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天地为媒说姻缘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卧龙生作品双凤旗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江烟霞运气行功,力达双腕,双腕坚如金石,先护住双腕脉穴,不使对方控制,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那绿衣人淡淡一笑,道:“此时此刻,我纵然告诉你姓名来历,也是不能救你性命。”

江烟霞暗中提聚功力,准备一发动,就要挣脱双手的控制,在未准备好之前,不愿轻举妄动,当下说道:“我看夫人很面熟?”

那绿衣妇人冷笑一声,道:“是吗?”抬起头来,突然间,那绿衣妇人,面上泛现出一种似惊怖,又似悲伤的神情,轻轻啊了一声,五指突然一松。

江烟霞借机挣脱双手,右手一挥,拍了过去。

那绿衣妇人左手疾起横里击出了一掌,挡开了江烟霞的掌势,右手一体,食、中二指带着尖利指甲,疾向那扣拿着容哥儿右肩“肩缨穴”上一双苍白手背上点过去。

江烟霞正要再发掌力,瞥见那绿衣妇女一指攻向了自己人,同时,也感觉出那绿衣妇女有意的放了自己的双腕。

只见那扣拿在容哥儿双肩“肩级”穴上双手,突然一收,容哥儿的身子,随着那收缩的双手,向后倒去,避开绿衣妇人的一指。

江烟霞一退步,反手一掌,切向容哥儿身后手臂。”同时,也看清楚了那人正是棺木中躺着的银衣人。,那银衣人动作甚快,突然一转,竟把容哥儿的前胸,疾向江烟霞的掌上送来。

江烟霞一伸右手,左手却避开容哥儿,点向那银衣人的面门。

容哥儿双肩穴道被人拿住,完全失去反抗之能,任人摆布。

石室狭小,双棺又占大半地方,搏斗活动,大受限制,江烟霞和那银衣人,隔着容哥儿动手,那银衣人利用容哥儿作为挡箭盾牌,拒挡那江烟霞的攻势,江烟霞怕误伤容哥儿,攻势大失凌厉。

突然间,听得那绿衣妇人叫道:“放开他!”

这声音虽然急促,但却十分微小。显然,她心有所忌,怕人听到。

那银衣人似是很听绿衣妇人之言,双手一松,放开了容哥儿。

这变化大出了江烟霞意料之外,不禁一呆。

容哥儿望望那绿衣妇人,又回顾了那银衣人一眼,轻轻叹息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呢?”目光转到那绿衣妇人的脸上,接道:“你为什么要他放了我介那绿衣妇人缓缓坐火棺木之中,反问道:“孩子,你姓什么?”

容哥儿道:“我姓容?”

绿衣妇人奇道:“姓容?”

容哥儿道:“不错。”目光转向那银衣人身上,道:“你是邓玉龙?”

银衣人摇摇头,也不讲话。缓缓坐了下去。

那棺木很深,两人坐在棺木中,只露出一个头来,石室孤灯,照着两具棺木,每具棺木中露出一个人头,看上去十分诡异。

容哥儿皱皱眉头,道:“你不是邓玉龙,为什么躺在邓玉龙棺木之中?”

那银衣人冷冷的瞧了容哥儿一眼,仍是一语不发,缓缓躺入了棺木之中。

容哥儿举步行到棺木之前,望了那银衣人一眼,正待开口,却听那绿衣妇人说道:

“孩子,不要招惹他。”

容哥儿缓缓转过脸来,道:“为什么他不肯讲话?”

绿衣妇人道:“我也不能讲话,因为讲话要付出很大的痛苦。”

容哥儿道:“为什么说话要付出痛苦呢?”

绿农妇人团上双目,休息良久,才接口说道:“孩子,我不能说话,别问我太多事,答复我的问题,好吗?”

容哥儿望了江烟霞一眼,道:“江大姑娘,我有些糊涂了。”

江烟霞柔声说道:“不管她问什么,都据实告诉她。”

容哥儿道:“为什么了?”

江烟霞道:“因为她可以帮咱们,也可以害咱们:“但闻那绿衣妇人道:“你是哪里人氏?”

容哥儿道:“就在下所知,世居河南开封府。”

那绿衣妇人长长吁一口气,道:“你爹爹在吗?”

容哥儿道:“死于仇家之手。”

绿衣妇人又闭目休息了一阵,道:“你今年几岁了?”

容哥儿越听越觉奇怪,心中暗暗忖道:“她问我这些事情做什么呢?”

只听那绿衣妇人接道:“仔细想想,别要讲错了。”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似乎是二十岁。”

那绿衣妇人正待启齿。突闻隆隆两轻震传入耳际。

容哥儿回顾江烟霞上眼,道:“什么声音?”

