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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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找个机会保全他们!元封心中打定了主意,目光放在那个被挟持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的目光也正巧投过来,四目相对之下,元封再次愕然,原来这个小女孩就是当初在兰州府与自己有过一碗拉面之恩的那个小萝莉。小萝莉显然也认出他来了,慢慢停止了哭闹和扭动,蒙面人放松之下,也就将刀子拿得远了一些。

柳氏父女都是善良之人,这更坚定了元封的想法,他扭转头去和柳知县对视,柳知县望着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元封也微微点了点头。

开始交换人质了,柳知县把宝剑抛下,慢慢走向蒙面人,对方看他走近,便一把推开老嬷嬷,伸手去抓柳知县,说时迟那时快,柳知县抬脚踢在对方胸口,蒙面人万没料到一个文弱中年竟然会突下杀手,猝不及防被踢得倒退了几步,另一个蒙面人刚要动作,一枚铁弹子就击中了他握刀的手,手骨当场全碎,钢刀脱手,疼得他哇哇大叫,元封等人瞅准机会一拥而上,刀剑齐上,竟然将两人当场杀死,柳知县疾呼刀下留人也来不及了。

砍死了贼人,元封这才向柳知县拱手道:“卑职救驾来迟,大人恕罪。”

柳知县已经将女儿拉了过来,交予夫人好生安抚,面对元封他依然是一派从容样子,似乎对刚才这一场劫难毫不在意。

“元班头来的正是时候,只不过贼人已经死无对证,就很难查究元凶了。”

“大人无须担心,还有一个在外面防风的,已经被我们活捉了。”

元封令人将活捉的那人提进来,可是手下却报告说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元封这才懊恼起来:“竟然还是一帮死士。”

“预料之中,看来朝中有人希望我死啊。”柳知县轻轻的自言自语着,元封没听见,大声道:“大人,虽然没留下活口,但是卑职知道贼人是收长安尉迟家的指使而来。”

“哦?”柳知县来了兴趣,“莫非你已经查缉了他家的货物?”

“正是,扣押了一千五百担砖茶,三百头骆驼,尉迟家已经派人来打过一回了,正是担心他们对大人不利,卑职才带人前来护驾的。”

“小小商人就敢谋刺朝廷命官,这西北果然混乱不堪,不过这样反倒有些意思,总比闲着没事强,元封,本官这就手书一封,你亲自送往兰州,户部正堂周大人正在那里巡察,想办法交给他,定有大用。”

书信写好之后,元封就要连夜启程,临走前把王小尕喊道柳知县面前道:“这是我结拜兄弟王小尕,艺高人胆大,刚才那一铁弹就是他射的,就让他带着兄弟们护卫老爷吧。”

柳知县欣喜道:“好,你就当壮班的班头吧。”

第48章 茶马司换人

兰州街头,一个落魄的中年人正捧着一堆东西在当铺门前踌躇,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将一件棉袍和一盒文具放到了柜台之上,嘶哑着嗓子道:“当东西。”

当铺的柜台很高,账房居高临下的瞧了这个中年人一眼,心中就有了计较,挑起那棉袍看了看,道:“二十文。”

中年人急道:“年前花两吊钱做的新棉袍,才穿了一冬,怎么就值二十文了呢?”

“破衣烂衫本来就不值钱,二十文爱当不当,看你是个斯文人,收你的东西就是给面子了。”

中年人垂头道:“我当。”

账房又瞧了瞧那盒文具,盒子是描金的漆器,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养的很好,边角都包着银边,是个好东西,里面十几杆毛笔都是湖州出品,剩下的两块墨也是正宗的徽墨,还有一个刻成莲花荷叶状的砚台,雕工极佳,材料上乘,分明是个不可多得的端砚,价值虽谈不上连城,也很是不菲了,账房眼睛一亮,随即又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胡乱翻了翻,道:“残旧文房器具一盒,秃笔破砚,看你可怜,就给二两纹银吧。”

“这是在下家传之宝,起码能当百两纹银吧,怎么就二两银子?”中年人这回忍不住了,跳着脚喊道。

“还是那句话,你爱当不当,整个兰州府也就是我们这一家当铺愿意收文房四宝,随你到另外一家去,保管不收。”账房俯视着中年人,一派鄙夷的样子。

“二两银子不够我回家乡的,先生能不能再给多加一些。”中年人蔫了,小声哀求道。

“哼,看你读书人不容易,就给你三两银子吧,再多就不行了。”

