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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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万万没想到岩温竟敢还手,怔了一下后他飞出一脚直踹对方心口:“混蛋小黑炭,你要找死吗?!”
岩温侧身躲过这一脚,然后上前一步揪住了段珀的前襟。急火攻心之下他失了理智,双臂用力把段珀硬生生抬起来举过头顶,随即奋力把人掼进了旁边的河涂浅水中!
段珀猝不及防,合身拍出一朵极大水花。泥猴似的从水中爬起来,他对着岩温张口结舌:“你——你——”
岩温双手攥拳狠瞪着他,心窝里面燃烧着一丛怒火,胸膛随着喘息而起伏不已。
段珀活了二十多年,只在段提沙手里挨过打。所以在短暂的失神过后,他立刻就像个小疯子似的扑向了岩温;不过岩温是个打架的行家,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再次举过头顶扔进了水中。小娘们儿在后方远远的呆望着,都吓的愣住了。
岩温很激动。他早就预谋着要痛打段珀一顿——当然,他也知道痛打之后自己恐怕会失去这条性命,所以一直咬紧牙关苦苦忍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拳脚。许久的怨气积攒到今天,他终于要豁出性命的大爆发了!
他存下了必死的心思,在浅水中追着段珀殴打。段珀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又见他双眼泛红,好像一只饿疯了的黑豹子,张牙舞爪上窜下跳,势头着实可怕,便转身飞跑上岸,就近想要上树躲避;哪知岩温身手极其利落,迈开长腿就跟了上去;他双手抱树向上一跃,后方的岩温伸长手臂——大概是要去拽他的腰带,可惜还是慢了一秒,手指向下只抓住了他的裤子。段珀大惊失色,手足并用的往上快爬,而岩温抓住裤子向下一扯,只听“嚓”的一声轻响,竟是撕下了一块布料。
这块布料的位置十分刁钻,正处在段珀的臀部一侧;岩温一手扔开那块布料,同时不假思索的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力就扇向了对方那初见天日的屁股蛋。段珀周身是水,岩温的巴掌也是湿的,两相互击,拍出的声音几乎响彻云霄。段珀疼的“啊呀”一声,当即张开手脚向后摔去,正掉进了岩温的怀里。
这回段珀算是逃不掉了!
岩温方才一直在气势汹汹的追打段珀,但段珀如今当真落入他的手中了,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下手——坏种是这样的单薄娇嫩,自己一拳就能捶碎对方的细骨头!
匆匆忙忙的上下审视了段珀,岩温终于在他那身上找到了一处肉多的地方。把吱哇乱叫的段珀按在地上俯趴下去了,他随即面朝后方跨坐在了对方的脊背上。三下五除二的扯下段珀的长裤,他向那拱动不已的圆屁股扬起了巴掌——左右开弓,噼噼啪啪!
岩温的力气是很可观的,段珀被他打的大喊大叫,扭摆如同一条虫子。而岩温在痛扇一气过后,感觉胸臆间舒畅了许多,这才抬腿起身放开段珀,一溜小跑着回到火边,把方才剩下的一条焦黑小鱼塞进了口中。
他要死了,不死也是逃亡,所以眼下多吃一口是一口。转身走到小娘们儿面前弯下腰,他从对方的军装口袋里摸出两个煮鸡蛋,没剥壳,送到嘴边一口就咬下了一半。张家兄弟一看自己的食物被旁人抢走了,急的直叫,不住的用脚去踩小娘们儿的大腿;小娘们儿还是个孩子,吓的一脸傻相,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岩温想要跑。
他一边嚼着鸡蛋一边扭头望向河边的段珀——段珀已经坐起来了,是一只落花流水的泥猴。双方对视片刻,岩温知道段珀身边没有武器,所以能够大着胆子犹犹豫豫。
其实从本心来讲,他是不想跑的,留在军队里有吃有喝有钱拿,多么好呢?如果自己就这样两手空空的逃走了,生活首先就会成为问题,其次还可能遭到段家军的追杀。如果当真遭到了段家军的追杀,那自己就一定是非死不可了。
岩温扭头吐出一小片鸡蛋皮。在方才那一顿巴掌中,他已经将怒火发散干净;而没有了怒火的支撑,他忽然连底气都失去了。
岩温吃掉了第二个鸡蛋,然后从小娘们儿腰间抽出一条给婴儿擦身的破毛巾。
走到河边将毛巾浸水揉搓了一番,他大着胆子靠近段珀蹲下来,为对方擦去了脸上的泥水。段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先是半晌不言语,待他为自己擦净面孔后,才忽然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
岩温没有躲,任凭段珀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下来。最后他那张黑脸变得又红又肿,和段珀的白屁股倒是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末了,他对段珀低声说道:“参谋长,你不要去告诉将军哦。将军一定会枪毙我的。”
段珀打的手掌疼痛,就摸进岩温的军服里去,用短短的指甲狠狠去抓他那皮肉:“你也怕死吗?”
