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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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晗眼角一瞟,嘴角一撇,不打算理会他。
“我一直以为是小叔胃口不好所以不近女色,没想到是胃口太好专拣这种极品嫩草啃。要是被爷爷奶奶小姑知道了,估计要放鞭炮庆祝一番然后直接强抢民女给你送进洞房了。”死皮赖脸的。要是换成别人,适才被贺熙晗那么冷冷一瞥早已经被吓退了,可贺子尧这泼皮猴儿打小就以挑衅这个只大了他六岁的小叔为乐。
想起父母和姐姐,贺熙晗眉头一颤。抿抿唇,最后开口警告。“闭嘴。”
贺子尧顿时就来劲儿了,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的挑衅基本都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过他也知道惹毛了贺熙晗会有什么下场,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他见好就收,于是话锋一转。“女祸啊女祸。子竞个不争气的为了个黄毛丫头逃到国外去了,今儿我叔也被个女娃儿给迷了去。看来咱老贺家专出痴情种。”
“是吗?”贺熙晗勾唇一笑。
二十多年来笑的次数十根手指就能数得完,饶是亲侄子,贺子尧也没见过自己小叔笑过。这不笑则已,一笑果真倾城。奔三的男人了,终年在穷凶极恶的人渣堆里打滚,可这笑却还是能这么这么干净,眼神清澈如新雪。
不过贺熙晗接下来的话就让贺子尧笑不出来了。“那得问问大哥大嫂了,明明第一胎生个佑易也是正常的,怎么到你就长歪了。听说尧少一晚御三女。如此渣品,怎么也不像老贺家痴情种的作风。”
“叔——”嘴一扁还拉长了尾音。“你欺负银——我也觉得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要是亲生的怎么会舍得把宝贝儿子丢给你糟蹋!想我尧少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号称一枝梨花压海棠……”
贺熙晗轻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升起了隔音板。
“请主子示下。”丁守一咧嘴一笑。
贺子尧一来搅和,贺熙晗身边的人都会变得不正常。
贺熙晗抬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丁守一一番,看得后者鸡皮疙瘩直冒。“我觉得你这角色不错,选个黄道吉日净身吧。”
丁守一突然很蛋疼。“呃……我去把洛小姐追回来。”
冷硬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贺熙晗眯眼看了身边的小纸袋一眼。“不用了。”拿起小纸袋递给丁守一。“你交给她就行了。”
“老大,远远这么一眼哪里能解相思之苦啊。”丁守一伸手接过。想也是贺子尧的关系,怎么胆子突然就变肥了,还调侃起贺熙晗来。
“梁姜。”这回贺熙晗连眼神也懒得给他了。
“老大。”丁守一身后带着墨镜耍酷的男人上前一步。
“联系兽医,阉了你一哥。”
“好嘞!”梁姜咧嘴乐了。
丁守一瞪了梁姜一眼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小一啊,等等我啊。”贺子尧爱凑热闹,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缺德事儿是怎么都不愿错过的。这不丁守一还没跑几步就被贺子尧追上,后者勾肩搭背和他一块儿往食堂转移。
“尧少,您手下留情,这姑娘很特别。”
“多特别?”一脸八卦。
丁守一立刻缄默。这怎么也不管光彩的事儿,平时瞎侃打屁,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有分寸的。
可是身边的人一直用充满期待的热烈眼神凝视着他,丁守一不自在地离他远了一步。“反正,洛小姐以后会是我们大嫂。”
“哟!我刚才消遣小叔的哪,敢情他认真的啊?”贺子尧眉头一挑。
闻言,丁守一皱了皱眉头。“老大什么时候不认真过?尧少还当全天下男人都跟您一样啊?”
