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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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说着,赶紧上前,架起李鱼一条胳膊。静静一见,岂甘人后,忙也上前,架起李鱼的另一条胳膊,扶他下台。
这左边一个十八深,右边一个蛇骨静,都是十六七八,青春年少,李鱼鼻端嗅的是女儿香,手臂触及是温香玉,顿时就连腰背的痛楚都减轻了几分。
深深和静静扶着老太爷似的李鱼往台下走,蛇骨静水蛇小腰儿扭呀扭的,胯髋部位时不时地就随着那曼妙的扭动,贴合到李鱼身上去,那软弹、那盈润,那是青春的感觉啊。
静静明明在李鱼另一侧,可她偏偏就感应到了深深的小动作,顿时气鼓鼓地嗔怪了一句:“喂!是你扶他呀,还是他扶你呀!”
静静向她翻了个气人的白眼儿,振振有辞地道:“人家刚舞了一曲,腿软嘛。”
李鱼被十八深搭着手臂架在肩上,指尖略一垂,就能触及那duangduangduang的绵软边缘,窘的只好摊平了五指,悬在深深肩外,跟护肩似的,右边蛇骨静美女蛇似的不断靠近,当着康班主、刘老大等人,他也不敢有所表现,是以甚是尴尬。
等到入席,搀着他手臂坐下,深深和静静顺势就一左一右在他旁边坐下了。
众人问了问李鱼的伤势,知道只是扭伤,便都放了心。这伤虽然让人行动不便,好在只需时日疗养,自然也就痊愈了,过度的关切,反而矫情。席上气氛便重又轻松活络起来。
苏有道捋了捋胡须,微笑道:“静姑娘,你方才跳的,是何方舞蹈,别具异域情调,长安城中,似也并不多见呀。”
深深见静静一舞,赢得这么多男人的目光,难免有点儿吃味,尤其不想在李鱼面前被静静比下去,便道:“也没甚么了不起的,我也会跳呢。”
苏有道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也会?”
深深得意道:“当然!我们之前呆过的园子,曾经有过一个胡姬,不过她平时跳的,也都是风靡长安的胡旋、拓枝、绿腰一类的舞蹈。这个舞,可未见她公开表演过。那时我与静静尚还年幼,常去她住处玩耍,偶然见她跳过,一时好奇,便向她学来。”
刘云涛忍不住道:“这舞很好看啊,为何不公开表演呢?”
深深道:“我听那位胡姬说,这舞是他们那里祭祀神明时跳的一种舞蹈,所以轻易并不表演。”
华林吃惊地道:“在神明面前跳这种舞吗?还…还要袒露肚腹。”
深深笑道:“西域的神明,大概不像咱们这么的神明架子那么大吧。”她歪着头想了想,又道:“好像是一种掌管孕育的神明,就跟咱们这儿的送子观音似的。”
康班主和刘云涛等人恍然大悟。
深深姑娘的情商显然比她表妹静静姑娘真的逊色许多,既然也对李鱼有意,你只管引起李鱼对你的兴趣就好,你在旁人面前显摆卖弄,有个屁用啊。你看人家静静,管你鲫鱼鲈鱼多宝鱼,老娘就只盯着盘子里这盘红烧大鲤鱼。
静静软软地靠在李鱼身上咬耳朵,吐气如兰,弄得李鱼的耳朵痒痒的:“小郎君,人家有句话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鱼正襟危坐,手拈酒杯,面向对面的船老大刘云涛,仿佛迦叶尊者听佛陀讲经已到会心处,下巴微微点了点,刘老大左右看看,忙也报之“会心”的一笑。
静静见李鱼点头,便含羞带怯地细声道:“小郎君会不会觉得…人家举止放浪,水性杨花呀?其实人家从来没有…”
李鱼轻咳一声,微微侧了头:“姑娘言重了,在园中时,我赏你金子,你拒而不受,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自爱的好姑娘了。你只是…率真勇敢,若有所悦之人,便放胆追求罢了,何谈浮浪?”
