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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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于是被一个扫街的清洁工人救下的。这个老头对围观的人说:“这个人一直在路边走来走去,我注意他很久了,感觉不对头,我就装着扫地一直跟在他旁边。这不,差一点就出事了。”说完,老头又蹲下身,对着还倒在地上的洪于说:“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寻死呢?”就是这一句话,使洪于忍辱负重活了下来。

“当时也是太绝望了。”洪于点上了一支烟,对舒子寅说道。

15年前的噩梦让洪于不堪回首,即使在此刻,他似乎不愿细说,只简单讲道,他当时破产了,他的230万元钱被人骗走了。这笔钱中的一部分是他8年来辛辛苦苦积累的,他开过小商店,做过药材生意,开过饭馆,最后办起了一家商贸公司,他的全部积累都在那笔钱中。不但如此,那笔钱里还包括他的老母亲积攒了一生的七千元,还包括从20多个亲戚朋友处借来的50万元,总共230万元,都在一夜之间石沉大海。

洪于说是一个沿海的恶徒害了他。那人有一家搞进出口的公司,洪于向他订下了一批价值400万元的进口彩色电视机,说是见发货单付一半货款,收到货后三天内再全款付清。洪于第一次做这样大的生意。他兴奋得几夜睡不着觉,用尽吃奶的力气凑足了先期货款,他知道,只要货一到,他就可以立即批发出去。看来,这一笔生意就可以让他大发了。他带着人携款飞到对方的城市,看了对方的公司办公室,按合同规定,一直到对方办完铁路发货手绪,将发货单交到他手里时,他才将沉甸甸的230万元交给对方。

付款后他飞回内地等着货到,发货单注明10天内到货,可15天过去了,没有货到通知,他打对方的电话,无人接听。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到车站去查询,发现他手持的发货单是伪造的,那一刻,他差点当场晕过去。

洪于到警方报了案,对方早已逃之夭夭。他经商8年来的积累化为灰烬,还欠下了20多个亲戚朋友的50万元债务,老母亲一辈子存下的七千元也被他扔进水里了。他的妻子和他离了婚,带着9岁的儿子走了。他的住房是最早参加工作时单位分的一套公房,没法出卖来还债的。他后悔当初有钱时为什么没有买一套私房,如是这样现在也可以用来抵债的。他绝望透顶。如果不是那个扫街的老头拉住他,在15年前的这一天,他便已经死去了。

洪于的这段生死经历,听得舒子寅目瞪口呆。“那后来呢?”她问,“你怎么有了现在这一切?”

“一言难尽。”洪于叹了口气说:“我母亲帮助了我。她是吃过很多苦的人,她什么都懂。她当时平静地对我说了两句中国的古话,一句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另一句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这样,我挺过来了。”

洪于说,他的公司倒闭了,他咬紧牙首先解决生存问题。他到建筑工地上去做过钢筋工、油漆工,到火车货站做过搬运工,扛过200多斤重的麻袋。洪于说,一个人如果开始就做这些也就罢了,但他是从一个开公司的老板沦为苦力,因此遇到熟人朋友时他都躲得远远的,整整三年时间,他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直到一家医药公司聘用他为推销员,才开始出现转机。在这项业务中,他发现了金钱的魔力,可观和利润分帐让医院的负责人源源不断地购进他所推销的药品,一年下来,他自己竞奇迹般地创造了销售天量,而自己的收入也达到了12万元,他看到了重新站起来的曙光。

“那一次死里逃生和后来的卧薪尝胆成全了我。”洪于说:“我发现在中国经商就是玩弄金钱与人际这场把戏,我承包了一家药品销售公司,后来又涉足房地产。我在半天的时间赚过200万元,就是左手拿下一块地的批文,右手卖给另一家公司,就这么简单。当然,这是发展初期的事了。”

对当初骗得他破产的仇人,洪于说三年过后被警方抓住了,但是这个骗子加赌徒已身无分文,他没有追回任何损失。那个恶徒被判了15年刑,可不到两年就保外就医了,这让洪于气得咬牙切齿。又过了几年,洪于找黑道上的人追踪到了他,本来要“做”了他的。可洪于认为让他见阎王太便宜了他,于是发出指令,剜去那家伙的双眼就行了。事情就这么了结,洪于觉得很公平。对于在15年前救下他的老人,洪于在前几年终于在环卫公司的退休人员中找到了他,洪于将他的子女均安排在了自己的公司工作,并送了一套大房子给老人安度晚年。洪于说,恩仇必报,这是他做人的准则。

“只是,每年的这一天,我还是难以忘记。”洪于感叹地说:“人一辈子死去活来,为什么呢?我感到很累了,见到你以后,我甚至想带着你到山中去种地养蚕,也许是更好的选择呢。”

