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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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中,有磷光闪动,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在“星星”的下方,借助星光隐约还能见到“云层”,暗灰色的,一道道铺开,一动不动。而在脚下,更有大量磷火堆聚漂移,就像是闪动着波光的河流。
鲁一弃凝视那无穷“夜空”,超常的感觉在告诉他,闪动的不都是磷光,因为其中有些光源带有跃动之气,起伏,蒸腾,流溢,像是呼吸,像是心跳。这些是宝物,是古物,是灵动之物。在他的感觉中,挟带宝气的物件就像活的一样,也或许,有些真的就是活物,活物的眼睛。
“拴亮盏子下探。”朱瑱命是最先从惊憾中恢复过来的,身体中流淌着帝王家的血必定有其过人之处,更何况要成为朱家门长,领导各类高手,在许多方面都必须经过刻苦的修炼。
听到朱瑱命的吩咐,他手下二人立刻动作。红眼睛怪人衣襟中扯出一根红线,然后又掏出一个带长铁钩的黄白色圆球。那圆球看起来很是滑润密腻,就像是已经泛黄的珍珠。红线头系在了铁钩上,“獾行宗”的老者用火棍子点燃那个圆球。
燃着的圆球聚火性极好,火苗只是在下半面球面上翻滚跳动,不上扬也不旁飘。
白胖侍卫靠近鲁一弃的旁边轻声说道:“是心尖脂,攒成这么大个球,那得多少条人命啊。”
这话猛然提醒了鲁一弃,他立刻想到古籍《异开物》中的提到过的一种物件儿——“冰玉心脂盏”,说是以寒冰玉做盏,然后取活人心脏尖头处的油脂(江湖上也有叫做“滴豆油”的,因为这一滴油脂大小如豆),以此心尖油脂为灯的燃料。其燃烧的时间不但长久,烟气无色无味,而且火苗稳定,不窜不摆,再加上冰玉盏的寒劲围拢,使得“冰玉心脂盏”火苗如凝,近似自然光源。
“那么这和‘冰玉心脂盏’有同工之妙了。”鲁一弃说道。
红眼睛怪人怪异地瞥视了鲁一弃一眼却没有搭话,只是在表情中带些钦佩也带些得意。
“这是‘冰芯豆脂球’,其理确实与‘冰玉心脂盏’相同,只是此物冰玉都为心尖油脂所裹,寒劲回收,同样能控得火苗稳安。”那老者替红眼怪人答了话。
“这损阴德的物件,也亏你们下得手去做。”白胖子侍卫身上白肉一抖,脸上一道肃杀之气闪过。
“‘欲求之心,不择手段’,此言很难说是对是错,再说天地间万物皆有其命,此命彼命同待,也可为公平,鲁门长,你说对吗?”朱瑱命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却绝对是在强词夺理。
“那看来我等还是要小心了,不要让朱门长当我们裨草一样掐了。”鲁一弃讽语道。
“鲁门长多虑了也自谦了,你不是草,你是参天之树,自量我等都无能断你根干,再说,我们还要借你高枝摘得紫宸呢。”朱瑱命说这话是不想太早与鲁家人冲突,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不希望将自己与鲁一弃拴在一起的绳扣出现断裂。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燃着的“冰芯豆脂球”已经碰底了。原来这下面到不是特别深,也就在五六丈高,那些流淌漂移的磷火基本已经是贴紧在地面上的。
知道了底儿深,就该再探探高大了。白胖侍卫从横围在腰间的皮褡裢里掏出个防水油包,打开后,里面是几个火猴子(烟花的一种)。拿起一个在火上点燃引线,引线燃尽,火候子急速飞出,带着一条耀眼火尾,最后爆燃开来,绽开一团火光久久才散去。
借助这能及高远的光亮可以看到许多东西,但他们依旧没有看到对面的边壁,也没有看到上面的顶,这里真的太大了。
可以看到的是那些排列的“云层”,那些应该是些高大却远不能到顶的墙壁,或者应该管他们叫隔断。
还可以看到这甬道口子上本该有个大木架设的平台,却不知是早已坍塌还是被人弄塌,本该有大木架设的天桥与二十几步外的土阶相连,却也只留下架梁眼子。
不过白胖侍卫还是利用这光亮找到下去的路。在一侧的土壁上,有可攀爬的脚窝,这大概是架设这里平台、天桥时工匠上下的路径。只是这路径离他们的位置远了些,壁上又是光滑无着手出,没法够到那些脚窝。
朱瑱命也利用这光亮找到下去的办法,在道口斜下方一尺的位置上,有根圆木插在土壁中,这应该是斜撑平台的众多木料中残留下来的一根,而在这根木料上拴了根绳子,一根很新的绳子。
