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骁骑校作品国士无双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阎肃看了看陈子锟,心道广州方面又来强力人物,这回不知道代表的何方势力。

陈子锟笑呵呵请戴季陶坐下,端茶倒水递烟,谈到去年初一同在北京为孙文先生扶棺的事情,不禁唏嘘:“先总理走后,党没有了当家人,真是令人扼腕啊。”

戴季陶奇道:“我党当然有当家人了,看来昆吾贤弟你的消息不太灵通,国民政府主席乃是汪兆铭,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

陈子锟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我认为汪兆铭不堪大任,党内那么多德高望重的同志,怎么也轮不到他做这个主席位置,呵呵,传贤兄莫怪,我人在党内,但身不在广州,所以说话放肆了些。”

戴季陶道:“你说的何尝不是道理,先总理逝世后,论资历,唯有胡汉民一人,胡又是现成的代理大元帅,可是主席一职竟然交给从未担任过行政要职的汪兆铭,真是令党内有识之士大跌眼镜啊。”

陈子锟奇道:“却是为何?莫非支持汪兆铭的人更多?”

“非也,非也,关键在于两个人的支持,其他同志支持与否,都是浮云罢了。”戴季陶故弄玄虚,摇头晃脑。

“哪两个?”

“一为苏俄驻华大使加拉汗,一为苏俄首席总顾问鲍罗廷,这两个人对于总理的继承人安排,早在物色之中,胡汉民性格耿直,资历甚老,恐难驾驭,而汪兆铭性格温和,缺少主张,易于操控,再加上党内分裂,许崇智素与胡汉民不睦,廖仲恺亲俄,自然并无异议,谭延闿、朱培德无所可否,所以汪兆铭就顺理成章当了主席。”

陈子锟道:“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控制我党,总理泉下有知,定然不会放心把大权交到汪兆铭手里,这不等于把党交给俄人么。”

“可不是么,可谁又能抗争?”戴季陶叹一口气,“苏俄在世界上孤立,所以想培植一个盟友,他们接触过北洋吴佩孚,接触过冯玉祥,也接触过我们,先总理高瞻远瞩,制定出联俄联共的方针大计,实乃一步妙棋,苏俄对我援助,空前丰富,黄埔军校的军械全部是俄国步枪,经费全部是卢布,顾问尽皆是俄人,广州港内,俄国货船最多,莫斯科还成立了孙逸仙大学,广州先后派员数百人留学…”

陈子锟听戴季陶叙述,脸上阴晴不定,本来他是把一半希望寄托在广州国民政府身上,可是孙文去世后,汪兆铭掌权,就让他有了一丝隐忧,现在听戴季陶这么一说,国民政府分明已经被俄人渗透架空,袁世凯的二十一条都不带这么狠的。

戴季陶长吁短叹:“廖仲恺遇刺身亡,许崇智被迫离开,胡汉民发配莫斯科,广州成了苏俄的天下,当真令人叹息。”言罢,躺在沙发上做绝望状。

陈子锟道:“难道没有人与汪分庭抗礼?”

“有!”戴季陶坐直了身子,双目炯炯,“党内还是有不少有识之士的,不忍看到革命果实被俄人窃取,一批党员在京举行党的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决议取消共产党党员在国民党的党籍,解除鲍罗廷的顾问职务,惩戒汪兆铭,这次会议,被称为西山会议,可惜被广州斥为非法,从此自设中央党部于上海,兄弟就是从上海来。”

陈子锟肃然起敬:“传贤兄,我党兴亡,全赖你了。”

戴季陶笑道:“不敢当,区区一文人罢了,刚才你的参谋长不说了么,百万锦绣文章终不如一支毛瑟,我党内还是有些坚持三民主义,总理大计的革命军人的,你的结拜兄弟,蒋志清,现在他叫蒋介石,他就是其中之翘楚。”

“哦,早就听说蒋兄做了黄埔军校的校长,不知道现在如何了?”陈子锟颇感兴趣,他的情报渠道很有限,尤其对于革命的广州政权,知之甚少,如今应戴季陶一席谈,才知道国民党内斗之严酷,不亚于北洋。

戴季陶道:“平息广州商团造反,消灭滇桂军阀,东征陈炯明,都是蒋公之功,可惜俄人对他始终不信任,尤不愿其掌握兵权,为了削弱蒋兄力量,鲍罗廷等人招数尽出,在黄埔军校成立与校方对抗的青年军人联合会,阻止北伐,解除蒋兄的广州卫戍司令职务,反蒋传单到处传播,蒋兄向汪兆铭痛陈革命权力不可落于外人之手,汪竟然转身尽告俄人,蒋兄深感四面皆敌,肘腋生患,限于重围,只有奋斗决战,死中求生。”

