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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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茉儿站了起来，因为她看到方才尹恬回答问题的时候也需要起身。这个王老头提的问题她还真是有听到，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举几个人类活动导致影响自然环境的例子。
这些柳茉儿几乎可以张口就来，她在刘雨廷的图书馆里，看得最多的一类书，就是关于地球的资料。她是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接受这个世界其实是个球形的，又花了好几天才接受原来月亮上并没有嫦娥和玉兔。实际上，她心底里还是想着也许是几百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神仙和妖魔都同归于尽了。
王老头的这个问题，她可以背书回答，但是她打心底里就不认同，这叫她怎么开得了口。
“你不会吗？下午三点一起来我办公室吧。”王老头叹了口气，推了推脸上可以媲美啤酒瓶底的眼镜。他低头看着点名册，打算从一排名字里再挑一个不顺眼的。
“不是，我是在整理下脑中的思路。”柳茉儿微微一笑，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足以传到教室的每个角落里。
“哦？那回答下我的问题。”王老头都没抬头看她，随意地说道。
柳茉儿双手按住桌子，润了润唇开口道：“首先，我要承认，古往今来的人类活动确实是对自然环境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地球形成了几十亿年，但是人类活动的一两年也许就可以抵消或者推进地球多少万年以来的地质活动。这点是无法否认的。”
“嗯，总结的很好。”王老头终于把目光从手中的点名册移开，略带着期待地抬头看向柳茉儿，“继续说。”
柳茉儿见得到了鼓励，渐渐思想活络起来，侃侃而谈道：“我对古代的历史比较熟悉，可以从古代讲起。”
教室里的人都被她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其实王老头的这个问题，随便搪塞一个现代的环境破坏实例便可以蒙混过关，谁也没想到柳茉儿会从这个角度来回答问题。连王老头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其实环保地意识。从很早地时候就有了。孔子曾说过：‘伐一木。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孝。是一个做人地最基本道德。孔子都把环保问题放到和做人基本道德同一个高度上了。可见当时对这个问题有多重视。荀子也说过：‘草木荣华滋硕之时。则斧斤不入山林。不夭其生。不绝其长也。’而不光这些思想家地环保意识。秦汉以后地历朝历代。都有相关地法令颁布。例如唐贞观年间。松赞干布曾攻下今四川阿坝藏族自治州、松潘一带。定居下来地士兵大肆烧山围猎、毁林开荒、扩充牧场。松赞干布知道后十分气愤地说：‘入地狱地人们。你们吃先王饭。造子孙后代地孽。把森林毁光。今后不打算过日子了么？’随即下令将剩下地山林分成神山和公林。神山归佛祖所有。由寺院负责看管。严禁侵犯。违者杀头。”柳茉儿柔细地声音在教室里回响。随口念出地古文阴阳顿挫。极其吸引人。而她后面所讲地那些就是她当年和星君云游到那里时。那里地土地爷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眯眯地向她转述地。所以记得非常清楚。甚至连土地爷模仿者松赞干布地口音说出地话她都记得。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
王老头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这段历史确实是有地。而且这一规定一直保持到近代还在执行。而且我一说这个地方地名字。大家肯定都会有印象。九寨沟就在这段范围内。”