岩温认真的、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当然怕咯。参谋长,求求你,你千万不要去告诉将军。我以后再也不打你的屁股啦!我保护你,给你烤鱼烤鸡吃,好不好?”
段珀倒是没想去要黑小子的命,因为他目前只有这么一位同龄的伙伴。不过黑小子狠拍了他的屁股,这实在是让他感到了恼火。一言不发的瞪着岩温,他像一只凶恶的野猫一般,亮出尖利爪子拼命去抓对方。
因为岩温这回是死心塌地的要做孬种了,毫不反抗,所以段珀一跃而起,将他扑到压在了身下。一手钳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仍然埋在衣服下面,把岩温那一身黑皮挠的伤痕累累。
岩温从小挨打,是不怕疼的。然而在忍耐良久之后,他忽然惨叫了一声,抬手就把段珀从身上推了下去。急急忙忙的坐起来解开上衣低头一瞧,他就见自己胸前鲜血长淌,左边的乳头已被段珀完全抠了下去!
段珀得意洋洋的蹲在一旁,一边看着岩温发笑,一边用指尖搓着一粒粘腻的血肉。
“这次饶了你!”他对着岩温说道:“下次再敢打我屁股,我就阉了你!”
河边一役,至此结束。
岩温损失了一个乳头,不过他要这东西也没有用,所以并没有感到伤心欲绝,只是害疼;段珀的屁股上凸出了指痕交错的浮雕,皮肉之伤而已,也只是害疼。这两个疼痛的人互相搀扶着走到了小娘们儿面前,一起发出恐吓:“今天的事情不许向外人说,否则弄死你!”
小娘们儿魂飞魄散的含泪点头:“不说不说,一定不说。”
段珀偷偷地换了一身干净衣裤,遮住了自己那红通通的屁股;岩温也偷偷的给自己那伤处敷了一点药粉。然后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凑在一起,又四处游荡起来。
小娘们儿察言观色,见这二位恢复了友谊,就斗胆凑上来,带着哭腔说道:“参谋长,再找个人帮帮我吧,他们好重,我实在是抱不动了……”
段珀打量着这半大孩子,见他生的细脖子大脑袋,从头到脚架起来不会超过一百斤,显然是毫无力量的,就也十分同情的点了点头,让岩温再去找来一名助手。岩温并不在这种事情上用心,随便挑选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让他去和小娘们儿一起伺候那一对儿小兄弟。
如此过了三天,岩温的胸口伤处结了痂,段珀的屁股也消了肿。段提沙眼看周遭情形还算太平,就将军队化整为零,四散着深入山区,预备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了。
第91章 回归大本营
泰国国防军一入山区,就把段提沙集团打的作鸟兽散,在接下来的大搜查中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成规模的抵抗,所以当他们班师回朝时,从表面上看,他们的的确确是大获全胜了。
但从另一角度来讲,他们是去肃毒的,而且是美泰缅三国联合进行了此次军事行动;结果如今毒没有肃清,只铲除了几片罂粟田;换言之,这胜利的程度是如此的有限,简直要让胜利者感到沮丧了!
