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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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一起又要做什么呢?”
“你来说说嘛。他很棒的,咱们的奥斯卡。”
“他能不能假扮一位律师?”
“如果准备得当,他完全可以扮演你的母亲。”
“这样一场戏要延续多久?”
“五分钟,也许更短。”
“你和路德维格·沃格尔打交道的时候,五分钟就好像几辈子。
“我也听说过。”沙姆龙说道。
“那个克劳斯怎么办?”
“克劳斯?”
“沃格尔的保镖。”
沙姆龙露出了微笑。抵触阶段结束了,瑞士银行家已经加入了团队。他现在已经向海勒先生的战旗和他的伟大使命宣誓效忠了。
“他非常专业,”贝克尔说道,“我去过他的寓所五六次了,但是每次他都会彻底搜查全身,还让我打开公文箱。所以,如果你们打算带一件武器进去……”
沙姆龙打断了他的话头:“我们根本没打算带武器进去。”
“克劳斯始终带着武器。”
“你肯定吗?”
“一把格洛克,具体地说,”银行家拍拍自己的左胸,“就佩在这里,从来也没遮掩过。”
“这个细节蛮可爱啊,贝克尔先生。”
银行家脑袋一偏,接受了表扬——我的工作拼的就是细节,海勒先生。
“恕我无礼,海勒先生。你们要绑架的人有保镖,保镖有武器,实施绑架的人手无寸铁,如何能绑得了有枪的人?”
“沃格尔先生会自愿离开他的寓所。”
“自愿接受绑架?”贝克尔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语气,“太独特了。如何才能说服一个人自愿接受绑架?”
沙姆龙交叠起双臂:“只管把奥斯卡带进房里,其他的交给我们吧。
[1]指带有书生和贵族气息,保持低调又追求品质的穿着风格了。
32
慕尼黑
这是一幢老旧的公寓楼。它所在的位置是慕尼黑一处漂亮的小城区,名字叫作勒海尔区。院门临街,主入口的门前是一座整洁的庭园。楼内的电梯很不牢靠,更多情况下,人们更愿意从楼梯间爬到三层。房间里的布置是酒店的样式。卧室里有两张床,客厅里的沙发是一件可以兼作书桌和卧床的组合家具。在储藏间里还有四张备用小床。食品柜里藏满了可以耐久存放的食物,餐具柜里有八副餐具。客厅的窗户俯瞰着街道,然而不透光的窗帘始终闭合着,于是公寓内部永远是夜晚。电话机没有电铃,只有红色的闪光灯指示着有没有电话打进来。
客厅的墙上挂满了地图:维也纳中部、维也纳都市区、奥地利东部、波兰。在窗户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欧洲中部地图,显示出完整的逃逸路线,从维也纳延伸至波罗的海海岸。沙姆龙和加百列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争论才确定线路的颜色使用红色。从远处看,它仿佛一条血色河流,这恰恰是沙姆龙期望达成的效果:血,流经了许许多多个埃瑞克·拉德克的手,流成了河。
他们在公寓里只说德语。这是沙姆龙定下的规矩。拉德克依然称为拉德克,不过不许说全名。沙姆龙不愿意称呼他从美国人那里买来的名字。沙姆龙还定下了别的规条。这是加百列规划的行动,所以是加百列施展的舞台。是加百列,用来自他母亲的柏林口音,向团队发市指示;是加百列,审查来自维也纳的监视报告;一切行动的最后决策,也要由加百列来作出。
最初的几天里,沙姆龙努力地适应着配角的地位,然而他对加百列的信心渐渐加强,他发觉悄然溜进幕后才更方便些。尽管如此,每一位经过保密公寓的特工都会感到一种阴郁的气氛笼罩在他们头上。沙姆龙似乎从来不睡觉。他可以几个小时站在地图前,或是摸黑坐在厨房的桌前,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倒像一个正和自己的良心作斗争的男人。“他就像个临终病人,为自己筹划着葬礼,”说这话的是一位讲德语的老特工,名叫奥代德,加百列让他在这次行动中负责驾车逃跑,“如果这一锤子办砸了,他们就会把败绩刻在老头儿的墓碑上,就刻在大卫之星的下面。”