从痕迹上看,这绳子拴在这里不会超过三天,从绳扣上判别,有些像拖棺扣,也有些像挂箩扣。这些现象让朱瑱命想到了被埋的倪老七,盗墓家习惯系拖棺扣,或许他从被埋的流沙中另辟一道早就来到这里。然后他又想到了聂小指,他觉得聂小指这样做过海货档头的人应该很熟悉挂箩扣,这家伙莫名其妙失踪,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什么其他路径让他抢先赶到这里了。
不管是这两个中的哪一个,唯一的疑问是这根青棕麻绳子是哪里来的?他们两个下来时谁都没有带绳子。
“路倒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下。”鲁一弃说的话有时候真的让人无法了解他的真实想法。
“我要是下去的话,你就也必须下。”朱瑱命这话是在提醒鲁一弃,他们始终还拴在一起。
“你会下吗?”很少问别人问题的鲁一弃天真地向朱瑱命提了个问题,虽然他心中知道朱瑱命必然会下去。
朱瑱命没有回答鲁一弃的问题,如果连这样的问题他都接下话头,那就明摆着又被戏弄了。自己此行,甚至此生都是为了寻到重振家室的宝贝,眼见要到准地儿了,难道还会止步不前?何况目前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最大的威胁恐怕还是这个与必须与自己同行的交易者。
红眼睛怪人是谨慎的,也许他的鼻子闻到的东西让他有些担心了。在大家还没下去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扁皮盒,又掏出羊毛白纸一张。打开扁皮盒,里面是粉红胭脂一样的东西,红眼怪人用手指捻起那胭脂一样的东西,在白纸上撒画出许多怪异的文字和符号,等纸上已经画满了后,他又咬破食指,在上面点下七个血点。
鲁一弃在思索,这是一种怎样的仪式?有什么作用?怎么在他自己脑海里没有一点印象,所记得的典籍残本上都没有线索。
“这是古国兀良哈分地朵颜曾经盛行的蝾娑术,这种神奇的巫术可以唤醒鬼魂,驱动尸骨,与阴世交流。后兀良哈被契丹所并,此术便被定为邪术,遭遇灭教之灾,只有个别蝾娑萨满在外行术逃得此劫。从此蝾娑术一线秘传,我这手下可能是世上仅存的一个蝾娑萨满了。”朱瑱命见鲁一弃眼神稍有些发定,便断定是不知道红眼睛在做什么,于是炫耀似地解释一番,又似乎是在嘲笑鲁一弃见识不够。
“既然朱家连这种人才都搜罗得到,为何一定要寻什么宝贝以借天命之气,凭实力直取天下恢复皇室就是了。”鲁一弃轻轻回了一句,话中已然带出针芒。
“哪有那么容易呀,天下能者如同漫天星斗,我手下高人虽不算少,却只是其中一烁而已。再说如无天命所属,所用之人其心也难尽,其力也不会尽出。”朱瑱命竟然没有在意鲁一弃带刺的话,而是很真诚无奈地将自己苦衷道出。
正说话间,红眼睛怪人已经将羊毛白纸点燃,那纸也奇特,燃为全的纸灰之后兀自不碎,还是整张一块,只有滴下血滴的位置有七个洞眼。而上面的字被烧之后全变成金光闪烁,随着纸灰的飘动就像有金水在上面流动。
“这是驴宝砂丹墨和御用不引纸。”鲁一弃终于从写满字的羊皮纸燃烧后的现象想到它们的来历。
《异开物》:“驴宝砂丹墨,是以蕴血砂质驴宝干制,加朱砂、硝末、金硫、蝎尾粉做成,以其所书,火燃字留,阴世魂魄可见。”
《开国志·御制之使记》:“……为防不慎燃延,毁要录,制不引纸为御用,其燃不散,不引不延。”
“对。”朱瑱命并没有对鲁一弃能看出纸张和粉红墨的来历出处表示什么讶异,蝾娑术是异教旁门,那看不出来也情有可原,但这材料质地的分辨却都是与鲁门之技有关,看得出也在情理之中。“驴宝砂丹墨和御用不引纸合用,可书写借魂道符令,血开七眼是借山、水、林、土、散、魅、气七魂之道。”
朱瑱命话说完,那带着闪亮字符的纸灰已经飘落到底,推开了大堆磷光,静止在那里。不动的金光字符仿佛真的就是个道路的路碑起点,而这条路是向这地下魂魄借用来的。
“谁先下?反正我不先下,他搞得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能管用还是糊弄人,让他先下。”白胖的侍卫倒是毫不客气,非常慷慨地推让着先行涉险的机会。
红眼睛的怪人根本也没准备让别人先下去,见那带闪亮字符的纸灰定住一会儿后没有其他反应,立刻手臂在沿边上一搭,身体落下,踩在支出的圆木上,然后身形再直直一落,顺绳索就滑了下去。当身体快要到底时,猛然一顿,身形整个横了过来,上身微微下倾,是在嗅闻着什么。