“……”贺子尧一掀唇,欲言又止,笑开,随即变得满脸委屈。“一哥,你欺负人家,昨天晚上你明明对人家那么温柔,为嘛天一亮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贺子尧声音不小,来来往往的学生,尤其是女生,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他们猛瞧。丁守一甚至能听到已经有人在讨论攻受问题了。多年来的经验,反抗尧少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他丝毫没有斗志,任由贺子尧继续勾搭着他的肩膀。仰天默默流泪。
【与你有关】Chapter 04
像贺子尧这样的,二十出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是时下女孩子最喜欢的“坏男孩”的模版。本来就惹眼的外形,还穿着和大家的校服都不一样的服装,他一来到食堂瞬间就吸引了许多目光。尧少本人对自己造成的效果不大满意,他觉得从餐盘里抬头看他的人太少了。摸摸下巴,他想象了下他们家贺四出场的气场和所能得到的人气,不禁小小羡慕嫉妒了下。
再说洛未央,别的女生抬头对贺子尧行注目礼时,只有她这一桌在自顾自地吃饭轻声说笑。尧少很臭屁地只找没在关注他的女生桌,仅此一桌,果真找到了未央。略有不满,怎么说他也是一花样美男来着。
迈着大步自以为很帅气地往未央那桌走去。丁守一觉得有些丢脸,略压低了视线,掩耳盗铃一般,远远地跟着贺子尧。
未央边埋头吃饭边听好姐妹说笑。同桌的何其乐和金果果同时看向她身后且全没了音,她不禁顺着她们视线转头望去。有些眼熟的男子,很年轻,全身名牌服饰饰品,但未央却觉得他神态猥琐举止轻佻,生怕自己不够惹眼不够高调的样子。最显眼的是他脖子上、喉结正下方纹了一个“卐”。
“卐”是佛三十二相之一。最初是上古时代许多部落的一种符咒,在古代印度、波斯、希腊、埃及、特洛伊等国的历史上均有出现,后来被古代的一些宗教所沿用。是“吉祥海云相”的意思,寓意吉祥。佛教以右为正道,如礼佛必须右绕三匝,佛眉间白毫,也是右旋婉转,所以右旋之卐才是吉祥的符号,左旋之卍即非吉祥之符号。世人不知考证,而擅自将之左旋,那是错误的。旋回是表示佛力无边,向四方无限地延伸.无尽地展现、无有休止地救济利益十方无量的众生。
不得不承认,这厮微微抬头眯眼看人的时候很迷人。连未央都忍不住多看了他……的纹身几眼。
“你也觉得本少爷很帅?”贺子尧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八颗牙齿。标准的美人笑,跟他一比,他小叔那种若有似无的微笑勉强只能成为嘴角抽搐。
金果果在贺子尧开口的一瞬间就幻灭了,于是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吃饭。“看着人模狗样的,一开口居然这么讨人厌。”
贺子尧眉头一颤。
“没听过吗?孔雀拼命开屏,却反而露出了□。”未央掩嘴一笑。远远看着这小模样小神态真招人,谁会去想此刻她出口不怎么文雅。
何其乐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小婶婶,你欺负人家!”贺子尧没法子时就是一招赖,他尖着嗓子一屁股坐到了未央身边。
“小婶婶?!”金果果惊悚。
未央也是愣的。下意识地看了金果果一眼,很无辜地摇头表示清白。
“未央,什么情况?这家伙已经这么老了,他叔不就是老头子嘛!还是,你大叔控?”何其乐心疼又亢奋。
连续的打击,贺子尧仰天。这年头的女高中生怎么都那么不可爱!
未央正色,很严肃地转头面对贺子尧。“大叔,请问你哪位?”
“怎么敢当,小婶婶你可是我长辈。”贺子尧已经无心恋战。这些小女孩儿,完全不吃他赖的这一套,他表示很沧桑,还大学在读撒,怎么就已经和高中生有代沟了。
贺子尧向后抬起手招了招,丁守一立刻上前。
未央一见来人,基本就了解了现在什么状况。
“小婶婶,我来帮小叔送东西的。你落在他那边的。”贺子尧拿过纸袋,双手递给未央。
此刻未央的脸色并没有很好看,她眯眼看着贺子尧,竟能依稀从他脸上看到那人的影子,顿时怒火中烧。接过纸袋,交给何其乐,然后端起桌上的汤碗,在贺子尧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哗啦”一声泼到了他脸上。
早在未央变脸的时候丁守一就识趣地退来了,看着尧少一身的鸡蛋和番茄汤渣,他竭力忍着笑。对未央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个等级。先是让贺熙晗那么反常,今儿还敢拿热汤泼贺子尧,贺家的尧少,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被人用热汤淋过,这妞太够味了。
贺子尧已经完全傻了,他是死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这么对他。番茄蛋汤已经不怎么烫了,但一大碗,就这么迎脸泼了过来。贺子尧闭着眼愣了三秒,下意识地咂吧了下嘴,嗯,不咸不淡刚刚好。呃,重点是……
“啊——”一声惨叫。食堂霎时安静了下来。
未央不紧不慢地放下碗,冷冷地看着贺子尧。“让你耍流氓。”
哦!原来这龟孙子对女神耍流氓!冰锥子似的眼神顿时“唰唰唰”地从四周射过来。
“一哥,一哥,帮少爷看看毁容没!”贺子尧首先关心的是自己的脸蛋。
丁守一把笑给憋回了肚子,佯装认真地打量了贺子尧几眼。“尧少还是花容月貌。”
贺子尧深吸了口气。他小叔看上的女人,他是怎么也不会出手的,但并不表示他就这么算了。狠狠抹去了脸上的汤水,贺子尧故意提高了嗓门。“小婶婶,您息怒啊。对您耍流氓的是我小叔,我多无辜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替小叔挨了一碗汤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您就别跟小叔计较了。”
未央一愣,脸蛋涨红,给气的。
“小叔怕您还在气头上看见他会更气,所以打发了我来。好了,您的贴身物品我也替小叔给您送回来了,也算完成任务了。”说完,还是那副帅气得瑟的模样,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好像根本没发生过“泼汤”事件。
人走远了,何其乐才回过神来。她一边惊叹一边摇头。“哎哟妈呀,这孙子太损了。未央,你的名节就这么没了!”
