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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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士廉急忙接过来,呈给杨宇霆,杨宇霆单手接了,一目十行看了,拍在桌子上道:“孙传芳和咱们撕开脸了,我看他是皮痒欠打,我十万大军指日可下浙江。”

过了一会儿,参谋又送来两份通电,分别是江苏陆军第一师师长白宝山和蛰伏湖北的吴佩孚所发,内容皆是响应孙传芳,要求奉军撤出上海、江苏。

杨宇霆有些坐不住了,白宝山叛变,后路不稳,再加上吴佩孚的号召力,看来这次反奉行动来的极为猛烈。

邢士廉道:“督办,形势不妙啊,西北的冯玉祥一直对咱们占据北京、直隶地方心怀不满,这次借着孙传芳起事,定然在我军背后插上一刀,还有一个陈子锟,这次却没发通电,咬人的狗不叫唤,他不发声,反而更加危险啊,江东陈昆吾,最擅出奇兵。”

杨宇霆来回踱着步子,忽然停下道:“事不宜迟,我立刻返回南京指挥,你留在上海,严防孙传芳北进。”说罢急急出门,天边一阵轰鸣声传来,士兵们无不仰头观望,杨宇霆邢士廉也抬头看去,只见一架飞机从司令部上空掠过,机翼下赫然挂着炸弹。

“不好,是江东军的飞机!”杨宇霆一头钻进汽车里,拿着偃月刀和蛇矛的卫队乱哄哄跳上卡车,锣鼓唢呐都不要了。

邢士廉六神无主,忽然又接到报告,在闸北的宪兵一个营被人缴械。

“被谁缴械,说清楚。”邢士廉喝问。

“据说是江东军的便衣队。”副官也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邢士廉冷汗都下来了,果然不出所料,陈子锟奇袭上海,偷偷把部队都拉过来了。

电话铃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副官接了,听了听把听筒递过来:“司令,陈大帅电话。”

邢士廉接过听筒,就听到陈子锟热情洋溢的声音:“邢司令,我部已到上海,咱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昆帅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邢士廉汗流浃背,电话都打过来了,说明对方真的人在上海。

陈子锟忽然换了语气正色道:“我是带兵前来问罪的,念在汉卿的面子上,我给你一天时间,撤出上海,我不追击你,倘若负隅顽抗,哼,我的手段你也知道。”

说完就挂了电话,邢士廉呆坐一会儿,终于做出决断,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资历不比杨宇霆低太多,用不着听他的死命令,奉军能打到上海来,完全是走了狗屎运,现在四面楚歌,与其赖着不走,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保存实力,不愁没有机会再来上海。

“传我的命令,各部迅速集结,南撤!”邢士廉想了想,又补充道:“发通电,撤销戒严司令部,和平退出上海,还有,牢房里那些人都放了吧,此时再造杀孽没有意义。”

奉军各部进驻上海后,军纪散漫,无恶不作,当官的忙着娶小老婆,当兵的喝酒赌钱打架斗殴,战斗力迅速下降,听说杨督办跑了,邢司令也要跑,恐惧不安的气氛蔓延在兵营里,大伙儿紧急收拾金银细软,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就不要了,以团为单位,迅速向南撤退,动作快的不可思议。

警备司令部监狱里,农劲荪坐在狭窄的单人牢房里,两眼微闭,念念有词:“元甲,没想到练武也能进监狱,我就下来陪你了,老兄弟。”

咣当一声,大铁门打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农劲荪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知道自己的时候到了。

开锁的声音此起彼伏,牢房里所有人都被放了出来,一帮年轻人打开牢门,热情的叫道:“农大叔!农大叔!”

农劲荪定睛一看:“小郑,你们怎么来了,你们…莫非造反了?”

郑泽如肩上背了一支步枪,挥舞着拳头道:“我们把邢士廉赶走了。”

一帮人把农劲荪架在肩膀上抬了出来,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是丢弃的杂物,精武会的弟子们荷枪实弹,欢呼不已。

陈子锟穿着飞行夹克,戴着皮质飞行帽冲农劲荪笑道:“农大叔,您受苦了,您是我们的英雄。”

农劲荪泪眼模糊:“元甲,我真的看不懂了,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陈子锟单枪匹马飞抵上海,一个电话就把邢士廉连同奉军第二十师给吓走了,又给自己赢得一个“飞将军”的美誉,而此时浙军的进攻部队还在路上。

闸北武装组织三枪会占领龙华警备司令部,释放所有政治犯,缴获奉军来不及撤走的辎重无数,次日,浙军第一师陈仪所部兵不血刃抵达上海,与陈子锟部会师,两军握手言欢,陈子锟表示,对上海没有野心,只是对目前鸦片泛滥的状况很是忧虑。