舒子寅望着他,对他最后这句有些冒昧的话感到不可思议。室内的烛光已熄,窗上已有了白光,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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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寅一觉醒来已是中午过后了。她走出密室,

洪于的房间已收拾得很整洁,看来他早已起床离开房间了。小桌上的花瓶里已换上了束新鲜的花,桌上没有了蜡烛的痕迹,昨晚的事像梦一样有点不真实。

洪于的卧室连着大露台,她走到露台上,阳光和蝉声一下子涌了过来。她望见鲁老头和木莉正在楼下的花园里劳动,他们手中的砍刀正在对付那些侵犯进花园边缘的藤蔓。他们的身边已堆着一大堆砍倒的青枝绿叶。透过树丛,一个人正在湖水中游泳,那是伍钢,他在水中换着姿势扑腾,时而又一下子扎进水底再从另一处冒出头来。这是一头精力过分旺盛的海豹,舒子寅想,这种人如果生活在水里也是属于猎渔类的动物。洪于也有点像是属于这种类型,昨夜一夜未眠,看来也没在上午补一补睡眠。他说过,自从15年前发生破产事件以后,他就从没睡过懒觉,不论有事无事,早晨六点他必定起床。

舒子寅感到肚子有点饿了。她走出房间,雪花正在走廊上擦拭着沿途的壁灯。看见她从洪于的房间出来,雪花似乎一点儿没在意,只是笑吟吟地说:“舒姐,休息好了吗?”这个皮肤白净的女孩子对人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脸上一笑就泛起酒窝,这使舒子寅对她倒没有戒备。“我去楼下吃点东西。”她含糊其词地说。

一个女佣正跪在底楼客厅地板上擦拭,她的穿着白色内裤的大屁股从短裙下露了出来。在她身后,已擦试过的地板光亮照人。听见有人下楼的脚步声,她站了起来。一边用手将短裙往下拉直一边问道:“舒小姐,要用餐吗?”这是桃花,舒子寅拍了拍她胖嘟嘟的脸说:“怎么不用拖布,也省力啊。”桃花说这样才能把地板擦得很亮。

她想提醒桃花这种姿势不太雅观,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因为她曾在楼梯转弯处瞥见过这样一幕,桃花跪在地板上擦拭,从旁经过的伍钢伸手便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而桃花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还抬起头来笑了一下。

这使别墅里的阴森恐怖与某种肉欲气息交织在一起。十七、八岁的女佣们将人生的初始阶段铺排在这里,并努力理解和接受着世界的秩序与规则,这对她们今后的人生会有怎样的影响呢?

舒子寅皱了皱眉头,来到饭厅坐下。戴着厨师帽的小胖子立即跑了过来。

“舒小姐吃什么呢?”他殷勤地说,“按时间算,现在该安排午餐了。但从一个人刚起床的习惯来定,又该配早餐才对。我想,还是按早餐配制吧。”

“随便”舒子寅回答道。这小胖子厨师对饮食考虑得倒是满周到的,难怪他总能受到洪于的好评。

舒子寅用完餐后便登上了阁楼。她的论文写作已中断下来几天了,心里暗暗有点着急。个子高挑的梅花正在阁楼上打扫卫生,这别墅太大了一点,几个女佣看来就没有闭着的时候。

看见她走上阁楼,梅花说:“主人要我告诉你,他到湖岸上的旅游公司办事去了。他说如果你在这里看书写作的话,要我陪着你,以免你一个人担惊受怕。”

“哦,我没那样胆小。”舒子寅笑了笑说“主人说他多久回来吗?”

“估计要天黑以后。”梅花说,“有一个省长来了,主人说他一定得去陪陪,一大早主人就坐船到岸边去了。”

看来,一夜未睡的洪于又早已投入现实的事务中去了。谁知道他昨夜的回忆与痛苦呢?舒子寅想起他昨夜所说的愿去“种地和养蚕”的话,不禁默默地摇了摇头。

她在写字台前坐了下来,对着她的论文稿发神。这篇长长的论文进展很慢,至今还在论述巫术的部分徘徊。她想着这些迷离的巫术是如何地笼罩着早期人类,而今天,笼罩在人们头上的又是什么呢?是什么东西成为了人们的新武器和新目标,从而让人历尽磨难而无法放弃呢?对此,最简洁的答案是--金钱。它是制造和化解人间悲喜剧的现代巫术,也是一种既是手段又是目的的统一体。这种巫术的强大在于它可以将人推上巅峰或者打入深渊……

舒子寅想起了她的大哥对已经退休的父母所说的话:“我们家的子寅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就让她搞她喜欢的哲学吧,别去学什么经济与商业了。一家人有一个人搞这些就够了,我来做她的经济后盾吧。”