有半袋烟工夫,红眼睛怪人终于翻直了身体,悄没声息地立在下面的地上。
也没瞧出来红眼睛在下面打了什么信号,那“獾行宗”的老者却已然心中有所明白,轻吁一声说道:“下面平实,没见虚活,能下了。”说完也迅捷地下去了。
鲁一弃下去依旧是最费事的,是那胖侍卫先下到圆木上,然后举臂与鲁一弃仅剩的单手握牢,将让鲁一弃从自己肩头、腰胯、腿膝处落脚,一直爬到绳索上。这段时间中,圆木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有了一些松动,壁上泥土不断“唰唰”落下。
鲁一弃安全下去了,可等胖子侍卫顺绳子下去时,情况发生了突变。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冷寒风吹拂过来,卷得下面磷火直打旋,此时胖子刚到一半,眼见着他突然身体摆动起来,又颠又晃,像是有什么人在拉扯摇摆他。
“当心!”此时朱瑱命还在上面,他虽然看不清那胖子是因何而动,却能清楚看到拴住绳索是圆木越来越松,直至被拔出土壁。
“啊!”胖子短暂地叫了一声掉了下去。
“啊哟哟!啊哟哟!”胖子连续地叫唤说明他没事,只是摔得很疼。亏得下面也是土面,亏得胖子皮厚肉肥,也亏得他下到的高度已经与底面相距不远。
“哎呀!朱门长,这绳子掉下来了,你可怎么下来呀。”鲁一弃没管那个“啊呦哟”叫疼的手下,倒是带些焦急地关心朱瑱命下来的问题。
红眼睛怪人和那老者在这方面的反应竟然没有鲁一弃来得快,在鲁一弃话说完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这真的是个问题,这点有些奇怪,自己对自家门长的关心还不如一个外人,是自己反应太慢?还是别人反应过快?或许是早就在别人意料之中。
朱瑱命没有答话,而是静静地站立在上面的口子处,黑暗之中看不出一动不动的他在想些什么,又将做些什么。
没等朱瑱命发出任何指令,“獾行宗”的老者马上沿一旁土壁上的脚窝上爬,等到达已毁平台的位置时,抽出短柄平口铲,往朱瑱命站立位置挖掘过来。很快,两行可以着手、踏脚的凹坑挖出。
过程很短,处理的方法如此简便,这是一些人没有想到的,也是会打破一些人盘算好的计划的。
鲁一弃面色平静,是进入地下后少有的平静。这种平静一直延续到朱瑱命顺利下来,延续到他们两个目光相对。
四目相对,两张平静的面容一起笑了,笑得各怀其意,笑得各有所饰。
鲁一弃挥了挥手,白胖的侍卫领先往前走去,走向那如云叠排的地方。
朱瑱命做了个怪异手势,红眼睛怪人在后面又挥洒起大量的粉末,搞得乌烟瘴气的。
白胖侍卫的身躯推开大片磷光,消失在黑暗中。“獾行宗”的老者紧跟其后。两人都没有掏出什么亮盏子,不知道是可以借助磷火的微光看清东西,还是各自留着什么后手以防不备。
推散开的磷光又重新聚拢过来,这样后面的人就都能看到前面两个人并没有走出多远,因为前面有堵白墙止住他们的脚步,他们已经到了如云叠排的隔断位置了。
墙不是笔直的墙,不止弯扭歪曲,而且还有多处转折。墙也不是整面的墙,在墙的左侧有个缺口,足够三个人并排走入的缺口。
“继续走呀。”老者在催促胖子。
“我不敢走了。”胖子的惧怕来得很突然,和他刚才的断然行动很矛盾。
“怎么了,没事吧?”老者觉得奇怪。
“没事,只是觉得像有什么人在那里叫我。”胖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微颤。
“难不成真遇见鬼了?我来瞧瞧。”老者是“獾行宗”的盗墓高手,他不惧鬼怪,也有弄尸制邪的手段。
老者往那墙的缺口处走去,靠近的过程中,他左手紧握短柄平口铲,右手则探入自己的怀中,不知握捏着些什么法宝。
第五卷 吼雷攀云 第十三章 循气墙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墙体的缺口处,说实话,他们都感觉其中有些怪异。特别是鲁一弃和那个红眼睛怪人,他们一个有着超常的感觉,一个对操纵尸骨阴物有独特技能。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到,这座墙的中间位置上,有一处很大的灰色斑块,像污渍,像水痕,更像一张不大清晰的人脸。这人脸的嘴巴和下颌处有一片磷光飘动闪烁,光线的变换让那脸上的嘴巴像是在不断开合着,而开合的嘴型看上去应该是在呼喊着“胖子!胖子!”
