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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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洞穴的正中,离“芬瑞尔”最近的,则是浑身漆黑,笼罩在坚不可摧、硬度最高的盾牌“龙鳞漆”之下的艾欧斯,他此刻正将漆拉挡在身后,他伸展开漆黑而修长的双臂,快速而敏捷地挥动着,将身后的漆拉保护得密不透风,时不时有透明的气刃在他的胳膊上砍出电光一闪,铿锵的声音仿佛一柄精钢刀刃砍在了水晶石上的声响。

六个人分成了三组,正以不同的方式抵挡着“芬瑞尔”凌厉的气刃攻势。看起来,“芬瑞尔”的进攻在他们的防御之下,似乎并没有起到效果。然而,三组人的表睛,除了吉尔伽美什和银尘之外,另外的四人,都看起来格外凝重。特别是特蕾娅,因为,在敏锐的魂力感知之下,她清楚地知道,蕴藏在“芬瑞尔”体内的魂力,此刻只释放了冰山一角,它的魂力上限高得惊人,而且,它的魂力里有一种无法说清楚的东西,仿佛一种又冰冷又黏滑的感觉。特蕾娅突然想起了当初他们几个人围捕“宽恕”时惨烈的战况。那个时候,自己的“女神的裙摆”已经发动到了最大程度的防御极限,却依然被“宽恕”的血舌长驱直人,仿佛探囊取物般轻易洞穿了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这一次,究竟能否抵挡住“芬瑞尔”的全力进攻……

正在特蕾娅回忆之时,“芬瑞尔”目光里闪动过几丝寒光,它抬起右前掌,在地面上用力而迅速地践踏了三下,它脚下的地面在巨大的重力之下瞬间龟裂。随着三次踏足,爆炸般的魂力从它足心震荡开来,洞穴里的魂力突然成倍地上涨,刚刚密集卷动的刀刃突然加速了一倍,并且,力量也比之前要猛烈得更多,之前狭窄剑刃般的气流,仿佛瞬间变成了巨大的刀斧。

特蕾娅的“女神的裙摆”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空气里响起两声布匹被划破的脆响,待蕾娅咬了咬牙,怒目圆睁,浑身魂力暴涨,白色丝绸浪潮砰然掀动,范围陡然扩大。但是她的瞳孔却忍不住轻轻地颤抖着,因为她也不清楚,接下来,“芬瑞尔”的进攻还有多少波,如果下一波进攻的强度还是按照如此强度的提升,那么……

而远处,吉尔伽美什和银尘身上笼罩的那层透明圆球状的气盾,发出更加绚烂的彩虹光晕,无数重逾千钧的力道,刀砍斧凿般地砸在玻璃般的透明气盾上。吉尔伽美什轻轻挪动了一下脚步,将两腿稍稍分开了一些,让自己站得更稳,然而,他的皮肤依然白皙一片,看不出任何金色的纹路。他索性闭起了眼睛,嘴角依然幽幽地凝着一丝微笑。银尘轻轻地靠近吉尔伽美什的耳边,问道:“王爵,需要我们出手么?我看那边,艾欧斯和漆拉,似乎有一点吃力了。不知道下一波攻击到来的时候,他们两个能不能支撑得住。”吉尔伽美什依然闭着眼睛,他微微侧过头,对自己身后的银尘说:“先静观其变吧。你不要低估了艾欧斯和漆拉的实力,我想,再怎么样,至少下一波攻击到来的时候,还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但他们确实撑不了多少轮进攻了。‘芬瑞尔’的魂力比我想象中大多了,而且,西鲁芙‘附灵’之后,她对魂力的精准使用和对风元素魂术的研究,比一头动物要高明得太多太多了。因此,‘芬瑞尔’那本身就浑厚无比的魂力,也就发挥出了更加惊天动地的效果。如果我感应得没错的话,西鲁芙起码能够按照前一轮这种魂力的增长程度,将攻击强度再提升五次……特蕾娅我不知道她的深浅,但艾欧斯那边……如果他只是想要自保,那么凭借自身的龙鳞漆硬度应该足够了,但是,他身后还有一个被‘神风织索’束缚了天赋的漆拉,没有速度优势,也没有盾器加持的他,想要躲过‘芬瑞尔’的攻击,几乎不可能……”银尘转过头,望着漆拉,点了点头,又有点担忧地问:“那么我们需要出手帮他么?毕竟他是我们亚斯蓝的王爵。不管我们和他们之间究竟怎么清算,西鲁荚毕竟是因德的人,如果漆拉真的死在她手里……”

