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黑道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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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道:“王分局主,不用冷讽热刺,言有所指,如是贵局不愿接见,咱们兄弟回头就走。”
林成方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两位朋友,贵门是一个专门杀人的组织,所以,在下觉得对两位,我们不得不小心一些。”
千手道:“阁下的意思是……”
林成方接道:“我们的意思很简单,两位要说出一个要咱们相信的法子,相信你们身上未带伤人之物。”
干手道:“兵刃?”
林成方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相信两位不至于带兵刃来,真要带了兵刃,那也就不怎么可怕了。”
千手道:“阁下说了半天,咱们还是不太了解。”
林成方道:“两位如是一定要在下说明,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千手冷冷说道:“你们究竟在怀疑什么?万兄,咱们不用去!”
林成方一字一句地说道:“毒药。”
千手道:“毒药?”
林成方道:“阁下既已被咱们看穿了,应该取出药物才是,”
千手回顾了万刀一眼,哈哈一笑道:“看来这四海镖局中,果然是有几个能手。”
口中说着,右手却已从袋之中,取出了几名药物,放在身后的木桌之上。
王荣看对方真的拿出了不少的药物,放在木桌上,心中震动不已,暗道:不知林成方怎的会瞧出他带有药狐。
心中念转,目光却盯在万刀的身上,道:“阁下也拿出来吧?”
万刀道:“什么?”
王荣心中一动,暗道:“他叫万刀,自然是以刀见长了。”
笑一笑,道:“刀。”
万刀哈哈一笑,道:“四海镖局的人,果然不错。”
右手一伸,提着一个布袋子,笑道:“好,这里面有三千六百口飞刀,你要好好地替我保管。”
一个人,身上能带三千六百口飞刀,而且就装在一个布袋之中,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也引起了人的好奇之心。
林成方长敛微微一抬,拨开了布袋一个布盖子,瞧了一眼。
那是一种其薄如纸,两面是刃,长不过一寸,宽不过六分的小刀,其实,应该说是刀片,锋利的薄刀片。
林成方恍然大悟,忖道:“他叫万刀,姓名之中,实已寓意他的能耐,但千手,万刀之名,只怕都不是他们幻年父母所取。
王荣回顾了林成方一眼道:“不知道他们身上是否还有药物、刀片。”
林成方道,纵然他还有药物、刀片、但十去八九,余下的不足构成什么威胁了。”
王荣道:“好!两位请进吧!敝局的总镖头和周大侠,都在大厅中候驾。”
千手、万刀想视一笑,周千里、万寿山、包天成和斩情女,另外放了两张小桌子,两张木椅。王荣让两人落了坐位,却退到了大厅门外。
这是一个大反常情的安排,众人并不是围桌而坐,而是在每人面前摆了了一张小桌子,桌子后面,摆了一张木椅。
桌子上,早已摆好了香茗细点。
包天成、周千里、万寿山、斩情女,四张桌子,每一和桌子距离大约有三尺远近。
双方之间,却在五尺左右,布置成半圆的马蹄形状。
轻轻吁一口气,包天包道:“在下包天成,现为四海镖局的总镖头,两位有什么事,只管请说。”
千手道:“哪一位是周大侠?”
周千里哈哈一笑,道:“我!”
千手道:“那位姑娘是……”
斩情女接道:“斩情女,就是我们要杀的人。”
千手道:“看来,四位都是有点份量的人物了。”
包天成道:“就目下情形的范围而言方,咱们大都可以作主。”
千手点点头,道:“包总镖头有着很强大的后援,才敢和咱们决一死战了。”
周千里道:“谈不上什么后援,而是贵门中所作所为,无一不是逼人走了绝路的手段,所以,咱们也只好拼命保命了。”
千手笑一笑,道:“这话如出自他人之口,或是包总镖头说出,还有些近题,出自周大侠之口,那未免有些欺人之说了。”
周千里道:“这话怎么说?”
千手道:“周大侠和江大侠,对我们黑剑门一步也不肯放松,连终组织了江湖各大门派。而且,四路侦查,大有非查出我们黑剑门所有的内幕,不肯甘心。”
周千里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千手道:“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你周大侠运气很好,咱们好多次,都没有拦阻到阁下。”
周千里道:“这么说来,贵门早已有杀我之心了。”
干手笑一笑,道:“但你周大侠现在还活得很好。”
周千里道:“这么看来,贵门的消息,实在是很灵通。”
千手道:“黑剑门如有什么可以夸耀的地方,那就是咱们随时都知道江湖上的大部分活动。”
斩情女道:“只怕未必尽然,周大侠抗拒你们的行动,已有很多年了,你们一直没有拦得住他。”
千手微微一笑,道:“咱们确有两三次堵击,没有拦住周大侠,那只是他的运气太好,突然变改了他的行程,时间,至于前几年,咱们是不肯下手……”
周千里道:“那又怎么呢?”
千手道:“咱们要看看你周大侠,究竟能说动多少门户,抗拒黑剑门,所以,你离去之后,咱们又在你说动的门户中,作了不少安排……”
仰天大笑一阵,接道:“周大侠,目下是不是有很多的门户尽起精锐,赶来助你……”
周千里面色冷肃,没有接口。
千手接道:“在下可以奉告你周大汾句,这些力量,很靠不住。”
周千里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斩情女却冷哼一声,道:“危言耸听。”
千手笑道:“姑娘,周千里和江大同,自然也不是很简单的人物,他们这些年的活动,也不是全无收获,每一个门户中,都有一些隐秘,就我们所知,有不少门户,隐藏了不少的实力,训练了一些新人,这些人,大部分都交给了周大侠,而且,已经带到了四海镖局。”
这儿句话,却有洞烛机先的灵动,使得周千里为之惊恐不已。
但他还是忍下了没说话。
斩情女也为之暗暗震动,但口中却不服输,冷笑一声,道:“单是一个四海镖局,就够你们对付了,你们派来了不少的杀手,但却没有一个能整头整脸的回去。”
千手道:“这就是我来此的原因,我想查明白一个小小的镖局,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包天成道:“现在,你查明白了没有?”
