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勇霸王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独孤红作品铁血柔情泪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花三郎又到了天桥。

他从天桥打听到了“大书”韩的去处。

他找到了韩奎父女的去处,但却没见韩奎父女的人影。

这是一个小院子,大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院子里没人。

几间屋里也没人。

而,花三郎一眼就看出,院子里,堂屋里,留下了不少的打斗痕迹。

很明显的,韩奎父女让人掳走了。

谁会掳韩奎父女?只有一个地方,一种人。

肖府,从肖府来的人。

陡然间,花三郎火冒起三丈,倒不是因为他自己被耍了,而是他气恨肖府的卑鄙,带着上冒的怒火,他扭头就走。

边走,边想,也边责备自己,如果不是应贾玉之邀,“花下”相聚,他准可以在肖府人找到韩奎父女之前,跟韩奎父女见面。

算算时间,韩奎父女必然是在他跟贾玉“花下”相聚的这段时间内,被肖府人找到掳去的。

也就是说,肖府是在他离开以后才派出的人。

这么巧,他一出肖府,就被贾玉一纸邀去。

想着,自责着,他到了肖府门前。

肖府那两扇大门关上了。

花三郎这回可不来潇洒的了,一脚踢开了大门。

砰然一声,震天价响,只要不是聋子,谁都能听得见。

花三郎刚进前院就被拦住了。

拦他的,是那位前院管事柳三影,带着十几个人。

柳三影怕定了花三郎,一见是他,吃了一惊:“你怎么又……”

一句话还没说完,花三郎抬手间,他跟五六个人都躺下了。

花三郎停都没停的直往里闯,刚到后院门,那位后院管事柴立带着十几名佩剑黑衣人拦住去路。

柴立虽然也是败军之将,但是他有一份桀傲,他不象柳三影那么胆怯,他见着花三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龙吟声中,十几名黑衣人的长剑都出了鞘。

花三郎哪放在眼里,脚下停也没停地走了过去。

柴立沉喝道:“姓花的,你等一等。”

花三郎象没听见。

十几柄长剑,带着逼人的森寒,闪电似的卷了过来。

花三郎赤手空拳,手无寸铁,他抖出衣袖迎向十几柄长剑,铮然声中,十几柄长剑离开了那些黑衣人的手,都被卷进了花三郎的衣袖里。

花三郎右手衣袖再展,左手曲指弹出凌厉指风,铮然连声,十几柄长剑全断了,象一蓬烟火似的,带着光华激射四散。

柴立喝道:“姓花的,这可是你登门挑衅……”

花三郎道:“就算是吧,我要见你们那位楼主。”

“凭你不配。”

“那我只好硬闯了,在没见到你们楼主之前,我要把你们肖宅闹得天翻地覆,当然,你们要是有人能制住我,那自是另当别论。”

话落,迈步,往里便闯。

柴立咬牙暴喝:“姓花的,你欺人太甚。”

他闪身扑向花三郎,凝全力扬掌便要拍出。

而就在这时候,花三郎的衣袖已拂在了他身上,他没觉得有什么疼痛,但只觉力道奇大的一股柔劲把他兜离了地,连滚带翻摔在了丈余外。

他没受一点伤,却吓得他坐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了。

花三郎继续往里闯,刚转过一条画廊,一声轻咳传了过来:“老弟台请停一步。”

花三郎一下就知道是那位老夫子。

果然,老夫子迈着方步走了过来,看着慢,其实相当快,十来丈长的画廊,只见他没迈两步就到了近前,举手一揖道:“老弟台因何去而复返,莫非没得到肖府满意的答复么?”

象柳三影、柴立那种人,花三郎出手都有分寸,没伤他们,对这位“以文会友”的“文厅”管事老夫子,花三郎自然更不便以武相向,他答了一礼道:“不瞒老夫子,在下是得到白玉楼楼主肖姑娘的保证后离去的,但是肖府的人不该出尔反尔,自食诺言,劫掳了在下的朋友。”

老夫子一怔:“有这种事?不会吧。”

花三郎道:“事实上确实有这种事。”

老夫子道:“老弟台,别的老朽不敢说,但是,在肖家,只要是经过肖姑娘答应的事,那甚至比肖家主人亲口答应的还管用,所以,以老朽看,劫掳老弟台朋友的,不可能是肖家的人。”

花三郎道:“可是老夫子,花某思前想后,也绝不可能再有别的人会劫掳花某的朋友。”

这句话刚说完,衣袂飘风声响动,人影疾闪,刹时间周围落下了几十名佩剑黑衣人,为首的一男二女三个人,正是“武厅”管事锦袍胖子,跟他身边那两名吓死人的中年壮妇。

这几十个人一落地,马上就把花三郎跟老夫子围在了中间。

锦袍胖子冰冷道:“姓花的,这二次进我‘肖府’挑衅,可没上回那么便宜了。”

花三郎听若无闻,望着老夫子道:“老夫子请让让,免得稍时溅上一身血。”

老夫子目光一凝:“老弟台,你认定我不会出手么?”