话未落口,突见银衣人和绿衣妇人,由棺材四陷落而下。

而且去势迅速,眨眼间消失不见。

江烟霞疾上一步,探首向两具棺木望去。

只见那银衣人停身的棺木中,陡然升上了一个铁板,堵住了棺底。

那银衣人,却已踪影不见。

再看那绿衣妇人的棺木时,只见一条石级,直向下面通去。

显路这是门户,通向另一道陷秘所在。

江烟霞探手从怀中拔出一柄匕首,轻轻点在银衣人存身的棺底,只听声音钻然,敢情那棺底是精铁所铸,当下轻轻叹息一声,道:“容兄明白了吗?”

容哥儿道:“还不太了然。”

江烟霞道:“事情很简单,这两具棺木,是通往另一处的门户,两条路,也许是殊途同归,但也可能是分向两个地方。”

容哥儿道:“为什么一棺封闭,一棺却大门开启?”

江烟霞道:“哪机关控制在他手中,他想我们进哪一条路,就升那一个门户。”

容哥儿望着那绿衣妇人存身棺木一眼,道:“他开了这一个门户,那是这一条;直路没有埋伏了。”

江烟霞道:“两条路上,都会有埋伏,但可能有轻重之分”沉吟了一阵,接道:

“如是这变化晚一些,也许咱们能从绿衣妇人口中,听到一点内情。”

容哥儿道:“那妇人是谁?她好像一直很关心我。”

江烟霞道:“俄不知道,她可能是你世间最亲近的人,至低限度,她该和你有一种近亲关系。”

容哥儿神色肃然,道:“你说她是我的亲人?”

江烟霞道:“我只是说有些可能,不是一定……”

柳眉耸动,正容接道:“容兄不用多想了,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过去想得太简单,目前的情势变化,已经不是我的才智所能推断了。”

容哥儿道:“此刻,我们应该如何?”

江烟霞道:“除了走入这条石道之中,一查究竟之外,咱们已别无可循之法。”

容哥儿道:“咱们可以退出此地。”

江烟霞道:“你很害怕,是吗?”

容哥儿摇摇头,道:“我想姑娘似是不用和在下一般模样,涉险进入甫道。”

江烟霞一纵身,当下跳入道中,道:“目前的诧奇情形,已然激起我强烈的好奇之心,纵然这棺木之下,是刀山油锅,去者必死无疑,贱妾无法按耐下好奇之心……”语声一顿道:“贱妾带路。”直向下面行去。

这甫道十分狭窄,只可容一人行进,而且黑暗异常,两人虽有超异常人的眼力,也是难见数尺外的景物。

江烟霞一面走,一面说道:“似这等狭窄的市道,别说机关埋伏了,就是暗器袭来,也是无法闪避啊!”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是的,似此等险恶之地,必得把生死置之度外,才有勇气超越。”语声一顿,“江姑娘,那银衣人和绿衣妇人,为什么不能多讲话呢?”

江烟霞道:“也许他们身上穴道受制,不便多言。”

容哥儿点点头,又道:“他们似是限制在棺木之中,不能离棺木。”

江烟霞道:“贱妾也是这样想法,在他们身上,必然有一个很惨酷的‘禁制’,使他们无法反抗,也无能离开棺木。”

容哥儿道:“在下进入角道之后,一面留心查看,已不见那绿衣妇人行踪,这通道只此一条行进之路……”

江烟霞接道:“这个贱妾也已经想过了,那银在人和绿衣妇人,绝不会和咱们一样的深入甫道之中,在甭道人口之处,必然有着一种布置极为巧妙的机关,那银衣人和绿衣妇人,都在那机关之上。”

容哥儿停下脚步,道:“那棺底陷落,两人随着沉下,机关是否操在两人手中呢?”

江烟霞道:“这个,贱妾可以断言不是。”

容哥儿道:“那是说咱们的行动,已在操纵机关之人的监视之下,那人绝不会离开两具棺木很远是吗?”

江烟霞道:“不错啊!”

容哥儿低声说道:“也许此刻那棺木形状,重又复原,咱们走上去看看,说不定可以瞧出一些隐秘。”

江烟霞沉吟了一阵,道:“话虽有理,不过咱们的才能智慧,绝然难及此地主人,咱们能想到,难道人家就想不到吗?”

容哥儿正待答话,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后退之路,已经密闭,你们只有前行一途。”

此时容哥儿,早已不把生死放心上,于是高声喝道:“你是谁?”

那声音应道:“守护这甫道的人。”

容哥儿心暗道:“守护甫道的人,那不过是一个仆徒的身份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高声说道:“阁下躲在暗中,不是太小家子气吗?”

那声音接道:“在下驻守这条南道,已经十余年,我从未现身和人见过,也未出手妄伤过一人,我不想打破此例……”

语声一顿,声音突转严肃,接道:“不论你武功如何高强,也无能抗拒这南道中的机关,和绝毒的暗器,既然进入了此地,只有听命一途。”

江烟霞接道:“对大驾的关顾良言,我等感激不尽……”

那声应接道:“你们年纪都很轻,不知是兄妹,还是夫妇?

江烟霞心暗道:“随你叫吧!”口中却接道:“我们还想请教一事,不知可否见教?”