静静心花怒放,歪了螓首,极妩媚地向李鱼眨了眨右眼,又惊又喜地道:“原来小郎君明白人家的心意。那…那你喜欢我吗?”说着眼睛又向他妩媚地眨了几下。
这动作其实太刻意了一些,问得也直接,而且还有搔首弄姿的嫌疑,李鱼都有些吃不消了,遂干笑道:“年轻女子,就该清纯烂漫,没到那个年纪,没有那个积累,故作妩媚,不合适的!”
静静似懂非懂,隐约觉察出,李鱼是在笑她学那成熟妇人卖弄的风情不够真实自然,不免就羞涩起来,两腮羞红,好似初绽的两瓣桃花,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可泼辣大胆的她,并未因此回避李鱼的目光,就那么含情脉脉地凝睇着他,点头似小鸡啄米地道:“小郎君放心,我会努力的!”
这…这是自己想努力就能做到的事么?
李鱼听得啼笑皆非,不过纵观他所遇到的所有女子,数这静静姑娘最是单纯,心思简单的如同一注泉眼,是急是缓,是清是浑,哪怕里边有个针尖儿大的小鱼儿,都能看得清楚透澈,这样的女孩儿,谁不喜欢?
另一边,洋洋得意地向康班主等人普及了一番这肚皮舞来历的深深姑娘终于醒过味儿来,那一颗心,就像一坛坏掉的米酒,酸酸的;那一张脸,就像一坛坏掉的米酒,臭臭的。那张贪吃的嘴巴,就像…
深深姑娘把酒杯一顿,酡着两颊冲酒博士喝道:“喂!你们这酒什么味道。都坏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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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安此时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到对面荆王李元则、太子李承乾一桌,点头哈腰地道:“荆王爷,各位贵人,大驾光临,蓬荜增辉。小人店里近来新进了几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唤来侍奉诸位饮宴如何?”
宇文长安说着,轻轻招了招手,七八位身材高挑、体态婀娜的姑娘便姗姗地走过来,莺声燕语,娇声沥沥地向李元则等人打招呼。
这七八位姑娘没有一个中原人,基本上都是“二转子”,是些混血美女。混血本就易出美女,又是经过精心挑选过的,这些姑娘的姿色自然更属上乘,穿得又比较轻软暴露,往那儿一站,粉弯玉股,若隐若现,太子李承乾麾下许多家将贪婪的目光已经在这些女人身上逡巡起来。
太子李承乾却是犹自不甘,其实以其东宫身份,什么美女不曾见过,就算静静姿色不俗,却也不至于让他痴迷,他所不服者,是那一口气。以他的尊贵地位,居然不能予取予求,心中这念头就不通达了。
这时不免脸色一沉,道:“方才舞蹈如蛇的那个女子,怎么不叫过来?”
宇文长安放低了声音,陪笑道:“这位小郎君,实不相瞒,那女子,不是我这店中舞娘,那是对面那位郎君自己携来的女伴。”
李承乾轻啊一声,怨气登时平息了几分。他虽跋扈,倒不至于蛮不讲理,毕竟从小是按储君标准,受名师调教,既然那是人家携来的女伴,自然没有取悦他的道理。
罗霸道和纥干承基一见李承乾怒气有所消减,纥干承基趁机凑近了去,低声道:“在下与那李鱼有些渊源,在此相逢,不可不见。殿下你看…”
李承乾闷闷不乐地挥了挥手,纥干承基和罗霸道急忙起身,举杯向对面李鱼席上走去。
袁天罡和李淳风是识得太子的,只是见他微服出行,不方便趋着拜见。因为身在官场,也不方便离开,去与李鱼搭讪。
这时见罗霸道和纥干承基先开了口,袁天罡忙也对李承乾含笑道:“那人与我师兄弟同样有旧,恕罪,恕罪。”
二人说着,便也举杯跟了过去。
高阳一瞧这两文两武,居然在明知那人与太子有隙的前提下,还要前去敬酒,心中对李鱼顿时起了好奇心,忙不迭爬起来道:“我去瞧个热闹!”说着就兴冲冲地跟了上去。
太子大为不悦,他们去也就算了,你堂堂公主,跟去看个什么热闹。李承乾刚想唤住高阳,却被荆王李元则在肩头拍了一记,正色道:“淫.欲如毒蛇,尤其以你身份,更该时时刻刻反省自问,切切不可沉溺其中,否则悔之晚矣。为叔近来悟道,颇有所得,我来教你一个心法。你跟我学,来,你们都跟我学。”
好为人师的李元则双手一叠,往腹前一搭,盘膝大坐,道:“此经吟来,清心宁神,颇具奇效,我诵一句,你们跟一句。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李承乾也不知道他十二叔哪根筋搭错了线,只能以手抚额,无力地把臂肘沉在了案上。
其他人都是东宫门客家将,比不得太子,李元则一眼望来,谁敢不照做?
