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义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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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铁山漫步在城北的小道上。这条石砌的小路,相传是和周文王时所建。这一路蜿蜒而上,远远的一座道观巍巍耸立。古来帝王莫不求仙问佛,想要长生不老。所以假借神佛之名诈财骗色之事,从未间断。甚至英名远播的汉武帝也赔了女儿又得臭名。
荆铁山逃离太守府,问道附近有座着名的上清观,他本来不信仙佛的,此时却宁可信其有,尤其他想打听师父下落,毕竟师徒分离已有好一段时间了。
荆铁山来到上清观前,匾额上的上清观三个字落的有如龙飞凤舞般,笔力深湛,锋芒毕露,与出家人无为而治的心境颇有出入,这恐怕是某位高权重之人所题。
荆铁山见这里环境清幽,殿前香烟袅袅,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荆铁山感到心旷神怡,全身舒坦。
荆铁山见一个小童从身前走过,亲切的问道:“小师父,请问观主在吗?”
那童子道:“施主您找我师父有事吗?”
荆铁山道:“我想打听我师父了尘道长不知有否到过这儿?”
那童子听了以后张口结舌,快步往内跑去通传。
观主天虚道人一听荆铁山是三绝真人的徒弟,急忙出来迎接。荆铁山见天虚道人郑重其事,不由的哑然失笑。
天虚道人年纪也有六十多,面色红润,下巴稀稀落落的长了几根胡子,笑容满面的走来,荆铁山,道:“真人云游四海,半个月前听说在泰山之颠,现下不知仙履何处?施主是真人的入室弟子吗?”
荆铁山点点头。
两人相谈甚欢,荆铁山此时才知道师父不仅名震武林,在道家地位甚高,天虚照辈份还得称了尘为师叔祖。
荆铁山求无所得,虽然天虚道长极力挽留他,可是荆铁山显的意兴阑珊。
荆铁山辞别天虚道长,离开上清观,往山下走去。夹道风景秀丽,他却无心观赏。待到山脚下,荆铁山坐在路旁大石上稍歇。忽然从旁边林中小道走出一人。荆铁山看那人秀发遮面,身穿青色道姑服装,猜想可能是个带发修行的女子吧。
那女子提着两桶清水,显的很吃力。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水桶绷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水花溅湿了那女子的衣服和脸庞,那女子轻轻抖落身上水珠,接着伸手将秀发挽到身后。
荆铁山见了那女子侧边脸蛋,忽然之间四周变的晦暗,他倏然站起身来,喉中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云娘。韩云娘听见旁边有人叫她,转头一看,脸上表情登时凝结住。两人对看半晌,两人声息相系,耳中不闻的虫鸣鸟叫。韩云娘胭脂未施的脸变的苍白,泪水扑簌簌的流了下来。荆铁山心情激汤的大步往前,韩云娘一声惊呼,转身往林子里跑去。荆铁山急忙追了上去,岂知林中岔路满布。他飞驰在林中寻找韩云娘。这时天色已晚,荆铁山心中一急,大声叫道:“云娘,你别躲着我,我是铁山啊!难道你忘记我了吗?”荆铁山充满内劲的叫声远远传了出去,惊的林中百鸟振翅高飞。
荆铁山耳中听到阵阵哭泣的声音从旁传来,他急忙循着找去。果然在左侧不远处的小小草地上,看到韩云娘坐在地上哭泣。
荆铁山走到韩云娘身前,跪了下来道:“云娘,你爹很担心你,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韩云娘摇摇头,泣道:“我不想回去,你别管我!”
荆铁山神色黯然道:“是因为我娘的事吗?”
韩云娘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他道:“你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你别为难我爹爹,他都是为了我好,请让我替父亲洗去罪孽吧!”韩云娘脸上涕泪纵痕,荆铁山感到心痛不已,柔声道:“我娘这么做都是因为你啊!她一直当你是她的。她的。她的女儿,当时我生死未明,我娘怎忍心再让你受苦,我娘是自愿的,没人能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韩云娘掩面哭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我背弃了你,你不用再安慰我了。请让我在这儿安安静静的修行,了却俗事,好吗?”