花三郎笑笑道:“老夫子一向以文会友,而且对在下也颇为关爱,是不是?”

老夫子两道灰眉一轩道:“人生知己难求,罢,罢,冲着你这句话,老朽就是拼着受罚,也要置事外。”

转身轻喝:“让开!”

围在面前的一众佩剑黑衣人,立即闪身让出了一条路。

老夫子向花三郎一拱手,迈着四方步踱了出去。

一众佩剑黑衣人立又补上了缺口。

花三郎视若无睹,凝目望锦袍胖子:“是你杀我灭口,还是我破你毒功,使你‘修罗门’绝学失传,端在这一战了。”

锦袍胖子阴冷道:“姓花的,你在‘天桥’有朋友,可也练了一身‘天桥’的把式啊。”

花三郎道:“你放心,这回我是会练一套给你看看的。”

锦袍胖子脸色一沉,目闪绿芒,暴喝道:“杀!”

铮然龙吟震耳,一众佩剑黑衣人立即长剑出鞘,缓缓前递,锋利剑尖齐指花三郎。

石破天惊,风云色变的大战,一触即发。

这大战,一旦揭开了序幕,必然非见血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广寒宫里又降下了香素娥,而且还是那位。

先闻幽香,继见轻飘五彩衣袂,最后无限美好身影略一闪动,那位人儿她就站在了眼前。

唯一不同的是,这回那张娇靥,堆上了一层浓浓的寒霜:“奉我们楼主之命来问问你,我们楼主已作千金许诺,为什么你这昂藏七尺躯言而无信。”

花三郎双眉微轩道:“姑娘问得好,可否代我转请楼主查上一查,肖府之中哪位干了绑票的勾当,掳去了我的朋友父女?”

彩衣少女闻言一怔:“怎么说,肖府之中有人掳走了你的朋友?”

“不错,为此,楼主想必能够见谅花某人再次闯进‘肖府’的苦衷。”

“你看见‘肖府’的人掳走了你的朋友?”

“这倒没有。”

“捉贼拿赃,那么你凭什么指我肖府的人掳走了你的朋友。”

“在下是当着那位朋友的面,跟‘肖府’催讨规费的朋友发生了冲突,就在在下登肖府代天桥朋友们请命的当儿,在下的朋友父女被人掳去,假如姑娘是在下,姑娘会以为是哪一方的神圣干的?”

“这个……我家楼主既作许诺,一如我家老爷子亲口答应,‘肖府’之中还没有人敢故意违抗。”

“事实上,花某也不会无端闯进‘肖府’吵闹。”

彩衣少女秀眉微剔,方待再说。

突然一个无限美好的女子话声传送过来,这女子话声不但美好、轻柔,而且象是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无法捉摸它是从那个方向飘送过来,尤其,它虽然美好、轻柔,却隐隐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即便是让人死,也让人不忍不听她的,话声,是这么轻轻叫了一声:“小黛!”

彩衣少女立即转过去躬下身:“婢子在。”

“让开。”

“是!”

答应声中,彩衣少女娇躯微闪,往旁边退了三尺。

“阁下,你的朋友真让人掳走了?”

当然,这是跟花三郎说话。

花三郎听得心中有种异样感受,道:“芳驾,花某生平不惯作虚言。”

“就是你在‘肖府’的这段时间内?”

“或许,但在下出了肖府之后,曾经赴一位挚友之约,稍作片刻欢聚,也有可能是在那段时间内。”

“你确知道是肖府的人掳走了你的朋友?”

“在下不敢确认,但事实却让在下不能不这么想。”

“你就凭这一个‘想’字,二次闯进肖府来要人!”