老者还没走入那道墙的缺口,朱瑱命在后面一声“稍等会儿”止住了他的行动。
“先抛个晃眼子惊惊鬼晦。”朱瑱命的这种做法不是江湖技巧,而是兵家的探敌惊扰之术。此时往那缺口中抛入个耀眼的光亮之物,不但是让自己看清里面的情形,还可逼动其中可能会有的活扣、鬼扣。
“这里哪找什么晃眼子。”胖子侍卫的这句意思其实很明显的,他是在拒绝继续使用自己的火猴子。
朱瑱命没有理会白胖侍卫,甚至连一点不屑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对待鲁家的人,他还是很恃身份的,只有鲁一弃是个例外。朱瑱命回头看了一眼红眼睛怪人,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火苗如凝的“冰芯豆脂球”。
红眼怪人马上领会了自家门长的意思,他从腰间不知掏出个什么东西,放到嘴中不断咀嚼起来,再将嚼碎的碎末吐到“冰芯豆脂球”的火苗上。然后手臂一甩,手腕一抖,“冰芯豆脂球”飞高盘旋而去。到达白墙缺口上方时,“冰芯豆脂球”上火苗突然爆燃,整个成了一个巨大火球。
“血滴子的手法呀!”“冰芯豆脂球”刚出手,白胖子侍卫很夸张地惊叹一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出红眼怪人的手法是血滴子手法,不过据说清雍正时的血滴子之技确实是由一个荒疆的萨满所传。
“东瀛烈焰胶。”“冰芯豆脂球”刚爆燃,鲁一弃也轻声说了一句。他曾听铁匠任火旺说过,东瀛的火山口子中有种胶状物流出,凝固冷却后可随身携带。但此物遇火会爆燃。鲁一弃断定红眼怪人所用必是此物,口中嚼碎只是让爆燃火团更大些,同时也是利用唾液的湿度来延迟爆燃的时间。
“有人!!”“冰芯豆脂球”爆燃到最大亮度时,离缺口最近的老者惊骇地高叫一声,然后纵身往缺口扑去。
离缺口最远的是朱瑱命,没见他如何动作,就已经赶到老者前面了。那身形就像是个急速飘忽的鬼魅,直往缺口中的暗黑之处冲了过去,看来他也发现前面有人。
高手中的高手,反应速度和动作速度都是最快的,而且还要敢出手,抢在偷袭对手之前出手。朱瑱命就是这样的高手,但可惜的是,他在目标位置上没有抓到人,也没看到人。
红眼睛怪人也是高手,虽然比朱瑱命和“獾行宗”的老者慢了一步,但他在动作的过程中再次甩出了“冰芯豆脂球”,“冰芯豆脂球”的光亮能照出很远,那么高手的目及范围就能更远。
“在前面!”这次是鲁一弃发现的。只是他的位置在最后;只是他的前面还挡着四个人;只是他不是个练家子,目力普通;他又是如何发现前面有人的。
的确有人,还不止一个。朱瑱命他们不用鲁一弃提醒也都发现前面有几个模糊黯淡的身影,于是身形骤动,继续追赶过去。
对方的身形速度看来有些匪夷所思,朱瑱命如此鬼魅般的身形竟然再次落空。但这次落空之后,朱瑱命便急速后退,等红眼怪人和“獾行宗”老者到位时,他已经气定神闲地站立在鲁一弃的身边了。朱瑱命并不是怕鲁一弃回头逃走,因为他知道鲁一弃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在红眼睛怪人再次撒弄粉末之后,大批的“尸血蜈蚣”和“五彩片带蛇”从黑暗角落和缝隙中钻出,密密地堵在那个没了平台的甬道口。他要回来是因为在他快速行动的过程中发现,进入到第一道白墙的缺口后,除了出现人影的路径,另外还有两条通道可走,他不能让鲁一弃和自己之间的绳扣断了。
“朱门长,没抓到呀。”鲁一弃微微一笑。
