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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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过百万兵。”
刘玄德由衷地赞叹道。单福的分析更坚定了他战胜敌人的信念。于是立刻叫来赵云,嘱他率领五百骑兵依计行事。
刘玄德命令道:“你率兵从东南一角杀入,把敌人不断赶向西边,然后再朝东南方向返回。”
赵云领命而去。
刹那间,百马奔腾,金鼓喧天。在一片呐喊声中,一队兵马呼啸着杀向敌军八阵的生门。
毋庸置疑,这支劲旅正是以赵云为首的五百骑兵。
与此同时,刘玄德的主力部队也在远处发出了怒涛般的呐喊和钲鼓声,气势浩大地为赵云的部队呐喊助威。
赵云率领着五百骑兵突破了敌阵的中心,曹仁的阵营立刻陷入混乱。溃败的险情甚至波及了中军。曹仁也不得不离开阵地慌忙逃跑。但是,赵云率领着他的铁骑只掠过阵地的侧翼厮杀一番,并没有急着追击敌将曹仁。
赵云的部队纵马疾驰,一路杀到西面的景门。他们击退了拦截的敌军之后,赵云一声令下:“立即朝原来的东南方向返回!”于是这支劲旅又掉头,随心所欲地反复蹂躏着敌军的阵地,朝着来时的方向反击而去。
曹军的八门金锁阵几乎没有发挥作用,反而因赵云的突击而出现了总崩溃的乱局,最后导致整个阵形的土崩瓦解。
单福见时机已到,从容地对刘玄德说道:“现在正是时候!”于是他迅速地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早已等待出击的新野军虽然兵力弱小,但是他们抓住了极其有利的时机,结果把骁勇善战的曹仁大军打得落花流水,全军上下无不为此欢欣鼓舞。
今天在战场上最出丑的是曹仁。尽管曹军遭受了极大的损伤,但他在李典面前却没有丝毫的愧意,反而愈加虚张声势地大放厥词:“好吧,这次我要夜袭敌营,报仇雪恨!”
李典咧着嘴苦笑道:“你这一套根本没用。连八门金锁阵都被对方出色地打破了,这足以说明我们的敌人深谙破阵之法。刘玄德的帷幕中一定有位高明的军师在指挥调动军队。你现在为何还要用这种老一套的手段和敌人过招呢?”
曹仁不但没有接受李典的忠告,反而更加恼羞成怒地痛骂李典:“像你这种胆小多疑的小人,当初就不该加入我的部队,我看你连武将都不要当了。”
对于曹仁恶意的揶揄,李典只说了一句:“我现在最害怕的是敌人可能会绕到我们的背后,攻击樊城的守军。我要说的就这些了。”他说罢便缄默不语。
曹仁于当晚展开了偷袭新野军营地的军事行动。但是正如李典所料,敌军早有了防备。
当曹仁正想深入敌营进行偷袭时,突然发觉退路已被敌军截断,而且四面火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火墙。
刘玄德军巧妙地让曹仁自己掉进了火焚的陷阱。曹仁慌忙率领残兵突破烈火之围,狼狈地逃到北河的岸边。这时只见浪涛拍岸、芦荻萧萧。刹那间,清冷的岸边又翻作血腥的战场。敌军的伏兵蜂拥而起,随后遍地传来曹仁的士兵哀号声。就在曹仁的前后,瞬间出现了尸山血河。
这时,伏兵中响起了一声巨雷:“燕人张飞在此等候多时!任何人都休想渡河。”
曹仁进退不得,眼看着陷落绝境,幸亏李典及时相救,好不容易才逃到了对岸。
于是,曹仁率部继续没命地狂逃,直至樊城城外。这时,只见樊城的城门八字大开。曹仁惊魂未定,忽听得有人高叫:“败将曹仁进城来吧,刘皇叔之臣关羽在此迎候大驾!”
紧接着,金鼓齐鸣,关羽率领着五百骑兵从城内冲出迎敌。
“啊?!”惊慌的曹仁见势不妙,拼命地鞭打着困乏的战马逃之夭夭。
一路上,曹仁逢山便躲,遇河则泳,听说他逃到许都时,近乎全身赤裸。人们看到他不堪入目的丑态,都耻笑他为“肮脏的曹仁”。
新野军三战三捷,形势大好。
不久,刘玄德率众意气风发地进入樊城。县令刘泌亲自出城相迎。
刘玄德首先出榜安民,然后在城内巡视一天,再进入刘泌的官邸。
县令刘泌是长沙人,和刘玄德是同姓。基于同为汉室宗亲的情谊,他特意安排刘玄德顺便到他的官邸休息。
“真是不胜荣幸。”
刘泌真诚地说着,全家人都热情地招待刘玄德。
酒宴上,刘泌带来了一位美少年。刘玄德见其人品非凡,才华如玉,不禁好奇地对刘泌悄悄问道:“这是你家的公子吗?”
