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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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了动,想要爬起来。却不想袍带被这厮身上的什么物件给挂住了,一使力,但闻一声撕心裂肺的布帛开裂声,衣裳在腰际被扯开了一个口子。
“厄。。。”身后有人出声,我狼狈回头,但见了听领着个花白胡子老神仙立在殿门外,二人皆木楞楞看着我和凤凰,又看了看摊了一地的狼籍,一副欲语还羞的模样抬着一只正欲迈入门槛的脚定于一半。
“别动!”凤凰在我耳边斥道,伸手托住我的腰将我压入他怀中。
老神仙的胡子一抖,再一抖,最后,红了。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上七零八落的春宫,道:“春天来了…来了…”语无伦次的拽了了听转头便走。
春风中,只余几页龙阳秘戏之图瑟瑟翻飞。
我和凤凰大眼对小眼看了小片刻,所谓敌不动我不动,风带起了他颈侧垂落的一丝发扫过我鼻尖,突地,我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见凤凰阴霾的脸庞离我愈来愈近,生生骇得我动弹不得。。。岂料,最后他却只是伸手捏了捏我的发髻,冷冷道:你预备在我身上趴到何时?
惊出我一身寒毛,立刻手上胡乱一撑,站了起来。站直身子后,却见凤凰眉头一蹙,脸色竟是一瞬有些白,“你…!”
我?我又怎么了?我莫名看他,却见他阴了脸看着我的手,一字一字磨道:“你——出——去!”
诚然,我不指望他这样一只鸟儿能象我们做果子的这般心胸开阔与人和善,却不想他竟睚眦必报到这般田地。
第二日,他将我变做一双筷子,整整一天夹得到菜却吃不到菜,欲哭无泪…
第三日,月宫的婵娥抱着玉兔来访,他指尖一抬将我变成了一株水汪汪的大白菜,那玉兔看着我刹时眼露精光便要扑上来,亏得婵娥仙子抱得紧,否则我铁定命丧兔口。与那玉兔对峙了一个时辰,我方才晓得为何老胡怕兔子,兔子,果然是这世上顶顶凶猛的野兽!
第四日,这天煞的凤凰又将我变做一面鼓,拿在手中近乎要将我敲晕了才放过我。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第八日…到第八日方才放过我,实是令人发指的举止,我决定再不搭理这只鸟儿了。
之后一日偶或路过天街,听得一仙侍窃窃对另一个仙侍道:“听闻前些日子二殿下与那小书童在省事殿的书案上…双修…竟将那书案的一只脚都弄断了…”
另一仙侍瞠目结舌。,啧啧有叹:“生猛如斯,剧烈如斯啊!”
我仰头望了望天色,烈日当头,生猛如斯。
[2]端午节
——发生时间为葡萄初上天界给凤凰作书童那一百年内
我们作果子也是有骨气的,自从凤凰罔顾我的意愿将我折腾变幻了八日之后,我便决定再不搭理他了。不给凤凰磨墨的日子,天也清了,水也蓝了,连看飞絮也觉得可爱活泼了许多。闲时陪着狐狸仙看看戏,听他品评品评春宫孤本,时间倒也过的嗖嗖快。
唯有一处不好,虽说不看凤凰脸色的日子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可没他授我仙诀咒语,本就不高的灵力现下更是踟蹰不前,遂琢磨着弃暗投明盖头狐狸仙门下,让他教授我些许提高灵力的秘诀,狐狸仙欣然应允。
