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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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拳也不比以前快多少,出的还是左拳。
何肥到不跟他硬碰硬,应付的从容自如,始终只守不攻,不离开桥栏杆。时而一指撑在桥栏杆上,身子倒竖;时而双脚倒钩着桥栏杆,头朝下,身子“忽”地一下翻上来;有时始终卧在栏杆之上,辗转反侧之间就避开林敢笑疾如流星,狂若奔雷的左拳。
何肥的口哨声始终不绝,有如行云流水。
林敢笑也只能出左拳,他的右拳连骨头都露出来了。
林敢笑见久攻不下,连桥栏杆都没能逼下来,大吼一声,一拳打在桥栏杆上。
击倒,击碎。
何肥终于站到了地上,看着林敢笑的左拳,嘴角带着笑。
林敢笑看着自己的左拳,露出一丝苦笑:“终于还是让你下来了。”
虽然还是下着雪,天也依然冷,可是连番的战斗也让他出了一身汗。
林敢笑脱下狗皮上衣,交给何勇,然后再战,继续出拳。
一旦下到平地上来,何肥的“辗转反侧”反而不能施展,何肥终于不再只守不攻。
口哨声也变得断断续续。
林敢笑不知已挥出多少拳,可是不管有多快,有多猛,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可是他毫不气馁。
--他一定要找到他的窍门,他要打遍他的全身,试出他的窍门!
终于,在无数次的无功而返之后,他找到了他的窍门!
每次打向那里,何肥都会拼死护住--那一定就是他的窍门!
他找到了!
林敢笑内心狂喜,将全身功力聚集在他的左拳,朝着何肥的胸膛打去--何肥居然把罩门练到这个地方,真是想不到!
林敢笑一拳击出,何肥似乎也变了脸色,双手快捷无伦地架住林敢笑的拳头,何肥的功力现在才真正发挥出来!
可是,忽然,林敢笑一脚踢了出去,居然好像比拳头还快!
眼看着就要踢中何肥,何肥双腿忽然不可思议地张开了,好像期待已久似的,一下就紧紧夹住了林敢笑的右腿。
然后他不期待了,他开始等待。
事实上,何肥期待已经很久了。
何肥一直期待着林敢笑来找自己斗,期待着林敢笑动手,期待着他把自己逼下“名利桥”,期待着他出拳,期待着他出腿--他早就看出他还有一腿了!
现在他不期待了,他已经牢牢夹住了林敢笑的右腿。
他开始等待,等待林敢笑踢出他的左腿--他相信他一定会踢出那一腿的,那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那一腿只是出腿快慢、时间长短的问题。
可是他坚信:不管林敢笑出腿有多快,时间有多短,角度如何变幻莫测,他都有把握,可以将他一举制服,扔到河里去。
所以他只需等待,只要等待就可以了,他甚至还有心情说上一句话:我早知你有这一腿了!
他想这样说,他也这样说了,可是只有三个字:“我早……”--然后是“呀”的一声惊呼。
他中招了。
等待,变成了无奈。
他等待的那条腿没出,他要集中精力对付的那条腿没出。
林敢笑出了右拳,那只骨头露出,似乎握也握不拢的右拳,一拳击出,就击中了何肥的“窍门”--胸部!
他为自己蓄谋已久的右拳感到高兴,他有十足的把握,尽管他右手受伤严重,可是他依然可以一拳就把对方打到河里去。
他很得意,他甚至想说:“你忘了我还有右拳!”
可是他也只说了三个字:“你忘……”--然后是“啊”的一声。
他击中了,准确无误。
可是他发现,自己和对方的距离怎么一点没变?他不是把他击到河里去了吗?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腿还在对方双腿紧夹之下,左手一样……所以他“啊”了一声。
何勇只看到两人交手,然后林敢笑一拳,何肥双手架住;林敢笑又是一腿,何肥又夹住;然后林敢笑一记右拳打到何肥身上,两人一起飞上半空。
然后,一起掉到了河里。
不是“扑通”一声,而是“砰”的一声。
水面已经结冰。
何勇忽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就好像石头上突然开出了鲜花。
林敢笑在半空中还来得及想一件事:这场战斗还没有完,胜负还没分出。
何肥则是羞愧:他打到我了,他打到我了,他……两人从半空中落下,撞开河面的坚冰,先后落到冰寒刺骨的河水中,水刚好没到两人的腰间。
冷水刺激了林敢笑的双手,反而更激起他的斗志。
此时他的手跟腿的禁制也随着落水而解开。
刚一落水,林敢笑立即从水中跃起,箍住何肥的脖子,左手拼命捶打何肥的背部、臀部--无论如何,这场战斗是一定要赢的!
所以他拼命打,一定要打服他--看来何肥一到水里就不行了,要不怎么一点也不反抗了呢?
忽然,居然,竟然,突然--------
何肥哭了!
何肥被打哭了?
何肥竟然被林敢笑打哭了!!!……
何肥此时,则是无奈变成了无赖!
林敢笑这个大无赖!
林敢笑怔了一下,不再打下去,可是箍住何肥脖子的手还没放开,不过松了一松。
只听何肥“呜呜”哭道:“林敢笑你这个无赖!你还打,快冻死我了,你快松开手!我,我……我是女的!”
这时何勇也回过神来,叫道:“林敢笑,他是女的,她是女的!何肥是个女的!!!”
林敢笑赶忙松开手,从何肥颈后望去,果然!
