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集 不许红颜见白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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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得一点得天下

诸葛先生仍是非常忧虑:“现在只大坑将军在一点堂坐阵,他抵得住吗?”

大石公道:“铁手、追命都回来了,萧剑僧也在。”

舒无戏道:“朱月明那儿我也跟他说了,必要时他会插手管一管。另外还有一位高人,他在皇上殿前说得了话,哪怕是蔡京,要在他面前也不得不有些顾忌,所以,一直都把局面暂时缓着。”

诸葛先生目光闪动:“ 你是说……?”哥舒仇眠也为之震动:“他也来了!?”

这次,连大石公和舒无戏都一齐说:“是。”

诸葛正我既有些欣慰,又有些疑惧:“要是他肯助我们,一切都好办多了。”

大石公道:“不过,在我要赶来向你告急之前,大家正在设法弄到密旨之际,对付‘一点堂’的行动,已迅速加剧,来势更急,迅速升级。”

哥舒仇眠(懒残)问:“你们是怎么请命下旨,把我们召返的?”

舒无戏道:“首先,我们得确定一件事:把你留在江南战祸中敉乱,是不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

答案很简单。

是。

而且当然是。

只有是。

朱勔、童贯当然不让诸葛正我有功,而他们也以平乱为名,趁机大肆掠劫,然后将财宝美女,不是上献讨封,就是自奉享用,或发放赏赐,拢络人心,所以,一乱平矣,一乱又起,人心思散,诸葛独力难持。若不值他们所为,当然对抗,童、朱乘机参上一本,诸葛动辄得咎,只能暗中安抚、保民,但又能有多大作为?

大石公、舒无戏、舒大坑等,均深知诸葛、哥舒在战场上已“多留无益”,而“一点堂”正“势危顷覆”,皇帝才不管“一点堂”灭不灭,他不管诸葛正我“冤不冤”,但却一点十分、非常、极之关注一件事:

那就是他自己的安危。

“二舒一石”于是默契于心,遍寻一些蛛丝马迹,并通过御前带刀总侍卫一爷,禀报皇帝,有来路不明的逆党,正谋弑皇上。

这一来,哪还得了,赵佶登位前后,行事颠倒,恣意荒淫,已遇过几次行弑,诸葛一脉,至少救驾二回,所以,皇帝乍闻恶耗,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召回诸葛神侯,殿前宫后,面圣护驾,为第一要务。

当然,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下用策,可谓击中天子要害,连蔡氏三父子加上梁师成和王黼的劝说,赵佶也完全听不进去。

“不过话说回来,”大石公补充,说出了他的忧虑,“我们这一探听,原本只是要把行弑阴谋一事,说的似模似样,假可乱真,不料,却真的引出了一个危机。”

这段对话,已是懒残大师与诸葛正我联手,以“破伤功”和“弹伤法”,将大石公体内掌力、毒力引导出体外后,一路赶程时的对答。

因为告急,所以攒程。

他们在快马飞驰之时,或稍歇于道旁小店时,彼此争取时间交流情势。

“什么危机?”

“真的有人要行弑皇上。”

“什么!?”

“据我们所悉,至少,有二至三起阴谋集团,要刺杀当今天子。”

“可知来路?”

“无法确定。只知来自皇室、权臣和江湖上的高士都有参与。有的人似要改朝换代,有的是要为天下黎民百姓报个血海深仇,有的好像是怕圣上要铲除他们,所以要先下手为强……总之,这些出动的刺客杀手,都是一流高手,既不易对付,也防不胜防。”

“看来,本来是流言,”哥舒懒残(仇眠)干笑了一声:“现在可变成真的了。”

舒无戏咔的吐出了一口痰,“不错,赵皇帝真的是遇危了!我们并无诓言!天子老子真的要召正我回来主持保命大业!”

诸葛正我听了这消息,反而不太惊讶,只道:“‘君无戏言’舒无戏,岂有戏言!……只有逆耳忠言!至于石公,一向大信无讹,焉有诓语!……看来,这一次,要保住皇帝不易,要保住一点堂也难。”

“不过,据我们的探听,一点堂的事,还跟行弑天子,还真的有点关系。”

大石公重伤刚愈,大家一面赶程,更增辛劳,大家本不想他多言泄气,但牵涉事情重大,也不得不听个分明。

“此话怎说?”

“很简单。” 舒无戏哈哈笑道,“先灭一点堂,瓦解了保护天子的后援,之后才杀皇帝,就得心应手,方便俐捷!”

“我们在放发行弑消息的时候,”大石公苦笑道,“居然还有人,跟我们表示:要联手行弑皇上!更有集团派人表示:得手后可议共享天下!”