众人恍然大悟。这时才听得稍微有些明白。什么松潘一带他们谁都不知道。但是提起九寨沟倒是没人不晓得。许多人开始放下自己手中地东西。全神贯注地听起课来。蓝玉麒也合上了手里地书。侧耳倾听。凌昊天擦了擦嘴角地口水。继续睡着。
柳茉儿想起星君。又恍惚了片刻。这才继续开口道：“可惜这之后。黄河中上游地森林被大范围开采。导致沙漠化、水土流失、黄河大肆泛滥等灾害。其实。这些都是没办法避免地。”
王老头正跟着柳茉儿。她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却没想到最后一句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这头已经点下去了。可是却不敢苟同。“为什么这么说？”
柳茉儿地眼神飘忽得很远。努力地回忆着：“我相信。大家和我一开始一样。看到这些资料地时候。总是很心痛很心痛。觉得这些人怎么这样啊？破坏了环境。搞得现在这么惨。要费多少年地力气都无法恢复到原来地样子。但是反过来想。当年地人们。也许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会造成现在这样地后果呢？不同于以牧产品为主地异族。我们古代人民地饮食几乎等同于吃植物性地粮食。所以为了解决吃饭问题。我们地祖先只好大规模地毁林开荒。由于粮食保存地时间比肉类、奶类长久。所以。无论历朝历代总是追求庞大地粮食储备。以应付不测。为了解决朝廷和军队地巨大供给问题。百姓们也只好开荒。只是没想到。会越开越荒。”柳茉儿曾经亲眼看到过那些开荒地场景。见到许多山林毁于一旦。有多少山神土地爷都居无定所。但是却几乎没有一个去找百姓们出气。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都是为了生存下去地无奈之举。
“其实现在也一样，没有人能说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对地球没有影响的。也许某一件事我们认为是非常正确的，但是若干年后会被全然推翻。这都是很正常的。我们在某一时间对事物的认知性是有限的，更何况，我觉得环境美不美好地球健不健康这种界定其实是以人类的视角来判断的，这点从根本上就不对。”柳茉儿淡淡地笑着说道，她意见大着呢，但是她却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凤将离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她，说这个学园里大部分还都是普通人。而且这些普通人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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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廷对老鼠深恶痛绝，经常对柳茉儿耳提面命地唠叨道：“一定要小心，勤检查有没有老鼠。尤其是大大小小的箱子里，万一里面藏着一只老鼠，那么以每年十胎，每胎二十只的速度繁殖起来可就不得了……”
柳茉儿终于受不了地反问道：“刘老师，一只老鼠怎么繁殖？”
“……”
正文第二十二章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你的意思……”王老头根本就没办法判断这女生到底想说什么。本来不是讲得挺好的吗？怎么忽然间一下子急转直下？
“地球存在了46亿年，经历过各种对人类来说恶劣不能存活的环境，但是不还是一样是地球？人类也许会灭绝，但是除非是破坏性的毁灭，地球会吗？我想，人类并不是地球的主体。”柳茉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发表一番修仙的言论。这也是她最开始想要修仙的初衷，追求长生不死，这是她所向往的道路。
王老头的脑门开始冒汗，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女生好像脑袋有点不正常。幸亏这时候下课铃救命似的响起，他连忙说了句下课，连名都没有点便匆匆走出了教室。
柳茉儿瞪大了双眼，看着本来还有近百人的教室里，人流如潮水般退去，半分钟之后就只剩下了几个人，只好扁了扁嘴坐了下来。