于手道:“大致上已有头绪……”
目光盯注在万寿山的身上,道:“他!我们忽略了这个听蝉院的万院主。”
万寿山呆了一呆,道:“你们把老夫的底子,已经摸得很清楚了,幸好,老夫是独自一个人,想来,你们也没有什么能威胁老夫了。”
千手道:“第二个疏忽是,我们低估了你斩情女,你具有反抗潜力,竟然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使我们连遭挫败,自然,我们也有些低估了四海镖局,包天成、金八,却也收罗了不少好手。”
斩情女抓住了机会,冷笑一声,道:“你听着,一个错估,就可能会造成覆亡,你们却一下子估错了如此之多。”
千手笑一笑,道:“姑娘,乍听起来,你这话似乎是颇有道理,不过,在下可以奉行姑娘,黑剑门实力的雄厚,远出你们预料之外,这一点损失,实在是九牛一毛,算不得什么!”
斩情女道:“事由你们杀我而起,所以,我倒想和你们谈个明白。”
千手道:“应该说的,在下绝不会叫姑娘失望。”
斩情女道:“你们自诧实力强大,凌驾各大门派之上,但你们干的却是谋杀行刺,见不得天日的勾当。”
千手笑一笑,道:“计价杀人,量财取命,也是一种行业,古往今来,这行业一直存在着,我们替弱者报仇……”
包天成冷冷接道:“弱者未必有钱,你们却非钱不可,而且收介奇昂。暗来暗往,充满着诡秘,没有一件事情,能见得天日。”
千手道:“包大成,你们开镖行的,还不是计酬卖合,为人作事,别人只是付了你们银子,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你们就替他卖命。”
望望斩情女道:“像斩情女这样的人,你们也一样为她保镖。”
包天成道:“至少,咱们是明来明去,比你们黑剑门见不得天日的作为,高明多了。”
千手道:“这是五十步百步的自我陶醉,我们收钱高一些,作的事也艰巨一些,咱们这些年来,替你们四海镖局留了不少的面子,料想不到贵局却竟找上了我们,这件事很出本门的意外。”
包天成道:“我们是保护人,黑剑门是杀人,双方冲突,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周千里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此刻,才忍不住接了口,冷冷说道:“千手,阁下今日到此,不是徒逞口舌之利而来吧?”
包天成道:“对!两位来此,真正的目的何在?似乎是可以说清楚了。”
千手道:“既是开门见山的谈,在下也不用转弯,抹角了。”
包天成道:“阁上请说,咱们洗耳恭听。”
千手道:“一来,思着看看你们的虚实,二来,想证实一下,本门中的研判是否正确,至于第三嘛,想和诸位谈谈条件。”
包天成道:“条件?”
千手道:“对!条件。”
周千里道:“好!你说说看,什么条件?”
千手道:“你们的组合很复杂,包括了侠、盗、保镖的,但不知你们哪一位可以作主?”
周千里道:“包总镖头,区区在下,都可以作主,你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包天成接道:“四海镖的实力,没有黑剑门高明,但要对抗黑剑门的,却不是本局一局之事。”
千手道:“这个意思是,诸位联手,这两点,咱们明白了,问题在,你们这些人,总该有一个头目了。”
包天成道:“咱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作主一部份,现在,都集齐于此,你提出来问题,如果和我们有关,我们都能答复。”
千手皱皱眉,沉吟不语。
他的口才很好,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地方竟然是很多人混杂一起,没有一个人,可以正式作主,说服一个人容易,要说服那么多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斩情女冷笑一声,道:“阁下如是没有什么话说了,小妹倒要说几句话了。”
千手道:“好!姑娘先说。”
斩情女道:“你来这里,是不是想说服我们……”
干手笑一笑,道:“姑娘好看法。”
斩情女道:“你们死在我们手里的有不少人了。”
千手道:“不错,黑剑门自成立以来,从来没过这样的损伤。”
斩情女道:“难道你们不想报仇?”
千手道:“本门一向对个人的仇恨,不太重视,只重视大局,敝门人才在诸位手中,折损了不少的人,那证明了一件事,诸位确实比敝门中人能干。”
斩情女道:“所以,贵门想把咱们拉拢过去,准备补充已经损失的人?”
千手道:“敝门中几位首脑,觉得诸位能连续抗拒攻势,实在是有些意久,也很欣赏诸位等的的勇气,所以,想请你们加入黑剑门!”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说明,那是敝门中人手强大,损失几个算不得什么?用不着补充。”
斩情女道:“唉!我很替贵门担心。”
千手哦一声,道:“担心,担什么心?”
斩情女道:“如是贵门真的成功了,江湖上,再没有反抗你们的敌手,再没有你们要杀的对象了,那将如何?”