“在下不敢说要人,只是想面见楼主,请楼主代为查一查。”

“刚才小黛已经告诉你了,我作过的许诺,没有人敢故意违抗。”

“芳驾,有可能某些人还不知道芳驾作过许诺,再说,任何一个组合,都难免良莠不齐。”

“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是理,好吧,我就代你查一查。”

话锋微顿,接着问道:“你们之中,谁掳走了这位的朋友?”

全场静寂一片,没人回答。

“阁下,你看见了……”

花三郎淡然一笑道,“芳驾就是这么个查法的么?”

“你不满意。”

“不敢,事实上在下确不敢苟同。”

彩衣少女叱道:“大胆!”

“小黛,不许无礼,人家又不是肖家人。”

彩衣少女微躬娇躯,应道:“是!”

“阁下,那么以你看,我应该怎么个查法?”

“芳驾贵为白玉楼主,在肖府之中,必然是武智双绝,首屈一指,应该无须在下教芳驾怎么查法。”

彩衣少女变色道:“你……”

“小黛。”

彩衣少女躬身道:“禀姑娘,从没有人敢对姑娘这样说话,婢子实在气不过……”

“我都听了,你又有什么不能听的?”

彩衣少女没再说话,却狠狠的瞪了花三郎一眼。

瞪一眼不疼不痒,花三郎装没看见。

只听那美好话声柔婉道:“你好象是带着一腔的怒火来的啊。”

花三郎道:“诚然,若是芳驾跟在下易地而处,相信也会跟在下一样!”

“你既是满腔怒火而来,这件事在处理上,我就要加倍小心了,因为一个愤怒的人,是很容易红眼翻脸的。”

花三郎听得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个芳驾尽可以放心,在下虽然是盛怒而来,但却还有自制的能力,相信会冷静地跟府上解决这件事的。”

“是么!”

“在下二次闯进肖府,到现在为止,没有伤一个人,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美好话声轻笑道:“肖府要是查不出有劫掳人的迹象,交不出你所要的人来,你还能冷静的跟肖府解决这件事么?”

这话问得好。

花三郎干脆据实作答:“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下从不愿轻易伤人,也从不愿伤及无辜,可是为救这父女二人,在下不惜伤人,也不惜屠杀。”

“呃!听你这口气,这父女二人,跟你的关系不浅啊。”

“无关关系深浅,道义之交而已。”

“好一个道义之交,你自信能在肖府中伤人以后,全身而退么?”

花三郎双眉微扬,道:“我愿意试试。”

“好重的煞气,为了彼此都好,你还是不要试吧,二位,请代我平平他的怒火吧。”

这句话说完,对面一个月形门里奔出两个人来,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正是那“大书”韩,女的不是美艳小姑娘玲珑是谁。

花三郎看得一怔。

“叔叔!”玲珑喜呼一声,象只蝴蝶似的飞掠过来。

韩奎疾快跟到,要说话,花三郎拿眼色止住了他。

这,看得在场的肖府人都怔住了。

花三郎没错闯,人果然是肖家自己掳来的。

难道说是这位白玉楼主掳的人?

有人一怔,可也有人脸色一变,就是那锦袍胖子。就在大家怔神之际,他脚下悄然后挪,似乎有离开的意思。

那美好的话声原本轻柔,此刻却变得冰冷异常,闻之懔人:“呼延奇,你敢动。”

这句话一响起,花三郎、韩奎父女,以及肖府的人,目光立即齐集锦袍胖子身上。

只见,锦袍胖子脸色大变,闪身欲动。

刚才只是想悄悄的溜,如今则是情急要脱逃,在这种情形下施展轻功身法,那速度必然是最快的。

可惜,他没来得及施展轻功身法。

只他身躯刚微一晃,娇叱声中,包括眼前彩衣少女小黛在内,四条彩带似的疾掠人影,从四个方向扑向锦袍胖子,同时,在锦袍胖子头顶,有一片红光如飞落下。

只听锦袍胖子惊声道:“姑娘恕罪。”

一声冷喝传了过来:“住手!”

彩带似的四条人影扑势一顿,倏而落在锦袍胖子四周,那片红光也一闪而没,另三位,是跟小黛一般年纪,一般装束,一般美艳的少女,小黛身旁那名彩衣少女的玉手里,握着一块其色赤红的网状物。

就这么个网状物,能吓倒“西天竺”,“修罗门”出身的锦袍胖子呼延奇,不能不令人心神震动,暗暗诧异。

再看看锦袍胖子呼延奇,他在小黛等四名彩衣少女的八道清澈冷峻目光下低垂了头,脸色灰白。

白玉楼主的话声又传了过来:“呼延奇……”

呼延奇猛抬头,震声道:“姑娘明鉴,属下掳这父女二人,并无恶意。”

“那你的用意何在?”