“我们可以出手帮他,但是我现在不行……”吉尔伽美什轻轻地睁开眼睛,他望着前方不远出昂然挺立的巨大雪狼,目光里翻涌着暗金色的光芒。

“为什么?”银尘有点难以置信,从他对魂力的感知上来说,吉尔伽美什的魂力使用远远还没达到上限,怎么可能不行。

“你没发现,整个洞穴的收缩变得格外缓慢了么?”银尘抬起头,看着头顶之前一直持续收缩下沉的穹顶,果然,此刻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变化了,维持在一个固定的高度。吉尔伽美什顿了顿,轻声继续说道:“我虽然现在已经可以在四种元素的魂术之间自由地切换了,但是,要同时使用两种元素的魂术,我还没有达到熟练的程度,如果要干扰西鲁芙和其他的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迅速收缩洞穴,让他们的理智在密闭空间里陷入狂乱和躁动。所以,我需要你……”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交给我。”银尘点了点头,浑身金色纹路隐隐地浮现出来,他微微弯曲了一点点膝盖,然后缓慢地撑开了双手。

“你只要撑过下一轮的进攻,我应该时间就够了。”吉尔伽美什双手合拢在一起,轻轻地捏了捏手指骨,然后朝地面优雅地蹲了下去。他伸出右手,五指指尖轻轻地触碰到地面。

“什么?他竟然……”索迩看着球型气盾里的吉尔伽美什和银尘,吉尔伽美什身上涌动起一浪一浪的金色烟雾,仿佛流水般汩汩地沿着他的右手臂流淌到指尖,渗透进地面。而整个洞穴在他魂力的作用下,又重新开始剧烈地收缩起来,而且速度比之前更快,更迅猛。“他竟然也能够使用风元素魂术!他究竟是谁?!”

此刻,撑起气盾的人,已经从吉尔伽美什转变成了银尘。银尘冷峻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芒,密集而沉重的气刃持续砍凿在他们头顶。然而,过了一会儿之后,明显的,那些气刃的攻击速度和强度都开始发生了变化.之前持续而稳定的攻击,渐渐变得紊乱起来,力度不均,频率也不一致。银尘抬起头,发现整个洞穴已经缩小了五分之三的大小。

特蕾娅闭上眼睛,她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对方那群白色猎人情绪的躁动不安,仿佛火山爆发前感受到危险的动物一样,他们微微地颤抖起来,甚至有一些开始原地挪动着脚步,持续缩减的密闭空间将他们的理智逐步推向崩溃的边缘。

突然,巨大的白色光芒从雪狼身体里咆哮而出,如同一阵飓风般卷向角落里被风津猎人保护起来的沉睡的西鲁芙。下一秒钟,当雪狼“芬瑞尔”刚刚收回到伊赫洛斯体内时,西鲁芙就突然从风津猎人的环护中间飞掠起来,优雅地降落在洞穴的中央。她抬起头看着头顶不断陷落的岩石,又看了看吉尔伽美什,表情依然沉着而冷静,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风津猎人一闪即至,站在了她的身后,等待着她的吩咐。

她转过头,贴着风津猎人的耳朵边上轻轻说了几句话,随即,那个风津猎人抬起头,仿佛灵魂出窍般地静静站立了几秒钟。随即,所有的风津猎人仿佛彼此间用一种诡异的方式交流了信息,知道了西鲁芙的命令一样,纷纷化成流动的白色光影,四下飞掠。瞬间,他们就纷纷占据了洞穴的各个角落和穹顶位置。他们仿佛撒在黑色夜空上的白色星芒,然后,几十个人动作整齐划一.朝自己身后的虚空里伸出了手,然后用力握紧了拳头朝胸前用力地拉扯.仿佛在拉紧一张看不见的网。

“他们在干什么?”幽冥站在特雷娅的身后,刚刚天地间咆哮翻滚的密集气刃已经随着雪狼的隐匿而消失了,然而,那几十个白色幽灵般的风津猎人此刻分散在整个洞穴空间的内壁上,却不知道在干嘛。但随即,幽冥发现特雷娅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刚刚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突然感觉到耳膜一阵刺痛,他伸出手摸了一下,手指缝隙里,沾染着殷红的血迹。

“他们在随着吉尔伽美什一起,收缩这个洞穴……”特蕾娅的声音发出微徽的颤抖,“不过,吉尔伽美什收缩的是空间,而他们收缩的是空气。”

幽冥耳朵里传来的刺痛越来越强,他的胸口被一阵奠名的重压持续撞击着,他忍不住问特蕾娅:“他们不是最害怕密闭空间么?那他们干吗还帮助吉尔伽美什一起收缩呢?”