贺熙晗连连瞄了带着一身汤水汤渣的贺子尧好几眼。
“你想笑吗?想笑吗?你笑吧!就你那该死的媳妇儿干的,我*操!看本少爷回头不弄死这小妖精!”贺子尧光顾着耍嘴贱了,等说完这席话,又觉得自己太逞一时之快了。转头看他小叔,果然,后者正眯眼看着他。
几秒之后,贺熙晗露出了今天的第二个笑。唇角一勾,贺子尧霎时头皮一麻脊背发凉。
“你要操谁?弄死谁?”语调轻缓。见贺子尧满脸尴尬和恐惧,贺熙晗漫不经心地转开视线瞥了眼天空。“只有这一次。”
贺子尧立刻抿唇伸手在唇边连续做了好几次拉拉链的动作。
“下车。”
“啊?”
“丢下去。”
贺子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小叔的几个手下很恭敬地“请”下了车。看着车屁*股后的一缕青烟,贺子尧咬牙切齿几乎要痛哭流涕。“叔!你是我亲叔!你居然这么对待你最亲爱的亲人!”
秋风卷着几片枯叶卷过,一只乌鸦悠哉地从贺子尧头顶飞过。
也不知道后来贺子尧是怎么把自己收拾干净的,不过这小子滑头得很,狡兔三窟,脸皮又厚不怕出洋相,所以当他穿着另一身风骚的服装回到家的时候,贺熙晗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一下。
贺子尧倒是哀怨了,贺熙晗这冷血动物居然完全没有一丝愧疚。瞧他悠哉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他小姑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切水果拿零食,将他小叔伺候地不知道几好。
“哟!小叔,稀客啊。”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复杂,哀怨,真是有点冷言冷语的味道。因为还没满二十二岁,所以贺子尧妈妈死活不肯让儿子搬出去住,除非贺熙晗亲自打电话来说明特殊情况,不然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门禁!太丢人了!这小子不知道多羡慕他哥哥,没人管的日子多逍遥自在。
贺熙冉白了尧少一眼,将桔子剥好放在贺熙晗触手可及的地方。“死小子,明知道今天你小叔要回来吃饭,怎么也不早点回来。”
“姑,我几乎天天看到我小叔,不用这么隆重吧?你当我叔是皇帝微服哪?”见小姑这么护着贺熙晗,贺子尧心理更不是滋味了。
“臭小子!”贺子尧妈妈胡菁站在厨房门口大吼了一声,拿着锅铲的右手指着贺子尧。“你又去哪儿鬼混了你!早上出去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一身。”
“子尧啊,男孩子要自爱,可不能在外头胡来。”连贺老爷子也冷冷地搭了声腔。
贺子尧早就明白,在贺家就贺熙晗是宝贝,其他人都是草。而这些草里头就数他贺子尧最不值钱,爹不疼娘不爱。
“妈,我可是您亲儿子!爷爷,我可是您亲孙子!”
谁知那边异口同声道。
“我可不止一个亲儿子。”
“我不止你一个亲孙子。”
贺子尧宽泪。
“妈,您就不心疼心疼您亲儿子嘛!”好歹是自己亲妈,贺子尧哭着喊着望他妈飞奔而去。“你儿子今天被人狠狠羞辱了!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那边贺子尧演得卖力,这边贺熙晗只是抽空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杂志。
“哟!你尧少可是京城一害,谁还有那本事羞辱你啊。”胡菁调侃道。
“真的真的!”贺子尧哭丧着脸,见贺熙晗没太大反应,顿时肥了狗胆,准备把他小叔给卖了。“您是不知道!我小婶婶有多彪!跟我小叔闹别扭嘛,居然淋了我一身的汤,那汤多烫啊!我的脸差点起层皮儿……”
贺子尧越说声音越弱。因为他悲哀地发现大家此刻都没空理他了,而是全部一动不动地瞪着贺熙晗。
“妈……”贺子尧还想说些什么。无奈……
“一边玩儿去!”胡菁手一挥,就着贺子尧的头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忙向贺熙冉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兴奋却又没胆子问,摇头之后看向贺家两老。贺老爷子和贺老妇人眼冒绿光,也想问啊,可小儿子不开口他们也不敢乱起头。瞧贺老爷子,那手已经快把皮沙发挠破了。
“晗晗,子尧说的是真的吗?”最后还是老妇人,问出了口。
贺熙晗抬头,一脸茫然。老夫人愣了愣,说被自己儿子萌到了不会很丢脸吧?