“回姑娘,属下只是想从这父女二人口中,问出这个姓花的出身来历。”

“他的出身来历,对你那么重要?”

“回姑娘,此人对‘西天竺’‘修罗门’知道得太多,对属下一身所学似乎了若指掌,属下不能不防。”

“那你为什么不问他自己?”

呼延奇面有难色,道:“这……属下无法制住他,难以如愿。”

白玉楼主一声冷哼:“明知故犯,违抗我的令谕,陷我失信于人在先,复又临阵怯敌,弱我肖家威名于后,呼延奇你还不跪领规法。”

呼延奇身躯暴颤,两眼中暴射惊骇光芒,失声道:“姑娘……”

忽听一个低沉,充满慑人威严,但却带着笑的话声传了过来:“姑娘,跟谁发这么大火儿,让谁跪领规法呀!”

随听白玉楼主道:“是您哪,不坐会儿了?”

“不了,这两天我忙得很,不为找你爹办点儿事儿,我还来不了呢,别顾左右而言他了,告诉我吧,姑娘!”

“是呼延奇,他违抗我令谕,私自掳人朋友,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呃,居然有人敢找上肖家的人,这倒是我头一回听说。”

“人家可是八面威风,一身煞气的大人物啊!”

“呃!姑娘,呼延奇是个不可得的好手,能不能赏个脸,让我说个情……”

“您这是折我,也是为难我,人家还在外头等着呢,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呀!”

“好办,我来跟那位打个商量,顺便也好见识见识八面威风,一身煞气的大人物。”

话声就这么打住了。

代之而起的,是一阵由远而近的雄健步履声。

花三郎心念闪电转动,他觉得这男人话声很耳熟,可就一时想不起在哪儿听见过。

就在他心念转动间,人已经从那个月形门里出来。

是个身躯魁伟的中年壮汉,浓眉大眼,威仪逼人,穿一件黑袍,两段袖口微卷,露出两截筋肉堆起的小臂,透着豪放,还带几分潇洒。

听话声,想不起来,看见人,花三郎可就马上想起来了。

这不是在南宫玉那儿,曾有过一面之缘“内行厂”总教头,刘瑾面前的大红人“霸王”项刚么!

肖家的人无不恭谨躬身:“项爷!”

尤其是呼延奇,他更是单膝点地跪了下去。

项刚可是谁都没看,一进来,那炯炯的两眼便盯上了花三郎,猛一怔,脱口道:“阁下,是你啊。”

花三郎道:“北京城地方可真不大啊。”

“谁说的。”项刚定定神叫了起来。“我找你找得好苦,差点没害我跑断两条腿,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阁下,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可知道,我上这儿来,也是为他们帮着找你。”

花三郎淡然道:“阁下是抓我,还是找我。”

“抓你?阁下,你看矮了项刚,项刚不是那种公报私仇,再说打不过人家就记仇,那还能算得男子汉。”

好话。

“那么,阁下又为什么找我?”

项刚苦笑:“我这是将功赎罪啊,不找着你,往后我还想登她的门儿,我可没那个胆。”

“项霸王该有一颗虎胆。”

项刚一摇头:“不行,碰上打虎的武松了。”

这位,豪迈,直爽得可爱。

刘瑾手下竟会有这种人,尤其是刘瑾面前的大红人。

花三郎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

项刚接着说道:“这一趟我没白跑,总算老天爷可怜我,阁下,跟我走一趟去吧。”

花三郎笑容微敛,道:“我能不能不去?”

项刚凝目道:“不去,为什么?”

花三郎微微一笑道:“阁下以为,我跟那位南宫姑娘,是什么样的交情。”

项刚道:“这我不清楚,不过她能为你阁下跟我生气,想见得交非泛泛。”

花三郎一笑摇头:“阁下,你弄错了,完全弄错了,那天,我跟南宫姑娘是头一回见面。”

“呃!”

“阁下不信?”

“我还真有点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我跟她交往不是一天了,除了她自己,恐怕就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她虽然寄身风尘,可却是个孤傲高洁出污泥而不染的奇女子,她拿我当知己,但是却不轻易让我上她屋里去,而你……”

“阁下,恕我打岔。”

“你说。”

“阁下以为很了解她?”