即使在最佳条件下,这样的行动也需要数星期的时间制订计划,加百列却仅有几天时间。当初,“天谴”行动为他打下了好底子。“黑色九月”组织的恐怖分子不断地行动,忽隐忽现,令人崩溃。因此一旦确定了一个人的位置,又明确了身份,打击小组就会闪电般的出手。监控组迅速到位,车辆和保密公寓安排妥帖,逃逸路线提早制定。加百列从前储备的这些经验和知识在慕尼黑都派上了用场。极少有哪个情报官员比他和沙姆龙更了解迅速规划和闪电出击的真谛了。
到了晚上,他们会收看电视里的德语新闻。邻国奥地利的大选吸引了德国观众的注意。梅茨勒遥遥领先,每到一站,他的拥护者人数都在增加,就如同他在民调中的支持率。看这样子,奥地利就要做出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从极右翼阵营里选出一位总理。然而古怪的是,在慕尼黑的保密公寓里,加百列和他的团队却在庆幸着梅茨勒的冉冉升起,因为要是没了梅茨勒,他们通往拉德克的大门就会闭合。
按照惯例,新闻结束不久,他们就会接到来自扫罗王大道的勒夫的问候:他会逼着加百列回答一些无聊的查问,看看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段时间沙姆龙会很放松,因为他不需要接受任何行动指令。加百列会把电话紧贴着耳朵,来回踱着步,耐心地回答勒夫的每一个问题。有些时候,如果灯光合适,沙姆龙能看到加百列母亲的影子,就在他的身边一道踱着步。虽然没有人这么说,但她,其实是这个团队里的一员。
每天一次,通常是在下午时分,加百列和沙姆龙会溜出保密公寓,到英格兰花园去散步。艾希曼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头顶。加百列认为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存在。从那天晚上起,他就来了。那天晚上,在维也纳,麦克斯·克莱恩对加百列讲了那位党卫军军官的故事:此人在奥斯威辛亲手谋杀了数十名囚徒,如今却每天都坐在中央咖啡馆里,享受着午后的咖啡。直到此刻,沙姆龙仍然极力避免提到艾希曼的名字。
抓捕艾希曼的故事,加百列以前听过许多次。不错,1972年9月,沙姆龙就使用这个故事刺激了加百列,使他加入了“天谴”的行动团队。在英格兰花园的林荫步道上,沙姆龙所讲述的版本更为详细,胜过了加百列此前听到的所有版本。加百列懂得,他说的这些并不是一个老头儿絮絮叨叨地回顾自己昨日的荣耀。沙姆龙从来不会吹嘘自己的成就,出版商也绝对没机会出版他的回忆录。加百列知道,他告诉自己艾希曼的事情,是有理由的。我走过的路,是你也会走过的。沙姆龙这样说,不过会换个时间,换个地点,由另一个人陪伴;但这个历程你应该知道。有几次,加百列感觉自己仿佛在陪着历史老人走路。
“等待逃离的飞机,那是最困难的阶段。我们带着这个阶下囚困守在保密公寓里。有些成员无法忍受这样看守他,我只好一夜又一夜守在他的房间里,看着他。他被锁在一张铁床上,穿着睡衣,戴着遮光眼镜。我们是严格禁止同他交谈的。允许同他讲话的,唯有审讯员。我没法遵守这些命令。你想想看,我必须知道,这个连见了血都恶心的男人,如何就屠杀了我们六百万的人民?他又是怎么杀了我的父母、我的两个姐姐?我问他为何要那么做,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因为那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加百列——似乎他只是一个银行职员或是火车上的列车员。”
后来,站在拱桥的栏杆前,他们俯瞰着流水。
