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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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ugh wise men at their end know dark is right,

Because their words had forked no lightning they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虽然智慧的人临终时懂得黑暗有理,

因为他们的话没有迸发出闪电,他们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Good men, the last wave by, crying how bright

Their frail deeds might have danced in a green bay,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善良的人,当最后一浪过去,高呼他们脆弱的善行

可能曾会多么光辉地在绿色的海湾里舞蹈,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Wild men who caught and sang the sun in flight,

and learn, too late, they grieved it on its way,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狂暴的人抓住并歌唱过翱翔的太阳,

懂得,但为时太晚,他们使太阳在途中悲伤,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Grave men, near death, who see with blinding sight

Blind eyes could blaze like meteors and be gay,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严肃的人,接近死亡,用炫目的视觉看出

失明的眼睛可以像流星一样闪耀欢欣,

怒斥,怒斥光明的的消逝。

And you, my father, there on the sad height,

Curse, bless me now with your fierce tears, I pray.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您啊,我的父亲,在那悲哀的高处。

现在用您的热泪诅咒我,祝福我吧。我求您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Dylan Thomas.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狄兰·托马斯《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译者:巫宁坤)

第32夜 埃米莉逃亡一夜

 

而我感到胸口一阵潮湿,好像被某种温热的液体浸泡,同时又像火柴燃烧起来,闻到一股焦糊糊的气味,如同妈妈烤煳了的牛排。

哎,妈妈,你又把事情搞砸了。

子弹带着阿尔卑斯山独有的空气,从妈妈的后背射人,穿透前胸而出,同时打碎了我的心脏。

而我弱小的身体,通过一粒圆圆的弹孔,灌满了妈妈的鲜血。

那双紫色的眼睛。

2

我叫埃米莉,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想爸爸应该明白这一点。

爸爸还活着,胸口多了一道难看的伤疤,每逢阴雨天就会疼得直冒汗。他走在长满椰树的沙滩上,不时有波利尼西亚少女经过,晒着耀眼的古铜色皮肤,似乎每一个都在诱惑爸爸。他的目光里有几分邪恶,盯着少女们的胸口,让我怀疑他时常半夜出门,就是去找其中一个或几个幽会。

我在厌恶他的同时,也会想念妈妈。

五年前,我们全家在阿尔卑斯山旅行,遭遇了神秘的袭击,有个紫色眼睛的杀手,开枪杀害了我的妈妈。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我早已躺在棺材中了。

爸爸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他的工作漂泊不定,几乎每年要换一个地方,不是非洲的沙漠,就是南美洲的丛林,抑或印度南方的小镇,直到这座南太平洋上的小岛。

爸爸要带我出海钓鱼,租了一艘波利尼西亚人的独木舟,带有独特的三角帆,左侧伸出两根长长的木杆.支架起与船身平行浮起的木杆,像羽翼一般。

出海的那天,晴空万里,几个有着乌黑秀发与惹火身材的少女,裸露着胸口向我们挥手告别。而我低头看着清澈海水下的珊瑚,只盼着尽快摆脱她们。

我在想,爸爸是不是要杀了我?

几小时后,当我们远离海岛,茫茫的太平洋上,骤然袭来一阵疾风。幸亏是波利尼西亚独木舟,数米高的巨浪也难以打翻它,爸爸将我绑在船舱里,这样至少不会被掀出去。我喝了许多口海水,呛得死去活来,把胃里吐空了。等到暴风雨消退,船上的设备都已坏了,无论海事卫星电话还是三角帆,我们像孤儿般漂流在海上…

三夭后,船上的一切食物几乎都吃完了。爸爸将最后一根香蕉留给了我,随后准备了瓶瓶罐罐,迎接南太平洋上丰沛的雨水。

赤道上的太阳晒着我的脸,让我苍白的脸略微发红,嘴唇也裂开几道口子。十三岁的我,穿着湿透的内衣与短裤,皮肤竟也焕发出波利尼西亚少女般的光泽,爸爸无力地看着我说:“埃米莉,你会像你妈妈一样漂亮的。”

“那个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

就算淹死饿死渴死在太平洋上,我也不会忘记白色风衣的男子,还有那双紫色的眼睛。

“不知道,警方已经调查了五年,却没有任何线索。”

“每当我睡不着,就会看到妈妈死去的双眼。”

“我也是。”

“爸爸,你是怎么跟妈妈认识的?”

