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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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不懂蒙古话,但对方语气严厉,似有质问的意思,他的手慢慢向腰后摸去,那里暗藏着一排飞刀,可是王金彪却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元封的手,冲着发问的人点头哈腰答了几句话。

那个发问的人身穿裘皮袍子,帽子两边垂着狐狸尾巴,腰间挂着一柄镶金嵌玉的弯刀,职位应该不低,听了王金彪的答话,他又气冲冲的说了一句,然后扭头走了。

“他说什么?”元封压低声音问。

“好事,他问咱们是哪部分的,让咱们去草料场领草料呢。”王金彪嘿嘿笑着说道,元封听了也不禁暗笑,真是天助我也,正愁怎么混进草料场呢,这就来了个贵人相助。

巡逻队跟在那位将军身后进了草料场的大门,门卫虽然严格,但是看到是自家主将带来的人,也就不加盘缠放过去了,谁也不会想到凉州军的胆子居然能大到如此地步,乔装打扮深入连营核心位置。

草料场内数百人在忙碌着将干草装车运走,看他们的军装各不相同,面容相貌也有差异,有高鼻凹眼的突厥人种,也有扁脸小眼睛的蒙古人,当然汉人面容的也有,元封的小部队混在里面并不起眼,草料场的小头头将王金彪叫过去,扔给他一块牌子,让他带队去后面把干草抗来,老王头一本正经的答应着,回过头来喜笑颜开,一指草料场深处,低声道:“到里面点火去。”

草料场内干草堆积如山,草堆上站着人用叉子往下铲草,那些因为积雪侵蚀而腐烂的草扔到一边去,下层的干草装在马车上一辆辆的运出去,草料场的人手不足,往往需要从各营抽调士兵来帮忙,元封的巡逻队就是被临时抓差来的。

一行人往里面走了百十步,自有人过来安排他们干活,谁也没注意这群人中已经少了两人。

元封和赵子谦悄悄脱离大队,装作找地方撒尿的样子往草料场深处走去,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赵子谦从怀里把火刀火石拿了出来,将引火的艾蒿绒团贴在火石上,另一只手拿火刀的钝刃擦击火石的边缘,火花飞溅,将艾绒点燃,正要抓过干草引燃,忽然旁边有人大吼一声扑将过来,赵子谦到底是练武的人,反应极快,闪身避过一伸腿将那人绊倒,碗口的拳头照后脑打过去,只一下这名草料场的士兵就晕死过去。

再去拿火刀艾绒,却发现艾绒掉进地上的雪水污泥里,已经湿透了,赵子谦气得差点蹦起来,问元封有没有带点火的家伙,元封摇摇头。

“那怎么办?机会稍纵即逝啊,咱们可是在连营深处。”赵子谦急得抓耳挠腮,元封思量一下,道:“有了,用这个试试。”说着将怀里的火枪掏出来,取下通条用倒钩将枪膛里包裹着鹿皮的铅弹勾了出来,重新装填了火药,让赵子谦收拢了一堆干草,摆放的蓬松透风,冲着草堆“砰”就是一枪。

一团火从枪口喷出,直接将干草点燃,赵子谦取过叉子,将烧着的干草挑到草垛上,正是西北风肆虐的天气,火借风势,呼啦一下就烧起来了,两人扭头就跑,水火无情,草料场到处都是易燃物品,跑得不够快可是很容易把小命搭进去的。

看见两人慌里慌张的从草料场深处奔出,指挥王金彪他们干活的突厥人刚要发问,被王金彪一把扑倒,匕首插进了腰窝,蹬了两下死了。

火已经点起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趁乱溜出去,片刻的功夫那个草垛已经火光冲天了,远近几里内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无数人大呼救火,元封等人也跟着大呼小叫,装模作样的救火,黑暗中人头攒动,谁也看不清谁,有那官衔高的刚登上高处进行指挥,便被元封用飞刀放倒,草料场乱成一团,火越烧越大,扑救难度越来越高。

突厥大营乱作一团,元封等人趁机溜出草料场,本来还想去中军王帐趁火打劫,可是摸过去一看,王帐戒备森严,刀出鞘箭上弦,元封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带领大家摸进附近马厩,杀了马夫,抢了三十来匹健马,一行人呼啸而出,路上有人拦截,王金彪便大吼道:“奉大汗令捉拿奸细,谁敢拦我!”竟然通行无阻。