是日,狐狸仙便郑重其事摆了一桌子明晃晃粗细不同长短各异的绣花针,对我道:“穿针乃是修习的根本之道。试想,若连根牛毛绣花针都唔不好,又如何耍的好那些千百斤重的神铁利器?故而,老夫以为,一根好的绣花针乃是一个成功仙人随身必备之上品。?接着,狐狸仙便兴致高昂地向我逐一说了遍他典藏的绣花针,慷慨的让我挑一根说是当夜便教我如何穿红线。
我十分不解,狐狸仙本就眼神不好,不晓得为何每每穿红线要挑的乌漆吗黑的深夜,点一盏黄豆子一般小的灯,在灯下穿针。
疑惑问他,狐狸仙却眼睛弯弯一笑道:“老夫觉得夜里比较有灵感,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注定要用它来寻找奸情。”
然而,灵力这东西,它注定和绣花针以及奸情没多大关联,我跟着狐狸仙学了足有十日穿红线,那灵力非但没见着半分提高,倒是眼睛益发地花了,见着有孔的地方便走火入魔想着根红线穿进。
正踌躇着要不要继续随狐狸仙学下去,却听闻后天也就是五月初五栖梧宫要凑兴办个什么凡人的端午节热闹热闹,说是为的祭奠颂扬一位人间勇于投河的先驱,这先驱新近飞升作了神仙,凤凰赞他文采,请他来栖梧宫作仲幕,遂随俗叫栖梧宫的一干仙侍们按那凡人端午节规置办置办。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但是,飞絮对我说,这端午节是要包粽子的,这凡人的粽子是用芭蕉叶包了糯米和香肉抑或是豆沙裹成三角状便成,天界自然不能与一干凡人一般小家子气,凤凰广袖一挥,道:“便包灵力吧。”
灵力嗳,亮闪闪的灵力
凡人的粽子馅料尚且不同,有咸肉有蛋黄有板栗有杏仁.....天界的粽子自然更要分出个三六九等,飞絮说最寒碜的粽子只包了一年的灵力,且数量最多,随着灵力年份递增,那粽子数目便一次递减,最后,着所有的粽子里头有只大王粽
里面竟然包了五百年灵力。
五百年啊!
那可是齐天大圣当年被佛祖爷爷压在五指山下的年份,若我得了这只大王粽,可不得免去多少苦修。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后日回栖梧宫去参加这端午节,抢夺这大王粽。
五月初五一早栖梧宫一开门,我便混了进去,大殿案几上果然摆了许多传闻中的绿粽子,只是,这个个皆包的一样,却如何辨别其中灵力的多与少?
虽然我没有孙大圣的一双火眼精精一眼便透过那些碍眼的总也辨别其中奥妙,但是,常言道勤能补拙。我想,挨个儿吃下去,指不定便叫我吃到那只“五百年”不是?
然而,来来往往的神仙、仙侍、仙姑们实在太多,我只抢到了二十只粽子,不过,比起那些人手一只的仙家们还是多了许多,遂心满意足拿了这串粽子到栖梧宫后园避开众仙挨个吃过去。
出书版番外,【番外一 流光华年】
(襁褓之中一个婴儿双目垂闭,若非嘴角上一丝触目惊心的血迹,那安详静谧之态竟要让人误以为是跌入了香甜的梦境之中。)
已是三月末的夜,一抹下弦月纵是再清亮,投在那沉黑的夜空中便也似画笔上恰巧坠落的一滴白,堪堪便要淹没在那墨色的笔洗中,静谧而清冷。一林盛放的海棠似乎也抵不过这浓浓的夜色,早已沉沉睡去。
夜风拂过,遥见一点朦胧的光渐行渐近,似深海上飘过的一瓣菊。待那点光近前而来,原来只是一盏丝帛敷面的灯笼,朦胧的橘黄色将提灯的人儿笼在光晕正中,竟是一个垂髻小童,抬眸望月,唇红齿白,清辉满目,竞将那天上人间独有的月也比了下去。