千手道:“这个吗?姑娘可以放心,第一,世上有这么多人。
第二,一旦我们没有可杀的对象,江湖上,也就没有反抗我们的力量了。”
斩情女道:“那不是鸟尽弓藏了。”
千手道:“那时,我们应该变成一种极受敬重的势力,极受敬重的人,深入一点说,整个江湖上,我们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斩情女道:“原来如此,说了半天,人们还是全为自己打算,那些花钱的人,实在很冤枉。”
千手笑一笑,道:“冤枉什么?他们只不过花点银子,我们替他们除了眼中钉,肉中刺……”
斩情女接道:“换一句话似乎是更恰当一些。”
千手道:“换哪样一句话?”
斩情女道:“你们在铲除异已,却还收别人的银子,而且,收价奇高。”
千手笑一笑,道:“一个人,动脑筋去计算别人,自己又不敢光明正大的面对着强敌,却来雇杀手对付人家,这种人,就应该吃点苦头,何况,他只是花点钱罢了,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用一点,有何不可。”
周千里冷冷说道:“千手兄,银子的事,我们听得很多了。”
千手接道:“那么周大侠想听听什么呢?”
周千里道:“听听你们来此的用心。”
千手道:“啊!”
周千里道:“除非,你们别有目的,否则,时间,对两位比我们还要宝贵。”
千手哈哈一笑道:“周大侠,我说半天,并非是完全没有用处的话,有些事,点到为止,周大侠应该明白才是。”
周千里道:“什么事?”
千手道:“我说那些话中,第一,说明了我们很有钱,第二,说明了我们的势力很庞大,第三,我也表示出来,不究既往,你们杀了我们很多人,过去的不再追究。”
周千里道:“哦,很宽大。”
千手道:“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周千里道:“但我不这是不明白。”
千手道:“你应该明白的,只要周大侠稍为用心想一想。”
周千里道:“我己我想过了,你还是明白他说吧。”
千手道:“好吧!既然周大侠打开了天窗,在下也只有说亮话,在下来此的第一用心,是想请诸位加盟黑剑门。”目光一掠斩情女接道:“尤其是你,你声誉坏,结仇多,除了黑剑门,天下没有你可以容身之处。”
斩情女道:“我没有依仗你们黑剑门,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在抗拒你们,你们也没有把我怎么样?”
千手道:“好!在下只是一个警告,听与不听,那是你姑娘的事了。”
语声一声,接道:“周大侠,包总镖头,敝门很欢迎两位加盟,在下,现在提出了正式邀请。”
周千里笑一笑道:“你好像在说废话,是吗?”
斩情女道:“千手,我们不答应,你们准备如何?”
包天成道:“我很奇怪,你们怎么会想到邀请我们加盟?”
千手笑一笑道:“三位问的事,我一件一件地回答,先回答周大侠的怀疑,我们不是说废话,而是很认真,我们希望诸位能加入黑剑门,才提出正式邀请,对黑剑门而言,那是给人的一种很难得荣耀……”
目光一掠斩情女,接道:“姑娘你问的事,在下有两个说明,答应了,我们就是好朋友,同属黑剑门下,不答应,那就势不两立,不杀你们,誓不罢休。”
斩情女哦了一声,道:“彻头彻尾的,我想不出有一点新鲜的内容。”
千手的目光转注到包天成的脸上,道:“阁下问的最有意思。我们看上贵局的原因,主要是佩服阁下这点勇气,敝门很喜欢勇敢忠烈的人,所以我们请贵局加入本门。”
包天成道:“多承看重,但在下一点也没有光荣的感觉。”
千手道:“哦……看来三位都很顽强,兄弟这一次,算是白来的。”
包天成道:“好说,好说。”
千手缓缓站起身子,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下告辞了。”
包天成站起身子,道:“千兄,就这么来去匆匆吗?”
千手道:“包总镖头有什么高见?”
包天成道:“在下觉得干兄既然来了,就该留下几招,给咱们开开眼界。”
千手道:“哦!还有什么?”
包天成道:“千兄能走,任凭自去如是千兄走不了,咱们很希望千兄能回答明们几个问题。”
千手回顾了一眼,道:“怎么会走不了呢?”
包天成淡淡一笑,道:“外面有很多的埋伏,只要你千兄一出门,就可能会遇上袭击。”
千手道:“哦!”
回顾了一眼,接道:“贵局中的精锐似都在此,在下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搓阻我们。”
斩情女道:“那是你的看法。阁下这千手之称,不知是姓名,不是绰号,但不论如何,你这千手之称必有来厉。”
千手笑一笑道:“我已经被你们搜去了身上的药物,空负千手之名了。”
斩情女冷冷说道:“阁下用不着客气,只看你那神气,就知道阁下是一位阴险的物。”
千手道:“斩情女,这里有不少人,但你的口齿最利,伤人最重。”
回顾了万刀一眼,接道:“走!咱们闯出去。”
万刀应了一声,举步向外行去。
斩情女想出手,但即被包天成出手拦阻。
看看包天成脸上的笑容,斩情妇愣住了。他好像有把握拦住千手、万刀一样。
所以,斩情妇未再出手。
包天成高声说道:“两位,如若自己感觉到支撑不住时,希望你早些退回来。”
千手点点头道:“我看这件事,不劳你阁一费心了。”
包天成道:“我只是说明白一些,听不听是阁下的事了。
千手道:“那正是在下的希望,见识一下你贵局中的高手。”
一拉万刀,两个迅快地冲了出去。
这时,周千里突然开口问道:“包兄你几时设下了埋伏,拦诸位他们?”
包天成道:“我没有派人埋伏,如果有这个打算,自然会和诸位商量。”
周千里道:“既然如此,你要他们闯出去,闯些什么呢?”
包大成道:“我想一定会有人把他们给挡回来。”
周千里道:“谁?”