“因为吉尔伽美什在收缩整个洞穴的时候,这里面的空气,其实是从石壁或者地面的缝隙里逃逸了出去的,所以我们整个空间里的压强是正常的。但是,现在,西鲁芙让所有的风津猎人占据了洞穴的内壁,他们联手将洞穴内壁上的所有缝隙都用气壁封死,空气没有出口,他们将所有空气全部抓紧在了一起,因此,没有丝毫的气流可以逃逸到这个空间之外。也就是说,吉尔伽美什将这个洞穴收缩得越小,这里面的空气压力就会越大,对吉尔伽美什的反抗力就会越大,他收缩洞穴的难度也就越大。”特蕾娅转过头来看着幽冥,她的双眼里全部是赤红的血丝。她睁着眼睛,忍受着眼球上空气中越来越大的看不见的压力,对幽冥说:“而更可怕的是,风源的人,可以控制他们周围的气压,但我们却不行,我们会在这种巨大的气压之下,最终粉身碎骨……”

洞穴剧烈地收缩着,几十个风津猎人更是全部进入了隐形模式,仿佛消失了一样,然而,空气里持续猛烈增加着的气压.意味着他们正在竭尽全力地压缩着洞穴内的空气。

幽冥双膝跪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撑住地面。他的鼻孔和耳洞里,正在一滴一滴地掉下血珠子来,他的五官挣扎在一起,显然在对抗着空气里看不见、又躲不掉的千钧重压。特雷娅抬起头,看见西鲁芙和伊赫洛斯索迩,仿佛安静的隐士一般,站立在洞穴的一角,漠然地观望着眼前这场无声的杀戮,而洞穴中央,艾欧斯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全身漆黑的龙鳞,此刻仿佛活物一般,汩汩地蠕动着,他的脸上是痛苦的神色。而旁边的漆拉,已经单膝跪地,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吉尔伽美什的银尘——

此刻,银尘脖子上的金黄色刻纹已经蔓延到了脸上,他太阳穴上的血管因为用力而清晰可见,一丝淡淡的血迹从银尘的嘴角流了下来。而吉尔伽美什,依然五指贴近地面,加速地收缩着地底的空间。

“吉尔伽美什!你停手!”漆拉张开口大喊,他的牙齿已经被喉咙里涌出的血液染红,“吉尔伽美什!!”

特蕾娅终于忍不住弯下了她的膝盖,巨大的压力仿佛干斤巨石砸在胸口;又像是沉到了几千米深的海底,耳膜快要被撕碎般痛苦。她艰难地爬到幽冥身边,伸出手,握住幽冥的手掌。幽冥喉咙里持续发出痛苦的低沉嘶吼,他闭着眼睛,伸出手反握住特蕾娅小巧的手掌。他艰难地把特蕾娅拉到自己的身下,然后伸开他修长的双臂,将她拥抱在他的怀里,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混沌一片,口里不断涌出鲜血……”

“幽冥……幽冥,”特蕾娅将口里涌起的鲜血用力地咽下去,“吉尔伽美什他……他并不是害怕我们走了,他打不过西鲁芙……他留下我们,是想杀了我们……他想杀的不仅仅是西鲁芙,他想杀所有的人……。这个洞穴里,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

幽冥的双眼已经迷蒙一片,他的眼皮半睁着.特蕾娅知道,他已经在意识昏迷的边缘,但是他依然紧紧地用力握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特蕾娅的脸上滚下两行热泪来,她挣扎着爬过去,趴在幽冥的耳朵边上,用另外一只手抱着幽冥的脸,用涌满鲜血的口,含混地说:“幽冥,你听我说,你听着!等一下,我需要你将你所有的魂力注入到我的身体里……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你相信我……”

幽冥闭着眼睛,点点头,艰难地伸出那只宽大而有力的手掌,撩进特蕾娅的裙摆,轻轻地放在特营娅大腿内侧的爵印上。

特蕾娅翻过身。面朝上方,她眼里所有混浊的白色风暴瞬间消失了,她身体上翻涌不息的金黄色刻纹也突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皮肤表面浮现出的另外一套截然不同的纹路,更扭曲,更复杂,也更诡异,她瞳孔里金色光芒大放——

汪洋般排山倒海的恶心感,仿佛最黑暗也最黏稠的浆液沿着喉咙往外喷涌的感觉,幽冥突然弓起身子不断地呕吐起来,但他依然没有松开持续往特蕾娅身体里注入魂力的那只手。

一种听不见的声音在洞穴里来回震荡穿梭,仿佛无数有尖锐触角的昆虫在耳膜上爬行尖叫,有一双冰冷无形的手在胸膛里搅动,用力揉挤着胃里的酸液。

无数风津猎人从穹顶上现形,然后捂着耳朵挣扎着不断簌簌地往下跌落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他们仿佛一颗一颗白色的雪球一样从上空坠落下来,随着他们的陨落,空气里的气压也逐渐减弱。