中年人怀揣着当票和三两零二十文从当铺里出来,迎风一吹,眼中不禁落下泪来,低头哀声道:“真是有辱斯文,对不起祖宗啊。”

原来此人正是前任茶马提司范良臣,他自以为用一堆废纸般的茶马券换来三百匹羌马,能博得上司的欣赏,哪知道巡商道知晓之后,竟然不由分说办了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剥了官服摘了乌纱,从此沦为白丁。

范良臣自然不服,可是茶马司直属巡商道,和巡抚衙门没有关系,要告状也只有去京城,可是在这兰州府里举目无亲,不管是回乡还是进京,都没有足够的盘缠,无奈之下只好将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拿去当了,换的一些散碎银子希望能派上用场。

范良臣知道,最近户部周大人要来兰州视察,巡商道归户部管,周大人又兼着都察院的差事,听说此人是个清官,若是能想办法见上一面,把冤屈递上去,应该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户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周子卿大人确实要来兰州,而且已经过了天水,如今朝廷疆域之下,竟然没有一块产马的区域,所有马匹都要依赖进口,本来有茶马法襄助,还能以便宜的价格进口番马,可是这些年来马政荒废,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大不如从前,本来每年能从西域进口万匹战马,现在竟然为零,朝廷想用马,只有从商家那里高价购买,其实这些马都是走私来的,谁都知道,可是每个人都从中落到好处,谁又愿意说穿呢。

春天的时候,蒙古人打草谷,三千骑兵杀进了大同一线,烧杀抢掠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十万边军只能固守城池,不敢出城一战,眼睁睁的看着蒙古鞑子掠走上万百姓妇孺,龙颜震怒!大同总兵下狱,兵部 尚书革职,但好在没有杀人,因为皇上也知道,步兵是不能和骑兵野战的,贸然出城那就是找死。

所以周大人才会亲自来兰州视察,所为无非是马政而已,这回皇上下了决心,不管花多大代价,一定要建立起稳固的战马进口渠道,而且既要保证数量,价格又不能离谱,一句话,朝廷没钱啊。

朝廷是没钱,可不代表这些当官的没钱,自打周大人的车驾过了长安,甘肃巡商道的迎接人员就来了,每日里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周大人,西域葡萄酒,波斯地毯,大同娘们,总之都是些京城里不多见的好玩意,可是周大人哪有心情玩这个,这一次要是办不好差事,恐怕自己头上这顶乌纱也保不住了。

于是星夜兼程赶往兰州,比预定的日期还要早了十天,巡商道的道台吴清源吴大人听说以后,赶忙领着人出城三十里迎接,甘肃巡抚也派人迎接,吹吹打打将周子卿接了进来。

周子卿是个明白人,知道地方官员最擅长的就是欺蒙上官,他们领你去看的一定是假的,给你说的一定是瞎话,想微服私访更是没门,人家几百双眼睛盯着你呢,唯一能得知真相的办法就是暂时和他们沆瀣一气,该吃的吃,该玩的玩,慢慢看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周子卿是抱着克服万难的决心来的,可是来到的第一天,吴道台就给了他一个惊喜,茶马司的牲畜栏里,赫然圈着三百匹上好的南番马。

这可不是能用伊犁马河套马冒充的,周大人对马匹很有研究,堪称当代伯乐,什么品种的马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三百匹南番羌马虽然不多,但是意义实在重大,要知道这种马的产地是在羌人的控制之下,而羌人一向不和朝廷做生意的,他们只和四川的蜀王做买卖,用马匹换取砖茶,虽然蜀王名义上算是朝廷的一个藩王,其实早就变相独立了,从他们手里买转过一道的羌马,价格贵的要死不说,还都是些瘦小病弱的老马。

所以,在兰州府出现这样一批羌马,意味着一个突破,朝廷和羌人之间重开贸易,马匹的获取渠道又多了一条,起码不再被突厥人控制的那么死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周大人当即追问这匹马是怎么来的,吴清源说这是自己的妻弟找人从甘南草原贩来的,周大人再追问花了多少两银子,吴清源故弄玄虚的道:“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银子一两没花,就是把今年的茶马券给那些羌人了。”