“有一刻我的确想杀了他,加百列——当时他告诉我,他并不恨犹太人民,他其实还很敬慕犹太人。他还想让我相信,他多么喜爱犹太人,于是开口背诵我们的经文:听吧,以色列,主是我们的神,是唯一的上帝!这几个词从他这种人嘴里说出来,我实在受不了,就是这张嘴发布了屠杀六百万人的命令。我伸手掐住他的脸,掐得他闭上了嘴。他开始颤抖抽搐。我以为我把他弄得心脏病发作了。他问我是不是要杀了他,他还求我不要伤害他的儿子。这个人曾经把别人的孩子从父母手里夺下来,扔进火里,现在却关心自己的孩子,他还以为我们会像他一样,连儿童也谋杀。”
在一座废弃的露天啤酒店,一张布满划痕的木桌前。
“我们要求他同意自愿随我们回以色列,他当然不愿意去。他想在阿根廷或德国接受审判。我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无论怎样,他都得在以色列受审。我冒着断送职业生涯的风险,允许他喝了点红酒,抽了支烟。我没有和杀人犯一道饮酒,我做不到。我向他保证,他会获得一个机会,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陈述他的所作所为,保证他会接受公正的审判,行使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他对结果不作任何幻想,但听说能向全世界为自己作个解释,他似乎颇为所动。我还对他直说,至少还有人明确通知他将被处死,他自己却剥夺了几百万人的这份尊严。那些人听着麦克斯·克莱恩奏着小夜曲,走向‘更衣室’和毒气室的时候,还都蒙在鼓里。他在文件上签了字,填写日期的时候活像个熟练的德国官僚。事情就这么办妥了。”
加百列专注地听着,衣领竖着,裹着耳朵,双手塞在口袋里。沙姆龙的焦点从阿道夫·艾希曼转到了埃瑞克·拉德克。
“比起我,你有个便利条件,因为你曾经在中央咖啡馆面对面地会过他。当初在行动前,我只是从远处见过艾希曼。当时我们是在监视他的寓所,计划抓捕行动。不过我没和他说过话,连站在他身边的机会也没有。我精确地知道他的身高,却无法在眼前勾画出他的面貌。我大概知道他说话是什么音调,然而我却并不熟知。而你了解拉德克,不幸的是,由于那个曼弗雷德·克鲁兹,他对你也有所了解。他还会希望了解更多。他会感到自己已经暴露,会感到不安。他会向你发难,和你公平地对决。他一定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追捕他。无论怎样,你绝对不能和他正常地交谈。记住,埃瑞克·拉德克不是集中营的卫兵或毒气室的操作员,他是帝国保安部的人,是老辣的审讯高手。他会利用他的一切手段来作最后一搏。别落入他的圈套,现在你是主导局面的人。你的反客为主会让他大吃一惊的。”
加百列将目光向下投去,似乎是在读着桌面上刻的字。
“那么,为什么艾希曼和拉德克都有资格享有正义的审判,”他最后开口道,“但是巴勒斯坦的‘黑色九月’组织就只能遭到复仇?”
“你要是改行,一定能做个犹太法典的大学者,加百列。”
“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固然,我们对‘黑色九月’恐怖分子采取的行动,当然包含着纯粹的报复,却又不仅仅是报复。他们构成了一种持续不断的威胁。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杀了我们。那是场战争。”
“为何不逮捕他们,然后审判他们?”
“然后呢?由着他们在以色列的法庭上大作政治宣传?”沙姆龙缓缓摇头,“他们已经这样做过了,”他举起手,指着矗立在奥林匹克公园上空的高塔,“就在这座城市里,当着全世界的摄像镜头。我们总不能辛辛苦苦逮住了他们,到头来却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为屠杀无辜进行狡辩吧?”