于是乎,就在宇文长安和七八个二转子美女中间,一班大汉,有那嘴角油渍闪闪的,有那喝得两颊酡红的,还有嘴里嚼着半口菜的,哭丧着脸儿,跟着李元则吟诵道:“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
第227章 此苏非彼苏
罗霸刀举着酒杯,和纥干承基来到李鱼这一桌前,刘云涛、华林和康班主登时暗暗戒备起来,他们不知道对方与李鱼有过一段交情,只道对方是来寻晦气的,自然暗暗紧张。
罗霸道捧着酒杯,到了李鱼席前,打个哈哈,道:“李家小郎君,可还记得罗霸道么?好久不见,不想今日竟重逢于长安,实在是有缘,罗某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他这样说话,明显是把李鱼置于一个比他更高的地位了,而非平等相处的朋友,众人听了自然惊讶。尾随而来的高阳公主更是暗暗纳罕,一向目高于顶的罗师傅对这个李鱼居然这么客气,他很厉害吗?
高阳公主可是见识过罗霸道的傲气的,当日太子哥哥想招揽此人为其所用,引见众门客高手时,罗霸道可是连正眼儿都没看他们一眼的。
众门客中有人不服罗霸道,存心挑战时,罗霸道更是以一柄木刀,连胜十六人,十六人中,只有一个捱到了第二刀,那还是因为罗霸道的木刀连劈十五刀,已经有了裂痕,在第十六刀时断掉了,所以罗霸道才出了第二刀,以断刀制住了对手。
在高阳公主心中,太子哥哥手下那些大高手已经非常非常厉害了,这罗师傅居然对付他们如切菜劈瓜,显然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可这样的倨傲大高手居然放得下身架,对李鱼如此礼遇,这人该有多厉害?
高阳小公主对李鱼登时起了兴趣。
李鱼听他自称罗霸道,心下却是一惊,这人还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啊,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了。陇右四大寇在当地固然名噪一时,可他们毕竟是马匪路盗,不成气候,名声怎也不至于上达天听,让京师权贵耳熟能详。况且,罗霸道的本名,其实就算在陇右也不算十分普及,大家一说起他,就称之为罗一刀。
如此一来,李鱼对纥干承基却有些好奇了,别看纥干承基名声势力不及罗霸道,可他从一开始在身上的烙印就是“反贼”,这样的人性质不同,早早就受朝廷通缉,也受朝廷关注,他的名字又特别,不改名姓的话,很容易就被人看穿真身了。
果然,纥干承基上前一步,自报家门:“李家小郎君,久违了。与兄陇右一别,本以为今生再会无期,却不想居然在这里重逢,也是有缘。徐乐敬你一杯!”
果然改了名字…
李鱼心中暗笑,却故意拿翘,不肯站起,只瞟一眼他们手中小小酒盏,大剌剌地坐着,道:“你们这杯,未免小了些吧?”
罗霸道明知他在拿翘,奈何确实受过人家的恩惠,如之奈何?只得哈哈一笑,道:“店家,取大碗来!”
宇文长安赶紧挥手轰开众舞姬,叫小二端来几个大碗,将三只大碗依次摆开,筛满了酒。
李鱼这才起身,捧起一碗,与二人当地一碰,互相举碗一示意,将酒一饮而尽。这三人这一碗喝得当真爽快,话没几句,一碗酒便喝得干净俐落。罗霸道向李鱼亮了亮碗底,这才把碗放回桌上。
纥干承基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二人已然金盆洗手,如今在东宫做事,来日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纥干承基说罢,和罗霸道同时退了一步,向他拱一拱手,微笑道:“彼此都有朋友在,就不多叼扰了,既然你我都在长安,改日我二人再设宴相邀,你我纵饮欢聚!”
