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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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 作者:饶雪漫

自序

没离开过

2012年,是我事业很不顺利的一年。公司出了一点状况,仿佛一夜之间,很多人都离开了我。这其中,不乏之前我最信任以及最依赖的朋友。

幸运的是,人到中年,一切都能想得透彻。大不了从头再来,总不能任性,就这么丢下一个烂摊子不管,亏欠更多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夏令营迫在眉睫,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放弃。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个下午,就看见栾栾在我办公室外面转来转去,我招手让她进来。她站了半天,有些迟疑地开口道:“雪漫姐,要不今年咱们还是把夏令营做起来吧,好多孩子等一年了。我多承担一些,再累我也不怕。”

我几乎没犹豫地点了点头。栾栾立刻笑得像一朵花,但转瞬,我就看到了她藏在眼底的泪花。

我懂,这姑娘从第四届夏令营的营员成长为我的得力助手,她对夏令营的感情,可能比任何一个工作人员都要来得复杂和深刻。

我不想让她失望,正如我一次次地对她们讲:“只要有勇气坚持,这世上任何事都没什么了不起。”

就这样,在筹备时间很短,无任何赞助,工作人员也大多数是新手的情况下,2012年的夏令营如期开营了。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是我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夏令营。看着闭营仪式上一张张哭花了却还努力微笑的年轻的脸孔,我再次相信自己做的事,是有意义的。

夏令营结束没多久,公司已经恢复正常运转并且呈现出蒸蒸日上的好兆头。图书销量不断攀升,也有更多的新同事加入进来与我携手并肩,共同向前。

我愿意相信,这是上天给不愿服输的人最好的奖励。

这本《蛰伏》,是我夏令营女生故事系列的第六本书,书里收录的依然是八个女生的故事。由于之前的《左半边翅膀》、《斗鱼》等都取得了很不错的销售成绩,所以很多人都喜欢问我同样的问题:“书中的故事是不是都是真的?”

很抱歉,我的答案是:“不是。”

“那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答案当然也是:“不是。”

就像这本书,到底要写哪八个孩子,我和编辑来回沟通,做了多次的筛选和讨论。这些女生的特点到底在哪里,要通过她的故事传达什么样的观点,故事中哪些地方需要适度隐藏、哪些地方又需要放大了去讲,这些都成为我们讨论的要点。毕竟我写的是小说,但又有部分情节是真实的,如何在真实的程度上保证故事的可看性和引导性,对我而言是一件重要的事。

所以,你拿到这本书时,完全不必对号入座。了解的人就会知道,说不定这其中的某一篇里,就放进去了好几个姑娘的真实细节呢。

因为公司的工作占据了我太多写稿的时间,再加上中途我又出版了《那些女生该懂的事》,所以这本书的出版周期推后了半年之久。这期间,我当然知道营员们都在盼望,她们会忐忑地在QQ群里互相询问:“都有谁的故事啊,有没有写到与我有关的?”

但感激的是,她们从来都没有催过我的稿。

很多故事的细节由于时间太久都被我忘掉了。没办法,我只好再次打电话跟她们确认和咨询。这期间每个姑娘的态度都令我特别感动,如同去年夏天坐在我办公室里和我初识的她们,是那样毫无保留地急切地向我敞开胸怀。甚至在我说“好吧,这一点我们可以不提”的时候,她们还有人反驳我:“不,一定要讲给你听。而且你一定一定要通过你的书告诉大家,千万不要像我这样又二又傻又天真。”

谢谢她们懂我,这确实也是我写这个系列的真正目的。不为探询别人的隐私,更不想以她们看似奇特的经历吸引读者的眼球。我只是想让大家懂得,没关系,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

很巧,写这篇序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姑娘开口就说:“雪漫姐,我恋爱了。”

“有什么稀奇。”我故意逗她。

对方沉默了一小会儿说:“你一定忘了我是谁吧,我是青儿,你第二届夏令营的营员。还记得我跟你说,我以后再也不会恋爱了,我要一辈子独身。你说不会的,还让我谈恋爱后一定要记得给你打个电话。”

“是吗?”我还真是不记得了。

“过去那些所谓伤痛,原来真的说没就没了。”青儿有些激动地说,“雪漫姐,谢谢你没换电话号码,让我可以和你分享我现在的幸福。”

我问她:“夏令营的时候你多大?”