那冷漠的声音应道:“那要看你们问什么,老夫虽然觉得和你们很投缘,但也要保些分寸才成。”

江烟霞道:“这甫道尽处,是何所在?”

那人应遵:“是我家主人的宿居之地,老夫也未去过,情形不了然。”

江烟霞道:“阁下可否见告你家主人的姓名?”

那人道:“不可以!”语声一顿,道:“老夫只能言尽于此,你们不能再多问了,前面转弯之后,就非我所管,那里的管理人性情十分暴烈,不似老夫这股和善,很多进入这甫道之人,都是死在他的手中,你们要多多小心了。”

江烟霞道:“阁下慢走……”

但闻回应了一声,传入耳际,那人似乎是已经行远不闻。

容哥儿低声说道:“他似是躲在这石壁里面。”

江烟霞道:“是的,这筑造神奇的浩大工程,当今武林中,谁有此能耐呢产容哥儿道:“在下孤陋寡闻,知道的事情不多,姑娘仔细的想想,如若能想出一点眉目,那就不难解得眼前的稳秘了。”

江烟霞沉吟了一阵道:“当今之世,最精通建筑之学和机关布置的人,首推金雕龙手江常。”

容哥儿道:“金雕龙手江伯常,是何许人物?”

江烟霞黯然说道:“是我爹爹。”

容哥儿讶然道:“你的父亲?”

江烟霞道:“是的,我的父亲。他不但精于雕刻建筑之学,而且还有鉴别古物之能,我们金风门收藏的三十二把名划都是经过他鉴评分出了等级。”

容哥儿道:“唉!在下有一件事,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江烟霞道:“什么事?”容哥儿道:“这一番武林风波,追来觅去似乎都和我们有关?”

江烟霞道:“唉!不错。因为,武林中极强的高手就是这几人,咱们却不幸生为他们的子女……”语声一顿,接道:“本来我生性十分自负,但自从受人挟制,当了这有名无实的一天君主之后,我才了然自己并非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武功、才智高过我的高手还有很多,但那时我还是自作聪明,认为那幕后之一天君主,不是令堂就是那万上门主。’洛哥儿道:“现在呢?”.江烟霞道:“现在看来,那俞若仙不是幕后的一天君主……”

容哥儿道:“家母呢?”江烟霞道:“令堂不认你是她的儿子必有内情。”

容哥儿避开此事,接道:“我是问姑娘对家母还有怀疑吗?”

江烟霞道:“令堂自以为她深居简出,在深山大泽训练高手的事,任何人都不知晓,其实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既未出山争霸武林,我们都没有过问罢了。”

容哥儿道:“那是说,姑娘对家母是有怀疑了。”江烟霞道:“纵然是对她还有些怀疑,但我料想地也不是主要人物。”

容哥儿道:“为什么?”

江烟霞道:“不是我小看令堂,她还不够阴沉,也没有这等浩荡的才气。”

容哥儿道:“在下此刻,也相信了一件事。”

江烟霞道:“什么事啊?”

容哥儿道:“相信姑娘并非真的一天君主。”

江烟霞道:“那很好,我们可以坦坦诚诚的合作了。”

容哥儿道:“此刻,姑娘作何打算?”

江烟霞低声说道:那棺木中的绿衣妇人,似乎是对你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感,只有她,也许能告诉我们整个内情……”

容哥儿道:“咱们现在出去找她如何?”

江烟霞摇摇头道:“不成了,现在,她已经被人生疑,所以,话未说完,机关就突然发动,如若咱们此刻再去找她,对她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那咱们此刻要何去何从呢?”

江烟霞道:“目下只有一途,咱们必须涉险查看明白。”容哥儿道:“好!在下听姑踉吩咐就是。”

江烟霞道:“小妹替容兄带路。”移步向前行去。

容哥儿紧随在江烟霞身后而行。

两人运功戒备而行,一路上未交谈一言。

又行十余丈,突闻波涛之声,隐隐传来。

江烟霞停下脚步,伸手按在石壁之上,侧耳静听。容哥儿木料到她突然停下,收势不及,正撞在江烟霞的娇躯上,不禁心头一骇,急道:“在卜失礼……”

江烟霞伸出手去,握住了容哥儿的左手,低声说道:“此时此刻.江烟霞低声说道:“不错,这地方距离那湖水很近,又低在湖水之下,只要凿开一个石洞,可以把这块隐秘之地,完全淹没。”

容哥儿心中暗道:“好恶毒的办法。”

但闻江烟霞低声说道:“咱们如能计算准这了片地方,那就好了。”

容哥儿无法接口,只好默默不语。

江烟霞不闻容哥儿接言,又举步向前行去。转了两个弯,形势忽然一变。

只见一座宽敞的石。厅,门户大开,高燃着四支儿臂似粗烛,照得一片通明。

江烟霞停下脚步,回头对容哥儿道:“那烛燃上不久,似是为了我们问..凶”

只听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接道:“不错,这地方已然久年无人来访,难得今日有佳宾光临,当真是蓬革生辉。”

江烟霞、容哥儿,同时瞧得一怔,暗道:“这人说话很客气,不知何许身份。”

凝目望去,却又不见人影。似是室巾人有意躲在门后。

容哥儿低声说道:“室中似乎是一位女子,只怕未必欢迎男客,还是姑娘答话吧!”