在泰国国防军全部撤离山区之前,段提沙派人到达清莱清迈一带,在繁华市区大肆发放传单,振振有词的宣称泰国军队对缅甸难民进行了洗劫和屠杀,说这些人犯下了“累累血债”,要求政府对此负责,否则段家军队就要进攻清迈。
传单是用中英两国文字写出来的,后来又增加了泰文版本。要说这东西会有多么的深远影响,那不见得;不过的确是产生了些许效应——比如说,清迈城内的富豪们纷纷收拾行装细软,已经开始络绎的逃往曼谷去了。
国际肃毒组织驻清迈办事处表现的很紧张,美国领事馆也是一样的不安。美国人并不是畏惧战争,他们害怕的是暗杀。段提沙集团已经明里暗里的放出种种恐怖风声,足以让美国人感到心惊胆战了。
不过心惊胆战归心惊胆战,工作还是要进行下去的。段提沙有地下网络,有秘密战线——这个,肃毒组织也可以建立。
明面上的战火仿佛是渐渐熄灭了,然而暗地里的斗争却是如火如荼的进行起来。双方的抗衡越发激烈,肃毒组织感到艰难,段提沙这边也有些吃力了。
在这年的六月份,段提沙回到了帕加村。
帕加村已经被毁于战火——当然,段提沙一直不曾对这村庄进行过建设,所以也谈不上损失,至多是要士兵重新盖房安身罢了。
披荆斩棘的开辟出一条道路走上山去,他那被外界媒体夸张为“盖世豪华”的庄园隐蔽在雨林深处、峭壁之下,即便从空中俯瞰也难以觉察到它的存在。能够保住这样一座美丽舒适的家园,这让段提沙很觉得意。
阔别半年之后,段提沙走入庄园大门,就见里面还是老样子,只是草坪过于葱茏了一些,其余也并无太大变化。卫兵们牵着大狼狗四处巡视检查,而他带着段珀缓缓走向庄园深处,最后就停在了父子往日起居所在的三层小楼前。
段提沙一手拉住段珀的手,一手向楼顶一挥:“老虎,看,飞机!”
段珀抬起头,果然看到一架体积颇大的直升飞机正静静停在楼顶。一个高鼻深目的白种男人站在天台边缘,居高临下看到段提沙后,低头行了个随随便便的军礼。
段提沙回应似的一点头,然后告诉段珀道:“那是飞行员,会在我们这里停留到今年十月。”
段珀对飞行员没有兴趣。甩开段提沙的手跑到楼侧,他抓住那镶嵌在外墙上的钢筋梯子,伶伶俐俐的就爬上了三楼天台。
直升飞机是很好的,里面总能坐上六七个人。段珀欢天喜地的内外查看了一番,最后沿着钢梯向下回到地面,蹦蹦跳跳的扑到了段提沙身上:“爸爸,这个多少钱?”
段提沙的舌头在嘴里打了个转儿,随即又咽了一口唾沫:“一百四十万……”
段珀抱着他的身体,同时仰头盯住了他的眼睛:“一百四十万?”
段提沙笑起来,拖着长音吐出一个英文单词:“do——llars。”
段珀也是笑,一边笑一边皱起眉头:“爸爸,没有这样贵的,你被人骗啦!”
段提沙也知道自己是受了军火贩子的敲诈,可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处说理去。很羞愧的弯腰低下头,他极力要把面孔埋进了段珀胸前,又哼哼的发出撒娇声音。段珀用薄薄手掌拍打着他这人猿泰山一般魁伟的父亲:“好啦,好啦,反正我们买得起。”
可是段提沙依旧哼哼不止。
这回段珀抬手抚摸了段提沙那短短的鬓发——这一阵子段提沙无心打理形象,两鬓显出一片斑白,瞧着实在是刺目极了。
段提沙忽然发作了这样一种“撒娇癖”,对着段珀纠缠不休。段珀先还哄他,后来渐渐失了耐性,暴躁起来。一把推开段提沙,他转身要跑;段提沙立刻追上问道:“老虎,你要干什么去?”