他把手放下,身子向前一倾。就是在这一刻,他向加百列透露了总理最后的几点希望。他说话的时候,加百列的呼吸都凝固了。
“我不想杀死一个老头子。”加百列说道。
“他不是个老头子。他穿着老人的衣服,戴着一张老人的脸皮,可他依然是埃瑞克·拉德克,是个魔鬼,他在奥斯威辛连杀十几个人,就因为他们听不出来勃拉姆斯的一首作品。这个魔鬼在波兰的大路旁杀了两个姑娘,就因为她们不肯否认比克瑙的丑恶罪行。这个魔鬼还挖开了几百万人的坟墓,让死者的尸体受到最后的侮辱。就算老迈年高也免不了他的罪。”
加百列抬起头迎接沙姆龙坚定的凝视:“我知道他是个魔鬼,我只是不想杀了他。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男人做了些什么。”
“那你得做好准备,好好和他较量一场。”沙姆龙盯着他的手表,“我带了个人来帮你。是啊,他应该很快就到了。”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还以为整个行动的决策人是我。”
“是你不假,”沙姆龙说,“可有时候我得给你指明道路。老先生就是干这个的。”
加百列和沙姆龙都不相信什么吉兆凶兆之类的迷信。如果他们信那一套,就不会将大屠杀纪念馆的摩西·里弗林请到慕尼黑的保密公寓,因为那样会显得他们对团队的能力不够自信,倒好像凭自己的力量不能胜任眼前的使命一般。
沙姆龙本希望平静低调地邀请里弗林。不幸的是,扫罗王大道将任务交给了两个学院里的实习生,两人行事都是鲜明的西班牙系犹太人的作派。他们决定在里弗林离开大屠杀纪念馆回公寓的路上同他接触,地点距离耶胡达市场不远。里弗林在布鲁克林的本森社区长大,至今在街上走路时依然保持警觉。他很快注意到两名男子开着一辆车正在跟着他。他以为他们是哈马斯的自杀式人体炸弹,又或是一对街头劫匪。后来,汽车停在他身边,坐在副驾驶座的那位开口同他搭话。里弗林身子一歪,拔腿就跑。令人惊讶的是,这位矮胖的档案学家居然身手敏捷,他和抓捕者周旋了好几分钟,最后才被两名特工堵在了本耶胡达大街上。
当天天色很晚了,他才来到勒海尔的保密公寓,带着两只行李箱,里面装满了调研材料。他的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那是他在逃跑的路上留下的纪念。“要是连一个胖乎乎的档案员都抓不到,你们还指望抓住埃瑞克·拉德克吗?”他说着,拉着加百列进了公寓后部的密室,“我们要做的事很多,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到了第七天,阿德里安·卡特尔来到了慕尼黑。那是个星期三,他在将近傍晚时分抵达保密公寓,那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的博柏利外套口袋里装着护照,所用的名字依然是布拉德·坎特韦尔。加百列和沙姆龙刚从英格兰花园散步回来,围巾帽子还来不及摘下来。加百列已经将其他组员派出去了,要求他们到各自最后的岗位上准备就绪,所以保密公寓里没有机构里的人了,剩下的只有里弗林一人。他的衬衣下摆露在外面,光着脚,向中情局的副主任打了招呼,称自己为雅各布。这位档案管理员已经适应了谍战行动的组织纪律。
加百列泡了茶。卡特尔解下外套的扣子,专注地参观了一番保密公寓。他在地图前流连了很长时间。卡特尔相信地图,地图永远不会撒谎,地图永远不会专拣它认为你想听的说。
“我喜欢你对这个地方作的安排,海勒先生。”卡特尔终于脱去了他的外套,“后现代风格的邋遢,还有气味。我想我认识这种味道。街角上那家维也纳森林的外卖吧,要是我没搞错的话?”
加百列递给他一杯茶水,茶包上的绳子还挂在杯角上:“你来做什么,阿德里安?”