艾欧斯和漆拉、索迩和伊赫洛斯,甚至连西鲁芙,也没有逃出这股突如其来的冰冷恶心之感,仿佛整个人被突然丢进了起伏着巨浪的海面,脑内所有的平衡都打得支离破碎,理智被一团漆黑的浆液团团包裹住一样。

就连银尘和吉尔伽美什,也停了下来。

这么多年之后,特蕾娅终于再一次发动了“精神浸染”。

“银尘,现在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吉尔伽美什睁开他那双天神般迷人的眼睛,他忍住脑海里剧烈的恶心恐惧之感,镇定地对银尘说,“不要理会任何其他的人,集中全力,优先杀掉特雷娅。”

“是,王爵。”银尘艰难地挣扎而起,身影闪动,飞掠而出。

洞穴的另一面,西鲁芙在伊赫洛斯的搀扶下,艰难地站立着,她捂着自己的耳朵,转头对索迩说:“索迩!杀了特雷娅!”

“是!陛下!”黑雾般的披风瞬间包裹住了索迩的全身,下一个瞬间,他整个人在空气里消失了。

【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城外密林】

天束幽花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厚厚的积雪里。周围的参天大树,笼罩在一片毛茸茸的白雪中。大雪将所有的枝丫都压得弯向大地。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小腹,然而,那个血洞没有了,只摸到衣服上已经凝固的血迹,而自己腹部的那个伤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愈合了。她转过脸,看到了身边正靠在一根横倒在地面上的粗树上休息的阿克琉克,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在周围茫茫大雪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孱弱,他胸口的箭矢也已经消失不见了。胸膛上的那个血洞,此刻已经愈合,虽然还能看到新生长出的鲜红嫩肉,但是至少已经不再流血。

“你又救了我?”天束幽花挣扎着坐起来,看着阿克琉克瘦削的面容。

“不是,”阿克琉克目光转向天束幽花身后,“是她救了我们两个。”

天束幽花转过身,看见了自己身后安静站立着的鬼山莲泉。天束幽花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你不用感谢我,我只是在救我自己。你知道的。”鬼山莲泉看着天束幽花,轻轻地笑了。

“你怎么做到的?”阿克琉克抬起头问道。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们身上的那些看起来像是光又不像是光的箭矢,非常让入伤脑筋,我想了各种办法,都没能将它们拔出你们的身体。只要它们依然插在你们身体上,就等于始终有一根管子在往外面放血,而且你们中箭的位置又是在如此要害的位置,不拔出来根本没办法恢复。”鬼山莲泉回答着。

“那你怎么知道,要带我们逃离出足够的距离.才能让箭矢因为超过射程而失效呢?”天束幽花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带你们离开那里,只是因为我怕伤害你们的人就在附近,能够将你们伤得这么厉害的人,我一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还是先带你们离开比较好。结果没想到,刚刚跑到这里,你们身上的箭矢就消失了。于是我把周围的环境改造了一下,以方便我施展‘永生之阵’,你们的伤都太严重了,如果再耽误一会儿,恐怕……”鬼山莲泉淡淡地说道。

“伤害我们的人,并不在附近。他们在约瑟芬河对岸的山崖上。”天束幽花说。

“对岸山崖?”鬼山莲泉有些动容,“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够……”她停了停,“你到底惹到了什么人?他又是谁?”鬼山莲泉指了指阿克琉克,问道。

“他是阿克琉克。”天束幽花虚弱地站起来,看着鬼山蓬泉的眼睛,仿佛特别疲惫地说,“他是真正的阿克琉克。”

“你说什……”鬼山莲泉的话刚说一半,就突然停住了话语。她愣住了。

愣住的人不仅仅是她一个。就连受伤虚弱到极致的天束幽花和阿克琉克,这两个根本没办法仔细感知魂力变化的人,也都感受到了离这里非常遥远的约瑟芬河岸的位置,惊人的魂力爆炸。

鬼山莲泉的脸色一片死灰,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魂力,这种程度的魂力,简直像是……简直像是……”。

“简直像是幽冥的‘诸神黄昏’和魂冢里的‘祝福’同时觉醒一样……”天束幽花痴痴地望着远方,像是吓傻了。

有一个极其巨大的东西觉醒了……”鬼山莲泉扶起天束幽花,转过头对阿克琉克凝重地说,“赶紧走吧,马上,连同我们脚下的这整片大地,都要被‘那个东西’吞噬了。”