“当然!”

“可是听阁下的话,显见得阁下对她的了解还不够。”

“这话怎么说?”

“阁下,那位南宫姑娘,她是个孤傲高深的奇女子,花某我也不是俗人一个,以她那么个奇女子,让我这么个即便是初见面,但颇为不俗的朋友,在她屋里待待,有何不可,阁下不该是俗人,又为什么用这种世俗的眼光加以衡量。”

“这……”

花三郎一整脸色道:“阁下,花某生平不惯作虚言,你阁下应该相信我的话,没有必要非让我跟你往南宫姑娘那儿跑一趟不可。”

“可是……”项刚皱了两道浓眉,“丈夫轻死重一诺,尤其我项某,生平从未对人失过信,我亲口答应她,非为她找着你不可,我不能在她面前失信,尤其不愿让她把我当成口是心非,说说算的那种人。”

“总教习,但得问心无愧,又何在乎……”

“不,我在乎,换个任何人,对我怎么看都行,可是唯独她。我特别在乎她对我的看法,你阁下要是不跟我去一趟,她也许不会生我的气,可是我自己就永远不敢上她那儿去了。”

“总教习……”

“阁下,难不成你让项刚求你。”

花三郎迟疑一下:“花某不敢,既是这一趟对总教习你这么重要,我只好跟总教习跑上一趟了。”

项刚大喜,环目圆睁,浓眉双轩:“阁下,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说走就走。”

“总教习可否稍候片刻,容我把这位朋友父女俩送回去,妥为安置之后……”

项刚截口道:“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你可以让他们父女俩自己回去,再有任何差错,你可以唯我项刚是问。”

花三郎两眼异采一闪,道:“有项霸王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里先谢了。”

举手一揖,然后转望韩奎跟玲珑:“韩大哥,你先跟玲珑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去。”

韩奎当然点头答应,可是玲珑却有点依依之色:“叔叔,您可快点来啊。”

花三郎含笑答道:“当然,只要能借到一双翅膀,我就飞去。”

玲珑忍不住笑了,小姑娘一笑,就跟朵开了的花儿似的。

项刚看在眼里,忍不住脱口一声:“好可人儿的小姑娘!”

玲珑看了项刚一眼,没说话。

韩奎忙道:“多谢总教习。”

“得了,别客气了,项刚这双照子还算亮,我羡慕你父女有他这种朋友,也羡慕他有你父女这种朋友,但愿往后也能有我一份。”

韩奎道:“总教习太抬爱了。”

项刚转望呼延奇身后:“来两个人,送他们父女俩出去!”

两名佩剑黑衣人恭谨答应,躬身面前,向着韩奎父女摆手道:“两位请。”

韩奎转望花三郎。

花三郎道:“韩大哥先回去吧!”

韩奎没再说话,拉着玲珑走了,两名佩剑黑衣人忙跟了上去。

目送韩奎父女出去,项刚转望花三郎:“容我把眼前事了一下……”

一顿扬声道:“姑娘!”

那无限美好话声立即应道:“总教习。”

“能赏我个面子么?”

“总教习这是骂我,呼延奇,还不快谢过总教习。”

呼延奇始终双膝跪在地上,闻言忙道:“谢总教习大恩!”

项刚又望花三郎:“阁下,高抬贵手么?”

花三郎微微一笑道:“总教习,我敢不抬手么?”

项刚笑了,手一摆,轻喝道:“起来。”

呼延奇再谢站起,

项刚接着道:“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掳人,从现在起,这档子事儿了了,谁要是再找人家的麻烦,我就找谁说话。”

呼延奇低着头忙道:“属下不敢。”

项刚大步过来,探巨灵之掌,一把抓住了花三郎胳膊:“阁下,咱们走。”

他拉着花三郎,大踏步向外行去。

花三郎来的时候,走的是肖府正门。

可是项刚拉着他,走的却不是那条路,没到前院左拐,穿过一个小院子,出了另一扇门,这扇门,面临一条不算小的胡同,很清静,难得看见几个行人。

门口,两个壮汉拉着三匹健骑。

两个壮汉,都在三十多岁年纪,一身黑衣,一般地健壮威猛。

三匹健骑,一匹乌锥,两匹枣骝。

花三郎无所不通,只一眼,他就看出,这两个壮汉有一身好能耐,这三匹健骑,都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名驹。

项刚拉着花三郎出门,两名壮汉恭谨躬身:“爷!”