那小童弯腰在一株海棠边蹲了下来,放下灯笼,一手扶起不知何时被压折的枝丫,一手从怀中掏出一条银自丝带将那残枝圈圈缠绕固定,复又打了个如意结方才放心地放手:转身看那一地落英,蹙了蹙秀气的眉,似有几许不忍。待要提灯离去,却见一角绛色自那满地淡粉嫣红的花瓣中隐约透出,似有一团隆起之物,月色下看着,并不真切。
小童心中有几分好奇,倒一也无惧,提了灯笼上前便要看个仔细。待拂去层层落英,竟是一个凌乱包裹的襁褓,适才隐约所见的绛色便是这襁褓所用织锦的颜色。襁褓之中一个婴孩双目垂闭,若非嘴角上一丝触目惊心的血迹,那安详静谧之态竟要让人误以为是跌入了香甜的梦境之中。
小童大惊,伸手便探向婴孩鼻下,那气息弱得竟是有出无入了。小童急得顾不得自己身量尚小,抱起婴孩舍了灯笼拔足便向林外白墙黛瓦处踉跄奔去。
身后,惊醒了丛丛海棠。夜风如同叹息之声,无人知晓旱春的第一朵海棠何时绽放,恰似无人发觉命运之网何时张开。
“师父!师父!”小童的声声疾唤伴着廊外慌乱的脚步声频传人内,屋内挑灯之人恍若未闻,专注于手中书牍,眼光未曾移开半分。待小童破门而入跪于身前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后,方才抬了抬眉,放下典籍,露出一张道骨仙风的面容,鹤发童颜,难辨年龄。
“何事慌张?”声似醇酒,涓涓潺潺。
“弟子于屋外林中发现这小娃娃,恳请师父救他性命。”小童见那婴孩气息渐弱,感同身受般唇色发青,而上泛起一层揪心之苦。
老神仙手中拿着一串珠,平心静气地粒粒捻过,“这不是什么小娃娃,乃是佛祖二座前一瓣莲,误入了因果转世轮盘,接引之灯灭了,方从光的间隙里错来至我三岛十州上。其元神本该泯灭,若挽其魂魄…洛霖,你慈悲于世间万物,须知万物皆有自然之法,机缘乃天定,逆之必起孽。”
“师父,若能留得她一缕元魂,弟子愿承担这反噬之果。”小童下定决心,磐石不可转。
老神仙闭眼叹息。碎瓣流光似折坠,散落万年犹未觉。
万年后,婴孩长成了亭亭少女,小童变为了少年郎。
江南生梓木.灼灼孕芳华。他唤她——梓芬。
天元八万六千年,三岛十洲玄灵斗姆元君圆寂,遗座下两弟子,大弟子司水,小弟子花水神洛霖君,翩趾惊鸿貌,悯然天下心,六界皆知。花神梓芬,外界有传其天人容颜,然避世清冷,性情寡淡,无人有缘得见。
世上万般故事,无非生离死别;世人诸多牵扯,无非爱恨情仇。
缘何爱?因何恨?
人皆道:最是怕情深缘浅,有缘无分。殊不知,情浅缘深,纠缠折磨方为魔魇。
天元十一万八千四百年,天界太子一日梦入太虚境,见缥缈莲池畔,一女子步摇三花.回眸一瞬,天地失色,惊为天人,遂陡生爱慕之情,哲言上天入地定要觅得此女。
一日天界太子偶入俗世凡尘中,正是二十四节气之立春时分,途经一方小园,闻有丝竹之声悠然传来,虽是春寒料峭时,然此园中百花已有复苏之意,当下生出些兴致,举步入园。
园中桃树下,三两乐人丝竹伴奏,一生一旦两个伶人水袖翻飞,唱腔宛转悠扬,撩得满园春意荡漾,正是:“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然而,纵是桃艳曲绵,也比不过这戏园一隅里默默伫立的一个袅袅身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凡布花的花神梓芬,为那戏文所吸引,停下脚步在此仔细聆听。
小生唱道:“敲好在花园内,折取垂柳半枝。小姐,你既精通诗书,何不作诗一首以赏此柳枝?”
