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粗使丫头的不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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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猫舍聚会，十月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你们就因为这些把我卖了？”
“别说那么难听啊，十月，我们可是一辈子的好姐妹。”韩格格一屁股坐在十月的左边，拉过她的手：“你以为我真的稀罕牧野给的那么一丁点儿关于辰雨哥哥的私密情报？”
但说到“一丁点儿”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露出兴奋而满足的红晕：“我其实不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吗？”
“十月，你真觉得我是那种为蝇头小利就出卖朋友的人吗？”熊杏儿边说边坐到十月右边，欠身揽住她的肩膀，“不就是几张绝对不外售的顶级品牌名模走秀限量门票嘛。”
“这，这还不是出卖吗……”被一左一右夹击的十月欲哭无泪。
“这么说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们？”熊杏儿见十月不领情，顿了顿，微笑的表情冷却下来，直接从温言软语换回了颐指气使模式，“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卖了。”
被熊杏儿那么一说，十月郁结攻心，只能闷头喝水。
“你们别闹了！”金太子放下手中的可乐，从他坐下拉开拉环以后就一口没喝过，眼神像一只警觉的狼死死瞪住某个方向，“哼，你们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十月呢？”
“谁欺负她了？”熊杏儿瞪了多管闲事的金太子一眼，继续好言相劝：“我们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一个痴心人。”
韩格格连声附和：“就是嘛！都是为了一个痴心人！”
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熊杏儿突然站了起来，如同诗歌朗诵一般捂住胸口感叹起来：
“曾经，有一个痴心人，为了喜欢的女生，连续一周顶着风雪天在地铁口等她，发起了高烧也没有放弃。”
“曾经，有一个痴心人，为了喜欢的女生，写了一百封情书被退回，却执着地写着第一百零一封！”
“曾经，有一个痴心人，为了喜欢的女生，每天骑五个小时的车就为了去全城最有名的DIY蛋糕教室，拜师学艺，就是想亲手做出她最喜欢吃的蛋糕……”
“这个痴心人，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十月毛骨悚然地听着熊杏儿的朗诵，一头雾水。
“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熊杏儿说完，像是表演舞台剧一般，右手一指—
一副绝世好男人模样温柔替十月倒水的牧野，正抬起那张迷惑世人的俊脸，
噗—
十月嘴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痴心人牧野”突然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捧出一个心形巧克力蛋糕，端到十月面前，无比深情无比诚恳地望着她，眼睛就像是闪动着涟漪的一池湖水：“之前的那些误会就请原谅我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十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牧野为了自己心爱的十月，做了这个十月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他烫肿了自己的手指也无怨无悔。像这样的痴心人早就濒临灭绝了啊！”
熊杏儿陶醉地描述着牧野的“痴情”，仿佛女主角是自己一样，“我最抵抗不了这种坚持不懈付出的深情！”
“没有关系，为了十月，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牧野见十月不接，就把蛋糕放在茶几上，用勺子挖了一小口，深情款款地递到十月的嘴边：“来，十月，吃一口……”
“……”
这个混蛋究竟又是在唱什么戏啊！
十月虽然因为牧野的靠近，又是一阵习惯性的头晕目眩。但她仍坚挺地一脸僵硬看向牧野又红又肿的手指，心里不允许软下一丝一毫……
时至今日，我不会被这张该死的脸迷惑了！使出这样的苦肉计，只能证明牧野的新计划会变本加厉的邪恶！
“可是……我记得十月说过，她不喜欢吃巧克力蛋糕。”金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指出“痴心人”的致命BUG。
金太子，干得好！
虽然自己说不喜欢吃巧克力其实是另有原因……但十月连连点头，向金太子投去了感激 的笑容。
