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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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只是她的希望,她不认为这个就一定会实现。
其实她是一个不信正邪的女子。
她知道黑暗会笼罩光明,可是光明也可以冲破黑暗。
只是谁更努力的问题。
世上有黑夜也有白天,就好像有正义就必然有邪恶一样。
没有邪不胜正,也没有正不胜邪。
这正是一个人的正,邪是一个人的邪?还是正邪是天下人的正邪?
若是一个人的正邪,为何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若正邪是天下人的正邪,为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必说“正终胜邪”,“终”到什么时候?那样说成“邪终胜正”也未尝不可。
纵然正胜了邪又如何?三秋过去,还不又是正消邪长,邪终胜正?
正邪本是两立,却偏偏并存于世,互有胜负,哪里来得邪不胜正,正终胜邪?
所有的胜负都不过是一个循环而已。
就好比人们常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说成“春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或是“冬天到了,下个冬天还会远吗”岂不是一样?阐述的都是同一个事实。
却偏偏造出一个“邪不胜正”,愚弄天下人而已。
她是一个不信正邪的女子。
许是自小见惯了邪恶战胜正义吧,她不信邪不胜正。
她认为不管是谁胜利都是一个努力的问题,谁更努力,谁就更有可能取得最终胜利。
所以她努力,很努力。
她相信这次一定是正义战胜邪恶,一定是正义取得最终胜利。
她虽然不信正邪,可是她希望正义能够胜利,她希望光明能够属于努力地而又有正义感的人们。
还有七天,就是大寒。
离大寒不过是只有七天,而已。
这次,一定会赢。
因为还有许多人也很努力,大家为了正义一起努力。
三 两朵花一份情怀
可是,现在她却感到孤独,还有寂寞,甚至有点冷。
她无依。
她是个无依的女子,连梦都无依。
她所有的无依都是梦。
她所有的梦都无依。
林晚笑抬眼望去,见雪是越下越大了。
不远处有一株早已光凸的树,覆满了雪,树枝上的雪更是越积越厚。
只听“喀嚓”一声,树枝似是承受不住积雪的重压而发出了呢喃声。
树上积雪也因为这一声呢喃的抗议而略发慈善之心,抖落了些微积雪。
林晚笑看着已发足淫威的积雪在作威作福之后优哉优哉地落下。
林晚笑随着下落的积雪望去,赫然发现在离树不远处尚有两朵不知名的小花,依然倔强地寂寞着,绽放在这寂天寞地的冰天雪地里。
林晚笑觉得不再无依,而是有些感动。
她眼中,那不仅是一种惊艳,也是一份惊喜。
在她心中,则是--
感伤多于难过。
感佩更甚寂寞。
林晚笑看着那两朵小花,不同于雪花。
在雪花,她是怜惜。
在小花,她是赞佩。
不止赞佩,她还羡慕,甚至还有点嫉妒。
那是小花,那是开在冰天雪地里的小花。
可是那是两朵,相依为命,相依相偎的两朵。
林晚笑因了两朵小花,心中的无依先是消失,而后炽热膨胀了起来,更是平添了一丝寂寥,而今由衷感到了冷。
于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颤。
四 一次次地惊,一次次地痛
“冷吗?”
林晚笑先是闻到了一阵强烈的男子气息,然后感到身上多了一件上衣,听到了一句问候。
林晚笑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曾经是斗志昂扬而今则是满面温柔的脸,眼睛跟鼻子都像极了自己:正是何敢。
林晚笑摇了摇头。
林晚笑现在感到的只是温暖。
想来是何敢的狗皮上衣的缘故吧?
可是为何,所有的无依都消失,一切的寂寞都不见,而对那两朵相依为命的小花也不在艳羡了呢?
是由于这件上衣,还是……由于这个人呢?
林晚笑没有再让自己想下去。
所以她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何敢答道。
其实,何敢早就来了。
甚至于早在林晚笑之前就来了,只是因为不愿此时与她朝面,才躲了起来。
何敢看着林晚笑对着雪沉思,也就痴痴看着林晚笑。
何敢看林晚笑,则是她因了一份忧愁,多了一份亮丽。
何敢看着林晚笑,随着她的每一丝表情,每一个动作。
只觉得艳是一次次地惊,心是一次次地痛。
他看着她双手轻拢雪花,胸部因双臂的前伸而挤压出一个好看的弧形来,几丝头发散落在前额上,而她似毫不知晓,仍是专注地看着雪花,一双玉手似雪一样白。
何敢的心痛到了极点。
只觉得谁若能娶得这样的女子为妻,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当林晚笑视线转到那两朵小花时,何敢也随之望去。
不过在他心中,则是怜惜超过感激,渴望更胜向往罢了。
当林晚笑轻咳一声后,何敢便赶紧走出来,将上衣脱给她,心底暗骂自己为何不早点出来。
何敢心中想:这女子有着与自己一样的鼻子和眼睛,个子居然好像比自己还高……林晚笑亦在想:这少年个子好像还没自己高,却有着与自己一样的眼睛和鼻子……二人心中所想出奇地一致,不由同时望向对方。
二人目光相接,俱是一震,同时转开目光,又不由自主地一起望向那在冰天雪地里倔强地寂寞着的两朵相近相偎,相依为命的小花来。
何平之死(九)——至尊殿,德诗厅
一 :变
何必有我坐在九龙交皮大椅上,看着没有惊动任何人就闯进“至尊殿”的两个人:一个满面刀疤,一个是中年美妇,每条皱纹上都刻满了沧桑。
何必有我突然兴起一种熟稔的感觉,感到一阵惊悸。
在他印象中,能不惊动任何人就闯进“至尊殿”的,这还是第一次。
与此同时,何敢率何太太、何胜神、何肥、何勇闯入“德诗厅”。
何平坐在以前何富猛坐过的八龙交皮大椅上,低垂着头,专心、温柔地擦拭着那把弯弯曲曲地暗红色的“蚯蚓剑”,头也不抬。
何敢也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良久,何平擦完剑,将剑竖起。
何平看着剑上流动着的暗红色的光芒,仿佛看着最心爱的女子在自己眼前亲手将衣服脱掉。
何平温和地说了一句:“你们,是来杀我的吧?”