包天成道:“这个,这个……”
斩情女心中突然一动,未再多问。原来,你忽然想到了高空雁。
突然问,传过来两声怪异的呼叫,千手、万刀,去得快,回来得的更快。
两个人面色惨白,步覆踉跄而来,退入了厅中。
斩情女淡淡一笑,道:“两位,怎么又回来了?”
千手神情冷厉,长长吁一口气,道:“你们,你们……”
斩情女接道:“我们怎么样?”
千手道:“你们设下了什么埋伏?”
斩情女道:“千兄,你最好自己想想,你是伤在人的手中呢?还是伤在什么埋伏手中?”
千手道:“伤在人的手中。”
斩情妇道:“这就是了,既是人出手伤了你,那又算什么埋伏呢?”
千手道:“那是什么人?”
斩情女冷冷说道:“千兄,你想,我们会不会告诉你?”
周千里道:“千兄,咱们之间,好像还打了一个赌,对吗?”
千手道:“不错。”
周千里道:“现在,阁下是不是认输了?”
千手道:“好像,不认也不行了。”
周千里道:“那么千兄,你希望我们应该怎么办?”
千手道:“好吧!他们想问什么,尽管请问就是了。”
周千里道:“第一件知道的事,希望你告诉我们,黑剑门的首脑人物是谁?”
千手道:“周大侠,我很想告诉你,不过,我实在不知道。”
周千里道:“好!那么咱们问第二件事,阁下一定清楚。”
干手道:“好!你请问。”
周千里道:“两位在黑剑门中,是什么身份?”
干手道:“你问我和万刀?”
周千里道:“对!
千手道:“我们是巡使身份。”
包天成道:“看来,你们组织很复杂,巡使是什么身份?”
千手道:“巡使就是哪里有问题,我们赶到哪里去。”
包天成道:“唉,目前你们很重视我们四海漂局。”
千手道:“不错,我们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挫折。”
包天道:“现在,除了两位之外,还有什么人赶到此地?”
千手道:“我们第一批,第二批还有人来,但来的是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
包天成道:“这话怎么说?”
千手道:“黑剑门行事,一向是隐秘得很。”
包天成冷笑一声,道:“这么看来,咱们这一宝又押错了。”
千手道:“当世之中,能够赌过黑剑门的人,本就不可思议。”
周千里道:“当世之中,能够赌过黑剑门的人,本就不可思议。”
周千里道:“巡使在黑剑门中的身份如何?”
千手道:“不算低,只是不能参与整个的机要。”
周千里道:“不算低,只要不能参与整个的机要。”
周千里道:“这么说来,你知道的实在有限了。”
千手道:“我们知道的本来不多,就算知道一些什么?也是限制于我们本身的范围之内。”
周千里道:“千手兄,我看你自己说吧!你知道好多,就说好多,完好了你就走。”
千手道:“我们以说,但你们是否相信呢?”
周千手道:“我和天成兄,都是久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你想想,如若你说的句句实话,我们自然能所得出来,那时,你自然可以走,如若你说的不是真话,那就很难说了。”
千手道:“好吧!黑剑门中早有很严密的防止门中人泄密措施,就算我畅言所知,也影响不了黑剑门。”
周千里道:“对我们,也是毫无用处。”
千手道:“这个很难说,我说的是真话,你们听得些什么?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保证了。”
周千里道:“哦!”
千手道:“我们巡使的身份,顾名思意,就是要每天在各处巡行,随时接到了命令,就立刻赶去。
令谕上,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作什么,这就是巡使。”
周千里道:“除此之外,你们就没有别的事了。”
千手道:“还有,我们每一年可能会开一次会……”
包天成接道:“在哪里?”
千手道:“不知道,事先谁也不知道,开会之前,我们就会接到一个通知,只要我们如期的赶到那里就是。”
包天成道:“你常年在江湖上走动,他们如何会找到你们。”
千手道:“我们不是随意走动,每一次行走的路线,都有黑剑门早先预定,所以,我们一直在黑剑门掌握之中。”
包天成道:“还有吗?”
千手道:“还有,也都是属私人的事,每一年,我们有两个月的假期,这两个月,黑剑门给了我们足够的银子,随我们到哪里去玩,两个月后,如期归队就是。”
包天成道:“你们不练武功?”
千手道:“常常自己找时间练,而且,每年月两个月的共练,还有人来考验我们,替我们安排练武的地方,作一个巡使,经常要保持武功的巅峰。”
包天成道:“考验你们,什么人去考验你们?”
包天成道:“你们可是黑剑门中训练的人?”
千手道:“那倒不是,我们不是出身黑剑门,但加入黑剑门之后,就受到黑剑门的节制了,而且,我们也得到了一点武功的指点。”
包天成回顾了周千里一眼道:“周大侠,你看看,咱们还要问些什么?”
周千里道:“让我们去吧。”
包天成一伸手,道:“两位请吧。”
千手道:“没有拦截、埋伏了?”
斩情女道:“咱们既然是放你们走,自然没有什么拦阻了。”
这一次,两个人果然很顺利地通过,离开四海镖局。
千手、万刀吃了很大的苦头,但他们还看到了一条忽隐忽现的人影。
周千里、万寿山道,只看到了两个人去了又回来,连人影也没有看到。
目睹两个人去远之后,周千里忍不住,问道、什么人出的手?”
斩情女道:“大概是高公子”
笑一笑,接道:“两个人大概吃的苦头不小,本来,带面面孔的骄气,也消失殆尽了。”
周千里道:“我听老叫化子说过这个人,要不要去见见他。”
斩情女道:“不用了,他不喜说话,咱们见了他也是白见。”
周千里道:“姑娘,你见过他?”