陈仪当即表态,禁烟大业刻不容缓,恢复禁烟执法总队的编制迫在眉睫。

于是,东南禁烟执法总队迅速恢复编制,消息传到鸦片贩子们耳朵里,无不对杜月笙的长远眼光敬佩的五体投地。

上海各界举行庆祝仪式,欢迎陈子锟、陈仪抵沪,被压制很久的报界纷纷刊登文章,痛斥奉系主持时期种种恶行,称陈子锟为英雄归来,一时间沪上欢腾,如同过年。

租界当局则对陈子锟的到来表示谨慎性的中立,英文报纸《字林西报》将陈子锟称为“对西方不友好的将军。”

但他们也只能发发牢骚而已,如今陈子锟春风得意,北京临时执政府根本管不了他,抗议陈子锟在租界乱开枪打死巡捕的照会还压在北京外交部呢,这边东南五省的军阀们已经一致表示反对段祺瑞了。

对此,外交官们只能耸耸肩而已,中国就是这么乱七八糟,不过越是乱,越是符合西方国家的利益。

沪上名流宋子文在法租界公馆召开酒会,邀请陈子锟和浙军师长陈仪参加,两人欣然前往,席间宋子文和陈仪相谈甚欢,宋三小姐端着一杯酒来到陈子锟身边,用英语向他祝贺:“恭喜你,将军,你打赢了小家伙。”

陈子锟道:“你是说张学良么,我打得不是他,是他的父亲,是杨宇霆邢士廉之流。”

宋美龄道:“难道有什么不同么,我想知道的是,您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据说奉军一泻千里,在南京被陈调元反戈一击,连杨宇霆都差点被活捉,现在他们已经退到徐州一线了,整个江苏虚位以待,您的江东军在哪里?”

陈子锟很惊讶,宋三小姐对军国大事了若指掌,这可是最新的军报啊,她竟然都知道,此女非等闲,便收了轻视之心道:“江东军守好家门便是大功一件。”

宋美龄不解的看着他:“难道你辛辛苦苦,只为他人作嫁衣裳,江苏唾手可得,你竟然不取之?”

陈子锟道:“这两年来,江浙沪几易其手,打来打去,徒增百姓苦难而已,穷兵黩武,还不如学阎锡山,守住自己的地盘才是正道。”

宋美龄道:“山西占据地理优势,自然可以割据一方,可江东处于四战之地,试问如何保持独立王国?”

陈子锟道:“最好的防御是进攻,我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宋美龄很认真的看着陈子锟说:“你和小家伙不一样,你是一个骑士。”

两人旁若无人的用英语交谈着,在别人眼里似乎是在调情,谁也想不到谈的竟然是军国大事。

宋子文和陈仪笑呵呵的走过来,问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投机。”

第十五章 昨夜的外白渡桥

宋美龄嫣然一笑:“在聊当前局势。”

陈仪做愕然状,呵呵笑道:“宋小姐还懂得天下大势?您有什么见解?”

宋美龄道:“此番奉军北返,怕是兵败如山倒,要退出关外了。”

陈仪奇道:“奉军撤退的很快,我军追之不及,但他们元气未伤,最能打仗的张宗昌郭松龄等还没出动,宋小姐为何出此言论?”

宋美龄道:“别忘了西北还有一个惯于背后捅刀子的冯焕章。”

陈仪惊叹道:“宋小姐料事如神,此次浙江召开军事会议,冯玉祥确实派人参加,虽然未曾明确表态支持我军,但此举也表示他和奉系已经分道扬镳,所谓墙倒众人推,这回奉军说不定真的要重蹈覆辙,退出山海关,只是奉系一走,关内局势就更复杂了…”

宋美龄笑道:“那就是你们这些政治家和军人的事情了,失陪。”然后将酒杯递给陈仪,向陈子锟伸出手:“跳个舞吧。”

陈子锟欣然答应,和宋美龄步入舞池,陈仪苦笑着将香槟酒杯递给侍者,对宋子文道:“令妹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宋子文耸耸肩:“在美国读书就是这个结果。”

舞池中,陈子锟和宋美龄翩翩起舞,耳鬓厮磨,讨论的却依然是军国大事。

“陈将军,您真的打算放弃这次机会,不北上扩展地盘?”

“当然不会,我明天就到徐州前线去。”

“这么远,怎么去,难道靠飞的?”

“说对了,我就是开飞机来的。”陈子锟得意的笑了。

宋美龄小小吃了一惊,坊间传闻竟然是真的,陈大帅只身驾机飞抵上海,打了个电话给邢士廉,奉军就一溜烟窜了。

“那么,我可以坐一下你的飞机么?”

“当然可以。”陈子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次日,吴淞营地附近的机场,一架银色涂装的双翼双座飞机静静停在跑道上,地勤人员正在给飞机加油,汽车疾驰而来,宋美龄从车里跳下,赞叹道:“太美了,她有名字么?”

陈子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宋小姐说的是这架飞机,便答道:“有,叫…依蕾号。”

宋美龄啧啧连声:“你真是太罗曼蒂克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用自己妻子的名字给飞机命名的人。”

“第一个是谁?”