【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密林河岸对面山崖】 

 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巨怪醒来,一阵一阵汹涌的魂力穿透厚厚的地壳从地底传荡出来,像是一声一声浑厚的钟鸣,天地间泛起一波一波透明的涟漪,强大的魂力爆炸甚至扭曲了空间。山崖岩层中似乎有一头正在觉醒的怪兽,整个山体乃至方圆数里的地面都在剧烈的震动。

山崖边的两人勉强在地震般的颠簸中勉强站立。

“这么强大的魂力从地底冲出来……不会是西鲁芙【暗化】了吧?”小古尔克的身体在不停的摇晃,无数庞大的魂力从地底汹涌而出,如果滴入【希斯雅果实】便会看见,整个河岸已然成为一片魂力的海洋,仿佛风暴来临一般,汹涌澎湃,似乎能够毁掉一切。而现在,由于魂力的浓度太高,河岸的地面有些地方已经可以看见由魂力液化而成的水泊。山崖被狂暴的力量撕裂开一道一道裂口。在他险些跌倒的时候,山崩地裂的震动与魂力释放却在此刻戛然而止,像被人突然掐断一般。

“咦?怎么停下来了?”小古尔克一脸迷惑,清澈的眼睛仿佛是两颗纯净的浅红色宝石,镶嵌在他那张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的脸上。

“这是索迩的魂力。他大概是将身上的【缚魂】完全释放了。”古尔克看向河岸的空地,之前如同湖面一般不停起伏变化的地面在震动。

结束的一瞬间也平静了下来,似乎波澜已经过去,原先好像是囚住了一只猛兽的不停挣扎凹凸然后缩小的地表恢复成了之前的一马平川。但是,在前面那阵地心的不断收缩中,他所在的这片山崖已向河岸方向移动了不少距离,一面断崖与其他山崖簇拥成一道峡谷,另一面断崖下则是西鲁芙一行人跌落入地底的地方,此时已恢复成原貌,丝毫看不出之前有过大面积坍塌的痕迹。古尔克的眉毛慢慢的拥挤到了一起,紧蹙的眉头仿佛是座沉睡在月光下的山脉,“奇怪的是,索迩的魂力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但凡是魂力,从魂术师或者魂兽体内释放出去之后,除了被吸收和消耗之外便不可能凭空蒸发,它会长存于自然。然而索迩爆发的那阵庞大的魂力却是在一瞬间消失不见的,这显然违反了常理。而且在同一瞬间,魂力的释放也中断了,发生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魂术师死亡。只有魂术师被一击致命突然猝死魂力的释放才会立刻中断。古尔克不敢往下继续想。 

 因为在风源,魂力排行中,索迩位居第四,在他前面的除了一度王爵铂伊司之外,还有天之使徒帕德尔和风后西鲁芙。但是这位新晋的二度王爵隐藏得极深,据西鲁芙说,一旦索迩释放了【缚魂】成功的发动了天赋,再加上他的魂器的话估计【暗化】后的自己都未必能奈何他。但曾经和还是二度使徒的索迩交过手的他却知道,当时身为使徒的索迩其实实力已在他的王爵法夜之上。而今他已成为王爵,其实他真正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西鲁芙和帕德尔,是仅次于铂伊司的存在。大概也正是因此铂伊司才会用【缚魂索】抑制他那无比强大的魂力,古尔克如是猜测。而且他的天赋【极乐净土】是风源包括铂伊司的【神风织索】在内的所有天赋中最完美并近乎于无敌的能力,被人喻为【天神的杰作】。如果拥有这等实力的索迩被杀,那么对方将是怎样可怕的一个怪物啊。他无法想象。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古尔克的声音打断了古尔克的沉思。古尔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见弟弟从山崖上一跃而下,动作极其的优雅,仿佛是一个乘风而起的黑衣舞者。他在空中被一股气流托着,以一种轻盈而缓慢的姿势落到地上,双脚溅起些许尘埃。 

然而在小古尔克落地的瞬间,古尔克突然捕捉到地面上起了一阵微小如同涟漪一般极其不易察觉的魂力波动,他嘴巴刚动,正准备提醒弟弟,可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便被地面觉醒过来的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然后他便看见——

小古尔克双脚所接触的地方突然向上凸起一块,紧接着一只巨大的岩石手臂破土而出,向小古尔克抓去,小古尔克身形一晃,迅速的向后撤去。然而随着他得后退,一只又一只的岩石巨手从地下钻出,不停的挥舞着,试图抓住小古尔克。小古尔克见状,便转朝天空掠去,仿佛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众多的岩石手臂间灵敏的穿梭躲闪,而每一只因未能抓住他而握空的手臂手掌上都长出了锋利而坚硬的尖刺,一旦被抓住,必死无疑。