斩情女道:“对!我见过他,他从来不说一句话。”
周千里道:“不说一句话,是不肯说,还是不能说?”
斩情女道:“好像,两样都有点关系。”
周千里笑一笑道:“姑娘带我去看看他。”
斩情女沉吟了一阵,道:“周大侠,我不敢立刻答应,我要先和一个人商量、商量,两个时辰之后,我再回答周大侠。”
周千里点点头。
包天成笑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那就是千手、万刀吃了很大的苦头,咱们竟然看不出一点苗头。”
周千里道:“嗯!两个人内心中生出了畏惧,咱们虽然没有瞧到,但两个人吃的苦头很大。
斩情女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放了他们两人?”
周千里道:“这两个小子不简单,他们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但还保持了很大的内劲,咱们真要收拾两个人,只怕得苦拼一场。”
斩情女点点头。
周千里道:“所以,不如放他们走!要他们把这一心惊散入黑剑门中,比留下他们两条命更有价值。”
斩情女道:“这倒是周大侠远谋深虑,胜过我们十倍。”
周千里却叹息一声道:“我不知道千手、万刀在黑剑门户中的身份如何,武功是否是第一流的高手,但这两个人,绝不是简单人物,这也是我急于要见见高公子的原因。”
斩情女站起身子,道、我去给你安排,尽快给你回音。”
周千里道:“好!有劳姑娘。”
斩情女叩动了屋门。
开门的是韩二,他早已得到主人的暗示,一躬身,把两人迎入了室中,很快地掩上了木门。
这些时日的磨练,韩二已可用手势和动作,和主人交谈一些事情。
高空雁坐在室中,脸上带着微笑,欠欠身,示意两人坐下。
斩情女见着了高空雁,比见着任何人都规矩,一躬身,才坐了下去。
周千里道:“老朽周千里,想向高兄请教一事。”
高空雁点头微笑,似乎已经领悟了周千里的语意。
周千里道:“高兄弟和江大同很熟识?”
高空雁点点头。
周千里道:“高兄弟也知道我周某人?”
高空雁又是点点头。
周千里道:“高兄弟,能不能告诉在下你的师承?”
高空雁摇摇头。
周千里一连提出了十几件事,高空雁都是以摇头或点头,代表答覆。
虽然是点头多,摇头少,但周千晨也觉得无法再谈下去。
站起身子,拱拱手,和斩情女一齐告退,并且邀约斩情女同到自己的住处。
周千里肃清斩情女落了座位,才叹息一声,道:“姑娘,你觉得这位高公子如何?”
斩情女道:“他口风很紧,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什么,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周千里道:“姑娘,你还看出什么没有?”
斩情女道:“难道老前辈有新的发现了?”
周千里道:“看这位高公子,不像一个哑巴。”
斩情女道:“如若他不是哑巴,却装作这么久不肯说话,那实在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
周千里道:“问题就在这里了,他如不是天生的哑人,为什么不肯说话,或是为什么变成了哑人?”
斩情女道:“初见他时,我也是有此看法,但这些日子的证明的我看法错了,他确然不会说话。”
周千里道:“老朽并非是说他装作,而是就他的相貌而论,不是一个哑人,但他不肯说话,这中间就有很多的探讨之处了。”
斩情女道:“哦!周大侠的意思,可是说他为某一种原因,承诺,才不肯说话。”
周千里道:“这并非全无可能,只是不大,老朽觉得他不会说话一事,是属于后天的原因,并非与生具来。”
斩情女道:“这个人太完美了,才智、武功,无不高人一等,也许是遭到天灾,所以,才使他不会说话。”
周千里笑一笑道:“他是完美,老夫阅人多矣,但像高空雁那样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一阵步覆声响,打断了周千里未完之言。
斩情女道:“什么人?”
那人道:“我是韩二。”木门开处,韩二缓步行了进来。
斩情女说道:“高公子呢?”
韩二道:“他在打坐,在下特地抽空溜了出来,想和易姑娘、周大侠说几句话。”
斩情女道:“好!你请坐下,漫漫他说吧。”
她已知道了韩二原来的身份,但却没说破。
韩二似是在筹思措词,好半晌才说道:“是关于我家主人的事。”
斩情女道:“高公子?”
韩二道:“对!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两位,两位见识多,听闻也很丰富,希望能帮助我家主人。”
斩情女道:“高公子也需要人帮助?从未看过一个人武功像分那样高强,再说他的才智,也非我们帮助的地方?”
韩二叹息一声道:“有些事,武功无法解决,也不是才知可及好必须有经验,丰富的江湖经验,再说,我家主人,外柔内刚,性情孤做,也不愿意去求人帮助。”
斩情女道:“我们很愿意帮忙,全力以赴的帮忙,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帮他,他才会接受。”
韩二道:“我只说明情形,你们先找出帮他忙的办法,再想办法使他接受。”
千里道:“对!你说,他有什么困难的事?”
韩二道:“他有病,一种很重的病,而且大都是在每夜二更时分发作。”
斩情女呆了呆,道:“有这等事?”
韩二点点头,道:“千真万确,每一次,他病势发作,全身就发高烧,满身大汗,有时候,人会晕过去,那时,他躺着,只要能接近他的人,都会很容易地伤害到他。”
斩情女道:“那是一种什么病?”
韩二道:“不知道,我从未听人说过。”
周千里道:“发作一次,要多少时间?”
韩二道:“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
周千里道:“每天都发作吗?”
