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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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点头,吕仲明道:“但我相信他不会辜负你们的。”

房玄龄还在外头等着,吕仲明低声道:“拜托你了,哥哥。”

秦琼点头,说:“放心罢。”

秦琼的表态,意味着李世民争取到军队派系中最大的一次支持,吕仲明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没想到,当初他们三人留在并州,再来到此处,秦琼居然会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了话语权最重的一名非唐王府嫡系武将。

只要你开口,我就愿意为你办任何事。吕仲明完全可以不用解释什么,直接告诉秦琼,请他为了自己,去支持李世民。但这种话,说了第一次,就会说第二次,如果每次都用这个方式,以天命为理由请求秦琼的援助,相当于是对这些弟兄们的不尊重。

只有大家把话说开,让秦琼也进入自己的阵营里,而非“就是这样的你听我就对了”的表达方式,彼此之间感情才能更长久。

吕仲明想着这事出外,房玄龄道:“接下来是罗将军还是李将军?”

“先去见李靖。”吕仲明道:“罗大哥就当摆平了。”

李靖就住在街口拐角处,进长安还不到十天,除尉迟恭以外,武官们办公,吃住,都集中在这小小的一个坊区内。方便互通有无,来来去去,等待建立三省六部,各自才会购买宅邸。

“什么时候会恢复官制?”吕仲明问房玄龄道。

房玄龄略一沉吟,答道:“不清楚,要恢复官制,就必须…”

两人对望一眼,吕仲明心知此刻乃是彻底的无政府状态,所有命令都从李渊的核心政治圈子里直接发出,这样明显不行。

“但是魏征与长孙无忌,正在协助建成整顿吏制。”房玄龄道:“前些日子我得唐王垂询,从他的话中猜测,兴许会沿用三省六部制,或是一省制。”

“一省制行不通。”吕仲明几乎不假思索便道:“中书省权利过大,录尚书事总揽大权,是谁提出来的?”

“是唐王自己提的。”房玄龄颇有点意外,问:“道长也熟官制?”

吕仲明点点头,说:“两晋官阶,多少知道一点,朝廷只设中书省,再设八公以保士族荣耀,太宰,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大司马与大将军。既然已被杨坚所废,何必又捡回来用?”

房玄龄道:“唐王或许有自己的考量罢。魏征倒是力谏,不宜采取此法。”

“否则只会令寒族离心。”吕仲明道:“又回到门阀称霸的时代。”

李渊自己是陇西望族,多多少少倾向于士族,房玄龄又道:“世民也正因此事,顶撞了几次唐王,惹得父子不快。”

“他想让谁录尚书事?”吕仲明问道。

“裴寂。”房玄龄道。

吕仲明总觉得李渊和裴寂的关系非常非常的令人蛋疼,每次有什么事,李渊总是宁愿听裴寂的,这俩老头儿一个是唐王,一个是晋阳宫统事,总是互相之间咬耳朵,而且李渊仿佛连自己儿子都信不过,宁愿去听裴寂的。

该不会也有点那个关系…但不至于啊,李渊那么多后宫…

房玄龄仿佛看出吕仲明的想法,笑道:“再过几十年,说不定吕道长与世子,也这么默契…”

吕仲明想到自己老了以后,要是也经常也和李世民咬耳朵,那场面确实和现在的裴寂与李渊差不太远,也就罢了不提。

“他会沿用三省制的。”吕仲明欣然道:“这个我倒是不太担心。”

说话间进了李靖落脚处,只见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坐在院中搓衣服,两人打了个照面,那女子一怔。

吕仲明道:“李夫人,久仰久仰。”

那女子正是李靖之妻,大名鼎鼎的红拂女张初尘。

“久仰了,仙师。”张初尘淡淡道,手中继续搓着衣服,喊道:“当家的!”

吕仲明哭笑不得道:“不敢当,张女侠上次那抓着三世子当暗器的功夫,令吕某记忆犹新,何时再切磋切磋?”

张初尘洗着衣服,随口道:“道长不记仇,初尘已感恩不尽…”说着把衣服拧干,放在一边,过来要拜,吕仲明忙上前扶着,张初尘道:“夫君甚感吕道长恩德,从前多有得罪之处,请道长包涵。”

“开开玩笑。”吕仲明笑道:“我和李靖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了。”

正说话时,李靖快步出来,说:“里面请。”

三人在厅内坐定,光线昏暗,李靖办公之处明显是武官里最差的一间,吕仲明四处看看,说:“嫂子怎么还得自己洗衣服,不请个人?”