小古尔克看着挥动的巨手,双瞳一紧,那些巨手顿时被一道巨大的风刃整齐的收割而断,纷纷的倒下。 

 他看着被他割断的一排岩石巨手,嘴角向上微微一挑,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配上他奇异的发型,看起来就像是个俊俏的不良少年。然而在他松懈的瞬间,周围有响起一阵突突的声音,无数细长的石质尖刺接二连三的从地面无比迅速的生长而出,朝天空上的小古尔克刺去。他心中一惊,没料到还有第二波攻击,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眼见下一秒那些尖刺便要将自己洞穿。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古尔克瞬间出现在他的身边,他的双手上涌动缠绕着一股黄金魂雾,在夜色中极其显眼。他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迅速弯下腰,双手朝地上一按,一阵闪着七彩光芒的涟漪飞快的从掌心扩散而出,一面巨大的气盾顿时在小古尔克的脚下张开,阻止了那些石质尖刺的生长。 

 小古尔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站在散发着彩虹颜色流光的气盾上,黑红色的铠甲反射着光芒。“谢啦,哥哥。”他的嘴角挂着笑容。 

 “你这等的马虎以后成为王爵可怎么办?”古尔克眼神冷峻,整张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寒气,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不会的,等到西鲁芙他们拿到容器后,索迩有办法让你重生的。”小古尔克咧嘴笑着。虽然和哥哥长着相同的面容,但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孑截然不同的。哥哥古尔克显得成熟稳重,做事细心谨慎,像是一个深谙世事的长者;而身为弟弟的小古尔克则明显显得稚嫩,处事毛糙,马马虎虎,嘻嘻哈哈的像是一个初涉人世的少年。但两人相比,古尔克的冷静理智以及安静寡言给人一种难以接触的感觉,而小古尔克明显比哥哥要喜欢说话,性格也开朗,而且脸上总挂着笑容,让人感觉比较容易相处。在风源,虽然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但喜欢小古尔克的女子明显要多于古尔克。

“容器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拿到的。”古尔克看着气盾下那片由密密麻麻的尖刺组成的石林,眉头又慢慢的蹙到了一起,脸色变得更加的凝重。

注意到哥哥的表情,小古尔克也不禁望向了地面,在他脚下透明的气盾下,原本平整的地面此刻已经生长出无数的尖刺,拥挤在一起,仿佛是一排排茂密的竹笋,地形在眨眼之间被彻底的改变,他心中不有得微微震撼,“居然能用一缕弱不可查的魂力便在一瞬间如此大范围的改变地貌,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呢。那些我们曾经交手过的地爵也不能轻易的做到吧?”

“不,你注意错了重点。”古尔克说。

“什么才是重点?”小古尔克不解。

“重点在于,这个人居然能在对付西鲁芙、索迩和伊赫洛斯这一系列的强者的同时还分出精力来攻击我们,试想,这世上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古尔克的眼中发着锐利的光芒,仿佛眼中藏着两把钢刀。 

 “铂……铂伊司?”被哥哥这么一问,小古尔克瞬间明白过来了。恐惧渐渐的从体内渗出。最终爬满他整张脸庞。在奥汀大陆上,能够正面对抗西鲁芙索迩和伊赫洛斯再加上风津猎人联手的人,恐怕就只有铂伊司了。但是,在与这些强者对阵的同时,就算是铂伊司或许也不可能再分出精力来留意外界并远程操纵所有元素中最难控制的地元素发动双重攻击。他不敢想象地底下和西鲁芙他们对抗的是一个怎样的怪物。“那家伙该不会比铂伊司还要变态吧?世界上有那种人存在么?简直是天理难容。” 

 古尔克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脚下,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舒缓,反倒是越来越凝重。

小古尔克第一次见到哥哥这种表情,心中的恐惧更盛了。

“我们到地底去看看。”良久,古尔克吐出这几个字。

“怎么去?风源的人只会飞天,又不像地爵能够遁地。”小古尔克一脸无可奈何。

“用【伏魔者】。”古尔克轻轻的说。然后他转过身去,在他转身的瞬间,他背后的空气扭曲了一下,十二个风津猎人眨眼之间现身在气盾上。身着白袍的身躯在月光下仿佛是一群白色的幽灵。