韩二道:“好像连几天之后,就会变成隔日发作,大约的估算下来,十日之中,总有八日在患病。”
周千里道:“患病之前,可有征象可寻?”
韩二道:“没有,至少我看不出来。”
斩情女道:“每次发作,都在一定时间。”
韩二道:“不是太准确,但大约的时间,总在一更和三更之间。”
斩情女道:“发作之初,什么样子?”
韩二道:“展转床上,似是非常痛苦。”
斩情女道:“他吃过药没有?”
韩二道:“过去,好像吃过,但近日没有见么服用过。”
一抱拳,接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两位可以商量一下,找出个方法来,但希望别再告诉别人。”
斩情女道:“我们会小心,你先回去吧!我和周大侠研商一下。”
那韩二应了一声,悄然退了出去。
斩情女望着韩二背影,脸上是一片茫然,缓缓说道:“想不到啊!他竟有这种奇怪的暗疾,无怪他不愿意和别人大接近了。”
周千里叹息一声,道:“我在江湖上走了几十年,从来滑听说地这么奇怪的病!发作时辰,每日相同,但有时也有隔日,这算是什么病呢?”
斩情女道:“他这病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奇怪的是,这种病竟然不影响他的武功。”
周千里道:“千手、万刀,不是好对付的人物,但他却能在不现身的情形之下,整得他们服服贴贴,这人真不简单……”
凝目沉思了片刻,接道:“易姑娘,不论这病情,是否已经影响到他的武功,但既然是病,就得医治,何况,他展转床第,痛苦莫名。”
斩情女道:“周大侠,你对医道是否有些造诣。”
周千里道:“走江湖,多少总要懂一点普通的医道,外伤、内伤的疗救之法,但像高公子那样的疑难杂症,只怕就不是我这点医道,所能解决了。”
斩情女道:“天下名医,只有一个,或可能治疗这位高公子的怪病。”
周千里道:“什么人?”
斩情女道:“狗肉郎中。”
周千里道:“这个人的医道,据说是精湛异常,但他的为人,却是不敢恭维,在下和他素无来往。”
斩情女道:“就周大侠的身份来看,那狗肉郎中,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周千里道:“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名誉很坏,他身怀绝世医术,但却从来不肯轻易为人医病。”
斩情女道:“这个传说不错,他缺少医德,不肯轻易为人医病,除此之外,周大侠,还听到全些什么恶迹?”
周千里沉吟了一阵,道:“你这一问,倒是给我向住了,江湖上盛传他不是好人,这一点武林公认,但人真正的劣迹,却是很少听到。”
斩情女道:“周大侠,贱妾和狗肉郎中很熟。”
周千里道:“哦!姑娘对他的看法如何?”
斩情女道:“我也是声名狼藉的人,谈不上什么看法,只是,我对他的为人很清楚,我只能说说他的为人。”
周千里道:“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斩情女道:“他医道虽然很好,但却不肯轻易为人治病,他自己有一个衡量人的标准尺度,好,坏人,在他内心中自成一栽,他认为好的人,全以赴,他认为是坏人,就算你死在他的面前,他也袖手不问。”
周千里皱皱眉头,道:“哦!
斩情女道:“周大侠,这样的人,算不算很坏的人呢?”
周千里道:“姑娘请再说下去。”
斩情女道:“他酷嗜狗肉,又好酒,衣不蔽体,活像一个叫化子,竹杖药箱,飘零天涯,也很象落魄江湖的卖药郎中。”
周千里道:“只是如此吗?”
斩情女道:“最坏的是,他有一身内外兼修的武功,所以,不愿意吃亏,但他能作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是招惹了他,那就没有个完,绝不罢休。”
周千里道:“就只有这些吗?”
斩情女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不知周大侠还听到了些什么?”
周千里道:“听说他杀了不少的人。”
斩情女道:“杀人的事,我倒没有见过,不过,他气量不大,倒是不错。”
周千里道:“他是不是很冷僻。”
斩情女道:“不错,他不善交友,不愿和人来往,但如一旦相交,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周千里道:“他既然知道了自己这个毛病,又为什么不肯改过呢?”
斩情女道:“只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他天生这么一个性格……”
突然停下不言,凝目沉思。
周千里知道她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也不惊扰。
斩情女思索了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他好像受过什么刺激,才变成了那副样子。”
周千里道:“姑娘没有问问他吗?”
斩情女道:“问过,池不肯说。”
周千里道:“姑娘,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斩情女道:“不知道,我也曾问过他,但他却说,让我叫他狗内郎中就好,他的名字,和他的心,早就死了,现在活的只是一个躯体,所以每天都要吃狗肉,喝老酒。”
周千里道:“姑娘,能不能找到他,请他替高公子看看病呢?”
斩情女道:“只要见到他之面,我就有把握请他替高公子看病,但现在找他,确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周千里道:“这就难说了,除非他在徐州,还有找到他的一点机会之外,他如不在此地,找他就太渺茫了。”
斩情女道:“他在这里机会很大。”
周千里道:“哦,难道他是一个很喜欢赶热闹的人。”
斩情女道:“不是!但他很关心我,我想,黑剑门对付我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
周千里道:“不错。”
斩情女道:“只要狗肉郎中知道我在徐州,他一定会赶来。”
周千里道:“姑娘有所握吗?”
斩情女道:“有把握。”
周千里道:“他既然到了徐州,为什么不来这里找你。”
斩情女道:“他如果肯来这里找我,他就不是狗肉郎中了。”
周千里道:“哦!”