李靖道:“是将士们的衣服,没时间洗,就一起带回来了。”

张初尘过来给三人倒水,茶具也没一套,宾客寒暄数句,无非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扬州怎么样了的那些话,吕仲明都快被问成复读机了,解释半天,房玄龄便把李世民的赠礼取出来。

李靖明显比秦琼等人过得要拮据许多,看到匣子,笑了笑,说:“谢谢。”

吕仲明道:“现在天策军都由你带着,但迟早你还得再招募点兵马,我看不如你就过来,和尉迟一起…”

“实不相瞒。”李靖道:“段将军可能不能再带兵了。”

吕仲明这才知道,段志玄居然把天策军都交给李靖了。

房玄龄解释道:“段将军在攻长安时受了伤,大夫看诊后,让他不要再带兵出战。”

吕仲明点头,房玄龄又沉声道:“来前敦煌公曾说,见着李将军后,什么都不必瞒,直说就行。”

李靖笑了笑,摆手,示意房玄龄不必多言。

“既然不必拐弯抹角。”李靖手指轻轻敲了敲盒盖,说:“又何必带着金子来给我?”

房玄龄一时间被噎住,吕仲明又道:“他不是想收买你,你要是这么想他,咱们也不必再说了,玄龄,走吧。”

“慢。”李靖一手按着匣子,说:“吕道长,我知道你与敬德的意思。”

吕仲明本以为所有武将里,李靖对李世民是最忠诚的那个,建成三番五次要杀他,是李世民救了他,还想方设法地让他带兵,将功补过。待他这么好,不站李世民的队,难道要跟着李建成?

然而他实在是低估了这家伙的臭脾气,吕仲明要发作,李靖却道:“听我一言。”

“你与敬德救了我一命。”李靖道:“昔日在雁门关下指点迷津之恩,李靖铭记于心,我离开晋阳,前去通风报信,半路上你本可杀我,又放了我一马。落在柴大侠手中,束手就擒,被带回霍邑,是你,敬德设法救下我性命,三次恩情,李靖无以为报。”

“但此乃私交,是义。”李靖道:“李靖这条命,你若想要,随时可取回去。”

在院里搓衣服的张初尘抬头看了里屋一眼。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格,投入昏暗的屋里,明暗交错,落在李靖英俊的脸上,这一刻,吕仲明隐约觉得,这家伙才是李世民麾下一众武将里,最强大不可战胜的那个。

李靖嘴唇动了动,说:“于你,于敬德,是私交。李靖纵是将性命交付在你们手里,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世民赏识我,给我一个发挥才干的机会,李靖也愿为他赴刀山,蹈火海。但要我做我办不到的事,却是万万不能。我只效忠于唐王,唐王不日间称帝,我效忠于天子。他立谁为太子,我便效忠于太子。”

“说得好。”吕仲明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房玄龄却是微微皱眉,李靖完全没想到吕仲明的反应,莫名其妙,吕仲明听到李靖的回答,本想骂他一顿,然而忽然间灵犀一动,想起李靖在带的,是天策军。

天策军是唐王家的兵马,李渊若有半分疑心李靖,怎么可能把这支铁骑交给他?!

李靖必须忠于李建成,忠于李渊,吕仲明不由得对他充满了钦佩之情。

张初尘道:“李靖。”

张初尘的声音带着寒意,吕仲明忙道:“既是如此,金子你收下,别的话,咱们也不必多说了,我理解你,这次确实是我冒昧了。”

李靖叹了口气,那番话虽然说得毫不犹豫,然而顾念彼此同生共死的情谊,多多少少,心有愧意,吕仲明却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朝他行了一礼,房玄龄那模样,还想再说点什么,吕仲明却道:“走吧,改日再来。”

李靖既不愿抱团结党,也不被李世民所打动,房玄龄出来后眉头深锁,又叹了口气。

吕仲明道:“我爹说,这样的人最是难得,尊重他罢。”

“是。”房玄龄无奈道:“唐王虚位以待,李药师尚且会夜逃晋阳,前来长安通风报信,是我失策了,没有料到这一层。”

吕仲明正摆手时,不料倏然间却是迎面碰上一个人。

双方打了个照面,彼此都瞬间愣住了,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李建成!李建成身边还跟着魏征!

房玄龄瞬间就面如土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建成显然也是来这边找人的,居然在西坊外碰上吕仲明,身边还跟着个李世民的谋士房玄龄,这个信号无异于直接挑明了吕仲明是帮着他弟弟的一方,过来挖人的。

李建成的脸色当即说不出的难看,房玄龄看那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魏征的神色也是十分古怪。

然而只是短短一瞬间,双方四人几乎是同时恢复了镇定。

李建成惊讶笑道:“吕道长什么时候回来的?”