有惊无险,奔至凉州城下,回望突厥大营依然是火光冲天,元封不禁叹道:“倘若老王将军有些魄力,趁这大好机会派兵劫营,敌军岂不是会土崩瓦解。”

和城墙上对了暗号,一行人才被接了上去,为安全起见,城门并没有开,而是从城墙上放下吊笼,依次把他们拉上去的。

上去之后,城上值守的士兵个个面露惊喜之色,问这些身穿突厥战袍的战友:“那火是你们点的?”

突击队员们个个烟熏火燎的脸色漆黑,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不是俺们还能是谁干的?张副帅领着俺们去串门子,顺便把他们家草垛给点了,嘿嘿。”

士兵们啧啧称奇,张副帅实在是太神勇了,有勇有谋啊,凉州有这一号人坐镇,突厥人八辈子也别想打进来。

此时元封已经坐在王威面前了,恳切的说道:“此时派出一支骑兵进行突击犹未为晚,定然能将突厥军一举击溃。”

王威道:“万万不可,这把火点起来,突厥人一定会加以防范,现在出击无异于飞蛾扑火,还是稳重些好。”

元封苦劝也没有用,王威就是坚持己见,他是防御使,掌握兵马调度大权,元封也无可奈何,只好退了出去来到城墙上,用千里镜观察十里外的突厥大营,那里依旧是火光冲天,半个夜空都被映照的通红,烧干草的呛人气味传过来,令人咳嗽不止,但是士兵们却兴高采烈。

“这可够突厥人喝一壶的。”

“粮草都烧光了,看他们吃啥。”

“还是张副帅厉害啊,出去溜一圈就把人家的草料场就烧了。”

士兵们热切的讨论着,元封的威名本来就在军中传诵,现在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士兵们对他已经不仅仅是敬佩了,简直就是崇拜。

次日上午,大火终于扑灭,幸亏临时挖了几条防火沟,火势才没有蔓延到其他营地,只是烧了一个草料场而已,但是五十万担干草的损失也让大将们心疼的直咬牙。

前日指挥作战的时候,秃黑鲁眼见大批察合台勇士倒在血泊之中,凉州城却岿然不动,心力交瘁再加上风寒,竟然一病不起,这场大火本来还想瞒着他的,但是漫天的呛人味道却遮不住,秃黑鲁得知草料被烧,当即大呼一声:“天亡我也!”倒地不起,众人赶紧救护,半天秃黑鲁才悠悠醒转,人到底年纪大了,精气神比不得当初了,他召集亲信大臣在王帐里开了半天的会,会议内容无人知晓。

黑的儿火者王子殿下,也就是昔日十八里堡十三太保中的老五楚键,领着一帮亲兵在草料场废墟中检视着,他脸色铁青神情严峻,这一场大火把军中所有的储备草料都给烧了,天寒地冻的干草难寻,战马没了饲料就不能打仗,这一招太毒了,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和元封一起夜袭黄草铺马贼营地的往事。

没错,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楚键心中有了计较,此时手下人从火场中拖出几具尸体来,检查尸体的喉咙并没有烟灰,说明不是被火烧死而是被人杀死的,这就更验证了楚键的判断,元封带人夜袭大营!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楚键下令各军严加防范,把暗哨放到凉州城下去,晚上的口令要每个时辰一换,不同营的人严禁乱窜。

回到王帐,楚键看到父汗正在和一帮叔伯开会,愣了一下才道:“父汗,查出来了,是凉州人做的。”

秃黑鲁摆摆手道:“不管那个,来来来,父亲有事情和你说。”

凉州,元封正在营房里勾画着防御图纸,忽然赵定安掀帘子进来道:“出事了,家里派人过来说尤利娅被人劫了!”

元封把笔一丢,抓起大氅就出了门,边走边问:“怎么回事?谁干的?”