她说:“十五岁。”

“现在呢?”

“二十二岁。雪漫姐,七年过去了。”青儿说,“好像很久,但又好像只是一瞬间。”

我忽然就想起了她那年的模样,个子很高,长头发染得黄黄的,说话的声音总是懒洋洋,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她有过一次近乎毁灭性的初恋,和邻居的已婚男士在一起,辍学、私奔,差一点逼死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完全不记得当年跟她之间的对话,但我很高兴她记得对我的承诺。

因为兑现承诺,是长大的标志之一。

挂了电话,我收到她传来的近照。齐耳短发,干净清爽,嘴角的笑容坚定而又骄傲,已经完全不是记忆中的她。我喜欢这种脱胎换骨,尽管我早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昨晚,我不经意打开自己的贴吧,看到有营员给我送歌——林志炫的那首《没离开过》。歌里唱:“我寻找大海的尽头,却忽略蜿蜒的河流,当我逆水行舟,你在我左右,推着我走。”

好吧,我懂。

我想我会一直都在。

同时感谢出现在2012年夏令营为营员们加油打气的我的好朋友:吴昕,沈凌,黄英,吴倩,周游,戚蓝尹,吴媛媛等。

当然最感谢的还是我的读者,希望你们翻开这本书,在字里行间能读到我一如既往的真诚。谢谢这些年你们交付的心事,我会将它们好好保存,如同保存你的,我的,我们共同的青春。

随时随地,只要你们想起我,我就会在你们身边,像一个老朋友,没离开过。

无处告别的刺猬

故事

【女生档案】

姓名 苏南车

城市 乌鲁木齐

年龄 19

星座 处女座

关键词 爱 逃避

无所谓,怎么样都可以。

Story

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个月色清凉的晚上,我发现我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某种功能——怀念。这意味着,我的身体里少了些什么。从此,我将带着残缺的自己上路。对我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如果非要提起我曾经为“怀念”而伤神的往事,那和一条狗有关。那是一条很普通的西施犬,我在大街上捡到它的时候,它看上去又脏又饿,冷得发抖,瑟瑟地缩在我怀里,两只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从那样的眼神中,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强大。于是我决定收留它。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不点”。我承认这是个俗不可耐的名字,甚至不如干脆叫它“小白”或者“汪汪”。但这就是我的天性,死心塌地地做一个俗人,相信如果此生注定不能灿烂,庸俗地活着也算是一种姿态。

夏日的下午三点半,阳光灿烂,看小不点在小区的草坪上奔跑的时候,我想到了一系列纠结的问题,狗会比人先死,那么,当我失去小不点的那一天,我会不会难过?

会不会哭得很难看?

我该把它埋在哪里才好?

要不要做一个类似于墓碑那样的东西,写上:爱狗小不点永垂不朽。

我去看望它的时候,应该是带菊花还是百合?

当它离开我,我还有没有可能再去爱另一条小狗?

我脑子一片混乱,小不点一直在跑,它在我面前绕着圈,撒着欢,不知疲倦。它偶尔停下来看我一眼,好像是在问:“在想什么呢,我的主人?”算了算了,就凭它那点可怜的智商,它当然猜不到我在想些什么。关于生命啊命运啊这些玄幻莫测的东西,作为一条狗,它可以将其完全忽略,遗憾的是我却不能。我盯着它看,忽然发现它长得很丑。反正在狗里面,它绝对算不上是漂亮的那种。但或许,这就是我喜欢它的真正的原因。

那个下午,不管我都想了些什么,反正事实证明,我还真是想得太多了。因为没过两天,我奶奶就对我说:“把狗送人吧,你爸不喜欢。”

我没有反抗,原因是我懒得反抗。我抱着小不点走了三条街,走到了我一个小学老师的家门口,他今年六十多岁,退休了。他没有教过我,是教隔壁班的。但是他记得我,虽然常常想不起我的名字。我觉得他看上去还算慈祥,应该不会虐待小不点。最重要的是,有一次我遛狗的时候与他偶遇,他问我:“苏同学,你从哪里弄来这样一只狗,给我也弄一只去!”

“路上捡的。”我说。

“好吧。”他羡慕地说,“哪天你要是想扔了,通知我来捡。”

我把狗交给他的时候,他很惊讶。

“你不要了吗?”