一生一旦缠绵对视。
花旦举袖半掩面,“这生素昧平生,何因到此?”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太子乍见梦中人,悲再交加,喜的是佳人并非子虚乌有,且是神仙一族,悲的是佳人竟是六界素传的冷情寡欢之花神,若想摘得芳心,恐是不易。
戏园中,一众唱戏的凡人却不知晓一段莺歌声竟成全了一对神仙的缱绻姻缘。
第二日,天界设席宴请诸仙,天上地下所有神仙均被邀在列,花神自然也不例外。
席间竟搭了个戏台子,仿那凡人唱起戏来,众神甚觉新奇,均停了高谈阔论,摒神聆听,音起曲开,台下花神略有些耳熟,细细一品,竟是昨日在凡间听到的曲子,不免有些好奇,抬头一看,正对上台上人一双吊梢含情目。
正是彩衣娱佳人,天界太子见花神欢喜听那凡间的昆曲,便连夜学了来,盼得曲辞词传情得佳人垂顾。
曲调宛转间,有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幕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
忒看的这韶光贱!”其后,天界太子以戏文相邀,隔三差五将花神请七天界听戏,戏中人儿成双,轻易缠绵,昆曲本缱绻,专擅抒情,本是“事情”,经这一唱便也成了“情事”,再加之平日里太子深情款款,花神本涉世不深,心思单纯,天长日久,怎不沦陷。
这天下戏文皆是男子写给女子的美丽童话,开始得浪漫,结束得美满,哄得天下女子信了爱情信了命。
她本居佛心,凡尘不扰,世事于她皆无知。他本王侯倨傲,风流多情,天长地久怎可信。
一朝入红尘,一切缘是错、错、错!
【番外二 凤饮香蜜】
[1]试丹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正被狐狸仙欢快热络地挽了手臂向外行去,冷不丁后背凉凉冒出一个声音,生生将我惊出一身冷汗。 回头,之见本该在书房里呆着的凤凰抿了嘴角站在我身后,我一时间竟然觉得莫名的心虚,支支吾吾了半响,方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不对之事,怎的一见到他气势便要矮上三分,遂一抬头后怕地连连拍胸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捉奸在床,吓死我了…”
凤凰一下子脸色青了半边。
狐狸仙吓得一下子松开我的手臂,连声道:“我们是清白的,比蛋清还要白!真的,风娃,你要相信我!”
顿时,凤凰的另一半边脸也青了。
我和狐狸仙二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勉强按捺住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锦觅,我说过,你可以少用四个字的词。”
“可是…”我看着脚尖,嗫嚅道,“可是,我觉得,我觉得多用四个字的词才可以…才可以显得比较儒雅,比较有内涵,叫别人都佩服我尊重我…”
凤凰伸手捏了捏额角,镇定地道:“我不以为‘捉奸在床’能体现儒雅。”
“那‘红杏出墙’你觉得怎么样?或者‘拈花惹草’?”我觉得既然我已经和他做了夫妻,自然凡事皆应有商有量,方才显得和睦融洽,遂闻言软语谦虚地与他切磋。
岂料他听后,额头青筋突然鼓起,冷冷地道:“以后但凡四字成语你都不要说!什么时候把意思弄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说。”
啧啧,男人心,海底针。我实在很费解,遂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被我一看,忽然面色又放缓了些,咳了一声,道:“你若想说也未必不可,只是,有外人时稍稍忍耐一下,可好?”说完,他又似乎为自己的妥协深感懊恼,轻轻蹙了蹙眉。
“外人?”狐狸仙的脸色哐啷啷沉了下来,“旭风,你是说我是外人吗?”遂泫然欲泣道,“男大不中留啊!想当年,你还是一只绒毛未褪的小鸟儿时,最爱在我府中的红线团里打滚。现如今,竟如此生分,老夫怅然得很,怅然得很哪!”
我一时觉得此番话十分耳熟。
凤凰却只当充耳未闻一般,打断道:“叔父方才欲带锦觅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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