罗霸道拱手道:“告辞!”
说完,二人向苏有道等人拱一拱手,便即离去。
袁天罡和李淳风笑吟吟地站在后边,等他二人离开,便微笑着上前来。
对这两个人,李鱼可不敢装腔作势,别的且不提,就凭人家那身真本事,他就忌惮三分。
李鱼连忙向二人拱手,抢先道:“袁先生,还有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先生了。”
李淳风比他只年长两岁,笑嘻嘻地道:“哎,你也姓李,我也姓李,谁晓得你说的李先生是哪个李先生。我九岁时就拜在南坨山静云观至元道长门下,算是半个修道人,自取一号曰:黄冠子,你叫我黄冠子道长就好。”
袁天罡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对李鱼道:“这是我师弟李淳风,你叫他李秋官就是了。”
袁天罡上下一扫李鱼,道:“你已见过吉祥了?”
李鱼忙致谢道:“还要多谢先生代为照料家母与吉祥,在下到京后,曾多次前往司天监拜访,可惜先生进了山,一时无缘得见。不过…也是巧了,竟尔另得机缘,已然寻到母亲和吉祥。”
袁天罡点点头,微笑道:“袁某与师弟去了趟终南山,这才刚刚回来。路上恰遇荆王殿下,得以同行。你与令堂既已重逢就好,袁某终于可以交卸责任了。”
李鱼抱拳欠身道:“先生恩情,李鱼铭记于心,没齿不忘。”
袁天罡抚了抚胡须,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李淳风虽然天文地理、阴阳术学无不精通,但修心定性的功夫却远不及年长他十岁的师兄袁天罡,听二人客套来去,实在不耐烦,直接打断道:“李兄,我听师兄讲,令师乃苏有道?却不知他隐居于终南何处,我和师兄,很想拜访拜访他。”
苏有道?
刘云涛、康班主、华林等人微微动容,不觉瞟向苏有道,深深一双妙目惊讶地看向苏有道,心想:“苏先生造伞,已经造出如此声名啦,居然还有人专门想拜访他。”
李鱼被李淳风一问,不禁迟疑了一下,当初他随便攀附了这么个听来的高人为师,本来是想包装自己的小神仙身份,哪想得到今时今日还得解这个谎儿,只好硬着头皮道:“家师仙云野鹤一般人物,常常游历天下,在下此番至京,也未见到他老人家,想必又往名山大川游历去了。”
众人看向苏有道的异样神情已经落在袁天罡眼中,袁天罡随着众人目光,向苏有道身上一看,目光顿时微微一凝,缓缓地道:“这位是…”
李鱼大感尴尬,迟疑地道:“他…他是…”
苏有道苦笑道:“在下姓苏,名有道。”
袁天罡和李淳风目光同时一亮,苏有道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道:“终南隐士苏先生的大名,在下也听说过,可是,此苏非彼苏,在下只是个制伞匠,名字是爹娘取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康班主、刘云涛等人都笑起来,袁天罡和李淳风却没有笑,二人对视了一眼,目中皆有一丝疑惑。因为,他们看不透这个人!
其实,相人术并没有神奇到那么具体的地步,即便是袁天罡和李淳风这样造诣深厚的高人,他们看得出李鱼的寿元,甚而能看出他往哪个方向走,或生、或死。
但,他们看不出李鱼若东去的话如何死,若李鱼南下的话会有何机缘,也就是说,他们只能看出笼统的趋势,看不出清晰准确的人生。
另外,相人之术同样是泄天机,只不过同《推/背/图》那种推演天下大势所泄的天机体量相比,给一个人看相所付出的代价极微极微罢了。
但积少成多,所以看相也不是随时随便给人相的,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去替人看相,除非是有人付出极大代价相邀,又或者偶见一人面相清奇生出好奇之心。
所以,他们此番过来,除了对曾经见过的李鱼又相了相,对其他人则一扫而过,并未动用丝毫所学,直到苏有道自称名叫“苏有道”,两个人才动用了他们的相术,替他相了相面。
然而…
没结果!
他们什么都没看出来。
寿元,看不出。
吉凶,看不来。
过去未来,看不出!
这个伞匠苏有道的一切,仿佛笼在一团迷雾中,根本就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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