荆铁山见韩云娘如此无助,心痛如绞,寻思:“我岂能眼睁睁的看她常伴青灯,可是我若带她走,云娘就要背负不孝不贞的罪名,我到底要如何做呢?唉,情比金坚,能破的了世俗的桎梧吗?我对她的情爱,能填补她心中的遗憾吗?我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荆铁山柔肠百转,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
韩云娘见到荆铁山,心中的震撼比荆铁山更大。她曾望穿秋水等着荆铁山回来,可是荆铁山回来了,但是人事已非。韩云娘扪心自问过,到底是因为自责还是伤心而选择离家出走。她本来无法得知,现在她清楚的明白,她愿意抛弃一切随荆铁山而去,可是荆铁山陷入沈思之中,韩云娘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原来他还是在怪我,嫌弃我。可是,这是我咎由自取的,他寻我至此,已是仁至义尽了,我怎能再奢求什么。”
韩云娘挥袖抹去眼泪,盈盈起身,韩云娘举步有如千斤之重,痛心的缓缓离去。
荆铁山看到韩云娘单薄的身影,他心中在呐喊着:“她就在你眼前,难道你要再次失去她吗?这些年她苦苦等的是什么?荆铁山,你竟然害怕肩负爱人的担子,你心里到底当云娘是什么?她是比你性命更重要的人啊!不行,我不能再失去她,她的痛楚就让我来承受吧!”
荆铁山心中有了抉择,神情从混乱迷惘中变成坚毅果决,他全身忽然充满力气,语气坚定的道:“云娘,跟我走吧!”
韩云娘闻言心中悲喜参半,悲的是从此无颜再回韩家见父亲大人,更对不起小沛梁家。
喜的是终于得到荆铁山的谅解,此生不再为情所苦,韩云娘自己也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悲痛不能自抑,她的眼泪犹如黄河决提,宣□不止。
荆铁山上前将韩云娘搂在怀中,道:“哭个够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韩云娘紧紧抱住荆铁山,只怕眼前这一切只是幻境而已。
荆铁山将韩云娘横抱在胸前,走到旁边树下坐着,韩云娘坐在荆铁山怀里,抽抽噎噎哭了半个多时辰,哭的荆铁山胸前衣衫尽湿。
韩云娘哭声渐歇,荆铁山握着韩云娘玉手,粗造的感觉让他感到心疼,荆铁山疼惜的问道:“云娘,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韩云娘玉颊贴着厚实的胸膛,此刻她心中感到无比的平静,韩云娘轻柔的说道:“当初离家后,我不知要去哪儿。那时正好遇到家乡的师姐要往泰山而去,我一直跟着她们,后来就到这儿了。”
荆铁山暗自为她庆幸,心想世途险恶,还好云娘福大,荆铁山心有所感,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韩云娘经历这么多事,感触良多,韩云娘嗯的一声当作回答,整个人紧紧依偎在荆铁山怀中。荆铁山吻着乌黑秀发,渐渐往下吻到泛红的玉颈。韩云娘羞的垂下□首,心情紧张的全身绷紧,尤其荆铁山炙热的拥抱,让韩云娘的玉体起了共鸣。
荆铁山双手拥抱软热娇躯,鼻中尽闻女子体香,腹下一把欲火熊熊燃烧起来。韩云娘醉心的坐在荆铁山怀中,阵阵男子气息薰的她芳心蠢动。这时她感觉到荆铁山热烈的反应,不禁飞霞扑面,赧然道:“铁山哥,你好坏。”荆铁山听的心中甜甜的,凑嘴过去吻上朱唇。
韩云娘双手紧抱着荆铁山,重温爱情的滋味。
荆铁山双手温柔的在韩云娘身上游走,轻柔的褪去云娘衣裳。宛如冰雕玉砌一般的玲珑躯段呈现在荆铁山眼前,韩云娘肌肤胜雪,白里透红。荆铁山感到口乾舌燥,狂乱恣意的吸吮香津玉液。韩云娘意乱情迷之际,忽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传来,韩云娘啊的一声,双手紧紧抱住荆铁山,不准他移动身子。荆铁山感觉到怀中可人儿娇躯不断颤抖,表情痛楚,荆铁山惊慌的问道:“云娘,你怎么了?”
