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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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胜男——万艳同杯

梦浮桥上的倩影

我看源氏物语

前几天看到坛子上关于源氏中的女子的评论,立刻去找了源氏物语来看,真的好看,一直看到半夜三点。

关于源氏中的女性,已经珠玉在前了,我就谈谈一些好象是配角的男性吧!

明石道人:不知为什么第一个想到写他,其实只是配角中的配角罢了。喜欢他是因为,感觉到他好象黄药师。自然他的才能不能跟黄药师比,可是某种地方真的好象——都是孤傲地不能为世人所容,也不屑与世人所同,海边的孤岛上,乱石穿空,这人独立。虽然早就想着出世(明石是遁入空山,黄药师是海上殉情)却又舍不下心爱的女儿,只为小儿女牵挂心上,有些虽一世英名,到此情未免有点痴得可笑了。然而等此事底定,便又是一派高士风范。(他最后送来的信,就连源氏不由叹服)

朱雀帝:源氏的长兄,他跟源氏的关系好象不坏,看书中每次源氏与朱雀帝的见面都是客客气气,兄弟情深的样子,朱雀甚至违背母亲的意思接回了源氏,传位冷泉帝。看上去真是两人都是一派君子态,只是朱雀的母亲弘徵殿女御有点小心眼罢了。可是这两人的关系呀,就一定要用师太的一句话去看:“政治,政治。”

朱雀帝一生跟源氏的关系,和气的只是表面。他出生高贵,源氏未出生他就是皇太子了,他母亲弘徵殿太后本来以为母子俩的地位无可动摇。虽然源氏母亲桐壶更衣得宠,但是地位低微,不足为虑。可是源氏出生后受到桐壶帝超乎寻常的宠爱,又有藤壶女御后来居上夺了皇后之位。因此弘徵殿/朱雀帝与藤壶/源氏就一山不容二虎了。虽然书中写得含糊,好象政治斗得并不厉害,但是你想想在一个以会背《史记》为荣的皇宫之中,政治斗争有多厉害!藤壶皇后在源氏一被放逐,就立刻想到戚夫人的故事,就企图出家以释弘徵殿的心结,就出家了还日日不安,若非心事重重,怎么会年轻早亡了。

以藤壶想到戚夫人故事,影射的是源氏出生,桐壶帝却要把他降为臣籍的心怀,那时怕就是汉高祖抱着赵王如意垂泪这样的心情吧!朱雀太子羽翼已成,让源氏为臣,或许逃过王家争位的残酷吧!只是为臣也要这个心爱的儿子为最高臣,于是着意载培,几年就升为大将,又为他选了位高权重的左大臣为岳家靠山。把幼子冷泉太子(其实是源氏的私生子)托付于他,也是准备让他摄政吧!

所以桐壶帝一死,源氏的地位立刻一落千丈,所以被抓住与胧月夜的私情,就被流放须磨。只是源氏多年势力根深叶茂,虽在须磨,仍与京中众公卿将相书信不断往来,而三位中将更是不顾太后禁令亲去须磨,左大臣又乘机搁摊子,意思是要让位源氏。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朱雀帝吃亏在不如源氏强势,政事上十分倚仗外祖父右大臣与母亲弘徵殿太后,而他偏偏运气不好,右大臣死了,他在朝中就少了铁杆大臣,于是源氏人马乘机活动。弘徵殿的病,他自己的眼症,都成了他“失德”“不祥”的应兆,逼着他让位,所谓的“失德”,自然是因为流放源氏了。那一句:“传位一事,引起朝野评论”嘿嘿,厉不厉害,他自己都还没说话呢,朝野就已经决定他要让位,而且那边源氏已经打包袱准备回京了。

朱雀帝不是没有做过挣扎,桐壶帝立冷泉为太子,源氏为摄政,意思不过是要他当一过渡傀儡皇帝,这是朱雀帝一系所不能容忍的,所以流放源氏,又欲废了冷泉,改立宇治八亲王为太子(见四十五、桥姬),只是此计未成,右大臣已死,局面急转直下。朱雀帝其实是被逼让位的。到此间骑虎难下,与其让人赶下去不如自己最后做做好人,光荣退场。“遂不顾弘徽殿太后阻挠”的意思是说弘徵殿太后还不甘心,朱雀已经看清形式了,于是召回源氏,让位冷泉,以此为条件,顺利地保自己的儿子为皇太子。一边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另一边却是似曾相识燕归来了。

朱雀帝体面退场,明知道源氏回来后肯定大权独揽,但是天皇已经是冷泉帝了,两人若是斗起来更好。不是没有怨恨的,他喜欢的斋宫成了冷泉帝的女御。但是他退位后也不寂寞呀,他早年安排入宫的弘徵殿女御(内大臣之女),却因皇后之争,令得源氏与内大臣心中也暗暗不合。再把源氏的女儿明石女公子娶进宫来做太子妃来保全儿子,更把心爱的三公主嫁给明显大了许多又妻妾成群的源氏。表面上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其实真相不过是把她“托于权势”。所以三公主是他最心爱的,他却毫不犹豫地为她剃度出家,而二公主想要出家,他却不许,无非是因为三公主偷情而二公主被源氏之子狂热追求吧!