陈子锟默默无语,看看阎肃,后者微微摇头,广州争权夺利之激烈,远超他们想象。

戴季陶道:“不过蒋兄真是天纵英才,如此险象环生之际,都能被他打出一片天来,三月中旬,代理海军局长李之龙意欲趁蒋兄乘中山舰赴黄埔途中劫持之,直驶海参崴,事情败露,蒋兄采取断然措施,宣布戒严令,逮捕李之龙,围剿省港罢工委员会纠察队,监视俄国顾问住宅,这才一举扭转颓势。”

陈子锟和阎肃听的入神,听到这里才道:“俄人岂能善罢甘休?”

“可不是么,汪兆铭大为震怒,可是做贼心虚的俄方惟恐控制中国的大计功亏一篑,竟然先行退让,撤回部分嚣张跋扈的顾问,解散黄埔内的青年军人联合会,为表诚意,蒋兄也不再追究,还解散了与之对抗的孙文主义学会。”

说到这里,戴季陶拿出折扇摇了摇:“如今,汪兆铭已经请假,主席职务由谭延闿代理,蒋兄就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革命果实已经保住了。”

陈子锟击掌赞道:“蒋兄雷霆手段,令人钦佩,总理革命数十年的成果,总算没有被外人窃去,只是不知道传贤兄此来,只是为了给小弟讲广州之事么?”

“啪”的一声,戴季陶合上了折扇,道:“咱们自家兄弟,不说那些虚的,七月一日,广州国民政府即颁布北伐动员令,兵分三路,取湖南、江西、福建,各地人民久为军阀所苦,对革命军如大旱之望云霓,必将势如破竹,连战连捷,昆吾贤弟已经发表革命宣言,自然不在征讨之列,只是…”

“只是什么?”陈子锟微笑道,已经猜出戴季陶要说什么话,无非是和那个田次山一样,要求自己出兵相助,赚取政治资本和军事优势。

“蒋兄惟恐昆吾贤弟的革命言论引起周边军阀猜忌,而遭致围攻,我北伐军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及时驰援,所以愚兄我前来送一样东西,想必会有用处。”

说着,戴季陶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慢慢推过去。

陈子锟拿起来瞄了瞄,是一张汇票,嘴角翘了翘,抽出来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阎肃看到陈子锟吃惊的样子,把汇票拿过去端详,也不禁为之愕然。

戴季陶翘起了二郎腿,端着茶杯吹着热气,优哉游哉。

汇票上,赫然印着壹佰万元正的字样。

第三十章 北伐开始了

陈子锟的农业新政颁布以来,资金捉襟见肘,正是缺钱的时候,看到一张百万面额的汇票自然心动不已,不过拿人的手短,这钱有点烫手哩。

仿佛猜到他所想一般,戴季陶道:“贤弟,临来时蒋兄托我给你捎个话。”

“请讲。”

“蒋兄问你,还记得在上海时,他帮你们兄弟置办西装的往事么?”

戴季陶的话将陈子锟的思绪带到了当年,自己和李耀廷初到上海,身无分文,蒋志清做股票经济,也没多少积蓄,经常还被地痞流氓追债,那样的情况下还拿出一笔钱来帮自个儿兄弟做全套的时髦行头,足见此人之仗义。

“志清兄的关怀,小弟没齿难忘啊,那套西装我还留着,每每看到,就仿佛看见志清兄一般。”陈子锟感慨道。

戴季陶哈哈大笑:“老弟,你果然是个念旧的人,介石说了,今日的他,和往日的他别无二致,兄弟之情随着岁月流逝,只会更加坚实,这笔钱,没有别的意思,江东乃农业省份,贫瘠穷困,你又性子孤傲,不愿投靠洋人,这钱你拿去随便用,或是买军械,或是修铁路,都行。”

陈子锟起身一躬,正色道:“多谢传贤兄,也替我向蒋兄表示感谢,这个钱,我收了,情,我领了。”

“果然爽快,那好,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就由老弟你安排吧,喝喝酒,听听戏,领略一下淮江风情。”戴季陶心情大好。

陈子锟把赵玉峰唤来道:“你负责接待戴先生,一应食宿都要最好的,晚上省城淮扬楼,天字号包间,我请。”

“是!”赵玉峰啪的一个立正,转而对戴季陶道:“戴先生鞍马劳顿,先随我去休息吧。”