蓝玉麒收拾好了书包，拽着半醒的凌昊天起身。柳茉儿思路还有些混乱，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时她旁边那个梳着短发的女生探过头来，笑眯眯地朝她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尹恬，中午一起去吃饭吧？”
柳茉儿抬头看去，只见这个小女生长得十分可爱，梳着蘑菇头，团团的娃娃脸上有一对大眼睛，这双明亮的眸子会让人想起名贵的猫咪，而且她一笑起来脸颊两边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只是好像精神不太好，眼睛底下有两个显而易见的黑眼圈。她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袖运动装，松松垮垮地挂在娇小的身上，却也是天外学园的校服，胸口有着学园的徽章。
尹恬也不在意柳茉儿没有马上回答，笑着和她旁边的两位男生说道：“两位也一起吧！我请客！”
蓝玉麒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凌昊天则和谁吃饭都无所谓，反正他也不认识。柳茉儿刚想拒绝，就感觉到尹恬伸到她面前的手中传来一股正邪莫辨的灵气。难不成，她一开始感知到这个教室里有天材地宝是因为她？可是方才坐得那么近，都没感觉到什么。还是这女生没有把东西带在身上，所以只能有一些残存的气息？
柳茉儿这么想着，便打消了刚刚想要拒绝的念头，不佩戴在身上还能有残留灵气的物品，肯定是少见之物。柳茉儿扬起微笑握住了尹恬的手借着她的力量站起身。“我叫柳茉儿，这两位是蓝玉麒和凌昊天。”
尹恬笑着打断柳茉儿接下去想要介绍的话，爽朗地说道：“他们两人我知道的，因为是秋之苑的名人嘛！”说罢还暧昧地一笑。
呃？有什么八卦吗？柳茉儿回过头。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凌昊天和蓝玉麒。却发觉他们两人好像被说成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了。脸上地表情都未更改半分。
秋之苑地食堂是一幢四层地圆柱型小楼。一二层是开放式地餐厅。种类繁多而且相对于便宜。三楼是有分隔地雅间。适合几个人正式地就餐或者聚会。而四楼则有KTV包房和大包间。适合举行晚会或者班级活动。
四人一行结伴上了三楼。挑了一个靠窗地地方坐下。尹恬拿起桌上地菜谱。有礼貌地询问了一下众人有没有忌口地食物。然后很熟练地在餐桌边上配套地点菜器上按下菜肴相应地代码。最后掏出一张饭卡往点菜器上一刷。按了确认键。
柳茉儿看得目不转睛。她还是到这个时代以后。头一次在食堂吃饭。幸亏这次是有人请她来。要不然她非出丑不可。在这层地餐厅里。她几乎没有看到一个服务人员。点菜是自助形势。上菜也是。在每个餐桌地旁边都有个流动上菜地传送带。不一会儿他们点地菜就自动来到他们这桌前面停下。待他们把盘子都拿下去之后才继续前行。
“柳柳是第一次来秋之苑吃饭吧？”尹恬见柳茉儿一直在左顾右盼。笑着递给她一双可回收用地木筷。亲热地叫着她柳柳。
柳茉儿点了点头。有些不知所措。方才她已经把她入住地苑和学习地地方告诉了尹恬。“我一般都在宿舍吃地。”
“哗，真的？那柳柳的厨艺肯定很了不起。”尹恬羡慕地说道。“嘻嘻，我还以为你去过夏之苑的食堂呢，原来那里你也没去过啊。”
“嗯，还没去过。”柳茉儿对自来熟的尹恬有点应付不来。她说话跳跃性太大，而且很直接，这么短时间内她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耶？真可惜，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哦！不光每个苑的季节还有建筑风格不一样，食堂的特色也很鲜明。我们的秋之苑女王喜欢简单明快的类型，所以餐厅都很自助，一切自己动手。一会儿若是我们没有把用过的碗筷拿到门口回收处，这桌子就会自动把桌上面的物品翻到下面，然后再翻干净的另一面在上面。”尹恬滔滔不绝地讲着，难得还没耽误她吃东西，就算是嘴里含着吃的吐字也是清清楚楚地。