综观朱雀帝一生所作所为,真是是:“除了政治,还是政治!”俗话说,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王朝最后还不是在他的苦心运作之下,回到他儿子的手中?

妲己之死

一、妲已

我站在窗前,看着鹿台上的熊熊大火。

这火已经烧了快三天了,还不肯息灭,是他——还不死心吗?

我似乎还能听到他在鹿台上疯狂地叫着我的名字,真可怕!

我打了个寒噤,忙把视线收回来。

现在站在院外的,是西岐兵。

被我的侍女们称之为像魔鬼一样可怕的西岐兵,一个个黝黑强壮,满脸杀气,身上的血迹未干。

可是我看着他们,心中却油然生起亲切的感觉,那一个个膘悍的兵士,与平日那些站岗的些肠满脑肥的贵族子弟真是有天壤之别。

尽管,我现在是他们的囚犯。

“皇后娘娘——”侍女们的声音使我回过神来。我连忙整了整衣冠,回头一看,并没有人来。

“怎么,武王还没有来吗?你们这些奴才,有没有把本后的话传到?”

侍女忙跪了下来:“娘娘明鉴,奴婢的确已经让门外的兵士把话传出去了,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我看得出她们的神情,笑话,她们以为我一厢情愿吗?“大胆的奴才,若让我知道你们没有办好差,我就把你们扔进虿盆。”

恐惧的神情刻在她们的脸上,她们完全没听出我是在说笑,我现在的心情这么好,怎么会把他们扔进虿盆去呢!

可是我真的不耐烦再等下去了,三天了,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好吧!姬发,你不来看我,那就让我去看你好了。

我微微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我苏妲已依然是妩媚多姿,倾国倾城呀!我回过头去,吩咐道:“去拿一套侍女的衣服来。”

我捧着金盒走出宫门,立刻两名西岐兵如临大敌地拦住了我,大声喝着:“干什么的,去哪儿?”

我嫣然一笑:“两位大哥,我是苏皇后的侍女,奉苏皇后之命,把传国玉玺送给武王陛下,哪位大哥帮忙带个路呀!”

我这一笑,立刻笑傻了一个,另一个留着最后半丝的理智,可是声音已经明显轻了下来:“姜元帅有令,不可以……”

我的眼波一转:“不可以什么?”

“不可以?不可以……”他傻傻地站在那儿,只会说这三个字了。听说后来这个人这辈子只会说这三个字了。

可怜的孩子,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在西岐那地方当兵,这辈子连个平头整脸的女人少见吧!

反正宫中的路我是极熟的,捧着金盒,我的微笑与秋波,是无与伦比的通行证。

姬发住进了受辛原来的住处,门外的两名卫兵争着要为我去通报,其实何必通报吧,我就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大殿。

一群乱嘈嘈的人围住了正中,好像在争论什么事情,我隐约听到“妲已”二字,两名小兵浑忘了规矩撞了进去:“武王,有位宫女送来了传国玉玺——”

众人散开,姬发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皱眉道:“宫女,什么宫女?”

那小兵道:“就在宫外——”

他一回头,发现我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不由地瞪目结舌:“你、你进来了?”

姬发自竹简中抬起头来,他忽然怔住了,他不置信地跳了起来,撞翻了玉案:“妲已,是你——”

立刻——

人仰马翻,西岐的文臣武将都跳了起来,脸上的恐惧比见到了猛虎还要厉害,有人声嘶力竭地叫着:“快——保护武王——

我不禁笑了:“你们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们?”

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出现对于西岐文武意味着什么。

西岐兵身经百战,将纣王四十万大军一击而溃的士兵,可是这铁军对我苏妲已竟然毫无作用,我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地来到了姬发面前,正当他们以为已经胜利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得这么毫无还手之力。

苏妲已这个名字,本来就已经是一种可怕的梦魇,而现在,我却站在了他们面前。

姬发缓缓举手,立刻压下了这一片混乱:“好了,你们出去吧!”

立刻有人惊叫起来:“武王,这怎么可以,这苏妲已——”

姬发的眼神锐利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矮了半截:“是,臣遵旨。”

一个一个的文武大臣,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恶魔一样,离着我远远地,倚着墙壁走了出去。

只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是那种老得一脚已经踏进棺材的那种老头,固执着不肯走,好像姬发的眼神也对他无用了:“王上不能单独见苏妲已,臣必须在这儿看着。”

看着就看着,哼,都这么老了,也不怕看得你太刺激了血管暴裂呀!

我看着姬发,千言万语,竟不知从哪一句话说起:“姬发,十二年了,你、好吗?”

姬发大步上前,我身子一软,已经靠在了他的怀中,听得他的声音低沉而痛楚:“妲已,十二年了,妲已。”

我抬头看着他,他更高大了,胸怀也更宽广了,让我在他的怀中,更切实地感到了安全感,我抚弄着他的胡髭,扑嗤一笑:“姬发哥哥,你都有胡子了!”