周子卿恍然大悟,这些羌人和自己想得一样,怕砖茶的进口渠道过于单一被人卡死,想另辟一条道路啊,他们不要银子而要茶马券,可能是想自己组织货源进口,这无所谓,反正茶马法已经荒废,他们即使有茶马券在手,也是要花银子买砖茶的,总之对朝廷没什么损害就好。

以前以为这位吴道台是个酒囊饭袋,没想到还是个能员,周子卿大喜过望,拍着吴清源的肩膀道:“你可为圣上解决了燃眉之急啊。”

吴清源晃着满脸的大肥肉,胖脸笑成了菊花:“应该的,应该的,还有一件事要报于大人。”

“何事?你说。”

“茶马提司范良臣,贪赃枉法玩忽职守,把茶马司当成了自己捞钱的工具,我那个妻弟好不容易组织了这批货源,要卖给朝廷,他却百般阻挠,要收什么好处费,把那伙羌人惹怒,若不是妻弟报于卑职,恐怕这条道路就此中断了。”

“好个贪官,应该速速法办才是。”

“回大人,已经革职了,另外…卑职的妻弟虽然没进过学,但是有一腔报国之心,又和羌人有深厚的情谊,卑职以为,举贤不避亲,可是毕竟有违朝廷法度,大人…”

“不拘一格用人才,只要对朝廷有功就得封赏,吴大人的妻弟应当重用,这样吧,就让他补一个茶马提司,本官回去后就报给吏部正式委任。”

“谢周大人。”

把范良臣撸下来自然是尉迟家活动的结果,尉迟家甲房大掌柜尉迟炯和巡商道吴大人的关系相当良好,他们二人定下计策,先把范良臣的官职开革掉,这样一来就能控制住茶马券的流通,别看元封等人闹得欢,人家发行茶马券的单位都不配合你,你还缉什么私?

尉迟炯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办起事情雷厉风行,官场上板不到芦阳知县,他索性派了五个手下去行刺,这五个人可不是丁字房豢养的刀客,而是大掌柜自己的亲信,做事绝对利索可靠,就算失手也绝对不会泄露秘密。

芦阳知县干掉,茶马提司革职,元封所依仗的官方身份就没有了,他就不再是缉私马快了,而是彻头彻尾的马贼,打劫正经商人,破坏朝廷经济的罪人,届时让官府出面派人扫荡,看那些乡民还敢动武?

四掌柜韩世河从十八里堡败退而回,这让尉迟炯很是高兴,四掌柜是家主尉迟光的亲信,早就想提拔他当大掌柜了,这回失了手,恐怕扶正的机会就没了,而自己这方面进行的行动则很顺利,茶马司掌握了,虽然派去刺杀的人还没回来,估计也没什么悬念,这件事办成以后,自己的威信自然会提高一些…

尉迟炯运作的很好,这件事一路搞下来是皆大欢喜,周尚书有东西拿出手向皇上汇报,吴道台荷包里又多了银子,小舅子还当上了提司,自己这边则掌握了茶马司,控制了羌马进口的渠道,以后别管是卖给朝廷还是自己高价走私,总能捞到不少利润。

这里面有一个误会,因为元封他们贩运头一批羌马的时候,队伍里有一百名羌人,所以被人误会为队伍中羌人为主,这十个汉人只不过是马夫和翻译而已,既然羌人认定茶马司,那就好说了,找些人替代元封等人还不简单。

巡商道衙门外,范良臣正在翘首以盼,刚才花了二两银子贿赂门房,让他帮忙把自己写的折子呈给户部周大人的跟班,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音。

范良臣鼓起勇气再次叩门,偏门打开,门房没好气的问道:“干什么?”

“老哥,我那封信…”

“什么信不信的,这里可是衙门,闲杂人等不许驻足!”