牧野一愣，但片刻之后，浓密的睫毛像两片羽毛低垂了下来，投射在白瓷般皮肤上的阴影透出浓浓的伤感：“想不到，你因为讨厌我连最喜欢的巧克力也一起讨厌了，也难怪，因为巧克力拥有过那么多我们共同的甜蜜回忆……十月，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次对你的伤害那么深，但这也证明你有多在乎我，你就不要逃避现实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见他越描越黑，十月再不澄清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们哪有什么甜蜜回忆，根本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痛苦！
“好啦，小两口吵架 也是常有的事，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嘛。既然牧野已经放低姿态，看在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熊杏儿此刻仿佛化身为热心的居委会阿姨，把十月的手递给牧野。
十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十月，有那么真挚的感情放在你的面前！你现在不珍惜，别失去了之后才后悔莫及！”熊杏儿激 动地盯着十月，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模样。
“打断一下……”正当十月要被两位大小姐推到狐狸精牧野的怀里时，一个温柔声音响了起来，低沉而动人就像是冬日的暖阳，“杏儿不是说今晚还有交换礼物的活动吗？时间不早了，交换完礼物，大家就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声音的主人明辰雨站在客厅的入口处，他出现的地方仿佛总是聚集着所有的光芒一样，整个人透出一种理智而沉静的美，就像此时窗外高悬的一轮皓月。
两位大小姐的注意力马上都转了过来。
“是啊，白色情人节交换礼物可是我们猫舍的Tradition！”熊杏儿恢复了优雅大小姐的样子捧出包装精美绑着紫色丝带的礼盒，“这是我为辰雨准备的礼物！”
“我也为辰雨哥哥准备了礼物！”韩格格不甘示弱从包包里取出一个大小相同的礼盒，上面竟然也绑着相同的紫色丝带。
刚才还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熊杏儿和韩格格相互瞥 了一眼对方的礼物，眼中的火焰一下子蹿了起来。
“韩格格！你不是猫舍的成员，按理来说，你没有资格参与猫舍的传统！”
“本格格想送谁礼物就送谁礼物？再说，送不送礼是我的事，收不收礼是辰雨哥哥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好好好，随便你……你一个暴发户的女儿能送出什么好东西？你知道我送的是什么吗？DIOR春夏款的限量领带。就算你暴发户的女儿买得起，限量款也不是你随便用钱砸一砸就能买到的！”熊杏儿优雅地含笑抱胸，好像已经胜券在握。
“不可能？你……怎么也是？”韩格格惊讶地叫了起来，“我也买了DIOR这季的限量领带！”
“什、什么，韩格格，有本事你现在就拆开给大家看看！”
“凭什么就我拆？谁又知道你熊杏儿里面到底包的是什么？”
“拆就拆！”
说完，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各自的包装撕开……
从内盒的包装到领带的款式甚至连两人选择的颜色都一模一样！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熊杏儿颓然坐进了沙发里，自言自语说道：“我的品味怎么可能和韩格格一样……”
“哼！算我倒霉……辰雨哥哥，你不需要两条一模一样的领带吧，要不你就收下我的好了。”
“做梦！你歪打正着买到了好东西。我看你那么沾沾自喜，还是把它留做自己难得有品位的纪念吧。”
熊杏儿和韩格格争相举起自己买的领带，在明辰雨面前像两只伸长脖子的鹅斗来斗去。
风暴中心的明辰雨望着这两个女孩子，就像是兄长看着两个调皮的妹妹一样，露出无奈又温暖的微笑：“现在看来我收下任何一条领带都不好吧。这里还有三个男生呢，不如送给他们。”
最后，在明辰雨的调和下，两人不情不愿地把两条领带给了另外两人：熊杏儿先把领带给了肖驰，肖驰回赠了一本澳洲原版画册；韩格格没得选择，只好把领带丢给了金太子。
得到昂贵礼物的金太子却不愿意收，一直盯着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的十月：“十月，你的礼物呢……准备送给谁啊？”
“十月当然应该把礼物给牧野啦，牧野刚才已经送给她蛋糕了！”熊杏儿自信地接口道。
“十月又没有接受那个蛋糕！”金太子着急得青筋都突了起来。
“我……”
与杏儿和格格的礼物比起来我的礼物是有点寒酸了。
看着熊杏儿和金太子争论的十月愣愣地摩挲着手里的牛皮纸袋，轻轻说道：“虽然这个东西不值钱，但是很重要的一个人送给我的，我一直很珍惜，我也希望能把这份珍惜的心意传递下去。”
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明辰雨，目光却根本不敢看他：“既然明辰雨还没有礼物，不如收下我的礼物吧。”
牛皮纸袋被递了出去，这个动作仿佛一个控制声音的开关，整个房间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下巴差点砸到地板上，谁也没有预料平日和明辰雨丝毫没有交集的十月会把礼物送给他……
惊讶……沉默……思索……尴尬……
“我知道了！”韩格格率先打破了僵硬的气氛，一脸了然，“你一定是还在生牧野的气，所以才把礼物转送给辰雨哥哥的对不对？”