姬发低头凝视着我:“妲已,我老了。”

我吓了一跳:“你、你都老了,那、那我是不是也老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镜子。

姬发拉住了我,低低地叹道:“妲已,你是永远不会老的,你永远这么美呵!”

二、姬发

妲已来了,她终于来了。

十二年了,我又见到了她。

当她倚在我的怀中,我犹在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听着她轻声问我:“姬发,你还爱我吗?”

妲已,你还不明白吗,就连岐山上鸟儿的叫声,都是“姬发爱妲已”呀!

第一次叫出这句宣言时,我们正年少。

你是冀州候的女儿,我是西伯候的儿子,两家父亲的莫逆,使我们从小青梅竹马。

妲已,你是苏伯父最珍爱的女儿,我却是我父亲最平庸的儿子。

我的大哥伯邑考不论容貌或是才学武功,都近乎完美。而小弟旦则从小到大,都是人见人爱,我则不上不下,尴尬地成为你戏谑的“呆二哥”。

或许我此生唯一的成就,是娶你为妻。

“姬发,你都不来看我,我只好自己来了。”妲已嗔道。

我还记得上一次你说这句话的神情,也是这样娇嗔着。

自从你们短暂地作客西岐离开后,我天天寻着事找机会让父亲派我去冀州。或是带一句问候信,或是打到岐山的猎物要送一份给冀州。总是无事也能找出理由来。父亲知道我的心意,也很高兴地成全。

那一次父亲去朝歌晋见纣王,已经两个月了,我忙着庶务,寻不着理由开溜。

妲已,我每天都会来到岐山上,我们以前常玩的小溪边,吹着你爱听的竹哨。比起大哥可绕梁三日的琴声,这竹哨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可是,就为你爱听,我一遍遍地吹。

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惊喜,以为是在做梦。

我回头,你瘦了也黑了,衣服也划破了,鞋子也脏了。你轻咬着下唇,齿如玉,唇如樱,声音美的像天籁:“你不来看了,我只好自己来看你了。看看你在做什么,忙到不能来看我吗?”

我禁不住拥你入怀,妲已,你一个小女孩,要用大多的勇气,经历多少艰难才能来到这儿,只是因为我竟然混账到让你思念让你牵挂,而未能及时来看你呀!

她转过身去生我的气,连背影也是如此的楚楚动人。我低声下气地百般劝慰,不由自主地千般许诺,待得她回嗔转喜,我才发现我已经欠下无数的债来。翻跟头学猴子当马骑买礼物都可以立刻兑现,可是那梳头千次,描眉千次等等,看来是要用一生的长侍妆台才能够还得清了!

妲已脸儿微红,笑得得意,笑得温柔:“你可记住,你是欠了我一生的。”

我向着山中高呼:“姬发爱妲已——”一遍又一遍,回响在岐山中,连鸟儿都快乐地学着叫。

一生怎么够,妲已,我要二生,三生,生生世世与你相伴。

我焦急地等候父亲的到来,等候他回来向冀州候提亲,等他回来给我们完婚。

但是父亲一直没有回来,却从朝歌来了令我极度震惊的消息。

冀州候苏护造反被擒。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瞒了妲已,再去打听。

竟是因为妲已,纣王听说妲已的美色,下旨封妃,冀州候一怒之下反出朝歌,只是为着爱护妲已,哄着她先离开,教她来西岐找我。

如今冀州城破,朝歌很快就能知道妲已去了何处。

不行,我必须保护妲已,决不能让她落入纣王这暴君之手。

我匆匆回府,收拾了行装,告诉妲已,我要带着她到岐山上住几个月。原因嘛,我吱唔着说是我打伤了人闯了祸了,要躲几天。

妲已当成是一场野营,喜孜孜地准备这准备那,行李多得差点变成一次大搬家,眼见时间来不及,我不顾她抗议,只将她一人抱上马就跑。

眼见岐山一望,然而我忽然僵立。

入山口,大哥伯邑考白衣飘飘,早已经候我多时

三、妲已

我已成为殷纣王的妃子。

伯邑考从岐山把我带走,从姬发的手中把我带走。

伯邑考的白衣上不沾着一点尘灰,他的声音里,没有半丝温度,他站在那儿,宣布事情的真相和他的决定,每一个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

冀州城破,苏家三百口已落入纣王的手中。只为苏妲已逃往西岐,西伯候姬昌被扣在朝歌,武成王黄飞虎已经带着大军向西岐而来,索要妲已。

我求死不得,入地无门。

伯邑考整个人像是一块白玉雕成似的,完美,却没有一丝的温度。从小到大,我都一直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活人。

伯邑考带着我离开.

姬发的血,犹留在我的衣角,他绝望的呼叫,犹留在我的耳边.

我却已被交给了殷军。

我的血液慢慢地凝结,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在形成,我知道,那是恨。

纣王,你不是“要”我吗?我要你知道,“要”我的代价。

三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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