“你们带着人质在此等候,我和小古尔克到地底去看看。”“是。”十二个风津猎人整齐而恭敬的回答。

在这些风津猎人身旁,是一个身着银白色铠甲的少年,他被气流托举着,精致而年轻的脸上双眼安静的合着,似乎是睡着了。

【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城外森林】

三人刚朝前飞掠了一段距离,脚下剧烈颤抖的地面却在一瞬间停了下来,而那阵汹涌似乎能够吞噬一切的魂力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就像是突然被转移到另一个未知的地方一样。

“怎么停下来了?”鬼山莲泉止步现在雪地上,她精致绝伦的脸庞在皑皑的白雪中显得完美无瑕,仿佛是最温润最光滑的玉石,吹弹可破的肌肤好像泛着一层柔软的白光。

“谁知道呢?”阿克琉克坐到一棵横断的树干上,他面容格外的苍白,感觉像身患重病一般。他的嘴唇干得发紫上面裂开一道道口子。而他的身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虽然之前在【永生之阵】中恢复了不少,但经过刚才那么一动,很多伤口又再次裂开,开始向外渗出血来。“那帮怪物之前的战斗,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刚说完,他的身体里突然翻滚起一阵绞疼,仿佛有无数把刀子在身体中游走切割。“啪”的一声他从嘴里吐出一摊粘稠的血浆,血向外升腾着夹带体温的热气,然后在风雪中迅速冷却凝结,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摊触目惊心的红。

天束幽花现在鬼山莲泉边上,看着阿克琉克的伤,心中隐隐不忍,想到若不是之前这个表情冷漠的男子在密密麻麻仿佛雨水一般的箭中救下自己,带她逃走,就算是自己拥有永生天赋恐怕也会死在那些月光之矢下。想到这里,她调动起全身的魂力,灵魂回路瞬间从皮肤下浮现出来,仿佛是一道道发光的金色刺青。在她的脚底下,一个闪着金光的图阵迅速旋转而出,就像是一个不停转动的金色轮盘。

在图阵散发出的金光之中,阿克琉克全身的伤口开始缓慢的愈合起来,就像是缓缓合上的含羞草。 

 然而,恢复中的阿克琉克却注意到,天束幽花裸露于外的颈部,双臂和两腿,上面的魂路有很多地方有断裂甚至是空缺的情况,可见她身体上的魂路并不完整,以至于她在运行魂力的时候并不如常人一般流畅,魂力被大大折扣。而他注意到,天束幽花所释放的永生之阵上面也是如此,有很多地方的纹路突然中断,甚至是缺失,魂力在上面流动,处处受阻,被迫的改变了流向,导致这个阵的旋转速度减缓,像是一个残破的齿轮,勉强的维持着机器的运转。 

 同为永生使徒,难怪她的天赋不及其母,原来这个女孩所继承的本来就是一套不完整的魂路。阿克琉克在心中暗想。

鬼山莲泉见天束幽花正及其吃力的维持着永生之阵,体内魂力向外一扩,她又制造出了一个永生之阵,以加快阿克琉克的恢复。 

 阿克琉克的目光被鬼山莲泉所吸引,他惊奇的发现,鬼山莲泉身体上所浮现的魂路居然和天束幽花一模一样。而且同样的,她身体上的魂路居然也是不完整的,有很多地方都存在着大大小小的缺陷。 

 

是水源的五度使徒鬼山莲泉,也就是最近继承了西流尔永生天赋的双身王爵么?身为原【风音】成员的他对水源的大多数王爵与使徒的信息了如指掌。在阿克琉克大脑思考的时候,两套释放出的永生之阵居然契合到了一起,所有残缺和断裂的地方全部都得以补全,形成一套完整无缺的永生之阵。刹那间,图阵的旋转速度顿时快了数倍,金光大盛。

阿克琉克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伤在以一种不可思议舍的速度愈合,体内断裂或粉碎的骨头,撕裂的肌肉、神经组织,都在迅速的复原重组,血肉在飞快的生长恢复着。

这就是完整永生魂路的治愈之力么?阿克琉克心中微微讶异。就连鬼山莲泉和天束幽花都没有想到,她们两人释放出的永生之阵居然回相互吸引融合在一起,产生如此厉害的愈合之力。她们的脸上都是一样吃惊的表情。

不一会儿,光芒散去,永生之阵慢慢的微弱下来,像是油尽的蜡烛,最终消失不见,而阿克琉克已经完全的恢复。他站在之前本是坐着的树干上,之前的苍白脆弱此刻已经完全消失无踪。在旁边两人眼中,站立着的中年男子虽然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但他的身上却透着一股锋利的气息,整个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他硬朗的五官透着一股成熟的英气,显示出中年男子的刚毅。

“你们两个真是奇怪……”阿克琉克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远方传来的闷雷。似乎有股穿透人体的力量。