项刚一指花三郎道:“这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找着了,花爷,见见。”

两名壮汉四道锐利目光,向着花三郎投过深深一瞥,然后微躬身:“花爷!”

花三郎举手答礼:“不敢当。”

项刚道:“这是我身边的弟兄,鲁俊、盖明,还有两个没跟来。”

花三郎道:“只有总教习才配有这种虎豹弟兄。”

项刚笑道:“你夸奖,不过他们四个也真都是千中选一的,换个人还真带不好他们……”

话停一顿,向着鲁俊、盖明道:“你们两个共骑一匹回去,我跟这位花爷,上南宫姑娘那儿弯一趟去。”

鲁俊恭应一声:“您回不回去吃饭?”

项刚道:“说不定,别等我了。”

鲁俊又答应一声,跟盖明向着项刚、花三郎一躬身,就势双双腾身而起,跃上一匹枣骝,鲁俊在前,盖明在后,一抖缰,铁蹄翻飞,一阵风似的卷出了胡同。

花三郎看在眼里,忍不住喝了一声:“好俊的骑术。”

项刚笑笑道:“上马吧,乌锥是我的坐骑,性子烈,到如今还没见着有第二个能驾驭它,你骑这匹枣骝吧。”

话落,他要去拉乌锥。

花三郎伸手一拦:“阁下,你是舍不得,还是怕它伤人?”

项刚笑道:“项某是钟爱这匹乌锥,可真要是碰上能驾驭它的,项某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那么容我试试这匹乌锥,真要是骑不了它,再换枣骝也不迟。”

项刚环目圆睁,深深看了花三郎一眼,咧嘴一笑摆手:“我原该想到,阁下是个好胜的人,请。”

花三郎笑了笑,他伸出了手,要去拉缰绳。

那匹乌锥还真怪,硬不让拉,头一扬,要躲。

花三郎带笑轻喝:“老实点儿,比你还难驾驭的,我都让它服服贴贴的。”

喝声中,手臂突长,伸出去的手,一把抓住了辔头。

乌锥惊怒,要猛再扬头,却没扬起。

头没扬起要跳脚踢蹄,可是花三郎身子往上一冒,一飘,人已经坐在了鞍上,同时手也松了辔头。

乌锥四蹄没动,却见它头猛扬猛甩,不住嘶叫咆哮,一转眼工夫,混身是湿,一身密亮的毛都湿了。

项刚环目中闪过异采:“好俊的千斤坠,阁下,留情一二。”

花三郎一笑伸手拉过了缰绳,顺手拍了拍乌锥的脖子。

乌锥不嘶叫,不咆哮了,四蹄轻微跳动,鼻子里不住喷气。

项刚叹道:“碰上真英雄了。阁下,你是第二个能骑它的人。”

花三郎道:“项霸王,听说过天山十二龙马么?”

“听说过,凡是爱马的,没有不知道的。”

花三郎道:“信不信任由阁下,天山十二龙马,每一匹我都骑过,每一匹我都让它服服贴贴的。”

项刚环目暴睁,急道:“你都收伏了?”

花三郎一摇头:“没有,到现在那十二龙马还在天山雪峰上奔腾驰骋。”

“你”

“阁下,那十二龙马号称龙马,其实是龙非马,马可收伏的供练骑,龙岂可畜养以供驱策,它们不属于这个尘世,理应留它们在那高接天际的雪岭上。”

项刚惊态一敛,叹道:“阁下说得是,我对阁下又多认识了一层。”

话落,跨上枣骝,道:“我先走带路了。”

策马行去。

花三郎微一抖缰,乌锥立即跟了上去。

  如果觉得铁血柔情泪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独孤红小说全集紫凤钗断肠红雍乾飞龙传大明英烈传侠骨颂满江红血洒黄沙红玉龙美豪客豪杰血丹心录侠种圣心魔影菩萨蛮玉翎雕檀香车男子汉江湖人武林春秋十二郎雪魄梅魂刀神响马铁血冰心血花·血花菩提劫报恩剑玉钗香剑客江湖路孤骑血令铁血柔情泪龙争虎斗名剑明珠剑花红恩怨情天剑胆琴心血滴神刀情剑恩仇宦海江湖龙虎英雄帝疆风云帝疆惊龙河山血泪情飘香名剑断肠花大风沙江湖奇士关山月,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