段珀头也不回的大声答道:“我去找岩温。”
段提沙锲而不舍的跟随询问:“老虎,你是爱上他了吗?”
段珀面向前方一撇嘴:“怎么可能?他黑的好像一块炭!”
段提沙看他越走越快,已经要小跑,就抢着嚷了一句道:“如果你一定要爱上什么人的话,那就去爱岩温吧!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就好像一片奥利奥夹心饼干一样!”
段珀这次停下了脚步,回头去看段提沙:“什么奥利奥?”
段提沙有些惊奇:“你没吃过吗?一种黑色的饼干,里面夹着白色的奶油——”
段珀听到这里,当即莫名其妙的一摆手,然后继续大步走开了。而段提沙话没说完就失去了听众,忽然感到有些失落。
岩温不过是他手中的一只小黑蚂蚁,段提沙宁愿让儿子在自己的掌控下和小蚂蚁胡闹,也不想让他在外面的广阔天地中自己去寻找伴侣——不能让段珀太自由了,他要爱情就给他爱情,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塞给他一个女人来传宗接代,这就够了。
段提沙能力有限,无法单凭自身去满足儿子所有欲望,所以要亲自动手,一勺一勺的,一口一口的把这儿子喂饱。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把他喂饱了,人也就老实了。
段珀的确是去寻找了岩温,不过不是为了游戏玩耍,他是要带着岩温去干一件正经大事。
他新近收到消息,说是彼得杨这些时日行动异常。他早就知道彼得杨不是一位诚心诚意的合作伙伴,只是当初大家互相敷衍,为了利益才共同建造了加工厂;如今若是彼得杨受到了禁毒组织的压力,难保不会临阵倒戈,把那加工厂出卖给政府军警。一旦加工厂被曝光,那段提沙再想顶着缅甸难民的大帽子装可怜,可就难了!
近来天气暴热,岩温变成了野人模样。光着膀子蹲在大树下,他违背段珀训导,又忘记穿鞋了。
于是段珀就用鞋底使劲去碾他的脚趾头,痛得他原地乱蹦,噢噢直叫。
两分钟后,段珀踩够了,岩温也叫完了,两人相对着站在一片荫凉下,段珀低头望着对方的胸口说道:“准备一下,挑二十个人,明天跟我出门去。”
岩温点头答应,又问:“去干什么?”
段珀抬起手,用手指摸弄岩温左胸的那一处小小疤痕——皮肉早就长合了,肌肤和乳晕几乎黑成了一体,不过毕竟是少了那么个小东西,所以摸上去一片平滑,颇为异样。
“搬迁工厂。”他漫不经心的答道。
岩温并不在乎被他触碰伤疤,开口问道:“二十个人,够吗?”
段珀仰头望天想了想:“够了,把机器和产品装箱藏到附近仓库里就好,人多反倒惹眼。”
岩温再次点头:“嗯,好!”然后他把段珀的手从自己胸前拉开,忽然转移了话题:“参谋长,那两个小孩怎么办?真的要养下去吗?”段珀对于小孩子并无兴趣,所以听到这话就挠了挠短头发:“哦……先养着吧。”
岩温又问:“要不要找个女人照顾他们?女人都会养孩子。”随即他犹豫了一下,向段珀讲述了小娘们儿这些天的不幸遭遇。
原来小娘们儿被张家两个小兄弟缠的丢了半条命,从早到晚没有半刻能够安宁,累的快要吃不下饭;后来好容易得到了一名助手,本以为能够略略轻松下来,哪晓得那助手是个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过来之后正经活计没干多少,时时刻刻就只想着去撩小娘们儿。如此过了不过一两天,他就把小娘们儿按在地上强行干了。
小娘们儿屁股疼痛,气的呜呜嚎哭,又没有力量去反抗复仇。他提着裤子跑来向岩温告状,然而岩温懒洋洋的,根本就无心去管;小娘们儿失望的抹着眼泪回到住处,结果一进门,又被那个坏小子给捉住强奸了一通。及至到了傍晚时分,小娘们儿用米粉蛋黄填饱了婴儿肚皮,刚要抓紧时间休息片刻——可是坏小子又来了!"