韩云娘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嘟着嘴儿埋怨道:“都是你不知轻重,只顾自个儿快乐,不管人家死活。”
荆铁山被韩云娘小女儿姿态弄得不知所措,尤其韩云娘尖挺的双峰在压在自己胸口,两人呼吸之间肌肤接触,肉体摩擦使的欲火更炽。荆铁山稍稍抬起韩云娘的身子,韩云娘又是秀眉一蹙嗔道:“别动。”荆铁山感到无所适从,一双眼睛忽上忽下的打量韩云娘,他低头看到两人相爱处有血丝渗出,他又惊又喜道:“云娘,原来你还是处子。你怎地不早说?”
韩云娘红着脸嗔道:“这么羞人的事,我怎么说的出口,你啊!一点都不知道疼惜人家,弄的人家好痛。”
荆铁山嘻嘻一笑,右手搔搔头,不解的道:“怎么会这样?”
韩云娘看他傻呼呼的模样,噗嗤一笑,在荆铁山耳边悄声道:“梁公子说要等到我心甘情愿从他,他才会碰我,没想到,便宜了你这傻瓜。”
荆铁山没想过韩云娘是完璧之身,虽然暗骂自己粗鲁,不过他身子实在忍不住,只能双手轻轻的抚摸着滑腻的冰肌玉肤,焦急又无奈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韩云娘松开皓皓玉臂,在荆铁山耳边娇羞道:“反正这一下是一定要忍的,随你的意思吧!”韩云娘说完双唇紧闭,准备迎合荆铁山的怜爱。
荆铁山虽获首肯,但是韩云娘痛苦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动作更是小心翼翼。韩云娘痛楚过后,阵阵蚀骨销魂般的快感如海朝般袭来,此时她体会到身为女人的愉悦,随着荆铁山的摆动,口中不禁呻吟起来。荆铁山见韩云娘春情荡漾,娇喘声息刺激他原始欲望,动作开始肆无忌惮,双手紧抱佳人一逞男儿雄风。
两人初□云雨,难舍难分。鏖战两个多时辰后,韩云娘全身香汗淋漓,软软的贴在荆铁山身上,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荆铁山抚弄着韩云娘乌黑的秀发,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寻思:“古人说声名富贵险中求,我是娇妻美眷险中求。声名富贵哪比得上真心人呢?”荆铁山低头看着娇美的脸庞,韩云娘樱唇泛起淡淡的微笑似乎做着好梦,只是眼角还挂着晶莹惕透的泪珠。荆铁山知道云娘甘愿为他背负罪名,抛弃一切,他心里对天发誓,此后必定用尽全心全意来疼惜她。
过了一个多时辰,韩云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荆铁山轻吻着韩云娘的秀发,闻着甜腻的体香,韩云娘缓缓睁开凤目,笑吟吟的看着荆铁山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荆铁山笑道:“海棠春睡最美了。我舍不得破坏眼前美景。”
韩云娘柔媚一笑,眼波一转,心念一动,开口吟道:“海运催雨惊山鹊,翠碧风清鹊还巢。荆铁山笑道:“考我啊?”
韩云娘笑眯眯的道:“谁知你是真的变聪明,还是装的。”
荆铁山凑嘴过去亲了她一下,韩云娘坐起身来催促道:“别赖皮啊!”