“秋之苑……女王？”柳茉儿只是注意到了这个字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咦？柳同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这回轮到坐在对面的蓝玉麒奇怪了。按理说，每个入校的新生就算不了解天外学园的各种设施或规则，也应该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习俗啊。他身边的凌昊天倒是埋头苦吃，才没心思去关心什么女王不女王的问题。
“是啊！你入校的时候，就算没见过秋之苑的女王，也应该见过你们夏之苑的公主啊！她应该在欢迎新生的典礼上露面的哦！”尹恬叼着筷子惊奇地问道。
“呃，我是延后了几天入学的。”柳茉儿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事儿倒是不怕他们去查，刘雨廷给她办的学籍确实是比正常开学要晚。她就是怕他们问她住在夏之苑的哪里，如果知道她住的就是夏之苑那个著名的鬼屋，那可就好玩了。
幸亏在座的三个人都是秋之苑的，没人对柳茉儿住在夏之苑的哪里感兴趣。尹恬听了柳茉儿的解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怪不得了。唉唉，你居然连学苑长的事情都不知道，还真是不可思议。”
正文第二十三章学苑长
“呵呵，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四个学苑分别有四个学生代表来管理，他们就是学苑长。在天外学园，他们的权利相当于一般学校的学生会。”蓝玉麒倒是很干脆地解释道。
“嗯嗯，每个学苑长的任期大概是两三年，基本上都是从任职之后到毕业这段时间。当然也有出类拔萃者在大一的时候就被提拔为学苑长，例如现在你们夏之苑的小公主。现在是大二，但是她大一刚进来学园的时候，就被提拔为学苑长了。”尹恬憧憬地说道，一对大眼睛闪闪发亮，显然是对学苑长的头衔艳羡不已。
“真是厉害，我在夏之苑还真没见过她呢。”柳茉儿由衷地赞叹道。其实她自从知道学园因为气候来分宿舍居住之后，也留意去观察了一下。发觉这样分配学生确实也有好处。一般喜欢同一季节的人，往往脾性习惯都很相似，甚至连吃的东西也会很合拍。所以如此分配宿舍让学生自由去选择居住的环境，确实是有利于学生之间的相处。而且若是觉得同一个季节住腻了，也可以申请更换宿舍，或者是在双休日去其他苑的风景区度假。
不过，在这种的学园里，学苑长那就几乎是等于最优秀的四名学生。他们中间会不会有她想要的天材地宝呢？
柳茉儿就这么一走神，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窗外飘去，却不曾想，隐约在楼下苹果树的旁边似乎看到了某个小小的身影。
凤将离？他在这里做什么？柳茉儿心神一动，几乎就要撑着桌子站起来了。
“柳柳？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个辣子鸡丁太辣了？来来，先喝点水。”尹恬体贴地递过玻璃杯。
“呃，谢谢。”柳茉儿接过杯子，待她再向窗外看去的时候，发现就是她移开视线的这么片刻功夫，路边苹果树下已经没有了凤将离的身影。难道是她刚才眼睛花了吗？
“你看到谁了吗？”坐在她对面的蓝玉麒倒是发觉了柳茉儿的不寻常，循着她的视线向外望去，然后释然地笑道：“喔，你一定好奇是谁在校园里还穿那种很正式的黑色礼服吧？那位就是我们秋女王的管家先生。”
“管家？”柳茉儿也看到了那个大步流星走在校园里挺拔身影，确实穿的服装和学校有些格格不入。
“哎呀！管家先生！”尹恬发出很花痴的声音，急忙站起来扒在窗户上目送着黑西服远去，直到连衣角都看不到半分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蓝玉麒耸耸肩。见怪不怪地继续吃着饭。顺便和明显被惊吓住地柳茉儿解释道：“实际上。每学期都有很多人申请转宿舍。不光只是为了转换季节。大部分。都是为了追随心中地偶像。哦。顺说。我是负责秋之苑学生档案管理工作地。”
“呃。那你应该会很辛苦。”柳茉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正用筷子很费力地在和很难夹到地花生做斗争。然后很不爽地偷偷用了一个粘字诀。凌昊天正好瞄到她地这个动作。若有所悟。埋头苦吃地动作随之停滞了一下。
“哼！我才不是那种肤浅地人呢！咳。虽然管家先生很帅很酷。”尹恬花痴完毕。很正经地坐回座位。轻咳一声道：“我来秋之苑是觉得可以随时随地吃到新鲜地水果而不用走太多地路。”