舒子寅的大哥是一家电子商务公司的副总经理,这些年来,他给自己的妹妹提供了充分的经济保障,但却绝不愿她也进入到商业的战场上来。他曾对舒子寅说过:“这漩涡里很脏的,并且有时会要人的命。”

“舒小姐,你需要喝点什么吗?”看着她坐在写字台前一动不动,守在旁边的梅花提醒道。

“哦,不需要。”舒子寅抬起头来说道,“你忙你的吧,我这里不需要什么了。”被人侍候的感觉让她一点儿也不自在。

“不。”梅花为难地说,“主人让我陪着你的,因为这房子里老是不安宁。”

“大白天的,还会有什么?”舒子寅问。

“说不准呢。”梅花认真地说,“今天上午,小胖子就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上了楼。他说他当时正从厨房出来。突然看见一个浑身水淋淋的女人从客厅闪过,这女人的头发也滴着水,好像刚从湖里爬上来似的。小胖子追进客厅,那女人已上了楼。他也跟着追上楼去,那女人就已经在楼上失踪了。你知道,这楼上的大部分房间都空着,小胖子叫来了我和桃花。我们三人一起一间房一间房地查看,最后什么也没发现。奇怪的是,那跑上楼来的女人浑身滴着水,可我们检查了楼梯和走廊,在地板上没发现一点点水迹,你说,这不是鬼是什么?”

舒子寅大吃一惊,在大白天也发生这种事令人不可思议。“是小胖子看花了眼吧?”她说。

梅花表示不太可能。她认为是这别墅里的空房间太多了,引得各处的野鬼都来这里借宿。

第八章 (29)第八章 (29)

夜深了,

洪于还没回到岛上来。

舒子寅和女佣们坐在别墅外的空地上乘凉,伍刚、小胖子和鲁老头围坐在旁边的石桌边喝啤酒。主人没有回来,大家都没有进楼去睡觉的意思。

突然,木莉站了起来,说她听见了楼里面有人叫她,是她妹妹水莉的声音。女佣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舒子寅拉着木莉重新坐下来,拍着她的肩说:“我们什么也没听见,是你听错了。”她知道这是小胖子看见有浑身湿淋淋的女人进了楼房的事使大家心惊肉跳,尤其是木莉,她会联想到死在湖里并且连尸体也没打捞到的妹妹。当然,舒子寅在安慰木莉时,自己也对现在正空无一人的别墅感到惊恐。这幢尖顶的建筑此刻座落在暗黑中,只有底楼客厅的灯光从打开的门口泻出来。

三个喝酒的男人也惊动了。伍钢说:“走,进去看看。”说完便向别墅跑去。鲁老头和小胖子紧跟着他,三人显得人多势众,但从他们略带夸张的嚷嚷声中却透出了几分胆怯。

舒子寅看见别墅里的灯光一层楼一层楼地亮了,一直到阁楼,所有的窗口都有了灯光。不一会儿,这些灯光又渐次熄灭,三个男从从别墅里走出来。“平安无事啰。”伍钢学着某部电影里的台词对大家吼道。

木莉却埋着头哭泣起来。

这时,湖上响起了快艇的轰鸣声,船头的射灯在暗黑的的湖上快速推进。雪花望了一眼说:“主人回来了。”

船上下来了三个人,洪金和一个身材硕长的女孩一左一右地扶着洪于向别墅走来。

“我二叔多喝了一点,没事的,回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洪金一边向大家解释道,一边扶着洪于向别墅的台阶走去。

“那女孩子是谁?”舒子寅向雪花问道。

“她叫冷小莉。”雪花说,“刚到公司工作不久的,在钓月楼餐厅做迎宾小姐,听说最近调到公司接待部做事了。”

舒子寅和雪花来到洪于的房间时,只有洪金坐在房间里,旁边的浴室里传出呕吐的声音。舒子寅走进浴室,看见洪于正弓着身子在洗手池旁呕吐,那个叫冷小莉的女孩在旁边扶着他。舒子寅正要走近去关照一下,冷小莉对她摆了摆手说:“别动他,让他吐了就轻松了。”说完,她盯了舒子寅一眼又补充道:“这里没你的事。”

舒子寅望了一眼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她的很深的乳沟在低胸装外边,有一种很邪的性感。舒子寅返身回到了房间。雪花已经熟练地理好了洪于的床铺。

冷小莉扶着洪于走了出来。他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很难受的样子。冷小莉扶着他在床上躺下。雪花端来了一杯水,冷小莉伸手接过去说:“我来。”她扶起洪于的头,轻轻地说:“你喝一点水吧。”洪于没有反应,似乎处于半昏迷状态。