斩情女知道他听得不太明白,但他却又不便开口多问。只好哦了一声,所以,立刻接着说道:“他只要知道我安全就行了,而且,这里人手很多,他自然用不着再出面了。”
周千里道:“这么说来,他可能就在这四海镖局的附近了。”
斩情女道:“应该不会离得太远。”
周千里道:“名无幸至,现在,我才觉得姑娘实在不简单。”
斩情女道:“其实说穿了,也就没有什么,在江湖上走动的女人太少,人人都有三分好奇,因此,对女人就多了几分忍让。”
周千里道:“哦!”
斩情女道:“狗肉郎中这个人,虽然心如枯井,但枯井也可能再会生波,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所以,一切他都控制得很好。”
周千里道:“姑娘这么一解释,我就有点明白了。”
斩情女道:“我相信,他已到了徐州,问题是如何找他。”
周千里道:“这法子还要姑娘想了。”
斩情女道:“最好是让他找我,那就要把我置之险地。”
周千里道:“姑娘可说得明白一些。”
斩情女道:“劈如说,我和四海镖局闹得不好,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周千里道:“这太危险了。”
斩情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虽然冒险一些,但很可能找到狗肉郎中。”
周千里道:“虽然你愿意冒险一些,但也未必能找得到他,这个办法,不太好。”
斩情女道:“除此之外,小妹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周千里道:“姑娘,狗肉郎中真的是很关心你吗?”
斩情女道:“是!”
周千里道:“如若他知道你受了伤,是不是会来见你?”
斩情女道:“他知道了,十之八九要来。”
周千里有些为难地笑一笑,道:“君子欺之以方,不过,欺骗的用意,却很善良……”
斩情女道:“我有些明白了,你要我装作受伤?”
周千里道:“在下正是这个主意。”
斩情女道:“这办法。也倒是不错,问题是如何把这消息传出去。”
周千里道:“姑娘,事情虽急,但也不能大过草率,这要找机会,一个适当的机会,才可以装作。”
斩情女道:“这个,我明白。”
周千里道:“高空雁身得之病,似是已有年矣,大概三五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斩情女点点头,道:“高公子的事,虽不太急,但咱们居守在这四海镖局一隅之地也不是长久之策。周大侠是不是别有打算呢?”
周千里道:“这要看老叫化子那边的进展,不过,就我的看法,这地方,咱们至少还得停上个十天八大的样子,这个时峙之局,还要僵持一段时日。”
斩情女站起身子,道:“老前辈,黑剑门不甘心,不知道还有多少花佯耍出来,咱们随时都可能遇上恶战,应该保持相当的体能,老前辈一宵未眠,我告辞了。”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斩情女立刻盘坐调息。
坐息醒来,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光了。
斩情女轻轻吁一口气,想想这半日过得很安静,但到天黑人夜,又不知黑剑门安排些什么攻势。
起身稍坐梳洗,行人镖局大厅。
这时,包天成等,都已经聚集在大厅之旧。
这是每日一度的聚会,借这一餐晚饭,研商对付黑剑门的方法。
这一次,参加的人很多,四海镖局中,八金、包天成、王荣、吴恒、周千里、万寿山、林成方等都到了。
斩情女缓步行人了大厅之中,躬身一礼道:“贱妾晚来一步,有劳诸位久候。”
包天成站起身子,笑道:“姑娘请坐,咱们也是刚刚到不久。”
周千里笑一笑,道:“在下和包总镖头,适才亲自到镖局查看了一下,竟然未发觉一个可疑的人。”
斩情女道:“黑剑门中人很狡猾,他们隐蔽的很好。”
包天成道:“这个,在下和周大侠也想到了,因为,我召去了局里十几个趟子手,他们都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左邻右舍,有不少相识之人,由他们出面打听了一下。”
斩情女道:“打听到什么没有?”
包天成道:“左右居民们,也都很清楚在这里的情形,他们虽然不知道黑剑门,但却晓得一批江湖人,在和我们镖局的人拼杀。”
斩情女道:“黑剑门中的人,是不是一下撤走了?”
包天成道:“对……表面上看来,这里是一片平静,事实上,黑剑门在镖局四周,安排了不少的杀手,今日中竿时分,全数撤走了。”
斩情女道:“有这等事?”
包天成道:“对!在下和周大侠,也谈论了很久,但却一直无法想出一个很好的原因,所以,借这一次晚餐,大家研商一番,黑剑门的用心何在!”
林成方道:“他们白天撤走,也可能在夜晚时间赶回来。”
包天成道:“这一方面,我也要他们打听过了,据说,这儿日中,他们都一直留在这里,今天午时左右,才忽然全部撤走。”
林成方道:“那是说他们暂时放弃了对付四海镖局了。”
包天成道:“这就是在下觉得奇怪不解的地方,要请诸位来仔细地研商一下。”
斩情女道:“判断他的用心,相当的困难了,不过,我觉得咱们不用判断他们要干什么?重要的是,咱们要如何对付?”