此时虽然是寒冬天气,何肥身上所穿却不多,如今经水一浸,自是曲线必露。胸部虽还不是很丰满,可一个女人,那是确定无疑了。
林敢笑忙不迭松开手,一掌拍在额头上,喃喃道:“天,她竟然是个女人!我竟然打了一个女子!我还打了她的胸部、臀部……大姐说过,不可以打女人的……”
心中懊恼之际,何肥冷不丁回过身来,一手还在抹着脸上的河水和泪水,一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嘴里恨恨道:“林敢笑你这个无赖!”脸上飞红一片。
“天!”林敢笑又惊了一下,“何肥不但是个女的,还是个大美女!”
何肥此时脸上羞红一片,身上曲线必露,樱桃小嘴,大大的眼睛,高挑的鼻子。有如梨花带露,杏花含雨,正是一个绝色美女。
林敢笑看着何肥,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何肥抬起手来,又是一个巴掌,道:“无赖,你还看!”
这一巴掌仍未把林敢笑从惊愕与悔恨之中打醒。
何肥见林敢笑还是跟愣了一样,也不再打,转过身来,带着哭腔冲何勇喊道:“何勇你这个笨蛋,还不把上衣拿来,我快冻死了!”
三人一同到“敢笑楼”,疗伤的疗伤,取暖的取暖。不提。
此后,何肥因为恢复了女儿身,再回“名利桥”已有所不妥,而林晚笑又一力挽留,因此在“敢笑楼”住了下来,不再回“名利桥”。
至于何勇,虽然林敢笑要留他在“敢笑楼”居住,不知为何,何勇只是不允。
何勇也从垃圾场搬出,自建一小屋,独自居住。身上的“臭气”自然也随之消失。
三人自那一战之后,更是结为好友,一起练武,一起闯祸,把“下三滥”闹了个天翻地覆。
而林敢笑的武功也在众人的教导之下,日见高明。
何平之死(五)——有何不敢,有何不能
一两件事
林敢笑这日正跟何勇、何肥两个练武——此时林敢笑经何平、何太太、何胜神的悉心教导,再加上两年的苦练,功力已是大进。
不止原有的拳法“拳倾朝野,俯首争臣”大有进步,连新学的刀法、轻功、诡术都已有青出于蓝之势。
此时何勇、何肥已非其对手,甚至两人联手才可勉强占上风。
这样的人才,“下三滥”历年来不过出过寥寥数位。
“减肥公子”何人可,惊才羡艳。他的每一战都灿古耀今,辉前煌后,每一役都叫诗人写成诗,词人谱成了曲。
可惜的是二十多年前,他在一次战役中意外中伏身亡。
“月半姑娘”何嫁,天赋极佳,才德兼备,文武双全,是“下三滥”乃至整个江湖中出名的美女、才女,也是在“下三滥”十年一度的竞艺大赛中唯一能够胜出的女子。
可惜的是,她是个女人。
是女人就要嫁人。
出嫁也不是坏事,如果是两情相悦的话。
何嫁也出嫁了,嫁给一个武林大豪。
出嫁以后就疯了,再以后就失踪了,失踪就意味着可能永远不会再出现。
而这也使得与她同为“下三滥”女子中佼佼者的何太太立誓不嫁,终身呆在“下三滥”。
此外,就是战僧了。
战僧何签前几年死于“下三滥”之手,因为他是“下三滥”的“叛徒”。
——现在,整个“下三滥”中,除了“爱好和平,打抱不平”的何平之外,就是这个“有何不敢”的林敢笑了。
当然,“尊主”永远是“至尊无上”的。
现在,“至尊无上”的何必有我召见“有何不敢”的林敢笑。
在“至尊殿”。
“想不想光复‘不愁门’?”
林敢笑一听,登时热泪盈眶,“扑”地一声跪到在地:“请尊主成全。”
“起来,”何必有我忽地转问道:“以前何家有位‘阿耳伯’史诺,虽为何家立下战功无数,可是始终进不到权力中心,你可知为何?”
“请尊主明示。”
“因为他不姓何。办好这三件事,你就是何家的人了,你比史诺幸运。
办好这三件事,我赐你名为‘何敢’。
到时你自可借何家的力量光复‘不愁门’。”
林敢笑一听,恍如云里雾里,毫无迟疑,大力叩头:“多谢尊主!敢笑一定办好这三件事,不负尊主所重。”
“嗯,”何必有我轻捋长须,“起来吧,先办好这两件再说。”
何胜神递过一张纸来,林敢笑细读一遍,道:“敢笑要取用几件东西。”
“说。”
“‘冰火三重天’、‘温柔乡’、‘一笑三千里’、‘雪融光’,还有……”林敢笑沉吟道。
“说。”
“还有‘至尊刀’。”
何胜神不由大吃一惊: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至尊刀?那是‘尊主’的宝刀,差不多就是信物了。
何必有我脸上第一次露出激赏的表情:“好,这些我都依你。‘三重天’已过时了,现在是‘八重天’了。还有什么要求,说!”
“请尊主传授‘谈笑之间在天边’。”
“哈哈。好!且传你十天,能不能领悟就看你的造化了。”
何胜神一听,大为不解‘尊主’为何对林敢笑如此垂青。
何必有我掌管“下三滥”几十年,心机深沉自是不错,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放眼整个武林,怕也不过只有诸葛小花、长孙飞虹等数人可与之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