“看来,要夺天下,就得要先灭一点堂。” 舒无戏又插上一句:“可惜那笨蛋皇帝永远看不透这一点:得一点得天下。”

哥舒仇眠(懒残)以双腿夹着马身,笑而作掩耳状,“你这话我没听到。”

大石公也作懵然状,“我也没听清楚。”

“你们装没听清楚,我就给你来个大声的!” 舒无戏在马上大吼了一声:“诸葛,你当年不正是有另立扶君的壮志豪情吗!?现在这些志气都死到哪儿去了!?”

四马一声长啸。

同嘶。

诸葛把马首勒定。

晨曦山岚中,他长髯飘晃,长袍翻动,神情甚至肃穆,山头一片苦杏林,枝干花叶,随风摇曳。

其余三马,也一齐立定。

诸葛神色凝重,噗了一声,道:“无戏,可知君无戏言啊!此时此际,此事可都不要再提了,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事啊!这流言只要有一个风声放出去,只好人不灭一点堂,一点堂也难保存了。”

哥舒仇眠和大石公,都知道事态严重,齐望向舒无戏,神情也都严峻。

舒无戏倒是坦然:“这儿是‘大石鼓岭’,向无人迹,我想知道的事,不在这儿发问,憋久了他奶奶的俺连尿都屙不出了!”

他昂然平视诸葛:“我只想知道:当年你号召我们的大志尚在否?”

诸葛先生垂下了头,马匹不安的踱了几步,哥舒仇眠(懒残)觉得自己该说一些话了,便清了清喉咙,道:“现在皇帝虽然不像样,但朝中已让权臣窃据,金辽寇边,如果未经布署而易位,只怕宋室祸之无日,一旦战祸频生,受苦的只有百姓。”

舒无戏仍是看定了诸葛,还是那一句:“你说一句,我听你的。“

哥舒仇眠又清了清喉,道:“当日我放弃我门,为的也是这个共同的大志,但现在却认为万万不可为一己之念而扰天下。“

舒无戏坚定地道:“毒蛇噬腕,壮士断臂,君昏如此,不如速决。你来一句话呀。”

第七章 一支针一个洞

晨曦中,秋风劲,万木已开始逐渐一片萧煞。

诸葛神侯按辔良久,终于道:“事隔那么久,难为众卿依然记得当年之志,昔时之约。”

大石公想把气氛缓和一些,便道:“我和仇眠都是为此志而弃家来奔先生的,当然念兹在兹,不可或忘了。”

他本来想圆一下场,但这语一出口,反而把氛围和压力都加剧了。

更形沉重了。

可是,说出来的话已收不回了。

诸葛的目光在远方。

远处是青山。

还有渐渐升起的旭照。

他长髯飘飞,双鬓已见星霜。

“是的,那确是当年我们的矢志,我们的誓盟。”他说,“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

舒无戏仍望定诸葛,把话追问下去,“何谓此?何谓彼?何分彼此?”

诸葛正我肃然道:“那时,幼君年稚,国无威信不立,不得不先扶端王。端王即位,初锐意革新,力振国运,我等以为大事可定,不想再另立君王。何况,当时几位先帝崩殂前的顾命大臣,皆已先后殁去。我们也奔波于藩土、南陲、西边的征战之中,加上武术修练、感情混淆,和同门内耗,因而无暇旁骛,不料,再入京后局面已群奸窃国,大权在握,就似病入膏肓之人,一旦强行切除病根,只怕命即不保矣。故而,得要步步为营,先行将朝中大贼剪除取代,方可进一步作大位安排。这是时也,命也,也是我的失策。也所谓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说着,他在马上向三人抱揖,悲声道:“我向大家抱憾,只是误了大家了。”

三人均回礼。

大石公道:“先生委屈,左右为难,进退失据,我们明白,先生为国养士,保住一些忠臣良将,不为削刑,已是造福苍生。况且,帝位授受,岂容急噪之举!深谋而远虑,势所必然,急不得也!”

哥舒仇眠则道:“我们这都没什么。反正忝为‘自在门’一员,也算能为保家卫国,尽些小力,人老是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唯当今之势,此说未免虚浮托大。人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帮些该助的人,也算功德无量矣。侠之小者,为友为邻,却又何妨?先生不必过分自责。待时机临时,我们静候待命,一定应从先生号召。”

“我知道是形势所逼,时迁世移,”舒无戏道,“你没有负了大家,是我们大家只是负了公子,负了先帝,也负了盛鼎天成大人。”

三人都垂首。

感喟。

长叹。

马匹希律律低鸣,在换步踏蹄。

“不过,”诸葛先生蓦然抬头,昂首道:“以崖余的身子,若肩负家国民族大事,怎么熬得下去?只促其夭。何况,他的隐病你们也并非不晓,现在国亡无日,还是请大家让他活上多一些时日吧!”