戴季陶笑呵呵的起身,拎着文明棍出去了,到门口转脸道:“子锟,晚上不醉不归哦,记得带上夫人。”

等他走了,陈子锟在屋里来回踱起了步子,忽然道:“不对劲啊。”

阎肃道:“戴先生哪里不对劲。”

陈子锟道:“不是戴季陶不对劲,是田次山不对劲,汪兆铭虽然是一介书生,但也不致于如此不懂人情世故,他和我素无交往,怎么会随随便便派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做私人代表,还给我下军令,让我讨伐孙传芳,于情于理,都不对。”

阎肃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问题,按理说汪兆铭请假辞职,国民政府主席由谭延闿代任,他就没有主席的名分了,再者说,广州权力斗争如此激烈,他自己的稀饭都吹不冷,哪有闲空跑来命令咱们。”

陈子锟笑道:“这就是了,反正私人代表这种事情也无法查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田次山不是汪兆铭派来的。”

“而是随着戴季陶一同而来。”阎肃接口道。

陈子锟点点头:“一个攻心的小策略,两边代表一比,高下立见,我自然没得选择,这样就算下回汪兆铭真的派代表来了,先入为主,我也对他没好印象了。”

阎肃道:“你这位当了总司令的盟兄弟,还真有心机呢。”

陈子锟道:“这只是咱们的猜测,到底田次山是谁的人,估计很难查清,他总归是广州那边派来的,党派内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笔糊涂账咱们是没本事查清楚的,也没必要查清楚,反正一百万的汇票是真金白银,蒋志清暂时坐稳了广州军政大权的位子,也是真的。”

阎肃道:“北伐在即,首当其冲的是吴玉帅,还有孙馨帅在福建的人马,依你看,战局将会如何发展?”

陈子锟道:“北伐军必胜无疑。”

阎肃奇道:“何以见得?”

陈子锟道:“所谓国民革命军,其实不过是两广湖南军阀拼凑而成的队伍,真正的中坚是黄埔军校生,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成天接受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的熏陶,都把自己当成拯救苍生的英雄了,咱们江大的学生不就是个例子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到了军队里比谁都玩命,啸安啊,有政治信仰的军队惹不起啊,戴季陶那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各地人民久为军阀所苦,对革命军如大旱之望云霓,五四之后是五卅,五卅后又是三一八,北洋已经人心向背了,大势所趋,南军必胜。”

阎肃沉吟良久,道:“风起云涌之际,我江东身处四战之地,当如何自处?”

陈子锟道:“两个字,观望。”

在赵玉峰的安排下,戴季陶住在省城江东大旅社,和田次山同一个楼层,晚上陈子锟设宴款待旧友,江东军政要人出面作陪,席间大家得知陈督办和南方蒋总司令竟是莫逆之交,均感这位陈大帅高深莫测。

“和吴佩孚情同父子,和张学良义结金兰,和孙传芳惺惺相惜,这也就罢了,都是北洋一麦,如今又和广州蒋介石是磕头的兄弟,这位陈大帅,还真是左右逢源啊。”警察厅长麦子龙这样感慨道,他一直觉得陈子锟年纪轻轻,难当大任,有心取而代之,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年轻的大帅比自己高明多了,身处乱局,游刃有余,这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转的局面。

戴季陶喝的酩酊大醉,次日在陈子锟的陪同下游览淮江名胜,检阅江东护国军,最后拿着陈子锟赠送的书画古玩,心满意足的回上海去了。

而田次山,在前日就悄然离开省城,自始至终未与戴季陶碰面。

七月一日,广州国民政府宣布北伐动员令,如同戴季陶所言,兵分三路直取湖南、江西,福建,当日北伐军就克复长沙,据说沿途百姓贪食壶浆以迎王师,民气之盛,令人惊叹。

八月,贵州、四川各路小军阀纷纷投向广州方面,吴佩孚的老巢汉口岌岌可危,吴军急从北方南下,赶回湖北,期间吴佩孚给陈子锟写了一封亲笔信,言辞恳切,请他出兵相助。

玉帅的信,让陈子锟心乱如麻,昔日虎踞洛阳的吴玉帅,如今疲于奔命,东征西讨,实力却越来越不如当年了,现在居然放下尊严向自己请求援助,实在让人黯然。

于情,吴佩孚对自己恩同再造,从一个伙头军提拔到军官,又公派留学美国,可以说自己的腾飞完全依靠玉帅的慧眼识才,如今玉帅有难,自当提兵相助,义不容辞。

可是于理方面,北洋已经日暮西山,天下苍生对战争已经厌倦,渴望统一,此时此刻,再做困兽犹斗,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陈子锟饱受良心纠葛之时,两封北京来信坚定了他的信念,第一封信是林文静写的,落款时间是四月,因为邮路受阻,辗转三个月才到自己手上,信上说参加三一八游行,在执政府门口遭到枪击,背上中了一枪,幸亏子弹是先穿过一个同学的躯体,力道已经大为减弱,所以只是受伤而已,现在医院静养,请你不要挂念云云。