第四十九回:相遇 …

吕仲明最头疼这个问题,他已经朝无数个人回答过了,现在又要复读一次。

“玄龄,说。”吕仲明哭笑不得道。

房玄龄额上汗水未干,却自若笑道:“吕道长刚从扬州归来,来找秦将军,不料在此处碰上了。”

吕仲明暗道厉害,一句话就帮他摘了出来,这么一来,就显得房玄龄是过来收买人的,而吕仲明只是过来找秦琼。

魏征道:“先前的事,都挺秦将军说了,待你回来后,大家得空聚一聚。”

李建成笑道:“还等什么得空不得空的,现在就跟我走,父亲这些日子里,连吃饭睡觉都在问你何时回来…”

吕仲明却摆手道:“我还得去见罗大哥一面,这样,你代我禀告唐王一声,三天内,把三禅三让办妥,剩下的包在我身上。”

李建成:“…”

吕仲明莞尔一笑,说:“我就不进宫去了,第三天午时,让唐王在朱雀门前等。魏兄,把事情办完咱们再碰头,我有不少话与你说。”

李建成半晌说不出话来,魏征嗯了声,吕仲明不待他回答,便施礼道:“告辞。”

李建成回过神,忙回礼,吕仲明逃难一般,带着房玄龄快步离去。

刚转过街角,两人都靠着墙喘气,房玄龄道:“方才他听见咱们最后一句话没有?”

吕仲明惨叫道:“怎么总是这样!我天生就是个背后议论人被听见的命好嘛!”

房玄龄哭笑不得,问:“上次在霍邑,你和世民是不是也这么被他听见了一次?”

吕仲明心有余悸点头,说:“白天别议论人,晚上别议论鬼…”

房玄龄道:“真是太倒霉了。”

吕仲明惨叫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会神出鬼没的啊!”

两人站了片刻,吕仲明忽然又有了主意,说:“折返回去,看看他去找谁,要说什么。”

房玄龄长这么大,尚是第一次碰上吕仲明这种一天到晚出怪招的人,任是鬼谷子再世,也算不到吕仲明被撞到一次后,居然还会杀个回马枪。吕仲明成天玩这招上瘾了,先是带着房玄龄去爬李靖家的后院,一见之下险些被笑死。

李建成没进李靖家里,只是与魏征经西坊过。

李靖则在后院里跪着张初尘的搓衣板,张初尘脸色不善,站着一动不动,明显是吕仲明走后,夫妻二人吵架了。

李靖也不争辩,嘴角只是微微翘着,跪在搓衣板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对着阳光读书。

吕仲明与房玄龄忍着笑,轻手轻脚下来,绕过去,却见秦琼送李建成出来,远远地听见秦琼道:“尉迟将军…”

想必是谈论为尉迟恭甄选兵士的事,吕仲明安心了些,示意没什么麻烦,可以走了。

两人又回到街角,房玄龄道:“罗将军…”

“你很快就要被盯上了。”吕仲明道:“先回去罢,罗大哥根本不用多问,秦大哥已经答应了,罗大哥不答应也会答应,我去交代一声就完了。”

房玄龄也有点后怕,便忙自告辞,临走时想到了什么,说:“以后西宫有什么话,都会让我过来知会一声。”

吕仲明嗯了声,说:“我若有话说,自然能联络到你们,不必担心。”

房玄龄这才匆匆走了。

吕仲明满脑子都是李靖跪搓衣板的画面,李靖平时那么个严肃的人,居然在自己媳妇面前俯首帖耳,还会跪搓衣板!尉迟恭会跪搓衣板吗?想到尉迟恭如果犯错了,乖乖地跪搓衣板,那场面简直就是要萌死了!

下次尉迟恭做错事,就罚他跪搓衣板好了…但是尉迟恭好像根本不会做错事啊!吕仲明总觉得自己闯祸的机会比尉迟恭多了无数倍,别害得最后是自己跪搓衣板才好…

正一路想着,到了罗士信的外城兵营中,打听他去处,兵士却都说不在兵营里,到丹凤街的平康里去了。

吕仲明莫名其妙,循着路找过去,长安大得要死,走得脚都酸了,还不好当着老百姓的面飞来飞去,直走到快日暮时才挨到丹凤街的尾巴。

“给我滚!”

楼上扔出一大堆东西,罗士信犹如丧家犬般狼狈逃了出来。

吕仲明:“…”

罗士信站在平康里的巷子中,上面又泼下一盆水,哗啦一声把他淋得一身湿透,吕仲明一看就火了,怒吼道:“混账!是谁欺负我罗大哥!给我滚出来!”

罗士信一发现吕仲明来了,马上从郁闷转而为欣喜,喊道:“仲明!”

吕仲明听到楼上是女人的声音,他才不怕什么女人呢,袖子一捋,就要进去找那欺负罗士信的女人掐架,罗士信却脸色大变,吼道:“等等!听我解释!”