江烟霞一提气,高声说道:“老前辈,晚辈可否进入室中瞧瞧?”

室中又传出那苍老的声音道:“恕老身身体行动不便,不便出室迎宾,两位请进来吧!”

江烟霞一提气,缓步向室中行去。容哥儿紧随在身后,行了过去。

这座石室,深不过一丈,但却三丈多党,显然是依据天然的形势凿成。

石室中,除了四支高燃的火烛外,还摆着四张太师椅,和一张木桌。

江烟霞目光转动,只见那门墙之内,一张石椅之上,端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担。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一件奇大的黑色裙子,掩住大半张石椅,双足双腿,尽都隐于裙下。

江烟霞微微欠身,道:“惊扰者前辈的清修,我等十分不安。”

那老框打量了江烟霞一阵,道:“孩子,你有病吗?”

江烟霞道:“晚辈昔年练功,急求速进,以致走火入魔,又因受伤不久,所以,脸色不好。”黑衣老妇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语声一顿接道:“你们是夫妻吗?——

江烟霞道:“不是。

黑衣老妇道:“那很可惜。”长长吁一口气,道:“不是夫妻,那是兄妹了。”

江烟霞道:“也不是,我和这位容兄,是新交不久的朋友。”

黑衣者突然闭上双目,不再言语,似乎根本把两人忘去一般。

江烟霞、容哥儿都看得大为奇怪,暗道:“这老担为人十分和蔼,但举动却是有些怪异,叫人揣摸不透她心中所思。”

、等待了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后,那老担突然睁开了双目,低声说道:“孩子,你们为何来此?

江烟霞呆了一果,道:“找一个人。”

黑衣老担道:“找人找上此地来了,你们胆子不小,但不知你们找什么人?”

江姻霞道:“一天君主。”

黑衣老框道:“一天君主?”

江烟霞道:“不错。”

那黑衣老妇沉吟了一阵,道:“孩子们,如果我们无意放你们进来,不论武功多高强的人,也无法活着到此。”江烟霞道:“多谢老前辈。”

黑衣老妇淡淡一笑,道:“老身并无救助你们,不用谢我。”

目光转到客哥儿的脸上,道:“孩子,你不太喜欢讲话?”

容哥儿道:“晚辈不善措词,恐会出言开罪人,这位江姑娘足以代表在下。”

黑衣老姐摇头说道:“唉!你们很相称,如若是一对夫妻多好!”容哥儿不便接口,只好默然不语。倒是那江烟霞听她连续提出此事,不禁心中一动,接道:“老前辈,是夫妻有什么好呢?”

黑衣老姐低声说道:“老身知晓一套剑法,必得夫妇两人同时习练才成。”

江烟霞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如非夫妇,难道就不能练了?”

黑衣老框道:“是的,如非夫妇,不能习练,就是练,也练不出名堂。”

江烟霞道:“这倒是从来所未听过的事情……”黑衣老框脸色一流,道:“怎么,你可是认为老身骗你吗?”江烟霞道:“晚辈孤陋寡闻,此番大开茅塞,故而十分惊讶,怎

么会想到老前辈欺骗。”

黑衣老姐轻轻叹息一声,道:“老身终老于斯,那是命已法定,那也罢了,但这套绝世到法,至我失传,实是武林中一大恨事。”

江烟霞回顾容哥儿一眼道:“老前辈,晚辈想请教一事。”

黑衣老框道:“什么!”

江烟霞道:“不久之前,有一位妇人先我到此,老前辈可曾见到?”

黑衣老担道:“你是说那俞若仙吗?”

江烟霞道:“不错,老前辈认识她吗?”

黑衣老框道:“老身见她之时,她还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如今,已是四十开外的人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想不到恩怨纠结,竟然都是相识之人。”

江烟霞道:“那俞若仙现在何处?

黑衣老担道:“她已被召至水宫中去。”

江烟霞道:“水宫……”

黑衣老姐道:“是的,水宫。这地方深在湖水己下,建一座水宫,并非难事。”

江烟霞抬头看去,只见鸡皮鹤发的老姬,皱纹堆叠的面容上,似有着无限的幽怨愁苦,心中一动,暗道:“这老姬满腹忧苦,如若能够说动于心,或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心中念转,目中说道:“老前辈,似是很多心事片黑衣老姐道:“者身此刻只有一件心事了。”江烟霞通:“小知可否又诉晚辈们听听,老响华也可一解心中愁苦。”

黑衣老岖道:“”告诉你们也是无用,除非你们能答应老身一件事!”