荆铁山搔了搔头,张口道:“朔风激雪寒归人,皑皑月明人入梦。”
韩云娘句中之意是:海风吹向陆地,带来丰沛的雨量。大雨打在山鸟的巢上,山鸟被惊吓的四处躲避。一直到了雨水洗净树叶上的积尘,还与青山绿树原有的翠绿颜色。此时凉风吹拂,被惊扰的山鸟也回到自己的巢中了。
荆铁山对的是:北风带来猛烈的冰雪,侵袭着急着要回家的旅人啊。等到大地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此时风雪已经停了,乌云散去,黑暗深邃的天空,明月高挂。而回到家中的旅人却已经早早进入梦乡了。
韩云娘取的惊是荆的谐音,荆铁山对的寒是韩的谐音。
韩云娘笑靥如花,道:“原来你真的变聪明了,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荆铁山亦坐起身来,将从军时的经历一一说给韩云娘听。
韩云娘听的心惊胆战,她抚摸着荆铁山身上的伤痕,万般不舍的道:“铁山哥,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多苦,我用尽一生也无法报答。”
荆铁山深情款款的道:“我不苦,你日夜替我担忧才是苦。”
韩云娘感动的垂首无语,珠泪暗滴。
荆铁山轻抚柳腰,问道:“你心中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韩云娘道:“我一切都听你的,你决定就好了。”
荆铁山贼忒嘻嘻的在韩云娘耳边轻声细语一番,韩云娘听完面红耳赤,撒娇道:“你怎么学的这般油腔滑调。好不正经。”
荆铁山翻身将韩云娘压在底下,笑嘻嘻道:“传宗接代怎么说是不正经呢?”
韩云娘大羞,紧闭双眼不敢正视荆铁山。荆铁山乐的上下其手挑逗韩云娘,两人再赴巫山,共享鱼水之欢。
朝阳初升,天色渐明,金光照耀的满山灿烂辉煌。荆铁山带着韩云娘,往邺城缓缓而行。
路途遥远,荆铁山体恤的将韩云娘放在肩头上,两人心中充满柔情蜜意。
韩云娘两脚在荆铁山胸前晃汤,荆铁山伸出右手握着小巧玲珑的玉足,道:“云娘,待我从太守府取回行囊后,我们找个地方工耕自娱好吗?”
韩云娘诧异的问道:“铁山哥,你怎么住在太守府?”
荆铁山想起这事就觉得好笑,此时云娘问起,他忍不住笑道:“为了找你,我三山五岳都走遍了。你生的这般美丽可人,我怕你落到坏人手里,所以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探探那些藏污纳垢之地,有时看那些卑劣小人欺负弱质女流,我就控制不住的出手教训他们。这些日子死在我手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韩云娘受了一年多道家的薰陶,心中长存慈悲之心,这时她听见荆铁山杀人无数,眉头一皱,忧心忡忡的道:“伤人性命有干天和,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荆铁山道:“有些时候是逼不得已的。而且除恶即是行善。”
韩云娘道:“话是没错,可是伤人毕竟不是好事,何况那些人还有父母妻小,将心比心,万一……”
荆铁山当然知道云娘担心是有道理的,他拍胸脯保证,道:“今后我荆铁山绝不轻易伤害他人,尤其是我的亲亲好老婆。”
韩云娘听了心中甜甜的,嘴里轻轻啐道:“人家说真格的,你却轻薄人家,不理你了。”
荆铁山满脸无辜,道:“娘子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有一件事却说错了。”
韩云娘疑惑的问道:“我说错什么了?”
荆铁山不怀好意的道:“我还没真正开始轻薄你啊!”