“你不用奇怪,就算你不是水源的人,我们无冤无仇,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我哥哥一直都教导我要多助人。更何况,你死在水源说不定还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纠纷。”鬼山莲泉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微笑,极浅极浅。在洁白的雪地上,她的身体上仿佛散发着一层柔光。

“不,我不是说这件事。”阿克琉克摇摇头,他的身体慢慢的悬浮起来,从树干上轻轻的落到地上,却没有在柔软无比的雪地伤留下脚印,他整个人轻得仿佛没有一丝重量,“况且,你和我没仇,并不代表她和我们风源没有。”阿克琉克的目光看向天束幽花。

“什么?”鬼山莲泉不敢相信。

“开什么玩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家族的城堡,连水源的平民都不常见,更没见过风源的人,能和你们风源有什么仇啊?”天束幽花突然有些厌恶的看着前面那个中年男子,表情满是不屑。

“看来别人什么都没告诉你啊。”阿克琉克脸上露出可悲的神色。

“他们能告诉我什么?”天束幽花双手在胸前一抱,转过身去,懒得再搭理他。

“告诉你你的父亲的一切,你继承的那套天赋的最终秘密以及你母亲的死因。”阿克琉克脸上是越深的怜悯,“既然他们不肯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一切的真相吧。”

“真相?”鬼山莲泉语带质疑,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向外刺出精练的光芒。“从一个风源的人说出我们水源的真相,你觉得有权威么?”

“旁观者清,”阿克琉克硬朗的五官仿佛是坚硬的山脉,“你们水源的人的记忆都已被白银祭司篡改,你们本来就活在虚假之中,还谈什么?”阿克琉克的眼中闪着冷光,用仿佛是冰冷死神的目光盯着鬼山莲泉,“想知道真相的话就给我认真听着。”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抵抗的威严。鬼山莲泉和幽花不再说话。

“事情得从二十一年前说起,也就是艾欧斯十岁的时候,当时他还没有登上地位,只是一个魂力卓群的普通皇族中人。那时候,你们亚斯蓝的王权掌握在一个叫做欧雷姆的人手中。”

“前任冰帝不是艾欧斯的父亲托雷尔么?”鬼山莲泉问,在亚斯蓝的历史记载中,冰帝之位是世袭的,艾欧斯的父亲托雷尔正是上任的冰帝。

“都说了你们水源人的记忆已经被篡改,而且你们水源的帝王并不像我们的风后一样时常露面,甚至不与他国的君主会面,所以其他三国对水源王位的传承并不了解。这个秘密大概就只有我们风源的王爵知道。更没人能想到,水源的上任帝王欧雷姆拥有整个亚斯蓝最强的防御天赋,即【永生】。”

“永生不是我父亲的魂路么?难道那个欧雷姆是我父亲西流尔的王爵?”天束幽花问道,但转念一想,却发现不对劲,“不对,既然他是帝王又怎么会有使徒呢?”天束幽花听到有关永生魂路的讯息,显得有些激动。

“西流尔是那家伙退下帝位成为六度王爵后的名字。”

“你是说西流尔是上任的冰帝?”鬼山莲泉强忍住心里的讶异,追问,“冰帝的魂力历来都是和一度王爵相差无几的,以达到政治和魂术相互制约,避免一家独大的现象。以西流尔六度王爵的实力,一个永生的天赋还不足以制约当时的一度王爵吧?况且,从至高无上的帝王变成区区六度王爵,傻子才会那么做呢。”

“在你们水源,白银祭司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纵然他们是让你死,你也只能臣服,所以欧雷姆甘心从帝王变成六度王爵是很正常的,就算他不甘心,他也不能违抗白银祭司的命令。而且如果你认为西流尔的永生天赋只有治愈的能力那么就大错特错了。西流尔的天赋除了拥有最强的也是最特别的防御力之外,同时也拥有极其可怕的破坏力。传说它能在眨眼之前毁掉一座繁华的城市。”

“永生天赋具有极其可怕的破坏力?我用了这个天赋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天束幽花对阿克琉克表示质疑。虽然她体内的魂路并不完整,但是这么多年来她却一直都没有发现这套天赋有什么破坏力,不过它的确是最强最特别的防御天赋,无论什么攻击产生的伤口都会马上愈合,所有的攻击对她而言都相当于无效。

“枉你为六度使徒,居然连你天赋里这种能力都不知道。”阿克琉克语气中满是嘲讽,“永生之阵拥有治愈伤害的能力这是人所共知的,但是你们大概不清楚,永生之阵在治愈伤害的同时也在吸收伤害,它会自动将那些【伤害】储存。”

“储存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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