江烟霞道:“什么事?”

黑衣老娘道:“答应学习老身的天地剑法。”

江烟霞道:“老前辈之意,是要我们……”黑衣老娘道:“这是一套绝世奇学,老身不愿它失传,在你们而言,学成此剑之后,才能在武林有所作为,此乃一举两得之事,问题是你们两个人,必得先行结成夫妇才行。”

江烟霞面泛羞红,叹息一声,道:“这个实在有些碍难……”

黑衣老妇接道:“所以,老身这心愿,是永难得偿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唉!我忍辱偷生,活了这么十几年,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遇得这两个人,能够传我剑法,好不容易等到了,但你们却又不肯结为夫妇,致使我心愿又行落空,看来是再难有此机会了。”言罢,者泪点点,滴了下来。

容哥儿心中暗道:“她只是为了想把二套绝世剑法,传诸后世,竟然是如此的悲苦伤心,倒也是世间一大奇事。”‘但闻江烟霞道:“老前辈可是此地主人吗?”

黑衣老框摇摇头道:“不是,老身只不过是一个看门之人罢了。”

江烟霞道:“就算我等答允老前辈习那天地剑法,只怕也没有这个时间……”

黑衣者姬喜道:“这个老身自会替你们设法安排,不用你们费心,只要你们答应,那就行了。”

江烟霞话未说完,被那老姬接过口去,一时间,窘得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那老姬接道:“你们商量一下吧!结方夫妇,对你们太重要了,老身也不能太勉强你。”

江烟霞无限羞促,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容兄……”

她叫容哥儿,本想问他此事该当如何?但只叫出了一句容兄,竟是难再开口。

容哥儿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有何吩咐?

江烟霞道:“‘这位老前辈的话,你都听到了?”

容哥儿道:“听到了。”

江烟霞道:“容冗有何高见?”

容哥儿道:“这个,这个叫在下也无法决定,但不知可否用一个变通之法?”

江烟霞道:“什么变通之法?”

容哥儿低声说道:“一套剑法,非要夫妇才能同学,那是从未闻过之事,这位老前辈,既想要我们学她的剑法承续绝技,又要订下一种严苛的规定,目下咱要先知道那套到法,是否是绝世奇学,学会之后,

又有什么用处……”

江烟霞接道:“是的,咱们应该先问清楚。

转过失去,说道:“请教老前辈!”

那黑衣老框闭目而坐,此时睁开双目,道:“是否有什么事?老身运气,封闭了听觉,以杜绝听你们谈话,但不知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江烟霞道:“晚辈有一件事,想先行请教老前辈。”

黑衣老抠道:“好,你问吧!”

江烟霞道:“晚辈想明白一件事,就是那天地剑法,是否为世间绝技,晚辈学会了,又有什么用处?”

黑衣老担沉吟了一阵,道:“就老身所知,天地剑法,乃武林中罕闻罕见的奇学,其威力的强九世间极少人能够匹敌。”

话到此处,突然沉吟了一阵,道:“你们冒险到此地……”

“晚辈们被情势迫逼,不得不到此地。”

黑衣老担道:“你们是否想过一件事月

江烟霞道:“什么事?”

黑衣老姐道:“你们到了此地,发觉真相之后,又有什么能力,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呢?”

江烟霞道:“如若晚辈能和那俞若他联手对敌,强敌纵然厉害,晚辈们也可对付。”

黑衣老姐摇摇头,道:“孩子,不要太信任自己,就算你和俞若仙联手合作,也难有所作为。”沉思了一阵,道:“你们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学会老身的剑法。”

江烟霞道:“这话当真吗?”

黑衣老担;重:“你如不信老身的话,何不试试!”

江烟霞道:“如何士个试法?”

黑衣老娘道:“老身坐着不动,你们两人联手攻我。”

江烟霞心中暗道:“不论你武功何等高强,但要坐着不动,拒挡我们两人攻势,未免太过夸大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老前辈,动手相搏,很难控制得恰到好处,不论何人受伤,都不太好……”

黑衣老姐道:“不要紧,你们自己小心一些,对老身不用顾虑。”

江烟霞暗道:“她口气如此托大、坚决、看来是不打不行了。’当下说道:“既是如此,晚辈等恭敬不如从命了。”

黑衣老框笑道:“咱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你们出手时,请全力攻出。”

江烟霞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容冗攻左面,贱妾攻右面。”

欺身而上,右手一招“波击礁岩”,直去过去。

容哥儿看那江烟霞已经出手,也从左侧挥手拍出一掌。

那老姬眼看两人掌势,左右合击而来,恍如不见,仍然端坐不动。

江烟霞掌势已沾上那老姬衣服,但却及时而止,道:“老前辈怎不还手?”