“不要了。”我说,“我要好好学习,没时间养狗。它很乖,吃得也不多,如果喂大块的东西,最好先弄碎了再喂给它吃。”

“这狗还真娇气。”他接过去说,“如果你真的不要了,我倒是可以帮你保管保管。对了,它叫什么?”

“随便吧。”我说,“我平时都是乱叫的。”

“你还真是随便。”他说,“对了,你该读高中了吧?”

“快高二了。”我说。

“时间过得真快。”他抱着狗,眯起眼睛,看着远方。一个老男人故作心酸的怀旧状让我觉得恶心,于是,我连再见都没说,低头跑开了。

我回到家里,看到爸爸正指挥工人搬我房间里的那个大衣橱,那个衣橱我没出生前就在那里,它又大又沉,几乎挡住了我房间的整面墙。由于疏于打扫,衣橱顶上落满了灰。据说它是由我的外公,当时我们这里最有名的木匠,用某种相当名贵的木料做成的,有点值钱。

这是我妈妈的陪嫁。当然,在我妈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她没有带走它。

我问我爸:“干吗?”

他说:“占地儿,给你换一个。”

“我无所谓。”我说,“我不觉得挤。”

“把这些衣服先收收。”他好像压根儿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而是指着屋角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大声说道,“那衣橱过时了,我明天给你整个时髦的来!”

他说完就出去了,我看到他在门边跟那些工人数钱。不用怀疑,这是我们家目前唯一可以卖上点钱的东西,他把它给卖了。从后面看过去,他的背已经微驼,头发稀疏,夹杂着明显的白发。其实他年纪算不上大,但是,从那里出来以后,他的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每个人都觉得,我不应该那么爱他。这些人里面,甚至包括他的母亲大人,也就是我的奶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他有种异样的宽容。我记得儿时那些片段,深刻,清晰,绝不仅是无聊的回忆。好客的他总隔三差五就约了朋友来家里喝酒,喝高了,就高声唱那些很没品的歌或者讲那些无聊的荤段子。如果我实在没办法上厕所什么的不得已经过他们身边,多半会被他拉住,他掏出百元大钞递给我,大声说道:“去楼下,给爹再整点啤酒和花生米上来,老头牌猪耳朵三两!”

他总是这么豪爽,这一点我像他。但我没他那么蠢,为了义气,什么事都往自己肩上扛。那纯属没脑子。还记得他进去的第一年,我和我妈去看他,雪下得老大,坐了很久的车,我的脚冻到没有知觉。我和我妈跳下车,我看到“监狱”两个字,就再也走不动了。那年我不大,才九岁,我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只是看着那个又高又大的铁门在想,他那么爱闹腾的一个人,就这样失去了自由,多可怜。

他被关了六年。这六年,因为妈妈改嫁、奶奶生病的缘故,我去见他的次数很少。他出狱归来,我几乎认不出他,差点叫他叔叔。他好像也不再认得我,看我半天不出声。

我们如此陌生。但奇怪的是,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恨他。

尽管我的童年因为他而背负了很多的耻辱和痛苦。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关系。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我骨子里有他的倔强和无知,我若憎恶他,就如同憎恶我自己。

衣橱被搬走了,那面墙很脏地很孤独地立在那里。房间里真的显得很空,但是跟我心里的空比起来,不值一提。

那时候,我想:若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问饶雪漫,一个人的心,怎么可能空成那样?

我在政治课上看饶雪漫的新书《斗鱼》,不小心被政治老师发现了。他从课桌下面抽出我的书,瞄了一眼封面,问我:“斗鱼是什么意思?”

“一种鱼。”我说。

“红烧好吃还是清蒸好吃?”