“鲁门长,你没动手抓呀。”朱瑱命也意味深长地一笑。
“你说这些会是什么人,连朱门长这样的手段都能让他们逃脱掉。”
“也许鲁门长知道。”
“要我说肯定是不知什么来头的那几路人马,他们人多,挖在我们前面了。咦,奇怪,怎么你们布的蛇呀、毒虫呀什么的没起作用啊。”鲁一弃又微微一笑。
“我家那些蛇呀、毒虫呀对人有用,对鬼没用。”
“怎么?!这里边真有鬼呀,那我还是舍财不舍命,调头上去得了。”白胖侍卫又开始插嘴插舌,不过话虽这样说,脚下却没挪动地方。
“不是有鬼,是有人搞鬼。”朱瑱命是第一次搭胖子侍卫的话。
“这下面有人,搞鬼的人,那不是比鬼还可怕!”胖子侍卫话说得有些胡搅蛮缠,不过也不无道理。
“怕只怕我为鬼,而别人是搞鬼的人,鲁门长你说对吗?”朱瑱命说。
“看来朱门长开始当心此行的获利了,要不就先将所压本金收回吧。”鲁一弃说这话语气很是轻蔑,同时用左手拍拍背后的布包,却没有摘下来。
朱瑱命没有说话,他脑海中闪转过太多念头。虽然他很想将自家宝贝先收回到手中,可是真要那么做,自家朱门牌号真可为名誉扫地,不要说鲁家人,就是自己手下都会看不起自己。
想到自己手下,朱瑱命转头朝前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不由地胸口一闷,因为他发现“獾行宗”的那个老者不见了。
“他人呢?”朱瑱命的语气有些凌厉,眼光则更加凌厉地盯住红眼睛怪人。
“哦,你的手下大概发现搞鬼的人在往前逃,追过去了。”胖子侍卫又抢着说。
朱瑱命没搭理胖侍卫,只是盯住红眼睛,直到红眼睛点了下头。
“那怎么还不赶快跟上。”朱瑱命说完就迈步往前走,可是走出三四步后又停住,因为他发现鲁一弃根本没挪动脚步。
没等朱瑱命开口,鲁一弃已经抢先开口了:“朱门长,我们这样走法可是坎家大忌,没查坎,没辨形,没看料,没探虚,这样莽撞行事就算走得进也不一定出得来。我们该先查实道,再卸弦扣,还应留出活点儿。这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坐得住刺头才能不断头,断腕之厄有时却是保命之幸……”鲁一弃罗里八嗦地说着,还将自己右臂断腕举起来摆摆。
朱家少一人,对鲁家人就少一份威胁。鲁一弃这是找的托词,鲁一弃这是在拖延时间,不过鲁一弃说的也确实很有道理。
明显可以看出,红眼睛怪人表情上显出的烦躁和愤怒。也明显可以看出,朱瑱命开始变得平静如水,身上重又显出几分道家之气。“你说得不错,那我们就一步步来。”
一个人只要定下心来,那么他的思维就可以比浮躁时缜密数倍。一件事只要定下性来,那么将此事做好的几率也会上升数倍。
既然他们此行是寻宝启宝,那么丢失一两个人就不必寻了。这一点,大胸襟的朱瑱命做到了。
再有,宝构之处必定是机关重重,如果轻易就能出入,那肯定就不是宝构。所以每行一步都要先确定是否存在坎面扣子,这点在鲁一弃的提醒下,朱瑱命也做到了。
机栝坎扣的巧妙之处不该是“死封”(单面防守,用一切方法不然让盗者进入),特别是守护宝构所布的坎扣。而真正的巧妙之处是要让你们不知不觉中踏入,然后再导致你出不能出,入不能入,要你死便死,要你何时死便何时死。探出坎扣,解开弦括,目前这一点是要鲁家和朱家的高手们一起去做的,马上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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