容哥儿却一掌拍在那老姬后肩之上,但闻砰然一声,那老姬仍然端坐不动,容哥儿反而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容哥儿只觉右脱微微麻疼,不禁为之一呆。

只见那黑衣者姬转过脸来,望了江烟霞一眼,笑道:“我相信姑娘的掌力,还无法伤得老身。”

江烟霞一皱眉头,道:“老前辈内功虽然精深,但这话也难免说的太过……”

黑衣老担冷冷说道:“你全力重击老身一掌试试!”

江烟霞缓缓扬起右掌,拍了过去。

果然,那黑衣老姐仍未闪避。只听砰然一声,去个左着。

江烟霞只觉掌势如同台在一团气泡之上,消失了大半力道,然后,又如撞击在坚石之上,震得手腕一麻。

原来,那黑衣老框,先行运气,使宽大的衣服膨胀起来,消掉了江烟霞部分掌力,再行承受一击。

江烟霞看那老姬受了一掌之后,若无其事般,当下说道:“老前琴网功精深,晚辈极是佩服。”

黑衣老框道:“老身分受两位每人一掌,用心在使两位相信,老身开非是信口开河,夸张那天地剑的威力,使你们油生学剑之心。”

江烟霞道:“老前辈似是很希望我们学那剑法,是吗?”

黑衣老姐道:“不错,老身心中明白,除了两位之剑,老身这一生中,恐怕再难遇到像两位这等合适的人了。”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唉!者身等了这多年,忍受了无比的痛苦。”

江烟霞道:“老前辈很痛舍?”

黑衣老姐道:“是啊!难道你们认为老身很乐意在这里为人看守门户吗?”

江烟霞愕然道:“老前辈是被人强迫在此守门?”

黑衣老姐撩起黑裙,道:“两位瞧瞧老身所受之苦!”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老姬两面琵琶骨,都为牛筋洞穿,绕双面椅,不知通向何处,另外有两个铁箍,紧扣在黑衣老框的双腿之上。

江烟霞望了那个筋一眼道:“一般人也许无能弄断牛筋,但老前辈功力如神,非同小可.难道也会为牛筋铁输所困吗,”

黑衣老姐道:“在老身这石椅之上,埋有一种毒火,那控制这毒火爆燃的机纽,操人手中,只要他燃起药线,片刻之间,那毒火就可爆燃,者身势必被那毒火生生侥死不可。”

容哥儿叹口气道:“那人想出这等恶毒手段,逼人为其效命,实在匪夷所思。”

黑衣老妇道:“因此,老身不得不听他之命,任他摆布,替他们看守门户了。”

语声一顿,接道:“因此,老身知道你们万难是他之敌,包括俞着仙在内。唉!就算老身能够解开身上的重重禁制,和他动手,也未必是他敌手。”

容哥儿道:“如若我们学会那天地剑法,是否可以胜他?”

黑衣老担道:“可以,就老身所知,这套剑法,是唯一可以胜他的武功。”

江烟霞道:“学那天地剑法,大约需时好久?”黑衣老娘道:“很难说,剑法奇在招数变化和阴阳配合,你们如若是才智绝人,也许三五日即可学会。”

容哥儿和江烟霞对望了一眼,满脸都是困惑,茫然神色。

如是那黑衣老担,提出其他的条件,两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要两人结作夫妇,使两人都有着尴尬无比之感。

但闻那黑衣老枢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们,趁现在,他正在入定时间,你们早些退回去吧!”

江烟霞道:“怎么?老前辈可是改变了心意?”

黑衣老娘道:“我已经说的明白,你们无法司那‘天地’剑了。”

江烟霞道:“如是我们愿为夫妇呢?”

黑衣老姐摇摇头道:“用也不行。”

江烟霞道:“为什么?”

黑衣老框道:“习那天地剑法,并非只要夫妇之名,而是要两情相悦,两心相投。

如若两位只是为了想学那天地剑法,答应结作夫妇,不但无法发挥那绝学的威力,而且也将和老身一般地落得终身痛苦

江烟霞不自觉转脸望了容哥儿一眼,只见他肃容而立,剑眉朗目中,流现一股坚强飘逸的气度。她和容哥儿数度晤面,但始终没有仔细地看这容哥儿一眼,那时只觉是一位俊芙人物,此刻却又感到他俊美中;另有一番不可屈辱的刚正之气。

这一刹那间,江烟霞古井死水般的心田中,突然间,微波泛动。

黑衣老娘又道:“那天地剑法,必须要两人同时习练,而且又非要一男一女不可,老身想了十余年,仍然想不出道理安在。”

江烟霞突然回过脸去,望着容哥儿说道:“容兄,你可要学那天地剑法吗?”

容哥儿道:“那刻法一定要一男一女,我一人也没有法子学啊!”

江烟霞道:“我们两人学。”言下之意,那无疑是已然答允嫁容……哥儿了。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武功能够配合姑娘吗?”