“可是,我给了你二两银子啊。”

范良臣急了,上去扯门房的袖子,却被人一脚踢开,正吵闹时,里面传来喊声:“大人起驾了。”原来是周大人和吴大人一同去赴宴,由于周尚书爱马,所以和一般文官不同,城里交通都是骑马而行,吴清源自然投其所好,也不乘轿子改乘马了,他们二人并辔而行,吴清源很有分寸的稍微落后半个马头,后面还跟着一个溜肩膀的年轻人,头戴乌纱身穿绿袍,是个生面孔,但是看整个队伍所打的净街牌子就能看出来此人的身份,除了户部正堂和巡商道正堂的牌子之外,就是兰州茶马司正堂了。

原来此人就是接替自己位置的人啊,范良臣恍然大悟,天下乌鸦一帮黑,这轻轻人不知道是谁的亲戚,把自己踢下去就是为他腾空的。

范良臣就这样呆呆站在门旁,看着大队车马过去,距离之近,连周大人他们的对话都听得很清楚。

“丁提司少年有为,为朝廷开拓了羌马进口之道,真是头功,待老夫回京之后,还要向圣上为你请功。”

这是周尚书在对那个溜肩膀的年轻人说话,那位新任提司赶忙接道:“大人谬赞了,都是我姐夫…吴大人指教有方,我们才想到用茶马券换羌马,要说功劳,吴大人才是首功。”

“不用谦让,都是首功,哈哈哈。”

一行人欢笑着离开,留下范良臣呆呆站在原地,这明明都是自己的功劳啊,怎么变成他们的了,原来这官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黑暗啊。

第49章 老朋友

兰州街头,范良臣失魂落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那间当铺门口,望着大大的当字,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为了供养自己读书,母亲把仅有的首饰拿去典当的情形,幸而自己争气,十六岁就中了秀才,而后又中了举人,点了御史,圆领乌纱,光宗耀祖。

可惜官场黑暗,自己出身寒门,不屑于与他们为伍,渐渐被同僚排斥,御史当不成,千里贬官来到这荒凉的西北做一个空架子的茶马提司,可就是这样一个虚职,别人也不愿意放过,自己只是做出一点点小小的成绩,就被人毫无理由的摘了帽子,真是欲告无门走投无路啊。

那一盒文具是自己的家传之宝,当初那么贫困的情况下母亲都舍不得卖,说是等自己将来考学的时候用的上,可是却被自己给当了,幸亏不是死当,还能赎回来,范良臣厚着脸皮走到当铺里,拿出当票放到柜台上道:“先生,这个东西可否帮在下留些时日,等在下手头宽裕了自然来赎。”

账房看看当票上的字,顿时就明白了,不屑地斥道:“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到期不赎就是死当,当铺可以随意处置,如何等你有了钱再来?难道你一辈子没钱就等你一辈子?当铺又不是善堂,切!出去。”

范良臣脸上火辣辣的,讪讪地退出了当铺,钱是英雄胆,腰里没钱就连个当铺账房都能欺负你,他哀叹一声,摸摸怀里仅剩的一两银子和二十文钱,寻思着下一顿饭该吃点什么,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心里发愁连带着肚子都不觉得饿了,可是这饭总是得吃啊,吃饱了才能做事,自己能写会算,当个账房先生总是行的,至不济也能开个写字摊帮人写个家信什么的。

打定主意,范良臣来到茶马司附近的一条街上,挨家打听收不收账房先生,可是人家看见他来了,都支支吾吾的不敢搭理,最后还是一个好心人告诉他:巡商道衙门放出话来,不许接济他,要不然就是和衙门作对。

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范良辰失魂落魄往下处走去,原先他是住在茶马司衙门里的,革职以后就暂住在一个老衙役家里,可是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被卧已经被放到门口了,老衙役的婆娘一脸歉意的搓着手,不用她开口,范良辰、臣就知道这也是巡商道的意思,把自己最后的栖身之所也给剥夺了,真是欺人太甚啊。

范良臣已经不再生气了,别看他形容枯槁像个中年人,其实还不满三十岁,二十岁中举,到现在做官也有八年了,八年官场生涯让他看透了许多,也磨砺了他的性格,虽然他的脾气不是很倔强,但是极有韧性,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放弃。

范良臣背起自己的被卧,悄无声息的来到兰州府北门附近,这一带认识他的人比较少,起码脸面上腰牌好过一些,把被卧放在旮旯里,他摸出几个钱来买了几张纸,一块墨,用身上带着的毛笔写了一个“代写家信”的纸牌子,两手举着站在城门口,任谁也看不出,这个落魄的中年文士在几天前还是茶马提司,堂堂的朝廷七品命官。