“不,是我的外甥。”刘泌面露得意之色,小声说道,“他原是寇氏之子,叫寇封。”也许刘玄德对寇封寄予相当大的期许,他在宴席上当即对刘泌表示:“怎么样?能否让他当我的养子?”
刘泌听了非常高兴:“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阁下有意的话,就把他带回去吧。”
接着,他又把此事直接告诉了寇封。寇封自然雀跃不已。于是刘玄德当场将寇封改为刘姓,从此以后,刘封便拜刘玄德为养父。
关羽和张飞在旁默默地目睹着这一场景,事后对刘玄德直言劝谏道:“大哥已有自己的嫡子,为何还要收养螟蛉之子呢?岂不是自取他日之祸吗?这实在不像你平日所为。”
尽管关、张的劝谏不无道理,但因为已经正式举行了这对养父子的誓约仪式,加之刘玄德又非常喜欢刘封,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樊城不合适守备。”
单福对刘玄德这样说道。于是刘玄德把樊城交给赵云率部把守,自己则再度返回新野。
二十一 徐庶母子
辽东、辽西也和幅员辽阔的河北一起,开始对汉王朝年年朝贡。因此,王城所在地的许都街头更是逐年繁华兴盛,已经名副其实地具备了首都的宏大规模。
在这个所谓的繁华之都,人人目空一切。无论是赤身狼狈逃回的曹仁,还是带着少数残兵回京的李典,都有许多不光彩的流言。
“吕旷、吕翔二位将军没有回来。”
“听说都已经战死沙场了。”
“三万兵马的讨伐大军为何只有几个人逃回来?”
“这不说明我军败得太惨了吗?”
“真是有辱丞相的威严。”
“最好将这两个败将斩首,悬于城门示众!”
众口嘲谤,犹如都市的麻雀叫个不停。
人们暗自猜测,当曹操听到战场的惨败之后会是怎样的震怒。
不久,曹仁、李典二将拜伏在丞相府的地上,向曹操详细汇报了几次战斗的失利情况。岂料曹操听了只是付之一笑:“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再说了。”
对于这次的战败责任,曹操没有多问,也没有给曹仁、李典二将任何处分。
只有一件事使曹操始终放心不下,他觉得在这次战斗中,像曹仁那样颇懂战术计谋的大将却处处碰壁,他设下的计谋几乎全被对方粉碎。显然这隐居幕后的敌手已采取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战略。
曹操问曹仁道:“这次战斗中除了原来那些始终辅佐刘玄德的幕僚之外,有没有新来的什么人帮他出谋划策?你发现过这样的迹象吗?”
曹仁回答:“确实如此。诚如丞相所料,听说刘玄德新近拜了一位叫单福的人为军师,并且参加了这次战斗。”
“谁?单福?”
曹操歪着头,想了想又道,“天下智者何其多也,我到现在还没听说过单福这个人。你们中间有谁认识这个人吗?”
他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环侍左右的文武大臣,只见程昱一人呵呵地笑着。
曹操把目光落到程昱的身上:“程昱,你认识这个人吗?”
“非常熟悉。”
“什么缘故?”
“我们是颍上的同乡。”
“他为人如何?”
“义胆忠心。”
“他的学问怎样?”
“精通六韬,饱读经书。”
“才能如何?”
“此人年轻时喜好击剑。听说中平末年受人之托,为其报仇杀人,受到官府的通缉,他只得故意以煤灰涂面,披头散发,如疯子一般流落街头。最后仍被官府逮捕,但他坚不吐露自己的真名实姓。官府把他绑在车上全城游街,讯问市民中有无知其姓名者,但大家都被他的忠义所感动,结果没有一人去官府告发。”
“嗯嗯……嗯……”
曹操入神地听着,似乎非常感兴趣。他注视着程昱快速翕动的嘴唇。程昱又道:“其后不久,平日和他私交甚笃的朋友们一天夜晚大胆劫狱,把他从监狱中救出来,并为之松绑,让他远走高飞。从此,他隐姓改名,更加刻苦地磨砺自己的意志。常常疏巾单衣,仅佩一剑,不知疲倦地周游列国。他向高士和前辈们虚心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学识。听说浪迹江湖数年之后,又拜在司马徽的门下,和司马徽为首的风流研学之徒均有来往。其人真实的身份应是颍上人,名徐庶,字元直。所谓的单福只不过是他为避世人耳目,临时起的一个假名而已。”
程昱详尽地叙述了徐庶的身世。曹操没等程昱把话说完,就立即追根问底地问道:“如此说来,那个所谓的‘单福’是徐庶的假名吗?”
“是的。如果说起颍上的徐庶,知道的人一定很多,但说起单福恐怕无人知晓。”
“哦,这事真是越听越有意思。那么,你程昱的才智和他相比如何?”
