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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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很喜欢，谢谢你。

情人节快乐。她对我说。

同快，同快。我也笑了。

白田蹦蹦跳跳地走后不一会儿，张雨就出现了。她见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很是吃惊，问道：天气很热吗？

我说，不是，我刚才在这儿等你，等得有些无聊，就和自己打了一架。

张雨被我逗得笑了起来：你在等我？你打我电话叫我下来就是啊。

我说，我一直在喊，悟空，悟空快来啊，为师遇上恐龙啦，结果一个遥远的声音从天空传来：对不起，你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张雨笑得更开心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在她面前很自然地说笑话了，也很高兴，心想，白田那块巧克力冲得好，冲得好。

我很自然地将那块巧克力送给了她，张雨有些吃惊，好漂亮，谢谢你。

我的呢？我问她道。

张雨抱歉地说，你等等。然后她跑了回去。

不一会儿她抱着一个纸箱子就过来了，递给我说，送给你的。然后她笑得很开心。

我接过来一看，一满箱子两块五。

我们几个在减肥。张雨乐着说。

我说，谢谢你，够我吃一年的了。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回去后室友用很羡慕的眼神瞧着我，问道：你丫不是跪在校道上行乞去了吧？

我给田儿发了个信息，问她是不是给张雨打了电话。

她回答说，放心，我说的是我找她，要她下来等我。

晚上和曾默坐在花园里的草地上喝着啤酒，他今天一块巧克力都没收到，被我着实羞辱了一番，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他骂我是小人得志，坚持我是自己买巧克力送给自己。

草地上有很多对在依偎。

爱是什么？曾默感慨万千地问我。像极因为没银子而被赶出青楼的诗人。

我想了想，说，我不相信爱情。说到底，它就是荷尔蒙的产物。

我停了停，吞下一口酒，初春的气温还是较冷，感觉啤酒滑过咽喉那种死亡般的寒。

第45节：欣欣向荣

美好的爱情都是短暂的，这个世界太物质化，以至于让人不得不将灵魂中很纯善的东西压抑成最小的格式，易碎得像琉璃一般。

他看看我，说：你的另一个意思是说，爱情本来是有的，但因为现实的扭曲，所以濒临死亡？

是的，你知道，我一直是个很唯心的人，我也相信一些东西，有的是强迫的相信，但是爱情这个东西太沉重，我想我只能暂时让它存在于另一个世界。我将啤酒对着天空，雨已经停了，却没有星星。

什么时候你会释放它？他递给我一支烟。

也许明天，也许，永远没有那一天。我看着他，笑了。

他摇头，说，是你挣扎在理性与感性之中而混沌不觉，你相信爱却一直压抑自己不去相信，因为你害怕你对爱的信仰会被现实毁灭，所以你把它封闭起来，贴上虚伪的标签，而在另一个世界，爱早已开始，而且，永远不会消失。他说的时候眼神坚定。面容平静。

我一时哑口无言。

突然间我看见有位女生单独的坐在不远处，似在沉思，又如在哭泣。

情人节，

我们在追求什么？

我们天真地以为爱会因我们的坚持而天长地久。

而三百六十五天中，只有一个情人节。

祝福你们，愿你们超脱，幸福。

IX

O四年五月欣欣向荣

现在想想高中的那几年，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整整三年，既然都试着去接触张雨。三年的空白就在这段时间内迅速地填补，速度快得有如暴风骤雨。

虽然我还没有向张雨表白，也许在我内心深处也不想表白。

也许我就喜欢现在这样子，这样子挺好的，我们几个人能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郊游。最重要的是，我们几人能因自己的特质影响对方，张雨的安静，白田的开朗，我的理智，曾默的豁达。

我现在不禁开始思考是什么样的力量以至于在这之前张雨与我相隔咫尺天涯。曾默说，这是因为我对于生活负责的态度，对爱情的负责，因为太在意这个信仰不被现实颠覆，所以宁愿永远不去触碰。

而现在呢，我想我仍然是对生活负责的人，即使我经历过很多其他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也看到很多别人不曾见到的丑恶。但我仍然是积极向上，虽然有时也有灰暗的寂寞，却最终不归于丑陋之类。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与张雨的关系就这样保持下去，这样让我们都感到轻松，等到以后我觉得适合的机会，再释放自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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