“尹恬。宅女。确实符合你地风格。”蓝玉麒毫不犹豫地说出尹恬地资料上被人归为地类型。他地过目不忘有时候还真是很管用。
柳茉儿见他们两人要开始剑拔弩张了。连忙插嘴打断道：“那么春之苑和冬之苑地学苑长都是什么样地人呢？”
尹恬用她像猫咪一样地大眼睛瞪了一下蓝玉麒。这才转过头来很耐心地给柳茉儿讲解道：“这两个学苑地现任学苑长都是男生哦！春之苑地那位是个十足地花美男。人们都喜欢称他为王子。而冬之苑地那位很神秘。见过地人都不多。不过一般人都喜欢称他为冰帝。说起来。这四个学苑长地性格都和季节给人地感觉很符合呢。只是住在各个学苑里地学生一大半都是冲着各苑地学苑长而去地。另一部分嘛。很多也都是瞄着各苑地苑会成员去地。”
“苑会成员？”柳茉儿发觉自己终于开始了解这个学园了，各种信息源源不断地纷至沓来，让她有股渐渐融入这个世界的奇妙感。
“哎？难不成你连学园手册都没有拿到吗？”尹恬在得到柳茉儿的否定回答以后，叹了口气道，“好吧，一会儿跟我回趟宿舍，我把我那本给你好了。”
柳茉儿连连点头，她正愁没有借口去尹恬的宿舍看看呢。尹恬身上隐隐约约带着的那股灵气，也许就是因为她宿舍里有着和她朝夕相伴的天材地宝。不过怎么看尹恬本人也不像是有修行的人，而且通过各种试探，她也确定这个尹恬确确实实就是个普通人。当然不是蓝玉麒形容萧白夜那样的“普通人”……
“苑会成员嘛！喏，我们对面这两位就是秋之苑的苑会成员。”尹恬用筷子凭空点了点对面的两位男生，“其实就是帮助学苑长管理学苑事务的学生，一般核心人物在五到八人，入选的人都是非常之优秀。不巧，凌同学和蓝同学就是很核心的那种。”尹恬假假地笑着，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但是偏偏还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蓝玉麒完美无缺地笑了笑，用桌上的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重新朝柳茉儿郑重其事地介绍道：“你好，我是秋之苑负责文案的蓝玉麒，这位是负责体育的凌昊天。”他说完还用手肘捅了下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凌昊天，谁知凌昊天突然像是过了电一样刷地一声推开桌子站了起来。
“蓝！我知道怎么对付萧白夜和他的虎魄刀了！哈哈！”凌昊天几乎神经质地喊完，立刻拽着蓝玉麒往楼下跑去。从头到尾，连一个招呼都没打过。
“萧白夜？！天啊！那个冬之苑有着冰之贵族的萧白夜？”尹恬却不甚在意凌昊天的态度，她捧着脸惊呼，双眼已经彻底成了心型。
柳茉儿迎上尹恬期待的目光，很冷静地学着方才蓝玉麒的样子，用手边的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淡淡笑道：“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文第二十四章黑猫警长……哦，不，是正太。
和尹恬吃过午饭，柳茉儿就随着她往秋之苑的宿舍走去。一路上尹恬不断地在和遇到的朋友打着招呼，看来她在学园里很有人缘。
秋之苑的宿舍楼也很有特色，有一幢幢的欧式独立小别墅，也有六层楼的那种宿舍楼。尹恬住的地方是宿舍楼，住在一层，外面还带了一个花园景观。
“呃，有点乱，只不过是我一个人住，随便了一些。”尹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有点卷曲的短发，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没有半分想要收拾屋子的想法。
柳茉儿呆在房间门口，实在是想找一个词来形容她面前的这个房间。只是呆愣了半晌，她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尹恬找了半天，想找一双一样的拖鞋拿给柳茉儿，不一会儿也放弃了。“喏，算了，你就直接穿鞋进来吧。没关系。”
“呃，好的。”柳茉儿用脚先把摊在地上的东西拨弄开来，才敢落脚。原来书里形容的那种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的房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啊！她想到这里，不禁疑惑地看向穿戴整洁的尹恬，实在是很好奇她究竟是怎么从这么脏乱差的房间里还如此干净地走出去。