“我来走一遭,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扯淡。”
卡特尔在沙发上清出一块地方,一屁股坐下去,好像一个推销员,终于结束了一段漫长无聊的旅程:“说实话,我来这里是因为接到了主任的紧急命令。他似乎患了严重的手术前过敏症。他感觉我们在一起处境危险,而且你们的人操控了局面。他希望中情局的人同台演出。”
“什么意思?”
“他想知道游戏的计划。”
“你知道游戏计划的,阿德里安。我在弗吉尼亚就告诉你游戏的计划了。没有改变过。”
“我知道计划的大略,”卡特尔说,“我现在想看看详细的版本。”
“你的意思是你们的主任想审查一下计划,然后签字同意?”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如果事态不妙,他还希望我和阿里能够置身事外。”
“要是我们让他去见鬼呢?”
“要是那样,我得说,有五成的可能是有人去埃瑞克·拉德克耳边吹风,提醒他警觉,然后你们就抓不到他了。和主任合作吧,加百列,只有这样你才可能摆平拉德克。”
“我们准备行动了,阿德里安。要我们接受中情局七楼局长办公室的建设性意见,现在不是时候。”
沙姆龙坐到了卡特尔旁边:“你的主人要是还长着脑子,就该尽可能站得远点。”
“这个我也努力向他解释过一一当然,不是用你这样的语言,不过没用,他听不进。我们这位主任可是从华尔街出来的,他喜欢事必躬亲,永远想了解公司每个部门进展如何。他在中情局也想来这一套。你也知道,他还是总统的朋友。你要是惹了他,他会给白宫打电话,事情就完了。”
加百列看看沙姆龙,只见他紧咬着牙,点了点头。卡特尔听到了他想要的报告。沙姆龙坐着没动,不过几分钟后,他站了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就好像一位大厨的秘方泄露给了街对面的竞争对手。汇报完毕后,卡特尔花了很长时间,往他的烟斗里填装着烟草。
“在我听起来你们准备充分了,”他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我要是你们,就会赶紧行动,别等到主任到时候也决定插一手。”加百列赞同。他拿起了电话,接通了苏黎世的乌兹·纳沃特。
33
维也纳-慕尼黑
克劳斯·哈尔德轻轻敲了书房的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允许他进去。他推开门,只见老人坐在半明半暗的灯光里,他的眼睛盯着荧光闪动的电视屏幕——当天下午在格拉茨的集会,都是梅茨勒的支持者,他们已经开始谈及梅茨勒如何组织内阁的问题了。老人用遥控器切掉了画面,一双蓝眼珠盯上了他的保镖。哈尔德朝电话瞥了一眼。一点绿灯正闪烁着。
“这是谁?”
“贝克尔先生,从苏黎世打来。”
老人拿起听筒:“晚上好,康拉德。”
“晚上好,沃格尔先生。这么晚打搅您我很抱歉。不过我恐怕是等不及了。”
“出了什么差错?”
“哦,不,正相反。根据从维也纳传来的选举新闻,我决定加快行动步伐,可以将彼得·梅茨勒的获胜视为既成事实,然后启动相应的程序了。”
“明智之举,康拉德。”
“我想您会同意的。我有几份文件需要您的签字。我想咱们最好现在开始这些步骤,而不是等到最后一刻。”
“什么样的文件?”
“我的律师来解释会比我强。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我会到维也纳来开个会。只要花几分钟时间就够了。”
“星期五怎么样?”
“星期五没问题,只要安排在将近傍晚就行。因为上午我有事走不开。”
“咱们定四点如何?”
“五点对我更合适,沃格尔先生。”
“好的,星期五下午五点。”
“那到时候见。”
“康拉德?”
“是,沃格尔先生。”
“这位律师一一请告诉我他的名字。”
“奥斯卡·兰格,沃格尔先生。是位天分很高的人。我用过他很多年。”
“我想这位老兄应该懂得什么叫作‘谨慎’吧?”
“何止是谨慎,谨慎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他非常能干。”
“再会,康拉德。”
老人挂了电话,看着哈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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