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次回家了,还是没有见到舅舅。从嘎洛死后,我年年回乡,却始终没有见到过他。我问母亲,她一言不发,却扯起衣角擦拭眼睛。我转过脸去。我十分熟悉母亲哭泣的样子。刚回家时,母亲突然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而离乡多年,已经成人的我却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一个情人扎进了胸怀。我窘迫地后退一步。母亲嘤嘤嗡嗡的声音立即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