坏小子对于小娘们儿,至少是每日一奸,搞的小娘们儿到处乱逃,不敢回房。两个婴儿在床上又拉又尿,饿的大哭;坏小子一见这情形,也跟着溜了。
岩温平日是不管这些事,但两个孩子若是真的死了,他也要担责任。所以思前想后了一番,他决定还是找个真正的大娘们儿过来,正正经经的喂养那一对难缠的双胞胎。
段珀懒得去管那一对孩子,于是岩温在征得他的同意之后,立刻就派人去找来了一名农妇。小娘们儿逃离苦差,欢欢喜喜的扛枪回归了军队;而坏小子因为表现太差,所以被岩温用鞭子抽打了一通。
段珀在自家那庄园中过了一夜,翌日凌晨时分,他和岩温带了二十多名便衣青年,掩人耳目的乘车离开了帕加村。
他起床的时候闹出许多响动,惊醒了段提沙。待他离去之后,段提沙还想继续补眠,可是窗外飞来一只品种不明的大鸟,吱吱喳喳鸣叫不停。段提沙用毯子蒙住头脸,又把脑袋拱进了枕头下面,可依旧是不能隔绝大鸟的声音。最后他忍无可忍了,闭着眼睛大吼一声:“帕塔!”
副官长是个早睡早起的人,平日就守在这庄园中,此刻偏巧从走廊经过,正好就听到了段提沙这一声怒吼。推开房门走进来,他在床前弯下腰问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段提沙伸手从床褥下面摸出一把手枪,气冲冲的拍到了枕畔:“外面吵死了,毙了它!”
副官长跟着段提沙久了,心有灵犀,此刻拿起枪走过去打开窗子,扬手对着树上就扣动了扳机!
随即,他的惨叫伴随着爆炸声一起响了起来。
一小块铁片隔着毯子崩到段提沙的头上,力道十足。段提沙吓的猛然坐起,就见副官长瘫坐在地上,左手抓着右手腕子狂号不已;手枪已是炸膛了,右手的手掌更是被炸掉了一半,手指头散落在地上,那鲜血涌泉一般的淌了一袖口。
段提沙当即抬腿下床,走去副官长身边查看了他的伤情,同时心中极度的喜悦庆幸,知道自己这是逃过了一劫!
副官长疼的要死要活,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眼泪。段提沙看他站不起来,索性就连拖带拽的把他拦腰抱起,然后转身走到门口,一脚踢开了房门。
军医为副官长包扎了伤口,可大概是天热的缘故,到了下午,副官长那余下的半只手掌就开始发炎化脓了。段提沙一直对这位副官长很青睐,所以此刻就派人用汽车把副官长送去清莱,到那正经医院中接受治疗。
手枪是绝不会无缘无故自己炸膛的,必定是其中出了问题。段提沙不缺乏军火,尤其是不会给自己使用劣质子弹——除非是有人暗地里做了手脚,想要害他!
想取他段提沙性命的人向来很多,比如现在,张启星和国际肃毒组织就一定正对他恨的咬牙切齿。段提沙不能确定对方的来头,在把亲信军官们叫过来秘密嘱咐过后,他随便挑出一名卫士推出去枪毙,只说这人意图谋害将军。
替罪羊死后,段提沙不动声色,开始要搞内部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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