包天成道:“对!这才是中肯之言,咱们如实安排对付他们,用不着管他们如何撤走了。”
周千里道:“这一点,我和包总镖头谈过了,我们已派了十几个趟子手,扮作居民、藏干居家,另外派出一暗哨,有什么动静,立刻就发出暗号。”
包天成道:“我一直担心,他们别有诡计,譬如说,准备放火。”
万寿山点点头,道:“黑剑门绝不甘心就此认输,所以,他们很可能别有阴谋,放火也是可虎的问题之一。”
包天成点点头,道:“这一点很可怕,老实说,烧了四海镖局的房屋,倒是无所谓,但如波及到周围居众,那就是一桩很大的憾事了。”
周千里道:“照咱们目前的部署,大概还不致于全无所党的被他们放了火,所以,这一点,也不用太过担心……”
目光转向斩情女的身上,接道:“姑娘,倒是咱们之间商讨的一件事,恐怕要更改一下计划了。”
斩情女点点头,道:“如若黑剑门忽然停止了攻击,这法子倒是不便再用。”
周千里道:“所以,这得姑娘想一个法子。”
斩情女道:“只有一个办法,我出去找他。”
周千里道:“那可能会遇上黑剑门的狙杀。”
斩情女道:“我这大半生岁月,都在阴恶的风浪中渡过,就算遇上什么危险,也是家常便饭。”
周千里道:“姑娘未到之前,我们也商量过这件事,所以,准备在姑娘的身侧,安排一两人,便于保护。”
斩情女道:“什么人?”
周千里道:“林少兄一个……”
斩情女顺顾了林成方一眼,无阴温柔他说道:“每一次,都劳林兄相助,实在不好意思。”
这是表示了接受的意思。
林成方笑一笑,没有说话。
周千里道:“还有一个,就是区区在下。”
斩情女道:“这个我如何担当得起道:“周大侠肯屈驾,那是最好不过了,但有一件事,贱妾必须先要说明。”
周千里道:“什么事?”
斩情女道:“狗肉郎中很擅易容之术,他来徐州,未必仍以本来面目出现,他如不肯开口,就算我和他对面相逢,也是无法认得出来。”
周千里道:“这一点,我也想到,所以,林少兄和我,都得改分一下。”
斩情女道:“那岂不是太过委屈两位?”
周千里道:“不要紧,以姑娘之能,是可以应付任何紧急事情,我和林世兄,听姑娘的招呼,再行举动就是。”
周千里道:“姑娘,咱们要办事情,用不着有这样多的顾虑。”
斩情女道:“好!周大侠如此吩咐,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千里道:“姑娘同意了,咱们就这么办吧!”
斩情女轻轻吁一口气,道:“两位请改装吧!咱们立刻就走。”
周千里道:“姑娘呢?”
斩情女道:“我就以本来的面目出现,只有这样,才可以遇上危险,也许能引他出面。”
林成方道:“如是姑娘遇上什么危险,是不是要咱们出手相助呢?”
斩情女道:“这就是咱们要配合的地方,我如是自己能够应付的危险,你们最好不要出手,我需要两位帮忙时,自然向两位求援。”
林成方道:“好!咱们就这样约定。”起身而去。
三个人分两批,离开了四海镖局。
斩情女薄施脂粉,淡扫娥眉,穿一身紫色劲装,看上去十分俏丽动人。
包天成一皱眉头,笑道:“姑娘,这打扮太过俏丽了吧,只怕……”
只怕什么,包天成没有再说下去。
斩情女却接了,道:“太危险了一些,是吗?”
包天成嗯了一声道:“不错。”
斩情女道:“但也十分醒目,有很多场合中,他们一眼就可看到我了。”
包天成笑一笑道:“这话倒是不错,不过,姑娘最好还是小心一些。”
斩情女道:“我明白,多谢总镖头一番好意了。”
回顾了周千里和林成方时,早已不见了两人。
包天成低声道:“他们已经去了。”
斩情女道:“他们穿着什么样子?”
包天成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斩情女道:“那我如何找他们?”
包天成道:“用不着姑娘找他们,他们自会追行在姑娘左右,姑娘请放心吧!”
斩情女点点头,缓步行出了四海镖局。
她实在很俏丽,更难得的是,那行走之间的那种风情,只引得镖局人人注目,谁都想多看两眼。
斩情女见过的市面大多了,她虽然想极力向善,但他举步行走之间,仍然无法改变那种天然的风情。
那是久厉江湖磨练出来的习惯,一种天贼美女的风情。
斩情女带着一抹微笑,缓步出了大门。
徐州府暗流汹涌搏杀得十分激烈,但大街上仍然十分平静。
斩情女目光流动,竟然没有看到周千里和林成方。
这就使斩情女十分放心,暗暗忖道:“原来周大侠也是易容能手。
她知道林成方易容的手法不好。
行过了一条大街,到了个酒店前面。
那是距离四海镖局最近的一家酒店。
斩情女略一犹豫,举步行了进去。
这酒店不大,但生意很好。
斩情女步入了酒店之中,立刻发觉了这酒店中的人物很杂。
酒客不多,但大都是经过伪装改扮的人。
他们都把自己改装得很平凡,尽量使自己像个贩夫走卒一样。
但这些改装,瞒不过见多识广的斩情女。
斩情女打量别人,别人也在打量斩情女。
其实,她的美艳动人的形貌,也早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斩情女行到了一张桌位上坐了下来,道:“店伙计!”
店小二就站在她的身边,不过,那店小二似乎是为她的美色所吸引,忘记了招呼她。
听了斩情女的喝叫,店小二才如梦初醒,道:“姑娘,你要吃点什么?”
斩情女道:“四个菜,一壶酒,两双杯筷,两碗面。”
店小二就在找机会能和斩情女多说几句话,开言嘻嘻一笑道:“姑娘,你不是一个人吗?为什么要两套杯筷。”
斩情女道:“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一个人?”
店小二笑一笑道:“我知道,姑娘和朋友有约,那位朋友还没有来?”
斩情女道:“嗯!你说的不错,叫酒菜去吧!”
她的和蔼,给了那店小二很大的勇气,竟又接口说道:“姑娘你等的那一位是男的,还是女的?”
斩情女笑道:“难道这件事,我也要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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