到报纸上去。段珀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不过转念一想,他却又是答应了下来。
他想自己迟早都是要走出大山的,如今不妨堂堂正正的先迈出第一步。未必外人说自己是毒枭,自己就真要变成缩头乌龟和过街老鼠。
他稳稳当当的在椅子上坐正了,不大好意思的对女记者笑道:“你要把我照的好看一点。”
翻译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女记者,女记者就托着照相机笑了。
女记者在为段珀照过相片之后,又在他的陪伴下在村庄中走了一圈。村民们吃了段家的白米饭,前方又站着虎视眈眈的段家士兵,故而异口同声的赞美了段将军,并且笑的龇牙咧嘴,极力要显出幸福模样。
女记者就此离去回国。她花费许多时间理清稿件,在半个月后才把这篇纪实报道登上了报纸。
在文章中,她不惜笔墨的描写了段珀的外貌,说对方“像一名美丽的东方女孩子”。然后她将两人的对话原封不动的抄写上去,字里行间毫无批判之意。而段珀的照片,也被赫然印在了版面的显著位置上。
这张照片拍的非常之好,甚至比段珀本人还要漂亮一点。而这篇报道一旦面世,立刻引起了极大轰动。先前世人都以为帕加村是个暗无天日的魔窟;结果女记者如今妙笔生花,竟是将其写成了一处世外桃源,桃源里住着慈祥博爱的提沙将军和年轻俊美的珀——段珀为了强调自己是缅甸难民,也不姓段了,直接就说自己的名字是“珀”。
女记者这种行为,可以左右民众的想法,却不能够蒙蔽政府的眼睛。但那都是后话了,起码此刻,读过这篇文章的年轻女性们是一边倒的怜爱起了深山老林中的“珀”。可惜泰国政府不许新闻媒体转载这篇报道,所以“珀”本人对此是一无所知。
第115章 各行其是
岩温蹲在一棵小树下,津津有味的嚼槟榔。
快乐咬着一根手指头站在他面前,眼巴巴的盯着他那腮帮子一鼓一鼓。岩温懒得理睬这狡猾的胖小子,自顾自的只是咀嚼,并不理他。
片刻之后,他向地上啐了一口鲜红的口水,又呸呸吐出许多渣滓,正是心旷神怡之际,他忽觉耳朵一痛,随即就被段珀拎起来了。
快乐仰起头,“咭”的笑了一声。
岩温在段珀那里挨了五六个大嘴巴,因为嚼槟榔。
段珀从不许岩温嚼槟榔,因为感觉这东西吃起来不好看,而且对牙齿口腔都有害。岩温也没有吃槟榔的瘾,不过是同伴偶然给了他一些,他闲来无事才嚼来消遣的。垂头丧气的站在段珀面前,他把口袋里的槟榔果子掏出来,全部扔掉了。
段珀心情很不好——他刚被段提沙斥责了一顿。
他打算划出一片小小区域,以免税为诱饵,吸引附近商贩前来停留经营,日后发展为小型集市。平心而论,这主意蛮好,起码不坏,可是段提沙一听,却是不由自主的生起气来。
“你又要干什么?”他很不耐烦的嗔怪道:“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段珀听了他那个语气口吻,心中也是隐隐冒火:“我怎么不老实了?我又不是要在军营里做生意,那片地区空着也没有用,让它热闹起来不好吗?让外边的人过来多瞧一瞧,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友好和平的,这不好吗?”
“不好!”段提沙斩钉截铁的给了他答复:“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万一有奸细间谍趁机混进来,那多危险!”说到这里他上前一步,拉扯过段珀轻轻打了一巴掌:“别以为你现在翅膀长硬了,就可以跑来教训老子!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我什么不懂,还要你来异想天开的乱出主意?”说完他一搡段珀:“去找黑小子玩去吧!一只小臭老虎,没事想那么多干什么!”