南来北往的人很多,但都是匆匆而过,没有人照顾范良臣的生意,时值夏日,虽然站在树荫下,还是晒得他两眼发花,怀里钱太少,连杯茶都舍不得买,过了一会儿,天上打起雷来,瓢泼大雨说下就下,稀里哗啦一阵浇,刚才买的纸都变成了糨糊。

雷阵雨很短暂,片刻之后天就放晴了,可是纸变成了糨糊,被卧也湿了,今夜连睡觉都找不到地方,范良臣缓缓坐下,脸上滑下泪来,和雨水混在一起谁也看不出,他往泥地上一坐,反倒来了生意,来来往往的人还以为这是个乞丐呢,有那好心的便丢一两个铜板在他面前。

范良臣没有去捡铜板,只是低着头静坐,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鞋,有人迟疑的问道:“这位先生莫非是范大人?”

竟然被熟人认出来了,范良臣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低声道:“兄台看错了吧。”他这一开口对方更加确认了,惊呼道:“范大人何至沦落于此,快起来,咱们路边说话。”

对方很客气,范良臣也就叹口气站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卖马的元公子,按理说他们只是一面之交的关系,算不得密切,而且上回自己用一钱不值的茶马券骗了人家三百匹马,很对不起人家呢。

“元公子,在下已经是白身,别再称什么大人了,在下用茶马券骗了你们,这也是报应啊。”

岂料元封却并不生气,道:“那我就喊你一声范先生吧,先生何故沦落成这样?有什么我能帮您的么?”

范良臣叹口气,简短截说将事情介绍了一下,元封听罢暗想,虽然有抢功的因素在内,但未尝没有尉迟家的人在里面捣鬼,说到底此事都是因自己而起,而且范良臣这个人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有不可或缺的作用,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取代了他。

想到这里,元封道:“范大人,随我来。”

先找个小饭铺吃了一顿饱饭,说起来范良臣已经一天半没吃饭了,面对一桌饭菜,他的眼泪悄悄落了下来,人家被他骗了三百匹马丝毫没有怨言,还请自己吃饭,这是何等的仗义啊,可惜自己是无力报答了。

吃完了饭,又找了一家小客栈,元封帮他在柜上放了三天的房费,交代道:“这三天不要出去,自会有人来接你。”

范良臣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元封的手道:“此恩无以为报,我还算认识几个字,倘若不嫌弃的话,我愿为公子写写算算,出谋划策。”

元封只是笑笑,道:“记着,三日内定有人来接你,到时候咱们再细谈。”说罢径直去了。

来到城南的牲畜市场,正好张铁头他们贩运的第二批羌马也到了,元封当即吩咐下去:一匹马也不卖,就在手里屯着。

第二批羌马也有五百匹之巨,同样是不收银子赊来的,但同时也带来羌王的一封信,要求元封组织砖茶和铁器的货源,羌人不缺马,但是和突厥人的战斗中损失了不少兵器,急需补充,同时羌王也不想被四川方面卡住砖茶进口的脖颈,所以希望能另辟一条进口之路。

要砖茶好办啊,家里就存着一千五百担砖茶正愁没地方扔呢,元封更加胸有成竹,道:“我倒要看看这位周大人和他们是不是一丘之貉。”

羌马再次来到的消息在兰州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的商人都涌了过去,希望能吃下这批货,巡商道自然也收到风声,吴清源知道这是加官进爵的极好机会,赶紧吩咐自己的妻弟,无论如何要把这批货拿下,要知道此前他可是在周尚书面前夸下海口的,说自己的小舅子和羌人关系很铁,要是拿不下这批货可是要穿帮的。

小舅子叫丁四喜,是兰州府的混混出身,听了姐夫的吩咐便拍着胸脯道:“姐夫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这事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混混出身的家伙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强抢豪夺,以往仗着有姐夫撑腰,现在可好了,自己就是七品茶马提司,堂堂的朝廷命官,手下一帮小兄弟也成了官差,想要什么东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管你什么羌人不羌人的,到了兰州府的地界就得听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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