“可能需要找医生来看看吧。”舒子寅有点慌张地说。

“没事,喝了酒都这样。”洪金说:“今天我二叔和一个副省长在一起都很高兴,喝多了一点,没事的。”他看了一眼舒子寅和雪花,又说道:“你们俩都去休息吧,这里有小莉照顾就行了。”说完,他站了起来,表示自己也要走了。临出门,他转身对冷小莉说:“你得好好照顾啊。”冷小莉连声应允没问题。

舒子寅和雪花站在走廊上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突出其来的女孩怎么会留在洪于的房间里。

湖上传来快艇的声音,洪金已离岛返回岸边的公司去了。别墅里其他的人都已回房入睡,或许他们认为这种事理所当然。

只有雪花似乎理解舒子寅的处境,尽管她把舒子寅与洪于的关系估计得过份了一点。她凑在舒子寅耳边轻轻说道:“那个骚货,她凭什么留在这里?”

舒子寅对雪花轻轻地嘘了一声,同时指了指洪于的房间门。她俩站在走廊上不知所措。对舒子寅而言更现实的问题是,她能不能进到洪于房间里面的密室去呢?而这点她对雪花也不便询问。因洪于说过这密室是保密的。但是,如果不方便进去,她又睡到哪里去?上阁楼,让守夜的伍钢和小胖子离开,然后一个人睡在那里,行吗?想到这个决定她还是感到害怕。

正在这时,洪于的房间里有了响动。舒子寅将耳朵贴在门上,似乎听见洪于在吼着什么。突然,门开了,舒子寅惊得后退了一步。冷小莉一脸惶恐地走了出来,看见她俩站在走廊上,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她看了一眼雪花说:“老爷子已经清醒了,我也不用照顾了,你给我安排一间客房吧,我只有天亮后才能回公司去了。”

雪花得意地给舒子寅丢了个眼神,然后对冷小莉说:“你跟我走吧。”

听着她俩的脚步声下了楼,舒子寅才走进洪于的房间。

洪于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见她进来便问:“那个婊子,她怎么到我房间来的?”

舒子寅说:“你喝醉了,她和洪金一起送你回来的呗。”

“哦。”洪于用手撑着额头,像是头痛,又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他的眼前慢慢浮现出今天的晚宴。到景区的公路改造上亿元的款已批下来了。为了感谢这位鼎力相助的副省长,他除了钱财相报之外,这种私人酒宴也是必要的。他和洪金一起款待他。由于有女孩陪酒,席间他们都陷瞒了他的副省长身份,统一口径只叫他“大哥”。为了不让他尴尬,除了他身边安排了一个看似又清纯又丰满的陪酒女孩外,洪于和洪金的身边自然也都坐了一个女孩。这冷小莉当时就是坐在洪于身边的。他们做了什么呢?喝酒、谈笑,后来是划拳,谁输了一次就让女孩脱一件衣服,直到三个女孩都脱得一丝一挂。再后的事,洪于便有些朦胧了。看来,洪金是将场面上的事情当真了,还真以为洪于对身边的女孩有了感觉,于是在酒后便将她送到他的房间里……

“今晚真是喝多了。”洪于抬起头望着舒子寅说,“这喝酒也是我的工作,你懂吗?”

(30)(30)

早晨,

舒子寅对着一面大镜子看着自己。她欣赏着自己的眼神(有人说过这是一种优雅的眼神)。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丝质睡衣,腰间轻轻地束着一条丝带。她很满意自己的细腰,因为它,她高高凸起的胸部显得诱人而又不俗气。她嘟起嘴唇对着镜子做了一个怪相,突然为嘴唇的性感有点不好意思。

这镜子里的女孩是怎么了?她细心地照料着自己,是想走出密室时给洪于一个惊讶吗?或者,是洪于说过,喜欢看着她穿着睡衣坐在露台上喝早茶的样子……

突然的变化似乎是从昨晚开始。舒子寅感到,她爱上洪于了。这感情的明晰开始源于一种心痛,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呕吐的时候她有了心痛的感觉。接着,那个照顾他的女孩使她产生了醋意,她知道产生这种感觉说明自己已将情感不知不觉地加入其中。那一刻,她为自己近乎冒险地来到这个岛上找到了原因。

这是宿命吗?她问镜子中的女孩,为什么总是爱上年龄比自己大一倍的男人?她想起了大二时爱上的哲学老师,难道只有对世界有把握能力的男人才能引起她的注意?这种能力可以是智慧上的也可以是事实上的。据她的观察,男人的成熟比女人晚很多时候,他们年轻时候的虚妄和浮躁需要经历一个炼狱才能真正成就他们青铜般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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