赵定安道:“尤利娅看家里不够钱买粮食,便拿了琵琶去酒楼卖唱,结果让人抢了,家里人跟到那人府门口却被打了回来,就赶紧来通报了。”

元封怒道:“这个傻丫头,没钱找我就是了,抛头露面的象什么话!”说着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赵定安愣了愣,也骑上战马紧跟了过去,他心中纳闷,骊靬人出来卖唱挺正常的,为何九郎会如此恼怒,难道说他心里有这小丫头?

元封马快,按着赵定安说的地址奔到那户大宅门口,翻身下马,几个骊靬女人立刻围了上来,指着那镶满铜钉的大门道:“就是这家恶少抢了尤利娅,咱们去讨人,反倒被他们一顿鞭子抽了回来。”

元封不语,胸中早已怒火万丈,当初就是因为恶少强抢孟小冬才造成十八里堡的灭亡,对于这种人渣他简直恨之入骨,当即上前猛踹大门。

大门后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响起,偏门打开,一个手拿皮鞭的家伙指着元封喝道:“防御使大人的府邸你也敢闯,活腻了!”

第29章 兵变事件

元封一愣,这里竟然是王威的府邸,王老将军决不是那种当街强抢民女的无耻之辈,但是他家里的人就不敢保证了,眼下可不是仔细考究什么官场关系,得罪不得罪人的时候,分分秒秒都很重要,慢一慢尤利娅的清白都保不住,所以元封不假思索就是一记穿心腿踢过去,将那恶奴踢出去几丈远。

看见有人找事,府邸里的家丁们呼啦一声全围上来了,到底是将门宅邸,家丁手里都不是齐眉棒,而是明晃晃的钢刀,元封才不怕这个,他只听见身后呼啦啦一阵脚步声,便知自己人到了,冷冷喝道:“都给我拿了!”

赵定安带领着元封的亲兵队迅速赶到,将打发这些小杂鱼的任务接了过来,元封径直往里闯,有人阻拦就直接一脚踢过去,半路上捉到一个管家摸样的人,揪住他的领子逼问道:“抢来的女人呢?”

管家见他面目狰狞,战战兢兢答道:“在少爷房里呢。”

元封将他放下,喝道:“头前带路,敢玩花招就砍了你!”

管家屁滚尿流,在前面一溜烟跑着,王威的宅子并不算很大,很快就走到了后院,转了两个弯来到一个幽静的小跨院,管家指着里面道:“这就是少爷的书房。”

元封不清楚王威儿子的底细,右手抽出刀来,左手把腋下的火枪抽出来,上前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此时那管家凄惨的叫了一声:“少爷快跑啊!”

书房的门被踢飞,元封却被房内的一幕惊呆了,预想中恶少霸王硬上弓的情景并没有发生,一个脑袋瓜子很大的青年正跪在地上给尤利娅奉茶,尤利娅抿着嘴强忍着笑,一只手还在那青年头上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狗。

元封收起刀枪,问道:“这怎么回事?”

尤利娅看见元封来了,便笑道:“这人是个傻子,可好玩了,让他喊什么他就喊什么。”随即拍着大头青年的脑袋说:“乖,喊姑姑。”

那青年果真就喊了一声姑姑,同时把脸转向元封,傻傻的说道:“我要吃糖糖。”看他眼神呆滞,体态臃肿,脑袋比正常人大两号都不止,绝对是个傻子。

傻子也会强抢民女?元封心生疑惑,正纳闷呢,赵定安冲了进来道:“不好,事情闹大了,王威派兵回来,和罗马营在大门口卯上了!”

元封赶紧拉着尤利娅和傻子向外走,边走边对赵定安说:“这事蹊跷,傻子不可能当街强抢民女,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你赶紧翻墙出去,叫乡亲们当心点,再把咱们的人召集一下,这事可大可小,早作准备为好。”

上次在兰州府发生的事情给元封心里留下极深的阴影,牵扯到这些达官贵人,简单的事情都变复杂了,自己初登高位,很多人眼红,这件事很可能是一条陷害自己的毒计,处理不当就会着了别人的道。

府衙门口,两支军队正在对峙当中,先来的是罗马营的一百名步兵,此时已经在门口摆开鱼鳞阵,长牌在前,标枪在后,一丈八长的点钢枪头呈四十五度角伸在空中,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森然,杀气腾腾,一百步兵躲在长牌后面鸦雀无声,任凭对面人如何谩骂都不还嘴。