于是段珀就气冲冲的跑出来了。
段珀心情不好,拳打脚踢的把岩温痛揍了一顿。快乐蹲在一旁旁观,先是嘻嘻发笑,后来他见段珀那神情狰狞,下手极狠,便渐渐害怕起来,偷偷的一点一点向后退却。
岩温照例是不反抗,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抵御打击。后来段珀对着他那肩膀猛踹一脚,他猝不及防的歪身倒下,左手手背狠狠擦过水泥地面,关节处被蹭下了一大块皮。爬起来重新低头蹲好,他把那只伤手藏在了身下。
等待良久后,他却是没有等到拳脚再次落下。怯生生的仰起脸望上去,他就见段珀双手插兜,正在蹙着眉头俯视自己。
“手。”段珀开口命令道:“拿出来!”
岩温战战兢兢的伸出手——破皮处已经渗出血了。
段珀叹了口气,又踢了他一脚:“跟我上楼去!”
段珀和岩温回了房间。段珀找来一瓶酒精,要给岩温清洗伤口。两人都是不懂医疗常识的,段珀拿起玻璃瓶就开始倾倒,而半瓶酒精冲上那血淋淋的嫩肉,让岩温疼的猛然一咬嘴唇,强忍着没有哼出声来。
段珀留意到了他的神情:“疼?”
岩温松开牙齿,笑着摇头:“不疼。”
段珀放开酒精瓶子,又找来了一只小小药瓶。用力拧开瓶盖,他将瓶中的白色粉末均匀撒在了岩温那手背伤处:“这个是云南白药,效果很好的。”
岩温只是笑:“嗯。”
段珀低头将那瓶盖拧紧:“你笑什么?不疼了?”
岩温小心翼翼的凝视了他:“老虎,你是不是心里不高兴?”
段珀摇摇头:“没有。”
岩温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抬手抱住了段珀。
“你要是不高兴……”他断断续续的说道:“那就……那就打我吧。我不疼。”
段珀侧过脸枕到了岩温的肩膀上,也没说话,只长长的“唉……”了一声。
段珀觉得岩温这人其实很不错,是个好小子,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他想让岩温能够一生一世追随自己,就像副官长追随段提沙一样。
他希望生活能够永远以一种稳定模式进行下去,不要人来人往,不要变化多端。如果做出承诺,那期限就是一辈子。副官长这个人胸无大志,也不成家,但是色迷迷的,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大概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他在段提沙身边活的很是安逸,从无二心。岩温倒是不色迷迷,但是按照段珀的标准来看,也够骚的了。推开岩温坐直身体,他低头向对方那下身处望去,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一座小帐篷。
“你以后不要抱我啦!”他见怪不怪的训斥岩温:“每次都是这样!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女人?”
岩温蜷成一团夹起双腿,又试探着去轻轻抓住了段珀的一只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自己怀里拉扯。段珀知道他的意思,就不以为然的一撇嘴,同时凑上前去,单手去解岩温的裤带。岩温分开双腿欠起身,自动将长裤向下退到了大腿处。
段珀攥住了对方那根火热坚硬的物事,习以为常的上下撸动:“今天让你舒服一次,夜里不许再用这玩意儿顶我了!”
岩温紧紧闭嘴皱眉,很压抑的哼了一声。
片刻之后,段珀又笑道:“巧克力棒!”
岩温仰起头,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忽然向前扑向段珀,他声音含混的要求道:“老虎,让我再抱一下!”