“你们两个就不要闹别扭了，最珍惜的礼物就应该送给最重要的人！”
眼见手里的牛皮纸袋就要被熊杏儿眼疾手快的抽走，十月像只被惹急的兔子，赶紧把纸袋护在胸口。
牧野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十月，又瞟了瞟一脸坦然平静的明辰雨，若有所思。
明辰雨却看了看一脸焦急的金太子，静美的微笑浮现在他无瑕的脸庞上：“我看太子真的很喜欢十月的礼物，我还是成人之美吧。”说着就把纸袋递向金太子，金太子欣喜万分刚要接，就听见熊杏儿不冷不热的一句：“金太子，你刚收了韩格格的礼物，现在又要收十月的礼物？胃口太大了吧。”
“我才没有收韩格格的礼物……谁要谁拿去！”金太子赶紧反驳道。
刚刚就在抱怨送给明辰雨的领带让金太子捡了便宜的韩格格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的礼物凭什么被你扔来扔去！我说送你就必须收！还要老老实实给我回礼！”
趁金太子措手不及，韩格格一把抢过他刚刚紧紧攒在手里的礼品袋，三下五除二就拆开了包装，里面赫然是一台刻着NERV枫叶标记的银色手机。
“什么鬼东西？”韩格格打开手机翻盖把玩起来。
“鬼东西？这个可是我上次特意去日本秋叶原排队买到的EVA限量珍藏版手机！你快还给我！”
“我才不稀罕，但是送出的东西就是我的！我就不还！”
两人争抢着几乎要拧成一根大麻花。
明辰雨叹了口气，看了看，在场的也就只剩牧野没有礼物了，于是把十月的纸袋递给牧野：“其实我今天忘记了要准备礼物，也没法给十月同学回礼，实在不好意思，这份礼物还是你收下吧。”
十月一听，就像是被推进浓重的阴影里，整个人黯然了下去。
但这一切都被牧野看在眼里，他脸上立刻露出欣然的表情接过那个牛皮纸袋：“既然如此，我就接受吧。十月，你看，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最后依然还是我的，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所以无论你现在有多么无法原谅我，我们之间的缘分也是割舍不断的。”
他打开纸袋，里面赫然就是那本他上次和十月争夺的旧笔记本。
这个笔记本来就是准备送给明辰雨的……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看到这个本子 就会明白……
可是牧野……
刚刚脸羞红的十月此时的脸更加红了，只不过是愤怒的紫红色。
“都怪韩格格！你根本就是多出来的一个人，就是因为你，猫舍的礼物分配无法平衡了，辰雨哥哥肯定是为了顾全大局所以才说自己没有准备礼物！”
“熊杏儿，明明是因为你买了和我一模一样的礼物！跟屁虫！”
两个冤家似乎没有注意到十月黯然地离开，为了明辰雨又斗起嘴来。金太子嘟着嘴生着闷气转身回房，明辰雨看着熊杏儿和韩格格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也选择离开。
这时，刚才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肖驰看到明辰雨起身，正想跟着走掉，却发现落在明辰雨座位上的一样东西那是一张刻录光盘，透明的盒子上是明辰雨俊逸的笔迹：猫舍生活剪辑。
盒子里面除了光盘还夹着一张简单素雅的卡片：送给猫舍的朋友，愿朝夕相处的最美回忆永存。
肖驰面无表情地带走了光盘。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客厅里仅剩的男生牧野翻着那本十月誓死守卫的笔记本扬起了魅惑的嘴角。
烟雾袅袅的软榻之上，一张美丽到不真实的脸如同聊斋中出现的妖精一般邪魅一笑。黑色羽毛般的睫毛轻轻在雪白无瑕的皮肤上扇动着，那妖精披着一头夜色一般妩媚的长发，粉色的嘴唇轻启如花绽放。
“娘子，帮奴家把那个箱子抬过来！”
“娘子，你怎么连个DV都扛不动？”
“娘子，挡光板再举高一些！”
如果要把十月十七岁的人生拍摄成一部影片，最后的镜头几乎定格在这样一个画面：
狐狸牧野眯着一双桃花眼对十月说：娘子，不要反抗了，你越反抗奴家就会越兴奋哦。
……
“十月，十月！林十月！”
牧野大喊几遍仍不见反应，那凌厉的眼神似乎有超强 穿越力，神奇般地刺到十月背上，让她就算是站着，也感到被荆棘在抽打。
“叫你过来不是发呆的！赶快把稿子给我拿过来，用跑的！”
“算了，让你补妆还不如去找油漆工。”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只需要完成我的命令！”
“十分钟之内把设备收拾好！”
牧野下完指令就带着节目组的人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丢下一大摊几乎堆成小山的拍摄仪器，根本不理会十月眼睛黑得可以直接顶煤渣了。
惨无人道的生活啊……从节目开始拍摄到现在，十月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无数杂事琐事让她像个陀螺般转个不停，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刚才好不容易装订完四百份厚厚的脚本，手指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谁来帮帮我？十月眼睛突然一亮，因为熊杏儿、韩格格和金太子正好过来探班，她赶紧向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熊杏儿一怔，又抬头看了看像是巨大怪兽般匍匐在地上的支架 和大型摄影机，不好意思地朝十月摆摆手：“我就是过来看一看，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独处了。”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韩格格捂住自己的脸，用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每天我从一醒来就在想我今天还剩下几个小时可以睡觉。结果我每天醒来就发现我要看的书和知识点又多了10%。”接着她抬手做了个可怜兮兮的抹泪动作，转身离开。