何必有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苦苦思索。
那两人没让他想太久,
满面刀疤的白发老者道:“老友,不认识我了吗?‘翩翩何人可,公子不减肥’!”
“何人可,你是‘减肥公子’何人可?”何必有我面不改色,心里可是不由自主吃了一惊。
“哈哈,几十年不见,就这般陌生了吗?”何人可一笑,脸上满布的刀疤也在笑,显得狰狞起来。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当日我遣人四处寻你,谁知……”
“老友,还用得着隐瞒吗?”何人可打断了他,“当日我代表本门与‘太平门’梁家,‘飞斧队’余家及‘山东神枪会’孙家决战,你却早早知与本门仇家,暗算我。要不是你,我何许脸上这么多刀疤、斧疤,枪疤!”何人可愤愤道。
何必有我既知今日他们是为寻仇而来,必定事无善了,当下坦然相对,一口承认了下来:“哈哈,何人可,便是我,你又怎得?”
“为何?”
“你武功智谋均不下于我,迟早总会威胁我的地位,我便先下手为强,设计将你除去--却不知你因何没死,是谁救了你?”
“是战僧,当年他年纪尚小,但生来就有侠义之心,费尽心力将我救治,安置起来。
我本已怀疑是你设计将我陷害,奈何一直没有证据,武功又失去多半,也就一直隐忍不动。这些年来我功力终于恢复了八成,明察暗访,终于知道果真是你设计。
今日我便要你血溅‘至尊殿’,为‘下三滥’除一老妖!”
何必有我一听,更是放下心来:何人可本来就不是自己对手,现在功力只恢复到原先的八成,而自己这些年来可是一直在精进,远胜往昔。同来一人,看来功力也决不会高过何人可,自己完全可以将他们除去,甚至不需动用“至尊刀”。
何必有我心下既定,微微一笑,老狐狸似的道:“哦,那么你这位帮手是?”
中年美妇道:“二十余年不见,你也不认识我了。”
何必有我凝视良久,才道:“你是‘月半姑娘’何嫁吧!”
“好眼力,”何嫁不动声色,“这件事你也不会否认了吧?““不错,这是我生平最得意的一桩交易。”何必有我道,“二十余年前你在十年一届‘十英会’上锋芒毕露,我知你他日必为我心腹之患,便有心将你除去,恰好,‘阿耳伯’史诺完败你手,黄粱美梦一场空,恨你自然入骨,提议将你嫁给詹奏文,而那‘东方蜘蛛’詹奏文也是早就垂涎你的美色。
我便派人劝你以家族利益为重,嫁给詹奏文--当然,这恶人自是由史诺去做。”
“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詹奏文是什么人了?“何嫁缓缓道。
“那是自然。‘东方蜘蛛’詹奏文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那时他表面还是正道中人,其实暗地里早就统帅着‘痞子军’,这些我又岂会不知?
此人一向善变,这些年你想必受了不少苦吧?”何必有我看着何嫁,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何人可、何嫁重重哼了一声。
何必有我见两人被激怒,暗自心喜。
接着道:“詹奏文要娶咱们‘下三滥’第一美女‘月半姑娘’何嫁为妻,自然少不了礼。我本来将你除去便已满足,不指望还能额外得到些什么,没想到老蜘蛛居然送我‘至尊刀’。”何必有我一想到‘至尊刀’已被何敢失去,心里一阵怅然,“这对我来说到是一个惊喜。敢情你们还不知这‘至尊刀’的来历吧?也罢,今日且给你们解释一番,以使二位黄泉路上不寂寞,聊作谈资吧。”
何必有我不待二人说话,又接着道:“‘至尊刀’其实就是当年‘墨家’家传至宝,‘钜子’信物--‘墨刀’。
当年‘权力帮’灵堂一役,‘钜子’墨夜雨死,墨家势力几被尽数瓦解,‘墨刀’也从此失踪。不知为何被詹奏文得到,那时他还未练‘吠月神功’,武功尚不算高,知道保不住这把刀,索性就将它献给我,以做聘礼--他这样做的确聪明,不过如果他要是真正了解这把刀的话,只怕十个何嫁也换不来这把刀。”何必有我脸上露出得意神色。
何嫁道:“哦。想必那把刀上还藏着什么东西吧?”
“聪明,”何必有我一拍椅子扶手,“正是如此。‘墨家’最厉害的内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最霸道的刀法‘千万头颅,斩于吾手’全都在这把刀上--可惜,老蜘蛛看不出来,否则何至于练‘吠月神功’那种破玩意!哈哈!”
“你得到后就把‘墨刀’改名为‘至尊刀’?”何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