可是舒无戏还是咬定他不放,“你真要他长命,却还是扶持他当捕快,他身子不便行动,你要他当这种要命的角色,对他也没啥好处啊!”

“这点我倒不后悔。”诸葛小花道,“像他这样身体孱弱却智能天纵、志气清奇的少年人,若只让他读书弹琴,一味玄想,只会让他胡思乱想,怀忧丧志,不若让他的缜思密谋、处心积虑,得以发挥表现,破案立功,助人除奸,才尽其用,岂不善哉!”

舒无戏这回却同意道:“说的也是。凡健康抱恙者,精神有所寄托,及而有助康复。”

这时,风疾云翻,刚刚出现的旭阳又给浮云遮盖了下去。

大石公一向比较小心谨慎,叮嘱道:“此事在此地提了便可,切莫再传他人之耳,否则,对公子,对一点堂,对自在门,对参与过此事的先贤与后人,真是贻误大关,祸深无容,万死不能赎其咎了。”

忽见马上的哥舒仇眠神色凝重,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紧张,既似是在看着什么,又似在聆听什么似的,不禁诧问:

“有什么事……!?”

哥舒仇眠微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侧着首,有点躬着的身体,倾向马耳,好像腹部着了一拳似的。

但脸上仅有的紧张之意,却无痛苦之色。

哥舒仇眠是“自在门”的“三舒”之一:“三舒”便是哥“舒”懒残(原名“仇眠”)、舒无戏和舒大坑。三人都受诸葛小花重用。哥舒仇眠为“供奉”,舒无戏为“护法”,舒大坑为“巡使”,大石公则为“长老”。他们年纪都不小了,但依然跟从诸葛正我,哪里须要帮助的,就帮助去;哪儿须要主持正义的,他们便也会明的暗的赴会,到哪儿去帮一把。

这些年来,这几个人一直合作无间,唇齿相依,默契于心,义薄云天。

哥舒仇眠人长得十分高人,脸色却长得黑,长了对剑眉笑貌丹凤眼,可见年青时亦甚风流俊逸,不过人长得甚为黝黑,看去像给烟熏过的一样,连他站在对面也让人鼻子里闻到一股焦味儿,诸葛先生就常常笑骂他少些抽旱烟水烟。他身平抽过弃用的烟旱子,凑数都足以搭成一座竹桥栈道了,所以大石公又戏称他别名为“烟桥”。

哥舒仇眠这人也反正平时无所谓,你叫他什么他应什么,但只有在行大事才谨慎小心,一丝不苟,而且出手向来杀势惊人。

他这时候就神容一肃,忽然之间,自马上长身而起,飞跃半空,眼看是往西的灌木丛投去,突然之间,轻掠杏林,偌大身躯,竟比一只燕子还轻,嘴里发出厉啸,身法兔起鹘落,如鹏如雕,双掌上下翻飞,倏吐倏合,只见杏叶纷纷飞落如雨,枝折桠断,诸葛、大石、舒无戏三人均是一惊,忙分前、左、右急掠包抄过去,只见杏林一片叶海晃荡,并无人踪。

只哥舒仇眠眉须戟直,兀自喘息咻咻不已。

诸葛正我知这老战友有过人之能,心中惶惑,急询:

“什么事?”

哥舒仇眠单掌护胸,一手对阵,突着一双睐长利目,看着一棵枝叶最为茂密的杏树,但那儿也了无人踪。

大石公也心中大急:“有人匿伏在这儿么!?我们的话都给听去了么!?”

哥舒仇眠这才有点回过神来,须发才渐渐平复原状,他指了指杏树。

杏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有一个洞。

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圆孔。

——这个圆孔,小的大约只有一支钢针那么大小,要不是哥舒仇眠这样指着让大家注 视,旁人顶多以为是一个斑纹或树瘤,但它却是一个针孔。

一个为利器所射穿的针孔。

这针孔势如破竹对穿了树干,从那一头穿射到这一头来的。

其锐不可当。

其利可想而知。

——那当然不是天然造成的。

于是,大家转首望向哥舒仇眠。

哥舒仇眠这才放下本来护住胸口的手掌。

而且张开了手掌。

大家这才发现:

他的手指夹着一支针。

他满掌都是血。

第八章 像恋人一般的拥抱

这根针,他是夹住了,但劲道还是太强了,他竟几乎夹不住,虽然及时挟住了,也震得一手是血。

——那一支针,竟洞穿了杏树的干,阻止了哥舒仇眠的攻势截击,还挫伤了他!

这是谁的针?

他是谁!?

“我中了半记,” 哥舒仇眠犹有余悸的道,“他也吃了点小亏,我还是没能看清楚他的脸。”

四大高手,四人脸上都变了色。

能够有这种功力的,天下,世上,恐怕没有几人。

——而且就只有几人。

更且,这“几人”中,如今在一起的“自在门”四子就占了四个。

更可怕的是:

这人是谁?为何会来到这儿?是一直跟踪他们吗?那人是否已听去他们之间刚才的对话?