“呵呵，不好意思，今天打扫卫生的阿姨好像没来。”尹恬干笑了两声，赶紧在屋子里找着学园手册。
柳茉儿非常怀疑屋子里乱成这样，书堆得满地都是，能找到一本学园手册才怪呢。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可以流通，之后才回过头来打量着这间屋子。
尹恬住的这个小宿舍是一室一厅一卫一厨，格局简单一目了然，只不过，她无论怎么用玉佩探测，都感觉不到这个宿舍里有她想要的天材地宝。又判断错误了吗？柳茉儿心底微微有些失望。
“正太！正太！你在吗？”尹恬呼唤的声音从厨房里面响起。
“正太是谁？”柳茉儿奇怪地走过去，她不是说一个人住吗？
“呵呵。正太是我养地猫咪。上学地时候我把它也带过来了。”尹恬拿着空了地猫食盆。叹了口气道：“可能早上着急上课。忘记给它加猫粮。它自己跑出去觅食了。”
柳茉儿发现厨房地窗户开了一条小缝。猫咪能跑得出去。更何况这里还是一楼。只不过这个学园居然还可以允许学生自己饲养动物。真是开放。“这只猫叫正太？它多大了啊？”
“嘻嘻。才八岁。怎么样？是正太吧？”尹恬不当回事地把猫食盆放回到地上。瓷质地猫食盆接触到地面。发出清脆地响声。
“呃。算得上是正太吧。”柳茉儿自然知道正太这个词地意思。只是八岁地猫。怎么想也不是年幼地猫咪了吧。
尹恬抓了抓头发为难地说道：“柳柳。我找不到学园手册了。我去上楼帮你借本吧！反正这楼里都是大二地学生。她们也用不到地。”
“啊。这样好吗？如果太麻烦就不用了。”柳茉儿有些困窘。她来她宿舍地目地就不单纯。偏偏尹恬还真心想要帮她。这让她非常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你等下，我去去就回。”尹恬说风就是雨，一溜烟地就跑出去了。
柳茉儿叹了口气，环顾着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房间，看不下去的随手收拾起来。就当是作为借书的回礼吧。柳茉儿边收拾着厨房没有刷洗的碗筷，边和凤将离的宿舍做着比较。同样是一个人住，凤将离虽然是个男人，也比尹恬勤快多了啊。
看来时代还真是变了。柳茉儿刚刚在洗手池底下的柜子里找到洗洁精，一抬头却骇然发现窗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一只黑猫。它正用一双金黄色的眼眸充满戒备地瞪着柳茉儿。
这只黑猫体型健美，黑色的毛皮在阳光的照射下锃亮反光，脖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项圈和心型的宠物牌。柳茉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叹气道：“你就是正太吧？饿了？想要吃猫粮……还是正常一点的东西？”原来，原来尹恬身边的“东西”，就是这只黑猫。而她感觉到尹恬身上传来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灵气，应该就是尹恬身上沾着的猫毛残留下来的。
黑猫的胡须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像是打量着它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何来历一样，它坐直了身躯。
“不饿吗？那就算了。我叫柳茉儿，你的主人去别的宿舍帮我借学园手册去了。”柳茉儿弯下身，同这个猫咪视线齐平。看着这个可爱的猫咪，她心中却有些无奈。
原以为凌昊天他们身上有能帮助凤将离的天材地宝，结果只是一些仿仙器的赝品。至于萧白夜手里的虎魄刀，凤将离绝对承受不起，她嫌命短才会去动脑筋。而在尹恬身边的居然是只猫妖，虽然不知道这只猫妖有多少年的修行，估计凤将离也不会吃猫肉的。
不过今天也不是白忙活，好歹在学园里转个身就能找到如此多的奇怪的人和物，她应该再接再厉。
黑猫敏感地发觉柳茉儿眼底浮现异样的企图，以为是要对它的主人有所图谋，立刻戒心十足地拱起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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