他的面色有些古怪,等待许久才说:“那时候我们都没有钱,可她深深地迷住了我,只认识了几个星期,我就送给她一个Dior的包包。”

“你好大方啊。”

“不久,你妈妈的肚子里就有了你——真像一场梦啊,所有人都说我们疯了,两个人都那么年轻,恐怕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能把孩子养好?你不知道,我们吃了多少苦,你妈妈又流了多少眼泪,终于把你生了下来,这时候才刚刚登记结婚,等你会走路了才补办婚礼。”

“可你很快就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是啊,谁会想到自从你来到这个世上,我的一切就变得那么顺利,你们母女从此衣食无忧,跟着我周游世界…埃米莉,我爱你们。”

“杀手是你雇来的吧?”

这句话让爸爸一愣,面色冷峻下来,“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厌倦了妈妈,想要把她除掉,为了不让警察怀疑你,先让杀手往你身上开一枪,却在并非要害的部位,假装要杀我们一家三口,其实只是为了杀害妻子。”

“埃米莉,你长大后适合做个小说家。”

“这不是在幻想!”

说话之间,船舷外的鱼钩晃了一下,我钓起了一条小个的鲣鱼。我熟练地用刀子剖开鱼腹,做成生鱼片跟爸爸分享了。

“其实,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耀眼的阳光下,我把头靠在他宽阔裸露的胸膛上,“爸爸,你有没有想过死亡?”

“没有。”

“可我每天都会想到死,仿佛随时随地会遭遇意外,比如遇到那个杀手。”

“不要再想这些了。人死以后,一切就都没有了。”

我的耳朵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又贴着他下巴上的胡茬说:“请对我说实话,假如我死以后,还会有人记得我吗?”

“我—一不知道。”

“爸爸,你也会忘记我的,是吗?”

他没有回答,冷漠地把我推开了。

让人意想不到,整整七天过去,南太平洋上连一滴雨都没下过,只能依靠生鱼片果腹。

爸爸快要渴死了。他总是用身体为我阻挡阳光,把更多的生鱼片让给我,他的脸上长满了泡泡,整个人晒得像块木炭。

忽然,他指了指船底的隔板,我虚弱地将它打开,意外地发现了最后一小瓶水。

他把这瓶水留给了我,然后,他死了。

爸爸的尸体暴晒在烈日底下,很快发出了臭味。我拧开水瓶,抿了一小口,我想这样可以多活几天。

然后,我把爸爸推到了海里。

清澈而深不见底的海水,漫游着密密麻麻的金枪鱼群,爸爸像块蛋糕沉没到鱼群中,很快会成为它们的午餐。

我躺在独木舟中,抱着爸爸留下来的那瓶水,等待随时来临的死亡。

三天后,当我喝完最后一滴水,一艘集装箱货轮发现了我。

船员们都是些大胡子的拉丁美洲人。他们给我吃了面包和牛奶,裹上温暖而满是跳蚤的船员毛毯,让出最好的一间舱室,让我洗了个

舒服的热水澡。

然后,他们轮奸了我。

当我血流不止地诅咒他们都将死于暴风雨时,船长出现了。看到这张脸,我就沉默了。因为,我认识他。还有,他的白色风衣、白色帽子,紫色双眼。

他拎着一把斧子,无声无息地朝我劈了下来。

我的尸体,被扔进南太平洋,距离复活节岛一千四百九十海里。我看着幽暗无边的海底,一群柠檬鲨循着血迹游了过来。

我叫埃米莉,十八岁,我长大了,人们都管我叫美少女。

透过飞机舷窗,看到机翼下的撒哈拉沙漠,红色与金色的岩石和沙丘,宛如南太平洋般无边无际。五年前,爸爸葬身鱼腹之后,我早已习惯于独自一人旅行。我曾路过世界各大机场,俯瞰过地球上的许多个角落。我也认识了各种朋友,有男孩也有女孩,我跟着他们学会了十二种语言,而他们总是羡慕我能周游列国。

其实,我是在想——如果,我不停地在不同的地方飞来飞去,那个杀手就不容易找到我了吧。

但我唯独没有去过中国,这一点连我自己都难以理解。

走神的一刹那间,我看到机翼下的引擎着火了。机舱中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头顶的氧气面罩落下来,前后都是女人们的尖叫,漂亮的空姐们也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教乘客们自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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