楼上又扔下一个花盆,两人忙闪开,上面的人尖叫道:“不要再来了!姑娘不会见你的!”

吕仲明怒道:“给我下来!你是什么东西!”

然而刚一冲进去,这三层高的建筑里脂粉味扑面而来,大厅内灯火辉煌,乐曲声停,姑娘们身着盛装,唇上红点斐然,纷纷停了动作,朝吕仲明看来。

“妈的!”吕仲明大叫道:“刚刚是谁朝下面泼…水…”

为首那老鸨把腰一叉,说:“罗将军,还找帮手来了?”

吕仲明在一群人的目光中胆战心惊地退后,躲到罗士信身后,探出个头说:“难道不知道朝下面扔东西是…很不好的吗?提醒她下次注意一下,886…”

说毕跟着罗士信跑了。

罗士信:“…”

两人一路逃出了小巷,面面相觑,吕仲明有点哭笑不得。

罗士信:“你怕女人?”

“还…还好。”吕仲明道:“以前没怎么…接触过,一个或者几个女人不怕,成群结队就有点…”

罗士信:“…我也有点。”

一对难兄难弟,在巷子里走着,天已昏暗,吕仲明肚子咕咕叫,罗士信看了吕仲明肚子一眼,说:“带你去吃饭吧。”

罗士信带着吕仲明进了一食坊,坊间食客云集,罗士信道:“带你尝尝这里的鱼,做得不错。”

那家店是吃生鱼的,秋来鲈鱼美,片成嫩白的滑片后,蘸着各种调味料混合成的酱碟,再加点荆芥,入口鲜香。罗士信又点了酒,知道吕仲明不怎么喝,便自斟自饮,叹了口气。

吕仲明吃得狼吞虎咽,罗士信道:“慢点慢点,注意形象。”

吕仲明:“再来点吧。”

吕仲明想起尉迟恭了,罗士信便出去叫了名士兵进来,让他去找尉迟恭报信,晚上让尉迟恭自己吃,吕仲明摸出李世民给的金子,递给罗士信,罗士信只看了一眼,说:“拿去给你秦大哥,让他收着。”

吕仲明又道:“世民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太乐观…”

罗士信抿了口酒,说:“有才干的人,总会有出头的日子,不用替他担心太多。”

吕仲明笑了起来,没想到罗士信的逻辑总是这么简单,又说:“你能支持他不。”

罗士信莫名其妙道:“我当然支持他,不支持他支持谁?”

吕仲明道:“李渊如果询问大家意思的话…”

罗士信这才明白过来,点头道:“知道,让我帮他说几句话,这不难。”

罗士信果然是最好说话的那个,然而他的心思似乎都不在这上头,喝了会酒,又说:“你得帮我个忙。”

吕仲明:“?”

罗士信道:“那天打长安,进城时,我领着三千人,包抄东坊,沿着丹凤街到皇宫外,隋军见了咱们,不是逃就是降…”

罗士信开始讲一桩不久前就想找吕仲明帮忙的事,那天长安城破,罗士信麾下将士折损了近四成,展开巷战追击时犹如嗜血的修罗,一路从朱雀门碾压而来,所过之处,俱是一个照面,便令敌军身首分离。

百姓等候唐军已久,隋军再无抵抗之心,唐军进城时又高喊杨广在江都骤遇叛乱已驾崩,唐王世子带兵进来勤王,拥立代王,放下武器,不再抵抗,当可保全性命。

李建成已严令军士入城后劫掠,但唐军人多,许多地方照顾不到,何况在连续三天的攻城战后,不少士兵已杀红了眼,看到城破,进城后那阵嗜杀之意仍停不下来,罗士信的队伍又像一群疯狗,中间几次约束不住,进民居去劫掠。

途径丹凤街时,军队再一次出现了混乱。中间有士兵脱队前去抢劫,冲进了其中一坊,坊内许多居民都遭到了洗掠,罗士信马上下令约束,却来不及了,有士兵遭到抵抗,便提刀杀了人。

当时平康里内鸣凤楼中,瞬间出来了许多青楼女子,个个愤然斥责唐军之行,为首的正是鸣凤楼中戴着面纱的公孙氏。士兵见她被面纱罩着真容,半露香胸,登时色心大起,正要行事时,却被公孙氏教训了一番。

公孙氏虽身为青楼诸女之手,武艺却着实了得,登时把一众士兵彻底打趴下,这时候罗士信一身铠甲,策马而来,与公孙氏交上了手。

旁的士兵也就算了,罗士信怎么可能会输给公孙氏?两三招便把公孙氏制服了,攥着她一手手臂时,却被公孙氏另一手赏了一耳光。

吕仲明微微张开嘴,罗士信哭笑不得,说:“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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