韩云娘发觉荆铁山右手伸入自己胯下,又羞又气道:“光天化日之下,讨厌啦!”韩云娘说完挣扎的要从荆铁山肩上下来,荆铁山好像顽童般开心的哈哈大笑,右手扶着韩云娘腰间,将她放下。
韩云娘红着脸白了他一眼道:“你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荆铁山大喊冤枉,道:“我没碰过其他女人,以前没有,往后也不会有。”
韩云娘见他急的满头大汗,终于放下一颗不安的心。心想:“铁山哥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心待我好的,他脑筋变聪明了,可是真心却一如往昔。我真不该怀疑他的。”
韩云娘和荆铁山久别重逢,她只知道自己爱到一无所求,可是荆铁山的转变,却也使她忐忑不安。现在韩云娘知道已经可以将自己完完全全托付给所爱之人。
韩云娘露出璀璨的笑容道:“吓吓你的,瞧你急的。”
荆铁山一抹额头汗水,笑道:“我真怕你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韩云娘柔情的眼眸望着荆铁山道:“从今以后都不分开。”
荆铁山低头深情的吻上柔柔的红唇,韩云娘莲藕般的玉手轻轻掬着粗豪的爱人。
一阵轻怜蜜爱,两人想起这里毕竟是在官道上,依依不舍的分开后,韩云娘娇滴滴的续问道:“你还没说朱太守的事。”
荆铁山搔搔头道:“对喔,我还没说完。那天我去巨驼山庄打听,没想到一时气愤又杀了那两个庄主。回到邺城后,我觉得那朱太守对我有所图谋,我想先溜再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找到你。”
韩云娘噗嗤一笑道:“你身无长物,人家是太守,会贪图你什么?铁山哥,你多心了。”
荆铁山道:“要钱财我当然没有,可是功夫我是有的。朱太守要我聘我做总捕头,不过他也太急了点,逼的我翻墙逃走。”
韩云娘想到刀剑无眼,着急的道:“我不许你做这危险的工作。”
荆铁山唯妻命是从,道:“我本来就不想做。”
韩云娘怀疑道:“真的?”
荆铁山道:“我怎么敢骗你?不过,全邺城恐怕没人比我更能胜任这工作了。”
韩云娘听他说大话,取笑他道:“自吹自夸。”
荆铁山笑道:“你不信啊!我施展给你看。”荆铁山说完走到一棵腰粗般的大树前,右肘后移,右掌微划一圈,运起内力,一招玉碎山岗猛地挥出,呼的一声,荆铁山一拳打中树干。青翠的树枝晃动之中,大树喀啦一声断成两截平飞出去,轰隆一声巨响,上半截树干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韩云娘看的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荆铁山看到韩云娘吃惊的样子,心里颇为得意,道:“我没骗你吧!”
韩云娘突然眼眶一红,泣道:“你就会欺负我。”
荆铁山看她哭泣,心里一慌,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哪里做错了?”
韩云娘哀怨的道:“你这样厉害,以后哪还会听我的。”
荆铁山恍然大悟,上前对韩云娘道:“鹏翼若垂天之云,神人之骑哉。”
古时传说有一种鸟叫鹏,双翼展开来有如天上的云一般广大,鹏虽然看来威武,但是它只是神人的坐骑而已。
韩云娘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心中也感到不好意思。这时听见听荆铁山比喻自己只是坐骑而已,而真正的主人当然是指自己。韩云娘□腆道:“我自己发脾气,对不起。”
荆铁山知道韩云娘的担心是应该的,她只是柔弱的女子,叛道离经的跟着自己,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啊!
荆铁山不让她再胡思乱想,伸手将韩云娘抱在胸前,笑道:“我这坐骑跑得可快了。”
说完像一阵风般,往邺城跑去。
荆铁山偷偷跑走,朱亦谋心中不安,他右手敲着桌面,发出空空的声音。是不是逼的急了点,草莽之人果然是难以驯服啊。朱亦谋其实并无恶意,只是荆铁山对他而言,好像是上天送来帮助自己的,所以作法上欠缺考量。但是杰傲之士,必有过人的才能吧!朱亦谋见猎欣喜,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朱亦谋正在烦恼之际,忽然门房前来通报,道:“启禀大人,荆壮士回来了。”
朱亦谋大喜,起身走到大厅前,见到荆铁山和一名美貌女子神态亲密的走了进来。
韩云娘进城后,换穿一套杏黄色的杉子,回复原来闺女般的装扮,这才来到官邸。
朱亦谋心中一盘算,挥手叫了一名仆役,低头对他耳语一番,那仆役点头表示知晓后往后堂而去。
荆铁山上前参拜道:“草民失礼之处,请大人莫怪。”
韩云娘微身一福道:“民女韩云娘,拜见大人。”
朱亦谋亲切的拉着荆铁山往大厅内走去,荆韩两人本来认为会挨一顿责骂的,没想到朱亦谋态度和猜测的不同,两人心中暗暗纳罕。
朱亦谋微笑着要两人坐下,道:“铁山你怎么不告而别,是不是嫌老夫招待不周啊!”
