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金匣书 寻找失落之国 结局 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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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令激狂的士兵微微一静,我趁机大喝:“坚昆,呼尔纳,立刻列队!”
两人一路摸爬着勉强奔到我身边:“陛下请吩咐!”
狂风灌嘴。我死命忍住咳嗽,厉声道:“你们分别调动左军、右军。就地停驻,所有军队战马紧紧挨在一起,抱团站立。”说到这里,正好一个士兵被狂风刮得飞了出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地脚。硬生生将他拖回,风势太狂,我自己也站立不住,连忙腾出另一手死死拽住坚昆的胳膊,勉强稳了下来。
那士兵砰的一下滚落地面,颤声道谢。我示意他镇定。又接着大吼道:“快!要每个偏将军每数三百声清点一次人手,外圈将士轮换抵御风沙。务必确保最多人活下来!”
坚昆、呼尔纳轰然领命,跌跌撞撞下去指挥军队了。我和众士兵死死抱在一起,眼看风势越来越狂,七万大军在这毁天灭地地狂风沙面前,竟是蝼蚁一般渺小。整个军队抱得犹如铁铸,可在狂风中纵然是钢铁也几乎千疮百孔!
狂风犹如永无止境的地狱试炼,我们不知道在风沙中挺立了多久,我们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无星无月,天地漆黑一片,将士们的体力活像流沙一点点消失,酷刑却活像永不结束。
坚昆一边咳嗽一边大吼,镇压威吓每一个人不得动摇。可还是不断有人吓得恐惧崩溃,才一哭出来就被坚昆一刀枭首。这是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人命危浅,每个人都在指望着我,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老天!你要灭我吗?你要灭白国?你要我做不得忠臣烈士?你要百万军民都死成劫灰?你要天下苍生都涂炭?你要我妻子亲故身首不全?
我的激愤恐惧和狂怒犹如烈火一般猎猎燃烧起来。
黄金弯月刀猛地出鞘,我怒指黑沉沉的长空:“老天,你不能保佑白国,你这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善的老天,留你何用!”
随着怒吼,我运尽平生之力猛地挥刀,黄金弯月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电光,随风直上云霄!
伴随我地咆哮,陡然一声雷电轰隆隆击落!刹那间,天地皆白。
雪一样的电光中,每个人都是须发惨白,犹如瞬息间已是千年劫灰。太恐惧,连最刚强地坚昆都忍不住发抖了。
焦裂一般疯狂的雷声过后,风声渐渐弱了下去。
坚昆愣了半天,忽然爆发出一声欢呼。
“陛下,你真的是神,沙漠也要听你号令!”他颤抖着跪下,对着我不住磕头。
我筋疲力倦地苦笑。尽管并不这么想,我也并没有否认他的话。与其让将士们恐惧天威阻挠,我宁可做了这个天神也罢。我是神吗?可我心中已经无法无天了。
一夜之间,我丧了万余人马。平明时分,我下令埋葬死者,继续向东进发。
军队开出数里,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蓝天下黄沙起伏绵延,十分安详宁静,沙漠中特有的黄遏鸟在风中轻声嘀咕着。
谁能想到,这些毫不起眼的平静沙丘之下,埋葬着一万白国好儿郎?我甚至无法分辨哪里是将士们埋骨地地方。可怜他们来时壮怀激烈,都憧憬着回到家乡建功立业,却这么无声无息死在一场异域风沙之中。
不知何时,坚昆带头为死去的战士们唱起了送别的歌谣。
“我的神啊,我的去处是故乡。
家乡明月美,更胜此处青草香。
马蹄踯躅马力伤,我的归路远又长。
苍鹰击翅向长天,鲤鱼欢跃在波浪,
我地神啊,我地灵魂只能在故土守望;
雪山日出雪野彷徨,旅人流浪天涯渺茫。
愿得故乡的白雪,将我身躯永远埋葬。”
歌声苍凉凄厉,直冲云霄,六万战士闻歌唏嘘。我想握紧腰间地黄金弯月刀,这才惊觉它已经在挥刀斩天之际不知去向。也罢,没有黄金弯月刀,我还有我自己。我就是刀。
三军之气不可动,我对坚昆说:“送别之后,我们还要走,换个歌来唱吧。”
于是我带头唱起。
“烽火动沙漠,连照甘泉云。汉皇按剑起,还召李将军。兵气天上合,鼓声陇底闻。横行负勇气,一战净妖氛。”
众将泪雨滂沱,高声应和:“横行负勇气,一战净妖氛。”
这一去,还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不知道。纵然天不让我救白国,我也要归去,也要救!
136-两千火马
然而,此去的一连串战事,却远比
我们横穿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过程中,因为风沙和饥饿,不断损失兵力和牲畜,到达沙漠腹地的时候,我已经折损了一半人手,却偏生遇到了东关人的伏兵。望着天际呈弯月形包抄而来的绵长军队,我眉头皱紧了。
为首处的大旗,正是东关宗冕的标志。这个阴魂不散的死敌,果然又得到我的消息,趁势截杀。
想不到东关宗冕的势力已经达到这浩瀚沙漠的边缘,整个漫长的西行大通道是不是已经沦入东关之手?白见翔的小固城和西域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她在远方可还好?
我转头看着王飙,低声问:“你来的时候,宗冕打到哪里了?怎么现在已经横扫了甘凉,远及西域边缘?”
王飙擦了一下额头冷汗,说:“当时还在甘肃恶战,想不到……看来镇守甘肃的郭刚老将军多半已经殉国了。不过元帅放心,公主镇守小固城非同小可,兵革坚利,一时半会宗冕攻不破的。”
坚昆凝神看了一会,厉声插口道:“陛下,还不阻截就拦不住了。”坚昆是马上大将,经验丰富,说得十分精当。东关马力强劲,务必留出至少一里的交战带,否则我们的军队禁不起东关骑兵冲击。只是,我们是疲兵迎战,宗冕却是守候已久,就算仓促中布置好防线,恐怕我们也不是东关人对手。
我再是心焦,这时候也顾不上多想白见翔之事,凝视着前方冲天而起的滚滚沙尘,估摸宗冕的兵力不在我之下,马速快过我军,逸以待劳更有优势,于是摇头说:“这样挡不住。”说到这里。猛然觉得额头上的汗水竟然一直滴到睫毛上,这才知道果然焦急过度。
坚昆急问:“那怎么办?”他一着急,坐骑是跟了他多年的名驹,也感染主人的情绪,不安地人立而起,在原地团团打转。坚昆赶紧约束骏马,咒骂一声:“这畜生真个不真气。”
马不要命。马能不害怕么?”
坚昆一怔,我却站了起来,赶紧吩咐:“前锋营出两千战马,全部浇上油。快!”
坚昆呆了呆说:“两千战马浇上油?我们以后吃什么?”
“吃什么以后再说!”我厉声道:“前锋营抽调死士,等宗冕的人马到了五十丈外,我们的人立刻出击,把战马点燃朝前赶!其余人等分为两翼。退到侧面,待宗冕军队一乱,立刻包抄合围!”
坚昆这才明白我的意思,恍然大悟:“古来有火牛阵,陛下想用火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