“没吃过,不知道。”我在全班此起彼伏的笑声里正儿八经地答道。

他撕了我的书,手法熟练。

我不敢有多的反抗,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苏南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斜着眼睛看人,这样很不尊重人。”他在我面前晃动着我心爱的只剩下骨头架子的书,叫嚣着。

“报告老师,我斜眼。”我大声说。

这下全班安静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好戏就要进入高潮了。

他大步走回讲台,把手里的东西扔进讲台边的垃圾桶,然后迅速走回来,拿起我课桌上一本厚厚的汉语词典命令我:“顶着这个,站到讲台上去。”

我没有反抗,原因是我懒得反抗。于是我按他所说的做了,把词典顶到头顶上的时候,有少部分同学笑了笑,大部分的人都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或者埋下了头。在他们的眼里,我是那样无可救药,没有个性,没有锋芒,没有意思。

就算不能够和他对着干,我大哭一场或许也更刺激一些。

好好一场戏,因为我没种,就这样活活没了看头。

但他们不知,这恰恰是我最想要的结果。

为了不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开心,我宁愿委屈我自己。

我站了整整一堂课,词典很重,压得我头晕目眩。但我坚持站得很直,目空一切。

下课铃声响起,当老师夹着讲义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叫住了他:“老师,我头晕,我不能再顶了。”

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我好几眼,也没表任何态,就走出了教室。

我走回座位,我的同桌木子多就说我:“干吗要那么听话,他明明就是欺软怕硬的那种!”

“我愿意。”我说。

“苏南车,你有自虐症,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说得对。”我说,“但是我愿意,怎么了?”

“好吧好吧,你愿意,算我多嘴行不行?”木子多不耐烦地摔了书。

“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我骂她,“我站了很久你没看见吗?词典很重的,你知道不?”

“活该。”她说。

这回轮到我摔书了。

那天晚上,我用私信给饶雪漫讲了我被老师撕书还顶着词典站讲台的故事。我运用各种修辞,把整个过程说得更天花乱坠了一些。私信发了近十条,故事才算勉强讲完。虽然以前给她私信她从来都不回,但我想,作为她的读者,为了看她的书,我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这一次她至少应该要有所表示吧。

果然,她回了我,可是只有两个字:“活该。”

和木子多一样无情!

可是,她理我了,她理我了,她理我了!活该就活该,总比不理我要强。

我顺势问下去:“我可以去参加你的夏令营吗?”

名人就是忙,有一搭没一搭,我等了很久,她再无声息。

我追问那个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你说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空到这样的地步?”

还是不理。

自讨没趣让我的心又空了一大块,好像不抓住某个地方,整个人都会飘起来一样。

我一只手握住手机,一只手死死抓住床角。但很快我就发现一件更悲催的事,我的手机没流量了。没流量怎么刷微博,饶雪漫回我什么我都看不见了!我想了一会儿,连忙给木子多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木子多你现在能不能上网,能上的话赶紧去我微博看一看有没有饶雪漫给我发的新私信,我把我的用户名和密码都给你。”

“苏南车你有病。”木子多说,“我还有一张试卷没做完,没空陪你疯。再说我根本就上不了网。再再说了,饶雪漫根本就不可能给你发私信!”

“饶雪漫真的给我发私信了!”我大叫。

“那她说什么?”

“她说……我活该。”

“好吧,苏南车,我要挂电话了。”木子多说,“我妈一直盯着我看,她肯定以为我在跟男生打电话。”

“我难道不是你男朋友吗?”我故意弄粗声音。

“说什么呢?”抬起头,我就看到了我爸,他拿着一根很长的绳子出现在我面前,吓我一大跳,差点以为他要因为我的胡言乱语而勒死我,赶紧掐掉电话。

“这两天没时间给你买柜子。你先把要用的衣服挂这根绳子上。”说完,他在我屋内找了两个支点,把绳子给拉了起来。那绳子在我眼前晃晃悠悠的,看上去有一种悲凉的喜感,恰如我这十八年短暂而无味的人生。

“爸。”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喊住他,“下个月我要改手机套餐。十块钱的根本就不够用。”

“不够用就少用点。”他头也不回地说。

“你不是卖了衣柜吗?”我朝着他的背影吼道,“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家产,怎么着我也要分点钱不是?”

我喊完这句就后悔了,老天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要一个有足够流量的手机套餐,可以给某个我不认识的人发点私信,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没那么好,我需要她。就算她不回答我,骂我活该,我心里也舒服一点点。

如同她说过的某个句子:在宇宙的各一方,想起有你在,于是心里就好过一些。

我就是想心里好过一些,我无意让他难过。

但是我也不想说对不起。有些事情,错了就错了,道歉有屁用。他对我失望也未必是件坏事,失望了,就没那么多期望了,这样我们都落得个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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