“这次考试很重要，关系到接下来的分班。我妈妈用性命威胁，如果这次我再考倒数十名她就死给我看。”连平日最照顾自己的金太子都追着韩格格跑了。
你们这群损友！一到关键时刻全部溜之大吉！
但十月又转念一想，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日益临近的摸底测验关系到每个人最终是进入快班还是慢班，除了成绩从来没有从第一名位置消失的明辰雨，大家都豁出命的复习。
白天要帮牧野干活，只有夜深人静时才有时间复习功课背笔记，每天都顶着黑眼圈，十月的精神和体力都几乎崩溃。可牧野却精力充沛，在每个人都焦头烂额复习迎考的日子里，只有他仍旧神采奕奕地指挥着十月帮他做节目，整个人跟偷吃了仙丹的狐狸精似的。
疲劳累积的十月一边收拾，一边慢慢地耷拉下眼睛。
实在太困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小心！”突然，半眯起眼睛已经迷迷糊糊的十月听到一个十万火急的吼声，她一抬头，才发现头顶上方一架 照明灯正倒向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十月，就见一个人影飞快冲到了自己身前，扶住了差点砸在她身上的照明灯。
那个人竟然是牧野。
十月愣愣地看着这个被自己视为人渣的家伙，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是有点人性的……
心脏倏地柔软了一大块，十月望着牧野一脸紧张担忧的表情，不由自主张开口：“谢……”
“照明灯很贵的！你给我小心点，砸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
我……我怎么还会对他心存幻想？！牧野这个人的字典里根本没有“人性”两个字！
十月气咻咻地瞪着还在检查照明灯有没有损伤的牧野，转头却看到刚刚牧野去扶灯时随手放在椅子上的笔记本。十月好奇地走过去，打开翻了翻。
“咦，这不是今天要交上去的笔记本达人节目资料吗，怎么还在你这里？”
“一些备用资料，就暂时放我这了。”牧野头也不抬地回答，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情。
“备用？今天节目就录制完成的，还需要什么备用资料……”十月怔了怔，困惑地指着一本笔记本扉页上的名字说，“这个小A不就是我们年级有名的优等生吗？他最近在和他最好的朋友吵架 ，闹得全年级都沸沸扬扬的。原因就是小A的笔记本不见了，他怀疑是跟他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偷的。原来……”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正转过脸望着自己的牧野，一时间全都明白了。
“你真卑鄙。”
“是你太天真。”牧野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世界就是这样，谁能最终获得成功谁就是王者，所以，结果决定一切。”
“王者？”十月真想狠狠痛扁他一顿，打醒这个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人，“我所知道的王者，是不会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换取成功的。”
“我只想告诉你，我并没有通过作弊完成考试，只是找了条捷径而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十月抬起头，发现牧野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竟然难得没有露出一贯的狐狸精一样的笑容，而是带着彻骨冰冷的全然没有温度的眼神：“现实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会拿别人的东西来当做自己的。”
十月哼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她抬起头质问道，“你收买熊杏儿和韩格格也是所谓的“利其器”吗?你这种人，眼里除了利益还有什么。”
“人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人都有价码，因为需求不同，价码也不同，只要开得起价，什么都能解决。”牧野仿佛估价一样轻蔑地从上至下打量十月，眼里突然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林十月同学，既然你那么有空关心我的事，倒不如再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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