“你有女朋友了?”贺老爷子开门见山。
贺熙晗冷哼了一声。“就这满嘴跑火车的狗崽子。”
“小叔,做人要厚道!人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跟了你,你可不能藏着掖着不把人当回事儿,是男人就负起责任。”贺子尧幸灾乐祸。早些年贺熙晗被逼婚他们几个小辈也是看在眼里的,直到贺熙晗卑鄙地用身体做挡箭牌这才让家里人打消了念头。这会儿让两老知道有这么个人,那还不烦死贺熙晗!
贺熙晗缓缓放下杂志,缓缓眯起了眼。“责任?”
贺子尧用力点头。
“那可不好办,大嫂,看来您得准备准备帮小二娶媳妇儿了,难办的是咱现在不允许三妻四妾了,听说光是前天咱们尧少就……”
“叔!”从得意到恐惧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贺子尧当场给他叔跪了。要是让他妈知道他在外头胡来,肯定直接被灭了。
胡菁狠狠瞪了贺子尧一眼。“你小叔话说一半,我自然有办法问出来。不过今儿你不是重点,你的问题晚上我再跟你算账。”胡菁朝贺熙冉使了个眼色,后者一点头,胡菁上前落座,两人左右夹击,正式开始逼供。
【与你有关】Chapter 05
比起适才父母家中的温暖热闹,贺熙晗自己的家几乎能用“清冷”来形容。冷硬的木质家具,单调的色系。他并不追求奢华安逸的生活,有时候更像是在苛责自己。家中仅有的几样奢侈享受品还是贺熙冉硬偷渡进来的。
因为担心贺熙晗的身体,包括医生、保姆、保镖、生活助理在内的十几号照顾贺熙晗的人,都被贺熙冉安排在了贺熙晗对面的四合院儿里,贺熙冉的产业。可即使是这样,家里人还是不放心贺熙晗的。定期的身体检查,定期的住院观察,以及从不间断的药物治疗。其实他可以换一颗心脏的,可能会有后遗症或更糟的手术失败,但总比现在随时有可能病发时常忍受心绞痛来得强。
这种手术越早做越好,可贺熙晗不同意。原因不明。
曾经有那么一次,他动过手术的念头。两年前,那次之后。催情香料的刺激加上体力消耗的影响,一回国他就住进了医院,一呆半个月。某个瞬间他对健康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可也只是一瞬间,转念又想,做了手术又如何。
如果按贺熙晗的脾气和手段,只要是他想要的想做的无一不能完成。可是面对洛未央,他却表现出了性格深处极度懦弱犹豫的部分。他渴望得到她,可却又害怕自己这副破败的身体无法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偶尔他在想,既然给不了她一生一世,那就干脆什么都不做吧。但,仍然是渴望。他第一次意识到还有事情无法受他的自制力所控制。
贺熙冉进入书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她的弟弟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左手拇指食指在右手虎口轻轻掐揉着,这是他遇到难题时的习惯性动作。明明是面无表情,但贺熙冉依旧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寂寞和躁乱。
无声地叹气。贺熙冉轻手轻脚地走到贺熙晗身后,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小朋友,怎么不高兴了?谁欺负你,告诉姐姐,姐去帮你出气!”
贺熙晗倏地睁开双眼,一瞬间的寒气之后,表情开始软化,然后他放开双手,安慰性地拍了拍贺熙冉的右手。
“晗晗,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贺熙冉绕过沙发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感情出问题了吗?你告诉姐,姐帮你。”
贺熙晗自然不会实话实说的,任何和他身体有关的事情都会触及到贺熙冉最敏感脆弱的那根神经,她会立刻变得内疚且不可理喻。于是,他唇角一勾,说道。“我只是在想俄罗斯那边的问题。你别听子尧瞎说,没的事。”
贺熙冉点点头,也不知信不信他的说法。“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没有中意的人吗?”
轻轻摇头。
贺熙冉再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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