“是我的二姐夫,用姐姐的英文名字命名了一架双座飞机,叫乐士文号。”

陈子锟长长哦了一声,原来孙文先生也是个很有情调的人。

飞行服已经准备好了,褐色鹿皮的夹克,皮质飞行帽,还有风镜,宋美龄穿戴起来英姿飒爽,像个真正的飞机师,两人爬进座舱,地勤猛地一转螺旋桨,一股青烟冒出,引擎启动了。

依蕾号升空,在黄浦江上空盘旋,高空的风呜呜的吹着,引擎的轰鸣声音很大,说话都听不清楚,陈子锟的驾驶技术已经比较娴熟,一摇操纵杆,飞机向着租界方向飞去,鳞次栉比的楼房,宽阔的街道,宽阔的江水和无数的船只在千米之下,如同微缩世界。

陈子锟足足在天上兜了半小时才返回机场,现在已经十月中旬,半空中的温度可是够冷的,宋美龄从飞机上爬下来,意犹未尽道:“空中俯瞰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就像上帝的视角一般。”

“别动。”陈子锟道。

宋美龄停下不动,眼睁睁看着陈子锟抽出一条陈旧的手帕,帮自己擦了擦快要滴下的清水鼻涕,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心底最深处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真不好意思,流鼻涕了,等等。”宋美龄捏住了这条手帕,盯着边角上绣着的“mayling”字样问道,“这条手帕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的护身符,手帕的主人曾经救过我一命。”陈子锟轻轻抽回手帕,看了看刺绣字样,半开玩笑道:“这名字该不会就是你吧。”

宋美龄微笑着注视着他:“维克多,这真的是我的手帕。”说着从身上摸出不同款式和质地的另一条手帕,边角上用同样的花体字绣着“mayling”。

这回轮到陈子锟惊愕了,这条手帕他已经保存了六年,没想到今日遇到主人,而且还是宋家三小姐。

江风呜咽,两人相对无言,心中百味杂陈,宋美龄听张学良讲过关于陈子锟和鉴冰的爱情故事,此刻她想到的是,如果当年不是阴差阳错失之交臂的话,那或许又是另外一个传奇故事了。

恨不相逢未嫁时,不对,自己尚未婚嫁,可使君已然有妇,这就是命运的捉弄。

陈子锟何尝不是百感交集,不过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晌,宋美龄才道:“这就是缘分,为了庆祝手帕物归原主,我建议,不带保镖,就我们俩,找个酒吧好好喝一杯。”

陈子锟自然说好。

于是,赶赴前线的计划泡了汤,陈子锟带着宋三,直奔租界外滩,找了一家灯光朦胧的酒吧,喝酒、跳舞,摇骰子,玩纸牌,玩的不亦乐乎,这里大都是外国商人和海员,没人认识他俩,不用端着架子,所以特别放松。

正喝的畅快,几个美国军舰上的水手跌跌撞撞走了过来,嘴里不干不净说着什么,大概把三小姐当成了咸水妹。

“打他!”宋小姐趁着酒劲,尖叫了一声,陈子锟早把啤酒瓶抓在手里,一瓶子抡过去,水手脑袋就开了瓢。

酒吧里喝的醉醺醺的人们正愁没处发泄,借着机会乱打一通,到处酒瓶子横飞,桌椅板凳七零八落,始作俑者的一男一女却从人堆中钻了出来,嗤嗤笑着跑出酒吧,幸灾乐祸的看着巡捕吹着口哨跑过来。

夜色如水,月光皎洁,外滩上静悄悄的,远处传来芝麻糊的叫卖声,倒映着璀璨灯火的黄浦江上,一艘艘巨轮静静的停泊着,两人沿着宽阔的柏油路一路向北,在外白渡桥上眺望远处。

宋美龄摸出一瓶威士忌,得意的笑:“酒吧里顺出来的。”说着抿了一口,递给陈子锟,两人就在外白渡桥上,用远东第一大都会的霓虹下酒,你一口我一口把这瓶威士忌给干了。

关于后半夜的回忆,陈子锟记得不甚清楚,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在外白渡桥北面的礼查饭店的床上,别的全忘了…

孙传芳亲率浙军进入上海,与陈子锟进行会晤,双方正是携手并肩共驱奉张的蜜月时期,自然亲密无间,密谈约定上海归浙江,但鸦片税依然由陈子锟负责,由于原来的禁烟执法总队已经解散,所以从江东再调来一个步兵团来上海驻扎。

会晤后,孙传芳提兵北上,陈子锟驾机返回江东,匆匆与妻儿共度周末后,赶赴蚌埠前线督战。

奉军不战而逃,连丢了上海、南京、蚌埠等重镇,最后终于在鲁南止住脚步,张作霖委任张宗昌为直鲁苏皖防御总司令,以徐州为中心构筑防线,以十二万大军抵御孙传芳的联军北上。

张宗昌的部队虽然多,但大都是临时征募,已经欠了好几个月的军饷,大战在即,军心不稳,焉能打胜仗。

孙传芳的军队虽然也是临时拼凑而成,既有江苏陆军陈调元,白宝山之类反水队伍,也有江东友军,但士气正旺,更有江东军的飞机助阵,敌情了若指掌,胜算反而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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