黑衣老姐接道:“你们不能这样凑合,而是要真真正正地作为夫妻,两心相投,才能把天地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

江烟霞黯然一叹道:“我习道入魔,落下一脸病容,只怕难以匹配容公子。”

容哥儿道:“你虽然面带病容,但却无法掩去你天生的丽质。”

黑衣老娘接道:“不错啊!你这娃儿很有眼光,一旦她病容恢复,举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子了。”

江烟霞才慧绝世,但她究竟是女人,心中何尝不为自己的容貌担忧?只不过她平日里把忧虑深藏内心,不形诸于外罢了此刻提到,亦不禁感慨万千,苦笑一下,道:“只怕这一生很难恢复了。”

黑衣老姐道:“孩子,别灰心,只要你肯练天地剑法,你留在脸上的病容,很快就可以恢复。”

江烟霞是何等聪慧之人,如何会听不懂弦外之音,心知那老姬明指刃剑,实在是指她和容哥儿作为夫妇之后,才可能恢复容貌。

黑衣老框目光转到容哥儿脸上,道:“人家姑娘已答应了,小娃儿你怎么说?”

容哥儿道:“那天地剑法,确能有助于武林大局,在下……”

突闻当当三声钟响,传了过来。那黑衣老枢神色一变,突然扬手一挥,一股掌风,未熄了室中火烛,道:“两位快些藏起。”

江烟霞看她如此紧张,心知有了大变,低声说道:“这石室设有隐藏之处,有何处好藏呢?”黑衣老框道:“只有一处,可供你们藏身之用。”

江烟霞道:“什么地方?”

黑衣老姐道:“老身这黑裙之下。”

江烟霞低声说道:“容兄,事情非比寻常,还望;虽仅达变。”

牵着容哥儿的右手,一齐躲入那黑衣老担大裙之下。

就在两人刚刚躲好身子之时,突闻一阵轧轧之声,传入耳际。

一侧石壁间,突然裂出一座门户。两个手中执着纱灯的女婢,当先而行。

江烟霞低声对容哥儿,道:“容兄,不能掀裙偷看,免得露出破绽。”

容哥儿用传音之术答道:“这黑裙市孔,已隐隐可见外面情景了。”江烟霞也用传音道:“外明我暗,只要咱们不使裙袂飘动,大概就不致被他们发觉了。”容哥儿点点头,不再答话。凝目望去,只见两个执灯女婢之后,缓步行出来一位青衣老人。

那老人脸上戴着面罩,显然,在这等隐秘所在,他也不愿彼人瞧出真正的面貌。

只见那黑衣老担说道:“金姥姥见过寻主。”

那青衣老人冷淡地说道:“你身体有残疾,不用拜迎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有人来过,是吗?”

黑衣老框道:“不错。”

青衣老人道:“来的是什么人?”

黑衣老框道:“万上门主俞若仙。”

青衣老人道:“她人现在何处?”

黑衣老姐道:“已为两校护法真人擒至水宫去了。”

青衣老人道:“适才本座闻得前面几位关主,不停地传人警号,想是又有人进来了。”

黑衣老姐道:“想是那人还未行到此地……”

青在老人淡淡一笑,道:“他们早晚要到的,除非已死在那狭窄的断魂道上。”

黑衣老担道:“是的,那设计险恶的断魂道上,不论武功何等高强,都不能通过。”

青衣老人突然哈哈一笑,改变了话题,道:“我把你囚禁于此,替我看守门户,不知你心中感觉如何?”

黑衣老姐道:“老身心中很快乐。”

青衣老人冷笑一声,道:“这个么?老夫就很难相信了,老夫希望你能讲实话。”

黑衣老姐道:“初被禁时,老身心中确是充满了忿恨。”

青衣老人哈哈大笑,道:“老夫所用之人,大都是心中对老夫怀恨甚深的人,但他们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磨练之后,心中的忿恨已,然逐渐消去,慢慢地安于现状了。”

这当儿,突然又闻得几声钟鸣,传了过来。

青衣老人突然一皱眉道:“回宫。”突然转身,文从那壁门中行了回去。

又听得一阵轧轧之声,传人了耳际,那大开的石门突然又密合起敢发出声息。

良久之后,才听那黑衣老妇道:“你们出来吧!”

容哥儿当先跳出,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前辈,那人是谁?”

黑衣老娘金姥姥,道:“此地主人。”

江烟霞随后跳出道:“一天君主?”

金姥姥道:“我们都称他宫主,至于他在江湖上用什么名字,那就不知道了。”

江烟霞道:“此地门户森严,他为什么还要戴面具呢?”

金姥姥道:“他不愿老身等瞧出他的真正面目。”

江烟霞柳眉微颦,思索了一阵,道:“他是常住在此地水宫之中。

全姥姥道:“不常住在此地,但他有个替身在此,他还认为我们本瞧出来呢!”

江烟霞道:“他常常来此地吗?”

金姥姥道:“不常来此,有时一隔半年之久。”

江烟霞道:“容晚辈放肆问上一句,老前辈和他见面不多,又怎知他有替身?”

金姥姥笑道:“问得好,孩子,你很细心……”语声微顿接道:“如果他本人到此,必然问东问西,但如非他本人,即是一语不发。”

江烟霞道:“就此一点证明吗?”