这是生死要害。

比什么都重要。

策马狂奔。

四大高手,决定不再追查,赶返京师,急援一点堂再说。

这一路上,他们自然在猜估推测那“一针破树”之力的高手,到底谁人?究竟有没有听到他的对话?这件事到底会有多严重?为什么会有人梢上他们?

但这一路赶程,他们还是询问、交流了一些要事:

“你的伤不碍事么?”

问的是诸葛。

他一路仍关心大石公的毒伤未愈。

——至于哥舒仇眠,只是虎口震裂,并无大碍。

只不过,连哥舒仇眠都得虎口为之撕裂的“针”,也委实骇人听闻,大家心头上难免蒙上阴影。

“无碍事。得懒残、诸葛联手,天大的伤也能镇得住。”大石公道,“不过‘将军令‘是很可怕的掌力,一旦遇上,大家千万得要小心。”

“主要还是你用‘温书大法’先行解开了活栓,使毒力无所遁形。”诸葛先生叹道:“要是别人中了这掌,恐怕早已不活了。”

“问题这掌法,我看凌落石也还未完全练成,已经那么厉害了——”大石公道,“如果完全练成,不但我不是他对手,只怕跟舒庄主两人联手,也远非其敌。”

舒无戏却一味不忿气,“那厮行事行恶、做事做绝、当人当兽!这种人能练成‘将军令’!?我去他妈的叫天王!”

哥舒仇眠在一旁咕哝道:“叫天王有好几个,有大有小,有男有女……也不知他操的是哪一个。”

诸葛小花却忧形于色:“凌惊怖的确是个可怕的敌手——却不知他的‘将军令’和‘屏风四扇门’有何破绽?”

“破绽?恐怕没有。”大石公补充道,“不过,我中过掌,知道关键。”

“关键?”

“关键就是:”大石公道:“水。”

“水?”

…………

“京城的局势,还有两个隐忧。”大石公在大家已逼近京畿路上之际,说出了他的担心,“要灭一点堂的重要高手,来的很多,不只是凌落石,我耽心还有凄凉王和林灵素,以及三鞭道人。”

诸葛小花对“凄凉王”这名字最为震动:“以他之尊,出手对象向来也是至高至尊,却是为何要来冒这趟浑水?他来了,他几个手下大将必至,恐怕极不易对付,他这种人,自有他的侠义英雄处,我也不想对付。”

大石公沉吟不语。

“崖余。”

这次是舒无戏开的腔。

“余儿!?”

道旁愈来愈密集的人家和灯火,诸葛小花脸上的阴霾却是更加沉重难纾。

“我看他们还是为灭一点堂而来的。”舒无戏又啐了一口痰,“我操他个万人敌!这些人里一定有人洞悉了崖余的身世,他们是决不让他活下去的。”

诸葛正我长叹道:“那就麻烦了。”

“还是那一句:忍见人间英雄老,不许红颜变白头——望大家都能深记。” 哥舒仇眠却道:“我只希望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便好,这样至少好应付一些。不然,皇帝老子和余儿,至少得要死一个。”

诸葛小花问:“另一个隐忧呢?”

大石公答:“苏梦枕。”

舒无戏道:“雷损。”

诸葛正我问:“他们怎么了?”

大石公叹道:“‘金风细雨楼’的苏公子,还是‘六分半堂’的雷副总堂主,好像也参与了这件事。”

诸葛正我长叹道:“怎么麻烦的事老是这么的多!”

“因为活着的人总有麻烦。吃饭麻烦。买卖麻烦。当官麻烦。当平民更麻烦。大便麻烦。小便更烦。做男人烦。做女人烦。,男人要找好女人烦。女人找好男人烦。根本无一样不烦。”舒无戏笑嘻嘻的道,“只有死人才不烦。我们烦恼,正好证实我们还活着。”

不过情势也真的够烦。

因为他们那时还未料到一入京师,就竟然会跟“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有浴血战。

然后,他们在转战一点堂,自焚烧的佛像,破关而出,却遇上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不拜一贯堂,必会凄凉王”的长孙飞虹。

大家对阵。

对仗。

诸葛小花那时已极疲、极累。

当他发现至刚至猛的拳法制不住长孙飞虹之际,他只好使一种完全合乎他的状态的拳法、腿功:

——“失神引”。

这才是更厉害的杀着。

——因为招式已和他的心情、体态完全一致。

凄凉王逼不开他。

破不了他。

他反身相迎,以他最旺盛的战志,和最宽阔的胸怀。

两人相拥,“抱”了一“抱”。

——像一对阔别多年、劫后重逢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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