和他们对阵的是三百名骑兵,虽然手中有钢刀,胯下有战马,又占着人数优势,但是面对这座稳固的小型鱼鳞阵,竟然无处下嘴,只能远远的漫骂着,刚才府里家人来报,说是十几个恶汉拿着兵器打上门来,王威便派了三百亲兵回来察看究竟,结果来到门口却发现大门被罗马营的人堵上了,亲兵们知道对方是硬岔子不敢硬拼,便围住大门,飞马报告王大人。

报信的人前脚去,王威后脚就到了,这回带的人马更多,五百多骑兵把街道都堵上了,因为他听说对方是冲着自己的傻儿子来的,哪能不急,来到近前一勒马缰,对罗马士兵的领头百总喝道:“尔等胆敢兵变,再不让开格杀勿论!”

领头的那名金发青年不为所动,英俊的有些不像话的脸上肌肉紧绷着,眼睛死死盯住王威,拔出短剑用只有罗马营士兵才能听得懂的语言喊了一声,数十支长矛便放低了角度,几乎是平端着对着前面,那些骑兵胯下的战马看到一大丛尖利的东西对着自己,都忍不住刨着蹄子往后退。

牵扯到自家的事情,王威便没有那老成持重的态度,一挥手让众军向前冲,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喊从门里传来:“住手!”

元封拉着尤利娅和王威的傻儿子从里面走出,先对尤利娅的哥哥微微颔首,然后对王威抱拳道:“王老将军,得罪了。”

王威见儿子平安无事,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脸上的严肃表情依然没变,喝问道:“张将军,为何擅闯老夫的府邸?”

元封冷哼一声:“卑职倒想请问王老将军,为何纵子行凶,强抢民女。”

王威看看儿子,又看看那个拿着琵琶的漂亮异族女子,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看到儿子被吓坏的样子,不禁心头火起,怒道:“吾儿自幼脑残,岂能强抢民女,张将军不好好在城上巡察,却跑来管这些闲事,而且私自调动兵马,你真当这凉州城姓张么!”

王威气急之下说出这些话来,在元封心中又是一种感觉,不论自己怎么卖命都不可能真正融入凉州的官僚体系内了,原本王威还算是中立者,现在也成了自己的仇敌,这凉州,怕是待不住了。

见到妹妹安然无恙,那罗马营百总也放下了手中短剑,一声令下,长矛竖起,从战斗队形变成了常规队列,又是一声口令,队伍竟然就要开拔离去,这可把王威气得够呛,罗马营的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眼里竟然没有自己这个凉州最高武官!

其实罗马营算不得凉州军队,他们只是雇佣军而已,谁出钱他们帮谁卖命,曹延惠花高价聘请他们来,也只是签了几年的合约而已,他们和凉州当局不存在从属关系,最多是客户和雇主的关系,让王威气恼的真正原因是这帮人竟然会听从元封的吆喝,这样下去可不得了,这不是架空自己这个防御使么。

“谁也不许走!私自调兵形同谋反,把他们拿了!”王威不敢拿元封,但是对这一百名雇佣兵还是下得去狠手的,眼瞅着自己的兵马越来越多,便悍然下令捉拿罗马营的带队军官。

官兵们虚张声势的吆喝着,但却都不敢向前,罗马步兵天下无敌,人又齐心,谁敢找他们的麻烦,那百总倒也是条汉子,见自己妹妹已经脱离虎口,便不愿连累战友,走出来傲然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他们无关。”

官兵见他愿意自首,这才上去拿人,尤利娅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焦急的目光投向元封,但元封也无能为力,和王威的关系已经很僵了,如果此时再跳出来强行保下那名百总,岂不是更让王威下不了台,想想还是算了,从长计议比较合适,罗马营是凉州城内屈指可数的精兵,眼下又是用人之际,想必打一顿军棍也就罢了。

哪知道王威把一腔怒火都撒在这名百总头上,见他束手就擒,便喝道:“目无军纪,罪无可恕,立斩!”

这下元封可恼了,对敌作战犹豫不决错失良机,对内镇压倒是雷厉风行的很啊,他当即站出来道:“请问王老将军,这名百总犯的是什么罪过?”