金姥姥道:“同一个人,有两种不同性格,一个好大喜功,词锋犀利,一个沉默寡言,冷服旁观,似乎是大不可能,何况,他们那不同的眼神,也无法欺骗我。”

江烟霞沉吟了一阵,道:“晚辈决心修习那天地刻法……”

金姥姥道:“那很好……”目光转到容哥儿的脸上道:“你是否愿学呢?”

容哥几点头应道:“晚辈也愿修习,但不知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学成?”

金姥姥道:“就你们才质而论,都是上上之选,但你们见时能够习成,那就要看你们心意是否坚诚了。”

江烟霞道:“我们既愿意刃剑,自然会全力以赴。”’拿姥姥道:“老身之意,不是指习刻之事。”

江烟霞脸上一热,道:“那你是说什么啊?”

金姥姥正容说道:“天地剑法,实是剑术中,至高的奇学,其奥奇之处,全在两情相依、互信互爱中发挥出来。所以,它无法流传广泛,一是因为美质难求,二是见得美质,还要一男一女,年龄相当而且,又要心心相印两清交融。这些条件使天地剑法在武林中流传,也使它时时有失传之虑……”她似是自知解说了半天,还未说到正题,急急转弯,接道:“如因你们诚心相爱,一意融合,就老身观察,多则半月,小则十日,你们就可双剑合壁,对付强敌,如是心存隔阂,两清漠然,学上三个月,甚至于三年五载,也是学不到剑法奥妙所在。”

江烟霞道:“世间有这等神奇的剑法,神奇的情事。”

金姥姥道:“老身初习此剑时,也和你有同感,觉得此事迹近神话,但修习之后,才知是绝对的真实。当初那创出这套剑法的人,不是一对恩爱逾恒的夫妇,就是一对相爱深刻的情侣。”

江烟霞道:“现在,我们都答应修习此剑了,不知还要办些什么事情?”

金姥姥道:“第一,你们要在老身见证之下,结作夫妇……”

江烟霞吃了一惊,接道:“老前辈之意,可是说,我们就此地结作夫妇?”

金姥姥道:“不错啊!”

容哥儿也为之呆了一呆,心中暗道:“难道要把此地当作花烛洞房吗?”

但闻金姥姥接道:“在老身见证之下,先要你们有了夫妇之名,此地形势不同,自然可免去洞房花烛。”

江烟霞暗暗舒一口气,忖道:“还不算太过强人所难。”

金姥姥眼看两人都不发问,只好接道:“你们有了夫妇之名后,有很多剑招,学起来,才不会有别扭之感。”

这样,容哥儿和江烟霞,在那石室中,相从金姥姥练习起天地剑法来。

每日午时,有人送饭一次,给金姥姥食用,只是一人的饭菜,却分作二人食用,每当那送饭人到此之时,容哥儿和江烟霞都躲到金姥姥的大裙之下。

刀剑第一日,容哥儿和江烟霞都还觉不到这天地剑法有何奇奥之处,也觉不出为什么一定要有夫妻名份之后,才能习练这“天地到法”。

但过了三日,两人观念,随之改变。

原来,两人剑招熟悉,才觉得学这一套剑法,每人各占一半,单独对敌,根本无法施用,必得两人合用,才能克敌致果,其中有几招险恶的剑法,也是拿剑中精奥所在,必得有甘为情死的决心,才能施展出手。

七日匆匆而过,容哥儿和江烟霞,在七日刃剑之中,不觉间滋长了深挚的情苗。

那夜,两人相假而坐,虽未说过一句情话,但那交投双目中的情意,实是无语胜有言。

第八日,金姥姥要两人再习练一遍剑法,大为惊讶,沉吟了良久,道:“孩子,你们已情爱交流,彼此心许,剑法到此,已至巅峰,老身也无法再教体们了。记着,不论何等情境之中,都别分开,分则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可以去了。”

  如果觉得双凤旗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卧龙生小说全集飞燕惊龙玉钗盟天香飙绛雪玄霜飘花令素手劫剑气洞彻九重天黑白剑飞铃新仙鹤神针风尘侠隐惊鸿一剑震江湖天鹤谱翠袖玉环镖旗无名箫花凤双凤旗幽灵四艳一代天骄摇花放鹰传玉手点将录袁紫烟岳小钗烟锁江湖无形剑铁剑玉佩铁笛神剑天涯侠侣天马霜衣天龙甲天剑绝刀神州豪侠传指剑为媒七绝剑金凤剪金剑雕翎金笔点龙记剑无痕女捕头还情剑春秋笔风雨燕归来菜鸟闯江湖邪仙陆飘飘混小子发烧金瓜传奇小朗的绝招血剑丹心岳小玉三小小闯江湖桃花血令银月飞霜燕子传奇桃红花花剑情剑无刃剑仙妙绝天香梦幻之刀黑白双娇地狱门,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