荆铁山惶恐道:“草民一时心绪难平,所以外出散心,岂知让大人忧心,草民真是罪该万死。”
朱亦谋双眉一扬,问道:“铁山,你还没介绍这位姑娘给老夫认识。”
荆铁山道:“启禀大人,这位是草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闺名韩云娘。”
朱亦谋带着责怪的语气道:“你没告诉老夫你有心上人,老夫还特地替你作媒,这根斗栽的可大了。”
荆铁山心想:“你自作主张,丢脸的可是你,不关我事。”可是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口,于是道:“草民知罪。”
此时朱亦谋见夫人从内堂走了出来,于是起身上前对着夫人道:“夫人,这位姑娘是荆公子的未婚妻子,你带她进去休息吧!”
荆铁山看朱亦谋又耍花样,连忙起身道:“不敢劳烦大人,我俩片刻便走。”
朱亦谋脸色一变,道:“我有事和你商量,明天儿再走吧!”
韩云娘被朱夫人拉进内堂,一路还频频回头看着荆铁山。
朱亦谋道:“你是看我这府衙不大,不肯屈就是吗?”
荆铁山无奈的道:“大人何必苦苦相逼呢?草民自认好逞易穷,不是大人眼中的美质良才啊!”
朱亦谋哈哈笑道:“老夫自认眼光不会看错人的。何况你终究会成家立业,你忍心让你夫人四处奔波吗?”
虽然朱亦谋再三劝告,可是荆铁山想起对云娘的承诺,还是坚辞不就。
两人争论许久,韩云娘忽然面有喜色的从内堂出来。
荆铁山见到韩云娘,起身道:“大人,草民此次前来只想取回行李。并无他意。朱亦谋见韩云娘又羞又喜的模样,知道夫人已经劝动这小女人,朱亦谋故意无奈的道:“这位小姑娘,帮老夫劝劝你的夫君吧!”
荆铁山暗笑朱亦谋算盘打错了,岂知韩云娘道:“我们会留在这儿帮大人的。”
荆铁山吃了一惊,道:“云娘,你在说什么啊?”
韩云娘拉了拉他的衣袖,使了使眼色,道:“我说留下就留下,你不听我的话吗?”
荆铁山一头雾水,只是韩云娘既然这样决定,他只好乖乖听从。
到了晚上,两人在月下相偎相依。
韩云娘这时才对荆铁山说道:“朱夫人一眼就看出我们是私奔的,她说我们多躲西藏也不是办法。所以劝我们留下来。还有啊!朱大人替你作媒,你怎么没说?”
荆铁山搔搔头道:“我从没打算娶其他女子,所以我才没说啊!”
韩云娘抿嘴一笑,道:“算你有理。朱夫人说我们没名没份的,所以朱夫人明天要收我作乾女儿,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成婚,而且也不会有人怀疑。”
荆铁山心中雪亮,道:“你怎么把我当作条件交换?”
韩云娘嘟着嘴儿气道:“什么条件交换?这么难听。我是为我们着想啊!而且朱大人公事上也会照顾你。所以我才放心答应朱夫人的。怎么,不行吗?”
荆铁山知道韩云娘计画好了,他只有点头的份,于是无奈的笑道:“我好像只能妇唱夫随罗。”
韩云娘抬头柔媚的一笑,荆铁山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唇齿相依,此时无声胜有声。
隔天韩云娘备正式大礼拜朱夫人为乾娘,荆铁山也到府衙中当差。
一个月后,朱亦谋替两人办了婚礼。
这身份不明的两人就在邺城定居,有了太守撑腰,没人过问他们的来历。
韩云娘家里经商致富,她从小就很有生意头脑。加上荆铁山为人豪爽,当差后交游广阔,荆家生意越做越大,不到十年,已经成为邺城数一数二的大户。
两人成亲后,韩云娘不久产下一子,可是韩云娘产后身子便一直不好,荆铁山不敢再让她生育。虽然这是韩云娘唯一的遗憾。可是荆铁山乐天知命,不以为意。
这样两人过着快乐的日子,一直到荆铁山四十一岁时,情况才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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