说完这话,他不由分说的便压倒段珀,又将自己那勃发的下体挤到对方大腿间混戳乱顶起来。段珀不觉痛苦,先是随他胡闹;后来受了他那热情的影响,心中也蠢蠢欲动的燃起了小火苗。手忙脚乱的解开腰带,他把自己那半软半硬的玩意儿放出去,承受那来自岩温下腹部的粗糙摩擦。岩温没想到他会有反应,连忙帮他脱下裤子,又慌乱的吻向了他的嘴唇。
双方啧啧有声的亲了两个嘴,随即段珀把岩温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揉搓。两个人四条腿在床上乱蹬,不知何时就变成了一丝不挂的状态。
前来讲和的段提沙停在卫士楼的走廊内,刚要抬手去推面前房门,忽然听到房内隐隐传出一丝两气的呻吟,便心中一动,暂停了动作。
轻轻攥住房门把手,他很有克制的用了力气,将那房门推开一隙。一只眼睛贴上门缝向内窥去,他就见床上一黑一白两个人赤裸相拥,正在情热似火的互相爱抚。
两个人的身体都是年轻修长的,黑的黝黑光亮,白的白皙细嫩。段珀搂住岩温的脖子,任他把嘴唇贴到自己胸前舔吻吮吸;而岩温用双手托住段珀的屁股,揉面团似的又搓又抓。房内流动着温暖暧昧的气息,两个青年都是沉醉忘情的。
段提沙微微张开嘴,傻乎乎的呆看。
段珀和岩温的亲热带有游戏的性质,持久绵长,总不厌倦。而段提沙屏住呼吸站在门口,也不肯离去。
良久之后,两人终于是分了开。岩温找来一卷卫生纸,撕下一块去给段珀擦拭下身。段珀分开双腿跪在床上,咕咕哝哝的低声说道:“你不要乱顶嘛!你顶到我的蛋了!”
岩温蹲在床上,擦了自己后又去擦那蹭在床单上的液体。段珀的话让他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当然不是想去顶段珀的蛋,可惜胆量有限,实在是不敢再深入了。很仔细的将床面收拾干净,他挪到段珀面前,忽然伸手搂住对方,在那嘴唇上亲了一下。段珀扭头要躲,没躲开,就嘻嘻的轻声笑了起来。
这时,段提沙像个贼一样溜走了。
段提沙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岩温是他钦点的人选,不过段珀当时那样火冒三丈的在自己面前摔门而走,如今却是对着黑小子笑逐颜开——这可真是不像话!
他一摇三晃的从卫士楼中走出来,顶着大太阳向庄园内部走去。他身上有力量,颇想做个飞毛腿,可是腿脚笨得很,走快了就要踉跄。正是一路腿脚乱绊之时,副官长叼着雪茄从旁边经过,见状就连忙跑了上来笑道:“将军,您急什么,慢慢走啊。”
段提沙抬手从副官长的口中拔出雪茄扔到地上:“我又不是毛毛虫,走那么慢干什么?你来扶着我!”
副官长笑呵呵的靠近了一低头,让段提沙扶住自己那肩膀借力。两人如此走了片刻,段提沙手往下滑,却是攥住了副官长的半截残臂。
副官长的右边衣袖,因为无用,所以就在肘际打了个结。段提沙捏了捏这根肉棒槌,觉着软中带硬挺有意思,竟是下意识的把玩起来。副官长不敢反抗,陪着笑继续向前走,心想自己真是腿贱,好端端的在将军面前乱跑什么!
段提沙直接去看望了坤信。
坤信虽然只是一个小婴儿,但是气派很大,独自占据了一幢二层小楼,有一支十人以上的保姆团队负责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段提沙抵达时,坤信正跪趴在楼下客室中的一张草席上睡觉。草席的质地自然是略显粗糙的,所以保姆在席子上又铺了一层柔软的毛巾被。
一名奶妈坐在一旁,本来是在摇着扇子为坤信驱赶蚊虫,见到段提沙后她起身问安,结果在这个短暂的空当里,坤信就毫无预兆的尿了。
奶妈见周围没有帮手,只得放下扇子为坤信解下尿布。而坤信只在撒尿时哼唧了两声,眼睛都不肯睁开。
奶妈身边的物品预备的不齐全,这时便走到隔壁房间,寻找洁净尿布来替换。段提沙总疑心这些外人会亏待坤信,就牵着副官长跟去查看尿布是否卫生。正当此刻,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崽东倒西歪的爬过台阶进入楼内,因无人阻拦,它竟是长驱直入,进了客室。吱吱哇哇的乱叫两声,它颠着四只小爪子走向了坤信。副官长站在门口,一眼看到客室内情景,不禁大惊失色的叫了一声:“狗!”
这一嗓子很是响亮,惊的段提沙连忙探头出来,只见小狗停在了坤信那高高撅起的屁股后面,伸出狗嘴就在那股间舔了一口。而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的坤信骤然瞪大了眼睛,同时用双臂瞬间撑起了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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