“像我程昱这样的人根本无法与他相比。”
“你不是在故意谦虚吧?”
“不,如果徐庶的才识、修养算做十分的话,我程昱的禀赋只得二分。”
“噢,你这样推崇他,想必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难怪曹仁、李典会大败而归。……啊!……”曹操发出一声长叹,“可惜呀,可惜,我一直不知道有这样的人物。他被延揽于刘玄德的帷幕之中,今后一定会立下大功的吧?”
“丞相,您这样的慨叹似乎还早了点。”
“那为何?”
“我想徐庶到刘玄德的身边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虽说如此,他现在不已经成为刘玄德的军师了吗?”
“所以,我们趁他还没有为刘玄德立下大功的时候,就设法使其改变意向。我想这也并非极难之事。”
“哦,说说你的理由。”
“徐庶幼年丧父,老母长期住在他的弟弟徐康家里。但是,最近他的弟弟不幸亡故,老母身边就没有了朝夕亲密相处的孝养之人。而徐庶是个出名的孝子,自幼在乡间便有亲孝之名。现在他的心里想必朝夕都满怀着思念老母的一片孝心。”
“原来如此!”
“丞相最好现在派人把徐庶的老母郑重其事地迎入京城,对其亲切地劝谕,然后以其老母的名义叫他归来,我想孝顺的徐庶一定会日夜兼程地赶到京城来的。”
“嗯,你这个主意太妙了,马上给他老母写信吧。”
没过几天,徐庶的母亲被迎入京城,使者郑重地把她引进丞相府,由曹操决定进一步的安排。
乍一看,徐庶的老母平凡、朴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乡下婆子。她身材矮小,又因为生了几个儿子且上了年纪的缘故,整个腰背都佝偻着,更显得颤颤巍巍。她睁着一对山鸠般的眼睛,显露出羞于见人的眼神。当她在使者的陪同下惶恐地登上丞相府的贵宾阁,置身于四壁壮观绚烂的环境中时,早已是头昏眼花不知身在何处,脸上尽显出不知所措的迷茫神色。
不久,曹操带着群臣走进贵宾阁,他就像见到自己的母亲那样谦恭拜见了徐庶的老母。
“伯母大人,听说您的儿子徐元直现在改名为单福,投靠了新野的刘玄德。只可惜一个天下奇才,为何要和一个没有自己的领地、到处漂泊的贼党搅在一起呢?”
曹操特意用通俗的语言,委婉地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徐庶的老母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她依然睁着那对山鸠般的小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曹操的脸色。
有效果了。
曹操仔细地观察着徐母的表情,感到心中有底了。于是他用更亲切的语调说道:“伯母大人,您想想看我说得对吗?像徐庶这样的人才为何要投靠刘玄德呢?我想伯母您也不会同意的。……而且刘玄德是个叛臣,他逃脱不了朝廷对他征伐的命运。”
“……”
“如果您老人家同意他去的话,岂不是有意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丢到泥淖中去了?”
“……”
“伯母大人,您看怎么样?请您给徐庶写一封信好吗?我真是为您的儿子埋没自己的天才而感到惋惜。如果您把自己的儿子叫到我这儿来,一切都好办了。他要想当大将的话,我曹操一定奏闻天子,授予他荣耀的官职,还在京城内赐他一座宏伟的庭园和美丽的豪宅,会有许多使唤的仆人来服侍您和您的儿子。”
这时,徐母终于开始翕动嘴唇,好像有话要说。
曹操赶紧打住话头,体贴地看着徐母。
“丞相大人,我这个老婆子就像您看到的那样,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世上的事情我都不懂,只是从那些砍柴的樵夫和耕田的老汉口中听到了刘玄德大人的传闻。”
“哦,说什么呢?”
“他们说刘皇叔是为民而生的当世英雄,是真正的仁君。”
“哈哈!”曹操故意高声笑道,“乡下的黄口小儿和白发老头懂得什么?刘玄德不过是出生于涿郡的一介匹夫,年轻时靠卖鞋编席糊口度日。他乘天下大乱之机纠集了一批市井无赖,打着无名的旗号兴风作浪。他在外表上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用心险恶,图谋不轨,是个叛逆的坏蛋。他欺骗地方上的老百姓,是祸害百姓的流贼。”
“这就奇怪了,我老婆子听到的百姓传说和丞相大人说的完全不同。他们说刘玄德大人是汉景帝之后。他效仿尧舜之风,怀有禹汤之德,礼贤下士,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像他这样的仁者不得到百姓的称赞是没有道理的。”
“这些都是刘玄德骗人的伎俩。他是个巧言令色的伪君子,如果您的儿子被这样的人所骗,将留下万世的恶名。您还是按照我刚才所说的给徐庶写封信。伯母快快动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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