第二封信是宝庆写的,说林小姐受了枪伤,性命无虞切勿担心,张宗昌的部队进北京后滥发军票,老百姓苦不堪言,不知道多少店铺倒闭,车行的生意也不好做,当兵的坐车不给钱还打人,收了一大笔军票,形同废纸一般,跑到宣武门外虎坊桥的兑换所排了三天三夜的队,才兑了十几枚铜元,这日子当真没法过了。

林文静没事,陈子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宝庆的遭遇又让他揪心不已,张宗昌滥发军票,想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山东就算是富庶省份,也架不住这种折腾法,东征西讨遍地兵匪,财政上没钱,就只有发行军票搜刮百姓了。

为了学生不再被屠戮,为了百姓不再被盘剥,陈子锟下定决心,拒绝援吴,还写了一封信历数军阀混战之恶果,劝玉帅息兵下野。

八月,北伐军破吴佩孚主力于贺胜桥,汀泗桥,直逼武汉,昔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北洋第三师,在黄埔学生组成的北伐军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吴佩孚一败涂地,北走河南,国民革命军势如破竹,高歌猛进。

为了在第一时间获取最新情报,陈子锟从军中挑选十余名干练青年军官,分赴湖北江西福建北京山东上海等地,搜集军事政治经济方面的信息,或以电报,或以快信,每周汇报一次。

九月中旬,江东省城,督办公署后花园,满园桂花飘香,枪声阵阵大煞风景,这是陈子锟当江北护军使时期养下的规矩,全家都要练习枪法,女眷也不得例外。

一张厚实的橡木桌子上,摆着各式撸子、盒子炮,马枪、步枪、手枪,甚至还有一挺捷克进口的最新款ZB26式轻机枪,陈家人聚集在后花园练枪,阎参谋长、赵副官长也来凑热闹。

打了半天靶子,后花园芬芳的桂花香被呛人的硝烟代替,机要秘书刘婷拿着一份密信进来,呈交陈督办。

“小刘打两枪。”陈子锟饶有兴致。

“不了,我怕枪。”刘婷道。

“枪在坏人手里是伤天害理的凶器,在好人手里就是正义的化身,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最喜欢一句西部电影里的话,左轮枪是法官,六颗子弹就是陪审团,生于乱世,不会用枪可不行,尤其女孩子,更要学会打枪,关键时刻能救命的。”

陈子锟一番大道理让刘婷无法推辞,只好拿起一支看起来小巧玲珑的勃朗宁掌心雷,双手握住,对着十米外的靶子轰了两枪,自然是落空了,众人一阵哄笑,姚依蕾道:“小刘,你搞错了,越是小枪越不容易掌控,越是大枪,越是好打。”

鉴冰咯咯笑道:“枪和男人一样,越是没本事的,脾气越大,整天在家大老婆,越是有能耐的,脾气反而越小,就像咱们家大帅一样,可是个好男人呢,从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更不会吃窝边草。”

说着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刘婷。

刘秘书俏脸红了一下,只当没听见。

陈子锟打开信件一目十行看完,道:“北伐军进逼江西,此前坐山观虎斗的五省联帅孙传芳终于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起兵八万,云集赣西赣北。终于要开打了。”

姚依蕾眼睛一亮:“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

第三十一章 阶级之战

督办夫人开赌局,众人纷纷押宝,有的押孙传芳赢,有的押国民革命军赢,阎肃却道:“夫人,是赌一场战役,还是赌全局?”

姚依蕾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两场胜负影响不到大局,咱们赌孙馨帅能不能保住他的五省地盘。”

阎肃道:“这个赌盘,我不参加了。”

姚依蕾奇道:“为什么?”

阎肃两手一摊:“孙传芳胜败,全在咱们昆帅掌控之中,昆帅想让他赢,他便能赢,想让他输,他就得输,横竖都是你们两口子赢,我怎么赌?”

  如果觉得国士无双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骁骑校小说全集国士无双罪恶调查局穿越者铁器时代匹夫的逆袭武林帝国橙红年代,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