王威压住怒火道:“私自调兵还不算罪过么?”

元封道:“这些兵马是我调来的,我听说有人强抢民女,就派这些兵马前来调查,现在人已经在王老将军府上找到,几百双眼睛都是看见的,王老将军若是要斩人,就请先斩张某。”

王威气得乱抖,连声道:“你你你,跋扈!”

正在此时,又是数百骑赶到,原来是大公子听到消息赶来了,看到这里一派剑拔弩张的情形,曹俊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何苦自己人闹将起来?”

王威气呼呼的说:“张副使为了一个卖唱女子就闯到卑职府上大打出手,还私自调动了罗马营的步兵和卑职对峙,此事还请大公子为卑职讨个说法。”

曹俊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笑道:“张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了区区一个歌女就不给老王将军面子,这可说不过去啊。”虽说这话是笑着说的,但曹俊的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硬的,看来这件事情确实让他对元封的不满达到了一个顶点。

“飞扬跋扈,简直是目中无人,这样的人留他何用!”旁边有人帮腔道,正是那位梁参军梁大人。

气氛非常紧张,在场的人都知道张副帅的威名,那可是万人敌的好汉子,大公子真要办他,少不得要丢几百条人命在这里,元封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因为他发现自己中了计,这是一个从开始就设好的局,等着自己来钻,目的就是制造自己和曹俊之间的不信任,已达到铲除自己的目的,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梁参军这个老狐狸干的,王威可能也是被利用的对象。

怎么办,是撕开脸大打出手,还是跪地求饶先缓和局势再图报复,没等他打定主意,尤利娅急中生智跳了过来,抱着元封的胳膊喊道:“我不是什么卖唱女子,我是他的未婚妻!”

全场震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王威抢了人家的老婆啊,怪不得人家张副帅发飙,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恶气啊。

第30章 玩阴的,谁都会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都是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是市井小民,你抢了他的媳妇,也会血溅五步和你玩命!

本来在大家看来,张副帅为了一个寻常女子就调动兵马目无上司,大闹王威府邸,确实有些跋扈了,但是现在看来,人家做的那是相当克制,那么个千娇百媚的未婚妻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恶少抢到府里,那可是分分钟都有丧失清白的危险,若是不立刻闯进去救人那还算是男人么!

尤利娅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元封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一般,她本来就生得极美,肤色白皙秀发如云,如今再这么一哭,更加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在场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看了如此美貌女子,更加理解了张副帅的行为,这么俊的媳妇让人掳走,换了老子一样得发飙啊。

曹俊心中一松,他本来就挺欣赏元封的,但是又担心他羽翼丰满对自己不利,刚才梁参军来报,说张副帅带人砸了老王威的家,两下里打起来了,他便赶紧带着兵马过来察看,王威和张思安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两人闹起来对凉州防务极其不利,走在路上他就想了,如果闹得太僵,非要做一个决断的话,他只能选择王威了,毕竟那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张思安虽然勇武过人,但毕竟可靠性差一些。

现在看来一切问题都不成问题了,不过是误会而已,王威的儿子是个傻子,傻子干出来的自然是傻事,可以谅解的嘛,张思安救人心切,干出来一些鲁莽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总之又没闹出人命,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曹俊刚想打个圆场,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旁边梁参军低声说道:“大公子,不对劲啊,张将军啥时候和罗马营搭上关系了,一句话就喊来百十人助拳,这样下去恐怕…”话说一半留一半,但是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罗马营是凉州军中的异数,除了雇主之外谁的面子也没给,张思安初来乍到就能指挥动他们,不得不让人生疑,这位张副帅的能量也太大了吧。

这话一说,曹俊刚放下的心便又提了起来,淡淡说道:“一场误会,都散了吧。”

此刻王威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这件事他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傻儿子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怎么就突然多出来个异族美女来,还那么巧是张副帅的未婚妻,然后被人家打上门来,一帮家丁被揍得血头血脸,自己带兵回来也被堵在门口,末了大公子来了,居然不咸不淡的来一句“一场误会”就完了,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啊。

但是王威毕竟年龄比较大,做事成熟稳重,知道现在不是发飙的时候,便就坡下驴,喝令军队返回营房,这边元封也带着尤利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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